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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军心里有鬼,他哪里敢说自己和老师之间有点不清不白的关系?
“怎么,不打给她?”刘通问道。
“唉,反正没什么大事。打什么电话。你还是去找人吧,明天好开工。哦,对了,炸药可能不够,还有柴油。更重要的是,我把一个钻头给弄折了。”
“这些都没有问题。那我去找人了。”
刘通和刘小军两人把钨砂搬到了房里。
看着这五袋沉甸甸的钨砂,刘小军心中感慨颇多。
终于要成功了。
刘通走后,刘小军一直在思考着。
等表叔把钱拿过来之后,应该怎么办。
收购问题现在摆在了眼前。
首先,那笔钱有多少。
其次,该怎么进行收购。
老爸会同意吗?
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现在一定要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其他人怎么阻止,他都要进行收购行动。
大概到了下午五点时,接到了张小娇打到家里的电话。
“什么事?”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过几天会去找你。现在还好吧?”
“还好。只是想你而已。你想我吗?”
刘小军很是奇怪,这张小娇怎么像个小女孩一般。他转头看看老妈正看着他。
他赶紧小声地说:“我妈正在旁边呢,过几天我去找你。”
“那好。你要记得来。你知道吗……”张小娇像个小女孩一般,说她这几天又干了什么事,改试卷怎么怎么辛苦。
刘小军听得真想把电话挂掉,但是又觉得不好,只能任她说下去。只是不断哦哦嗯嗯地应付。
“记得哦,过几天来找我,大概是哪天?”
“嗯……下个星期吧。现在很忙。”
“好,我等你。来,亲一个。”
“我说了我妈在。”刘小军小声地说。
“哦,那好了,我挂了。”
挂了电话少不得被老妈问是谁。
刘小军只答是同学。
老妈一时疑神疑鬼,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刘小军忽然觉得可怕,赶紧上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天黑时老爸终于回来了,已经满身是酒气了。
“找到了人手,总共三个,还有一个炮手。”
“哦?还有炮手?”
“老手,王二麻,你认得的。”
“他好像身体不大好。”
“放心,没问题的。他自己说没问题的。”
“那就成。工资你跟他们怎么谈的?”
“炮手五十块一面炮;其他两人算是零工,三十块一天。成吧?”
其实刘通给的价钱很高了。因为现在大跌价,哪里有人会出这么高的价钱。
刘通也是想着如果真的产量高的话,给他们多点也无所谓。
他一直人缘就不错的。
“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通带回来的还有两箱炸药和一瓶柴油。这东西都是他从别的矿主那里或是借或是买来的。
有了这些东西,应该暂时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工人就来到了家里。
王二麻已经有四十多岁,几乎一生都是从事着采矿行业,现在头发白了半边,一脸黑色,身体看起来很瘦,而且没事就咳几声;另外两个都是三十多的壮年,一个叫做朱子强,一个叫做钟义树,长得膀大腰圆,原来也在矿上做苦力,现在依然要去矿上做苦力。
王二麻是开着摩托车来的,钟义树和朱子强都是步行而来。他们都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上山大干一场。
“小军,考得怎么样了?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家王福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说是去打暑假工了,真是的。”王二麻的儿子同样也是今年毕业,据说在学校里成绩不错,应该能考上个什么二流以上的大学。
“反正没什么事干。”刘小军说道。
刘通说道:“好了,你们吃过了吗?”
“都吃了呢。”
“那我们就出发吧。”
把一应杂物绑在了刘小军的摩托上,刘通和王二麻各带一人。
“咦,小军你也去?”王二麻不由得怔住。
“反正没事干嘛,去那里玩玩。”刘小军其实还是有点得意的。
“二麻,你知道什么,其实那口子是小军的。”刘通也不无得意。
“不会吧?这么厉害?我倒要快点上山看看。走吧。”
三辆摩托车发动,刘通打头,其他两辆跟在后面,往矿山进发。
现在,刘小军觉得自己的队伍已经初具规模了。加上他和老爸,总共有五个人。
而且人手也很好分配。
王二麻是炮手,当然负责钻炮眼和点火;钟义树和朱子强作为苦力,也算是杂工,打杂的、遗石清理问题都由他们来做;老爸呢,就负责碎石和提纯工作,那种工作烟气不大,而且也不算太辛苦,没什么大问题;他自己呢,就辅助老爸吧,没事还可以做做后勤工作。
他觉得这个安排正合适。
而且以王二麻的经验和技术来看,再以两个苦力的身材来看,一天两面炮应该不成问题。一面炮以一米计,一天就可以前进两米……
两米……还是不够,如果一天能打三面炮的话,那就更好了……
他不由得心想。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第一个沉重的打击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19,捣乱】………
这一天是6月16日,从日期来看应该很顺利才对。
事实上开始也进行得很顺利。
五人到达矿洞,就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王二麻负责打炮眼,钟义树负责帮他打下手——其实主要就是拿着水管往钻头上射水以除粉尘和冷却;在刘通的指挥下,朱子强摇响了带动碎石机的柴油机,进行粉碎作业;刘小军先是帮忙碎石,后来干脆就去做饭。
到上午十点,第一面炮的炮眼就已经打好,王二麻叫钟义树砍松枝,扎了个捆,用途就是在点火之后,用它盖住洞口,以防有碎石飞出。
终于到了点火的时候了,所有的工作也停了下来,王二麻亲自点了火。总共十六响,点着之后,立时跑出,用松枝把洞口盖起来。
一连串的爆炸从洞里传出。
王二麻、刘通和刘小军三人都是有经验的,听出来正好十六响,都有些激动。
每打好一面炮,刘通就在王二麻的名字下划上一,因为王二麻的工资是“记件”的,一面炮五十块,公平交易。
“看起来产量很高。”王二麻是行家,早在钻炮眼的时候就一眼看出来了。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至少应该一次性就可以出好几吨。他有些嫉妒,为什么在自己干这个的时候,却没有出这么高的产量。如果以前自己单干的时候能出这么高的产量的话,他现在也不用帮别人当炮手了。
“还行吧。这洞是从朱风手里转过来的,还是小军坚持要转的。”刘通说。
“哦?小军,看来你眼光不错嘛。”
“运气好罢了。也没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王二麻此时看起来脸色不大好,而且咳得也更厉害了一点。
“你还好吧?”刘小军不由得担心。
“没事,老毛病。”王二麻点上烟,狠狠地抽着,但是又咳了出来。他的食中二指全是黄色的,看起来烟瘾很大。
“真的没事?”
“没……咳咳……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王二麻看起来漫不经心。
刘小军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义树去把松枝搬开,让洞里透透气。”王二麻说道。
钟义树应了一声,快步过去,把松枝移了开来,洞里立时冒出一股烟。
钟义树轻咳了几声,赶紧跑了过来。
刘通已经开了酒,五人喝了些,聊会天,就快到了十一点。
“今天放几炮呢?”王二麻问道。
“你看呢?如果来得及的话,三炮差不多吧?”
“应该没问题。”王二麻抽着烟,点点头,“我看先清理一下遗石吧,现在可以进去了。”
“等等。”刘小军拿出了几个口罩,每人发一个,说道:“戴上这个,好些。”
王二麻笑着说:“打了这么多年砂子,还从来没戴过这玩意儿呢,行,戴上就戴上。”
王二麻带着钟义树和朱子强拉着推车进洞里去了。
“他真的没问题吗?”刘小军轻声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
“我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他咳得这么厉害,不会是肺结核吧?”
“谁知道呢,反正他愿意干,就干下去。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其实他也没办法,孩子要上大学了,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劳力,总要想办法挣些钱,就算真的是肺结核,治起来那么贵……估计他就是想着烂命一条,不如多挣点钱。五十一面炮,一天三面炮,他就一百五,一个月就四千五,他很需要……没办法,老朋友了,他一定要这工作,我也只能给他,就当是帮帮他。”刘通也说得很无耐。
那时当地还没有实行肺结核免费治疗。刘小军上一辈的人中,很多都从事采矿工作,得肺结核的概率很大的。比如说刘通,前几年就是因为得了这病,不得不离开了矿山,幸好治疗及时,钱没有花太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还有刘小军的外公几兄弟,都是因为肺结核或是尘肺而在五十多岁时就一命归西。
刘小军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不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命是他自己的,该怎么办,他自己会看着办的。
刘通戴起口罩,也钻入了洞中。
摩托声传来,刘小军转头一看,竟是朱风。
“产量怎么样啊?哟,放了几炮了?看起来不错嘛。”朱风一下摩托就笑着说。
刘小军扔过去一支烟,说道:“还行吧。”
朱风看到的只是在碎石机旁的那堆。
其实这些东西看起来已经不错了。
“不错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呀。”朱风点上了火,“刚放了一炮?远远地就听到炮响,走,我去看看产量。”
朱风正要进洞呢,钟义树就推着一推车出来了。
差点就把朱风撞上了。
“小心点呢。”朱风说道,让在一边,然后目光就往推车上看去。
推车上满满的都是全锭的钨矿。
他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抹了把脸,他才又看过去。
没有错!
正是不含一丝杂质的钨矿!
而且是满满一板车。
这怎么可能?朱风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钟义树把板车推到了木棚前,倒下,呼出一口气,大声说:“他妈的,吓死人!小军哪,你这什么产量!”
刘小军笑着说:“一般般吧。比起大矿来,差远了。”
朱风小跑过来,仔细地查看起地上的矿石。
这次他真的相信了,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钨矿。
他立时就有种晕过去的感觉。
怎么矿洞在他手里,就没有这样的产量?
什么六千块,这一板车就不止六千了。
早知道,还会转给刘小军吗?
朱风猛地吸了口烟,干笑一声,问道:“洞里有水,施工顺利吗?”
“还行。反正也不算太困难。”刘小军淡淡地说。
“我进去看看。”朱风跟在钟义树后面一头钻进了矿洞里。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刘小军根本就是冲着那条小苗去的。
而且可以看出,刘小军现在也不过是才放了两面炮而已。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第一炮就出了钨砂。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自己当初怎么遇到了一条大矿脉就没有再跟着这条小脉前进,而是跟着大矿脉干了两个多月,脉是大,但是产量却低得可怜;而现在这小矿脉却是产量惊人。
“哟,朱风呀,你来干什么?”刘通问道。
朱风想笑笑,但是哪里笑得出来?
“来看看,看看你儿子干得怎么样,看来干得不错。”
“那还不是得感谢你。”刘通笑着说。
朱风细心地查看地上的碎石,还有岩壁,他发现,这一段钨砂还没有打到底,说不定前面还有好几吨在等着他呢。
他咬了咬牙,当时没作声,只是闷着走出了洞来。
看到刘小军正在把刚才倒在地上的钨矿敲碎了往布袋里装,立时走过去,说道:“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刘小军提着大锤站了起来,看着他。
朱风发了一支烟,亲自给他点上,说道:“你我都兄弟,是不是?这矿洞,原是我的,对不对?”
刘小军摇摇头,“现在是我的。”
“对,对,我承认现在是你的,但是原来是我的,对不对?是我,把它转让给了你,是不是?我们都是兄弟,对吧?好兄弟,那就好说话……”
“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这样,我把它收回来,价钱好商量!我还你两倍价钱。你给我六千,我还你一万二。怎么样?”
刘小军止不住冷笑,冷冷地看着他。
刘小军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朱风又用出了他二流子的性格了。
“笑什么?我说这样就这样!喂,你们别动我的口子了!我把它收回来了!”
此时刘通和钟义树都钻出了洞,刘通立时大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
刘小军冷冷地说:“白纸黑字,你以为有可能么?”说完还哼了一声,手里紧紧提着大锤。
朱风不禁后退了一步,看看刘通,然后又看看刘小军,干笑一声,说道:“万事都好商量,是不是,这样,通叔,你我一人一半,怎么样?我分五成。做人得讲良心,这口子本是我的,现在产量这么高,我应该有一份才对!”
刘通刚想说话,但是刘小军立时大声说:“你是在做梦吧?五成?”
“没五成我不干!五成!我把那六千还给你!我们算是合伙,这样总成了吧?”
刘小军还是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小杂种!”朱风终于发火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往刘小军推去。
刘小军早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重生之前就做过二流子,他哪里会怕朱风?右脚一抬,就踢中了朱风的要害!
朱风痛叫一声,痛得弯下腰去,抱着宝贝,不住跳脚。
“**!你以为老子好欺负?!”刘小军大骂。
“小子,有种,走着瞧!你也走着瞧!”朱风一边跳脚,一边对刘小军和刘通大叫。
他跨上摩托,发动了,立时开了出去。
“操!以为我好欺负?”刘小军又骂了一声,一锤敲在了矿石上。
刘通不禁担心,“他不会找几个流氓来吧?他以前可是混的。”
“怕个鸟!”
………【20,捣乱(2)】………
不止刘通,就是王二麻和钟义树和朱子强都很是担心。
但是刘小军展现出完全不等于他年纪的成熟,大声道:“怕什么,他几个小流氓算什么?你们记住,他们要是敢来,我们就让他们走不出去!”
钟义树最是怕事,“我看,我还是先走吧,那朱风以前是混的,说不定真的会叫几个流氓来。”
刘小军恶狠狠地说:“你要走就现在走。留下的,工资加四成!”
王二麻、钟义树和朱子强都倒吸着口气。对于这样的工资他们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在哪里不是帮人打工?比如说王二麻,一面炮就七十块了,一天三面炮的话,就是二百多,一个月下来也有五六千。比起自己去单干来说,收入算是稳定很多了;而另两个苦力,一天算起来也有四十多块,一个月一千多,在村里也算是能直起腰杆子来了。其实农村里的人要求就是这么低。以前就有很多人羡慕教师的职业,虽然那时教师的工资不高,但是最主要是稳定。
“行,我留下。”
“我留下。”
三人都不走了。
五人清理出洞里的遗石,又动手把那些全锭的钨矿装进了布袋里,比起昨天来,这一面炮明显产量更高,竟装了八袋之多,算起来有五百多公斤。
这可把刘通乐坏了。
五人吃了饭,少不了喝些酒,休息一下。因为木棚较大,有三个房间,所以人住起来也不算挤。
在王二麻的要求下,在一点钟时,他又带着钟义树去钻了一面炮眼。钟义树看起来倒是想学学这技术。
第二面炮在两点多就点上。
依然是十六响。
十六响一过,钟义树就跑去把松枝移开,让洞里的烟散发出来。
而此时,朱风终于又再次回来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三人,看起来都是二流子。
让刘小军意外的是,刘大风和先前见过的二流子都在其中。
“他?”刘小军不禁有些头大。
“你们想干什么?”刘通首先迎了上去。
朱风一把推开了他,刘通差点摔了一跤。
刘小军操起了一根撬条,两手握住,走上两步,大声说道:“刘大风!你来这里干什么!”
“是你这小子!”那个被刘小军差点废的了二流子立时大叫起来,左手不自觉的就去摸要害,那天晚上,只差一点点他就跟他的宝贝说88了。
刘小军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怎么,你还行不行?”
二流子咬牙切齿,怒火攻心,直直就冲了上来,一拳往刘小军打去。
刘小军手中撬条一扫,立时给了他腿上来了一下狠的!
二流子痛叫一声,倒地便滚。
“谁敢上来谁就找死!”刘小军凶相毕露。
刘大风倒吸一口气,“小子,你狠!”
王老四和李大富听到吵闹声,立时操着家伙赶了过来,王老四大声说:“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他和李大富看起来也够狠,站在刘通身旁,随时准备干上一架。
团结是矿上固有的传统,朱风万万料不到刘小军竟狠到这地步。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看来这次是讨不了好了。
第三个二流子呸了一声,抽出了一把西瓜刀,指着刘小军大声说:“你想干吗?你来啊,你来啊,你上来我就一刀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