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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把一旁的献帝看在眼中,仿佛刘协那一身天子服饰是假的一般。
董卓翻身下马,将牛辅拉起后,低声道:“贤婿快快起来,你来的不迟,正是时候,正是时候。”如今董卓帐下武将几乎在汜水关外死绝,能倚仗之人也就牛辅与他最亲,此时不表示表示,董卓自己都不会安心。
待牛辅起身后,李儒打马上前开口道:“主公便带天子先回河东吧,此处便由牛将军与儒照应。后方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兵马袭来,儒定不让其好过。”
“你是?李儒?”牛辅直愣愣的盯着眼前面具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主公的二女婿,迟疑问道:“你怎么这副样子?”
李儒可没时间和牛辅闲聊自己为何要戴面具,只是在一旁轻叹道:“一言难尽,主公还请先行离开。”
董卓也是千军万马闯过来的人物,知道此刻耽误不得,点点头便翻身上马带着献帝继续向前方奔驰,而其身后的郭汜,也是招呼一声便紧跟着董卓离开。
董卓领帐下精锐走了以后,李儒拉着牛辅开口道:“时间不多,我且与你说说。”简简单单将自己二人留下来的目的说出,李儒便让牛辅开始调令兵马,片刻后近万兵卒都已埋伏在官道两旁就等着联军追来的兵马靠近。
甄尧并不知道此刻李儒、牛辅已经埋伏好了兵马就等曹操和自己前来。一直不见曹操人影,甄尧的行军速度便又有提高,可即便如此,前方除去有大片脚印落在地上,证明之前有兵马走过外,其余的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追了足足一个时辰,张飞突然勒马说道:“主公,你听,前方似有战事?”
甄尧连忙停步,仔细聆听后却是如张飞所言,有战斗声响甄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曹操中埋伏了,立即开口道:“都与我加快速度,快点赶上前去。”
曹操确实如甄尧所想那样中了埋伏,而且这一仗十分吃亏,若不是忠心的下属为其挡刀,他曹孟德恐怕是活不这场战斗的。眼看着贼兵就要把自己等人包圆,曹操身边的一将急促说道:“大兄,我兄弟二人拖着他们,你且往回撤!”
“秒才说的是,大兄速撤!”另一边也有一位使刀的将领开口劝道。
曹操此时也顾不上懊恼自己的鲁莽,重重点头,开口道:“元让,秒才,你二人一定要平安回来,操先走一步!”说完后拍马向后方逃遁,此刻后方敌兵并不多,还有缺口可以让他出逃。
曹操带着少许兵马逃出李儒的包围,而此时甄尧已经可以看到前方战事,看见此刻居然有人向自己所在疾奔,甄尧诧异之下稍稍减慢速度,待看清来人是曹操后,高喝道:“孟德休慌,甄尧来也!”
曹操看见援兵,第一个念头是自己有救了,第二个念头便是此战似乎还有机会,脑中浮出第三个念想,曹操突然勒马转向,放声大笑道:“贼将休得猖狂,你等中我曹孟德之计也,如今我援兵已至,你等只有死路一条!”
曹操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而其脸皮同样是厚的一塌糊涂。此刻他才刚刚逃离敌兵包围,却敢夸口李儒与牛辅是自寻死路。
可不管是他胆大也好皮厚也罢,这句话喊出来,周围所有兵卒都为之愣神,而不少兵卒向后方望去,果见有兵马靠近,霎时间苦苦挣扎的曹兵气势上涨,而牛辅帐下兵马却是疑惑不敢轻进。
牛辅见曹操还有援兵,冷笑一声:“这曹孟德故作玄虚,我倒要看看他身后帮手是谁,敌不敌的过我河东将士。”
牛辅不知甄尧,李儒却是不能不知,若不是甄尧与孙坚破了汜水关后门,还将关内引成一片大火,他完全不会沦落到这地步。于公甄尧是他主公之敌,于私甄尧更是让其面目全非的罪魁祸首,李儒对甄尧的恨那可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对甄尧极恨,但李儒却是摇头道:“今日我等是杀不死这此二人了,领兵撤退吧,若是再有诸侯寻来,便是你帐下兵马也未必讨得好。如今主公兵马猝减,能保留多少就保留多少吧。至于甄尧,待主公安定后,儒不会让他舒服。”
李儒都这么说了,性子还算稳重的牛辅便点头答应下来,招呼一声便弃了仍在死守的曹兵,开始向北方退去。
牛辅提前退兵也让甄尧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这一路追来兵卒虽然还有余力,但相比董贼兵马以逸待劳,他却是车马劳顿。能不打就不打吧,反正甄尧此行目的并非击破贼兵迎回献帝,他的目的仅仅曹操一人罢了。
前行数百步,当甄尧与领着残兵回来的曹操相会时,后者哭叹道:“若非甄兄相救,操几有身死之险,身边将士也将一个不存。”
甄尧略微摇头,开口道:“董贼狡诈暗埋伏兵,孟德不必丧气。走,我等一同回洛阳,想来此刻袁绍等人已经进驻城内了。”曹操听罢摇头默叹一声,也就和甄尧一同回撤。
当甄尧与曹操踏入洛阳城时,城头守兵已经悉数换成了联军兵士,进了城内发现一切都是乱糟糟的,就像是刚刚被洗劫过一般。袁绍几位诸侯得知甄尧、曹操回来了,连忙赶至街道相迎道:“此去可曾遇上董贼?”
甄尧苦笑摇头,随即看向曹操。毕竟事情经过大部分都与曹操有关,而且还是不光彩的事情,甄尧可不喜欢嚼舌。
曹孟德是个输得起的人,当下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兵败以及甄尧及时领兵前来救下自己的事情在大街上说了出来。袁绍听罢缓缓点头,宽慰了曹操几句又敷衍式的对甄尧提出夸奖。
甄尧倒是十分不想要袁绍等人的夸奖,这种夸奖让他感觉自己低人一辈似地,但周围各路诸侯都在,他只得含含糊糊的点头,将几人应付过去。
客气话说完,袁绍开口道:“走,我带你二人去见我叔父,如今朝中大臣都聚在我叔父府上。董贼将献帝挟持出城,却是将诸位大臣丢下了,如今那些老家伙可是吵翻天了,一边嚷嚷着要继续追随天子,一些则是准备归隐乡邻或是依旧留于洛阳城内。”
甄尧内心对这些所为的朝廷大臣十分不齿,董卓在京城的时候一个个的装孙子,如今董卓不在了,便开始吆喝这个吆喝那个。虽不想去,但看见刚与自己会和的许攸、陈琳两人隐晦点头后,只得将兵马交予甄霸,自己带着张飞几人随袁绍前往太尉府邸。
走进袁府,正如甄尧所说,十几二十个老头子在那吵吵闹闹的,见有人陌生人进来,才逐渐息声。甄尧是第一次入洛阳,在这些人中也找不到相熟的身影,只得如木头一般站在曹操身侧。曹操见甄尧拘谨,连忙拉着给他介绍朝中各大臣。
见过了太傅、太尉等高官,此刻一旁突然走来一位挂着半白短须的老者,笑呵呵的对甄尧说道:“你便是甄尧侄儿?”
“敢问您是?”甄尧自觉奇怪,他在洛阳可没熟人,为何在此有人这么亲热的和他说话?
“老夫姓蔡,单名一个‘邕’字。”来人却是大汉鼎鼎大名的音乐家、文学家、思想家,蔡邕蔡伯喈。
甄尧在身前老头自报姓名后也想起了他是何人,不过十分汗颜的是,甄尧是想起了这位老头有个很出名的女儿,而非这个老头有啥厉害的本事。
身为大汉士族文人,虽然甄尧似乎表现的不像一文人,但如今在大汉文坛享有大名的蔡邕面前却不敢嚣张,低身拜道:“竟是蔡大家,小辈失礼了。”
“无妨,往日虽有耳闻,可终究不如一见。很好,很好。”蔡邕不知心底打的什么算盘,念叨两句开口道:“有了空闲不如来老夫府邸坐坐,可别忘了。”说完这句,蔡邕也就不再袁府带着,缓缓走出了府院,消失在众人眼前。
“真是奇怪的很,我又不认识他,为何相邀我去他府上?”心底如此想着,甄尧忽然想到,去了蔡府不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蔡文姬’了,或许,自己真该去一趟。
其实甄尧来见这些大臣也没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毕竟现在天子都没了,这些大臣再闹也不过是嘴皮上说说,听了会这些人扯皮,甄尧也就告辞袁绍,抬脚赶往城内兵营。
由袁府家仆带路,甄尧很快便来带军营,找到了自己驻扎兵马所在后,却见甄霸欢呼着跑向自己,口中连喊道:“主公,喜事啊,刚有喜报从毋极传来。”
第174章 曹操赋诗甄尧抄
甄尧见甄霸如此开心,开口问道:“有何喜事?”
甄霸喜笑道:“主公,有信使从毋极赶来,张燕在毋极城下吃了败仗,已经逃回深山了。”
“张燕逃了?”甄尧双目一瞪,连忙开口道:“快,快让那信使来见我。”甄霸连连点头,向后一招,便有一人带着疲惫的神色走了过来。
甄尧看着眼前信使,开口问道:“便是你将此消息从毋极城带来的?”
男子并非兵卒服饰,穿着一身灰袍,开口道:“回禀主公,小子是负责邺城的探哨。消息从北边传下来,怕主公担忧,这一路上都是有各路探马先后传递着送来。”边说着,边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帛卷递给甄尧。
结果帛卷,甄尧立刻拿在手上看了起来,寥寥百字,却让他心底的大石终于放下。信中内容无非是简单的说了说击破张燕的经过,然后便是让甄尧不必焦虑,讨董为重不可轻怠等等。
这封信甄尧一看便知道出自自己二哥手笔,想着毋极城威胁已除,甄尧脸上的笑意也是隐藏不去的。后方事情不必担心,甄尧心情可谓是好极,对眼前辛辛苦苦跑来送信的探马说道:“你且回去,领十贯赏钱,帛十匹。”
跑一次退就能得这么多赏赐,探马心底也乐开了花,抱拳答应道:“诺,多谢主公赏赐!”这一声答话却是又响亮了不少,就连眉宇间的疲惫也消散大半。
在兵营中巡视一番,甄尧便见曹操来寻自己,问曹操找自己做什么,却不防曹操开口问道:“甄兄莫非不饿?如今天都快暗了。”经曹操这一提醒,甄尧才发觉似乎今日还没进餐的,方才太过高兴,却是将此事抛在脑后,如今反应过来,肚子却是连连抗议了。
有人请客吃饭甄尧自然不会拒绝,便与曹操、张邈等人一同走向曹操在洛阳的居处。简简单单的一顿吃喝,甄尧忽然想起白日间蔡邕的相邀,便开口问道:“孟德可知蔡大家府邸在何处?”
“这如何不知?”曹操白天就在甄尧身旁,自然清楚蔡邕相邀甄尧一事,点点头开口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等明日一同前往蔡府,如何?”
虽然蔡老头只是叫自己去,但看曹操这摸样,似乎与蔡邕十分熟稔,当即点头道:“如此甚好。”
在曹家睡了一夜,曹操一大早便拉着甄尧走出了自家,甄尧却没想到曹操这家伙比自己还热情,似乎昨日蔡邕邀请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曹孟德一般。
两人七拐八拐总算来到蔡府门前,此刻府门依旧是闭着的,曹操兀自上前,右手轻敲门栓。片刻后府门逐渐被拉开,一名睡眼稀松的童子没好气的瞪了眼曹操,开口问道:“你等何人,为何来此?”
曹操倒是客客气气的对门童说道:“还请小童相报,曹孟德与好友甄尧前来便会蔡大家。”
“哦?昨日老爷是说过有一个叫甄尧若来了便让他进来。”小童点点头,开口道:“你们进来吧,我去请老爷出来。”
走进蔡府,甄尧两人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毫无奢华气息,处处都透着一点书卷笔墨味。早间能有此闻,甄尧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甄尧的变化均在曹操眼底,开口说道:“蔡大家府上可是了不得,藏书万卷,比之皇宫也是不差的。”
甄尧缓缓点头,开口道:“见此府院,便知孟德所言非虚,蔡大家当为我等楷模。”
就在两人还欲交谈之时,不远处的凉亭传来一声轻笑:“甄尧贤侄莫要听孟德胡言,我这府上穷酸的很,没什么特别。”
甄、曹两人闻言望去,看见是蔡邕走了过来,连忙上前行礼道:“晚辈见过蔡大家。”
蔡邕笑着摇头,开口道:“走,随我去亭内坐会。”一边招手示意曹操、甄尧两人跟上,一边让府内下人去安排酒食端入凉亭。
三人在凉亭中坐下,蔡邕开口道:“你二人皆是我大汉后起之秀,此番进兵,虽不能迎回陛下,却也有一番功绩。假以时日,必能有大作为。”
甄尧两人只得谦逊着说未必未必,当酒食端上来,蔡邕一边喝着美酒,诗意又起来了,开口道:“我素知孟德好诗赋,今日可有佳作?”
曹操略微皱眉,地叹道:“此番讨贼,操略有所悟。得诗一首,请蔡大家与甄兄一听。”
说罢曹操停顿片刻,而甄尧却是竖起耳朵,早就知道曹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武这方面他是知道的,文的话,他却还没见识到。只见曹操小抿一口,低吟道: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
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
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
荡覆帝基业,宗庙染尘霜。
播越北迁移,泣声犹可忆。
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一首诗念出,甄尧、蔡邕也默不住声,简简单单八十字,却把自何进身死与董贼祸乱洛阳都包括进去,其中有曹操对何进的讥讽,有对董卓的愤慨,但更多的,是对大汉皇朝的悲哀。
“这就是曹操所悟?那帝基崩塌之下,何人该主沉浮呢?”甄尧心中暗问,他如今所做一来是想要在乱世中为自己,为家人谋得安生立命之所,二来便是想要重振甄家名望。但他的这些理想与此时的曹孟德相比,便是相差一筹了。
沉闷的气氛蔓延开来,便是曹操自己也不说话了,他自己也被所赋诗句所感染,每一句每一字都深深刻入他心底。甄尧见此,压下心中低沉的心绪,开口道:“孟德之作,发自肺腑,省人心神。不知蔡大家可有笔墨,尧愿将其抄录,以作珍藏。”
甄尧说话了,蔡邕才恍然清醒,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如此佳作,当将其抄录下来。”说罢使人取来笔墨,因为是甄尧开的口,所言曹操这个作者却是没有接过毛笔,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甄尧。他可是对文学的爱好一点不亚于韬略,此刻倒是对甄尧的字好奇起来。
“该死,忘了这两人一个是当代书法达人,一个更是后世誉为‘建安七子’之一的笔墨高手。自己的字迹虽然不错,但与此二者相比,似乎还差了些。”提起毛笔蘸墨后,甄尧才猛地想起自己孟浪了,在曹操、蔡邕面前行文,似乎不亚于‘班门弄斧’啊。
“怎么办?罢了,写便写吧。”甄尧也不是犹豫的性子,反正话已出口,甄尧也不想反悔,提笔便在帛卷上重重一点。
甄尧一落笔,熟知各名家行文的曹操与蔡邕便看出了点门道,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不对。之间蔡邕皱眉苦思,嘴角还喃喃说道:“这是楷体?不对,不像,较之楷体少了分宽柔,却又平添几分厚重的气势。可说不是楷体,那又是何种字迹与楷体如此相像,方正且简爽?”
待甄尧将八十字悉数写完,大呼一口气将毛笔放下后,却见身旁两人紧盯着帛卷看,心中暗自打鼓,轻声道:“尧不擅行文,此番却是献丑了。”
蔡邕闻声才抬起头,望向甄尧开口问道:“敢问贤侄此书师从何人?”
“师从?”甄尧扯了扯嘴角,他能说自己来到汉末后并未拜访过什么很牛13的老师吗?他能说自己所写字迹是仿着记忆中五代时楷体模样而加以改动自创的吗?万一蔡邕和曹操把他的字批的一无是处,那脸皮还要不要了。
心底暗自懊恼刚才为何多嘴要给曹操新诗抄录,当即苦笑道:“尧不过幼时从父亲那学了些行文,之后曾与颍川才子胡昭相论文书。就这样七拼八凑的,写出来让蔡大家笑话了。”
“胡昭?便是与钟繇一同拜师于刘德升的小辈?我倒是听说过他。”蔡邕略微点头,指了指甄尧几处下笔颇重的地方,开口道:“这几处似乎有那德升老头的笔迹。不过他擅长的是行书,你这书法是?”
“这是小子写的楷书。”甄尧心底暗道一声糟糕,自己写出来,是何等行文笔法蔡邕都看不出来,那很可能就是自己这字糟糕到一定程度了。而一旁的曹操听到甄尧说自己写的楷书后,也是诧异的看了过来。
楷书在汉末不是没人写,但真正成名的大作却是一件没有,而且此刻汉代的楷书依旧存在不少隶体的影子,而甄尧的楷体字却是与现在的楷体相差甚远。甄尧这仿唐宋时期的楷书亮出来,虽然其中缺点不少,但却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而在蔡邕看来最难能可贵的是,甄尧写的是自己的风格,即便现在无所成,但日后肯定能将此文体流传千古。当即点头道:“楷书,是了。凭此文之气势,已无隶书之波画,却将横直突出,虽与当时楷体有所差别,但大体却是相仿的。”
“不想甄兄这般年纪,便能将前人字体加以更改为己用。操原以为甄兄在文赋上并非出众,未料甄兄今日却是让操大开眼界。如此楷体,欲楷树挺直而不屈曲,操叹服。”
第175章 取字与琴音
料想中的低贬并未听到,反而是得到了曹操、蔡邕的肯定与赞赏,甄尧不免面色一红,开口道:“与蔡大家、孟德兄相比,尧这拙字却是当不得此称赞。”
甄尧的谦逊在蔡大家眼底却是另一份美德,心中暗想:“这侄儿一直无缘相见,却是得了老友几分天资。便是这字迹都如老友的秉性一般无二,奈何逝者已矣,不过当日之言却是可以重提了。”
蔡邕心中所想自然不是甄尧、曹操两人可以知道的,两人正在奇怪蔡老头为何沉闷起来的时候,蔡邕突然开口道:“甄尧贤侄,如今还未取表字?”
甄尧略微摇头,抱拳道:“尧尚未取字。”
蔡邕捋须问道:“哦?老夫记得你母亲怀上你时正值腊月飞雪,应当是建宁三年末的事了。如此算来已有双十年岁,怎么还未取表字?”
蔡邕说完甄尧可是吓了一跳,这老头居然知道自己是啥时候被怀上的?莫非他真的与自己父亲交好?可为何从没听父亲、母亲提起过?不过听蔡邕说起,甄尧才恍然,自己来到大汉似乎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
摇头低叹一声,甄尧抱拳道:“尧本该于上月由家兄取表字,奈何此次出征,却是将此事给耽误了。”也就甄尧特殊一点,平常人哪个不是成年后再出仕为官,他倒好,十几岁便开始当县丞,讨贼匪,如今刚刚成年,就已是一方太守了。
蔡邕一听是因为讨董的事,甄尧才耽搁了成年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