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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概路很不好走吧?劳驾了。”
“那是当然。”年轻人到了他身侧:“黄泉路当然是不好走……”
人算虎,虎亦算人;两个年轻人几乎同时动手擒人,周永旭也在同一瞬间发难。他早已看出这两位仁兄不怀好意,决不会活着带他走前谷,在对方动手扑上的刹那间,左手扣指疾弹,右手锄柄闪电似的点出分头取敌,时间急迫,必须速战速决,而且不能让对方发出警讯。
“砰广先前与他打交道的人仰面摔倒,七坎大穴被指风击中穴道:“噗!”扑上伸手擒他的人也倒下了,锄柄也点在七坎穴上。
他将两人拖人灌木丛藏妥,解了穴道改制睡穴,不走小径越野急走。这一带的山都不高,更不峻陡,草木葱笼随处可上,他何必走小径浪费精力?他不信香海宫主有那么多人手满山放哨。
越过一处山坡,突然听到后面百十步的丛林中,传出两声似兽非兽的叫号声,产虽不大,但低沉刺耳,他心中暗惊。忖道:“原来布有伏桩,他们不出面拦截,定然另有阴谋。青天白日,想潜人是不可能的,我估低了女魔的实力,得另行设法进去,不然便得浪费不少精力,大批截击的高手可能已经在前面等候了。”
前面就是谷口有方的山脚。距谷口约有两里地,林荫蔽天,与林下的野草荆棘完全不同,像是经过清理的,草长及股不生荆棘,视界可远及百步外,他略一迟疑,飞掠人林,这一带绝对无法隐起身形,必须以全速通过。
入林三五十步,砰一声大震,他重重地撞在一株大树干上,跌翻在地形同死人。
空间里,流动着醉人的幽香,原来他撞人江湖朋友心惊胆跳的香海大阵里了。
片刻,右方三十步外的地面出现一个坑洞,钻出两名魁伟的英俊年轻人,穿了草绿色劲装,拔剑在手小心地向他接近,在两丈外左右一分,一个在外围戒备,一个用剑指向他小心翼翼欺近。
剑夫先抵住他的心坎。“噗”一声响,靴尖踢在他胁下章门穴,剑收回去了,年轻人神情一懈,说:“完全昏厥了,穴道也制住了。”
“大罗天仙也难逃绮罗香阵。”另一年轻人收剑走近说:“捆起来再带走,小心些不至于误事。”
牛筋索分别捆住了他的手脚,另一位年轻人先搜他的身,没发现兵刃暗器,并未没收他怀中夹囊的零碎杂物,最后检查包裹,讶然叫:“老天!这么多黄金?会不会是专程向宫主送礼的客人?”
“咱们别管他是敌是友,送回去再说。”捆他的人说,发出一声讯号通知别处的伏桩,然后一个将他扛上肩,一个提了他的包裹和锄柄,匆匆走了。
小小的山谷中遍植奇花异草,像是别有洞天,在花木映掩中,可看到一座座玲珑雅致的精舍和亭台,每一座精舍都是独立的,布置得有章有法,是那么安详静槛,很难令人相信这是武林凶魔的住处。
他被安置在一座精舍的厅堂内,平搁在光滑的花砖地面,包裹和锄柄放在堂上的长案上。厅中有两名佩剑侍女监视着他。阵阵醉人的幽香在空间里流动,很难分辨是什么香。
不久,一名宫装少妇带了两名侍女匆匆人厅,少妇站在案旁仔细端详着他,向侍女说:“雄壮如狮,英伟照人,是个好人才,你们准备解药,我去禀明宫主定夺。”
“要不要先解绑解穴道?”一名侍女问。
“不必了,得看宫主准备如何发落他?”
“宫主正在接待宾客,不知何时方能前来验看,绑久了不要紧,穴道闭久了恐怕不妥当呢。”
“宫主会尽快赶到的。老实说,宫主对混江龙迟迟不将金珠送来十分不满,正打算下逐客令呢。”
少妇一走,两名侍女进人内室准备解药。厅中负责监视的两名侍女一在厅门向外警戒,另一名走近案旁,嘴角突然露出笑意,伸出玉手缓缓轻抚俘虏的印堂,似乎在欣赏一件心爱的物品,轻柔地将几根散发向上抹。久久,纤掌下移,轻抚他的鼻梁、嘴唇、没颊
他的双目突然睁开了,盯着侍女微笑。
侍女先是一怔,羞得粉脸绊红,赧然收回纤手,退了一步。最后似乎恍然醒悟。脸色一变,张口欲呼,可是,已来不及了,他双手一分,牛筋索寸裂而断,大手一伸,手指便奇准地点中侍女的胸正中鸠尾大穴。
他双脚的捆绳也无声自解,人如怒鹰猛扑厅门另一侍女的背影,双手一张一合,暖玉温香抱满怀,侍女在他手中失去知觉。
将两名昏了的侍女塞人厢房,他立即取包裹迅捷地换了一身蓝劲装,佩上传女的剑,背上包裹,挟着锄柄向内堂悄然接近。
屋中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在一间内房门外,他听到先前要少妇解穴的侍女向同伴说:“混江龙是个见钱眼开的效贼,贪婪小气爱财如命,竟然舍得用一万两银子买戚报应四条命,岂不可怪!依我看,他必定心怀叵测设安好心,准有些什么鬼阴谋。”
“这件事其实毫无奇处,混江龙如果要不了戚报应鬼见愁的命,他就得把老命陪上,一万两银子买命,他不舍也得合,反正他的金银多得连自己也数不清,他出得起价。哼!他敢心下叵测?除非他不想活了。”另一侍女说。
“很难说,那水贼阴险得很呢。再说,他是一条无处不可躲藏的蛇,无处不钻的地老鼠,风声一紧,往阴暗污秽的角落一躲,本官的人到何处去找他?那些有名气的英雄豪杰并不可怕,小蠢贼地头蛇才真的难缠。哦!后谷捉来的那个年轻人,你看是不是比宫主的四亲卫英俊得多?”
“小鬼头,你又胡思乱想啦!小心宫主将你送给前宫管事快活。走吧,收了你的心猿意马,办事要紧。”
房门口,突然出现周永旭高大的身影,笑容可掬地说:“办什么事呀?劳驾,解药给我。”
两侍女大吃一惊,一个惊叫:“咦!你……你怎么……”
“你们不是替我准备解药嘛?”他毫无顾忌地人室:“我自己来拿,免得你们多跑一趟。咦!这是药室嘛,贵宫主的寝宫可能就在附近。”
两侍女被他那轻松爽朗,从容悠闲的神态镇住了,忘了自己的处境,讶然盯视着他发呆,似乎失去了反应力。他从一名诗女手中接过一只玉瓶,目光扫过摆满瓶罐的大药根,笑道:“这瓶一定是解绮罗香的独门解药了。哦!盛药的瓶瓶罐罐都是大型的,可知香海富所用的迷魂药物不但数量多,种类亦不少,但不知解药的种类多不多?姑娘,告诉我哪些是解药好不好?劳驾劳驾,谢谢你啦!”
“最上一排小玉瓶是解药,共有四种。”侍女如受催眠,指指点点解释:“香共十种,两种用同一种解药。其实,任何一种解药都可解十种香,只是效力稍差而已,迷香的药性都差不多,不同的是香味各异而已。”
“谢谢你,姑娘。”他轻拍侍女的粉颊,然后选了五只解药瓶塞人包裹,转身出房,含笑拍拍两侍女的肩膀,扬长而去。
两侍女扭身坐倒,慢慢往地上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踱出厅门,站在阶上游目四顾,自语道:“女魔定然是玄门弟子,房舍以九宫格局排列。这里是兰台宫,难怪把药物藏在此地,外面那一列亭台,必定有高手警卫,前面那栋精舍,定然是维宫了。女魔接见宾客,定然在尚书宫,我自己去见她。”
知道阵势的布局,一切困难皆迎刃而解,他避开各宫的警戒网,寻缝钻隙直趋尚书宫。
花径曲折,整齐的丈余高树篱隔绝了视线,亭台假山皆是警卫区,很可能安装了陷人的机关埋伏,走错了一步必定出纸漏,不懂阵势的人,进人迷魂阵就休想出来啦!
刚超越黄庭宫,在树篱折向处,迎面碰上一名俏侍女,他脸上笑容可掬,持着锄柄施礼抢先开口:“姑娘,宫主还没召见在下吗?在下等了很久呢,你知道,背着千两黄金怪重的,背久了的确难受,可否带在下去见宫主?谢谢你啦!姑娘。”说完,走近伸手在侍女的左肩颈轻轻一抹。
侍女先是一惊,然后是困惑,等到他近身,手一触肩头。神情便松懈下来了,微笑着说:“抱歉。我不能离开,你自己去找好了,宫主在尚书宫。”
“哦!姑娘,南京双雄囚禁在何处!”
“原先囚禁在天灵宫,目下在尚书宫等你们交换,一手交金珠一手交人,如果你们的金珠不够,那就改国未尽宫五刑堂,等你们筹足金珠再来交换。”
“好,谢谢你。”他大摇大摆走了。侍女向树篱一栽,躺F了。
他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看了香海宫的格局,江湖朋友说这女魔贪财,那是不公平的,要维持偌大的香海九宫,没有大批金银怎么维持得了?她不贪财怎办?”
穿越一片如茵草地,踏人尚书宫前的万花玻。几级石阶共站了四名英俊魁伟的年轻警卫,两男两女,男的是一身白。女的却是绊色劲装。曲线玲珑貌莫如花。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怎么平空出现这么一个怪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站在五彩缤纷,三丈见方,出于名匠手笔的万花筒挥上,左看看右看看,喝了一声彩,说:“这是南京名石匠天锤地凿邓刚的传世名作,老天!真了不起,你们大概花了上千银子吧?要小心,被官府查获,要砍头的,平民百姓谁敢用这种奢侈物饰屋?”
两名警卫骇然冲到,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咦!什么人?我是送金珠来的。”他拍拍背上的包裹:“怎么啦?宫主不要金珠了?”
“谁领你进来的?”
“他们在后面,我急着先走一步。”他随手向后一指,泰然越过两名警卫,大踏步升阶。
“不对,他带了剑。”上面的两名警卫叫,拦住去路。
“不带剑能保得住金珠?废话,大惊小怪。”他说,从两人中间从容越过。
香海官这两年来,从来没有外敌人侵,警卫们吃惯了太平安逸饭,对突然发生超出常情的意外,仓卒间竟然失去了反应的本能,竟然不再拦阻查问。
真不巧,刚到了廊上,厅门口出现先前在兰台察看他的少妇,劈面碰上了,由于他换了装,少妇仓卒间还没认出他的面貌,匆匆踏过门限,终于看清他了,Qī。shū。ωǎng。惊叫道:“是他,后各擒来的人……”
他大踏步欺近,笑道:“我是你们的贵宾。”
少妇一声娇叱,一掌劈在他的左肋要害上,他的左手时同时扣住了少妇的曲池,连肘带臂擒得结结实实。半推一个持踏人大厅笑道:“来得鲁莽,宫主海涵。”
他信手一推,少妇直冲出两丈外,花容变色几乎摔倒。
大厅很大,足有五丈深四丈宽,雕花屏风后是华丽的木制雕花五彩池,三阶上面是乌木长案,下面铺了织金氍毹。案后是堆锦矮云床式的坐垫,坐着宫装打扮,珠翠满头,千娇百媚的锦裳丽人,后方左右分列了两男两女,打扮与警卫相同。
两厢,两排锦织坐褥上,分别盘膝围着八个人。右列,是四名年约三十上下,英俊魁梧的佩剑白袍人。
左列,首位是干瘦修长穿灰袍的无量天君,梳的是道髻,但量天尺并未带在身上;进入香海富的宾客,是不许带兵刃的。第二位是个手长脚长,暴眼凸腮,满脸横向的中年大汉,大江的水寇混江龙沈全。第三席是个中年美妇,高顶髯,荆钦布裙相当朴素,但脸上却有太多的脂粉。第四位是个身高不及五尺的瘦小矮子,大麻脸,獐头鼠目,留了灰色的山羊胡。
右厢的壁根下,威报应四个人衣衫凌乱肮脏,而且有不少血渍,脸部发肿,神情萎顿。鬼见愁似乎已奄奄一息,去死不远,可知四个人都受了苦刑,四人的手皆被反绑,坐在壁根下等死。俞霜姑娘似乎伤势略轻,看到了周永旭,无神的星眸突现异彩。
一旁站着两个人,飞鱼杨芳和姓李的,显然受到优待,但仍是俘虏身份,因为两侧共有八名青衣大汉,神色狞恶地看守六个俘虏。
厅外的警卫,堵住了厅门,有人迅速搬开大屏风,这一来,堂厅上的人便可以看到厅门外的动静了。
厅内的人,全都大吃一惊,右面的四名英俊白袍人,不约而同一跃而升,伸手拔剑。
“住手!退下。”上面的宫装美妇娇叱。
四人应声退至堂下,在花池与拜握之间一字排开。
周永旭泰然踏入五彩夺目的万花池,用锄柄东敲敲西点点,发觉花池虽然是木刻的,但用特殊的漆料填平了刻纹,所以花朵虽然栩栩如生,但表面却是平滑的,内行人一眼便可看出,这不是摆门面的装饰品,而是作为歌舞用的舞池。
“难怪宫主以爱财出名,你装饰这间尚书宫大厅,最少也得花五千两银子。”他似笑非笑地说。
“你很大胆。”上面的宫装美妇媚笑着说。
“胆气也够,不错吧?”他也笑嘻嘻地答。
“你懂玄门九宫!”
“连明堂九宫区区也不陌生;本来就是读书人嘛。”
“你是本宫第一位不速之客。”
“宫主海涵。”
“你贵姓大名?”
厢壁下的飞鱼杨芳冒失地大叫:”‘他就是神龙浪子周永旭。”
“掌他的嘴广香海宫主冷叱:“好设规矩。”
一名大汉抓小鸡似的揪住了杨芳,僻啪僻啪一阵暴响,十记正反阴阳耳光掴得结结实实。杨芳竟不敢叫号,脸红肿四溢血,死狗似的躺下了。
“周永旭是在下的真名姓。”周永旭双手支着锄柄满不在乎地说:“在下出道两年余,久闻宫主大名,如雷贯耳,名列宇内三魔,江湖朋友闻名色变。呵呵!原来传闻是不可靠的。”
“为何?”香海宫主笑问。
“宫主威震江湖半甲子,据说是个母夜叉似的老女魔,而在下所看到的,却是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千娇百媚的俏佳人。”他谈笑风生,像在调情。
“你的嘴很甜,人更俊。”香海宫主喜上眉梢,眉梢眼角春情荡漾:“你是否前来仗剑除魔?你这个勒索者不配称侠义门人哪!”
“我说过我是侠义门人吗?”
“那你为何而来?””
他取下包裹,将包了六百两金叶子的小包取出,噗一声丢在一名白袍人的脚下,说:“六百两黄金,市价折银四千五百两左右,交换鬼见愁四个人。”
“你教我为难。”香海宫主说:“混江龙已经出价银子一万两,怎么办?”
“请宫主高抬贵手,日后在下必定依限筹足五千五百两,银子送来,决不食言,信誉保证。”
“很抱歉,本官从不赊欠,也不相信任何人的信誉。”香海宫主轻摇螃首,满头珠翠闪闪生光:“而且,本宫主看不惯鹰爪们的嘴脸,这两个什么南京双雄,态度更令人难耐,所以本宫主与混江龙交换人的条件中,有一条就是只许将人头带走。可是,你却是要救活他们的命,你要我怎办?”
“宫主可否特予通融改变初衷?”
“本宫主一向言出如山,无可更改。”
“那……”
“目下你只好承认失败了,因为你的出价太少,等混江龙的银子一到,便可将人头让他们带走。”香海宫主转向混江龙:“混江龙,你交银的期限,好像已过了一刻以上了吧?今天不必再谈了,明天你得加一千两银子息金,你可以走了。”
“请宫主再宽限片刻,晚辈的人一定可以及时赶到缴交的。”混江龙向上拱手焦灼地说。
“这……”
“宫主不是说言出如山无可更改吗?”周永旭抓住机会说:“呵呵!我是不是听错了?”
无量天君怒火上冲,怪眼怒睁,说:“宫主受得这狂小子胡说八道吗?贫道可否擒下他交给宫主处置?”
“哈哈!你又和飞鱼杨芳一样没规没矩胡乱插嘴了。”周永旭用锄柄遥指着无量天君说:“你是什么东西?”
无量天君气得脸色发青,挺身而起。这老杀星昨晚吃足了苦头,被蒙面人追得扮老鼠逃命,如果知道蒙面人是周永旭,岂敢如此托大?
三暴与三魔齐名,老杀星名列第二暴,坐在堂下与名列二魔的香海宫主谈条件,已经够委屈啦!被周永旭一激,不由无名火发,鹰目怒睁,灰髯无风自摇,灰袍暴涨,袍袂猎猎有声,无量天君已经发功了,咬牙切齿迈出第一步。
“道友稍安勿躁。”香海宫主沉声说:“本宫主很欣赏这小后生的猖狂气概,请勿忘了作客之道,本宫主自有合理的安排。”
“仙长请息怒。”混江龙焦灼他恳求:“这小子已是将死的人,仙长又何必和他计较?”
“周永旭你也未免太狂了。”香海宫主扳着脸说:“煽风拨火对你毫无好处,是吗?”
“你们这些人,就是听不得老实话。”他沉静地说:“宫主,是不是在下已经输定了?”
“是的,你已经输定了,飞鱼杨芳说你是个赌徒,在船上你的手气顺,在这里你的手气转坏啦!你打算怎办?”
“宫主,你的决定,令在下十分为难。”
“有何为难?”
“因为在下必须把鬼见愁四个人救出去。”
“可是你……”
“不管宫主如何决定,在下……”
“你的意思是硬要?”
“你我之间,已经有了许多元可避免的利害冲突。宫主既然判决在下输了,在下只好不顾一切与宫主赌上一场。看在下的手气到底是否有好转的希望。”他豪迈地说,系回包裹。
“你要赌什么?赌注呢?”
“六百两黄金。和在下的性命是赌注,赌宫主的香宫是否可以化为瓦砾场。”
“你小子可恶!”香海宫主气恼了。
“不是强龙不过江,在下敢来,生死当已置之度外。宫主,不要小看了敢于拼死的人,勇者无惧,仁者无敌。在下为保全这两位难能可贵的好官吏,心甘情愿赴汤蹈火。剑出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敌是友全在宫主一念之间。”他庄严地说,徐徐退至一侧:“宫主,务请权衡利害,三思而行。”
“我不和你赌,我要和你谈条件。”香海宫主说。
“什么条件?”
“其一,本宫主释放他们四个人,他们必须忘了这次所发生的事,决不可出动官兵损我香海宫一草一木。”
“这得由鬼见愁作主,在下不能越沉代扈。”
“周兄,我……我答……答应……”鬼见愁虚脱地说。
“其二,你要在香海宫伴我一年半载。”香海宫主说。
“抱歉,在下有大事在身,碍难应允。”他一口拒绝。
“你……你这不知好歹的……”
“宫主明鉴,在下事非得已……”
“拿下他!”香海宫主暴怒地叫。
无量天君早已蓄劲待发,突然疾冲而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