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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住他再迫他放人,要么擒住敛眉夫人也可逼他就范,最不济也可盗得什么宝贝到手,也好与他讲些条件。万万想不到我前脚才入侯府,便给苏兄蹑于身后。嘿嘿,浪子杀手果然有些斤两。”
苏探晴大笑:“这便叫做不打不相识。”
司马小狂一哂:“只不过见了敛眉夫人那一剑,才知道擎风侯夫妇果然是名下无虚有些本事,加上他们经昨晚的事必然已有了预防,此计如今却是行不通了。”他目光盯紧苏探晴:“我起初还道苏兄是擎风侯请来洛阳的客人,所以才又动了劫持苏兄的念头。却不知苏兄既说亦是为凌云一刀而来,又有何计策可救他出险?”
苏探晴便将擎风侯派自己去杀郭宜秋以换取顾凌云安全之事说了出来。司马小狂细细听完,冷笑道:“苏兄甘心为虎作伥么?”
苏探晴道:“这只是小弟的缓兵之计,而且我看擎风侯也未必相信我会助他杀了郭宜秋,恐怕暗中会另有阴谋。”
司马小狂沉声道:“我刚才暗中跟随,并无发现有摇陵堂的人监视苏兄,看来擎风侯对苏兄倒是颇信任。”言下却是有些怀疑之意。
苏探晴心想擎风侯如此用人不疑,确有他独到的手段。
司马小狂见苏探晴沉吟不语,只道自己猜想不假,双眸中渐有冷意:“我与顾凌云相交年余,却从未听他说起过苏兄的名字。你让我等你一月后的消息,却教我如何相信这不是擎风侯的缓兵之计?”
苏探晴叹一口气,想起与顾凌云幼年相知的往事,心头唏嘘不已。不过若要将当年之事告诉司马小狂这样的老江湖,势必要把擎风侯派杯承丈杀顾凌云父亲之事全盘托出,而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顾凌云的安危,这些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虽听闻司马小狂与顾凌云相交莫逆,又看他此次率七色夜盗潜入洛阳伺机相救,却仍不愿把此事说出,含混道:“似顾凌云这般的汉子,自然是谁都愿意结交的。”
司马小狂眼中疑云更甚,朗声道:“苏兄若不愿说明也由得你。不过据我所知,这段日子还有不少人来到洛阳,炎阳道亦绝不会就此袖手不理。你有你的手段,我们亦有我们相救兄弟的方法……”
苏探晴也不解释,忽想起一事,换过话题:“司马兄却是如何知道顾凌云失陷洛阳之事?”
司马小狂道:“江湖上暗中传言顾凌云一路追杀炎阳道叛徒刘渡微到洛阳,又被擎风侯擒住,我起初根本不信,料想凌云一刀何等本事,擎风侯杀之还有可能,生擒他岂不难于登天。可这流言传了近一个月,也不见顾凌云现身,心知确有蹊跷,半个月前又突然接到一封神秘信函,上面详细说起了顾凌云在洛阳失手被擒之事,我半信半疑下,这才带几个兄弟来洛阳打听,却仍是没有一个确实的消息……”
苏探晴心中生疑:“那神秘信函如何到了司马兄之手?”
司马小狂犹豫到:“这封信函乃是我手下一位兄弟遇见一位蒙面人令他转交给我的。此事令我亦是百般不解,我与手下兄弟一向行事隐秘,此人也不知有何本事能查出七色夜盗的行踪。”
苏探晴皱眉不语。司马小狂又道:“不过既然苏兄果在侯府内的地牢中已见过了顾凌云,可知此事确实不假……”司马小狂眼中精光一闪:“嘿嘿,那就让我明目张胆地大闹一场洛阳,至不济也叫擎风侯知道我盗霸来了洛阳,想要杀我兄弟先得问问我手上的斫玉钩!”
苏探晴按下心中疑问,亦知道无法说服司马小狂在洛阳闹事。不过转念一想,有这样一个令人头疼的对手暗伏于侧,擎风侯确也不敢轻易对顾凌云下杀手。当下决然道:“好,便是如此。我便去金陵伺机行事,司马兄则在洛阳牵制擎风侯。一月内我必重回洛阳,若是还无法救出顾凌云,便与司马兄联手斗一斗摇陵堂。”
司马小狂大笑:“苏兄此语甚合我意,这才像个好汉子!”伸掌出来与苏探晴三击,转身欲离去,可才走出几步却又停下身来,正色道:“我与苏兄一见投契,想说几句肺腑之言。”
苏探晴见司马小狂如此郑重其事,站起身拱手一礼:“司马兄有话但请直讲无妨。”
司马小狂面色凝重,缓缓道:“我盗霸一向独来独往,与黑白两道都不沾什么干系。七色夜盗亦是只求财利,少讲道义。但苏兄可知我为何会为了一个顾凌云而不惜与摇陵堂开战?不但要赔上我手下兄弟的性命,甚至还可能把自己的一条老命也丢在洛阳么?”
苏探晴知他必有下文,轻轻摇头。
司马小狂续道:“顾凌云为人直爽重义,豪气干云令人心折,更是身为天下白道第一大盟会炎阳道护法,武功高强,威震武林。不过,在我们这些江湖喋血的汉子眼里,任他武功再强,权势再高,纵是口服却未必会心服。人品武技都尚是其次,最重要的……”他略略一停顿,眸中的泠泠神光宛如无边夜色:“我虽不做侠事,却最敬重侠客!”
苏探晴万万未料到司马小狂身为盗霸,却犹对“侠”之一字如此看重,说出这样一句话!只觉心中有一把火刹时燃烧起来,司马小狂这一句话勾起了他少年的侠客梦,似又听见那魏神口说着江南大侠顾相明的侠义之举。他长吸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司马兄金玉良言,苏某谨记于心!”
司马小狂叹一口气:“炎阳道在江湖上口碑甚好,郭宜秋亦素有侠名,令野心勃勃的擎风侯早欲除之而后快。苏兄若真到了迫不得已出手暗杀郭宜秋的那一天,尚请想想我今晚的话。”再一拱手,转身离去。
苏探晴重坐于桌前,面对窗外花团锦簇的洛阳夜色,再饮一杯酒,喃喃念叨几遍“虽不做侠事,却最敬重侠客!”,似已痴了。
时未寒武侠作品集剑气侠虹第十一章 弹剑辞醉豪情付
自从苏探晴来到洛阳后,似乎难得有一刻的闲暇。
所以第二日一大早,尚不待段虚寸来找他,苏探晴便独自起身离开擎风侯府。他只想静静地呆一天,好好考虑一下往后的计划。
在来洛阳之前,苏探晴只想着如何能令擎风侯先不杀顾凌云,然后再寻机相救。而目前他总算以答应去金陵之事先稳住擎风侯,却还未认真想过到了金陵后又应该如何去做?诚如司马小狂所言,若是到最后不得不与郭宜秋刀兵相见,自己岂不真成了被擎风侯利用的杀人工具?他本对摇陵堂与炎阳道势力之争全无兴趣,可目前却又不得不陷身其中,确实是天意弄人!
除了段虚寸外,这几日他还先后见过了敛眉夫人、擎风侯、许沸天、林纯、司马小狂等人。而从各方面综合得到的情报来看,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有一些很有趣的秘密:敛眉夫人为何要对身边婢女那般出乎意料的严厉?又为何特意要他带上林纯一起去金陵,难道果是想在擎风侯面前争宠么?看敛眉夫人对擎风侯的态度,他夫妇二人之间似乎略有嫌隙,莫非就是因为林纯之故?而林纯身为擎风侯义女、摇陵堂舞宵庄庄主,为何对炎阳道护法顾凌云特别关切?段虚寸为何在擎风侯面前如此低调?那个把有关顾凌云失陷洛阳的消息告诉司马小狂的蒙面人又是谁?江湖传言中心细若发的许沸天既然已怀疑自己与杀手之王杯承丈的关系,为何又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解释?而擎风侯若由许沸天处得知此事,又怎会对自己仍是毫不生疑?甚至都不派人监视自己?那个能在一招间击倒顾凌云的神秘灰衣人又会是谁,摇陵堂中既然有武功如此可怕的高手,为何还要让自己去杀郭宜秋?……
苏探晴越想越觉得疑云阵阵,扑朔迷离。相比之下,洛阳大才子罗清才读出顾凌云对移风馆掌柜齐通说得话似乎已显得无足轻重。
他正犹豫着是否应该打听一下罗清才的住处,忽见路边百姓神情惶急,争相奔走,似是在躲避什么?仔细一看,原来前方来了一群马队,当先二名骑士服饰鲜明,鞍挎利刃,各自手持一面大旗,左书:“擎风侯”,右书:“洛阳赵”。这二骑身后又是八名铁骑,然后是黑压压地近百名披挂整齐的步卒,当中拥着一顶八抬大轿。
苏探晴知道是擎风侯出巡,想不到竟有这么大的派头。正想回避,却见老远的轿帘掀开一线,擎风侯的声音犹若实质般传入耳中:“想不到苏少侠有早起逛城的雅兴,何妨上轿与本侯一叙。”
苏探晴知道无可退避,只得站在原地不动等候大轿过来,心中暗惊擎风侯精深的内力。
轿子在苏探晴身边停下,二名轿夫上前在轿门下铺起红毯,躬身跪下,看样子是要待苏探晴踩着两人的脊背上轿。
苏探晴十分不习惯这般排场,正要出言制止跪下的二名轿夫,却听轿旁骑在马上的一位全身披挂着盔甲的武官人低声道:“解下兵刃!”他不但惜字如金,声音更是低沉暗哑,不带半点生气,令人闻之颇有些心寒。
苏探晴抬头望去,只从那武官头盔的缝隙中看到半张木讷的脸孔与一对阴寒的眸子。正要开口,却听到擎风侯的声音从轿中响起:“苏少侠岂可与一般人同等对待?许他不解兵刃。”
那武官不再说话,策马让开半步。苏探晴注意到他的骑术并不精熟,但显是双腿力大无比,令胯下坐骑根本无力挣扎,微微一笑:“这位朋友好大的力气,可是安城主么?”他知道摇陵堂中金锁城主安砚生以混元金锁功驰名武林,而那混元金锁功便是极霸道的外家功夫,故有此问。
那武官淡然道:“侯爷侍从,贱名无足挂齿。”他口中虽说得谦卑,语气却是倨傲无比。
擎风侯的声音道:“苏少侠若想见安城主,待从金陵回来后可去金锁城一见。”
苏探晴听擎风侯毫不顾忌地当众说出去金陵之事,微觉诧异。微笑道:“一切遵从侯爷安排。”他不愿意踩着那两名跪地轿夫上轿,足下微一用力,手掀轿帘,飘身入轿。在入轿的那一刹,直觉到从身后传来一道犹若利剑的目光。
轿内颇为宽敞,可容四五人共坐。擎风侯半卧于一张虎皮躺椅上,他身着长可蔽膝的大红素罗衣,白素纱中单衬,腰悬玉带,竟是一派朝中装束。他身前还置有一小茶几,上面放着一壶美酒与一个炭盆,外面虽是冷意迫人,轿内却是温暖如春。
苏探晴本以为轿内会有敛眉夫人或段虚寸,见擎风侯身边并无他人,微觉奇怪。凝神细看,只见轿中装饰得十分华贵,轿内衬大红丝缎,几上铺有丹矾红花锦绸,不但轿四周悬着不少闪闪发光的金玉器皿,轿帘上还坠有京师玉绣堂特制的长绦流苏,显出擎风侯与众不同的奢华。
擎风侯眼见苏探晴施展了一手轻身功夫上轿,只是淡然一笑:“苏少侠好俊的身手,请坐下说话。”
苏探晴见那虎皮躺椅前还放着一张小凳,心头闪过一丝疑虑,看这样子只怕擎风侯并非是与自己巧遇,而是特意来找自己,欠身坐下,口中尚谦逊道:“侯爷谬赞,苏某谢座。”
擎风侯奇道:“苏少侠为何不以‘赵兄’相称,岂不见外?”
苏探晴低声道:“在侯爷如此大排场下,苏某虽是一向不拘小节,却也知道不能乱了礼数。”只看擎风侯这如此庄重的装束,他自然知道在这些洛阳守兵面前必要给足擎风侯面子。
擎风侯哈哈大笑:“苏少侠如此精明,若只留在关中,岂不屈才?”言下竟有将苏探晴收为己用的意思。
苏探晴不置可否:“想不到侯爷这么早便出巡,果是辛苦。”
擎风侯由轿中垂着珠帘的窗口望着街外,叹一声:“本侯既蒙御封洛阳城,自应事必躬亲,方不负吾皇圣恩。”
苏探晴心中冷笑。江湖上谁不知擎风侯野心极大,所谓为皇效命无非是他的托辞,时刻不忘把握手中的权力方是擎风侯的真正用心。
起轿后,擎风侯终于说入正题:“苏少侠可听说过七色夜盗之名?”
苏探晴暗生警惕:“盗霸司马小狂之名谁人不晓?”
擎风侯哈哈一笑,锐目若针:“苏少侠可见过他么?”
苏探晴察言观色,料知以摇陵堂遍布洛阳城中的眼线,昨晚七色夜盗袭击他与林纯之事必瞒不过擎风侯,只不知是否由林纯透露的消息?不过擎风侯应该不会知道司马小狂与自己相会移风馆之事。略想了想,如实道:“不瞒侯爷,昨晚小弟还刚刚见过盗霸本人。”
擎风侯似也料不到苏探晴直承其事,微怔后大笑道:“想不到苏少侠对本侯如此推心置腹。却不知司马小狂与苏少侠可有什么交情?”
苏探晴沉声道:“司马小狂亦为顾凌云而来,侯爷当知他二人的交情不薄。至于小弟与盗霸昨晚尚是初次谋面,而且他本欲擒住我与侯爷交换顾凌云,那七色夜盗果是名不虚传,小弟几乎便失了手……”
擎风侯点点头,冷然道:“你可知司马小狂昨夜在洛阳连盗十九家大户,并在每户家中都留下盗霸之名。嘿嘿,若不除此人,本侯堂堂亲王亦是面目无光。”
苏探晴这才知道司马小狂临走时说要擎风侯知晓他来到了洛阳城,竟是用如此方法。随即恍然明白为何擎风侯今日一早便会带兵巡城,心中暗笑,口中道:“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胆,侯爷可有什么线索?”
擎风侯缓缓道:“盗霸此次作案一改往日缜密,故意留下许多痕迹,分明是想对本侯示威。由此可见他只知本侯擒住了顾凌云,却不知本侯爱顾凌云之才,不忍杀之。不过本侯感兴趣地却是他如何知道顾凌云身陷洛阳之事?哼,本侯曾严令不许将擒住顾凌云之事泄露,莫非我摇陵堂中竟有人敢不忠于本侯么?”
苏探晴叹道:“侯爷说得是,侯爷既然能买通刘渡微杀了洪狂,摇陵堂中又岂会没有炎阳道的奸细。”
擎风侯如何听不出苏探晴语中暗含讥诮之意,微一沉吟漠然道:“既然如此,司马小狂又见过了苏少侠,去金陵之事只怕已然泄密?若是炎阳道早有预防,试问以苏少侠一人之力,如何能敌得住炎阳道诸高手?又如何去暗算郭宜秋?难道苏少侠就不怕此一去便再不能复还么?”
苏探晴面色不变,悠然道:“小弟既然是为侯爷做事,侯爷手下的良臣谋士自然会为小弟安排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擎风侯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苏探晴不放,似是要从他笃定的神态中看出些什么,良久方长叹道:“苏少侠果有非常之能,却不知你有何应变之策?”
苏探晴知道戏已做足,连忙借机令擎风侯下台,嘿嘿一笑:“小弟哪有什么应变之策。只不过看到侯爷连顾凌云这样一个敌人也会生出惜才之心,想必亦不会任小弟去金陵白白送死吧。”
擎风侯目中神光闪动,忽发问道:“你既然是为救顾凌云而来,何不让司马小狂擒住纯儿再来与我交换人质?”
苏探晴心叫好险,昨晚之事果然都瞒不过擎风侯的耳目,幸好自己并无打算隐瞒。面上却装出非常惊讶的模样:“侯爷当真神通广大,竟然连此事也知道?!不过小弟深知以侯爷雄霸天下的气度,决不会被司马小狂所挟,故劝其打消此念头。”
擎风侯冷笑道:“司马小狂岂肯被你三言两语打消念头?”
苏探晴心中怦怦乱跳,他本已对司马小狂说出去杀郭宜秋之事,此事若被擎风侯知道了,必会怀疑他没有去杀郭宜秋的诚意。将心一横,长叹一声道:“当时七色夜盗将小弟与林庄主团团围住,小弟眼见无法脱困,只得推说侯爷派我去金陵做件事,事成后便可放出顾凌云。那司马小狂一来见我说得有理,二来亦怕侯爷不顾一切先斩了顾凌云,勉强答应容我先去金陵。至于他为何改变主意于昨晚连盗十数家洛阳城大户,却是不得而知。依小弟猜想,或是想令侯爷投鼠忌器,不能轻易对顾凌云下杀手。”
擎风侯缓缓点头,显是相信了苏探晴的话,冷哼一声陷入思考中。
苏探晴冒险一试竟然过关,知道自己所料不假:司马小狂晚上去移风馆与自己相会之事应该没有泄露。擎风侯只是知道昨晚在洛阳城西郊七色夜盗暗伏自己与林纯之事,而当时监视之人亦绝不敢太过靠近;更有可能是林纯告诉了擎风侯当时的情况,想到林纯还与自己拉指发誓不说出此事,不由心头暗恨。
就在苏探晴因想到林纯心中稍有波动的那一刹,他忽觉耳肌轻跳,眉峰微振,莫名心生寒意,竟有坐立不宁之感。
苏探晴心头巨震。他身为杀手之王的唯一徒弟,深明这种状况的出现是因为有一位超级杀手在身旁暗伏、因对方感应到自己心有所动而发出了极强杀气所致。他连忙收慑心神,努力放松崩紧的神经,果然杀气一闪即逝,再无刚才那种犹若芒刺在背的感觉。
他的脑海中闪过轿外那武官木讷的模样,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这个绝顶杀手的资料,却一无所获。
一直沉默的擎风侯突然发话道:“司马小狂既已至洛阳,且与你朝过面,只怕我们的计划要做一番改变。”
苏探晴愕然:“侯爷意欲如何?”
擎风侯阴沉的面容上不见一丝笑容,忽清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轿外传来一片喧哗声。
擎风侯举手示意苏探晴稍待,提声问道:“外面何事吵闹不休?”
轿外那武官的声音传来:“启禀侯爷,有几名百姓拦轿喊冤。”
擎风侯面色不悦:“这帮无知草民,有冤情不去衙门诉却来拦本侯的座轿。”
苏探晴暗叹,想擎风侯当年亦是平民出身,如今身居高位便摆起了架子。
擎风侯望一眼苏探晴,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略作沉吟道:“也罢,放他们过来,且听听会说些什么。”
擎风侯并不掀开轿帘,仍是端坐在虎皮椅上。苏探晴因是背对轿门,当下略略侧过身体,透过轿帘的缝隙,可看到二名护卫将四名男子带至轿前。当先一人身着破烂衣衫,远远便大声叫嚷着:“侯爷在上,小的有冤情上诉。”
擎风侯柔声道:“三位有何冤情,尽可如实说来,本侯定会为尔等做主。”
当先那人几步跨至轿前,倒头下拜:“草民李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