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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我把微博当成自己的吐槽之地。我把自己所有的不堪的负面情绪放在微博,很少分享自己的正能量和好心情。
潜意识里我不想大家知道那个低落、坏脾气、极端的自己。我希望路安久在他眼里,是乖巧的,积极向上的,好女孩。
我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开,只见缪自立还在大快朵颐。
“喵喵,我还想再一块。”我说。
缪自立咧着嘴笑,“你也中招了吧,哈哈哈哈哈。”
她递给我一块榴莲,嘴里嘟囔着:“哎,劝你吃榴莲也不是好事,以后你得和我抢了,怎么办!”
我虔诚地捧着着片榴莲,像是捧着圣洁的宝物。
我慢慢得小口小口品尝,心无杂念,感受着榴莲在口中化开,唇齿留香。我不得不承认,它真的具有神奇的味道,不然为什么,我的眼里会充斥着泪水呢。
榴莲,你是好吃到哭了吗?
我抹掉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继续虔诚地品尝。
于是,我开始咬一口,抹一把泪,咬一口,抹一把泪,反复循环。
缪自立叹为观止:“安久,你这是怎么了?不好吃,咱真心不勉强,看你这委屈的。”
“谁说的,我觉得挺好吃!”
吃完手里的榴莲后,我再一次登上微博。
——“我在距离N城2101公里的广州,此刻我正吃我平生最讨厌的臭臭果——榴莲。我一点也不觉得臭或者恶心,我觉得它很有味道,很特别的味道。有个人告诉我,榴莲飘香不是人人皆懂。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还在不在?”
杨醒,我鼓足了天大的勇气,写下这条微博给你。
我在赌,你有看到我的微博。
你说,榴莲飘香不是人人皆懂。原先,我真的不懂。现在,为了你,我愿意尝试和参透。
我还来得及吗?
微博发出后,我很紧张。
陆续地,很多小伙伴评论揶揄我,说我寂寞了、思春了、想男人了。
我现在很后悔,杨醒曾经带我的甜蜜与感动,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微博里表露。很多一直关注我的小伙伴,都以为相亲君只是场闹剧,她们却不知,他真正地存在于我的生命里。
如果我在微博不是一味吐槽,诉说那段得不到放不下的心事。如果我也分享他对我的好,与我真实存在的甜蜜心情。他如果有看到,他会不会对我稍稍有信心,不会轻易说放手。
我立马发短信给程柠。我记得程柠曾经留过杨醒的号码。
我:呃,把杨醒电话号码发给我。
一会儿,程柠回复:见鬼了,居然会有这么不称职的女朋友,不知道自家男朋友的手机号。还管外人要号码的。
接着,厚道的程柠发来了一串号码。
没错,是他的。看着这串号码,我觉得莫名地熟悉。
程柠又来一条短信:是想你家醒哥了?想和好,不闹腾了?
我大方回复:是,我想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串号码存入手机。
这一次,我没有设置昵称。就是简单任性的11位号码。
我拨通了这串号码,电话里头依旧是那熟悉的音乐。
一声、两声。
胆小如我,音乐让我胆怯。那些被榴莲味道激发的勇气,一瞬间消失了。
我认命地点了红色挂断键。
路安久,关键时刻,你依然这么怯懦。
*
又是一周辛苦劳累的工作。
下班回到宿舍,我二话不说钻进了洗漱间,冲了个热水澡。
直到顶着湿湿的长发出来,缪自立递给我一个包裹。
“喏,生日礼物。Happy Birthday!”
今天是31号,我的生日。
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拆开了礼物。
“啊,这是什么东西,我都认不到?”我表示孤陋寡闻,见识少。
缪自立翻了个白眼:“靠,这是蒸脸器。”
哦哦,我忙不停点头,表示明白了。
前两天,我分别收到了左小靖和程柠寄给我的生日礼物。
左小靖很实在,她从武汉寄来了正宗的麻辣火锅底料。缪自立表示这个礼物很给力。
程柠依旧小清新,她寄来一个漂亮的音乐盒。那是一架红色的钢琴,卡农的美妙旋律,随着音乐转动,钢琴上有个小天使在旋转跳舞。我瞬间想到了德基一楼的那架红色钢琴。以前只要经过,我必驻足。
老妈中午也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好羡慕,老爸老妈现在正在云南香格里拉避暑逍遥。七月底,是我家约定俗成的旅游季。只是这次,我缺席了。
生日并不是什么可歌可泣的大日子,只是在那一天,有关心你的人祝福你,一切足矣。
路安久,从今天开始,你整整22周岁了。
我觉得自己是有长大了的。往常,我都会借着庆祝生日之名,给自己买衣服、鞋子、包包。这一次,我学会了节省。我已经毕业,没有理由再理直气壮地伸手向老妈索要生活费。来广州这一个月,我没有给自己添置一点行头,全用在生活开销上。公司提供两年的免费住宿,但是工资并不高,而且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工资还没有发。平时的开销,我都是动用我的小金库,主要是以前老爸老妈给我的零花钱,还有我的稿费。
嗯,今年我的生日愿望,也可以说是自我期待: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
放下蒸脸器后,我重新拿起毛巾擦头发。
“靠,你头发真长,长发及腰了!”缪自立一声感叹。
我手里的动作也不停,回应她:“那么少年娶我可好?”
没等缪自立说话,我就听到了我的手机铃声。
从床上取过手机。
一个陌生号码。
只是很可惜,并不是我期待的那一个。
我接通:“喂?”
“路安久吗?”一个男声,声音很磁性,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嗯,我是,请问你是?”
“简冬阳。”
好吧,我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胆的猜一猜。
冬日阳光,他是来干嘛的?
☆、生日蛋糕
“我在你住的宾馆大厅,你下来吧。”电话里头如是说。
什么情况?
我的脑子里一片浆糊,简冬阳干嘛来找我?
可能是我一直没出声,他又说:“喂,你有在听吗?”
我愣了一下,连忙回答:“呃,你在逗我吗?”
“我还没那么无聊。”
我立马正色,一本正经:“好,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身上穿着睡衣,太失礼。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蓝色纱裙,三下五除二当着缪自立的面换上。头发还是有些湿漉漉,我只能拿木梳疏通。
“靠,大半晚玩变装,谁找你啊,男朋友?”缪自立躺在床上,很是慵懒。
我对着她妩媚一笑,“错,我闺蜜的男朋友。”
缪自立猛然坐起,“靠,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种人,禁忌关系,我喜欢。”
“。。。。。。”我懒理她,出了门。
果然,在楼下大厅,我看到了简冬阳。
此时,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我打量了一下,他穿着白色鸡心领T恤,黑色的长裤,安安静静地坐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个生日蛋糕静静地摆着。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什么情况?”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秒,泰然自若:“有人惦记你呢,要我给你送个蛋糕。我不完成这个任务,她不得吃了我。”
我不禁一笑,这个人,除了赵子歆,还能是谁?
只听,他又说:“路安久,生日快乐。”
我淡淡一笑。回答:“谢谢你啊。”
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是如此坦然地面对他。他曾经吸引我的那些特质,好像都还在,只是我的心,不再起涟漪。
简冬阳,你也没那么重要嘛!这些年,我作茧自缚个什么劲。
想通这一点,我咯咯直笑。
“路安久,这么多年,我发觉你随时放空傻笑的毛病还是没改啊。”简冬阳再次发声。
我正正色,“有吗?”
简冬阳点点头,很确定:“以前高中就是,随时傻笑,随时发呆。”
我突然想到,某个人也曾经说过我很多次。
路安久,你又在傻笑什么?
走路都在发呆啊,路安久!
我收紧心神,开着玩笑:“哟,你倒是挺注意我。”
“毕竟同学三年,你还一直坐我前面。你忘了,我转笔还是你教的,路老师。”简冬阳顿了顿,一转话题:“倒是上大学以后,我都没怎么见过你。虽然赵子歆整天在我面前说到你。”
我哈哈哈哈哈哈笑,回答他:“我和赵子歆说了,你是我们之间的小三儿,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对我这么大成见。”简东阳也乐了。
“当然,谁让你抢了我的女人。”我说道。
“。。。。。。”简冬阳没话说了。
这样真好,走出了心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围城,我还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谈论往昔。
女人到底是八卦,我发问:“之前,赵子歆死乞白赖找我,说你们俩分手,那动静大的。怎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使得什么招数和好的?我家赵女王貌似不是那么好哄的。”
只见简冬阳脸一僵,又一红,手指轻敲了下桌子,说到:“八卦!”
他转而想到什么,语气玩味:“赵子歆告诉我,你也分了,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那张决绝的脸庞,和那句没有温度的“如你所愿”。
我的心一滞,钻心地疼了下。
我不客气给对面人一个白眼,一本正经:“女人八卦是天性,男人八卦遭嫌弃。”
简冬阳倒是听进了我的话,也正经了不少:“刚才的话,我收回。你别放心上。”
我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那,蛋糕是给我的,不介意我现在拆了?”我盯着眼前的蛋糕。
“当然。”
我也是个行动派,当前抽开紫红色的拉花绳儿,掀开蛋糕盒子。
只见,一个粉粉的兔子蛋糕出现在我面前。小兔子红红的眼睛,是两个鲜红的樱桃。
呃,这个蛋糕很创意。
简冬阳吱声了:“你别嫌弃,你得答应我,别跟赵子歆吐槽,说我办事不利。”
我回答:“丑是丑了点,味道好才是真的好。”
“。。。我当你是答应了。”
我拿着透明刀准备开切,简冬阳又说:“不点蜡烛了?”
“点蜡烛是多浪漫的事情,对着你点蜡烛,臣妾做不到啊。”我豪迈摊了摊手,转而又说:“再说,这在人家宾馆大厅,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把人家门面烧了,罪过。”
“。。。。。。”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现在在我面前,换另一个人,我愿意点上蜡烛,许心愿的。
切好蛋糕后,我端着一块蛋糕,走到前台,递给宾馆老板娘。她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这是公司长期合约租下的宾馆,少了那些冷漠距离感,这一个月每次出入,我都有和她打招呼。
只是当我转身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定住了。
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他正站在我面前。只是隔着两米的距离。
虽然我没戴眼镜,但我确定没看错,杨醒来了。
整整两个月,我们不曾再见。此刻他穿着休闲的浅色T恤,深色的长裤,好像夏季的清凉让他也青春了一把,他的右手推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行李箱。
他从N城来看我了吗?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的心里喧嚣着无尽的喜悦,好想冲过去抱住他。
可是,我的脚好像被502胶水固定在地板上。
近情情怯。
他也这样看着我,也不曾再走近一步。
直到简冬阳的声音打破了这道莫名的平静:“路安久,你定那半天了,过来吃蛋糕啊。”
我和杨醒同时看向了旁边沙发。
简冬阳似乎感受到两方视线,“呃,你朋友吗?一起啊。”
我走向前,对杨醒说:“一起吧。”
最终,我和杨醒坐在了简冬阳的对面。
我端过一块蛋糕递给杨醒,他双手接过,又放在了茶几上。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杨醒倒是看向我,首度开声:“不介绍一下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他,简冬阳,他是赵子歆男朋友。”
杨醒明显一愣,随后和简冬阳打招呼:“你好,我是杨醒。”
“你好。”简冬阳也放下了手里的托盘。
“我明白了,赵子歆说的你男朋友醒哥。”简冬阳笑了笑,拿着旁边的面纸揩了楷嘴唇,又说:“我想,我应该走了。”
“这么快?蛋糕还有这么多。”我脱口而出。
简冬阳哈哈哈笑,对我说到:“天都黑了,我还回学校呢。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一声再见后,简冬阳就离开了。
沙发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并排坐着。
我不想气氛这样僵持,我没话找话:“你怎么来了,是给我庆祝生日的吗?”
我偏头看着他,想留意他的每一个表情。
只是还没等到杨醒说话,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我抿了抿嘴,取出了手机,是赵子歆,我接通。
“嗯,真是一个大惊喜。”
“嗯嗯,蛋糕很好吃。非常满意。”
。。。。。。
“那我挂了,拜拜!”
我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杨醒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里还握着手机。
“你干嘛啊?”
他突然松开了手,声音低沉:“换了号码,原来。。。把手机也换了。”
说完这句话,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出了宾馆大门。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走了?
不会的,他并没有拿行李箱啊,我傻傻地愣在原地。
几秒后,我起身冲出了宾馆大门。
还好,他并没有走远。他还站在马路牙子上。
我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我怕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他不着声色,摆脱了我的束缚。
“你要去哪里?”我执着地问。
“我只想离开这里。”他语气淡淡地,已经看不出情绪。
“太晚了,不许走。”
杨醒冷笑:“路安久,不觉得这段对话很熟悉吗?”
我楞了一下,那一晚我要从他家离开,我们的对话如出一辙。
只是这次,两人交换了台词。
可是,我很坚持,再一次,我挽上他的手臂:“我不管,你今天不许走。”
“为什么?”
“今天。。。我生日。”
“你的心上人给你送蛋糕,然后陪你吃蛋糕,还不够吗?”
“。。。。。。”
“你来广州,果然抓住了机会,你现在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很得意?”
他的话一点一点地戳在我的心窝里,这都是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如今他一句一句回馈给我。
“你就这么想我的吗?”我一字一顿地说。
这句话也是当时杨醒的反问。
最终,我硬拉着杨醒的胳膊往回走,进了宾馆。
我走到前台,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卡,说:“好姐姐,麻烦你开一间标间大床房。我朋友来看我,今晚他留宿。”
杨醒凑上来,递上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用这个刷。”
说完,他把我的卡从流理台上取回,塞回我手里。
老板娘刷卡登记一条龙服务,并递给我一张房卡,她语气轻快,说着并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好嘞。房号516,豪华大床房。今天看你给我送蛋糕,小姑娘平时也很礼貌,我算你普通标间的价格。”
“谢谢老板娘。”我笑开了花。
“哎,刚才送蛋糕的和现在这个,到底哪个才是你男朋友哇?”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我红着脸,拉着杨醒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醒哥,今天我家吃饺子,来一瓶陈年老醋。
杨醒:要买醋,去超市、
作者:不用这么麻烦吧。醒哥这样的天然产醋机,不用白不用哦。
杨醒:。。。。。。
☆、和好
我红着脸,拉着杨醒走开了。
“呐,你现在肯定很累了,上去洗个澡就早点睡吧。”
“嗯。”
“那。。。我回去宿舍里边了。”
“嗯。”
我很气馁,爱答不理真讨厌。电梯到了三楼,我就抱着剩余的大半个蛋糕出去了。我转过身,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杨醒的房间在五楼。
回到宿舍,缪自立正在敷面膜。
我把手里的蛋糕塞给她,“饿不饿,当宵夜。”
“靠,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你还没说呢,你闺蜜男朋友找你,什么情况?”
“我前男友来了。”心情有些低落。
缪自立整张脸都被面膜敷着,可是两只眼睛依然黑溜溜地冒着精光,她说:“靠,你前男友现在是你闺蜜的男朋友,搞了半天,你是被三的那一个!”
我翻了翻眼皮,啐她:“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我闺蜜男朋友给我送蛋糕,然后我前男友也正好来了。”
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很讶异:“靠,看不出,你居然这么有市场!过个生日,闺蜜男朋友也惦记,前男友还念念不忘!”
“。。。。。。”话不投机,没法沟通。
上下折腾一通,又是一头热汗。我盘好头发,跑进卫生间,又冲了一个澡。
换上睡衣,我懒懒地的躺在了床上。
“喵喵,我前男友来了。他现在住在楼上。”我说。
“你刚回来就说了。”缪自立回答。
“我好想他。”
“靠!”缪自立震天一吼,甚至她的一个字,就可以把她脸上的面膜震裂。
我不为所动:“我想跟他和好。我现在好想上去找他,可是他好像不愿搭理我。”
“靠!”缪自立终于扯下了脸上的面膜,“他真不愿搭理你,还大老远跑来找你,纯属有病。你觉得呢?”
我看了一眼手机,10:12分。
直觉告诉我,今天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我上去了!”
缪自立作出加油状,“记得要做安全措施哦!”
“。。。。。。”
*
我站在516房间门口。深呼一口气。
敲门,没人应。我不放弃,持续的敲门。
某人姗姗来迟,打开了门。
他也是刚洗完澡吗?他穿着睡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有事吗?”他问。
“没事,就不能来么?”我一个激灵闪进了房间,四处打量,说:“果然呢,豪华间就是比我们普通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