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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
可是面临这样的情况,伊稚斜毫无办法,向军臣单于谏言被讽刺说是‘绵羊’,和汉人一样的绵羊?
绵羊?你们都瞎了吗?光是崔任卿带来的无怀军,哪一个是绵羊?
今年水草丰美,是个难得的好年,为什么不肯让匈奴百姓休养生息,备战汉军?连自己的手下都感受了居延城中浓浓的备战气息,怎么你们就看不到呢?
“要我说你们单于那个儿子,於单,简直就是个蠢货。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我们兄弟做敌人。”崔任卿看着火堆上的烤全羊流着口水说道。
“兄弟,如果我现在在大汉,像你一样,你说的那个齐玄和集灵台,还有刘彻,会像我一样,帮助我传消息回匈奴吗?”
“会,只要不是特别敏感的消息,一定会的。齐玄说过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主要是你,伊稚斜,你是个英雄,要是小人,恐怕早死在我们兄弟手中了。”
“唉,”伊稚斜叹了口气,听崔任卿言语之中的那三个人,伊稚斜真的特别向往,“我平生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一个敌人,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大汉在居延的政策并不是卑鄙,这是明谋,可惜这匈奴没有人能看得懂。”
伊稚斜站起身子,挎着弯刀,看着远方。
“我今天向单于谏言,应该像大汉一样休养生息,等有一日聚集大军南下,开疆扩土,让匈奴百姓远离这苦寒之地。”伊稚斜嗤笑一声,“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说我目光短浅,现在有什么不好?需要什么,就像大汉伸手,他们为了和平什么都会给的。这样我们还什么都不用发展,要什么有什么。”
“大汉的土地对我们来说没有用,还得去管理。”
伊稚斜恼怒的回头看着崔任卿,“兄弟,你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话?!他们完全被你们华夏祖宗的计谋给弄昏了头!!”
崔任卿尴尬的摸摸鼻子,伊稚斜确实是在说华夏祖宗有智慧,可这话怎么就听着不对劲呢……
“不思进取,乃是自取灭亡!现在匈奴贵族个个贪图享乐,不再注重练兵,而是越发的喜欢聚集成部落,剥削百姓,这样下去,还没有等大汉打进来,我们自己就完了。”
“恕我直言兄弟,你没有什么办法的。”崔任卿摊了摊手,“就像南宫的事情一样,陛下一道旨意,谁也改不了。但还好的是,我们陛下还是有宏图壮志的。就你们那个单于基本是废了。”
军臣单于越发的昏庸了,崔任卿可以感受到两年中单于庭越发的混乱了。
伊稚斜闻言目光悲切的抚上胸膛,单膝跪地,看着地平线上的太阳,“天神在上,我伊稚斜此生志愿,唯有像英雄一样策马天下,我衷心的希望和大汉堂堂正正的一战,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所以我帮助我的兄弟,所以我不断派人前往居延,天神,这是我伊稚斜的野望,希望您能成全。”
第105章 申行说,血脉尽(1)()
崔任卿看着伊稚祈祷的时候虔诚的不得了,祈祷完了又是一脸的丧气,觉得很好笑,但他从不轻视匈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匈奴仍然的不是大汉可以抗衡的,至少现在要打,会打的很艰难。
草原上的冬天很难熬,但只是对于普通匈奴百姓来说,这些贵族的冬天一点都不难熬。
崔任卿参与了今年冬日的祭天,皱着眉头看着被铲的光秃秃的土地上堆得分外高的牛羊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匈奴人高举弯刀高呼,许多人中只要崔任卿和伊稚斜,还有尊贵的南宫阏氏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
匈奴人向着他们伟大的单于和阏氏下跪,但崔任卿不必跪,这也是军臣单于允许的,于是他只是望着漫天的大火静静出神,现在长生天发展的越发壮大,虽然齐玄说不会让长生天变成愚昧的教派,但这不是很容易就做到的,如果以后长生天会用粮食来祭祀,还不如就此解散,下次去信一定要提醒齐玄。
南宫强忍着不去看崔任卿,但她还是没有忍住。
她惊奇的发现,崔任卿已经蓄起了小胡子,而且瘦了很多,眉眼分明起来了,单看眉眼崔任卿长得并不丑,老崔家的人都不是丑,只是胖的变了形。
崔任卿在出神,并没有发觉南宫在看他,也是习惯了,南宫压根不会见自己,崔任卿也是有脾气的,他更加眼不见心不烦。但在草原上呆多久,他还没有决定好。
听齐玄的语气,和匈奴一战,怕是还要再等很久。
军臣单于笑着让众人起身,伊稚斜站起身子,撞了一下崔任卿,“想什么呢?”
“想今年冬天会有多少匈奴百姓饿死。”
“……”伊稚斜默然无语,突然下了一个决定,坚定的说道,“兄弟,我手下有几个小部落,因为这次祭祀粮食已经没有多少储备了,他们必定在今年冬天死亡。所以我想让他们迁到居延去。”
崔任卿张大了嘴巴,“你不嫌弃大汉的流氓政策了?”
“他们毕竟是匈奴百姓,没必要为贵族之间的斗争牺牲。在我和於单之间的斗争中,能少死一个,我就少一份罪孽。”
崔任卿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他没有去问为什么伊稚斜不调配其他部落的粮食这种蠢问题。
粮食在冬天就是命,哪个部落会愿意把命让出去?
申行说犹豫着脚步走向崔任卿,崔任卿注意到了,平淡的看着他,这个历史上第一位著名的汉奸。齐玄说的汉奸,形容非常的到位。
就算你不愿意陪宫女嫁入匈奴,但你怎么能帮助匈奴来对付大汉呢?!连祖宗血脉都抛弃的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长公子。”
“申行说,你的现在在大汉可是鼎鼎有名,你的老父亲羞愤自杀,老母亲随之而去,家中田产被瓜分,小妹被卖给一位七十岁的富商为妾,我将她救出来之后,她还是撞死在了你父母的墓前。”崔任卿说的很平静,淡淡的看着申行说,“亏你身上也带着一丁点崔氏血脉,竟然如此的没有骨气!”
“长公子,活着和骨气选择哪一个?”
“崔氏选择了居延,我崔氏子弟个个都是好汉,你不配带着我崔氏的血脉。两年了,第一次敢我说话,你这样的血脉,我真是不想要。”
申行说的脸上满是羞愧,看的伊稚斜和一旁单于和众贵族眼珠子掉了一地。在他们的印象里,申行说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他投降敌人,为了活着什么都能做,居然面对着这胖胖的汉人,有了羞愧的神色。
申行说想起了年少的时候,在他还没有卖入宫之前,他曾以自己有崔氏的血脉为荣,父亲常说等自己大了大,就去拜访祖地中的崔氏,为自己谋个好生计。那时候申行说常常看着村中道路上来往的崔氏族人,个个英气勃发,出手阔绰。他真是羡慕极了。
后来母亲怀了孩子,却家徒四壁,父亲坚定的认为母亲肚子中应该是个儿子,就将自己卖入了宫中,换了一些钱。但申行说并没有改变他以拥有一点崔氏血脉为荣。
所有人都知道,崔氏血脉,代表着荣耀,代表着尊贵,代表着荣华富贵。到了宫中,他将这件事情作为了秘密,这是他心里隐藏的骄傲。后来景帝选了他去匈奴,他终于用出了这个杀手锏,不出申行说的意料,景帝当场犹豫了起来。
然后景帝轻笑一声依旧让他前往崔氏,申行说大喊着自己是崔氏族人,但没有人相信。一个太监会是崔氏族人。
因为无法证实,自己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申行说无比懊悔,但他将崔氏血脉看的有多重,没有人会知道。所以他在匈奴苟延残喘,甚至准备让匈奴打入大汉,然后让崔氏登上皇位……
可是今天,申行说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因为他崔氏长公子要剥夺他的血脉,剥夺他作为崔氏子弟的唯一凭证。
可是自己能怎么样呢?只能听从,因为血脉是不可违背的,他注定了是长公子一生的追随者。
崔任卿看了一眼申行说,反手抽出伊稚斜腰间的匕首,扔在了申行说的脚下,“今日皇天后土为鉴,不肖子弟申行说,自此剥夺血脉,逐出崔氏之门,自生自灭。”
申行说强忍着眼泪,抖着身体缓缓跪下来,双手握着匕首,恭敬的对着崔任卿三叩首,“谢长公子赐。”
剥夺血脉是残忍的,但对于崔任卿和申行说,还有背后的无怀军来说,是大事。
无怀军涌到崔任卿身后,刷的一声拔出长刀,在左手上抹了一下,血液溅出,伸向天空。只见无怀军左手高举,右手执刀,高声喝道。
“子弟离去,吾等以血脉相送!”
崔任卿微微仰起头,忽然叹了口气,也抽出腰间长刀,血液顺着左手流下。申行说大惊,跪伏向前。
“长公子,长公子,您何必呢……我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第106章 三大氏族到(1)()
申行说慌忙的用手接着崔任卿的血,这是崔氏最尊贵的血脉,居然为自己而流,我申行说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孽。
崔任卿本没有必要这样做,但申行说的事情,也是个悲剧。
崔氏流亡在外的一些子弟,甚至可能只是曾曾曾爷爷带有崔氏血脉而已,但血脉让他们骄傲,这种骄傲说不清好与坏。
崔任卿叹了口气,“齐玄说的多,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知道了你的事之后,我已经命令崔氏在大汉各地收拢流落在外的子弟,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感激你的。”
“谢长公子,谢谢长公子。”申行说眼泪纵横,忽然下定了决心,冰凉的匕首在手腕上划过,伤口不深,但足以让血脉流失,“长公子,就算今日申行说血脉流尽,我今生也是崔氏的人。”
申行说在放血,看的许多杀人无数的匈奴贵族都有些不寒而栗,不说是放血有多残忍,而是申行说和崔任卿还有那些无怀军的郑重,让整个天地都充斥着十分凝重的味道。
伊稚斜看的震撼无比,这就是崔任卿说的血脉的力量?!
这真是一股震撼的力量,崔任卿说的没有错,只有这种力量才不会轻易分离,因为谁都不能剥离血脉,除了由血脉的统治者下令驱逐,这个人才会真的被剥离血脉。
“好了,可以了。”崔任卿看着自己的脚下已经满是鲜血,皱了皱眉,有些不忍。
申行说闻言捂住了伤口,他起身都已经没有了力气,放了很多的血,申行说出现了幻觉,不停的说道,“我是崔氏子弟……我真的是崔氏子弟……”
“崔大。”
“少家主。”
“把他抬回去,包扎一下。”
崔大愣了一下,圆润的脸上有些小心翼翼,“少家主,血脉剥夺之后,无此先例……”
“我知道自生自灭的意思,但他毕竟是汉人,除非杀了他,就算是杀了他,他也是汉人。抬回去吧。”
“喏,谨遵少家主令。”崔大带着几个无怀军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抬着申行说离开了。
崔任卿看着脚下的鲜血,轻叹口气,转身颇为落寞的离开了。
无怀军拥着崔任卿,人人脸上都有些悲伤,有一位兄弟离开了崔氏,剥夺血脉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崔氏这些年最严重的罪也不过是逐出崔氏,监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剥夺血脉是残忍。他意味着你前半生都是徒劳,从血脉流失的那一天起,你是一个新的人了。
军臣单于身边的人一直在为单于翻译,每一句话,军臣都听了进去,而其他贵族有的懂雅言,不懂的身边也有人解释。
军臣突然指着地上的一滩一滩血液说道,“这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有伊稚斜轻声道,“这是血脉的力量。”
一旁的於单眼珠一转,说道,“单于,这个崔任卿是个大人物,要是杀了他,定然能给大汉重重的一击,或者绑了他还能威胁大汉送更多的物资来……”
於单还没有说完,就听刷的一声,伊稚斜拔出弯刀,直指於单。
“於单,你敢动我兄弟,我伊稚斜必杀你!”
众人闻言大惊皆默然无语,所有匈奴人都知道,伊稚斜是少有的勇士,手下部落更是战力极强,没有人愿意正面面对伊稚斜和他的军队。
南宫看着崔任卿远去的方向,轻轻勾起了嘴角,他还是这个样子,表现的很残酷,但总是狠不下心来。
————
齐玄最近又是忙的脚不沾地,他和周亚夫都是焦头烂额的,选人进御林军,怎么选?
就算是周亚夫深深了解齐玄对御林军的定位,但仍然不抱有什么希望。
一定要让所有士卒都明白,御林军的训练,是有伤亡的,而且伤亡数量并不小。这就需要非常的大的动员和利益诱惑。
为此周亚夫和齐玄吵得不可开交,作为将军,周亚夫一定要为自己的将士争夺更多的利益。于是两个人当着长安所有将军副将的面,大吵了一架,最终是周亚夫胜了,入选御林军的人,不论是失败还是成功者,不论是自己还是家人,都有丰厚的奖励。免除徭役,失败者提供朝廷职位,成功者有几率获得爵位。
当然爵位的封赏,则是由齐府代发,景帝才不会出钱,像公士这种低级爵位,景帝也就是盖个章而已。
这是必须做的程序,要让所有将军明白,这个条件来之不易,这样他们向下传达的时候,也会传达出这样的讯息。
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筛选了,计划齐玄已经定好了,周亚夫捧着计划研究了一天,忽然对自己的士卒充满了同情,光是筛选,就够他们受的了,更别说真正的训练了。周亚夫要看训练计划,但齐玄压根就不给,要是看了周亚夫万一不配合怎么办?
齐玄整天忙着这件事情,每天都顾不得吃饭,他和周亚夫在长安郊外,渭河以南圈了一块地,景帝特赐名上林苑,给了百姓补贴,然后整天不间断的修缮,以做选拔之用。而周亚夫则是整天卖力的宣传。
每天中午,安思璇都会按照晁姚氏的吩咐来给齐玄送饭。
预计提前到达的三大氏族不知道为何,行程延误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安思璇是风雨无阻的给齐玄送饭,早午晚饭都送,整个上林苑的修缮大军都知道了这个姑娘就是齐玄的大嫂。
齐玄光着膀子拿着巴掌大的图纸,看的抓耳挠腮,这是醉了,这纸怎么就造不出大的呢?这点玩意儿,谁能看得清?!
“小先生,台子搭起来了,是用水泥灌注还是按照以往用木质的就行。”黄老整个都瘦了一圈,但看起来分外的精神。
“用水泥加砖,越坚固越好,还有一旁的守卫的堡垒,这次全部按照最新的来,反正是训练,看看效果。还有模拟训练场,一定要建的好,不能马虎!”
“都侯大人,吃饭了。”安思璇等齐玄忙活完了,才笑眯眯的走上前。
第107章 三大氏族到(2)()
齐玄楞了一下,看着安思璇捧着饭盒,耳边传来一些调笑之声,笑了笑,“大嫂,天气热了,进去喝杯茶吧。傅生,叫人泡茶来。”
进了休息的帐篷,齐玄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好,就收拾起桌案上乱糟糟的一堆,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大嫂,你先放地下吧,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太乱了。”
安思璇放下饭盒,走过去说道,“要不我来吧。”
“这不行。”齐玄连忙拦住,“这都是朝廷的东西,你看了不好。”
安思璇愣了许久,齐玄也恍然发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额,你坐,坐。”
齐玄拉着安思璇坐下来,打开饭盒,一个一个的摆在地上,“一起吃吧,其实我这个人吧很矛盾。有时候希望一个人,有时候又觉得寂寞。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秦惜才因为没有安全感而犹豫才离开我。”
捧起饭碗,齐玄是真的有点饿了,“我已经不奢望秦惜会回来了。她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遇见我,只不是人生的意外。其实所有人遇见我,都是意外。”
齐玄俏皮的眨眨眼睛,这话的意思只有他和苍先生明白。
“秦惜那么喜欢你……”
“大嫂,喜欢和爱是两回事,爱人尚有分离,更何况喜欢呢?我要是离了苍先生弟子这个身份,谁都不会多看我齐玄一眼的。”齐玄扒着饭,安思璇只是静静的听他说话,什么动作都没有。
“大嫂每天给我送饭,老祖宗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但现在实在是为之尚早,不如搁置些日子再说。要是这其中大嫂找到了更好的人,或许也不用委屈于我了。”
安思璇气的直抖,“齐玄,你总是这个样子。为什么非要把爱你的人放出去让她看看有没有比你更好的人呢?你到底觉得你自己哪里不好??”
“我觉得我哪里都不好。”齐玄放下饭碗,很严肃的看着安思璇,“我告诉你,我甚至认为我不配获得任何一个的爱和关心。我只是一个偷渡者,今生的一切是真实还是梦幻都不能确定,我凭什么要求你们为我恪守一生。”
安思璇闻言站起身子,满眼泪水,失望的看着齐玄,“齐玄,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齐玄。”
齐玄看着安思璇跑出去,默然无语,自己早就不是两年前的人了。两年前自己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可是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只有自己还在这里用忙碌掩盖孤独。从秦惜离开的那一刻起,齐玄就捡起了曾经了一切。
这片天地,什么都不是属于齐玄的,他本来就是个自卑的人,也该自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可自己呢?自己会什么呢?为什么老天要让自己存在。
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酒后之言振奋人心不过三秒,酒醒便又是一个迷茫日。
齐玄捂住脸,安思璇的问题这样应该算是解决了吧。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要回去再和晁姚氏说一说,不行再给安思璇介绍个王公贵族,自己的义务就该尽到了吧。
真的是烦,想做的事情没有,到处都是责任和义务。
“都侯大人,都侯大人!!”
“什么事?”
“三大氏族已到,陛下要您马上回宫!!”
齐玄挺直了腰背,许久之后才答道,“知道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