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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皇帝的赞赏
李建臣将我抱进了房间里，英灵还没上床睡觉，见到我是被李建成抱着进来的，惊吓的张大了嘴巴，又不敢多嘴，慌慌张张的给李建成跪下行礼道：“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把我放到床沿边坐着，膝盖还在作痛着，李建成对我说道：“再忍会，御医马上就来了。”
陆欢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没多久，李御医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了，帮我处理完膝盖上的伤口，请示了李建成后，方才离开，在窦后的寝宫外跪了整整半天，现在的我是又饿有渴，看到桌上放着一壶茶，想都没想就立马站起来想要去倒茶喝，李建成见状，慌忙扶住我问道：“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不能乱动吗？”
“我只是想喝茶而已。”听到我无辜的声音，李建成的的语气立马转变，温和的说道：“坐下来，伤口没好之前，什么事都不能做。”
一直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的英灵，听到李建成对我说的一番话，‘很识相’的给我倒了一杯茶，紧接着李建成说道：“我已经叫人去给你做吃的了，明天你不用去立政殿了，等膝盖好了再回去，知道吗？”
“绝对不行，你还要让我受罚吗？明天不回立政殿的话，皇后娘娘绝不会轻饶我的。”我坚决反对道。
“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过魏平了，他会安排别的宫女接替你的活的。”李建成说。
“不行，魏公公今天已经私自放我回来了，明天我若不过去的话，皇后娘娘会怪罪到他身上去的，我不能连累他的。”我还是反对着。
“总之我明天不想在立政殿见到你人，我先回宫去了。”还没等我说完，李建成就离开了，这叫怎么一回事，今天窦后够气愤的了，如果明天我还胆敢到翘班的话，那她肯定不会给我好日子过的，李建成的话我决不能放在心上的。
“程惜，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太子爷居然抱你回来，又是给你请御医，又是吩咐厨房给你做吃的，刚才太子进来的那瞬间，把我给吓傻了，我还以为你又得罪谁了呢？”英灵还是一头的雾水，我不想解释太多，只说道：“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吧。”
英灵从桌上拿过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说道：“是秦王殿下要我给你的。”
“秦王殿下？李世民？他什么时候来过？”轮到我一头的雾水了。
“你回来之前没多久要，要我将这个东西给你，说是创伤药，没说别的就走了。”英灵又说：“你可真行，太子抱你回掖庭宫，秦王专门来掖庭宫给你送药，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你跟太子秦王这么熟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能这么回答英灵的好奇心了。
第二天，天刚亮，英灵已经去宜新宫了，我也要去立政殿做事去了，几乎把李建成昨晚叮嘱我的留在醒来前的那个梦里了。膝盖已没有昨天那么痛了，走去立政殿是不成问题的，来到殿里，碰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魏平，他见到我惊讶的问道：“昨儿太子爷不是。。。。。。”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就名照不宣的卡住了。
“魏公公，昨天的事谢谢你，皇后娘娘醒来了没有，我这就去服侍娘娘去。”魏平点点头，我就走进了窦后的寝宫里。
是小穗在服侍窦后，我来到她身边，示意她退下，接过她手上的梳子帮窦后梳着头发，未睁开眼的窦后已知道小穗换成了我，开口说道：“还是程惜你梳发让本宫最满意了。（。pnxs。 ；平南文学网）”
“谢娘娘赞赏。”我说。
“昨儿没本宫的同意下，魏平擅作主张放你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本宫不再追究任何人了，但是，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主子与奴才的身份还是要分的妥妥当当的，昨儿让你罚跪到天黑并全是因为你烫伤了本宫，你明白主要原因在哪吗？”窦后话里有话的说着。
“奴婢知道，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奴婢保证下不为例。”我当然知道她所指何意了，因为李世民的几句求情，我得到的惩罚也就越多，或许也因为这样，当时李建成不敢明着帮我，他知道不求情就是在保全我。
“好了，让小穗给我穿衣吧，你去将美容茶端进来给本宫。”窦后吩咐着我。
“是，奴婢遵旨。”
窦后说要去甘露殿探望皇上，让我亲自去厨房顿一锅参汤陪同她一道去甘露殿。炖汤是妈妈的强项，自小跟着妈妈在厨房里转着，自然也学会了不少，既然窦后有意将这项任务交给我，言外之意就是要我炖出一锅别样新材的好汤进献皇上，做的不好的话，不仅李渊喝完会眉头紧锁，甚至会发怒，而且窦后肯定会怪罪到我头上来的。
两个时辰后，我端着刚出炉的汤跟着窦后来到了甘露殿，李渊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以及其他几位官员的陪同下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乘凉着，躲过李建成的眼神，将汤放置李渊面前，再给他倒了一碗。
“正好朕口干舌燥的，皇后就送来一锅汤了。”说完便品尝起碗里的汤，我偷偷看着李渊的神情，深怕他会不喜欢这种味道，毕竟时代的差异会导致人类味觉的差异，直到李渊大赞道：“嗯，不错，汤很新鲜，朕喜欢。”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渊把整碗汤都喝个精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问坐在他对面的窦后道：“想不到皇后宫里的厨子比朕御膳房里的厨子厨艺还要要呀。”
窦后回道：“皇上过奖了，这汤是程惜做的，并非厨子臣妾后厨的厨子之手。”曾奉窦后指令，独自来过几次甘露殿，所以李渊是知道我的名字的，听到窦后说这汤出自我之手的，李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是你做的汤，原来皇后身边的宫女还有这般手艺呀，真让朕刮目相看，说给朕听听，这是用什么做的汤。”
我上前回话道：“谢皇上赞赏，这道汤的做法是奴婢的娘亲交给奴婢的，里面的食材是猪脊骨，胡萝卜，西红柿，奴婢炖了两个时辰，将猪脊骨的骨髓炖出来最好了，这道汤不仅可以补钙，还可以补充维生素c＋e，皇上日理万机，处理朝事，喝这道汤最适合不过了。”
“你刚才说的补充什么？”我似乎说的太过了，以至于李渊听的稀里糊涂的。
“那是奴婢家乡的一种说法，皇上没听说过的。”我解释道。
李渊听完我的话，又对着窦后说道：“皇后有这小丫头留在身边，真是有了口服，朕这御膳房的厨子们可以放出宫去了。”说完李渊还爽然的笑了两声。
“皇上若是喜欢程惜炖的汤的话，臣妾可以让她经常炖好送来甘露殿给皇上品尝的。”窦后说。我真怕窦后会说让我今后就留在李渊身边当差，天天给他炖汤了。
回去的路上，窦后与皇上李渊一同走在前头，我跟在最身后，窦后今晚会在甘露殿与李渊一同用餐，陪餐的同时还有李世民三兄弟，说是吃一餐家宴，窦后还特意吩咐我，饭后的甜点由我亲自负责，这是让我做厨子做上瘾了不成，想必今后皇帝的御膳房都不要让给我掌厨了。
李家无人正在内殿用着御膳，我在李渊的御膳房里忙活着，谁能想的到，我程惜还有机会在大唐皇宫里的御膳房挥舞着锅铲，如此的讥讽，连自己都忍不住的自嘲一声。
水没了，叫了几声，大家都在各自忙着各自手上的活，没人理我，只好自己出去打了，拿着水桶出了御膳房，李建成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失口叫了一声：“李建成。”后，才记起隔墙有耳，人多嘴杂，这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听见了，绝对我告我一状，说我直呼太子的名讳，到时候肯定记我一个大不敬之罪的，我改口道：“太子殿下。”
李建成却不在意我对他直呼名讳，但见他还是一脸不满的样子，似乎这不满是冲着我来的，他说：“我记得我昨天有跟你说过今天就在掖庭宫休息，不要回立政殿的，你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我回道：“我没事呀，能走能跳的。”
李建成还是不满意我的答案，继续秉持着自己的观点：“那是你在逞强，你不是不喜欢服侍别人的吗，给你机会又不要。”
“如果我的机会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话， ；那我宁愿不要，宁愿一直服侍别人。”我倔强的反驳着李建成，见他一脸的不高兴，我立马转变语调，开玩笑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昨晚太子殿下有说过，不想在立政殿见到我，可是现在你见到我的地方可是甘露殿，所以我并没有不听太子殿下的话，不是吗？”
李建成无奈的一个浅笑，让他不再小题大做于这件事情上。
甘露殿内的晚餐后是甜点的时间，我指使着宫女们断着已出炉的几种点心，分别摆放在皇上，皇上，三位皇子的放桌前，在宫女们上第一道甜点时，我对着皇上解说道：“启禀皇上，皇后，第一道上的甜点叫南瓜饼，用南瓜肉与白面粉搅和后，放置油锅里所炸而成。”
李渊里窦后咬了一口南瓜饼后，各自点头，示意好吃。
“奴婢做的第二道点心味道是偏咸的，名叫时来运转，它里面的食材是番薯，番薯粉，香菇，咸鱼干，芹菜，猪肉，红萝卜，以及虾米，做成之后用蒸笼蒸出来的，希望皇上皇后喜欢。”我做的这些点心，都是中国各地方有名的小吃，皇宫的御膳房恐是无人会做，见到李渊与窦后频频点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喜欢了。
“程惜，你的花样还真多，好一个时来运转，朕喜欢。”李渊龙颜大悦，使得旁边的窦后也猛夸奖着我。
像这样的赞赏，对我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伴君如伴虎，兴许这次的厨艺可以让李渊满怀开心，那下次呢，他吃的不开心的话，就不是这样子的状况了，如果一开始不要给窦后出什么咳疾药方的鬼主意的话，现在也不用忙活这些了。
第四十七章 三原村的现形
武德三年，身处隋末唐初的第四年，永无止休的战争还是硝烟弥漫着，突厥处罗可汗迎隋齐王暕的儿子杨政道为隋王，开始了他夺取领土的野心，而李渊自从占领关中以后，王世充的军将、州县官吏纷纷前来投降，在这种情况下，王世充采取防范措施，制订严刑峻法。凡是一人逃走，全家无论老幼都被处死，允许父子、兄弟、夫妇相互告发，可以免死，同时制定连坐法，以五家为一保，若有一家逃亡而四邻没有察觉的，全都坐诛。王世充杀人越多，逃亡的人也就越多，连出外打柴的人都要有限数，以至于官府和百姓都没有柴烧。王世充又把宫城改成大狱，凡是值得怀疑的人，连同家属一齐抓到宫中，军将奉命出征，将其家属带来做为人质。被拘禁的人常有一万多，每天饿死的也有几十人。
五月，突厥可汗派遣使者阿史那揭多到东都洛阳，进献良马一千匹，并向王世充请求通婚，利益在前，王世充当然是答应了突厥提出的要求，之后显州行台尚书令楚公杨士林虽然降唐，接受唐朝官爵，但暗地里南连萧铣，北结王世充，到了六月，李渊特派命庐江王瑗与安抚使李弘敏前去讨伐，然而唐军还未出发，杨士林的长史田瓒不满杨士林对自己的猜忌，举兵诛杀杨士林，率众投降了王世充，王世充任命田瓒为显州总管。身在长安的李渊愤怒至极，朝前上，李世民请命带兵讨伐王世充，这个时候，在与王世充的合谋下，突厥大举犯唐，为了配合李世民成功击退王世充，李建成前去镇守蒲州，防御突厥，在保证李世民讨伐王世充的同时，还协助行军总管段德操击败了梁师都与突厥的联合进犯，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两兄弟的全力合作下，王世充退兵到洛阳，突厥也暂时退离大唐领土。
虽然敌军尚未剿灭，但有其他有力主将留守着，李渊大可放心的召回李建成与李世民回长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在出战之前并未听他们讲过要离开长安讨伐反王，直到三天后，我才从宫里的其他公公那里听说来的。
我与英灵正好今天都休息，闲来无聊，在屋子里让英灵教我一些以前在窦线娘那里没学过的绣法，就在这个时候，们‘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我一看是陆欢带着一名陌生的宫女走进来了，我与英灵起身跟陆欢打了声招呼。
“程惜，英灵，正好你们俩都在，她是缦儿，今后就跟你们俩一起住了。”陆欢交代道。过了这么久，终于搬进来一个了，还以为陆欢已经把我们这里的空位给遗忘了呢。陆欢走后，英灵比我热情的招待了新来的室友。
缦儿是刚进宫的小宫女，才十八岁，比英灵还小，已经被分配在月阳宫的尹德妃跟前当差了。一听说缦儿是服侍尹德妃的，英灵又开始羡慕的问长问短了，听宫里的宫女奴才们说，尹德妃是李渊目前最宠爱的妃子，想要什么李渊就会给她什么，所以，往往月阳宫的赏赐赏赐是最多的，据说，尹德妃的为人很亲和，从来都不打骂身边的奴才们，宫女太监们都希望自己会被分配在月阳宫做事，所以，英灵才会说在我们三人之中，缦儿是最幸运的，她在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我只是淡淡的笑笑。
缦儿来的这么多天里，我们三人相处的还算融洽的，她跟英灵一样，都是单纯的小女孩，在各自当差的宫中一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她俩都会跑到我面前来倾诉，估计在她们的心里，已经把我当成姐姐来看待了，缦儿有时候比英灵还要软弱，被人欺负了毫无招架之力，月阳宫的宫女奴才们经常找借口，将各自的活都推开缦儿来干，使得每天，缦儿都是我们三人中昨晚一个回掖庭宫的，甚至有时候还彻夜未归，我曾经叮嘱过她，让她别处处迁就别人，自己如果不偶尔也强悍一点的话，那注定一辈子都受人的压迫，缦儿是把我的话可听进去了，可关听不施行，我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今天，窦后要到寺里祈福，上次祈福时，寺里的方丈居然说我跟寺院里的菩萨们犯冲，不宜进寺院，因此这次窦后便将我留在宫里，不允许我跟随着她去寺庙，难得可以放假，带着窦后早晨赏的糕点回掖庭宫去给英灵和缦儿品尝一下。
“跟程惜一间房真好，三天两头都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英灵小馋猫上身似得，吃的两边的嘴角都占满了残留物。
“叩，叩叩。。。。。。”房间门响起了，打断了英灵的高谈论调，接着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程惜姑娘在吗？”是来找我的，我脑袋里穿过的第一个想法是，想必是窦后要我回去做点心给皇上吃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我休息的时候突然间宣我回立政殿了。
待我打开房间门后，门外站的太监是我没见过的，立政殿里的太监我都认识，那他就不是窦后派来的了。
“是程惜姑娘吗？”小太监问我道。
“我是。”我回。
“秦王殿才要程惜姑娘过府一趟，说是有重要事要与姑娘商谈，殿下在府里等着，小的把话传到，先行退下了。”小太监语毕后，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话，他就闪人了。李世民要找我，有事吗，不是刚讨伐王世充回来吗？这会就派人来找我‘过府一趟’了。
八卦的英灵急忙凑过来多事的问我：“程惜，秦王找你做什么，是要你去秦王府吗？真好，你可以出宫去了。”
“我想应该是向我打听皇后娘娘近来的身体状况吧？”我随便敷衍了她一句。
换下宫女的服装，拿着秦王府的令牌，往承天门走去，却远远的看见，李建成从承天门进来了，与他随性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当朝宰相裴寂，另一个是，魏征？怎么会是他？瓦岗的魏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早就听说李密失民心，乱军策，底下的将来对他是面服心不服转变到‘心难服意造反’的局面，现如今的瓦岗四分五裂，一开始打下的雄厚军事基础也已经土崩瓦解，手下的得力主将走的走，死的死，李密早已经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了，而魏征会出现在李建成的身旁，想必是改投在李建成的麾下了。
我不想让李建成看见我出宫，在他还没看见我时，立马转身改走北门，虽然从北门出宫到秦王府是远了点，我也未曾去过那扇门，可为了在这个时候避开李建成，也只好多花一点时辰了。
承天门在南门，我现在仰头观看的是北门，也就是玄武门，进宫这么久了，这居然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历史上著名的‘玄武门之变’的‘案发现场’，不知是不是承天门走惯了，对那里也就没什么感觉，一来到玄武门，心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有点酸酸的，有点疼痛，像是有股要哭的冲动，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有过的，回忆一下，好像第一次见到李建成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不是要出宫到秦王府去吗？怎么站在这里发呆了呢，甩甩脑袋，努力让那些莫名也是不该有的情绪通通甩掉，向守门的侍卫看过令牌后才出了玄武门。
来到秦王府已经是响午时分了，李世民就在院子里，见我来了，微笑的说道：“程惜。”有些日子不见他了，李世民的笑容还是这般的让人看着舒服。
“秦王，急着找我过来有事吗？”我问道。
“有好消息，切确的来说，是你的好消息。”李世民看似很开心的样子，既然是属于我的好消息，怎么好像是他心情大好的样子。
“我的好消息？什么”我还没明白过来，李世民就向我掏出一张纸，看着好像是一张地图，可又像是山丘河水的图案，这古代的玩意，我真还是弄不懂，只好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之前你让我找的地方，现在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几日前，我让无忌在长安城外附近的县城打听着，其中有一县的地方官正好在整顿一个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