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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我拍开之后,老黑没有说话了,怨毒的看了我一眼,退到了刘炳旁边。
我眼角余光就看到,冥冥中好像有一双苍白的手从我刚刚拍掉的衣服里出现,爬进了墙里面。
“天天,你也看到了。老黑跟二肥都在玩,你如果不玩,可以回去睡觉。”刘炳看了我一眼,眼神明显有些忌惮。
他周围的人都阴森森的望向我,一言不发。
我没说话,只是去看打麻将的二肥。
二肥身上哆嗦得更狠了,两只脚在抖。
刚才离得远我没看清楚,现在靠近了才发现,在二肥身后居然还匍匐了三个人。
准确的说,是三个鬼。
两个跟匍匐在二肥屁股下面,竟然在给二肥穿一条牛仔裤。
不过以二肥的体型,起码要穿两个这么大的牛仔裤,所以怎么穿都不好套进去。
而且他们每套一下,二肥不是跺脚就是扭屁股,总是不给他们好的角度,也增加了他们套上牛仔裤的难度。
在二肥的旁边,还有一双苍白的手握紧了二肥的手,居然是在跟他一起玩麻将。
“赢了好多,哈哈,肥爷先去撒一泡尿。”二肥这时候咧开嘴,挤出一个笑容,冲那三个打麻将的道。
这三个打麻将的,有两个赫然是我昨天中午看到的那对中年夫妻,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衣服。此刻水淋淋的,头发披散,一个劲的淌水,身上还有些水草。
再看他们的脚,都没有穿鞋,**的脚看上去浸泡得发白。
另外一个是个黑衣服的人,阴沉着脸,身上也是水淋淋的。
“不准去。”刘炳站在二肥旁边,冷冷道:“这一圈麻将还没打完,不准去。”
二肥这时候看了我一眼。
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不准去你妈个比!”我突然爆吼。
左手张开,手心上的血印啪的一下印到了最旁边的那中年夫妻当中的那个老婆身上。
这血印一印上去,那女人惨叫一声,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一样,出现了一个深幽的黑洞。她身上的衣服居然也在惨叫,跟一个男人尖叫似的,不停的扭动。
同时我一口气洒出了几下糯米。
只要被糯米碰到的人,包括那脸色阴沉的黑衣人,都像是被烙铁弄到,连连惨叫。
忽然一下子,一阵阴风吹来,房间里唯一的菜油灯噗的一下熄灭了。
黑暗中,我就听到二肥在吼。
“老黑中邪了!我背住他了,天天,赶紧跑!”
然后又是几声惨叫声,显然是二肥也在抛洒糯米了。
黑暗中,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胡乱的向前面又撒了几把糯米。
又是几声凄厉怪叫。
但是我刚要走,脚上就传来一阵冰冷,不知道有多少双手拉住了我的脚。
这时候我身上的糯米已经不多了。
将心一横,我索性最后一点糯米到处乱甩,脚下顿时松开了。
哇啦的惨叫中,我一口气冲到了门边,狠狠将门踹开。
本来就是老楼房的门,一脚下去,轰隆的直接被我连门锁都踹烂了,大门一下倒塌。
第三十一章 逃出生天(一)()
我一把拉住背后二肥的手,低头昏天暗地的跑。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在飘,轻一脚重一脚。
漆黑的楼道里,只剩下我剧烈的喘气声和蹬蹬的奔跑声。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不对了——怎么回事,抓着的这只手,黏糊糊冷冰冰的,仿佛是抓着一条解冻的死鱼。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刺激鼻翼的腐臭味……
我猛的一下回头,即便在黯淡的光线里,依旧看清楚了刘炳那张阴测测的脸,惨白的脸上笑容狰狞。
心里打了个突,浑身直炸毛。
轰!
突然间天外有炸雷滚动,一道电蛇钻出撕裂了黑暗。
整栋老楼仿佛都在雷霆中隆隆摇晃。
借着片刻的光亮,我就看到那被踹烂的大门前,二肥两百斤的庞大身躯,竟被老黑跟抓鸡仔似的掐住脖颈提了起来。
二肥脸色憋得通红,双脚在空中扑腾,不过老黑也不好受,鼻孔硬是被二肥的手指插了进去,翻得跟猪鼻子一样,呼哧呼哧的,有出气没进气。
“死老黑……你……你个没良心的,放不放手?信不信……肥爷我搞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老黑一言不发,脸色更加铁青,瞳孔里有骇人的红光——这货已经完全中邪了。
这时候,我们刚刚跑出的那老房间里腾出黑沉沉的雾气,里面隐隐绰绰的有不少人走了出来,阴测测的靠近二肥。
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件水淋淋的衣服,围拢过去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给二肥穿衣服,套脚的套脚,套头的套头。
这些衣服仿佛都是活的,一靠近二肥,就自动伸缩,啾啾的叫着往他头上、胳膊上钻。
“……天天……天……”二肥彻底吓尿了,脸上肌肉扭曲,不断的向我所在的地方张望。
我心彻底沉了下去,左手的血色咒印猛的向刘炳拍去。
他尖笑一声,身影消散,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在二肥的面前,他嘴巴裂开,像是开了瓢的西瓜,向二肥凑过去,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看向我。
他一定很恨我,恨好搅和了他的好事。不然,他现在或许早就找好替死的了!
“生儿没……屁眼的死鬼,离肥爷远一点……”
二肥脸色愈发惨白,刘炳用力一吸,一股白气似的东西从二肥嘴里丝丝缕缕的钻出。
随着白气的不断流泻,刘炳脸上浮现满足的神情,二肥却开始浑身打摆子了,一抖、一抖的,脸色灰败了下去。
这白气就是人的阳气,支撑人的气血阳刚,如果阳气不足人就容易生病甚至是死。
《鬼书》里曾经提到过,鬼这东西平时是不会随便吸食人阳气的,只有生前有怨或者穷凶极恶的鬼混才会吃人阳气——这刘炳果然是个恶鬼。
老黑中邪,二肥被恶鬼吸阳,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
我胸膛有火在燃烧,可这时候身上的糯米,早就洒光了,只有手上的血色咒印了。不过这咒印经过刚才几下子搞,也模糊了不少。
第三十二章 逃出生天(二)()
“我草你妈!”
我冲了过去,不管了,一定要将二肥跟老黑平安带出去,就算是死!
刚一冲到二肥面前,老黑突然看向我,阴冷的脸上神情说不出的妖异,“别搞事!这两个人我们要了!”
他声音很尖锐,像是刀尖在玻璃上迅速的切割,传入耳朵里怪渗人的。
他此刻已不是老黑!
“老黑,醒醒!”我都快哭了,左手的血色咒印狠狠甩到老黑脸上,啪的清脆声响,老黑脸上黑气收敛了一些,但是旋即又乌云满面。
“嘿嘿,没用的,我们上了他的身,你这东西对我们没用的。”老黑又换了一种口音,瓮声瓮气的像是一个老头子。
擦,他身体里不只一个鬼!
“叫你滚你不滚,现在你也走不了了。”刘炳这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手里多出了一件红色衣服,向我身上套去。
这衣服一碰触到我身体,就开始向我身体用力挤。
确实是在挤,我可以看到这衣服上有一团团模糊的黑气,里面沉浮着许多鲜血淋漓的面孔,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阴沉沉的笑着从我身体毛孔里向里面流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左手的咒印已经模糊了。
没有了这咒印,显然这衣服上寄身的恶鬼就不怕我了。
这些黑气一侵入我身体里,无数的鬼哭神嚎在脑海里炸响,愤懑、怨恨、杀意、贪婪等各种情绪浮现。
一瞬间,我好像不是我了,彻底控制不住身体,眼睛也开始通红起来。
身体里面还响起各种吵闹的声音,“这里是我的……”
“你们滚出去,老子住这里……”
黑色的衣服,带着死鱼的臭味彻底套在了身上,跟胶水似的跟血肉融合。
我要死了吗?真的要死了吗?老黑、二肥怎么办?兄弟,我对不住你们。
没来由的,一种悲凉的感觉侵袭过来。恍惚间时间在倒流,我看到我跟二肥、老黑一起笑嘻嘻的吃一碗泡面……我看到我们三个人在南城跟一群小混打架,老黑推开我,被一个小混捅了一刀……在三元桥下我第一次碰到二肥时,他冲我笑嘻嘻的说:“跟肥爷混撒。”
我……我要动起来,我要把老黑、二肥带出去。
快点醒过来啊吴天!
可无论我如何努力,身体依旧一动不动,已不属于我。
这一刻,我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雷子来这里?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要害死兄弟了……二肥的声音依旧在响,“天天!你们别搞天天……老黑,你麻痹的快醒醒……”。他的话听上去就像是在天上,渺渺的。
忽然间,我感觉到裤袋里一阵炙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旋即一声闷雷似的声音炸开,耀眼的电光夺目。
这电光笼罩下,我身上套着的黑色鬼衣就像是沾了盐巴的蚂蝗,尖叫着蠕动、脱离下去。
身体里的那些鬼物也瞬间烟消云散。
我一下醒了过来。
第三十三章 逃出生天(三)()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炸了?
我愣神之下,在裤袋里一掏,抓出了几瓣破碎的紫米。
这紫米是米婆头七的时候,那个深夜前来祭奠的神秘人所留下的。当时雷子说让我去保护刘炳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带了一颗出来。
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而且还这么强悍。
不过我已没有时间多想。
在我面前,老黑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二肥捂住脖子拼命的呕吐,一边吐一边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那刘炳还有那一团团的黑气在旁边逡巡,却不敢靠近,有些畏惧的看着。
刘炳脸上此刻像是破碎的玻璃,冒着黑气,似乎受到了创伤,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
“走……快走!”
我扶住地上的老黑。二肥也回过神来,扶住了老黑另外一边。
三个人跌跌撞撞走,刘炳又追了过来,我用力一咬舌尖,一股舌尖血劈头盖脸的喷过去。
刘炳尖叫着消失。
轰轰轰。
天上的闷雷响声越发的大,风声大作。
我跟二肥扛着老黑一路狂跑,几次碰到鬼物,都被我用舌尖血逼退。
呼!
我们终于跑出了一楼黑漆漆的楼道。
外面已是狂风大作,赣园里小区是老小区,两边的法国梧桐阴郁浓密,一排排的大树在风中狂舞,发出浪涛似的声响。
空气弥漫着一股闷湿的土腥味道。
天空上不时有雷电闪过,看情况是要下大雨了。
“喂,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间明晃晃的灯光打在了我脸上,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嚷,声音里充满了警惕。
前面过来了两个小区夜巡的小区保安,一高一矮,手电筒不住的在我们三个人脸上逡巡。
“麻痹,终于来人了。”二肥脸上露出一丝狂喜。
我心里面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人在,阳气总是会比较盛。我向刚刚跑出的一楼大门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楼道口像是凶兽张开的大嘴,弥漫着诡异的黑色雾气,里面有狰狞的鬼物沉浮,却不敢出来。
现在天上在打雷,雷声、闪电是天地间至阳的东西,震慑万魔,鬼物这时候是不敢从那闹鬼的楼房里跑出来的。
“你们这小区闹鬼啊,我兄弟中邪了,帮忙……”
二肥是个自来熟,大汗淋漓的脑袋眼巴巴的凑近两个保安,那火热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亲人。
两个保安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手电筒仔细在老黑脸上照了几几下。
灯光下的老黑,双目紧闭,脸色乌青,双拳紧紧握住,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几分妖异。
我明显发现这两个保安脸色白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两个人缩头缩脑的冲我们刚刚逃出来的老电梯楼看那老电梯房黑雾缭绕,在滚滚的雷声和大风中,愈发的森然。
第三十四章 米婆上身(一)()
“瞎说!我们这小区闹什么鬼?别乱昂(叫)。走吧、走吧,赶紧走,一看你们三个不是什么好货。”两个保安嘀咕几句,像是躲瘟神一样,冲我们嚷嚷几句,快步的向保安亭里走去,根本不理会我们。
“草!”二肥冲那两个保安甩了个中指,很是不爽。
我也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如果是平时,我跟二肥早就冲上去修理这两个家伙了。
不过此刻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有气无力。二肥被刘炳吸过阳气,走路都有些腿肚子打颤,我跟恶鬼斗了半天,又是中指割血画咒、又是咬破舌尖,同样累得不行。
“肥,赶紧走,要落雨了。”我没办法,冲二肥招呼。
两个人咬紧牙,扛着这一米八多的老黑,一步步的向小区外走去。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天空噼啪的下起了暴雨,也是我们运气好,刚好有一辆黑车路过,我们七手八脚的把老黑搞到车上,赶回普贤区租住的房子时,全身又累又臭。
一到家,关上门,二肥湿漉漉的庞大身躯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哀嚎:“麻痹哦,天天,晚上搞得真他娘刺激……肥爷差点命都没得了……累死了、累死了……”
“这种事多搞几次,肥爷我都要瘦成吴彦祖了。”
不过他没嚷嚷几句,一骨碌爬了起来,凑到我身边,望着我身边的老黑,脸上闪过愧疚之色。
外面的雷声愈发的大,轰隆隆的仿佛就在头顶炸响。
瓢泼大雨噼啪砸落,伴随着狂风冲击得老式的红木大门都咔嚓响动。
我正蹲在老黑旁边,心里面充满了自责。
老黑穿着一件女式的长裙,脸色乌青,模样颇为妖异。这长裙在灯光下,真的像是一张人皮,紧紧贴在老黑身上,还缓缓蠕动。
“麻痹,这衣服好怪。要赶紧把这鬼衣服从老黑身上弄下去。”二肥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皮鬼衣,脸色有些难看。
本来他胆子是很小的,如果是从前,看到这种怪异的衣物早就屁滚尿流了,想来今天是被吓得麻木了。
咳咳。
突然间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咳嗽声。
我一听到这声音,浑身打了个激灵——米婆?!
没错,这咳嗽声我很熟悉,就是米婆的。
二肥也是吓得浑身一弹,他也听到声音了。
“那个……那个天天,刚才隔壁……”二肥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结结巴巴。
“好像是米婆的声音,我去看看。”我想了想,站了起来,冲二肥道:“照看好老黑。”
“一起去。”二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关心的看着我。
“看好老黑。“我根本懒得理他,这货说得义正言辞,但双腿明显在打摆子,哎,就算有鬼那也是米婆啊。
米婆也怕?
这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三十五章 米婆上身(二)()
我一推开门,狂风夹着暴雨噼啪的往我身上砸,全身瞬间湿了一层——好大的雨。
一打开米婆家的门,闻到那熟悉的檀香味,不知道怎么的,我心情平静了下来。
一走进来,心中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米婆真的还在这里。
“米婆?”
空荡荡的房间里,我小声的叫了一声,目光在封闭狭小的房间里探寻。
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静静的在我身边盘旋,轻轻的拂动我的头发。那阵风又吹到了神龛前,在那巴掌大小的米筒盘旋。
我看到上面的一层米被吹动,像是被人用手指头拨弄,形成了特殊的古拙符号。
一看到这个符号,我脑海里有电光闪过,这符号,不就是《鬼书》里面的神秘符文吗?这个符文在鬼书中,有插图绘画解释过,是一个能够沟通鬼物的神秘文字。
这符号很奇怪,十分的古,也诡异,只是看一眼,仿佛就感觉到有种莫名的森然寒意。仿佛是一种不应该存于这世间的东西。
我福至心灵,赶紧从床铺下掏出《鬼书》,在上面翻了起来。前面的那些东西依旧不懂,翻到后面,一页蝇头小楷写的娟秀字迹上,我停住了。
这娟秀字迹,讲的就是“问米”。
问米只是《鬼书》里的一种小术,讲述问米的东西不多。很多东西似乎都是米婆自己撰写在上面。
问米是一种沟通鬼神的巫法,十分的古老。
其中几页问米的东西里,每一页都有一种跟鬼沟通的古老文字。米婆问米的手段,就是围绕这些文字来阐述的。
我心里面已经醒悟过来,要想将老黑身体里的邪祟驱赶走,一定要学好问米,把米婆请上来才行。
米婆刚才的咳嗽声,大概也是在提醒我。
我屏气凝神,仔细学习这些问米的东西。越看,我越是心惊动魄。
我这才发现,米婆问米的手法其实跟江州一带许多灵媒的问米手段都不同。
通常问米都是请鬼上灵身,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对于鬼物不敢有丝毫怠慢,而米婆的问米手段,却重在一个“驭”字上,是霸道的手段,里面有大量役使鬼物的方法。
其中有“开阴阳桥”、“镇鬼屏风法”、“鬼抬轿”、“十八子打阵”等几种很厉害的法门。
另外关于米,还有很多种说法。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问米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需要施法者拥有灵身,一种能够感应阴物的特殊身体。
很显然,按照《鬼书》上的说法,像我这样能够感应到米婆存在,能够用糯米镇邪的人,是拥有灵身的。
我其中仔细看了“开阴阳桥”的法门,这是一门很玄奥的请鬼手段。用供奉过的米,配合无根水(没有落地的雨水),划出天地桥,请鬼上身。
这种请鬼手段,能净污去秽,恶鬼跟一些脏东西是靠近不了的。
一遍遍的将“开阴阳桥”法门烂熟于心。
我打开门,拿了个脸盆从外面接了一些雨水,在米婆遗像前的神龛供奉了起来,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