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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没多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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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让我没有安全感!如果和我在一起后悔了,你还想回到她身边,我会放你走的。”他用颤抖的声音和我解释说“我发誓自从她和我分手后我就没主动联系过她,那个电话是她给我打的,接她电话是因为当初分手时说好了做朋友的,既然是朋友接电话很正常,反而不接好像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至于你发给我和她相互回复的截图,我也没说什么吧?是她一直在问我。我已经和她私聊告诉她那都是过去了。沫沫,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有她的生活,如果你觉得她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我可以把她拉进黑名单。而我也有我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有你了,能和你再次遇见我是多么感谢命运,所以不要因为她而离开我,好吗?”可能是最近心真的疲惫了,萧珲的话暖暖的,弄红了我的眼圈。挂了电话,我沉沉的入睡,等着明天。
  阳光正洒满五月的窗口,我托着腮帮看着天边飘渺的云彩,像是时过境迁后的风轻云淡。好像好久没有接触热闹了,我明明不是一个安静的人。没背包包,没带手机,我尽可能的甩掉那些不轻不重的东西。下楼,去公交车站牌,等车,上车,然后看到哪里热闹再下车。也许是天气作美,大街小巷满是行人,就像这繁盛的春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不过一点都不担心,或许没有目的到达的地方正是心之所往的地方。
  这是触摸的到的真实吧:摊煎饼的阿姨好像很忙,买煎饼的人排起了长队。我绕过人群,走进一家书店,虽然很小但是里面复古的装饰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轻轻的抚摸着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钱钟书的《围城》,饶雪漫的《沙漏》,还有……我喜欢的它们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轻轻的触摸着它们,封面上没有尘埃。想起了曾经那个没有故事的自己,只会因为书里的情节而喜怒哀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故事,并想把自己的故事写给陌生人看。
  让我奇怪的是这家店的老板不管是谁进来她都不闻不问,坐在阳光下懒散的翻着漫画,像极了一个有故事的人,只不过与我无关罢了。在书架的边儿上看到韩寒的《告白与告别》,想起萧珲前几天说起想买这本书可惜从网上没买到,于是我问了一句老板“这本多少钱?”她终于抬起头来说“三十二块八。”
  给了钱走出书店发现淅沥的小雨安静的落了一地。原本打算返回书店避避雨,可是想起老板的“高冷”一想还是算了。我抱着书一路小跑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牌,没有找到回我的学校的691路车,不过看到了到萧珲学校的423路车。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还是先去他们学校吧,顺便把书给他送去,就当是前几天因为白桦误会他给他赔礼道歉了。乘坐423路车到了萧珲学校门口才想起没带手机,怎么联系他让他出来啊?算了,问问同学吧,因为下雨天所以校园里很少看到同学,终于迎面走来一个打伞的男生,我拦住他惊喜的问“同学,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学计算机的也就是信息系的男生住在哪栋楼吗?”他好心的帮我指了路并热心的对我说“你看你都被雨淋湿了,要不我撑伞送你过去吧?”我一看信息系住的2号宿舍楼就在前面于是拒绝了。我徘徊在2号楼下在想怎么找到他,忽然想起萧珲以前好像提过他住在一楼。我暗暗地庆幸范围又小了却没顾自己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无奈之下我只好守在男生宿舍楼门口问进进出出的学生认不认识萧珲,不过这招好像不管用,因为问了几个同学他们都说不认识。没办法了,只好敲一楼男生宿舍的玻璃了。
  “打开一下窗户好吗?”我敲了从左数的第一个宿舍的玻璃。
  “有事吗”一个男生探出头来说。
  “认识萧珲吗?知道他在哪个宿舍吗?”问完后瞬间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升了几度。
  “不认识。”
  “哦,谢谢,打扰了。”
  这几句每问一个宿舍都说一遍,问到最后一个宿舍的时候我都快放弃了。更让人生气的是有些男生好像是被我问的很烦的样子,不太友好。
  “请问认识萧珲吗?”这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不认识,不过你告诉我他学什么专业的,也许可以帮到你。”听到陌生的同学这么说我暗自庆幸终于遇见这么个有素质又热心的同学。
  “计算机。”我急忙说。
  “哦,学计算机的不在阳面住着,我们是信息系学机械专业的,你去对面找吧。”
  “谢谢,谢谢啊。”
  对啊,我只找了一楼的阳面,还应该去阴面找找。于是我走过对面,一眼就认出了萧珲晾在外面的衣服,我摸了一下都被雨淋湿了。轻轻的敲了他宿舍的玻璃,一个穿格子衬衫,带着大眼镜的男生探出头来问“同学,有事吗?”我擦了擦额头的雨水,说“帮我叫一下萧珲。”萧珲看了一眼窗外,我看见他急忙下床……
  萧珲出来后给我披上他的衣服,生气的说“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你傻啊!”虽然萧珲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可是我看到了他的一脸心疼,突然间觉得淋场大雨也是值得的,也是幸福的。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呢,后来在书店看到了前几天你在网上没买到的书就给你买了,想给你送来,没想到雨越下越大。到你们学校我才想起来没带手机,然后我就找不到你,只好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找,多亏了你晾在外面的衣服才找到你的宿舍的。不过我做了最后打算,如果最后还是找不到你,我就大喊‘萧珲!你给我出来!’哈哈,那样你就出名儿了。”他紧紧的抱着我,我被雨淋的冰凉的脸蛋挨着他的脖子,开始有了温度。其实做的时候没觉得委屈,可是和萧珲说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心酸,觉得自己是全天下脸皮最厚的女生。我想我终于遇见了一个这样的人,可以让我为了他拿出很大很大的勇气去做一些“傻事儿”,可以为了他放下所谓的尊严与面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萧珲。
  我拿出裹在衬衫里的书递给他,他摸了摸我露在外面被雨洗过的胳膊,哭了。原来男孩子也会哭。
  雨停了,我们一样湿了。
  他指着悬挂在苍穹的彩虹让我看,我欢呼雀跃。
  我说“你是我久等的风景,像这七色彩虹。”
  他说“你是我盼望的晴天,像这雨过天晴。”
  我们正笑的一脸灿烂,萧珲室友,就是刚才那个穿格子衬衫的,戴着大眼镜的男生喊了一句“快出来看啊,有情人在说天下最深情的情话呢。”片刻男生宿舍的窗户陆续打开,我害羞的用书挡着自己的脸,偷偷的问萧珲“喂,是不是很丢人啊,怎么办啊?快想办法。”他坏坏的说“正好让我同学看看你呗。”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说“你跑不跑?不跑我自己跑了啊?”他拉着我的手边跑边说“好不容易追到你了,我怎么会放开你的手让你一个人跑……”
  穿过人群,走过繁华,被他紧紧拉着的手不想再放开。
  “我跑累了,饿了,我们去吃!吃!吃!好不好?”我直勾勾的瞅着萧珲,心想他肯定不敢说“不好。”果然,他说“你都说了吃!吃!吃!不听你的恐怕不行吧?”然后他笑的很坏很坏。
  最后自助吃的饱饱的,把我的手装进他的兜兜里,就这样压马路一直走一直走。繁华地带的闪烁着的霓虹灯,偏僻地方的橘黄色路灯,成为冰河这座城最温暖的风景。
  晚上回去给室友们讲今天我是如何“丢人”的找到萧珲的“光荣过程”,她们个个一脸惊奇,觉得很不可思议。韩嘉嘉说“沫沫,如果我是你,哪怕在男生宿舍下等到晚上我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挨个儿去敲男生宿舍的玻璃。”总之把她们的看法综合起来说就是在俩个人的爱情里女的应该尽量少付出,付出的多了会显得很卑微。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只是很想快一点见到他,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不过我和她们的想法不太一样,因为我觉得爱情是俩个人的事,只与这俩个参与者有关,与尊严无关。在爱面前人本来就是卑微的,卑微到可以开出花来。
  他不好,也不特别出众,但在我的心里却与众不同。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更没有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这么一说,我想爱情的最好状态便是携手同行。我知道我们还有好多个明天一起看花开花落,我还知道他会许给我好多个明天陪我看潮起潮落。
  之前的错过是不是为了遇见更好的彼此?如果再遇见,在被雨打湿的夏天里一起站在屋檐下回忆那些个走失的春天也是岁月里被搁浅着的幸福。
  如果可以,我真的做好了和萧珲过一生的打算。
  

☆、第二十七章 白纸黑字

  生活慢条斯理的进行着。7月的太阳散发出让人无可奈何的热,连知了都在整天整夜的喧嚣,整个冰河都有气无力。
  又进了期末考试周,对于学生来说其他的事好像暂时都无关痛痒,只要不挂科,整个夏天好像就会平安无事。
  “虽然一直都是拿奖学金的学生,可是关于未来我很迷茫,觉得自己在没有尽头的路上飞奔。明明执着于当作家的梦想,希望是那么的明亮却又显得可疑,关于前途,我真的不能够辨明自己的位置,总是不知道身在何方。”忘记了原话是怎么说的,只记得几天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类似这样的话,可能是感同身受虽然只看了一遍但是这几天这几句话一直在脑海里飘来飘去。是不是因为大二要结束了,我突然开始迷茫以后和未来了?好吧,就像刘同说的“谁的青春不迷茫。”
  考试结束后萧珲把我送上回家的火车,车开始慢慢移动,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在我走了以后他才离开。
  一路上翻了翻我们发过的所有短信,哪一条都可以想起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给彼此的,其中最多的内容就是“老婆,我到学校了。”“老公,安全回来。”我发现我们的短信没有甜言蜜语,简单的报平安让我觉得在外面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颠沛流离了,生命关乎彼此。
  兰原的夏天是清凉的,就像薄荷的味道。这个假期,也就是大二的最后一段时光,也安安静静的过去了,看来,我真的大三了。
  当兰原的草木开始泛黄,我回到冰河,上了回学校的公共汽车看着此时的冰河,路边的大片大片梧桐叶开始凋零。也许是秋天就要来临,整片天空的颜色发暗,好像在酝酿着这一年的最后一场倾盆大雨。沉闷的空气有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刚下了公共汽车就接到魏硕的电话,“沫沫,假期你和宁夏联系了没?我联系不上她了,她们学校十天前就开学了,听她们同学说十天前她就办了辍学手续,我给她爸爸打电话她爸爸说她早就离开家上学去了。她已经失踪十多天了,手机号已经成了空号。你说她会去哪里啊?别出什么事啊。”魏硕着急的说。
  “我们一个假期都没联系。不过你先别慌,她和白桦走的比较近,我这就去她们学校去找白桦问问她知道宁夏的消息不。”
  找到白桦,她说宁夏在刚开学的那天来过学校还和她吃了饭,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就没再联系上她了。她提醒我去宁夏的宿舍看看,问问她的室友们。
  果然,她的室友交给我一封信并对我说“宁夏说你肯定回来找她,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们也想知道,所以你也别问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说了谢谢后我拿着信去了她们学校湖旁以前我和宁夏经常坐的大石头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她留给我的也是仅有的一封信:
  沫沫,谢谢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找我的。只是很遗憾我没福气再拥有你这个闺蜜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因为写信时我还没有想好我要去哪里。或许我就藏在冰河的一个小角落,会时常偷偷的去看你,魏硕还有萧珲。或许我会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重新生活,重新认识一群人。不要怪我不辞而别,我真的也不愿意离开。可是没有办法,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是赵东的。以后的日子肚子会越来越大,学校那个地方我已经呆不下去了,我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不去打胎?我也想过,可是每次当我走到医院门口时我仿佛就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在踢我。你知道吗?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好想让你陪在我身边,只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宁夏了,我伤害过你,不配拥有你这样的朋友。不过我依旧相信不论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会支持我的。这么小的一个生命,他还没有看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呢,我实在下不了狠心去不要他。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他养大,哪怕苦一点累一点。你们不要去怪赵东,也不要去恨他,我始终没有怪他因为毕竟他救了我妈一命。去年我妈妈得了癌症,手术费要大概要二十万,我们都来自农村,都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二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你们相帮我也无能为力吧。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找了赵东,他说只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就可以帮我,后来我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最后他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凑了二十万救了我妈妈。我怀孕后他让我把孩子做掉,因为我们的意见不合所以分手了,不过他给了我一些钱当是赔偿。看到这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是啊,我跟钱妥协了,因为我真的需要它。你高中认识的那个最初清高冷艳的宁夏早已死了。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做什么都得付出代价。”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妈康复的很好,家里有我姐姐照顾她。不敢带着肚子回家,因为我怕爸爸妈妈成为全村子的笑柄。看到你和萧珲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明明我们四个人要正正真真的在一起了,可我却因为“苦逼”的挫折当了逃兵。只是魏硕,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他被我伤的很痛很痛吧?也只能下辈子还他了。现在我有了赵东的孩子,和他复合的机会一点点也没有了,我配不上他。他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嘛,帮我告诉他让他好好的生活。我现在好羡慕你们上大学的时光,我多想和你们继续肩并肩一起走下去。只是老天莫名其妙的给我出了一道大难题,让我防不胜防。是不是连老天也嫉妒了我们那段最美的时光?如果可以,我多想我们一起再一次回到我们遇见的那个地方——合欢城。不过回不去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么选择,因为别无选择。沫沫,我希望你读完这封信要原谅我,原谅我破坏了我们四个说好的以后,原谅我违背了我们四个曾经许下的诺言,原谅我一次又一次对你们的伤害。告诉萧珲,告诉魏硕,不要恨我。沫沫,不要找我了,你放心,我还会好好的活着,把孩子养育成人,等他长大后我会把我们的故事说给他听。
  愿安好
  宁夏
  我早已泣不成声。无力的感觉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小时候,我总以为世界很大,人很多,可是长大后才发现爱的人就是我的全世界。
  一声响雷,世界开始大雨滂沱。真的下雨了。老天,你也哭了吗?
  何谓告别?是你的白纸黑字。
  等萧珲和魏硕赶过来,我递给他们宁夏留下的信。萧珲低头不语,魏硕用力的握着拳头往石头上撞,像一头发疯的狮子。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湖里,滴到我们的心里。此刻的我深刻的体会到爱没有那么简单,谁说爱就真的可以爱!相爱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萧珲说“世界这么大,她会在哪里?”他忧伤的眼神就像这九月的烟雨。等魏硕冷静下来我对他说“我们不能报警也不能贴寻人启事,因为宁夏想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不想让这件事情曝光。如果曝光了不仅影响宁夏以后也会影响孩子的。所以我们只能在星期天或者放假出去找,虽然要走的城市很多,可是有一点希望总比没有强。你俩同意吗?”魏硕用手擦了残留在脸上的泪痕,艰难的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同意。但是我们一定要找到她。”
  不知什么时候寒风悄悄的迁入北京城,天气越来越冷。没课的时候就会和萧珲和魏硕穿的厚厚的在偌大的冰河市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真希望在某个十字路口,或者在某个超市里,或者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两个多月了,所有的公交都快坐遍了,地铁乘烦了也没有宁夏的一点线索。
  每当我想象宁夏在无可抗争的命运面前,势单力薄的她抗拒着孤独与艰难时,我都好心疼好心疼。用自己的青春年华换来母亲的生命;用自己稚嫩的臂膀担起将孩子养大成人的责任;用自己的一颗无私的心吞下所有苦楚。这需要有多么强大的内心世界和勇气。我相信,她会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做一个好妈妈。
  宁夏,你在哪里啊?你我是不是真的不在冰河了,去了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此寒冷的冬天,你到底蜷缩在哪个角落?宝宝应该有五个多月了吧?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很苦?
  光阴把你从原地带走,无影无踪。留给我们一个荒芜的世界,太多个我们不曾听说过的角落。太多事,我们无能为力,这是逃不去的真相。
  我一个人躺在光线昏暗的宿舍里,凝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片白茫茫的静默。安静的害怕。
  窗口里的那点光明渐渐变暗再变暗。我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了,然后天就黑了,不开灯会有一点寂寞与苍凉,这个时候的我突然想去旅行,最好是去大理,看那里的花开的模样。不过也只是想想,离我那么遥远。以后吧,我爱的城市。
  

☆、第二十八章 活着,就好

  我站在窗前在想:可怕的夏天在我们几个的唉声叹气中流逝,漫长的冬季随着我们几个奔波的身影终于过去了。
  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世界开始喧嚣,城市开始苏醒。
  只是宁夏,毫无音讯。
  突然看见魏硕从我们楼下走过,只是没有看清他的脸。他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高大而强壮的少年了,我猜测他展不开的眉头一定写满了有关青春的忧伤。他的背影,已经变得弱不禁风。
  文玥走过来向我抱怨自从宁夏失踪后魏硕就很少联系她了,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给他发信息他也不回。我淡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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