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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压下了这些士卒们的亢奋情绪,让他们尽早歇息,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丘陵越来越多,太行山的主体也显得越发高大巍峨,严纲不打算再拖下去了,如果深入山区,他带来的骑兵部队就会失去机动性优势和冲击力优势。
务必将袁绍截杀在太行山外!
“那群边地蛮子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袁熙站在己方宿营地的外围,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有些不忿地说道。
“可能是在盘算着如何分我们的脑袋吧。”在袁熙身边,他的兄长袁谭则是懒洋洋地坐在地上,自嘲地笑了起来。
第615章 红旗漫卷西风()
夜色渐渐深了,景物变得模糊,袁谭袁熙二人叹着气,并肩走向营地西边,但走着走着,他们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
光线昏暗、视线模糊,这兄弟二人却将不远处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一向讲究个威严气度,对他们冷面相待的父亲,正在和最小的儿子袁尚有说有笑。
隔着老远,袁谭和袁熙都能感受到自家父亲脸上的宠溺,以及那暖暖的舐犊之情。
“真是爱屋及乌啊。”袁谭双拳紧握,原本有些英俊的面孔也变得扭曲起来,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嫉妒和愤恨。
袁谭自认为是袁绍的长子,还是嫡子,理应在袁绍百年之后占有他留下的基业,可是自从袁绍续弦续了个刘氏,刘氏又为他生了个袁尚,这一切就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作为袁绍最小的儿子,袁尚受宠爱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他的母亲刘夫人相貌出众,深得袁绍喜爱,另一方面,袁尚自己与袁绍年轻时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更加激起了袁绍将他立为继承人的念头。
这种倾向,袁绍在过去几年时间里,不知道透露了多少次。
“显奕,我们兄弟二人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如今又一同被父亲疏远,就拿最近来说,袁尚每天夜里有被褥御寒,你我却连条席子都没有,说心里话,你甘心吗?”袁谭拉着自家兄弟,将他拽到一处山石背后,压低声音倾诉起心中的不忿。
出乎袁谭意料的是,袁熙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同仇敌忾,反而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们的人头都要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刘备那里了,兄长居然还在计较什么席子。”
“诶?”袁谭见袁熙转身要走,连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可是张了半天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兄长,先想着怎样活下来,再去考虑其他的吧。”袁熙轻叹一声,径自离开了。
“这竖子,是觉得袁家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所以才当起了缩头乌龟么?”看着袁熙的背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之中,袁谭重重跺了一下脚,咬着牙走向袁绍的方向。
不管怎么说,父亲身边的亲卫最多,还是最安全的。
******
第二天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幽州军士卒们纷纷打着哈欠,将露水打湿了的粗毛毯卷起来捆好,开始穿衣洗脸,互相帮着穿好皮甲。
负责守夜的士卒们在尚未熄灭的篝火里添上新的柴草,把火头拨旺,开始熬煮浓稠的油茶。
“都尉,我们的水和油茶都所剩无几,估计从明天开始,弟兄们就只能啃干面饼了。”一名士卒将热气腾腾的陶碗捧到严纲面前,对他低声说道。
当初从邺城出发的追击部队几乎都是轻装前进,只带了足量的干粮和清水,就连现在用来做饭的锅,都是少数身强力壮的士卒自发背了过来的。
虽说关羽随后又派了辎重车队紧跟上来,但拉着货物的马车毕竟过于消耗牲畜体力,所以几天下来,辎重车队始终追不上跑在最前面的步卒,起到的最大作用反而是收容掉队士卒。
严纲伸手接过陶碗却没有喝,而是四下里张望了几眼,然后抬起嗓门吆喝起来,“弟兄们抓紧时间垫垫肚子,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要追上去灭了袁绍,都听清楚了吗?”
“诶?”
“不是说要等到明天再总攻吗?”
众将士闻言一愣,但长期的令行禁止早已让他们培养出了纪律性,当即开始用餐。
分到油茶的士卒们不顾食物还有些烫嘴,吹了几口气就开始猛灌,没有分到热食的士卒们则是就着水囊里所剩不多、味道也有些变化的凉水,奋力咀嚼着为了便于储藏运输而极度干硬的面饼。
经过严纲在昨天那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轻人斗志无比高昂,对于他们来说,今天还是明天、一个时辰之后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已经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傻小子,把这个喝了。”严纲把手中已经变得温热的陶碗转手递给了身边的亲卫,也就是那个要自己掏腰包给他买黑豆的腼腆少年。
少年手忙脚乱地推辞起来,“叔父不用管我,我吃面饼就行。”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话?”严纲牛眼一瞪,胡子也倒竖起来,直到盯着少年把碗里的浓稠食物喝了个干干净净,这才重新露出笑容,拍了拍他还有些单薄的肩膀,“今天就是你立功的时候,好好干,不要给老子和你老子丢脸。”
“嗯!”少年强忍着泪水,重重点了点头。
他的父亲是公孙瓒和严纲等人的同乡,还是一起长大的好友,更是白马义从建立时候就屡立战功的老兵,最后更是追随公孙瓒,战死在了辽西的茫茫原野之中,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按照刘备制定下的抚恤条例,他本来可以进学堂读书,走上一条安全没有风险的道路,但这个内向却倔强的孩子却不想接受别人安排好的未来,而是苦练武艺和骑射,执意加入了白马义从,踏上亡父没有走完的道路。
严纲一直把这个小子视若己出,此时又提起他那英年早逝的父亲,少年在感动之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给两位长辈争一口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除了昨夜在寒风守了一宿,又累又冻,急需睡一觉来补充体力的,其他幽州军士卒已经全部整装待发,就等严纲一声令下了。
“小子们,都等不急了?”严纲见军心可用,心中也是暗喜,当即豪爽地挥动手臂,高声下达了几天来最令人振奋的命令。
“步卒居中突破,骑兵从两翼包抄,谁敢放走一个敌人,老子就把他扒光了吊起来打二十鞭子!”
众将士轰然应诺,然后迅速整理队形,朝着远处若隐若现,快要消失不见的敌人追去。
太行山下,西风漫卷,红旗猎猎,黑甲森森,士气高昂的幽州军高速前进,在大地上摆出一个巨大的三叉戟形象。
直指袁绍!
请假一天()
弟弟今天结婚,实在不好意思
第616章 未来家主和现任家主()
幽州军突然加速,让已经有些习惯前几天节奏的袁绍一行大为吃惊,但吃惊归吃惊,跑得过就跑,跑不过就打,这是任何人都会去做的事。
如果打不过,那就只有去死了。
韩猛就是如此。
这位冀州军硕果仅存的勇将人如其名,连杀三名向他扑了过去的幽州军军士,但双拳难敌四手,经过半个时辰的苦战,终究还是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一名身材高大的渔阳汉子拼着挨上一刀,硬生生撞进韩猛怀中,把短刀插进了他的心窝,不等韩猛惨嚎出声,又被对手反手一刀切断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将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染成鲜红一片。
“我杀了个当官的!我杀了个当官的!”这名渔阳汉子一边呲牙咧嘴地接受包扎,一边开怀大笑,韩猛那一刀凌厉异常,不但劈穿了两层牛皮叠成的厚实肩甲,还在他的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但以伤换命,取下强敌的首级,不管怎么说,都是大赚特赚了。
在经历了好几天时间的奔逃、一上午的亡命追逐、半个时辰的殊死搏斗之后,韩猛的殒命,使这支早已精疲力竭、仅凭一腔血勇之气苦苦支撑的冀州军残部再也无法维持斗志,阵型彻底崩塌。
两三千人在乱石横生的山坡地上四散而逃,甚至连袁绍逢纪等人都换上了普通士卒的衣物,披散头发混入人群之中。
“儿郎们擦亮眼睛,袁绍身高八尺有余,长须及胸,遇见了千万不要错过啊!”见到战场乱成一片,负责督战的严纲扯着嗓子叫喊起来,还让身边的军士们跑到战场中心大声提醒同袍们。
这些军士们绝大多数都是大字认不了一箩筐的粗胚,照着严纲的话喊了几遍就觉得太麻烦,索性自己改了改词,并将其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长胡子的是袁绍,不要让他跑了!”
袁绍正在仓皇逃窜,骤然听得四面八方都传来类似的吼叫声,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里别提多恨了。
往日里让自己颇为自豪的身高和美须,怎么就成了会让自己暴露身份的累赘?
可是恨归恨,该妥协还是得妥协,于是袁绍缩着身子,从袖口里滑出一柄锋利的短刀,狠心截断了自己那一把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长须。
除了袁绍之外,这一行人里不乏年龄稍长,蓄着胡子的,他们为了避免池鱼之殃,索性也各自想办法,将长须截得参差不齐。
甚至有一个家伙不知道动作太大还是手太抖,居然割断了自己脖子上的血管,好家伙,一边跑一边叫一边还在飚血,老壮观了。
“这群家伙打架不行,自杀却是一把好手。”严纲看得大为钦佩,转头一想,搞不好袁绍也玩了这么一手,为防止被人蒙哄过关,他马上扯着嗓子再次叫喊起来。
“短胡子的是袁绍,不要让他跑了!”
听到战场上再次传来的震耳欲聋的乱七八糟的喊叫声,袁绍只觉得两眼发黑,恨不得跑回去一刀子捅死那个满肚子坏水的敌将。
虽然气得快要发疯,但理智告诉袁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跑,尚且有一线生机,每多拖延一刻,都是在亲手切断自己的性命。
与自家父亲不一样,袁谭身手敏捷,早早就抢了一匹战马向山里狂奔而去,除了这位袁家大公子,还有几名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年轻人也选择了抢夺战马逃跑,虽说战马也已经疲惫不堪,估计跑不了多远就要倒毙在道旁,但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一段路程,那也就意味着,活下去的机会又多了几分。
然而,袁谭这些人没有想过,他们骑着马一溜烟地跑了,无疑是给追击而来的敌人提供了绝佳的目标。
几名白马义从骑兵从侧翼兜出一个大圈子,各自选定猎物之后追逐而去,可巧不巧的,紧紧跟在袁谭身后的,正是被严纲寄予厚望的那名腼腆少年。
马背上的少年脸上没了之前的内敛和腼腆,而是布满了严肃和紧张感,他左手牵缰,右手握着狭长弯曲的战刀,整个上半身都几乎贴上了战马的脖颈,犹如一张上满了弦的强弓。
太行山麓的地形虽然比不得山脉内部那样崎岖难行,却也远远不是适合战马奔驰的原野可比,袁谭虽然自幼勤练弓马骑射,但他出身高贵又下不得苦功,根本比不上马背上长大的北疆男儿,即使占了先发优势,但还没跑出五六里,就已经被身后的追兵逼近到了一箭之地。
感受到危机越来越近,袁谭心中焦急万分,又没有转身迎敌、杀人夺马的勇气,只能拼命抽打战马,指望它能再跑快一点。
这匹战马几天来都只能以道旁的野草充饥果腹,之前又拉了两天马车,早已将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如今狂奔近十里,已然精疲力尽,终于发出长长一声哀鸣,两条前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
袁谭被巨大的冲力甩飞出去,在遍布石砾的山路上滚了十几圈才勉强爬起身来,随即浑身各处传来难以言语的疼痛,令他站都站不稳了。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袁谭拼尽浑身力气,用力叫喊起来。
“我乃汝南袁氏未来家主,放我离开,来日必定报你一场富——”
话音未落,那匹浑身雪白的战马已经从他身边掠过,随着一道匹练般的刀光,袁谭的脑袋高高飞起,带着尚未说出口的“贵”字和汝南袁氏未来家主的荣光。
还有无尽的惊异和遗憾。
“俺是李家现在的家主,俺的富贵自己来挣!”第一次上阵、第一次杀人见血,令这名尚未及冠的腼腆少年激动得满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朝天怒吼起来。
经过几个时辰的追逐和战斗,人生喧闹的战场渐渐变得平静下来,这场延续了好几天的战斗也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这就是堂堂的天下楷模,冀州牧袁大盟主?”看着几名军士押解过来的灰头土脸的中年男子,严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第617章 无一漏网()
之前躲在两块山石之间的缝隙里被人拖出来,现在又被如此嘲讽的语气做介绍,袁绍只觉得这四十多年来的尊严一瞬间就丢光了,他紧闭双眼,尽量垂下脑袋,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你们几个过来看看,没有抓错人吧?”见到袁绍这副模样,严纲反倒有些吃不准情况了,他可是听说过不少义士冒充恩主慷慨赴死的故事,就连赵氏孤儿里的程婴那样献出自己骨肉的都有。
如果中了掉包计,抓了个假的袁绍回去,老严觉得自己什么话都不用说,把脑袋伸到尿盆里淹死算了。
几名之前被抓获的袁氏亲信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由于过于熟悉,他们几乎没花费什么时间就纷纷点头,确认这是自家主公。
可他们回答得越是直截了当,严纲就越发怀疑。
偏偏这支追兵之中,根本没有跟袁绍打过交道的。
“不用再找人分辨了,我就是袁本初。”袁绍实在忍受不了一次次有人站在自己面前,终于睁开双眼沉声说道。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严纲瞪着眼睛问道。
袁绍一时竟无话可说,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承认也不相信,不承认也不相信,你究竟要人怎么样?
过了片刻,又有一名鼻青脸肿的褐衣男子被拖了过来,这人似乎身受重伤,两侧军士一松手,他便无力地滑落在地上,随即惨叫连连。
“怎么回事?”严纲看这人的身形单薄,料想是个文士,马上对将其拖来的几名军士瞪起了铜铃大的牛眼,“你们一群军汉,居然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打成这样!”
“真不是我们打的,是他自己摔的。”带头的军士一脸委屈,连说带比划地复原了之前的情景。
原来他们三个人一路抓了不少溃兵,交给督战队记了人头之后又盯上跑在远处的一个人影,结果对方狡猾异常,专门往山石林立的地方逃窜,几个圈子绕下来,竟然让分头围追堵截的三个人都找不到了踪影。
最后,三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才顺着微弱的呻吟声,在一处低洼的石坑中找到了那个失足跌落于此,委顿在地下动弹不得的家伙。
“说来也巧,那一片地方要么是平地要么是石头堆,偏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了个快有一丈深的凹地。”为首的军士嘿嘿一笑,指着瘫软在地的文士说道:“这家伙可巧不巧的就给掉进去了,是摔成这样的。”
“哎哟,这倒霉的。”众人齐齐掩面。
“谁来认认,这是袁公麾下哪位重臣,居然冒着摔死的危险也要逃跑?”严纲指着趴在地下哼哼唧唧,还用衣袖遮住半张脸的家伙,大声询问起来。
片刻之后,几名俘虏过来,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回禀将军,此人乃是冀州别驾、军师逢纪逢元图。”
不错,又是一条大鱼。
清点工作一直持续到傍晚,几乎所有跟随袁绍出逃的冀州官员都被指认了出来,袁绍的亲属族人更是逐一落网,三个儿子齐齐整整,跟他们的父亲待在一起。
当然,排行老大的袁谭就只剩下了个脑袋。
即便是在死后,袁谭仍然双眼圆睁,保持着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或许他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想明白,汝南袁氏、四世三公,这些往日里可以为他带来无尽荣耀和便利的身份、词语,怎么突然就失去作用了。
看着长子血淋淋的脑袋,袁绍老泪纵横到不能自已,虽然这儿子从小锦衣玉食,文不成武不就的,根本达不到他内心深处的期许,也渐渐失去了他的喜爱和器重,袁绍甚至一度动过心思,要把袁谭过继给无嗣的亡兄袁基来继承香火,通过这种分头执掌汝南袁氏基业的方法,让弟兄三个都有条出路,不要像自己和袁术一样斗来斗去。
谁能想到,袁谭这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经过一夜休整,第二天清晨拔营北返的时候,人们便惊讶地发现,袁绍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斑驳,面容也仿佛苍老了十岁。
就连自诩见惯了生死离别的严纲,都有些动容了。
“袁绍虽然现在成了阶下囚,但毕竟是一方诸侯,而且有家有小的,你们在严加看管的同时,最好是对他多些照顾,适当给点热食。”严纲叫来几名军士,压低声音吩咐道。
就这样,绝大多数追击而来的幽州军将士押解着数千名俘虏缓缓回转邺城,为防万一,严纲又留下了五十名白马义从,让他们在各处继续搜索,务必不留下任何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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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币工坊我去过了,又吵又闷,而且酷热难耐,你们一定要多照顾照顾工匠,豆汤盐水那些要备足,吃食也得准备好,一定要让人随时都能吃上热的。”刘备端坐在书桌后面,一脸严肃地吩咐着工作,“另外,一定要给所有人说明白,造币事关重大,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定下规矩不光是为了约束、更是为了保护他们。”
两名负责造币工坊日常事宜的官员听得连连点头,还用炭笔在巴掌大的本子上飞速记录,看了他们一丝不苟的态度,刘备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午后时分,所有公务结束,坐在一旁的卢植老先生这才捻起面前的一枚银币,借着光亮仔细端详起来。
“真精致啊,这样的东西,就是有人想仿制,也是绝对仿不出来的。”看着手中这枚堪比工艺品的钱币,老先生感慨道。
与最早拿出来让豪商们见识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