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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可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已并非是你原来的女儿了吗?你可知道你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连带着后来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吗?你可知道你真正的女儿其实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吗?
娘亲,如今的你,可有后悔曾经发生的一切吗?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把腹中的孩子无故地近乎卑劣地强扣到另外一个从不曾相识的男人头上啊!
如此一来,您和姥姥难道就白死了吗?我那么些年的罪难道就白受了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老天爷果然还是公平的,你欺骗了人,那么也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
只是,这个惩罚会不会太重了些呢?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呢?
慕念馨颓然地坐在墓碑前,信纸也摊开在地上,想了千万个墓碑下的秘密,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真相。
……
公主殿里,慕念馨和杏儿、楚文轩围坐在一张桌前,娘亲留给她的信摊放在桌子中间,慕念馨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和他们说了一遍。当然,她瞒过了穿越这一段。
“小姐,这么说,你并不是苏将军的妹妹了?”杏儿听了唏嘘不已,对她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来说,自家主子这么复杂的经历着实为难她了。
“是啊,怪不得我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呢,压根就什么关系都没有。”慕念馨苦笑一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一生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如果再加上穿越这一段,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要去找你的亲生父亲吗?”楚文轩关心的永远都是慕念馨过得好不好,无论做什么决定,他都无条件地支持,帮助到底。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什么时候就碰见了呢?”她倒是想找啊,可是娘亲什么线索也没留下,甚至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不知道,她能上哪儿去找啊?就算是面对面站着,怕也只是陌生人。
“你不要担心,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帮助你的。”楚文轩深深地看着慕念馨,认真无比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会帮助我了啊!”慕念馨被楚文轩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摸摸脸颊,有点烧烧的感觉,“不过,眼下还是应该我帮你才是。这样,三天后我们便出发去南照。”
“三天后?”楚文轩诧异地看着慕念馨,似乎没想到她怎么就突然说起要去南照了。
“是啊,我不是一早就答应了你的吗?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就过去助你的,只是后来母后怀了身孕,我不放心把她留给那一群太医,才导致一直拖延,现在母后也已经过了最关键的头三个月了,我好好嘱咐太医,再留一些丹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也可以去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了。”慕念馨收起信纸,折叠好后让杏儿好好藏起来。
“苏将军……”楚文轩迟疑地问道,他看得出来慕念馨和苏云澈之间非比寻常的感情,不知道慕念馨接下去会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也许就这样吧,如今大家见了面,怕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或许还是不见面的好,顺其自然吧。”
慕念馨不以为然地笑笑,她的确不知道还要怎么跟苏云澈相处,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因为报仇为难了他,他因为没有履行承诺也伤害了她,原本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如今也成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曾经的伤害,曾经的对与错,也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谁对谁错似乎谁也说不清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还要如何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相处。
所以,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吧,他是他,她是她,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们甚至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们只是这个世上不同角落的两个人而已,从此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相交的一刻。
第二日午后,慕念馨给皇后把过脉后,没有回自己的公主殿,而是独自一个人向宫门外走去。
丞相府里,苏云寒整日躲在房里不再出去,纵然如此,他还是让人买了好几个面具,哪怕在房里也是终日带着面具,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他面具下丑陋的面容了吧!
本来就少爷脾气不轻的他,据说如今更是脾气暴躁,服侍的下人每日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可还是难免被炮轰的下场,甚至经常有下人被苏云寒摔过来的杯具等砸破了脑袋,或者被辱骂地体无完肤。
还有苏沐齐,自从疯了后,谁人都不认得了,见个女子,不管是自己妻妾,还是丫鬟,都追着人家喊“慕念馨”,而且还不允许任何人给他纠错,谁要是说个不子,他立马会与你急,撒泼耍赖,无一不做。
就连苏云澈,也因此被他打过好几个巴掌。
至此,整个丞相府早已是天翻地覆,每日里鸡飞狗跳、哀嚎遍野。姨娘们伤心欲绝,却又不知所措;小姐们惶恐焦急,担心相府自此一蹶不振,往日富贵如江水东流,再也回不来了;下人们更是艰难度日,成了所有主子们的出气筒,前一秒刚被砸破了脑袋,下一秒还不知道又会被谁臭骂一通,
如今的相府,在下人们眼里已然成了监狱,度日如年,奈何无法出去,只能这样煎熬着。
苏云澈整个人也是憔悴至极,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一个弟弟、一个父亲,让他焦头烂额,心里更是惦念着慕念馨,夜不能寐。
“爹,咱回房里去好不好?太医说了,您不能吹太久的风,您也该回去喝药了。”花园的凉亭里,苏沐齐执拗地抓着护栏,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不要,我不要回去,除非你带我去找念馨。”苏沐齐像个孩子般的耍赖。
“好,那你现在跟我走,我就带你去见六妹。”苏云澈耐着性子诱哄。
“不好,你骗我,你每天都骗我,你把她带到这里来,我就跟你走。”同一句话说多了,苏沐齐也不愿意再相信了。
“爹,你找六妹到底有什么事啊?你不是最讨厌六妹的吗?”苏云澈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所有人的疑惑,可谁也不敢问出来,怕再一次刺激到苏沐齐。
“胡说,谁说我讨厌她,我不讨厌她……”苏沐齐急急地摇头否定,可马上又激烈地大喊起来,神情激动,“不,不对,我讨厌她,对,我讨厌她,都是她,都是她害的云寒,都是她害的云寒……”
“你不要拦我,我要找她报仇,她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我要找她报仇……”苏沐齐突然一把推开面前的苏云澈,哭喊着要找慕念馨去报仇。
“爹,你怎么了这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苏云澈慌乱地一把从后面拦腰抱住了苏沐齐,焦急地劝说,“您别这样,六妹现在是公主,您不能去找她的,不能去找她……”
“公主……公主……对,她现在是公主,公主……公主在哪里?我要找公主,我要求她,求她救救寒儿,求她救救寒儿……”苏沐齐一听苏云澈的话,又立马不挣扎了,转过身来,哀求般地看着苏云澈,希望他能带她去找慕念馨。
☆、第五十九章 谁伤害谁
苏云澈总算是明白了,父亲忘记了所有人,唯独记着慕念馨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太担心二弟而已。
慕念馨到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苏沐齐当真成了疯子,言行无状、语无伦次,疯疯癫癫;苏云澈则像一个长辈哄小孩一般哄着苏沐齐,脸上的表情心疼又无奈。
“公……公主,老……老爷他……”管家张福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要如何说。
“行了,你下去吧,我自己来。”慕念馨不耐烦地挥挥手,她可没忘记当初这个奴才是怎么对待她和姥姥的,真是看一眼都嫌恶心,虽然说他也是受人之命,但也并不代表他就能被原谅。
“是,公……公主,那……小的下去了。”张福闻言,如获大赦般的转过身去就要匆匆离开,却因为着急一头撞到拐角的柱子上,直撞得眼冒金星,痛的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大声喊出来,捂着瞬间隆起来的额头慌不择路地跑了。
“废物!”慕念馨就像看一个小丑般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张管家,突然心生一计,“站住!回来!”
“啊?公……公主?”张福早已是惊弓之鸟,自从知道公主就是当年的六小姐后,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毕竟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自己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慕念馨如今的实力,他也是亲眼目睹的。
这不,慕念馨这一声喝,直接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则是见到厉鬼般的恐惧。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以前怎么就没见到呢?我之前还以为你张管家天生就是胆大包天的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的废物罢了!”慕念馨乐不可支地嘲笑着张管家,真是解气啊。
“公……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计较,求求你绕了我吧!”张福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低,脑袋咚咚地磕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饶命?张管家,你的记性可真够差啊,当年我可不止一次地求你饶过命,可是你饶了我了吗?你哪一次不是照样心狠手辣地把我绑在床上,毫不留情地一刀划破我的手腕啊?现在你却来求我饶你一命,你觉得你有资格吗?”慕念馨像看怪物般的看着张管家,手中的宝剑无情地抵住他的脖子,吓得他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瘫坐在地上。
“想当年,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尽管你言不由衷,但你还是喊我六小姐,呵,六小姐,我是主,你是仆,一个仆人都敢这么对待自己的主子,我想老天爷也不可能饶了这样的仆人吧?”慕念馨再接再厉,说出去的话一句比一句重,“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如今,时辰已经到了,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你吗?如果饶了你,那这么多年我的苦,我的痛谁来负责啊?”
“……”张福已然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公……公主……”不远处的苏沐齐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跟着走过来,在看到慕念馨后,激动地就要扑过来。
慕念馨一个闪身躲过了,蹙眉看着这一主一仆,眼里嫌弃的意味很是明显。
“馨……馨儿?”苏云澈紧跟着也追过来,乍一看到慕念馨,惊讶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苏沐齐,听说你整日里都想找本公主,现在本公主来了,你可有何话要说?”慕念馨视若无睹苏云澈期待的眼神,转而看向苏沐齐,她到想要看看苏沐齐到底是什么状况。
“是,是,公……公主,我……我找你,我找你,我……我求你放了寒儿,放了寒儿!”苏沐齐闻言抬头看向慕念馨,眼神迫切而期待,跟刚刚的疯癫样子截然不同。
“哦,你让我放了苏云寒?为什么?”慕念馨煞有其事地问道,这老头,不会是装疯的吧?
“是,是,放了寒儿,放了寒儿。”苏沐齐点头附和。
“不行,我不能放了他,他是一个坏人,我不能放了她。”
“不能放了他?”苏沐齐糊涂了,疑惑地问道。
“对,不能放了他。”慕念馨肯定。
“他是坏人?”
“对,他是坏人,他欺负人,每天欺负人,所以不能放了他,否则他又要去做坏事了。”
“哦,寒儿是坏人,不能放了坏人,对,不能放了坏人。”苏沐齐信以为真,重重地点头,表示赞成慕念馨的做法,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看不出一丝作假的痕迹。
慕念馨秀眉微蹙,看来这苏沐齐是真的疯了,想不到苏云寒的事对他影响居然这么大,让一个一生都浸染官场的丞相就这样突然之间就成了疯子,她能说这其实是老天有眼吗?
“寒儿是坏人,不能放了坏人!对,不能放了坏人!”苏沐齐还在絮絮叨叨着,眼神迷离,神情恍惚。
“爹,爹……”苏云澈看过慕念馨,又看过疯癫的父亲,脸上是痛不欲生的表情,整个人都憔悴地不像样子,筋疲力尽地仿佛风一吹就能给吹倒了。
看着这样的苏云澈,慕念馨的心又狠狠地疼了起来,看着如今的苏府,表面上看起来怎么着都是她慕念馨赢了,而且赢得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也一点都不好过呢?尤其是看到苏云澈的痛苦时,为什么她也会觉得如此痛苦呢?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他们到底是谁折磨了谁啊?
“馨儿?”苏云澈仿佛感觉倒了慕念馨情绪的变化,担忧地看过来。
慕念馨只觉得眼睛酸胀地厉害,抬头望天,努力地压下那股酸涩,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一出来,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罢了,罢了,谁让她慕念馨就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苏云澈为难呢?她算是栽了,栽在苏云澈的身上了。
“苏沐齐,把你的手伸过来,本公主给你看看。”深吸一口气后,慕念馨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整理好情绪对苏沐齐喊道。
疯癫后的苏沐齐倒是异常的乖巧,对慕念馨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乖乖地就把手伸到了慕念馨的眼前,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容,差点都亮瞎了慕念馨的眼。
慕念馨给苏沐齐细细地把了脉,苏沐齐全程都超乎想像地配合,一声不响,惊人的安静,别说慕念馨,就是苏云澈和跪着的张管家,也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给他开一副药,也可以给他留下一些丹药,不过,张管家必须要交给我。”半晌后,慕念馨放开苏沐齐的手腕,抬头对苏云澈面无表情般的说道。
“馨儿?你……你说你可以给爹爹治这疯癫之症?”苏云澈诧异,实在不敢置信,今日妹妹过来竟然是来给爹爹把脉开药的。
“你没听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他调理恢复,但是,张福我一定要带走,否则,难平我心中的愤恨!”慕念馨重复、肯定。
“这……我……爹……”苏云澈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又似乎是到此刻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慕念馨也不管他,自顾自地从怀中掏出纸笔,就近找了一块大石头铺好就写起了药方。
☆、第六十章 亲自动手
没一会儿,药方写好,慕念馨也不多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和当初从叶子殷藏剑阁拿来的那副仕女图一起放在药方纸上面:“汤药一天一剂,另外在他病情发作,难以控制时给他服用一颗丹药,就会很快安静下来。还有,那幅画画的应该是你母亲,是我在叶子殷的藏剑阁里发现的,一直都没机会给你,现在便一并给你吧。”
说完,也不顾苏云澈的反应,直接提起吓得呆傻的张福,轻功越过高墙而去。
慕念馨一路提着张福,直接去了娘亲和姥姥的坟前,她们祖孙三人的仇恨,总该有个了结不是?总该有个人负责不是?她不能动苏沐齐,那么就只能倒霉了这个张福了,反正当初下命令的是苏沐齐,实际动手的则都是这个张福,所以,不管怎么说,张福也是死得其所,并不冤枉。
她至今都忘不了当初张管家那张丑恶的嘴脸,仗势欺人的嚣张样,死一百次她都不觉得解气,如果说娘亲欺骗了苏沐齐,可与他张福总是无冤无仇吧,可他对她们祖孙三人不照样是恶事做尽吗?
所以,她如今用张福来祭奠娘亲和姥姥,也算是实至名归,理所应当。
可怜的张福,第一次被人提着飞过天空,再加上慕念馨去势汹汹的样子,当真是吓破了胆,直接在空中便晕了过去。
慕念馨嫌弃地把张福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了墓碑前的泥地上,又掏出手帕细细地擦过被张管家碰触过的地方。
张福早已昏死过去,被慕念馨一扔也没能醒过来,如一滩烂泥似地躺在地上,毫无知觉。
“娘,姥姥,我把张管家给你们抓来了,娘您说我不要怨恨苏家,不要责怪苏沐齐,可是,我心里总是没法舒坦,我们所受的苦,所遭的罪,你们的死,总得有个交代不是,张管家就是苏沐齐的一条狗,所有的事也都是他在做,所以我用他来替罪,也算给你们报了杀戮之仇了,我也可以安心离开这里,去做其他的事了。”
慕念馨再一次跪在坟前,冷冷地看过地上躺着的张福,深吸一口气说道。
说完,慕念馨并没有起来,而是一直这么跪着,等张福醒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福终于悠悠转醒,片刻的混沌后,猛然惊觉自己竟然在当年安葬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小山丘上。
小山丘?坟墓?昏迷前的记忆回来,张福猛地从地上坐起,老爷、大少爷、公主……
公主……公主要把他带走,要杀了他……杀了他……
不,他不能留在这里,他得逃走,逃走……
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却惊恐地发现慕念馨正跪在坟前,吓得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慕念馨听着身后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并没有动作。
后面的张福见慕念馨没有阻拦的意思,吊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迟疑地看着慕念馨,难道这女人睡着了?
管不了那么多,还是逃命比较重要,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爬起来,又盯着慕念馨看了半晌,在确定她没有要起来的感觉后,又小心翼翼地转身,然后拔腿就跑。
慕念馨嘴角的笑意更浓,真是个蠢货,他难道认为自己还能逃得了?
“站住!”慕念馨低低的出声,听不出任何感情,“你真以为自己能逃得了?要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就算入了地,也会有人帮我把你挖出来!”
张福闻言整个人一个哆嗦,脚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却还是颤抖着爬起来想要继续往前跑。
“呵呵,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转瞬间,慕念馨已经出现在前面,挡住了去路,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呃……公……公主……”张福惊恐地看着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前面的慕念馨,脸色惨白,额头不断的有冷汗往下淌,双腿发软颤抖,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不逃了?继续逃啊,看看到底是你跑得快,还是我追得块?”慕念馨好整以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