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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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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你杀了他,什么仇都报了又何必要等到王爷兵临城下?说到底你还是没放下他,就算十日后你跟我走了又如何?难保你不会背弃王爷”

我被金凤问的哑口无言,她字字珠玑,我无力反驳。的确,无法保证我不会私心作祟而选择背弃裴煜。我了解裴煜的作战计划,甚至一兵一卒都曾经经过我眼下,他首攻何处,又会在那里屯兵驻扎,这些大军机密我清楚的不差分毫。

四十万兵马实质上已有二十万不在南宁,而敌军知不知道尚且还是个迷。我若告诉了廷曦,不难猜到他会立即选择调遣昭阳的军马来打南宁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任由他二十万大军无用也赶不回南宁救援。一旦南宁的二十万大军被瓦解,裴煜想赢的机会更是渺茫,廷曦定会乘胜追击,用不了多久,这因南宁王禅位而埋下的祸种,在经过裴煜发起的一场战争后会以廷曦的胜利而告终。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一)

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一)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需这样一步,只需我说一句话,那么裴煜多年来的计划,这二十几年来的忍辱偷生,南宁王的无限期望都将付诸东流。

我知道,我的一个决定,将会左右胜负输赢,到底是廷曦会坐拥天下还是裴煜会占领这大好河山,统统只在我一念之间。

无法放下的仇恨包袱,无法割舍的夫妻之情,如今真真是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无论选择哪条路,走过去必然是悬崖,且跌落就是粉身碎骨。

“无话可说了?呵呵……庄子夫啊,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你的哥哥是王爷的生死之交,王爷更是保住了庄氏唯一的命脉。你的女儿,王爷甘心做她的爹,给他瑾阳郡主的身份,一旦你选择了陈廷曦,你比我更清楚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哈哈哈……哈哈……”

金凤狂妄地大笑,这笑声穿破我的耳朵,一下一下追打着一颗随时会崩裂的心。我颤抖着身体一步步往前走,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无所畏惧想要靠她更近。

当感觉到她的气息萦绕在我身边时,我厉声喊道:“够了闭嘴我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你好好在这里呆上几日吧,该走时,我自会来接你”

说完这一句,我逃跑似的奔出了屋子,身后是她越发尖细的笑声,我伸手捂住双耳不断往前跑,脚步凌乱却不允许自己停留。我在害怕,金凤句句中的,我一个字也听不下去,我怕再听下去我会任她摆布,再听下去我会忍不住想杀了廷曦了结一切

一路跑下山,身后追着我的半夏喘着粗气喊道:“庄子夫……你别跑啊”

我像是疯魔般停不下脚步,穿过密林,穿过割脚的荆刺之路,痛感一阵阵袭来,我咬着牙一鼓作气往前奔跑,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金凤那一声声鄙夷的大笑,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恍恍惚惚只感觉双脚麻木发酸,我跑的很累了便停下歇歇,才发现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按着记忆往原路返回,身后一直在追赶我的半夏不知何时也悄然不见了踪影。

光影重叠,我站在帐篷外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身影渡来渡去,迟疑着没有进屋,站在帘子外发怔,良久后听见一声不熟悉却不感陌生的声音响起。

“殿下,如今正是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你应该即刻发兵攻打南宁,料他南宁王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先发制人。如此,必定会胜仗,凯旋归去。”

我正是疑惑,此人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我并不常听到,当却很清楚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能够给廷曦提意见,想必定是军师,若不是廷曦信任的心腹之人他必不会带在身边以防养虎为患。

而我只是听了这一句,便心生怀疑。他这一番话显然是想廷曦当机立断,立刻倾尽手中全部兵马与裴煜一决胜负。而廷曦如今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南宁实际上只有二十万大军?以他现在的兵力,尚且只有八万人,对抗剩下的二十万大军也是危险重重,除非立即调遣远在昭阳屯守的大军,那么胜算大大增加。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相大白(二)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相大白(二)

第二百二十九章

而听这个军师的意思,好像没有叫廷曦调兵遣将,反而是要他以手中的兵力一搏,且还说得慷慨激昂,似乎是一场稳赢的大战。越想越是觉得可疑,若然我只是道听途说听了一句已经起疑,那么坐在里面的廷曦怎会分析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南宁现在少说也有二十万大军,以我目前的八万军马实在难以抗衡。孙,你是否有何妙计能一举攻破?”

“殿下英明不是属下有锦囊妙计,而是……”

那个人的声音渐渐放低,光影交加,明显能看出那人俯下头靠近廷曦耳边低声耳语。我心底窝起一股火,想了想,顾不了那么多了,务必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故意捣乱自己的发髻和衣襟,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之后,我抬脚一个箭步冲进了帐篷里,看准廷曦坐在高处,我飞身扑入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廷曦”

全身的力气灌注到双臂牢牢地圈住廷曦的脖子,头埋进他的颈项里,鼻尖嗅到独属于他的气息,忽感一瞬间的安然。

廷曦的身子一颤,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我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仿若滑过的是婉转碧波。我不着痕迹地侧过头,悄悄用眼梢余光瞄到那军师,这一眼的停留,浑身止不住地发冷,一颗心犹如从高空重重下坠,跌落在最深处满碎。

我认得他

这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甚至一句话也未曾说过。可是当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即认出了他是谁。

当日得知廷曦死因的真相,我不顾一切要向裴煜兴师问罪,冲进书房时,聚集在房中商讨作战策略的那些人。我虽然仅仅只是扫了一眼,此刻再次触及那张脸,再次想起当日的情景,我心中一阵发毛,脑中飘入一个骇人的念头。

这是……潜伏在廷曦身边的奸细

当我认出他的那一刻,我深信他亦是看穿了我是谁。于是,我们俩都在互相质疑对方,他故作无事般轻咳两声,在廷曦听来这也许只是他对眼前的两个人有所顾忌,可是在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不能暴露他,甚至是要配合他。

他,也把我当做了裴煜安插在廷曦军营中的奸细?脑中一片混乱,我颤抖着身子不愿松开手,整个人犹如僵硬般卷缩在廷曦的怀里,不敢乱动一分一毫。

怎么办?事到如今真相就摆在我眼前,难道还没有勇气去揭开这层迷纱吗?

“子夫?你怎么了?”

廷曦不明所以地看着我,轻轻松开我的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不是去见……”

“不要再提她了”

我立时大吼,硬生生地切断廷曦未说完的话,我害怕被那个奸细听到,他应该认识金凤,若然被他知道了金凤囚禁在廷曦这里,那么他定是会火速将这个消息带给裴煜。我和金凤的潜逃回南宁的计谋会被裴煜看穿,我留在廷曦这里不会让裴煜放心,我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而最重要的是……

纵然我知道这个人是奸细,我却不能揭发他。一旦他暴露了,那么廷曦必定会反击,这场仗更是难分输赢。我所期望的,不是不分胜负,而是速战速决,我不能揭穿裴煜的阴谋,是因为我的女儿,我的哥哥都在裴煜手上,而我更不能亲手断送这个复仇的好机会。

我知道这个人但凡在廷曦身边多呆一刻,廷曦就多一份危险,他出的策略只有一个目的,是要将廷曦一步步推向深渊,是要他战败,是要裴煜赢得彻底,赢得漂亮

我不能,不能做裴煜打胜仗的绊脚石,我不能辜负枉死的爹娘,庄氏一百多条人命,上有古稀之年的老人,下有忘忧这样小的孩子都惨遭谋害。这些血债,必要有人来偿还,是宸德,必须要宸德这个狗皇帝死才能慰藉庄氏一族在天之灵。

裴煜只能赢,不能输,我可以不助他一臂之力,选择隔岸观火,可是我不能做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人,纵然明知这是一个陷阱,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廷曦跳下去,我没有那个资格伸手拉他一把。

“好,不提就不提。这是我的军师,孙秀。”

廷曦并未看出不妥,而那个叫孙秀的人倒是坦然的很,廷曦话一出口,他浅笑着转过身对我拱手一拜,想了想,意味深长地问道:“想必这位,定是太子妃了吧?”

“孙军师哪里的话,小女子只是一介庶民,太子妃这一身份我可不敢妄自尊大。”

我躲过廷曦的眼,故意抬手揉捏太阳穴,实则给孙秀使了个眼色,他略有领悟,更是确定了我与他是同道中人,只为一个目的而来。我索性将错就错,只是仍是担心,他会把这一消息带给裴煜,若然真是这样,到时我恐怕很难脱身。

廷曦侧头看我,眼中隐隐有些怒气,我对他微微一笑,心里清楚他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定是介意的。只是我没有办法承认早已失去的身份,单单撇开我不愿再让任何人知道我曾经是宸德皇帝的儿媳。更多的,是孙秀实则在试探我的真假,我不能被他看破,只能将自己说的毫不重要。越是不起眼,越是能有一番作为,扮猪吃老虎这一把戏,孙秀用的恰到好处,我亦要不差分毫。

“军师,刚才话说一半,你到底有何计谋?”

我知道廷曦不会避忌我,我不顾后果的冲进来只为听孙秀说出他所谓的计谋,他凭什么让廷曦现在就去攻打南宁?

孙秀看了我一眼,也许是已经对我放下了戒备,只是略微的放低声音,佝偻着身子,故作神秘般说道:“回殿下,属下派人偷入南宁城内,好巧不巧,让属下探来一则消息。”

他顿了顿,适时调了我们的胃口。廷曦瞥了瞥眉,对于孙秀的故弄玄虚颇有些不耐烦,偏下身子斜躺在软榻上,阖眼假寐。我忽觉可笑,便抬起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用拇指轻轻抚顺他的眉头。

再看一旁站着的孙秀,犹如吃了一只恶心的苍蝇般,进退不是。他局促地站在原地,想开口接着说,奈何廷曦不卖他的帐,仍旧是优哉的闭着眼,唇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痞气地笑意。

“孙军师接着说吧,殿下有些累了,闭上眼养神而已。”

孙秀抬起头对我稳稳地点了点头,我假意轻咳两声,让他误以为我亦是想助他一臂之力。果然,他随即定了定神,额头上冒出晶亮的汗珠,顺着有些斑驳的鬓角滑向下颚,他抬袖轻轻拭去。

“属下探来,南宁王虽向外宣称有八十万军马,而实际上不过只有四十万,虽然其中有近三十万都是匈奴铁骑,骁勇善战,我们中原人比之稍有逊色。可是以多治少,向来是百用不弃的上上策。”

廷曦猝然睁开双眼,‘腾’地一下坐起身子,怔怔地看着正说的慷慨激昂的孙秀。我被他这一举动吓着了,呆愣了片刻,待缓过神来才读懂他眼中燃烧的火焰。

他的双肩有些颤抖,柔软的薄唇微微咧开,露出一排皓洁的牙齿,唇角勾起的讥笑越来越明显。在这一刻,脑中缓缓飘入裴煜的模样,此刻他也许如廷曦一般,对奸计得逞狂笑不止。

“四十万大军……立刻传我的军令,速派人快马加鞭赶回昭阳,调遣八十万大军前来支援,我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让裴煜永无翻身之日”

我在心底暗暗盘算,若说廷曦这一步棋并不算错,没有擅自行动,反而如我先前所想,调集昭阳的大军,八十万对阵裴煜所谓的八十万,而留在南宁的,明明只有二十万人廷曦若然真的打来,裴煜必输无疑。

这个孙秀,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不是裴煜的人吗,现在这样做,明显是把裴煜置于死地,而廷曦,只要照他说的做,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稳打稳赢的仗。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错了,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孙秀不会平白无故来向廷曦说这番话,他更是不可能叛变投靠廷曦。裴煜手下的人我都清楚,但凡是能为他做事的,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皆是对他心服口服,怎会无故背叛他?

孙秀看准廷曦的变化,立刻趁热打铁:“还有一事更能让殿下开心。”

双拳自然而然地握紧,为了不然孙秀看出我的紧张,我故作轻松地端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把玩在手指间。

我看见廷曦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孙秀,而我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离,就像是眼睁睁看着他跌落悬崖,我却如冷血,站在崖边不动不移。

“说”

廷曦厉声一吼,我只感觉好似这个偌大的帐篷都跟着颤抖了一瞬,孙秀面色沉稳,不卑不亢地答道:“南宁只是一座空城,这其实是南宁王的奸计,为的就是掩护向昭阳进发的大军。而实则留在南宁的军马不足五万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哐啷”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三十章 真相大白(三)

第二百三十章 真相大白(三)

第二百三十章

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玉瓷粉碎满地,生生刺疼了双目。我愕然地看着落满一地的碎片,双手颤抖不已。这一片片斑驳的碎瓷,透着昏暗的烛光泛出诡异的幽白色,似乎在狂妄的嘲笑世人的愚昧蠢顿。我木然着没有说话,冷风透过帐篷的缝隙向我袭来,钻入骨头,沁入血脉,整个人从里到外,冷若冰霜。

廷曦狂笑道:“那便是说,仅是利用我手里的八万军马便可把南宁杀个片甲不留?呵……孙军师说得对,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不必等昭阳派兵前来支援,就是现在我也可轻而易举的拿下南宁”

不足五万?不足五万

孙秀在说什么?裴煜明明有二十万的兵马驻守在南宁,裴煜什么时候撤走了十五万军马而我却不知道他根本没有必要掩护向昭阳进发的二十万大军,因为那批大军到底走的哪一条路没人知道,也并不是所谓的一路攻城掠池。

真正的主力兵马还留在南宁,等的就是廷曦下令开战,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实际理由还击,裴煜由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杀过一个昭阳的士兵。一切都是宸德皇帝挑起的事端,眼看着南宁要被掠夺,他只好出兵抗衡。

我终于想到……纵然是上次那一仗,裴煜也定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向廷曦,是廷曦首先兵发南宁,他裴煜纵然是一纸诏书昭告天下要叛乱那又如何?说到底,他根本没用实际行动,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不就是要天下所有人都对他忠心,要每个人都觉得他是拯救者,既然别人都践踏了他的土地,试问此时此刻还能不反击吗

他要的是天下人对他信服,他不过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是被逼无奈,是廷曦逼他造反,他若不为刀俎就要为鱼肉,届时造成的所有灾难,所有祸端,统统都可扣到廷曦头上。

只要廷曦发兵,那么一切便可归于尘土了,裴煜早已想好了所有退路。

兵者,诡道也……

不愧是裴煜啊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南宁王啊纵然是要举兵叛乱也要为自己找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天下百姓会认为他理所当然,反倒是廷曦,自作孽不可活,本该就是这样的结局。

南宁王为了天下众生甘愿赴汤蹈火,这天下该是他的……绕了几十年的圈子,终还是绕回了他的手中。

廷曦回过头看我一眼,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不敢再多停留,哪怕半刻我都无法承受。我听不下去了,我甚至已能猜到孙秀接下来会怎么鼓动廷曦,而廷曦又会怎样一步步陷入他们的陷阱里。

我慌忙地站起身,双脚发软却仍是固执地提裙奔跑,与廷曦擦肩而过时,看见他虽是一脸诧异,却难掩目光中流露的忧心。

匆匆忙忙地跑出帐篷,我弯下身喘了几口粗气,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忐忑不安。再转身看向帐篷,只见两个人影摇曳的烛光下昏昏迷离,只是那一声高过一声地大笑刺激着双耳,我清楚这是廷曦的声音,他还沉浸在虚幻的喜悦中,而我此时,却已是泪流满面。

迎面扑来的寒风刮过脸颊,引起针扎般的刺疼,咸涩的泪水顺着唇角溢进嘴里,那股无可抵挡的苦涩灌入全身,犹如潮涌般袭来,无法停歇,不休不止。

其实不该哭的,我知道裴煜的计谋一旦得逞,廷曦只要跳入了这个陷阱里就不会再有翻身的一日。我知道这一场仗快要走到尽头,更知道如果我肯说一句话,哪怕只是拉住廷曦的手告诉他,不要相信孙秀。

可是我不能,不能这样做。我只能默默的哭,我只能在别人眼中强颜欢笑,甚至不能让廷曦看出端倪。如果是裴煜是制造这个陷阱的人,那么我无疑就是亲手推他下去的人。我可以残忍,我真的可以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我做得到,而且能做得很好。

只是……不管不顾,不代表可以不伤不痛,不闻不问,不代表可以对一次又一次的残忍一笑置之。我终究是学不会麻木,哪怕到了血流干那一日,哪怕是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想,我也不能逃脱这痛楚,身上的一根发丝,一缕呼吸,都是带着痛在存活。

“你怎么了?”

轻如一片羽翼般的声音飘入耳朵里,我立时醒悟过来,抬头才发现半夏站在我面前,见我满脸泪痕,随即伸手从袖中掏出娟帕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她的娟帕有股兰花清香,我忍不住深闻了一瞬,好似能让我在痛苦中找回一时的理智。

“没事,我有迎风落泪的病根。”

她撅了撅嘴,无奈地耸肩。“你刚才跑得好快,转眼便看不见人了。”

我将帕子递还给她,颇有些尴尬地对她笑了笑,四目相对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头顶之上的那片夜空高挂一轮苍白的弯月,朦胧的白雾宛如一层披纱将她缠绕其中,我竟有一瞬看的痴迷,在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面前,我无端端的生出一种失落,甚至是悲悯。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她有些羞怯,仍是笑着:“夜深了,早些睡吧。嗯……要我给你安排帐篷么?”

我愣了愣,抬眼间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双瞳如婉转的水波般荡漾,生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未等我开口,半夏忽而转过身,边走边说:“是我多虑了,你定是要与陈曦住在一起的。我先回了,明日见。”

说完,她一步亦不停留地跑向远处,一点一点的淡出我的视线,墨色很快将她吞噬其中。我茫然地站在原地,她娇小的背影在这一瞬间竟像是一道惊雷般劈如我的脑海,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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