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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正帮忙的宁尘心紧张地问：“师兄，你没事吧？”
周钰摇头，好不容易压下咳嗽，微微喘息着道：”师父，药已配齐。”
“好。你身子不适，就先退下吧！”南宫凌在心底暗暗叹气。
“是。”周钰几乎是冲出房间的。
“师父，我跟去看看——”宁尘心不放心，也不等陈敬回答，就跟了出去。
“王爷见笑了。”陈敬语带抱歉地看向南宫清，“我这两个徒弟，不知礼数，请勿怪罪——”
南宫清摆摆手，笑道：“令徒今日救了绛雪，我谢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他身子不适，自当好好休息。“
陈敬不由稍松了口气。
真不知事情再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是福还是祸？
此时，冲出了房外的周钰已再也抑制不住心口的疼痛，痛得眼前发黑，他一手撑扶住走道旁的石壁，额际上一片冷汗涔涔。
“师兄——”
宁尘心从背后一把将他冰冷的身躯紧紧抱住，眼中已隐见泪光。
“紫谦哥哥，你这是何苦？”
她的声音极低，极轻，也带着些许哽咽。
周钰就是段紫谦。
他虽然以陈敬徒弟的身份混了进来，但也注定了，这往后的日子里，他的身心必要受到非人的艰熬。
紫谦哥哥，为了一个秦瑶，值得么？
南宫嘉将头靠在段紫谦的背上，还残留着泪痕的眼睛里，隐隐闪过了一抹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林琴玉之谜
月华初上，夜色正浓。
南宫清负手而立，望着天际的明月，眼底一片望不见底的幽沉。
“王爷。”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南宫清转身，对着来人淡淡一笑。
“段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月光下，赫然是段元成。
不，也许应该称他为段元昭。
他是段元成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孪生弟弟段元昭。
“如何？”
“陈敬确实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男的叫周钰，女的叫宁尘心。江湖传言，周钰自小体弱多病，被陈敬收养，极为疼爱。不过，据我所查，周钰其实是陈敬的私生子，他的右手臂处，近关节处，还有一个黑色的胎记。这件事，整个江湖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陈敬自己，一个是陈敬的师弟李瑞，还有一个就是周钰的亲生母亲柳曼烟。就连周钰自己也是蒙在鼓里，只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南宫清微一沉吟：“那段先生是从何得知的？”
“李瑞。”
“柳曼烟呢？”
“十年前已经死了。”段元昭微微一顿，“王爷若想查证，可以检查一下周钰右手臂处是否有黑色胎记。”
“嗯。本王自有分寸。”
段元昭看了眼南宫清，见他依旧剑眉微拢，脸带倦意，不禁担心地道，“王爷还是不要太过伤神才好。这次好不容易请动名医陈敬肯出山为您治这旧疾，如今也越见起色，我想不久之后，王爷必能完全康复。而且，竹妃娘娘也一直在记挂着王爷——”
南宫清笑了，“段先生费心了。这次你见到母妃，她的身体可好些了？”
“王爷放心，娘娘身体已比从前大好。”
“是么？那本王就安心了。”南宫清忽然伸手轻捂腹间，眉峰微蹙。
“王爷——”段元昭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你胃又疼了么？”
“无妨。”南宫清摆了摆手，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段元昭眸光微凝，“这陈敬是如何做事的？”
“与他无关。”南宫清看了眼亭中石桌上的酒壶，“是本王刚才心中烦闷，不觉便多喝了几杯酒。”
“王爷心中还有什么疑虑么？”
南宫清看了段元昭一眼，“段先生不如再陪本王喝几杯吧！”
“王爷——”
段元昭想阻止，却见南宫清根本不听劝，径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并倒了一杯酒。
“段先生不愿陪本王么？”
段元昭轻叹了口气，只好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也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王爷可是为了绛雪姑娘？”
南宫清笑了，“看来本王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段先生。”
“王爷，自古多情伤身又伤心，王爷何苦为了一名女子这样折磨自己？更何况——”段元昭微微一顿，“绛雪姑娘早已不在人世，现在，在王爷身边的，并不是真正的绛雪。”
南宫清端起酒杯，轻饮了一口，“段先生，你又何尝看破了情关？”
段元昭沉默了。
“本王知道，你虽与母妃之间有着不可言喻的渊源，但你心中真正至爱的女子，却永远只有那一个而已。”南宫清将杯中之杯一口饮尽，“林琴玉。二十年前，这个女子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二十年后，林琴玉虽早已死去，可你依旧深陷在那段爱恨情仇中，不可自拔。”
段元昭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原来王爷早已洞悉了一切。”
“你恨段元成和段紫谦，恨得太不寻常。真如段先生你所说，单单只是为了那富可敌国的家产么？”南宫清微笑着摇头，“段先生若爱财，你要多少，本王就可以给你多少，又何必在乎那段家的财富？更何况，你一直是母妃心中最记挂的那个人，且不说本王，单是母妃就绝不会亏待于你——”
段元昭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些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根本不稀罕，如今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愿望，就是要他们父子俩生不如死。”冰冷怨毒一点点在眼瞳里扩散开来，“若当年琴玉不嫁给段元成，她就不会生下那个小孽种，更不会因为那个小孽种而惨死在那些人的手上。”
“原来母妃并不是支撑先生活下去的理由。”
南宫清这淡淡一句，让段元昭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
南宫清一摆手，打断了段元昭的话，“无需多说。本王心中明白。只要段先生是诚心为本王效力，本王不想追究那些前尘往事。”
段元昭跪了下来，“元昭对王爷之心可鉴日月。”
“段先生快起来吧！”南宫清将段元昭扶了起来，“你为本王奔波了数日，想必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段元昭看了眼桌上的酒壶，“王爷切莫再多喝这杯中之物。”
“嗯。去休息吧！”
段元昭躬身退下。
南宫清怔然看着手中的空杯，忽然低低地笑。
“若有一天，你知道了林琴玉真正的死因，段元昭，你又还会这样效忠于我么？”
笑容渐渐凝固于唇角，他眼也未抬，只是淡淡地道：“出来吧，绛雪，我知道你在这里。”
秦瑶自黑暗的角落缓缓走出来，“王爷——”
她神色淡定平静，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南宫清下一句问话。
南宫清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秦瑶，一字字地道：“绛雪，你不应该叫我王爷。”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秦瑶走去。
他每向前一步，秦瑶便向后退一步。
到最后，已是退无可退。
秦瑶的背后，已是石墙，南宫清双臂一拦，已将秦瑶牢牢困住。
夜风徐徐吹来，秦瑶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南宫清似乎醉了。
就连他的眼神也似乎被酒意染得灼热，几乎让人不敢逼视。
秦瑶微垂下眼帘，“王爷，你醉了。”
南宫清唇角微微一牵，伸手勾起了秦瑶光洁的下巴，“我说过，你不应该叫我王爷。”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秦瑶一边应付，一边寻思着脱困之法。
“叫我的名。”
南宫清的脸又凑近了几分，隐隐带着几分强势与不容拒绝。
“清。”
秦瑶只能硬着头皮唤出了这个名字。
那一瞬间，她从南宫清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极深的痛，极深的恨……还有，那丝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最浓烈的感情……
“知道么？绛雪，那一天，你也是这样叫着我的名字——”南宫清再度一分分地逼近，他的唇，几乎就要碰上她的双唇。
“你如此深情地叫着我的名字，却同时一刀刺入了我的心脏！”
分明那眼睛里毫无笑意，但南宫清的唇角还是扬起了笑。
“绛雪，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他头一低，就要强吻上秦瑶的唇。
秦瑶下意识地头一偏，原以为南宫清不会就此罢休，正打算推开他，却发现南宫清忽然身子一沉，直接跌入了她的怀里，不省人事。
幸好，他是真的醉了。
秦瑶暗暗松了口气，扶起南宫清，正欲带他回房，抬眸却在对面看见了一道苍白削瘦的身影。
——周钰。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我终于做了一次全文的修改。。从早上醒来到现在，除了吃饭上厕所，我一整天就呆在电脑面前了，修文真是会抓狂啊~流泪~~
我删删改改，又加了不少情节，结果最后的版本比原先的还要多出七千多字。。再加上今天的更新。。又过万了~~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希望修改过后BUG会少一些。。
因章节进行了整合，后面多出的几章节会锁住，不过，不影响大家阅读~~嘻嘻~
第四十四章 敌宅起暗斗
月色下，那张平凡普通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奇异地引吸住了秦瑶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秦瑶产生了些许恍惚。
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太像段紫谦了吧？
还未回过神，秦瑶只觉得手上一轻，怀中的南宫清已被人接了过去。
“绛雪姑娘，我来吧！”周钰扶住南宫清，“我帮你把王爷送回去。”
“谢谢。”秦瑶轻吁了一口气。
一路沉默。
秦瑶跟在周钰的身后，注视着前头那略显单薄的背影。
原来，不止是眼睛像，他的背影倒也有几分与紫谦相似，只不过，他好像比紫谦更要削瘦一些。想起前些日子，宁尘心说过，她这个师兄身子并不好，想来也有什么旧疾缠身吧？才会削瘦至此。
也不知道紫谦现在如何了？
刚才南宫清和段元昭的对话，她全听到了。
原来，段元成、段元昭和紫谦的母亲林琴玉之间，竟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纠葛，而南宫清又似乎知道林琴玉的真正死因。
秦瑶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她要借机查出当年杀害林琴玉的凶手，虽然无法抹去紫谦心中的伤痛，但至少，可以帮紫谦解除一桩心结。
那样沉重的过往，他背负了十二年，不应该再背负下去。
失神间，前头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咳声，秦瑶不禁抬眸望去，就见周钰已经停了下来，一手吃力地扶住南宫清，一手撑住身边的假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公子，你没事吧？”
秦瑶正欲走过去，周钰这时咳得更厉害了，身子微微一晃，原本扶着南宫清的手顿时滑落，可他又似乎想把南宫清扯回来，也许是用力过猛，又也许是他咳得太厉害，眼前有些花了，竟将南宫清整个人往假山上撞。
“嘭！”的一声，南宫清额际顿时撞出了一大块血红。
即使南宫清酒醉未醒，也本能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秦瑶还没来得及反应，黑暗里，忽有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疾掠而来，在抱住南宫清的同时，一掌就朝还在咳嗽不止的周钰劈去。
“住手！”
秦瑶想也不想，伸臂拦在了周钰面前。
那一掌，顿时停在了秦瑶胸口寸许的地方。
“绛雪姑娘，请你让开！“黑暗里的那个人，有着一张极为冷峻的脸，面无表情，连说话都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他伤了王爷，理应受罚。”
虽然从未见过这个人，但秦瑶也猜到，这个人一定是南宫清身边的影卫。
这座宅院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守卫，可暗地里，不知藏着多少这样的人？
“他并不是故意的。”秦瑶依旧拦在周钰面前，“你没看见他咳得这么厉害么？若是王爷醒着，一定不会怪罪他的。”
周钰一边勉力止住咳嗽，一边吃力地抬头，深深注视着秦瑶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抹惊喜交加的复杂。
影卫拧眉，正欲开口，怀中原本昏睡的南宫清忽然轻“唔”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头——”南宫清还未完全清醒，伸手抚上额际，便觉掌心一片温热的湿润。
“王爷，这个人伤了你。”影卫一字字地回答。
南宫清甩甩头，试图让自己神智清醒些，“炎，放我下来。”
那个叫炎的影卫，立刻放下了南宫清。
“王爷，周公子并不是故意撞伤王爷的。刚才王爷醉了，他好心帮我扶王爷回房，谁知不小心——”秦瑶还未解释完，忽然手被一把抓住，然后被拉回了南宫清的身边。
没有人注意到，低头咳嗽的周钰，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郁瘁。
“绛雪，你怎么又叫我王爷了？“南宫清似乎还是觉得有些晕眩，整个人靠在了秦瑶身上，声音也有些低弱。
“清。”秦瑶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南宫清终于露出了笑容，“既然你说他不是故意的，那就不是故意的吧！炎，你先退下。“
“是。”
炎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来去匆匆，就如同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绛雪，我头很晕，先扶我回房吧！”
“嗯。”秦瑶点头，掺扶着南宫清朝他房间走去。
走出几步时，却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周钰。
他正轻靠着假山，闭目喘息着，看那神色似乎并不太好。
那一瞬间，秦瑶竟又将他的身影和段紫谦重叠了起来。
秦瑶连忙收回心神。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太久没见到段紫谦了么？为什么总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当成是段紫谦？
秦瑶和南宫清离去不久，不远处就传来了焦急的呼唤声。
“钰儿。”
那是假扮成陈敬的南宫凌。
“钰儿，你半夜三更在这里干什么？”虽然看到段紫谦脸上那虚弱的神色，南宫凌心中焦急，但不得不表露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威严。
“师父——”
段紫谦朝他虚弱地笑了笑，刚直起身，脚下却是一晃，直接栽入南宫凌的怀里，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钰儿，钰儿，你没事吧？”
南宫凌一边焦声呼唤，一边将段紫谦扶住，正打算将他抱起来，却见怀中的段紫谦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走了。”
南宫凌轻吁出一口气，扶着段紫谦站直身子，眼中却闪过斥责。
“紫谦，你怎么这么任性？刚才要不是秦瑶拦着，那一掌要是打在你身上，你如何受得住？”
段紫谦掩唇又轻轻咳了两声，“若不这样做，我们如何能让这最后一个影卫现身？”在动身混入南宫清别院之前，南宫彦曾给过他一张影卫名单。
几日下来，他们已分别查出每个影卫所在之处，也详细地查探清了他们每个人的武功路数和深浅。
这些影卫平时都有各自的守卫地点和任务，每个人的岗位职责明确。
可最后一个，段紫谦迟迟查不出来。
这个叫做炎的影卫，可以说是南宫清最贴身的影卫。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如何，武功深浅，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底细，平时并不轻易出没。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藏在暗处不知底细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段紫谦和南宫凌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引出这个影卫。
现在，总算让这最后一个浮出水面了。
南宫凌不以为然地斜睨了段紫谦一眼，“你敢说你没有存一丝私心么？你刚才分明是吃醋，借机整治南宫清。”
段紫谦轻咳着，眼眸半掩，没应声。
南宫凌叹了口气，“紫谦，你还是不要管了，回去好好调养身子——”以段紫谦对秦瑶的重视程度来看，现在南宫清和秦瑶这样你侬我侬的情景，他看多了，只会内伤吧？
段紫谦终于止住了咳嗽，淡淡地道：“你这个名医一下子要徒弟来，又一下子要徒弟走，就不怕南宫清起疑么？”
南宫凌无奈地摇头，自己很清楚紫谦的性子，若是决定了，他就必不会回头。
…
秦瑶坐在床边，静默地地帮南宫清上药包扎。
烛光下，南宫清的脸色微显苍白。
刚才周钰这一撞确实不轻，不仅撞出了一个伤口，也流了不少血，伤得不轻，也难怪那个影卫出手就想打周钰。
“王爷，我看还是叫陈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秦瑶为南宫清包扎妥当，却发现纱布上又透出了一股血色。
等了半晌，没见南宫清的回应，不禁低下头，却见南宫清正静静地注视着她，那神情带着几丝恍惚。
“王爷？”
“绛雪——“南宫清紧紧抓住了秦瑶的手，淡淡地笑，“每次看到你为我担心，我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那笑容里面藏着一丝患得患失的痛楚。
秦瑶不由想起刚才刚才南宫清在亭中那一句话——
“你如此深情地叫着我的名字，却同时一刀刺入了我的心脏！”
南宫清与那个叫绛雪的女子之间，想必也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吧？
“王爷——”
秦瑶才刚刚启唇，只觉手上一阵疼痛。
“不准再叫我王爷。”
南宫清手上用力的同时，脸上那抹原本温和的笑顷刻间变得有些狰狞。
秦瑶忍住痛，低唤：“清。”
笑容再度回到了那张俊雅的脸上，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上秦瑶苍白的脸颊，“绛雪，再过不久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我的王妃。不，也许应该说，是我的皇后。“
皇后？
南宫清是想谋反么？
秦瑶心中震荡，但低垂着眼眸，没有作声。
“绛雪，你不开心么？“南宫清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鄂，微笑着问。
秦瑶轻摇了摇头。
南宫清忽然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绛雪，你知道么？纵然我得到了天下，若是身边没有了你，这天下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这一次，你绝对不能离我而去。”
怀中的人依旧没有应声。
南宫清抬起头，深深注视着秦瑶的眼睛，“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愿陪在我身边么？”
面对那质疑的眼神，秦瑶没有丝毫回避，“我已经忘记了过去，不记得你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