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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世冲在山下睡得那个香啊,但是还是被田横最后的那一声怒吼吵醒,这才以精湛的轻功,躲过了来往的敌军卫兵的巡逻来到了田横的卧房前,击晕了门口的卫兵,然后运用口术模仿虫鸣吸引田横出洞。自己又悄悄的进了洞里,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田横怎能不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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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第四章 无可奈何()
田横打量着眼前躺在自己卧榻上的男人,此人皮肤黝黑,蓄着短短的胡须,微微眯着双眼,双手捧在胸上,中间夹着一把利剑。
“来者何人?”田横顺手就拿起了身边的利剑,指着李世冲说道。
李世冲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躺在那里。
田横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也不理会自己,于是提剑小心翼翼的向李世冲靠近过去,到了近前,猛然扬起自己的右臂对着这个人砍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世冲就在剑刃马上就要看到自己之前,一个机灵,侧身向后一个翻身,将田横的劈砍躲过。田横跳上了床榻,追着李世冲猛刺,但是都被李世冲一一用剑遮挡开,化险为夷。
直到田横已经气喘吁吁,李世冲还是从容的面对着田横的攻击。
“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乃李世冲是也”
“李世冲?你就是。。。栾弋。。。麾下,号称。。。夜狸猫的李世冲?”
“正是末将,田将军承让”李世冲这才收起了手中的武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你为何深夜闯我大营?”
“世冲所来只为了问田将军一个问题。”李世冲沉静的说道。
“问题?什么问题?”
“如今我颍川军一万精锐已经兵临蓬莱,明天就就会登岛而来,将军有几分胜算?”
“五分。。。”
“哈哈,笑话,岛上人马不足两千,且兵不精,粮不足,何以有五分胜算?”
“对不起,李世冲你的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我已经无需再回答你的问题。”
李世冲愕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田将军,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家主公刚刚在独秀山之战已不足七万的兵力横扫韩信四十万大军,他要是想要拿下蓬莱岛,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不过我家主公爱惜将军之才,所以才派我夜登蓬莱岛,劝与将军议和。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田横心里知道死守蓬莱真的会死,如果李世冲如果说的都是实话的话,栾弋说要与自己议和那已经给了自己很大的颜面了,因为以颍川军压倒的优势,完全可以招降自己,哪里来的议和。
“李世冲,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公,我齐国只有断头大将,没有投降的大将。”
“田将军,所言差矣,你可以断头,但是你岛上的这一千多人的将士们难道都愿意跟着你断头吗?你就这么敢保证到时候战事一开,蓬莱岛上的将士们就一定会跟着你拼到最后吗?”
“这。。。。”,此时的田横已经记不得回答了李世冲多少个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实在无法回到。
“如果田将军手下的将士们反水,那你田横这些年在战场上打下来的一世的名声岂不是要被辱没了吗?依我看,与其到时候被我家主公俘获或者被自己手下擒拿,不如与我家主公议和。”李世冲发现田横已经犹豫不决,这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这。。。”
“将军不必犹豫,我家主公爱才,天下皆知,如今的颍川军前敌先锋大将秦山岳不正是从秦军南方军团中归降过来的嘛?主公待他犹如自己兄弟,好歹将军也曾经与我家主公同在起义军序列,有旧情,我家主公怎么可能亏待您?”
“这些都是临江王的意思?”
“正是,请将军不要在犹豫了。”
“请容我思索一二。”
“田将军,时不我待,还是请将军尽快决断,末将还得返回岸上向临江王禀报。如果将军还不信我,我愿意与将军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此言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李世冲,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对我的脾气,我愿意与你结拜。”
“田将军这边请”
田横跟着李世冲走出了洞口,两人跪在地上,仰面对着天上的弯月发誓。
“我,田横,愿意以李世冲为弟”“我,李世冲,愿意以田横为兄
“苍天在上,我二人愿意结拜为异姓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的四只手捧在了一起。
“兄长”“兄弟”
“兄长,我要即刻会岸上复命,请兄长早作议和的准备,告辞了”李世冲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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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第五章 不战而胜()
李世冲回到颍川军大营的时候,夜色早已深沉。 他径直奔向了栾弋的中军帐,和李世冲想象中的一样,栾弋果然还没有入睡。
“主公,田横愿意投降。”
“是吗?”
“田横自知实力不济,愿意与我军握手言和。”
“那样最好,世冲,你刚刚归来就立下了大功一件,我军在独秀山一战已经力竭,如果不战而拿下蓬莱这颗钉子,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
“主公,过奖,那我军明天就渡海登蓬莱。”
“嗯,明天一早就登岛。”
当清晨的泰康从蓬莱岛的东面缓缓升起的时候,田横还是想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自已一个人站在洞口望着远处的海岸,海风轻轻的吹着田横胡须,他一言不语。
昨天夜晚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已经说服了自己的将士们,放下武器,议和开始的时候,大家几乎都被自己的头的话惊呆了,什么情况,刚才还是慷慨激昂的说要与将士们一起抵抗到底,怎么转眼之间,又要议和,转变来的太快,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田横说出了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大家跟着我去死。”
田横最终还是说服了将士们,掷子投降。
田横在海滩上集结了自己的一千余名士兵,等待着颍川军的到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的大海格外的平静,水面几乎都没有什么波纹,田横感叹难道这都是天意,好像今天就是要让颍川军非常轻松的拿下这个小岛。
“将军,船队”一名齐兵直指着远处的海面。
田横远眺着缓缓划过来的船队,只见第一艘船上一面红色的大旗迎风飘扬,旗帜上的“栾”字格外引人注目。
“迎接”
此时在船上的栾弋的眼睛倒是并没有关注岛上的田横和齐军,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蓬莱山顶上的那一座黑色的小屋所吸引。
很快,轻盈的船队划到了蓬莱岛的海边。
李世冲第一个飞身跳到了岸上。
“大哥”“贤弟”
紧接着,栾弋也踏上了海岸。
“主公,这就是田横。”李世冲说道。
田横单膝跪地,向着栾弋行礼。
“我和田横早就是不打不成交的老相识了。”栾弋冷冷的说道。
栾弋的话,一时让田横无法做出合理的回答。
“这。。。。”
“主公,田横将军已经决意与我军言和。”
“嗯,田横,这山顶上的小屋究竟是什么去处?”栾弋边径直往山上走过去。
田横赶紧跟上栾弋的步伐。
“临江王,此小屋乃是当年秦王嬴政为了求长生药,曾经登上这蓬莱岛,专门在这蓬莱山上建造了一座求神庙宇。怎么,临江王对神庙有兴趣。”田横说道。
听到栾弋的话,栾弋不禁驻足而望,沉吟了片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走。
颍川军的将士们也都觉得今天怎么自己的主公的行为如此的反常,只能跟着往山上走。
大家跟着栾弋急促的、矫健的步伐终于的登上了蓬莱山的顶峰。只见一所破破烂烂的房屋立在那里,背面的墙已经倒塌,杂草遍地重生,地上破破烂烂的散落着一些泥锅泥碗,一片萧条。
“田横,为何如此破败?”
“因为这是嬴政所建神庙,所以我下令将这神庙毁坏,一报当年他驱兵灭齐之仇”田横义愤填膺的说道。
栾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弯下腰,拿起了一块碎瓦,端详了半天。
“来人啊,把田横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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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第六章 出其不意()
当栾弋说出拿下田横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在那里。 w w wnbsp;。 。 c o m
“把田横给我拿下”栾弋说了第二遍。田横瞬间就被身边的颍川军士兵们制服住,跪倒在地上。
“王上,这是何意?”田横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所迷惑。
“田横,你有三大罪你可知道?”栾弋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田横。
“三大罪?”
“其一,当年我大楚军兵临聊城,你不该负隅顽抗,用毒龙钻大量杀伤我军士兵。其二,霸王西征之际,你却乘机偷袭彭城。其三,我颍川军与汉军对阵,你却在背地里与汉军苟合,偷袭临淄。你认还是不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田横知道自己再辩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主公,事前不是已经说好的嘛,只要田横投降,就既往不咎。”李世冲站不住了,替田横求情。
“你闭嘴,田横的手上沾满了我大楚子弟的鲜血,我即使能饶他,霸王也不会饶他。”
李世冲几乎已经认不出此时的双目圆瞪的主公栾弋,他很清楚一旦主公下定的主意,自己无法改变的。但是,李世冲实在受不了跪在地上的田横看着自己的眼神,这明明就是一种抱怨,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战死算了。李世冲决定救下田横。
“主公齐人往岛的东面跑了”颍川军的一名士兵禀报栾弋。
栾弋朝着山下望去,只见将近两千手无寸铁的齐人竟然有一半往岛的东边飞奔,沿着齐人逃亡的路线望过去,居然在海滩边上停了大约十几只小船。
“全部给我抓回来”
原来早在昨天晚上,田横就交代自己的弟弟田纪,准备好救命的小船,如果第二天自己遭受到什么不测,就赶紧出海逃命。
也不知道在山下的齐人是怎么知道山上田横被押下的消息,此时在田纪的带领下拼命往东边跑。
颍川军立即在后面紧紧追赶齐人,一直追到了东边的尽头,看见大部分的齐人滞留在了海滩山,但是那些小船都已经起航,飘在了海里。
田纪看着在岸上懊恼的颍川军将士,他没有一丝丝的欣慰和大难不死的畅然,他站立在船头,竟然泪眼婆娑,望着蓬莱山的山顶,深深地行了礼,他知道也许今天就是永诀,是与自己兄长的永别,甚至是与齐地的永别。蓬莱岛渐行渐远,田纪转身,不再回头。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他只是模糊的知道东边也有一个国家,就是当年徐福去的所谓的“仙岛”。
让齐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栾弋自然非常愤怒。
“把剩下的齐人严加看守,不准再放走一个人。大军在蓬莱岛驻守一天,等到明日潮落,再回归齐地。”
“遵命”
蓬莱岛的太阳来的快,走的也快。栾弋与秦山岳,李世冲二将绕着蓬莱岛巡视了一天,三人回到了中军帐。
“你们两人觉得应该怎么处置齐人?”
“不如全部收编到颍川军中,或者放逐他们?”李世冲说道。
“齐人对我军有深仇大恨,我想收编万万不可能,可能会对以后造成隐患,不知道主公有何打算?”秦山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留。”栾弋的嘴里很干脆的蹦出这两个字。
“秦山岳,你现在就去办。”
“遵命主公,田横怎么处置?”
“杀”
“主公,这么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请主公三思”李世冲跪倒在地上求情。
“世冲,你怎么转眼之间变成齐人了?”
“末将虽然不是齐人,但是也不希望主公。。。滥杀无辜啊即使如此,请留下田横性命。”
“李世冲你好大胆竟敢教训本王”栾弋起身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李世冲,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李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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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七章 田横之死()
栾弋独自一人又登上了山顶,呼啸的海风让栾弋的头脑格外清醒。 w w w 。 。 c o m山下不断传来凄惨的叫喊声,栾弋知道秦山岳的屠刀已经举起,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秦山岳的执行力,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不折不扣的完成,但是,他很奇怪一直以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李世冲有些反常,不知道被田横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栾弋驻足在神庙的门前看着黑洞洞的庙门,破败的房子孤零零的在那里。栾弋的右手死死的攥着属于嬴政的那块黑玉,不住的颤抖。他弯下腰,刨开了眼前的黑土,把那块黑玉扔了进去,然后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田横处决了没有?”栾弋问道。
“没有。”
“为什么?”
“李世冲在那里。”
栾弋径直往关押田横的地方走过去。
原来,李世冲很早就带着酒食来探望田横,算是给田横送行。田横被关押在囚牢里,沉默不语。
“大哥,我有愧于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身陷囹圄。”
“你何必来见将死之人,让栾弋怀疑你。”
田横不愧是齐地的名将,难得的汉子,让李世冲肃然起敬。
“大哥,就当我给你送行。”李世冲摆上了酒菜,给田横斟了一碗酒,摆到了田横的眼前,然后自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
“大哥,我们干一杯。”
田横也不说话,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干。
“这是什么酒?”
“从彭城带过来的。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彭城有一家叫庆安的酒肆,这家酒肆有一种酒叫庆安醇是主公最喜欢的酒,所以主公一直以来都会把这种酒带在身边。”
“原来如此,看样子栾弋的口味跟我大不相同,这酒表面喝进嘴里平淡无味,但是下肚之后却像一股烈火,真像栾弋这个人一样啊。我田横但是希望这酒能喝在嘴里就像烈火一般浓郁。”
“我听主公说过,其实这酒是韩信当年推荐给他的,当年两人同是霸王身边的侍卫官,定陶一战,项梁公战死,楚军回到了彭城,韩信和主公就是在庆安酒肆喝酒之后,结拜成了兄弟。真是造化弄人,哪里会想到他们日后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往事。哈哈,乱世之中,到尽是些离奇的故事,哈哈哈,痛快来,给我再斟一杯酒。”
李世冲真是要给田横倒酒的时候,栾弋和秦山岳走了进来。
“主公。”李世冲拜倒在地上。
“世冲,你是来给田横送行的?好,田横的命就交给你了。待会我就要在自己的中军帐看到他的人头。”栾弋只是撂下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主公,我。。。。”李世冲实在无可奈何。
“大哥,我”
“世冲,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之人,我也确定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栾弋今天那么快就变卦。行了,我田横怎么说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为难你,我这项上的人头,就送给你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大哥请说。”
“我死之后,务必将我和兄弟们的葬在一处,并且头朝西边,我们都要一直守望着齐地。”
李世冲眼睛里此时已经噙满了泪水。
“大哥,小弟一定遵照大哥的意思办。”
田横被颍川军的两名士兵押解着走出了牢笼,走了不多远,跪在酥软的沙滩上,面朝西边,闭上了双眼。
站在田横身边的李世冲拔出了腰间的钢刀,举过了头顶。
“大哥,一路走好”
钢刀挥下,人头落地。
黑夜之中,一声悲鸣的嚎叫传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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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八章 孤灯夜话()
李世冲把田横的头颅装进盒子里,捧在胸前,往栾弋的中军帐走过来,他感觉手上捧着的东西有千斤的重量,自己的大腿也不听使唤,不住的颤抖。 :李世冲感觉原本非常短的道路却变得如此的漫长,走了很远很远。
终于到了中军帐,栾弋与秦山岳坐在一起。
“主公,这是田横的头颅。”李世冲把盒子举过了头顶,放在了栾弋的面前。
“嗯。世冲,这边坐。”
三人坐定。
“山岳,世冲,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到齐地,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在蓬莱逗留了。你两人回去整顿本部人马。”
“遵命”秦山岳说道。
“主公,我想把田横的尸首埋了。这是他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李世冲恳求着说道。
“放肆本王在跟你说明天撤军的事情,你跟我谈什么愿望”栾弋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装着田横头颅的盒子。
“山岳,你先回去准备吧。”
“遵命”秦山岳起身离开。
秦山岳走之后,只剩下栾弋与李世冲面对面对坐,一盏孤灯被栾弋拿着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盒子上。
“这就算我为田横上的一炷香。”
“主公,我。。。。”
“无需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对我的不满,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田横必须死。有他在蓬莱,那就是一颗钉在我等背上的钉子,我不能全力西进,如果他加盟颍川军,我更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乱子。世冲,盒子你拿走吧,厚葬他。”栾弋用自己的右手轻轻的在盒子上拍了一下。
“谢谢主公。”李世冲起身吹灭了盒子上的灯火,然后捧起盒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世冲你要记住你是颍川军的将领这是战场,不是兄弟场”栾弋暴怒的说出了这句话。
李世冲还是晃晃悠悠的迈着自己的步子。
李世冲按照田横的意思把田横的尸首埋葬在了山腰上,墓碑坐东朝西,他静静的坐在了坟墓的旁边,听着海岸潮起潮落的呼吸声。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孤独感和叛逆感让李世冲窒息,他站起身拼命得往山顶跑,直到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