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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我早就疯了。”凌飞龙自往昔的回忆中清醒,优雅的噙着一丝微笑,把泡的昏昏欲睡的水惹玉抱上岸。我们的儿子,分享你的呼吸、血液、甚至生命由你抚育出的孩子……虽然是个令人吃惊的孩子——但,他该死!凌飞龙温柔的拭干水惹玉的身体替她着衣:他忍耐的底线究竟在那,我很好奇。白色的细缎抚过水惹玉廋削的身体,凌飞龙熟悉的将丝带一挽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在严厉密集的训练中,在没有多余衣食的来源下,你准备怎样养活你的弟弟,扣风!凌飞龙扬扬眉,愉悦的起身抱起水惹玉走向“踏凉小筑”。
“在我白日接受训练的时候,云弟就由你们照顾。”好不容易找来两粒水果榨成汁后,凌扣风正笨拙的喂着怀中饿得嗷嗷大哭的斩云,唉,勉勉强强先填饱他这一顿再说吧!
“苍王恕罪……”高宴目光一闪跪了下来,凌扣风心中一沉。一天之中他有太多次听到这四个字。
“苍王恕罪。”御厨们哗啦啦跪倒一大片,“陛下吩咐——如果……如果苍王用了御膳房的东西,就要将我们全部处死。”
“苍王恕罪。”一些曾同情他怜惜他的婢女也痛哭流涕的跪倒,“陛下吩咐任何帮助小皇子的人 皆诛九族。”
“苍王恕罪,”宫中的侍卫冷淡的阻住他的去路,时值夏季,“上林苑”正果实累累,“陛下吩咐擅让苍王入内者立斩无赦。”
“苍王恕罪。”“苍王恕罪。”他奔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可以找到食物的地方,得到的全是“苍王恕罪”,向他告罪的人们或惶恐或惊怕或同情更多的是冷淡与讥嘲,而今……
“陛下又吩咐你们什么!”凌扣风专注的凝视小弟不满足的扭动身体,咿咿呀呀忽然含住自己左手大拇指吮吸起来。
“陛下吩咐,”高宴垂目,他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下这道指令,这意味着宫中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吗?“除非苍王能够成为下任龙腾国之帝,否则……我们将不接受保护苍王性命之外的任何命令。”
凌扣风身子一震,满脸愕然,父王……下这指令是什么意思,他早已立有太子为什么还将他提出来——忽然闪过不祥的预感,“他说这话时还有什么人在场?”
高宴目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曾笑言他小看凌扣风还说龙腾的下任之帝说不定就是他,他还不信……果然没错,“当时——左右二丞相都在。”
凌扣风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踉踉跄跄跌坐到椅中:左丞相言珣就是当今皇后之父,现任太子的外公……父王——想要借刀杀人吗?
凌扣风低头看向仍津津有味吮吸他大拇指的孩子,小斩云似乎意识到他的目光,抬起一双异常美丽的凤眼冲他咯咯一笑——凌扣风几乎落泪,“我会保护你,”他喃喃自语低头亲亲他美丽柔软的笑脸,“我……一定会保护你……”父王目前杀意未明,他绝不在乎于一场刻意的混乱中趁机杀人,但是,碍于母亲,父王应该只会除掉一人。如果——牺牲自己的性命,会不会让小斩云活下去……凌扣风闭上眼,前所未有的惊恐疲倦铺天盖地向他卷来,会不会死,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会不会托付在自己手中的这条小小生命会消失……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嘛!凌扣风随着夜色的降临潜入接近冷宫的“锦苑”, 这里有的是各式各样朝臣贡献的珍鲤奇禽,说不得,为斩云他也要做一名盗取珍禽的窃贼。
“呀呀,”含着他左手大拇指的小娃娃不甘寂寞,手舞足蹈的试图引起凌扣风的注意力。
琉璃一般的月光洒落在斩云粉嫩的脸颊,碧夜柔月凝缩在小斩云一双比月光还柔和的眸子,漾漾生辉,让凌扣风看得呆了,“眼睛真漂亮。”他宠爱的弹弹他柔软的面庞,“我要下水摸鱼啦!你千万别出声啊。”凌扣风小心叮咛一次,趁着夜色潜入水中……
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凌扣风盗得一口锅,一袋米,水果若干,名鲤两条,开始在自己的“摇松殿”生灶煮饭。
一边安慰饿得哇哇大哭的斩云,一边手忙脚乱的将果汁鱼汤极稠极软的粘粥混在一起,拼命搅拌,“就快好啦!”凌扣风无奈的看着斩云又抓住他的手猛吸,一手加快搅拌速度,这样混合……大概……没什么问题吧!
冷汗从凌扣风额上滚滚而坠,他咬咬牙,开始小心翼翼的进行喂食……所幸凌斩云也不挑剔,来者不拒的统统吞落小肚子。
“呀呜……”小斩云吃饱喝足,困倦的打个呵欠,撇撇小嘴,钻进凌扣风怀中呼呼大睡。
这个……凌扣风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再看看小斩云甜美的睡颜露出一丝松了一口气的微笑。他把斩云抱上床自己则在他身边和衣而眠,一整天的疲惫在这一瞬间似乎全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因斩云单纯的快乐而快乐。
“小孩……也挺好养的嘛!”这是凌扣风在坠入睡梦时含着微笑的想法。
显然——他太天真了。凌扣风张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脑子里一片混沌的起身抚拍凌斩云,这是因为尿床而感不适的小斩云第二次用哭声吵醒他。
苦命的凌扣风只能给他清理身体,取来自己幼时的衣裳将他包裹起来。
看看天色,凌扣风微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现在是他接受父王安排的恶魔式训练的时刻。凌扣风昏昏沉沉的起身,也来不及做什么整洁工作,将斩云抱向武校场。
“喔!”凌飞龙讶异的抬抬眉,深夜,宫中探子带来的消息可有趣得很哪。“苍王竟成了夜贼?”看似温文尔雅优美无俦的脸庞微微带笑,但全天下人都知道血腥残暴毫无人性的龙腾国之王常常用笑意隐藏他冷酷刚硬的暴力。
“是。”探子不敢抬头连身子也不敢动弹一下,毕竟陛下的血腥众人有目共睹,连他最爱的女人也被弄成残废,何况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兵呢,“陛下……是否要加派侍卫……”
“不用。”因允诺的水惹玉在这段时间异常柔顺,凌飞龙的心情也非常不错,“由他去吧!”他的眼睛微弯,熠熠生辉的黑瞳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算算时间,以太子为首的朝廷要员应该会蠢蠢欲动吧!龙腾毕竟是个依靠暴力建立起来的国家,党派之争私下激烈的紧。何况,凌扣风本是不被自己所喜的孩子呢!凌飞龙挥手遣退探子,愉悦的走向房间深处,玉啊玉,如果有人死亡,可不是我指示的哟!
同一个夜晚,疲惫不堪的凌扣风抱着斩云睡得正沉,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轻叱,“什么人?”声音,从屋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传来,由于太过整齐,只听得一声“呛”长剑出鞘化为龙吟,带着腥风血雨直奔主屋而来。
凌扣风猛然睁目,该来的总躲不掉。他镇定的把含着自己手指入睡的小娃儿抱在怀中,系好衣带保证斩云不会在恶斗中掉落,这才拿起一直放在枕边的长剑,来到屋子正中深吸一口气足尖一点,人已破屋而出。
月华如水,繁星满天,主屋周围的群松随风呜咽,预示着今夜鲜血将布满“摇松殿”。
凌扣风咬咬牙,他厌恶血的味道然而——他注定要以血作为今夜的结束。后退一步,清亮的童音在月夜下 响起,“护龙,”霎那,与各方对手交战的护龙一个个跃上屋顶,围成一个圆圈把凌扣风围在中心。
一手拿剑,一手轻轻抚拍怀中沉睡的幼弟,漂亮的童颜没有丝毫表情,凌扣风沉声吩咐,“留下一名活口,还有你们尽量掩饰我冲出摇松殿!”他斜目扫了一眼黑衣蒙面袖口有一朵金丝兰花的男子 ——护龙首领高宴。
“是。”高宴闪过一丝不解,他右手陡然举剑,月华自剑间一闪而没:“杀!”沉着有力无情的命令在刚脱口而出时,护龙们已如离矢之箭迅速冲向分布在屋子周围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比护龙虽有所不及但人数却有三倍之多,时间拖得久了,“摇松殿”只怕会被他们夷为平地。
凌扣风一双冷冷的眸子移向离“摇松殿”不远的“清和殿”,拜母亲所赐,父王相当大方的让他住在极近的“摇松殿”。“走吧!”凌扣风双肩一晃,人如清风似乎随着松声的呜咽淹没于夜色。
“阻止他们!”高宴瞥见不少黑衣人已朝凌扣风离去的方向追去,厉声下令,自己也迅速杀了几名追在前方的黑衣人,纵身跟随在小主人身后,心中不免疑惑,他……想要做什么?
“清和殿”不仅有凌飞龙和水惹玉的主居室,也有凌飞龙私下处理不少重要事务的地方。凌扣风手持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把,母亲既然厌恶父王,那,就从主居烧起吧!凌扣风将火把扔到让母亲受尽屈辱的床榻,看着烈焰几乎在一瞬间吞噬轻纱薄被,不由恍惚……“苍王,”高宴低声呼唤,“侍卫来了!”
“嗯,”凌扣风对他露出一个微笑:“高宴,用让侍卫能看到却追不上的速度将他们引向来袭的黑衣人,你办得到吧!”凌扣风看见唯一露在蒙布外的一双眼睛由迷惘转为恍然,接着变为讶异,“还有——摺起衣袖,”他慢条斯理的吩咐,“象征护龙首领的金线兰宫中只有一朵啊!”
“是!”高宴低头,迅速闪出房外,陛下,苍王果然是个让人吃惊的孩子,您……会有什么打算呢——如果他能支撑在您离宫的三个月?
逼近的火焰明亮的几乎让凌扣风睁不开眼,他趁着高宴引开宫中卫士的注意时,轻巧的由一个窗户跃进茫茫夜色。
熟悉的利用廊柱、花草阴影躲开一拔又一拔的侍卫,凌扣风又回到“摇松殿”,相较于殿外人影遑遑络绎不绝,此时的“摇松殿”倒显得分外冷清。
在高宴安排下护龙有意让黑衣人追向凌扣风,于是追赶夜贼的侍卫正巧与黑衣人碰个正着,——想必宫中侍卫定会奋勇杀敌吧!谁叫竟有人胆大得烧了龙腾之帝的居所。
凌扣风对怀中咿咿呀呀又开始寻找他左手拇指的幼儿露出一抹微笑,“斩云,大哥很厉害吧!”他笑看终于找到自己手指开始心满意足吸允的婴儿,低语,“大哥会保护你,”不再害怕,不再退缩,不再回避,为自己也为怀中尚天真无邪的幼弟。“毕竟父王派人教导我各种武功谋略,我怎能让他失望呢,是不是!”看着小斩云粉泽的笑脸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一双极为漂亮的乌亮双眸映出自己的身影,凌扣风忍不住低头亲亲他:“我会保护你。”他立誓般的轻语,只要有他在,任何人,哪怕是父王,也休想动斩云一根指头!
清晨,天色尚未见亮,就见一顶小轿急匆匆赶向“朝天城”。轿内正是当今左丞相言珣。当朝帝王离宫三月,奏章文件就托与左右二丞相。然而,今日来的如此之早,却是为了……
“丞相大人。”清脆悦耳压低的童音让在轿中闭目思考的言珣震了一震。他一跺轿底,轿夫们连忙将其放下,掀帘恭请左丞相出轿。
言珣正正衣冠抬目望去,在四名家丁手执灯笼的映照下,前方一位男童衣着月白袍服,襟上绣有一条苍龙昂首怒目,几欲腾空而去,他年纪虽小,还在轻轻抚拍怀中一名稚婴。
言珣看了,深吸一口气依礼参拜,“原来是苍王殿下,不指殿下有何贵干。微臣受命陛下处理政务,还有诸多要事待办。”
男童抬目朝他一笑,但见他容颜俊秀,眉目灵动,看起来天真烂漫,笑意吟然,然而言珣却发觉他目中一片冰寒。
凌扣风也不去指责言珣的无理,只是慢吞吞道,“言丞相日理万机,本王自是清楚,不过昨晚有若干贼子偷进宫来竟敢胆大妄为,放火烧了“清和殿”,侍卫捉了许多问不出半点端倪,未免叫人有些奇怪。本王捉到一个供出的内情却颇让人玩味。”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哄拍幼弟,却把言珣惊的冷汗浸衫。
言珣定了定神,作出一幅笑脸来:“本相与殿下有要事相商,你们都下去吧!”各轿夫、家丁低首齐应一声“是”将灯笼放置于地,匆匆退下。
斜眼打量四周天色沉沉,一片寂静,再加上这里树木葱茏,灌木横生,原本是偏僻角落,也不怕有人忽然闯入。
言珣定下心来这才一躬到底,“殿下昨晚受惊了,也是御林军的疏忽,竟让贼子潜入皇宫,惊扰殿下,不知殿下抓到的狂徒是何方来历,潜入宫中意欲为何?除了烧毁大殿外还曾作了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凌扣风微微一笑,“入宫的贼子竟是受聘宫中显贵前来刺杀本王,只是他们多半分辨不清宫中道路,竟然摸上‘清和殿’,呵呵……真是可笑。”言珣赔笑两声,暗中却咬牙切齿,未必是他们辨不清方向,定然是你引诱而去。他心中暗凛,原本不将苍王放在心上,不料——他果然并非等闲。
“对了,”凌扣风不经意的将话锋一转,“言丞相,你可知道那人供出的主谋是谁?”他笑吟吟的偏头侧问,灯火映照之下,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容颜俊丽,只是一双眸子如寒星般紧紧盯着他,丝毫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言珣心中一紧,故作不在意的弹弹衣冠,“请殿下明示。”
“这件事原本机密,但——”凌扣风收了笑意,面庞凛然,年纪虽小却叫人不敢轻视,“那人曾于一旁偷窥于是知道,”他顿了顿,见言珣不自觉地绷紧身躯,目中闪过一丝冷冰冰的笑意,“派遣他们的主谋——正是龙骥大将军何浩维!”
言珣骇然震惊,猛然抬头望见那白袍小童轻灵眸中的一片了然,他……想必已经知道实情,为何……嫁祸于龙骥将军?何浩维的胞妹曾为烈帝凌飞龙的宠妃,所出四皇子陵王是现有皇子中最有才干之人,兄妹俩蠢蠢欲动,暗中图谋将陵王抬上太子之位,与自己早是死敌。
言珣定定心神,悠然而笑,“只怕殿下捕获的贼子说了谎话吧!何浩维乃堂堂大将军,殿赐一品官员,他怎么会做出有害殿下的罪行。”
“是吗?”凌扣风轻轻笑了笑,粉白嫩面,唇若涂脂,说不出的清俊动人,他慢吞吞的说道,“只怕有人不会这么想吧!”他有意无意瞄了言珣两眼,“言丞相既然不认为是何将军所为,那么,又该是谁呢?”他侧头笑问,一派天真无邪。
言珣心腔紧缩,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将一件谋杀亲王的大案扣到他的死对头身上,究竟有何用意。听他口气,若不扯了何浩维作为主谋,这杀人之罪就要归到自己身上来。言珣急速寻思,忽而面露微笑,罢了,苍王毕竟是名幼童,眼下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能将何浩维扳倒,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这小子也太过聪明, 留下来必为后患,言珣偷眼觑向凌扣风,见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震,连忙收回视线。
仿佛察觉言珣正在想什么似的,凌扣风越发笑得愉快,他面露稚子微笑,说出来的话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言丞相啊,何将军这件事可做的笨了,父王透露出什么为帝的话语分明是借刀杀人嘛!”凌扣风目光闪了闪,灯光吞吐让他的脸庞一明一暗,看不清究竟蕴藏了什么,“天下人都知道父皇讨厌我,但碍于母亲不能亲自动手杀我罢了。如今放出这话就是为了引诱宫中权贵除掉我,就算事后母亲追问,父王也可追究到底推卸责任。”凌扣风静静凝视怀中小弟仍然咯咯笑着要抓住他的左手,“毕竟,除了母亲,世间没有父王不能杀的人,牺牲一个何将军,换来他与母亲朝夕相处而无碍事之人一定很划算把!”
童音虽轻,却字字重重锤在他心中,言珣脸色大变,顿时汗透重衫:他怎么没想到呢,烈帝对水惹玉的疯狂迷恋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对其子能独享水惹玉的怜爱恼恨之极,想方设法要将母子分离,却为水惹玉一句轻轻要挟不敢轻举妄动。自己怎会如此愚蠢妄想要在凌扣风未成气候之前把他杀了。事后如果水惹玉追问,烈帝绝不吝于将自己斩首以息其怒气。
言珣脸色阴晴不定,他极力力持镇定勉强抱拳:“多谢苍王殿下指点,不知苍王抓获的狂徒在哪,请让下官带回去让刑部细细盘问、画押之后再行定度。”
“喔。”凌扣风郑重的点点小脑袋表示了解,他一弹指,护龙幽灵般出现在他的四周,押着一名面色萎缩,看来受了极大痛苦的黑衣人,“其实他早就招供画押,”凌扣风掏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交给护龙并示意他将供纸和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押送到言珣前方,“当然——到了刑部他也说不定会翻供。”凌扣风有意无意暗示着什么,笑微微的看着言珣唤来侍候的人将其送往刑部。
“下官会确保他不再翻供。”言珣拱拱手,目中闪过一丝杀机不再多言,匆匆向凌扣风告辞,起轿离去。
“啊!”凌扣风吐出一口气跨下双肩,对着怀中朝他傻笑的小斩云扮个鬼脸:“云弟呀云弟,你倒好命,什么事都有大哥我来做……你还笑……”凌扣风微感不平作出怒脸,作势在小斩云粉嫩的脸颊轻咬一口,不料斩云皱皱鼻子,皱皱眉头,小脸儿一歪,呜呜几声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喂喂……”凌扣风手忙脚乱,老天,怎么忘了斩云对自己的喜怒哀乐极为敏感,脸色稍沉他就放声大哭。凌扣风无奈的苦笑,虽是幼儿——但这么爱哭……还真少见呢……
“朝天城”外东里巷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宅,便是龙骥将军的府邸,现下它迎来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烈帝最厌恶的孩子苍王凌扣风。
“苍王一早来此不知有何贵干?”何浩维脸色不豫的询问,不客气地打量眼前易服而行,受过什么打击似的瑟瑟发抖面色惊恐不定的小童。
“是……是这样……”凌扣风在他凌厉的目光下越发惊惧,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将昨夜大火有人试图行刺自己一事一一告知。
“噢”何浩维眼中厉芒一闪,纡尊降贵将身体微微前倾,感兴趣的询问:“言丞相今日早早入宫——凑巧将你手中的叛贼带走?”
“是。”凌扣风愁眉苦脸把怀中的斩云抱的更紧,愈发像个遭遇大难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只是……”何浩维心思一转故作不在意的弹弹衣裳,慢悠悠向后靠在椅背上,“殿下为什么前来找我?这事应当交给刑部才是。”
“可是……可是……”凌扣风哭丧着脸,“言丞相说他会把人犯带到刑部呢。我……我还以为应该告诉何将军一声——宫中守卫不是在你管辖下吗……没……没想到是言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