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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对她的生活她的选择指手划脚呢？”
瞿然无言以对，只得将目光偏向一边。
彭晋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瞿少爷！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命，可以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所以，每个人的活法不同，所谓的道德准则也只是你们这些衣食不愁的上等阶级构造出来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没有庇护下，一切只能靠自己。”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当然了，如果小咚愿意不辛苦自己去倚靠你，我自然是没意见，不过，还得看你是不是能让她这么做……”
他沉陷进沙发里，右手盖住眼睛。怎么办才好？去找她？开玩笑吗？上次那个电话以后，她就再没出现过了，哪怕他打电话还是什么的，她要么不管，要么挂断，这样接连几次后他也就没再主动找过她，他是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但却没想过会是为了这种事情去妥协。
电话铃响。
是家里打来的，瞿然一接起来对面就传来急促的询问。
“然然，怎么样啊？伟成的事情怎么说？你舅舅都快急死了！”上午侄子才打过她电话，跟她哭穷，她才交代让他去公司找儿子拿，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不到，竟然就出了那么大的事。
揉揉太阳穴，“急？现在知道急了？从小把他惯成那样，早干嘛去了？活该！”
“伟成不是还小嘛！家里人是宠了点，不过这次的事也是太突然了，你舅舅那边也是想不到办法才让咱们家出面的。”让家里人给擦屁股的事黄伟成绝不仅这一次了，所以瞿文清的态度坚决，不管！必须让他好好得到教训，怎么样都是他的命。任黄素云怎么说好话他都还是不答应，没办法，她只得把这个包袱抛到儿子那去。
“……行了，知道了！不过，妈，我还是今天那句话，最后一次！”
结束通话以后黄素云又给弟弟打了个过去，要他们也别太着急，说这次让伟成吃点教训也是好的，也许今后就收敛些了。
……
听说刘老七一个亲戚在场子里管事时被对方打伤了，丁童特地打了个电话去问了一下，算是聊表心意。
语气尽显场面上的热络，“七哥，你那亲戚没什么大事吧？”
“嗨，那个不成器的家伙还让你挂心了，其实也就一个八竿子打过去擦了点边的亲戚。”
嗬！这面子你还真撑得住，倚老卖老，她丁童尊称你一声“七哥”，不是说她叫，你就有资格应的！！
“看七哥这话说的！人没什么大碍吧？”
“被椅子的断腿划伤了颈部动脉，抢救过来了，就是还没醒。操……什么东西，敢在老子的地盘还打伤老子的人，非让他好好脱层皮。”刘老七越说越气，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当时的丁童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和瞿然有这么大的牵连，所以，她理所当然的答：“那是，七哥就看着办好了，让那不长眼的长长见识，省得以后谁都以为可以在我丁童头上动土闹事！”一语双关。
晚上，约了和小五一起吃饭，这家伙私底下还和以前一样，没着没调的，“丁丁，啧啧……果然是越来越漂亮了哈！”
“边去……”她抬脚踢过去。
以前的几个人，大多叫她“咚咚”、“小咚”，就他，也算是当初第一个知道她其实是叫“丁童”的人，也从那时候，就开始“丁丁、丁丁”的叫，弄得她总是想起动画片里的小男孩。
小五在屋子里绕来绕去，“我说，你做的东西能吃？”
丁童系着围裙切菜，一听这话，拎着刀就出去了，“你今天信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还没来得及换下正装的男人，立马吓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表示不敢造次了！
吃饭的时候，小五脱下了外套，挽起袖子，颇有居家男人的感觉，作势尝了尝菜，点点头，“还凑合吧！”
丁童笑笑没再说他什么。
“诶，怎么就突然那么居家了？”之前提了好几次一块吃饭，可是那时候他刚开始接手事情，忙得抽不开身，这段时间总算轻松了些，两人说好今天一块吃饭，等到点了，他问去哪，却被告知她已经在家准备了，让他直接上家里。
“……懒得去外面。”她不知是自欺还是欺人？不得不承认，她也受到了瞿然这个龟毛脾气的影响。
那个时候他每次下班早赶上在家吃晚饭，也会像小五这样，等不及的只把外套脱了就挽起袖子开动，她用筷子打过他好几次手背，让他先去洗手，他要么不听，要么就算去也要拖着她一起，两个人站在洗手间的水池前，他从后面环着她，不时地凑过去偷个香。起初她还会用手肘顶他一下，后来次数多了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甩给他几记白眼。
想着想着，丁童的嘴角就不自主的勾了起来。
“丁丁啊！！你干嘛一副思春的样子？不好吧……咱俩那么熟，你也下得去手？”小五表情鄙夷的拿她开涮。
丁童夹起面前的蔬菜，“其实呢，小五，我现在不吃垃圾食品的！”说罢慢慢将菜放进嘴里咀嚼。
“……丁丁，你以后的男人一定不举！！”说他是垃圾食品？哼……他是极品鲍鱼好吧？！！就诅咒你，诅咒你以后找的男人都不举！！
“放心吧！都说了我不吃垃圾食品，不会找你的！”
“……”
见他被气绿的脸，丁童还是厚道的没再打击他。
“最近刘老七那事没拿来出什么幺蛾子吧？”
小五咬了一口排骨，泄愤的用力嚼。等咽下去了才说：“没有，估计想多讹对方点钱，然后找回面子罢了，咱们就别插手了，免得留给他什么话柄。”
丁童点头附和，“对方是什么人啊？能犯得着他刘老七一门心思想讹钱？”
“你猜猜看！”
“有什么好猜的，不说算了。”
小五晃着腿得意，“呦呦呦，还真是狠心呐，跟人一掰就死活不管了……”
“你什么意思？”丁童这下有些警觉。
他耸耸肩，“伤了人的那个是黄伟成。”
“我不认识这个人。”
“可他亲姑妈叫黄素云，黄素云有个儿子，叫——瞿然！”他挑着眉眼观察丁童的反应。
“……那又怎么样，和我无关。”丁童有意避开。
“也是，我也这么觉得。反正和咱无关，咱们高枕无忧。”他笑。
小五也没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两人静默着吃了会饭，丁童才悠悠开口，“他出面了？”
装傻，“啊？谁？”
“……瞿然。”
小五这才满意的咧开嘴，“他连大哥都去找了，这算不算出面啊？”
“他去找大哥了？”
“是啊！”而且大哥已经把他推到你这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吧！”
小五思量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丁丁，你和他是认真的吗？”
她放下碗筷，抽过一旁的纸巾擦擦嘴，“认不认真的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根本不重要，有太多的外界因素，足以把你那些自认为坚定无比的信念击得粉身碎骨。”
“丁丁……你别想得太多，就像以前那样吧，随性一些，这样才不那么累！”以前那个丁童，总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执着，凡是认定了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去争取一下，那时候以为是不知好歹，其实到了现在才明白，那样的无知无畏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随性？现在哪里还敢！”是不敢更是不能。
就像人长大了不可能再变小，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便不可能再有所退回，当初的一切都只能是记忆深处的一片浮云，时不时仰头看一眼，却无法去碰触。
“皓皓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感觉怎么样？”他岔开话题。
“别提了！”她喝了口水，“刚开始那几天我都觉得家里空荡荡的，不习惯死了。以前他在吧，总觉得家里像动物园似的，叽叽喳喳消停不下来，现在反而期盼着这种噪音再出现几次！小五啊……怎么办？我这妈当的太悲惨了点吧！！”
说着她就倒进沙发里，小五也吃好了，从冰箱里端出刚才他自己切的水果拼盘，坐到沙发上，边吃边说：“我听齐天说大哥不是要把皓皓送过来陪你吗？你那么想他，干嘛又不要？”
“大哥好容易和皓皓培养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感情，眼看亲点了，我现在再把皓皓接过来，那不就什么都白费了吗？”她抢过他手里的叉子，戳起一块桃子吃起来。
“不会自己去拿啊？真是的！”抱怨归抱怨，小五还是起身返回厨房又取来一把叉子。
两人多少年没这么悠闲的在一起享受饭后时光了，碗也没洗就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打趣对方，电视里放着娱乐节目，时不时就传来一阵爆笑，难得的惬意。
30
30、【决定】 。。。
手机响起，丁童看了看来电显示，示意小五自己进屋接。
她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响应了，“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说吧！”她大致能猜到事隔那么久之后他又打电话来为的是什么。
“为什么你会管那些事情？”瞿然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丁童走到窗台前，“没有什么为什么，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他有些吐字艰难，“你在哪？我……我过来。”
她想了想，“我在家。”来就来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在家里说也好过去外面。
挂了电话出去，小五已经穿好外套，“我就先走了，晚上还得去几个夜店。”
“恩”她点点头，“路上小心些。”两人之间不必要怎么客套。
趁着中间这个空挡她收拾了餐桌上的餐具，窗外，夜色已经愈发浓了下来，小彭皓打来电话，和她嗲来嗲去腻歪了好一阵才结束。
刚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就又叫唤起来，瞿然。
“我到楼下了。”刚才就给她打电话，可老是在通话中，直到现在才接通。
丁童给他报了门牌号，“你上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家，就楼房而言，算是蛮大的了，两层楼的复式公寓，整个家里干净清爽，透着一股田园风。
丁童把长发用一个发爪随意的夹在脑后，给他倒了杯水，靠在厨房门口等着他说话。
“最近怎么样？”瞿然知道这样有些假惺惺的感觉，但他是真的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很好。”
他的表情有些僵住，很好吗？原来真的有没有他，她都可以过得很好。
瞿然慢慢走到她面前，“真的不想我？”
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想！”
“可我想你了！”他想上前抱她，却又被她闪开。
“够了！”有些发火，“不用和我来这套！”
“好了！别气了！上次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不好？”瞿然死死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按在胸口的位置不让她逃开。
“小猫，听话，乖乖听我说！”他把那天的情况详细跟她叙述了一遍，“那女人真不是我找不去的！现在我都坦白了，你还有什么好气的？！”
“你编的故事还真不怎么样！”她冷冷的说。
“啧……”他紧了紧双臂，“谁跟你编故事了，你这丫头怎么不信实话呢！”
闻着他衣服上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抛开一切的说，这样一个宽阔的胸膛，她真的好留恋。
“行了，那除了这件事呢？你直接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好了。”丁童还是把他推开。
瞿然一听就微微皱起了眉，“你不是‘圣天’的经理吗？为什么会管那些事？那些是什么？黑社会、地痞、流氓……你一个女人跟着瞎掺合什么！”
丁童听他这么说，也不答应了，“我是做什么的跟你有关系吗？你指手划脚些什么！地痞、流氓？呵……说的真好，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混混，碍着你什么事了？轮得到你来对我品头论足？”
“丁童！！”一天接连两次被人质问他的身份，他要再能忍住他就真是脑子进水了！将她挥来的双手向后反剪，腾出另一只手就捏着她娇俏的屁股往自己身上顶，然后低头含住她所有来不及惊呼出声的抗议。
“唔……唔……”终究男女力量悬殊，被他这样一钳制，丁童的本能的就只有踮着脚尖挺着身子依附在瞿然高大硬实的身上，舌根被他霸道急切的嘬吮着，全身能动的也就只剩嘴了，她恼得就去咬他。可对方好像明白她的想法，每次她一想攻击，他便纠缠得更猛烈，恨不得将她整个舌根都吞咽进去，疼得她冒汗。
好半晌瞿然才作罢，让她能够很好的呼吸，手上的钳制却仍然不松，没防到，刚一扯离小野猫就张嘴一口咬住他下唇。火辣辣的刺痛传来，他反倒有了浓浓的笑意，轻轻舔弄起她在他嘴里的上嘴唇，那柔滑的感觉，就似香糯的桂花糕，美好得入口即化。
丁童得不到他呼痛的反应，松了口埋怨的瞪着他，唇上还依稀挂着血。被她盯得心尖像扫过柳絮一般酥痒，瞿然忍不住想把她剥光吃尽，却始终还是没那么做，只是低下额头和她贴着，鼻尖还左右摩擦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小猫，还敢说和我没关系？要是再说，我就多做一些让你能回忆起我们有关系的事情！”也就只有这种威胁能镇住她了吧，他松了她的手，直接扣在她腰上，“猫儿，原谅我，是我错了好不好？不许闹了，听话，啊？”他的语气像哄孩子一般，谁说不是呢，事实上她不就是个小女孩吗，他多想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疼着。
“那天那个女人真不是我找的，我们也没发生什么，后来你挂了电话我就气得把她扔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睡在另一张床上了，真的……”
“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真是个孩子，怎么能气性那么大呢？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打了多少电话都不接……”
“……我现在都吃不惯琴姨做的饭了，你一走，我都没怎么吃过顿像样的东西，猫儿，跟我回去好不好？”
瞿然就这么一句句说着，她抿着嘴一声不吭。
“猫儿，说话呀！”
“我们俩不合适的！”丁童似乎都能感觉出搂着她的人身体僵住了一下。
“……还在闹别扭？”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忽略她的话，“不是都跟你认错了吗？好了，不许气了！在这样就得换我不高兴了！听话，要不……你说，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原谅？”
他看着她，却在她抬头要对视他的前一秒快速晃开，把整个人搂住，“不许再说气话了童童，不然我会当真的！乖……”
“瞿然……”她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她不论什么时候叫他总是连名带姓的。
以前他就极度不喜欢这种称呼，说是只有小学生才这么全须全尾的叫别人，教着她改口，想象着她柔柔地叫他“老公”的感觉，他就忍不住心头泛起甜意。可是不管他好说歹说，她硬是死活不答应，哪怕是晚上他坏心眼的在她即将达到那个制高点前停下来诱导，企图让她柔媚着叫一声“老公”，可这倔的跟什么似的丫头情愿难受的抱着他哭得两眼通红的都不愿意妥协一次，导致每次这样的结果都是他把她服侍得里外舒服以后，还得耐心的哄好一阵，折腾死了都。
“你知道我不是在闹别扭。所以……”她语气平和，似乎已经不以为然了一般。
瞿然压低了嗓音，“丁童！我说过的，要适可而止！！”想用呵斥的态度来制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又或许想要制止住的更是她的想法吧！
她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努力了两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徒劳。微微仰着下巴搁在他的肩窝，“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用正常人的眼光来衡量，我的生活太过于黑暗，是见不得人的那种。”至少目前还是，“……放手吧！”
趁他一时愣住，丁童就从他的怀抱中退离开。
瞿然的脸色很差，眉头紧紧蹙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丁童！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就那么让你不待见？你说我们不合适，谁和谁天生就是对方的另一半？你连磨合都不愿意，你让我们怎么合适？”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瞿然松了松领口，“你不愿意迎合我，那么我改变自己去融入你的生活，原本我以为就这样就好，你只要站在原地，等着我往你那边走过去！可事实上呢，你连站在原地等我都不肯，还在一个劲的向后退。这样，这样你让我什么时候才能站到你身边？你说，你说啊，这样你让我们怎么适合？”
她哪里是只会后退，只不过是因为在她刚开始前进的时候就被现实给狠狠的往回推了一把……
“你想怎么说都好，随便你。”
“什么叫随我怎么说？我对你怎么样看不出来？丁童，你……”他卡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愤怒的心情。
“我知道，我不配得到别人的感情嘛！你说过的，不用再说一次！”
“我……不管现在还有没有用，我只想解释那天那句话我是一时冲动。我知道那话有多混账，所以，对不起。”他的态度无比认真。
她掐着自己手心，“你不用道歉，说的其实也不算错。”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啊，凡是对她用了心让她想要珍惜的人，最后不是都离开了吗？
“行了，别再说这些了！过去的事，没必要总提。”她双手环抱着自己靠在沙发上，“说正事好了。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的这个！”
瞿然有些诧异，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吃惊的，这么大的事，就凭她的位置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丁童，你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我放在你谈判的对面吗？
“现在我最大的正事，就是搞清楚我们俩之间的事！！”瞿然什么都不想管了，至少现在是这样，多少个闹事的黄伟成都不可能比得上面前的这个人在他心里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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