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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抬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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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热血生灵,血液无疑是留存最多精华。一种精怪到了血食的地步,既证明了这精怪的贪婪,也说明更加暴戾、残忍。到了最后,肯定会发展到吞噬生人的道路上。

    毕竟人吃五谷五畜,又是万物灵长,身体精华最为丰厚。

    一旦邪魔精怪开始血食,就会像吸毒一样,越来越沉溺这种快感当中,最后走上吞噬生人的路。

    这样就会震动人类中一些蛰伏的修士,往往是自取灭亡。

    “没错,所以要尽快将那死人张衡找出来,顺藤摸瓜,把控制他那邪物抓住!”廖高峰点点头,冲我郑重的道:“这是你第一次在杂务科做事,事情如果成了,你就在杂务科站住脚跟。如果失败了,恐怕会有人跟你争一争这杂务科的名额!”

    我一听就炸毛了,什么?听这老货口气,还有人想要进杂务科啊。这鸟毛科室也这么吃香?

    不对啊,杂务科确实很吃香啊。这工作,待遇福利跟警察局正式员工一样,却又没有工作时间,也没有什么约束。这绝对算是好工作啊,还不怕失业,起码也算是个金饭碗了。

    这么一想,我真正是认真了起来。

    “我不是杂务科正式员工吗?怎么会有人能跟我争?”我皱眉。

    “其实吧,这杂务科确实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这个科室,不仅仅归公安局管,其实跟宗教局也有千丝万缕的干系。我向上面的人力推你,宗教局那边,也有了一个人选,不过被我顶回去了。”廖高峰吐出一口烟,缓缓道,他目光隐没在袅袅的香烟里,看不分明。

    “靠,宗教局个狗卵子,敢看不起天天!别让我碰到,不然干死那乱说话的老货!”老黑一听就有些不爽,拳头暗自握紧。

    “天天,我支持你!干,不管哪个跟你争,就一个字——干!”二肥拍拍我肩膀,做打气状。

    我盯着廖高峰若有所思。

    脑海里有电光闪过,不对啊,廖高峰这是在激将啊!

    或许宗教局那边真有人说什么闲话或有其他人选,但廖高峰的性格我也大致知道一些,连吴全法都不怕的人,会忌讳宗教局?打死我不信。

    这老小子说话,蛮有技巧,会激人!

    我懒得揭穿廖高峰,做出打鸡血的激动模样:“廖头,你放心,麻痹的,这一次一定做事做圆满了,不会让宗教局的人说闲话!”

    廖高峰眼睛里闪过一丝得色,刚要鼓励我两句,汪汪汪,旁边传来了激烈的狗吠。

    大厅里,老黑带来的大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上了一个破旧的绿色解放军袋。

    它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拼命的撕咬,狗眼里流露出阵阵凶光,仿佛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爪子还拼命去抓挠嘴里的东西,想要撕碎。

    我一下看清楚了大黑狗嘴里的东西——那是个五官雕琢的栩栩如生的小竹人,它有一张怒容的士兵形象,身上有铠甲、盾牌,有虎头长刀。

    正是廖高峰平素很宝贝的殃兵!

    擦,大黑狗惹祸了啊!

    我当然知道殃兵的宝贵,它制作的称料九阳竹就是很稀罕的东西,一百年才长那么一点啊,这玩意贼**贵。

    曾经廖高峰用这殃兵在二肥脖子一拍,二肥马上被附体,追杀那死鬼雷子的时候猛得一比,是很灵性、神秘的东西。

    但此刻殃兵被大黑狗叼在了嘴里,根本不能有半点反抗,不过我依稀听到殃兵似乎发出了不甘的怒吼。

    然后也仅仅只是怒吼而已,并没什么卵用。

    “哎哟,赶紧松口!这一个殃兵送到庙里去祭,都要祭上三年才有灵!”廖高峰真是急了,嘴里叨叨着向大黑狗冲去,想要狗嘴夺兵。

    没走几步,大黑狗掉过头,布满红丝的眼死死盯着廖高峰,头低下去,露出了头顶上的一小撮圆溜溜的红毛。

    它四腿绷紧,嘴里呜呜的低沉吼着,身上有股凛然的凶戾之气,仿佛随时都会扑过去。

    这一瞬间,我恍惚觉得这大黑狗不像是一只狗,反而有点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身上的气息,太凶了!

    廖高峰被大黑狗身上的气势震了,脸上罕有的露出了惊奇之色,开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黑狗。

    “……皮毛如缎、额有红光,天生血瞳……这是‘五毒’啊!”他嘴里啧啧有声,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似的,有些兴奋。

    这时候老黑走上前去,直接吼了大黑狗一嗓子。

    “还翻天了?谁都想咬是不是?嘴里的东西给我!”

    真是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黑狗天生对于老黑格外看待,被老黑训斥了一顿,不仅没有暴走,反而一哆嗦,夹起了尾巴,乖乖的趴在了地上,嘴里跟仇人似的叼着的殃兵,也硬生生被老黑直接板开它狗嘴,夺了去。

    “这……东西好邪门。”老黑一抓住要殃兵,打了个寒噤,忙不迭把东西丢给廖高峰。

    抓住殃兵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两股气息从殃兵身上冲出,一冷一热,似要钻入他身体里,让他都有些恍惚。

    廖高峰接过殃兵,仔细查看了殃兵一番,看到上面的符文、那些血褐色的颜料没有掉,其他部位也没有什么损伤,这才放心了。

    又对着手上的殃兵,似叮嘱的口吻道:“现在晓得厉害了吧?总以为你天下第一了?碰到不怕你的了吧?嘿嘿,你受点教训也好,以后晚上就不敢乱跑了吧。”

    对着一个竹雕的东西说话?对于廖高峰的行为,我怀疑这老货精神上应该有点问题。

    毕竟这东西是竹子,不是鬼物啊,连畜生都算不上。

    可就算是畜生,有几个听得懂人话?

    廖高峰将殃兵收好,掉过头来,就向老黑招招手,“过来。”

    老黑不明就里的走过去,廖高峰枯瘦如鸡爪的手在他头上、肩膀,身上到处一通乱摸、乱抓。

    擦,这老货不是老gay吧?

    我跟二肥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退后一步,离廖高峰远一点。

    廖高峰抓完之后,目光一下凝在了老黑右手上,幽幽道:“老黑,你这食指,不是你自己的吧?”

第八十九章 食指() 
“廖头,你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啊。”老黑搔搔脑袋,不明就里。他跟二肥现在都学着我,叫廖高峰,廖头。

    我跟二肥的目光,都被廖高峰一句话吸引到了老黑右手的食指上。

    那是一截灰色的手指,有些畸形,不到左边正常食指的一半,瘦干瘦干的,爪子很尖利。

    平时我跟二肥开玩笑,从来不会开到老黑右手食指上。毕竟这是老黑身体的一个缺陷,我们还不会缺心眼到这个地步。

    “你不晓得你这食指是哪里来的吗?”廖高峰看老黑迷糊的模样也不似作伪,不禁疑惑问道。

    “我不晓得,好像我两三岁的时候,追着一只花狗上山,滚下了山崖……弄到食指了……具体的我也记不得……连这些事都是我老娘告诉我的。”老黑老老实实道。

    廖高峰脸上路出沉思之色,又看了老黑食指几眼,旋即淡淡一笑:“算了,你不晓得也好。以后你自然会晓得的。”

    又看了匍匐在老黑脚下的黑狗:“这黑狗,大有来历。狗这东西,天生通灵,有‘五阳、五阴、五毒’一说。你这狗就属于十五种奇犬之一,阴螯狗。咬人一口,入骨三分,咬鬼一口,魂飞魄散。不过你这狗有点杂交血,还没有至纯,不然的话,刚才一口就把我那殃兵咬碎了。”

    他这番话,把我们三个说得一愣一愣的。

    一瞬间,廖高峰形象在我们心目中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很有了点高人的样子。

    这家伙懂得多啊。

    “廖头,你说的我不懂。但你说我这狗好,我是晓得的。嘿嘿。”老黑搓着手,兴奋了。他听得出廖高峰是在夸赞他的大黑狗。

    至于那大黑狗,依旧匍匐在地上,似乎被廖高峰一个劲盯着有些不爽,抬起头来冲他呜呜着。

    “老实点。”老黑又一栗子敲在大黑狗头上。

    大黑狗委屈的低下头,闷闷的。

    “你这条狗确实好,也只有你能养。其他人养,迟早会反噬主人。不过最好你找一点蜈蚣、蝎子,多给它吃吃,能够激发它体内的凶性,也能让它血更纯。等到它眼睛全是血丝,头顶的那一撮毛鲜艳如血,你这狗就了不得了。普通的鬼看到它都会怕!”廖高峰盯着大黑狗,冲老黑叮嘱。

    他确实是喜欢这条狗,不然不会这么细心的叮嘱。

    “看来黑哥我是慧眼啊,一眼看中了这条狗!廖头,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回去就去弄。嘿嘿。”老黑有些兴奋,盯着脚下的大黑狗眼睛放光。

    “也不用这么急。事情都没有办好,急什么急?”廖高峰笑道,突然他脸上笑容一收敛,一脚探出,将地上的断手挑了起来。

    他袖口里射出一道墨线,凌厉如刀,将那断手削掉了一片肉。

    又抹了墨油在手中,划出了一个古拙的黑色符咒,印在了那肉片上。

    “拿着这东西,百米内,只要感应到张衡的肉身,这肉片上的符文就会发光。”廖高峰将肉片递给我。

    这是什么术法?

    我有些迷惑,但是一看到那白生生的肉片,浑身就不自在。一把将旁边的老黑拉了过来,将他推搡到廖高峰面前。

    “老黑,廖头有好东西送给你啊。”

    老黑正因为廖高峰赞赏他那条大黑狗,心里面都乐得跟什么似的,听到我的话,迷迷糊糊的将廖高峰手上的东西拿了过去,嘴里还假模假式的推辞着:“廖头,这多不好,你看你……”

    等接过东西一看,他浑身一抖,差一点把东西丢了。

    “别掉了,这东西能让我们找到张衡。”

    我笑嘻嘻的拍拍老黑肩膀。

    “都中午了,你们先去吃东西,然后带着这条狗,跟小天先去张衡家,看有点线索没有!”廖高峰笑道。

    对于大黑狗的来历,廖高峰还没有说得透彻。而老黑右手的食指,那看起来像是缺陷的指头,估计也有些门道,这些廖高峰都没有详谈。

    我心中纵有些疑惑,也知道不宜现在问,正是中午时分,肚子又闹腾了。

    我们离开廖高峰的别墅时,他给了我们每个人八百块钱的活动经费,我们三个眉开眼笑——总算是有点钱了。

    痛痛快快的去外面餐馆搓了一顿,几瓶啤酒下肚,我们三个直奔新北区而去。

    张衡的住处,是在新北区牛眼街的一栋老筒子楼里。

    吴君妍曾经跟饶大明、周小军他们几个东港的民警,去调查过,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查到。

    因此我们也只是知道张衡家的住址,已经家庭成员信息——张衡留下的一对女儿和一个七十岁的老母亲。

    信息少得可怜。

    新北从前算得上是江州的中心地带,后来市中心才扩建到了普贤区。

    这里住着的很多都是土生土长的老江州人,一到这里就能感觉到那种老江州气息扑面而来。

    一间间破旧却很有特色的老商铺随处可见。

    当然,各种违章建筑也层出不穷。

    即使手上有吴君妍留下的张衡家详细地址,我们依旧打听了一会儿,在几个热情的老大爷指路下,才找到那个有些荒寂的筒子楼。

    张衡家原来是附近一家修配厂的厂内家属楼,筒子楼里住的人,也都是修配厂的一些老工人。

    穿过一条污水横流的阴暗小巷,我们停在了一栋五层的筒子楼前。

    一到这栋楼,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地上还倒满了煎熬过的药渣。筒子楼里有老人下来,都小心翼翼饶过黑色药渣。

    在江州有个说法,生病之人服用中药的药渣,倒在路上,被万人踩踏,能够将厄运带走。

    “就是这里了,二楼。”抬起头仔细核对了一番,我对二肥、老黑打了个手势。

    刚要上楼,楼梯下来了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肉嘟嘟的,扎着两根羊角辫,扑闪着黑溜溜的眼睛,约莫四五岁的样子,很可爱。

    她很费劲的抱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罐子,里面的全是药渣,一步一步的慢慢往下面挪,走得小心翼翼。

    毕竟她抱着的药罐约莫有半个脸盆粗,对于她这样的小孩子,显然很是吃力,小脸都涨红了。

    刚下了最后一个台阶,小女孩冷不丁就看到了跟在老黑身后的那条大黑狗。

    大黑狗一脸凶样,闷声不叫,高大的身躯有股煞气。

    小女孩吓得尖叫一声,手中药罐一抖,刚要跌落,老黑眼疾手快,一把将那药罐子抓牢。

    他脸上露出抱歉之色,粗声道:“小妹妹,来,哥帮你倒!”

    小女孩一愣神的功夫,老黑哗啦的几下将药渣全部倒到了巷子口,又塞回小女孩怀里。

    “谢谢哥哥。”小女孩美滋滋的道,抹了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细密的汗珠,又有些畏怯的看了那大黑狗一眼。

    “别怕,这狗不咬人。”我沉声安慰。

    小女孩依旧缩了缩肩膀,偷偷溜到了身后,又看了大黑狗一眼。

    老黑这条黑狗,被廖高峰那样大力推崇,也不是没道理。这黑狗很灵性,见小姑娘怕它,也不叫,只是伸着红红的舌头,静静的匍匐在老黑脚背上,像是怕吓到了小姑娘一样。

    小姑娘放心了些,又从我身后钻出来,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们几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刚刚出现的笑容又消失了。

    “大哥哥……”她看着我们怯怯的道:“你们……你们是来找我爸爸的吗?”

    “你们不是来找过了吗?怎么又来了哩……”小女孩小嘴巴撅起,似乎要哭了一样,话语里有一丝沮丧。

    我跟二肥听得面面相觑,又来了,这什么意思?我们是第一次来吧。

    不对,难道这小女孩就是张衡的小女儿?

第九十章 小女孩() 
“小妹妹,你别害怕,我跟这两个哥哥不是坏人。”我低下头,蹲在她面前话语尽量轻柔,看得出来,这小女孩这些时日似乎是遭遇了什么惊吓,表现得很敏感。

    不过我嘴里说出的话,我自己都听着心虚。麻痹,我剃着青皮,左耳还有个耳洞,套着印花骷髅头的黑T恤,老黑跟二肥也是打扮得流里流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你们来好多次了……我奶奶都说过,我爸爸不回来了,你们还是不相信……”小女孩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撅着小嘴巴,眼睛里有汪汪的晶莹液体闪动,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我们是警察,不是坏人,你看,我有证的!”二肥无奈了,在肥厚的t恤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小女孩看。

    擦,这**毛把协警证都带出来了,还是贴肉放着!昨天睡觉的时候,二肥这**毛还装得满不在乎,随手往桌上一丢的。

    “你爸爸是叫张衡吧?”我小声问道,唯恐刺激到这正在看着二肥证书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懂了二肥证书上的字,她迷糊的点点头:“是哩,奶奶都叫我爸爸‘衡衡’……我爸爸很好的哩……”

    说起“爸爸”的时候,小女孩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开心。

    我心中没来由掠过阴云,可怜的小女孩,大概还不知道她爸爸已经死亡的事。

    “看清楚叔叔的证了吧?叔叔真是警察,不是坏人,乖,带我去你家,叔叔有点事。”二肥将协警证拿过来。

    或许是我们的和蔼态度消除了小女孩的心防,她点点头:“我带你们去……你们来找爸爸……就这一次,以后不要来了……奶奶病了哩。”小女孩抱着药罐,一边小心的走,一边叮嘱我们。

    “来,哥哥抱你走。”我把小女孩温柔抱起——这小甜心,太可怜了。

    “告诉哥哥一个秘密哩……爸爸昨天回来了哩,带回来好多肉肉哩……你们不要到处乱说哦。”小女孩晃动着脑袋,对我道。

    毕竟是小女孩,对人没有防备心理,见我们对她好,刚刚还说她“爸爸不回来”,现在马上就泄密了。

    我心头一震,张衡回来过?

    走在楼道里,周围炎热闷湿的空气,仿佛一瞬间阴冷了下去,我打了个寒颤。

    二肥跟老黑脸色一变,看向我,没有说话。

    楼道里只有我跟小女孩细声细语的对话声,此外一片死寂。

    “那爸爸现在还在不在家?”我抱着小姑娘,轻声询问。

    “不知道哩。”小女孩甜声道,她手指头在我鼻头上划着圈圈,天真烂漫。

    后来问了几句,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张衡家在二楼过道的最里面。

    外面虽然有一轮骄阳,日光灼灼,但过道里面却总是有一种挥之不散的阴冷、潮湿。

    还有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

    抱着小女孩,来到那最后一间房子面前,我悄然向二肥、老黑打了个手势。

    老黑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板砖举了起来。

    我心里面就默默的操了,麻痹,板砖有个毛用?那死人张衡连手断了都不痛,还怕板砖?

    二肥还激灵,将准备好的糯米抓在了手心。

    面前的门很简陋,很脏,像是快要腐朽了一样,上面倒贴着的“福”字红色的颜料剥落,上面有各种斑驳的污秽痕迹。

    它虚虚的掩着,传来一阵阵“嘟嘟”的熬药声。

    门尚未推开,虚掩的门口就露出了一个脑袋。

    一个扎着青春俏皮的马尾辫,模样清秀的鹅蛋脸少女抓着门,警惕的看向我们。

    她目光一下瞧到了我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你干嘛?你想对我妹妹干嘛?把我妹妹给我!”少女脸色又惊又怒,拉开门,像是愤怒的小兽,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一把将我怀里的小女孩抱住。

    不管不顾的一甩,硬生生将小女孩从我怀里夺去,又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哐当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我猛的退后了一步,擦,木门差一点砸到我脸上。

    太凶了吧!

    “天天,嘿嘿,这小姑娘不好搞啊。门都进不了还查什么卵子?”二肥站在门外,直摇头。

    老黑在旁边也是束手无策,如果刚才是一个少年人这样做,老黑肯定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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