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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听得她说的头头是道,觉得很奇怪,明明她看上去和自己也差不多大,怎么那么老成,对这些不公平,一点怨念都没有。
“丁童,你多大?”
丁童被这个跳越过大的问题给弄愣了一下,“呃……我马上二十五了。”
“靠!你比我还小呢,怎么我和你比起来显得特幼稚似的。”燕子斜瞅着她开玩笑的问,“你不是故意把年龄说小些吧?恩?老实交代到底多大了?”
丁童被逗笑,“是啦是啦,我都快奔四的人了!”
走的时候丁童和燕子都已经各自留了电话号码,瞿然圈着她上车时,燕子还不甘不愿的冲丁童吆喝,“丁童,记得给我打电话,咱俩一块出来玩啊!”
“好,记住了。”
车子开出去,这个时间段返城的车辆比较多,有点堵。瞿然就拉过她的手握到嘴边亲了亲,“累不累?”
她摇摇头,累什么啊,就吃吃玩玩的。
“你是怎么就跟燕子处下来的?我还挺担心她那冲脾气针对你呢。”燕子和他们几个相处的都不错,唯一就是不待见他们平时带着的女伴,有一次何强刚交的一个小女朋友,硬是被她冷言冷语气哭了。
“怎么,你还怕我们打起来不成。”
“那不会,她怎么能打得过你呢,你多强悍啊!”
“我看是你想和我打架呢吧?!哼?说,是不是?”
“回家再收拾你,开着车呢不许闹!”两人都坐好,瞿然问:“今晚就去我那吧?也挺晚的了,再回你那还得绕半个城。”
“恩,行。”随便吧,哪近就哪好了。
车子驶进卧在城市上空静谧的俯视着一切的半山别墅区。
洗了澡出来,丁童还真就觉得累了,身上穿的是瞿然的一件大T恤,宽宽松松长度到她腿弯的地方,不知道他是在书房啊还是哪,丁童也没找他,吹了头发就倒进床上,等瞿然进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替她盖上被子,然后整个抱进自己怀里,听着她的呼吸声,他慢慢抚着她的背,算了吧,就算刘老七的事被她算计他也认了,能有什么比她在自己身边强呢,“以后不用想着算计谁了,一切有我!”
“恩?”睡梦中的人唔哝了一句,他轻拍着哄了一会,便又睡沉没了声。
清早,丁童先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某人放大的脸,她还被吓到了一下,瞿然睡觉很老实,老实到一般的动静根本吵不醒他。丁童从他怀里挪出来,又替他拉了拉被子,赤着脚就下楼做早餐去了。
昨天晚上在外面吃的东西,瞿然吃的很少,她本来还想着回来给他做点宵夜,结果一回来就睡着了什么也没能做。
最近今天琴姨都知道他是去自己那边,所以冰箱里准备的新鲜食材不是很多,她先把找到的黑豆洗好了放进豆浆机里打着,又取出一个鸡蛋,几棵细葱,火腿肠,这两天一直在和琴姨学做菜,她也看了一些食谱,里面有一道早餐就是用黑豆浆配豆渣葱花饼,既有营养又不浪费食材。
豆浆打好以后过滤好的豆渣混合着面粉和葱花末、火腿肠丁一块搅拌均匀,又加了调料就用小勺舀着往锅里一个个慢慢煎。
全部都弄好了,她正摆着盘,打算上去叫他,瞿然就下来了,她也没回头,就边摆筷子边说:“快趁热吃,刚出锅。”
大清早刚下楼就看见她穿着大大的T恤在餐桌前忙,有时候动作一大下摆几乎就要撩到大腿根的样子,两条白皙的长腿看得他心血沸腾。从后面抱住她,手就顺着光溜溜的大腿滑了进去。
丁童让他抱着,可手就按着不许他再动,大清早的她可经不起他折腾,“还上班呢,别闹!”
已经过了年关,而且很多事情都已经是上了轨道的,瞿然也没之前那么忙,就贴着她说:“那今天就不去上班了。”这软玉温香在怀中的惬意,连唐玄宗都“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何况他也就一个普通男人。
丁童知道这人能说出口就不是开玩笑,感觉他的手更不老实了,连忙把自己想了好几天的事跟他摊牌,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正好,我们去你家。”
“什么?”闭着眼睛埋首在她发间的瞿然立马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丁童就扯他坐下,“赶紧先把东西吃了,昨天晚上就没见你吃多少。尝尝看,我第一次做。”
瞿然尝了一块,表皮酥脆可口,里面香嫩爽滑的,还透着一股芝麻油的香气,不过他没心思细品,“你别打岔,刚才怎么说?去我家?”
丁童把豆浆推到他面前,等他喝了一口才回答,“是啊,你爸让琴姨照顾我那么久,道谢是不能少的。”
“没必要!”瞿然低头吃东西,不高兴。
“那可不行,他们儿子都和我厮混那么久了,我也得去要个名分不是……”
瞿然听到这,猛地抬头,对上她笑着的眉眼,像是知道自己会有这反应似的,歪着脑袋看着。这下知道被她耍了,他按住她在桌上的手,“你再说一遍。”
“我得去和他们要个名分,他们儿子和我厮混了那么久,可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就算了,你得负责!!”她说完就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把刻意装出来的严肃表情也给破坏了。
“真的想好了?”瞿然的口气柔得不行,好像怕那句话重了,她又改变心意一样。
桌上的豆浆还袅袅的冒着几缕热气,盘子里盛着焦黄诱人的豆渣饼,餐桌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穿得是再简单不过的轻便衣裳,家居得很。可就是这样与一般寻常人家没两样的早晨,就在这间屋子里,褪去了浮华,推开一切光鲜耀眼的东西,此时此刻,两个人、两颗心,就是全世界!
丁童郑重的点点头,“任何事情我都应该努努力的,大不了就是什么成果也没有,什么都不是,那么也算我尽力了,遗憾的话也可以心甘情愿一些。”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朝我这边走一步,剩下的,我会跑过去。”他不知道丁童是怎么想清楚的,是因为自己?可他没有做过什么啊,甚至后来都没有再提过两个人关于未来的事,但不管怎么说,她能接纳自己了不是吗?她愿意向他走来过,愿意真正走进他的生活,虽然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可以,但至少她踏出了第一步,所以以后的事就交给他就行了。
丁童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快点吃,不然冷了。”想必她以前真的是让他太多次的失望,以至于她为了两人做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让他这样意外的高兴。就算嘴里塞着东西,瞿然还是忍不住乐得嘴角上扬,她就帮他擦擦从嘴边滑下来的碎屑,“你吃慢点!我第一次做,好不好吃?”
“恩……好吃……你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
这人,还真是的,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拖了一天才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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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不欢而散】 。。。
中午,瞿文清悠闲的摆弄着棋局,这样退了休的感觉真是让人浑身酣畅淋漓的通透啊,不用跟谁勾心斗角,不用挖空了心思和谁明争暗夺,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小日子,他也就最近几年年纪大了才明白,其实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黄素云在厨房炖汤,她问旁边的琴姨,“你说然然今天回来到底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想到回来了呢?”
琴姨也不是很清楚,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些隐隐的感觉,兴许是和丁童有关。
正说着呢,人就到了。
琴姨跟着黄素云后面迎出来,丁童一一叫过她们,黄素云就算再怎么样,大家风范还是在的,冲丁童颔首微笑。可看着儿子牵着她不放的手,脸还是有些不乐意的板起来。
瞿然知道母亲不高兴,揽过她的肩跟她说着好话,“妈,你不高兴你儿子回来啊,笑一笑笑一笑,老是皱着脸老得快。”
“臭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黄素云很吃儿子撒娇的这套,脸色也不再难看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带着丁童一起到卫生间,他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猫,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就算她再怎么装着没事,他还是看得出来她是紧张的。
丁童冲着手上的泡沫,想着待会会发生的事情,有几种可能又有几种对策,真的好害怕,怪不得有句话叫丑媳妇儿见公婆呢。本来她还考虑着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想想他们能缺什么呢?瞿然也说依照老爷子的脾气,带东西来弄不好他反而不高兴,最后两人就这么空着手来了……她现在又觉得是不是太轻率了些,不管怎么说礼数还是要的呀,自己这么甩着手就来了,真是不像话……哎呀……乱死了乱死了!算了,豁出去了,他们还能吃了自己不成。不过……好像也难说啊,人家儿子被自己……拐了啊……
“想什么呢?”瞿然帮她关了水,用干毛巾擦了手,就拉着她往后圈到自己腰上,捧着她的脸,“没事,有我呢!你一会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就好了。”
丁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能这么为自己,她还有理由逃避吗?她都觉得要是再逃避的话,自己要被天打雷劈的。
出去的时候菜已经尽数摆好了桌,很丰盛的样子,丁童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就想起上次在这吃的年夜饭,和现在几乎一样的场景,她只希望不要像上次那样不欢而散……
瞿文清从楼上下来,看见丁童没有多大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坐到位子上,招呼一家人开始吃饭。
丁童懂得食不言的规矩,打算等吃过饭以后再说事情,却不料瞿文清先开口了,“身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她停下筷子,点头,“早就好了,多亏了您让琴姨照顾我那么长时间,以后就不用让琴姨再麻烦了。”
“恩,所以你就是来说这个的?”瞿文清一副整装应战的样式,既然他们来的目的已经明确了,不如就彻底挑开好了。
“爸……”瞿然听出父亲的口气不高兴,也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丁童放下筷子,坐直了些,“不止这件事,还有就是我和瞿然的事。我们觉得应该让长辈知道,当然,也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
颠倒了颠倒了,不是都应该男的到女方家去说会负责人之类的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就全都反了过来?
瞿然就从桌下握住丁童的手,“爸、妈,我和童童的事你们之前也知道了,希望你们不会有什么意见”不然我们也不会幸福的……可他瞿然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不会,他连想都不会这么想,所以,他后面那句话是:“当然了,如果你们有意见我也没办法,我们以后就单独出去过就行了,虽然我从小就不是很喜欢生活在咱们家的阴影下,但真正要脱离的那么彻底,我也还是会有些不舍得的。”
“混账话!!!你们俩跟我上来!!”瞿文清把筷子一拍,背着手就上楼了。
黄素云还是有些担心的,丈夫和儿子都是极固执的脾气,要是真的三言两句不合弄得这个家就这么支离破碎的话怎么得了,急得都快流汗了,又说不出什么,只得指着两人,“你们……你们,唉……你们这两个孩子啊!!!”
瞿然也没办法,可他已经不是那种和父母闹脾气耍小性子的年龄了,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算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他也想为之疯狂一次,就算是错的,也一错到底吧!!更何况,不去努力的话,连错的感情都没办法得到。
他安抚的拍拍母亲有些微凉的手,牵着丁童就上楼去了。楼梯的转角处,丁童停下步子,拖住他交代,“你一会别一冲动什么都说了,这样好了,你别说话,我来说好了,记住了,还有,那是你爸,无论到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是断不了也不能断的,所以收起你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我有儿子,我知道当父母的是什么心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怎么会不懂!他的小猫,到任何时候都是先替别人考虑着,只不过这次终于换了这个“别人”是他,瞿然点头答应,轻轻点了点她鼻尖,“走吧,上去。”
深呼吸、深呼吸……该来的总会来,两人坐在书桌这边,对面是脸色铁青的瞿父。
“你们俩不小了!难道要我们做老人的用对孩子那套哄着你们不成??”本来这些话只对儿子说就好了,可他知道作用几乎可以忽略,那么就不如跟丁童也摊牌,兴许这姑娘还能听进去一点。
“叔叔”丁童第一次这么称呼他,“我知道我的身世背景和瞿然的不一样,有很大出入。”
“哼……”老人家冷哼一声。
瞿然忍不住想要发作,就算是自己父亲也不能这样子对待丁童啊!她的身世有什么值得人看轻的,他不觉得!即便是自己父亲他也有些难以忍受。丁童把手按到他腿上,知道他要护着自己,示意他别那么大反应。
丁童始终微笑着,“您的担心很有道理,觉得我配不上或是怎么样,都有道理。可是,叔叔,身世是我无法选择的啊!我也很想出生到一个清清白白的家庭,一辈子就这么单单纯纯的生活,可我没法选择的。”
“出身我们可以不计较,我们也不是那种非要一个家庭能与我们相匹配的儿媳妇,可是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一个跟黑社会有那么大牵连的人,凭什么以为他们瞿家能接纳她。
瞿然火了,“爸,您那些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什么人,从小您教育我和瞿茗的人无三六九等现在怎么到了您自己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呢?”他真的没办法容忍丁童被这么评判。
丁童也不急,这些年人前人后受过的冷嘲热讽已经不是少数,“是,您说的对,说白了,我就是个混黑社会的,流氓头头。可我不过是坏在明处,跟那些披着伪善的外衣,口里说着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实际上做的事比我们更下流的人比起来,我反而觉得自己更干净一些。”她从来就不是善茬,不可能作任人欺负的小媳妇。
“伪善?呵……”
“爸,您别忘了,别人不说,就伟成也不见得就好到哪去。要说到出身,他够好了吧,从姥爷那说算书香门第,从舅舅那说也是有里有面的富家豪门,可他是个什么样子?说白了,我们这种人不就是有个好家庭,所以什么都能比别人优先一些吗?这不是只得炫耀的资本!也不是我们给别人烙上烙印的理由!”
“行了,你们也别跟我这费口舌!!丁小姐,上次在医院的事,谢谢你,作为客人,你来我们瞿家,随时欢迎。但其他的,不可能!!你们走吧!”所有的话就被这么堵死了,老爷子的想法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有所转变的了。丁童虽然事先就想到过这样的结果,但当真正变成这样的时候,她心里的失望仍是不小的。
瞿然也倔,认定了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轻易改变。他拉着丁童起来,走出了一步又转回头,“爸,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和童童的事就这么定了,我会和她结婚,不管你们反不反对!!”
丁童当时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够了,真的够了,这辈子能有一个男人为了要跟自己在一起而那么决绝,她很矫情的觉得这样子就是圆满了吧!这样便是一辈子了吧!
自然的,瞿文清被气的不轻,混蛋小子,把他养大了就来顶撞老子了,行,你出息了,你出息了!!!
下楼以后,瞿然跟母亲交代了几句,就说先走了,黄素云也知道这样的场面下他们多待在家里也没用,恐怕失态了还会更糟糕,只是嘱咐了几句,让他“适可而止”、“懂事一些”、“别头脑发热”之类的话。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瞿然想着反正下午都空闲下来了,又都心烦,干脆带着她去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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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绑架】 。。。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瞿然想着反正下午都空闲下来了,又都心烦,干脆带着她去了山顶。
从车子的角度看出去,真的正好就是俯瞰全城,可丁童没什么心思欣赏,被他拽着的手抽不出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瞿然偏过身子,压着她就是一阵猛亲,等她气喘吁吁了才放开,“你没错,也没搞砸,这些事情都是迟早的,不怪你!”他迟疑了一下,“猫儿,我爸的话,你别在意,他们不代表我……”
她的回答是直接以缄封唇,一阵碾磨,把他所有的话都终结在自己的口里,直到快要眼冒金星了,她才挣脱开,结束在两人情更浓之前。
“瞿然,我是不是该告诉你一些我以前的事?”她不确定,也不自信,不知道跟他说了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她的那段过去被很好的掩盖了起来,如果不是她愿意,那么旁人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得到所有。
瞿然抱着她,“不用!你不用告诉我。你的过去我没能参与,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你不太愿意提起,既然不想去想又不能忘记,那么干脆就把这些放在你心底深处。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关键是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有个未来。”
丁童傻傻的看着他,眼睛快要汪出水来,“……瞿然,谢谢你,真的。谢谢!”
“傻瓜。”他亲亲她的头顶,任何事情的重要程度在不同的人生点上是不同的,而瞿然现在处的这个点告诉他丁童的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丁童感动得觉得无以回报的时候,电话响了。齐天的声音很慌,让她一下子心都揪了起来。
“咚咚……皓皓丢了,你快回来!”她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扣上电话赶忙就让瞿然开回市区。
“皓皓丢了……快、快开回去……”
瞿然以为事情或许没有那么严重,边发动车子边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也许就是跑去哪玩了,别急。”
丁童两手紧紧握着,脑子里飞快转过许多东西,悠悠的说:“不好了!刘老七,一定是刘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