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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至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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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卫青和霍去病真的是难得的千古一将,但也说明了当时的匈奴确实出了大问题。

    无怀军将汉人尸体摞在一起,一把火点燃了,很简陋,但也防止了他们死后被凌辱。

    崔任卿提着长刀,踏在雪地的脚印都是红色的,“伊稚斜,谢谢。”

    不论伊稚斜心里如何想的,他就是做了,为自己发声,向於单提出生死挑战。不论是提前有所准备,还是突然的发难,这都是一份好意,至少分摊了自己的压力。

    “兄弟,我伊稚斜叫你一声兄弟,那你就是我一生的兄弟!”伊稚斜拍了拍崔任卿的肩膀,“如果这次挑战失败了,我忠心的手下,也会护送你回去,就算不能护送你回去,我对你的承诺他们也一定会做到!”

    崔任卿笑着点点头,将手覆在伊稚斜手上,“兄弟,真的不必如此?何必听听单于如何说?叔侄相残,在这大好的庆典上似乎不合适吧。”

    军臣闻言眼神一亮,却又暗淡下来,轻咳一声,“申行说,你觉得该怎么办?”

    军臣居然问了身形说,崔任卿扬了扬眉毛,看来申行说虽然被匈奴人看不起,却还是被军臣重用的。

    “纵使是不合理,却还是提出了挑战。”申行说轻吟一声,“不如这样,今天也是传统的庆典,便就让太子与右谷蠡王小小的比试一番点到为止,当做为庆典助兴,也是分了胜负。”

    “至于胜者嘛,您便赐予匈奴第一勇士的称号,败者今晚当先满饮十碗酒。”

    申行说提出了一个非常能让人接受的办法,胜者得到的奖励没有对军臣造成威胁,也没有对於单造成实际上的威胁,而失败者也没有失去实际的利益,这是非常好的提议。

    军臣当下就采取了申行说的提议,伊稚斜有些不满,单于护着於单的心思实在是太重了……

    崔任卿捏了一下伊稚斜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有了台阶下,那么就没有必要撕破脸,毕竟谁也没有做好准备,就算是齐玄也预料不到这些事情。而伊稚斜面对着军臣,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匈奴强者为尊,但单于便是族强者,没有人会在军臣身体仍然硬朗的时候选择一个区区的右谷蠡王,脑子进水了吗?

    伊稚斜见状只得硬硬的点头,而於单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生死挑战变成了点到为止,可是伊稚斜和於单似乎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可惜於单身手不错,却仍然不是伊稚斜的对手,但伊稚斜手下留情了,明明可以剁下於单的一条胳膊,他选择了只是划伤。

第138章 女儿情() 
而就在草原和长安一片‘祥和’之中,遥远的姜氏也渡过了一个平淡的除夕夜。

    姜氏长公子姜歌承一如往常呆在自己的别院中,在除夕这一天不与外人接触,而被他赠送给叶落灵的侍女翠儿端来了一杯清茶。

    这真的是清茶,只放了五片茶叶。茶香都是淡淡的,只有慢慢品才能喝到那一股甘醇的味道,这是崔任卿最喜欢喝的茶,他从来不喜欢喝浓茶,却又不喝白水,所以他每次喝茶,只放五片茶叶。这一点,只有他和自己知道。

    姜歌承喝了一会儿茶,便走到了铜镜前,“翠儿,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

    姜歌承点点头,面对着铜镜,忽然笑了笑,捻起手指搓了搓脸颊,竟然搓下一层薄薄的膜来,那膜不薄,面积也不大,贴在脸上却能撑起一些轮廓。翠儿连忙上前,帮着姜歌承解开发冠,垂下头发……

    经过一番的整理,铜镜中的人尽管一身男装,却是个水灵的美人。

    这时候如果有崔氏人在场,定然会惊呼一声。

    “少夫人?!”

    姜歌承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叶落灵还是姜歌承?是谁真的重要吗?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这只是一个代号,人活着不就是个代号吗?

    “翠儿,到了子时叫我。”

    “是。”翠儿蹲了蹲身子,便悄然退了下去,每一年的这一天,公子,不,小姐就会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到了子时让自己提醒一声,每一年都如此。

    具体是哪一年,翠儿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小姐初见崔公子的那一年?

    姜歌承轻叹口气,褪下男装,如玉的肌肤裸露在外,换上女装缓缓转了个圈,当初,就在这个房间里,除夕夜的子时,父亲刚亡,爷爷出门在外,家中默默掀起了叛乱,准备在四大氏族拜访时用凌厉手段宣布更换继承人。

    而那时候年幼的自己被逼进了这个房间里,是崔任卿救了自己。

    整个姜氏,五大氏族,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晚即将发生什么,嬴诏、姒临、姬历都在,却只有崔任卿来了。他挡在自己面前,面对着眼前族人假扮的黑衣人,只说了一句话。

    “现在是子时了,他还活着,他就还是继承人。姜氏的人,也该遵守信誉吧。”当时家中的反叛势力向四大氏族许诺了丰厚的回报,才换的了四大氏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双方约定,除夕夜的子时之前必杀原先的继承人,而子时过后的继承人便是新的继承人。

    而崔任卿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逼得反叛势力不敢当着四大氏族的面妄动,而爷爷也在当夜及时赶到。

    当时的姜歌承只是个小女孩,她不懂爷爷为什么让她扮成男孩子。只是知道自己乖乖的,爷爷脸上才有笑容。而那一晚崔任卿的背影给了姜歌承无限的安全感。后来她和崔任卿就越走越近。

    而这种近,在崔任卿定了亲,而决定离家出走之后,有一段时间慢慢消失了。因为崔任卿没有找过自己,而那一年的自己,应该是最迷茫的时候,慢慢的有了自主权,有了威严,做事情爷爷也不再干涉了,而身边遇到的男子,或许都不必崔任卿差到哪里去,甚至强上几分。

    崔任卿也并非是年年离家出走,他也会偶尔回家过个节,然后再离开。而那一年的节,对于崔氏来说,都过的不安生。叶家的事情终于还是触动了崔任卿内心的底线,那个出嫁的姐姐,曾经和崔任卿很是要好,听闻此事的姜歌承正好在附近查账,于是她突然起兴,收起男装,以本来面目想去看看。

    当时她的内心是想看见崔任卿的惊喜,迎来的却是崔任卿痛苦和内疚的眼神。

    聪慧如姜歌承,她本可以编个身份脱身的,可是没有想到,却鬼迷心窍的编了个叶家小女的身份。而后听到崔任卿要娶自己,姜歌承差点晕了过去,可是这不愿意和反对的话怎么都没有说出口。幸好,崔任卿在娶了自己之后,连婚礼都没有办就又离开了。他是带着愧疚离开的,他的内心没有表面的欢乐,而满是悲伤。

    姜歌承又何尝不是呢?她这些年对待崔任卿百依百顺,可是崔任卿对他呢?从来没有关心过,一句好话都没有说过,别人说自己是断袖之癖,他也是一笑而过,这个呆子就算是断袖之癖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爱情是最难却确定的事情,可也是确定了便是难以脱离的事情。叶落灵的这个身份瞒来瞒去瞒成了一个姜歌承最大的隐忧。如果让崔任卿知道,那么不知道该是多么的天崩地裂。

    崔任卿最讨厌欺骗,这一点谁都知道,可是他不懂女儿情,这一点谁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崔氏少家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了家国甘愿舍身奔赴草原,为了家国甘愿将家业奉于边疆,用家族血脉永保大汉江山。他们知道的都是崔任卿的豪情,却不知道他的身边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奉献一切,他却从不愿意多看一眼。

    姜歌承对于崔任卿来说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叶落灵对于崔任卿来说是什么?只是个夫人。

    这是血淋淋的事实,这是明明白白的真相,可是很多人都不愿意面对。你们会说崔任卿对叶落灵多好,他们多恩爱,可是你们不知道,恩爱是恩爱,爱情是爱情。有了爱情必定有恩爱,但恩爱不一定有爱情。

    现在他远在匈奴,陪着那个南宫公主,他们会怎么样呢?

    姜歌承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聪慧如姜歌承,她本可以编个身份脱身的,可是没有想到,却鬼迷心窍的编了个叶家小女的身份。而后听到崔任卿要娶自己,姜歌承差点晕了过去,可是这不愿意和反对的话怎么都没有说出口。幸好,崔任卿在娶了自己之后,连婚礼都没有办就又离开了。他是带着愧疚离开的,他的内心没有表面的欢乐,而满是悲伤。

第139章 币制改革的第一滴血(1)() 
“小姐,家主来了。”

    “我自己进去吧。”苍老的声音伴着一声咳嗽推开了房门。

    姜歌承起身行礼,“爷爷。”

    姜疏点点头,“坐吧。”

    姜疏看着姜歌承冷淡的脸色,叹了口气,这是自己的亲孙女如果不是当初他父亲早死,何必如此?

    “你还是不肯和他们一起吃饭?”

    “和谁?那些准备杀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姜歌承拿起五片茶叶的茶杯放在一边,语气生硬。

    姜疏欲言又止,花白的发丝在烛光中显得特别凄凉。他知道姜歌承每年会在这个房间里怀念一些事情,怀念什么,他也知道,只是这种怀念对姜歌承来说,对姜氏来说有什么意义?

    “崔任卿在草原过的如何?”

    “不知道。”姜歌承回答的很干脆,“爷爷答应过我,只要我做的够好,不会干涉我的私事。”

    “我是答应过你,所以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但我那久不出门,在外云游的孙女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你作为大哥,该为她招婿了,入赘就好,他们的孩子你便收为义子吧。”

    姜疏今天就是来说这件事情,也顺便来看看姜歌承。

    面无表情的答应,礼数周到的送走姜疏,关上房门愣了许久,姜歌承才流下两行清泪,任卿,你到底在哪里啊……

    ————

    大年初二,制币厂正式开张,齐玄参加了剪彩,他拿着剪刀剪下的那一刀,被后世称为大汉‘经济腾飞的起点’。

    轰轰烈烈的币制改革开始了,废除四株钱,废除不成熟的换算比率,废除以铜代金的制币原则……

    以一文、五文、十文为基础铜币,更有一两白银,一两黄金为进阶货币,白银黄金为元宝状,以重量称算。一千文钱为一两白银,十两白银为一两黄金。在改革中,换取新币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但再困难也要做,齐玄传下命令,由各地的衙门与长生天共同进行这项工作。

    衙门以正常价格进行兑换,而百姓若有不满或者觉得不足,可执凭据前往长生天进行校验,若是校验成功则由长生天补足新币。

    这样的方式免除了衙门为了满足百姓可能造成的通货膨胀,维护了朝廷的威严,顺带着也将长生天的地位在百姓心中提高了不少。

    齐玄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长安北部较为贫困的地区,成为了币制改革中第一个吃螃蟹的。而其中齐玄最重视的,便是为这次改革圈出一个新郡首府的北平郡。

    景帝听了这个名字非常满意,北平,平北,很好,非常好。

    齐玄在北平郡的建设和改革中下了血本,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纷纷向北平涌出。朝廷官员协商中调,地方官员升官也调去北平,而长生天则在北平郡开始生根发芽。

    对于长生天,大汉各地的衙门都表达了满意的态度,这不是邪教,一些琐碎的小事不再有人找衙门,而一些大事,当地长生天的负责人会手把手的教授百姓才如何击鼓喊冤,甚至在当地事宜需要人手的时候,只要开口长生天就会做。

    修桥修路,开设学堂,这些增加政绩的事情,长生天都做了,那些官老爷只需要治理治安,就能蒸蒸日上,谁不希望有这样的组织在自己当地。什么?可能会造反?

    怕不是傻子吧,长生天教宗可是南宫卫士令左都侯,那可是守卫皇帝安危的头号人物?造反?你造反了,人家都不会造反!

    嬴诏和姒临还有姬历带到了初五就动身离开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多待,齐玄没有空陪他们,他们多余的日子里最喜欢的就是逛长安。看着一派生机勃勃,看着百姓们排着长队拿着旧币等着兑换,衙门里的仆人捧着盘子,端着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给每个人都来上一碗,衙役和长生天明堂的白袍人声音沙哑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和百姓解释进了衙门该怎么走,如何验证领取号牌……

    衙门左侧圈出了一块地,一个简单的桌案坐着一个小官员,旁边站了一个长生天的白袍人,两个人都是笑呵呵的,两人身后摆了六座小山,一文、五文、十文的铜币分开堆在一起,最壮观的当属金子堆和银子堆了,不过这两个山都是小小的,因为大户人家来换的要提前五天预约,不然哪个衙门都不可能突然拿得起这个钱。现在来换钱的百姓基本用不着金银,摆着是为了好看。

    正排着队等着换钱的秦惜,耳尖的听到了搬运钱币衙役的牢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惜等人一看这个阵仗,姒临就蹦了起来,掏出怀中的钱就要排队换一换,好玩嘛。

    姬历明显不想但也不能明着面和齐玄过不去吧,也只得同意。

    听到秦惜笑了,后头的老爷爷拍拍秦惜的肩膀,一旁看热闹的姬历见状要上前,嬴诏一伸手,“姬历,长生天的人在这里,他们可不认识你,不要不长记性,你死在长安的话我们也会很麻烦。”

    姬历闻言低了低眼睛,后退了一步,开始了谁也不知道内容的沉思。

    “丫头,你从哪里来啊……”

    “我……”秦惜笑了笑,“我是长安人氏。”唔,被齐玄救下之前的人可不是自己,所以自己算的上是长安人氏。

    “哦哦,这些日子总是有外地人到长安来换钱,都说了多少次了在自己家乡的衙门换,户籍也对的上,现在他们来了,也不能赶走吧,只能一个个翻找调查……都不知道给朝廷和长生天添了多少麻烦。”

    “老爷爷,你的家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换钱?”

    “他们都不在长安,就我一个留在这里,女儿嫁去了乡下。本来像我这种情况,朝廷说回安排人上门兑换,可是啊老头子我就想像别麻烦朝廷了,还能动干嘛麻烦人家……再说平时长生天对我们这些老人也是照顾……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第140章 币制改革的第一滴血(2)() 
秦惜很喜欢听别人说长生天好的事情,那种脸上的骄傲好像她与有荣焉一样,每次这个时候姬历的脸色就会变的很难看。

    姒临偷偷的笑的乐不可支,姬历这个人太贪心了,就现在这种情况,你能得到秦惜的人就不错了,还想得到她的心?做梦去吧,就算秦惜再善良,你们周宗祠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忘记呢?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后头却突然人头攒动,有一个百姓跪了下来,慢慢很多人都跪了下来。

    天空中只盘旋着一句话。

    “是齐都侯!”

    齐玄策马而来,在远处就下了马,百姓太多了,马匹行进会有危险,只能步行。

    傅生和直三十一左一右的守护着,百姓们纷纷跪下,有些长生天教众还高呼着教宗。齐玄走的很慢,因为他要扶起每一个百姓,这些东西废时间却不得不做。

    等走到前面的时候,齐玄才看到嬴诏姒临和姬历还有秦惜,愣了愣,便笑着说道,“我就是来看看,进去坐着喝口茶吧。”

    这一句是对着秦惜说的,齐玄发觉秦惜的脸蛋冻得通红,有些不忍心。

    秦惜不自然的笑了笑,还是点了头,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齐玄,大事还能提醒自己,这种小事,秦惜实在是拒绝不了。

    齐玄侧着身子伸手请秦惜进去,秦惜微微颔首便跟上齐玄的步伐,像以前一样落他一小步,而这一幕在别人眼中看来,齐玄和秦惜仿佛就是一体的,枉顾一生,生死随君。

    姒临啧啧有声,冲着姬历啧啧有声,这画面太美了好不好,真是让人感动哇,姒临抠抠眼角硬是挤出一滴眼泪来……

    嬴诏要吐了,姒临恶行恶相的样子真是恶心极了。

    就在齐玄和秦惜正要迈进衙门的时候,身后一声大喝,“齐玄,你这个忘本的混蛋!老祖宗传下的东西如何能动?!且看我草上飞今日劫富济贫,复我祖宗之法!!!”

    齐玄猛地转身,却见从百姓中竟然突出十几个人,一跃翻向那金银堆,手持长刀木棍打伤了官员和衙役,拿出准备好的箱子,一人搂了一箱子,然后准备远走高飞。

    为首一人贼眉鼠眼,口中却是煌煌之言,“齐玄,大汉子高祖起便是如此,定下此法自然有道理,你难道比的上高祖,还是比的上萧何?!区区竖子,竟然想要妄动我大汉之币值基础,简直荒唐至极。今天我等取金银散发大地,就是让你看看我大汉百姓之威。”

    齐玄气的脸色发青,顿感身前天旋地转,秦惜见状连忙扶住他,这一扶不要紧,秦惜却感受到了齐玄身体的虚弱,他的肌肉都在发抖,小时候常常和李御医在一起的秦惜自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太过劳累,身体又有伤,积劳成疾却又强撑着,秦惜顿时眼泪就要下来了,哭腔都有了。

    “齐玄……”

    秦惜的哭腔让齐玄微微清醒了一点,苦笑一声,把着秦惜站直了身体,抬起手臂点了一下,“除了这个草上飞,都给我关起来。”

    “喏,谨遵教宗令!”

    声音未落,便见十数个黑袍人从四方房顶上跳下来,抓起除了草上飞的其他人,清喝一声将他们扔上了房顶,继而黑袍人也纷纷攀上房顶不见了。

    草上飞愣住了,手中的木箱子掉了下来,金银散落一地。

    此时震天的脚步声从不远处涌来,数队北军士卒全副武装的从各条小巷涌过来将此地团团围住。

    齐玄不知是哭是笑,在秦惜的搀扶下缓缓走到草上飞的身前。

    “想要钱,何必搞着一出呢?死了会有人给你烧纸的?这道貌岸然的一套真的特别的蠢?”

    齐玄说着一脚踹在草上飞的肚子上,草上飞吃痛一声,竟然被踹出了五六米,撞翻了换钱的桌案。

    齐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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