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用右手从枕头下够出手表,然后开始摸索着在被子里给他佩戴手表。
“嗯?你在给我戴什么?手表吗?”杨醒一脸疑惑。
我嘟嘴:“不许问,也不许看,我给你戴好了再说。”
怪我自己猪脑子,我的两只手在被子里摸索,杨醒看不见,可是我也看不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成功。我牵着他的右手,出了被子。
“登登—登—登,你自己说,美不美,仙不仙!”我简直像是王婆附身,可劲地炫耀着。
杨醒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愣了好久。
许久,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很是不确定:“你。。。买的?”
我眨眨眼睛,表示肯定。“Surprise有没有,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杨醒声音很机械:“在哪买的?”
我如实回答:“香港啊,赵子歆和我一起。”
“多少钱?你哪来这么多钱?”杨醒还在问。
我撇撇嘴,真扫兴。他是不喜欢吗?
看看他说的话,你买的?哪买的?多少钱?
我很不客气翻了个白眼,然后说:“哪有人家收礼物,还问礼物多少钱的。这不礼貌。总之,买这个手表的钱,是我自己挣来的。不是我爸妈的钱,也不是我偷来抢来的,你放心。”
“喂,有些人收了礼物,还没有及时反馈呢,他还没告诉我,他喜不喜欢啊?”我还是不死心,继续问。
他微微抬了抬右手,露出了笑容,“很喜欢,不过。。。”
我急忙问:“不过什么?”
杨醒轻咳一声:“不过。。。戴反了。”
我一愣,抬起他的右手看。
妈妈哒,表盘中央的“Ω”标记果然反了,罗马数字也反了。
我一边褪下手表,帮他重新佩戴,嘴里还犟着:“刚才在被子里我哪看得见啊,这不能怪我。”
杨醒抬起左手,轻轻摸索着表带,然后抬眼看着我:“安久,谢谢。”
我咧着嘴,一挥手:“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嘻嘻嘻嘻傻笑过后后,我摸来手机,登陆微博。
——“某人,记得珍惜我送你的礼物喔。我不会告诉你它是多少钱,那很俗气,但我能告诉你,它背后的每一分钱,都是我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心血。@九安家的小媳妇”
“喂,我发微博了,你快看。”说完这句话,我直接窜进被窝,被子甚至捂住了脑袋。
我听到杨醒那边悉悉索索找手机,然后刷新微博的声音。
半晌后,杨醒关了电视,关了灯,也钻进了被窝里。他直接扯开缠在我脑袋上的被子,然后附在了我身上。
他精准地覆上了我的唇,缠缠^绵绵的吻落下,好像传达着缠缠^绵绵的情意。只听他说:“安久,你送我这么一份礼物,我该怎么回报?”
我撅着嘴:“我。。。哪里是要回报了?”
“以身相许,好不好?”他自问自答。
黑暗中,他剥落了我的睡衣。我好像慢慢着了魔,也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直至我们赤诚相待。
杨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写网文的,告诉我,你都是怎么写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情的?”
“呃,我是拉灯党。”我说。
“什么是拉灯党?”
“就是。。。关灯,然后天亮了。”
他整个都在笑,胸膛上下起伏,然后慢慢传给了我,我感觉自己的胸口也在上下起伏。
“都怪我,我争取让你摆脱拉灯党。”
“。。。。。。”
这一夜,对我来说,是痛且沉沦的。杨醒一步一步探索,引领我进入无尽的黑洞。我的娇羞,我的害怕,我的接纳,全部融化在他的亲吻,他的呼吸之中。
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一夜,我好像就经历了两件喜事。洞房花烛夜?不,我还没有结婚呢。久旱逢甘霖?唔,路安久,其实你也挺色的,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刻背诵淫诗呢。
在礼花一般灿烂的时刻,我的意识慢慢褪去,我好累,我好像听到了杨醒在耳边的低语。
我猜测,我是带着笑靥,沉入梦乡,应该是这样。
*
第二天,我在杨醒的怀抱里睁开眼睛。
他对着我笑得很无害。“早上好。”他说。
明明只是打个招呼,我一下子红了脸。我用被子捂住脑袋,不打算看他。
他轻笑一声,拉开被角,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下我的嘴角。
“害羞了?”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撑着一只胳膊,对着我笑:“习惯就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多肉植物
过了两天,小彤回学校去了。当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A和小C好上了没有,她回学校是和小A撕逼的呢,还是握手言和的呢。
生活还在继续,我向同城网投递的简历居然在一周内有了回音。
一家从事二手车市场的同城汽车网向我抛来橄榄枝。招聘专员很实在,他如实告诉我,他看中了我的两点特质。一是汽车专业,有汽车工厂工作经验;二是简历上我所备注的网络签约写手身份,有撰写网络新闻稿的潜质。
这家网络公司是新生代公司,普遍都是年轻人,公司门口有地铁。我很满意,高高兴兴上班去了。
杨醒倒是建议我,尝试做个全职创作者。我郑重其事,我不想24小时穿着睡衣写稿,和社会脱节。我希望拥有自己的工作圈,写作永远是我不放弃的副业。
他笑着表示支持。
人总是充满潜力的。比如适应一个新环境不超过一个月。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很快适应了自己的工作范畴和流程。我和办公室的同事们打成一片。闲暇之余,我还偷偷打开文档码字,这一切都归功于我的办公桌躲在里面隐秘的角落。
每天早上我都在某人温暖的怀抱中醒来。洗漱吃过早饭后,某人开车送我到地铁口。午饭自然是在公司解决,晚上我会自己坐地铁回去,如果某天杨醒得空下班早,他也会来接我。
一天早上,我的办公位上多了一盆很可爱的小盆栽。
我问隔着走廊的丽姐,她笑着指指和我隔了两个隔间的黄成泽。
我端着小盆栽走到他的办公位,虚晃了晃手,“黄成泽,盆栽是你的吗?”
他正拿着面纸擦桌子,抬抬眼,愣一下,“是我的,我放你台上的,我看你来了一个大半个月了,桌上总是得有盆绿色植物。”
大家既然是同事,我也不会假客气,“那谢谢你啊,这个盆栽好漂亮,像朵绿色的荷花。”
他黄成泽顿了顿,开始解释:“这是多肉植物,这盆是白牡丹。每个月浇三次水,最主要记得晒太阳,六七个小时左右。”
“。。。。。这么麻烦,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养仙人掌。”
“。。。我有仙人掌,可以明天带给你。”他说。
“呃,不用了,我是开玩笑的,这么漂亮的植物交到我的手上,我会好好养的,不会让它死掉的。”我捧着小盆子哈哈哈笑。
小小的一盆多肉植物就这样摆在我的桌上。闲暇,我看着它,越看越觉得美丽,粉绿粉绿,通体透明,像一朵玉质莲花,哦,其实人家是白牡丹呢。我掏出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美美的照,还用美图润润色,然后发给某人。
——安久不是angel:同事送我一盆多肉植物,品种白牡丹。
——安久不是angel:我给它起个名字,嗯,叫小绿,它可美可美了!
过了半天,某人终于回复。
——木易:男的女的?
——安久不是angel:这我怎么知道啊?植物也分男女?
——木易:我是说同事
好吧,醒哥的点也是很难get。
当然,我不负他望。
——安久不是angel:男的,白白净净,唇红齿白。
——木易:。。。。。。
——木易:我忙,不说了
什么情况?我撇撇嘴。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第二天,我的桌上居然出现了一盆仙人掌。
这次,我轻车熟路,走过去问他:“你怎么真带仙人掌了,我昨天真是开玩笑。”
黄成泽顶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是斯文:“我很喜欢养这些植物。我家还有好多,仙人掌就放你桌上吧。”
我只得捧着仙人掌回到办公桌。看着眼前一盆白牡丹多肉,一盆仙人掌。嘴里咕哝:“也好,你俩好作伴。”
按着昨天的流程,我同样给仙人掌拍了美美的照,发给某人。
——安久不是angel:今天小绿多了一个好伙伴,它叫小花。
这次,杨醒倒是很空闲,秒回。
——木易:还是那个同事送的?
——安久不是angel:嗯,答对了,不过没有奖。
——木易:。。。。。。
——木易:提醒你,注意身份,你是有男朋友的
——安久不是angel:你别想太多,我没这么大的市场。
——木易:也是,你说得对
——安久不是angel:我很忙,再见!
此时丽姐探过半个身子,声音不大,透着十足的八卦味。“今天又是一仙人掌啊。成泽是在追你吗?这么文艺小清新的。”
“。。。。。。”我也是醉了,歪歪嘴角,“不要想太多,OK?”
我重新将注意力投入眼前的工作中。脑子里却浮出一个念头,呃,这个黄成泽不会真是在追我吧?
哎,女人,还是不要想太多,两盆盆栽而已。何况,我有醒哥的。嘻嘻嘻。
11月6号。
周五。又是一个面临解放的好日子。
早晨,我懒懒洋赖在床上享受最后挺尸时刻。
杨醒摸着我的一撮头发,“安久,明天我们回去牧城吧,带你见见我妈。”
听了他的话,我莫名紧张,“你说你妈妈是老师,我从小就有老师恐惧症,我紧张。”
杨醒笑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公公没机会了,婆婆怎么都是要见得吧。”
“我知道啊,就是会紧张。”我咕哝。
杨醒附到我耳边,轻轻地:“我第一次见你妈妈,我也紧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妈,棒棒哒!
“今天我去接你下班,然后吃饭看电影,享受二人世界。明天回牧城。”他又说。
“好耶!”我一口答应。吃饭看电影什么的,还是很好的。我就这么容易满足。
“那。。。不介意,现在再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我无力扶额,臭流氓!
这一天出的外勤,领队带着我们在二手车市场跑了一整天调研。
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六点,外面已经蒙蒙黑。
我终于得空翻开手机。却发现了一条未接电话。
还有一条短信。
都是来自杨醒。
下午2点18分。
——“安久,我家里出了急事,我先回牧城了。晚上下班,自己回家,注意安全。”
我立即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中英文提示音在电话里头反复诉说。
我感觉很微妙,左眼皮控制不住跳动。
每隔五分钟,我就拨一通他的电话,可是电话里头一次又一次的机械女声,让我有些泄气。
我坐在办公位,望着窗外的夜色渐深,那种名为紧张的情绪越来越浓。
“安久,还不走吗?”黄成泽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整个人一怔,“啊。。。”
“怎么了,我送你回家吧,都快7点了。”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终于回神,下意识回拒:“不用了。”
“等一下,能麻烦你送去汽车站吗?”下一秒,我又起身,望着黄成泽。
黄成泽也愣了愣:“啊,可以。这么晚你去车站做什么?”
我有些心不在焉:“回家。”
黄成泽的车速很快,我赶上了晚上8:00最后一班回牧城的长途车。
10:00
我走出了冷冷清清的牧城汽车站。
我再一次拨打杨醒的电话。还是关机。
我深呼一口气,牧城的夜好冷啊。小城的节奏不比N城,更添一股冷意,我只有把自己的围巾理理好。
牧城,整整八个月没有回来了。
我打的回到了家。
这倒把正准备睡觉的老爸老妈吓了一跳。
老妈率先开口:“你什么情况?早上还给我发短信,说明天回来的?”
老爸也问:“怎么这么晚?”
我放下自己的包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从说起。
老妈撑着手肘,漫不经心的:“不是和阿醒吵架了吧。”
“哪有。”我顿了顿,理清思路,开始解释:“本来说好明天一起回来的,可是他下午说家有急事,先回了,他现在手机关机,我联系不上他。”
“老妈,我怎么觉得很不安啊。”我说。
老妈听完,走进他们的卧房,随后又出来。她递给我一电话簿。
“这里有秦老师家的座机号码。”老妈说。
我望着电话簿,很疑惑:“嗯?”
老妈翻了翻白眼,“你男朋友是秦老师的儿子,我和你爸都是秦老师的学生。不然,我干嘛让你回来和阿醒相亲。你要是不放心,就打个电话问问。我和你爸睡觉去了,你也早点洗洗睡,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老爸老妈离开客厅后。我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我拨打了杨醒家的座机号码。
只是,再一次,无人接听。
不在家吗?
他的妈妈可能已经睡了,我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太冒失了?
临睡前,我给杨醒发去短信。
——“我回来牧城了,现在在家里。看到短信,立马给我打电话啊。”
这一晚,我睡得不安稳。虽然老妈提前帮我晒过被子,被子暖暖的,一股子阳光的味道。可是,还是觉得空落落的。这一个月,习惯了某人一直在我身旁,他在我耳边的呼吸声,会让我很安心。
早晨,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梦中的我。
我闭着眼摸到手机,瞬时接通,声音还没有缓过劲来,哑哑地:“喂。。。”
“安久。。。”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整个人清明了许多,“杨醒,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关机了,我昨天一直联系不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晴天霹雳
电话里的声音很疲惫,“我妈生病了,我一直在医院,手机没电、然后自动关机了。”
我坐起身子,“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电话那一端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不再了,又缓缓听到:“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我呼吸一窒,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我不敢深想。“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医院吗?”
“刚到家,早上我姐去医院替我。”
“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我来接你。”
我很坚定:“不要,你肯定很累了,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来。”
起床,刷牙洗脸,快速收拾自己,我就准备出门了。
老爸老妈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正坐在餐桌上。
“周六你起这么早?”老妈一脸见鬼的表情。
老爸放下手里的牧城日报,说到:“安久,过来吃早饭吧。”
我摆摆手,在玄关换鞋,嘴里忙不迭:“来不及,先走了。”
老妈冷哼:“赶着去投胎哪。”
按着杨醒告诉我的地址,半个小时后,我就赶到了杨醒的家。
他家在牧城一个新楼盘小区,我在小区门口的早点铺,买了小笼包、烧麦和豆浆。
当我站在他家门口,按响门铃。
很意外,门瞬间打开了。
杨醒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夹克,整个人都很疲惫。
不知为何,我很冲动地上前抱着他。好像我们久别重逢,可是明明只是一夜没见,昨天早上我都还在他怀里醒来。
杨醒也回抱着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个恋人间普通的拥抱,在这个静谧的早晨,慢慢地占据整个空间。
随后,他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把塑料袋摊在茶几上,取出早点和豆浆。
我递给他一杯豆浆,他接过,却又放在了茶几上,“你吃吧,我没胃口。”
“不行,多少吃点。我陪你。”
温热的豆浆重新放到他的手里,我看着他对着吸管喝,我也开始祭拜自己的五脏庙。
吃完早饭后,杨醒拉着我靠在他的肩膀,我听见他在耳边一点一点讲:“三年前,我爸出车祸意外去世。也是同一年,我妈说她老是手臂酸痛,去医院拍片,医生说可能是肺癌,她在医院里彻底检查了一个月,并没有查出肺癌,确诊是肺部积水和肺大泡,还有一点肺部阴影。后来,我妈每年都会体检还有治疗。只是。。。〃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个病还是找到了她,昨天我妈在家里摔倒昏迷,幸亏当时我姐在,送她去了医院抢救,我姐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
“杨醒。。。”我侧着头看他,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妈和我姐隐瞒了我一个月,国庆的时候,我妈吐痰咳出血,去医院,就已经出来了。肺癌晚期,已经转移到头部。脑部肿瘤5。5厘米大小,肺部肿瘤有20至30个,大小不同。这些都是昨天医生告诉我的。医生说,我妈的体质很差,不适合手术,也不适合化疗。我妈自己也不想遭这份罪。可是,我眼睁睁看着她昨天晚上一夜痛得睡不着,我却无能为力。。。”
我听着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他好像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我知道,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很悲痛很自责。
“杨醒。。。”我突然觉得自己真得很笨,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他,我只能念着他的名字。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嘴里呢喃:“安久,这种感觉又来了,三年前我爸去世;那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又来了。”
我默默承受着他附在我肩上的重量,轻拍他的后背。
“你不能被打倒,你现在需要休息。”我说。
我站起身,拉着杨醒的手,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卧房。我帮他脱下身上的
夹克,他躺在床上,然后我帮他盖了盖被子。
“好好睡一觉。”
他拉住我的手:“冷,陪我一起,好不好。”
说完,他还自动向左边挪了挪。看着他的眼神,我根本没法拒绝。我点点头,散下围巾,脱下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下打底裤,也钻进了被窝里。
我们两个人就像两块有吸引力的磁铁,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在被窝之下,相互取暖。
杨醒很快就睡着了。他的呼吸声在我耳畔有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