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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会儿你倒是条理清晰得很了。”即墨继续嘲讽。
“那是那是,有高人一指点,我立刻茅塞顿开,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向北斗恬不知耻说着,随手拿出电话,拨了叶悠扬的号码。
拨了几次之后,都显示不在服务区,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即墨,这一回真要你这个刑警队长出面了,你说,她会不会是遭到绑架了?”向北斗没有发觉,他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镇定!你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首先,她已经二十二周岁了,是个地地道道的成年女人,其次,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才可以立案。”即墨清扬淡定地说。
“可我已经十五天没联系她了!”向北斗吼道。
“切!先联系她的同学和家人,然后再做结论。”即墨说。
其实他更想说,是你十五天没联系她而已,不代表她十五天没联系过别人,不过看在老朋友这么急切的份上,他懒得打击他了。
“啊,对啊对啊,她跟同宿舍的女生关系都不错,我先联系她们。”向北斗飞快地点头,忙忙碌碌地去联系叶悠扬的舍友了。
☆、85。 V4 落水
叶悠扬在黄金甲别墅里已经做了整整一周,却还没有见过崔伯他们口里的少爷长什么样儿,合着她之前的担心纯系杞人忧天。
主人不但不经常回家,而且据崔伯的介绍,他们少爷是最容易伺候的主子,每次回家多数时候就是去后院转转,然后就一个人窝在屋子里处理公务。
少爷对他们这些下人更是体贴,允许他们每月轮休四天,家里有事还可以请假,薪水从不拖欠,逢年过节还会有额外的礼物或者红包。
总之,听他的描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除了有些寂寞。
叶悠扬每天的工作就是其实打扫楼梯,少爷的房间由崔伯亲自打扫,楼上客房统统上锁,每月打扫一次。而且,据崔伯说,打从他来到这别墅,已经整整十年了,少爷都没有留宿过一个客人。
“唉,要是我们少爷能够早点儿带个少夫人回来就好了,这么大的屋子,总这么空着,真是!”崔伯每每介绍起他家少爷,总是一脸的慈爱与惋惜,简直就像是他亲孙子似地。
叶悠扬常想,这个少爷能有这样的管家也真是幸运呢,当然人都是相互的,也唯有善良的主人,才能够拥有这样慈爱的管家。
最令她觉得奇怪的是,整个别墅里没有挂一张这位少爷的相片,她忍不住暗自揣测,这家少爷该不会长得惨不忍睹吧?
鉴于这些认知,叶悠扬从来都不会开口跟崔伯打听少爷的相貌,只在心里暗暗替他惋惜。
可惜啊,人不能十全,这人善良又富有,偏偏老天爷嫉妒,让他长成了丑怪,叶悠扬忍不住对他起了怜悯之心。
做女仆的工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奴颜卑恭,更加不会让主人训孙子似地喝骂,叶悠扬对这份工作觉得十分满意。
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以后一直在这里工作,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吧?横竖她也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只想过安稳舒适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来,拿着拖布和抹布,把楼梯、扶手和大厅统统打扫干净,顺带把所有房门和把手用上面的灰尘拂拭干净,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她天生不习惯看旁人干活自己闲着,所以她散步回来之后,会去花园里帮园丁路伯浇浇水,然后再去厨房帮孙妈摘摘菜。
管家崔伯每天除去打扫少爷的房间,剩下的就是炮制各种茶水,给孙妈的安神补心的安神茶,给路伯的是消脂减肥茶,给叶悠扬的养颜茶,给他自己的则是降糖茶。
“崔伯,看起来你很通医理哦,泡茶都是因人而异的,那你给你们家少爷泡什么茶呢?”
“唉,少爷从小忧思过重,我给他泡的自然是疏肝解郁茶。”崔伯一脸担忧说。
叶悠扬很是配合地点头,更加不敢多嘴问了。
可怜的人,他一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丑,所以从小就不快乐,以后有机会见他,一定要多给他讲几个笑话听听。
尹鹏飞完全不知道,他还没有回家,已经被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仆给可怜上了。
经过了半个月的交锋,他终究还是败在了那人手下,疲惫不堪地回到a市,第一个想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黄金甲别墅。
这是他母尹珊瑚亲留给他的唯一产业,临终之前,她一脸悲愤地要他发誓,一定要把属于他的东西统统都夺回来。
整整十年了,他按照她的意愿拼尽了全力,却终究功亏一篑,让那人反败为胜,但是他不会气馁的,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母亲死不瞑目。
叶悠扬照例打扫干净了每一个角落,换上浅蓝色的棉布长裙,上身套一件同色系的薄牛仔短外套,迈着悠悠闲闲的步子,去别墅附近的池塘转悠了。
晨曦从树梢的缝隙射过来,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身上,周围安静极了,偶尔能听到秋虫的鸣叫声,她觉得惬意极了,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搬了块儿平整的石头,她在池塘边坐下,双脚一翘一翘踢着周围的草叶,偶尔一颗石头掉进池塘里,惹得鱼儿惊慌逃窜,她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姐,玩得很开心?那些鱼儿好可怜!”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虽然十分动听,但是在这万籁俱寂的早晨,周围明明没见一个人影,忽然间响起的声音在叶悠扬听来不啻于鬼叫。
她惊得一个机灵,身体不受控地前倾,身下的石头本就放的不太稳当,身体猛地向前,身下石头顺势一滑溜,好死不死地带着她滚了下去。
“哎呦!救命啊!我不会水啊!”叶悠扬闭着眼睛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终于听到岸上传来的大笑声。
池塘里多是淤泥,原本就站不稳,加上她心慌,身子便往下倒,不由自主喝了几口带腥味儿的水,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人见她呛水,不好意思继续看笑话,便挽了裤腿走下池塘,拦腰抱起她上了岸。
满身腥臭的淤泥自不必说,头上脸上都湿漉漉的,嘴里还有泥水的味道,叶悠扬委屈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家就在附近,先跟我去洗洗换个衣服吧。”那人轻拍她的后背,柔声说。
“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吓到我,我怎么会弄这么狼狈?”叶悠扬一边擦眼泪,一边迁怒道。
“是你自己坐的位置有问题,怎么倒怪我了?”那人反驳道。
“本来就怪你!”叶悠扬说。
想到刚才他先是惊吓自己,然后又站在岸上嘲笑,她心里的怒火一时无法平息,脑子转了转,便起了一个坏念头。
她猛抬头,双手在那人胸前抹了一把,飞快地留下了两个泥手印,然后转身,撒腿跑了。
“你!”那人气结,但是看到她跑得像有鬼在身后追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始至终,叶悠扬根本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儿,只是回想起来隐约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究竟在哪里听到过呢?她一时想不起来,也顾不上想,只能狼狈地一路跑回别墅。
“哎呦,小叶,怎么搞的,这么狼狈?”路伯正奇怪今天早晨叶悠扬怎么没来帮他浇花,冷不丁就看到她满身泥水跑过来。
“去池塘边玩儿,不小心滑下去了。”叶悠扬红了脸说。
“啧啧,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那地方平时都没个人影,万一出危险怎么办?赶紧的,去洗洗换换。”路伯心疼地责备。
“唔。”叶悠扬含混答应了一声。
心说要真没人倒好了,她也不能掉下去。都怪那该死的男人,路过就路过,偏偏还要弄点儿惊悚的,害她如此狼狈。
尹鹏飞远远地看到,那恩将仇报抹了他一身泥的丫头居然跑进了他的黄金甲,不由得翘起了唇角。
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看本少爷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他先是从路边车子上取下一套备用衣服换了,这才不慌不忙开车回到别墅。
崔伯看到少爷回来了,立刻喜滋滋迎上来。
“少爷,您辛苦了,这次回来住多久?”
“家里来外人了么?我刚才远远看到一个丫头往咱家来了。”尹鹏飞顾不上回答问。
“没外人来,一个丫头?哦,那肯定是小叶子了,她是新来的打扫卫生的丫头,人很不错的,又勤快又安分,老路和老孙都挺喜欢她的。”崔伯笑着解释。
“嗯,回头让她到我房间来一趟。”尹鹏飞淡淡地吩咐。
叶悠扬收拾好自己,心里的小愤怒终于平息下来,想起刚才那个人,忍不住又想笑了。
“叫你吓唬我,叫你害我落水,这下你也沾光了,哈哈!”她从卫生间出来,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到院子里。
佣人房本来就在一楼两边,出门就到院子里的,加上此刻阳光明媚,正好晒晒头发。
尹鹏飞此刻正站在二楼书房,临窗向外,一低头就看到了湿漉漉的叶悠扬。
刚才她满身泥水,他并没有看清她的样子,这会儿洗干净了,倒是看起来很清爽的样子,虽然算不得极品美人,倒也耐看。
平心而论,这样的女孩子甘愿来做清洁工,也算令人钦佩了。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只要她肯,多的是男人愿意保养她吧?
如此一想,他对她倒是多了一分好感,也难怪家里下人们都喜欢她,他们年纪都大了,忽然来一个勤快安分的小丫头,他们自然喜欢。
叶悠扬正眯着眼睛晒太阳,崔伯走过来笑着说:“小叶子,少爷刚刚回来了,他让你空了去他书房一趟,他想见见你。”
“哦,我马上收拾好就去。”叶悠扬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其实崔伯心里多少是有些疑惑的,家里以前雇佣下人,少爷从未曾关心过,也没有刻意要见见,这一回不知什么缘故,竟然一回家就要求见叶悠扬。
头发已然不滴水了,但是想要弄干短时间不太可能,叶悠扬不习惯用吹风机,只得随手把长发编成麻花辫,用黑皮筋扎了。
既然是以佣人的身份是去见主人,她觉得完全没必要穿太正规,更没必要化妆,索性就穿一件棉体恤,一条牛仔七分裤。
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的形象足够朴素,足够没有存在感,完全符合一个女仆应有的形象,她满意地点点头,走出房间。
☆、V5 坠楼
到了二楼书房门口,她小心滴敲了敲门,有些拘谨地说:“少爷,我可以进来么?”
“请进,小叶子。”尹鹏飞的口吻中夹杂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淘气味道。
熟悉的声音令叶悠扬差点儿魂飞魄散,但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声音总有相近的。
战战兢兢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临窗而立,黑色的西装,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
“少爷,崔伯说您要见我?”她小声说。
尹鹏飞应声转过身来,那张脸仿佛电影里的特写镜头,一下子冲击了她的视线。
“塞巴斯蒂安?”叶悠扬脱口叫道。
尹鹏飞愣了下,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
“啊,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想搭讪的《kisstherain》?”
“你就是那个美人黑执事?”
俩人异口同声说。
“谁想搭讪了?”虽然很震惊,但叶悠扬还是听到了他说的“搭讪”二字,立刻沉下脸辩白。
“你说谁是美人?”尹鹏飞当然也没错过她话里的刺耳的词汇。
“你先道歉,然后我也道歉。”叶悠扬撅着嘴说。
“道什么歉?难道你不是那天搭讪不成,又想方设法到我家当女佣,好找机会接近我?”尹鹏飞继续蔑视她。
“喂,你以为你长得好点儿就好了不起么?美人我见多了,我前男友比你半点儿也不差。”叶悠扬愤愤地说,同时想起了向北斗。
“什么前男友,胡扯吧?你拿相片出来我看看!”尹鹏飞全然不信。
“我……”叶悠扬顿时气结。
她虽然跟向北斗亲密接触过几次,但却从未想过要留下他的相片,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得出来?
“哼哼,我说嘛,像你这样的花痴,为了帅男,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待会儿我就叫崔伯来给你结算工钱。”尹鹏飞鄙夷道。
“你,你,你欺负人!”叶悠扬跺了跺脚,转身跑出去了。
边跑边哭,没提防脚下一滑,就从楼梯台上滚了下去。
惨叫声传来时,尹鹏飞心里“咯噔”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先于大脑一步,已经窜了出去。
等看到摔得一脸血,已然昏迷过去的叶悠扬,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一步两个台阶冲到楼下,抱起她就往外跑。
“少爷,出什么事了?”崔伯跟在身后问,但是他根本顾不上回答,自顾抱着她跑到了车子那里。
一路疾驰到了庄家诺的医院,全然不顾他刚从一个大手术上下来,满脸的疲惫,一把抓住他的手。
“救救她,家诺!”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庄家诺看清来人是谁,不由得有些吃惊,她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而且还是这种状况?
伸手搭上她的颈动脉,感觉到脉搏跳动还算正常,他便不那么着急了。
“怎么搞得?”庄家诺毕竟是医生,危险状况见多了,如今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自然可以冷静地询问。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尹鹏飞说着,颇有些不满地盯着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四平八稳不慌不忙呢?没看到她都晕过去了么?
“先去拍片子,然后才能定治疗方案。”庄家诺有条不紊地指挥护士带叶悠扬去拍片,同时安慰地拍了下尹鹏飞的肩膀。
“你,去看看血库里还有多少rh阴性ab型血,统统调出来备用。”庄家诺又指挥另一个护士。
“家诺,你怎么知道她的血型?”尹鹏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很好奇地问。
“上次兰儿失血过多,血库的血不够,就是这位叶小姐给她输的血。行了,你在这里安心等待,我去看检查结果。”庄家诺说。
尹鹏飞一听,心里更不安了,之前他说的话完全没有根据,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只是故意那么说,好在她面前占占上风而已。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忽然间就童心发作,想要跟个素不相识的丫头争个长短。
这会儿一个人在这里等结果,他稍稍理了下思绪,就发觉自己实在是有点儿欺负人的味道了,难怪那丫头被他气得慌不择路,以至于跌下楼梯。
她要真有个好歹,他如何能心安呢?
拿出手机,他拨通了崔伯的电话。
“崔伯,叶小姐是怎么到咱家的?”他貌似不经意问。
“少爷,上次不是你让秘书发了招聘广告么?先头来了几个,我一看,妖妖娆娆的,不像是本分人,就没敢要,这位叶小姐也是自己看到广告主动联系我的,她一来,我就觉得不错,来了一个多星期,就连老路和老孙也都觉得她挺好,人很勤快,每天扫完卫生,又帮老路浇水,又帮老孙摘菜,平时闲了就到周围转转,我跟她说你的房间不能进,然后私下观察过好几回,她从不踏进你的房间半步,我觉得她是很本分的一个丫头。
少爷,难道你认为她有什么问题么?”崔伯滔滔不绝说。
“哦,没有问题。是这样的,她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送他到庄家医院,中午也不知她能不能醒来,晚上你让孙妈做点好消化的东西送来吧。”尹鹏飞说。
此刻,他满心的愧疚,只觉得自己完全像个欺男霸女的恶少,简直就是逼人家小丫头跳楼嘛。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他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在走廊里转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又去了庄家诺的办公室。
庄家诺正在看拍片结果,见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行了,没有生命危险,你坐下吧,别晃了。”
“那她有没有大出血?什么时候能醒?”尹鹏飞焦躁地问。
“没有,把心放肚子里吧。病人除了一根手指骨折,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好好养两天就能出院了。”庄家诺说。
“可我看到她满脸的血。”尹鹏飞担忧地说。
“那是脑袋破了道口子,问题不大,只有少量失血,不用输血的。开始我只是担心她有内出血现象,加上她又是特殊血型,所以才会让人先做准备。”庄家诺淡淡瞥了他一眼说。
“呼!谢天谢地!”尹鹏飞说。
“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尹鹏飞居然也会有这么慌乱的时刻,莫非你对病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庄家诺狡黠地盯着他问。
“别胡说啊,我什么也没做,她就是我家新招来的女佣。只是因为崔伯他们都喜欢她,我怕她出了问题,以后做不成了,会害他们失望而已。”尹鹏飞赶忙狡辩。
“既然如此,你可以不用守在这儿了,去忙你的吧,我这儿有专职护士照看病人。”庄家诺冲着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尹鹏飞头一次被人嫌弃,愤愤地盯了庄家诺一眼,扭头走出医院。
在大街上转了几圈之后,心里还是放不下,到底忍不住,又给庄家诺打了个电话。
“喂,我家的女佣醒了没?要是醒了的话,我好安排人给她送饭。”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
“早就醒了,她自己坚持说自己没事,我拦不住,她已经出院了。”庄家诺毫不负责地说。
“什么?你怎么能让她出院呢?万一她还有什么内伤没查出来,在外面出了事情怎么办?”尹鹏飞怒道。
“我只是医生,不是警察,人家病人坚持要走,我能拦得住么?”庄家诺没好气说。
“那她去哪里了,你知道么?”尹鹏飞急忙问。
“我问她要去哪儿,她说她要去找房子搬家,暂时没有准确地址可以留给我,不过我留了她的手机号,还有她父母的座机号和家庭地址。想要的话,回头我发给你。”
“要要要!”尹鹏飞连声说。
叶悠扬在房产中介公司的广告栏前流连着,十分肉疼地看着那些出租房的价格,心里无比郁闷。
她之所以会急匆匆离开医院,主要还是担心那昂贵的医药费。
开玩笑!少爷居然把她送到了一家那么黑的医院,他们在完全没有征求病人意愿的情况下,就把她安排在了豪华特护病房,那种地方住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