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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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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儿不知道天枢功力尽失的事,但他知道他的身体有多么与众不同,当年月儿出世的时候,他和佳期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他凄厉的痛呼让他们兄妹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没想才过了几年,他们竟然又要添弟妹了,这到底是谁在胡闹啊,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朝儿,你别说了。”天枢握紧了朝儿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言。朝儿冷冷哼了一声,仔细扶他坐好,眼底的寒意更甚。
  
  同这父子俩的小心翼翼相比,舒伦的举动就实在是太大方了,她大大咧咧地往桌边的凳子上一坐,抬眼就冲着阿烈古琪灿烂一笑,顺便还清脆地唤了一声,“表哥,好久不见!”
  
  




第八十三章

  
  “好久不见?”阿烈古琪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侧目望她,他对舒伦的随意不以为许,但却在不经意间点出了她话里不符合事实的部分,“本王怎么觉得前不久才见过表妹呢?”
  
  “竟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想表哥是看错人了吧?”舒伦装傻,故意露出无辜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是愈发灿烂,“表哥不是在江南谋划如何把表嫂‘骗’回来吗,又怎么可能见到我呢?”
  
  天枢初时只是沉默地拉着朝儿坐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听着那表兄妹二人谈笑风生,直到舒伦的那句“表嫂”出口。
  
  等他意识到那是指代的自己,天枢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瞬时一黑,吓得差点就要笑出声的朝儿立即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舒伦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天枢,反而觉得他的反应很熟悉,就和当初天权听到她叫他“嫂子”时如出一辙。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兄弟啊,舒伦笑着得出如下结论,随即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眼前人来。
  
  天枢的眉眼五官与天权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天权看起来更清雅秀丽,而天枢在秀丽之外,却比天权多了一份君临天下的霸气和傲气,那双冰寒锐利的漆黑眸子,更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惧意。
  
  关于这点,现在的阿烈古琪和舒伦多半都是有同感的,被天枢凌厉的目光狠狠瞪着,阿烈古琪显然也意识到舒伦此人不宜久留了。
  
  虽然他对阿摩司有过承诺,他不能轻易伤害他的女儿,但这绝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收拾她,最起码阿莉森是有办法的,阿烈古琪想了想,突然扬声唤道:“阿莉森,帮我把这丫头扔出去!”
  
  “烈,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阿莉森柔媚至极的嗓音从屋顶幽幽飘来,看得出来,在这屋里发生的一切都没逃出她的眼睛,不过她似乎不是很想管闲事,而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是阿摩司的女儿。”阿烈古琪淡淡地回了句,表明舒伦的身份,阿莉森是阿摩司同父异母的小妹妹,论起辈分就是舒伦的姑姑。
  
  “对不起,我没兴趣。”阿莉森仍是无动于衷,她出生在西列斯亡族以后,又和阿摩司年龄差距不小,平时的兄妹关系算不得密切,甚至可以说是淡漠,对他的女儿不关注也属正常。
  
  “可她也是希奥的女儿。”阿烈古琪对舒伦的漠然并不意外,他故意顿了顿,方继续透露舒伦另外一半的身世。
  
  “你说真的?”听到希奥的名字,阿烈森顿时有了兴趣,就连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那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哪怕他从来不爱她。
  
  “真的,比珍珠还真。”不等阿烈古琪点头,舒伦自己先承认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阿莉森抿紧嘴唇,陷入沉思,记忆飘向遥远的过去,片刻过后,她从房梁上飞身跃下,掠起舒伦匆匆离去,从头到尾没让任何人看清自己的身影,只留下一句,“我带她去玩几天。”
  
  “喂!你要带舒伦去哪里?不许走!”朝儿知道自己拦不住阿莉森,于是他把质问的对象改换成了阿烈古琪,尽管只是短短数日的相处,可他不想要那个女孩子有事,尤其是她还是陪着自己来的。
  
  “这个嘛——”阿烈古琪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你只能问阿莉森了,我也不知道。”阿莉森和阿摩司还有希奥之间的纠结关系是他搞不清也没兴趣搞清的,但他知道阿莉森不会伤害舒伦,也暂时不会让她再在流芳城自由出入就是了。
  
  阿烈古琪说完拍拍朝儿的肩膀,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叮嘱道:“你爹爹身体不舒服,你好好陪他几天。”言罢飘然而去。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在胡闹了?”确定阿烈古琪已经远去,天枢这才缓缓问道,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是话里责问的意思却很明确。
  
  “总有一天……我会赢过他的。”朝儿咬住下唇,极慢极慢地道。
  
  “你自己来的?”天枢摇了摇头,拉过朝儿在身旁坐下,平静地问。
  
  “……嗯。”朝儿简单把他离京后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又问道:“父王,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是那个混蛋逼你的吗?”
  
  “朝儿!”天枢厉声喝道,声音透着明显的不悦,“他是你的父亲。”
  
  第一次,天枢在孩子面前承认了他和阿烈古琪的关系。
  
  “我知道——可我只要父王。”朝儿垂下头,闷闷地道:“我讨厌他,他什么都没为我们做过,我为什么要认他……”
  
  当初在朔州见到阿烈古琪的时候,他和佳期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可是父王什么也不肯说,他们也就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没做的话——”天枢不禁失笑,“你和佳期从哪儿的?”
  
  “你喜欢他?”朝儿依然垂着头,轻轻地用手摸着天枢的肚子。这个问题就是天枢不回答他也能知道答案,父王那么怕痛,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为那人生下了他们兄妹几个,个中缘由,还用得着解释吗。
  
  “你说呢?”天枢不答反问,面露无奈之色,答案不言而喻。
  
  “可是我不喜欢。”颖族的孩子非两情相悦不可得,这是朝儿从小就明白的事,可是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父亲他不喜欢,一点也不。
  
  “为什么?是因为我没……”莫名地,天枢竟然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他的刻意隐瞒,朝儿对阿烈古琪的敌意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强。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快乐的事吗?为什么你会难过——”无关他的神隐,也无关他的野心,这才是朝儿讨厌阿烈古琪的唯一理由。
  
  天枢闻言愕然,他知道家里的几个孩子都不喜欢阿烈古琪,他一直以为这是他隐瞒他们的身世造成的,可现在看来,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傻孩子,事情不是这样的。”天枢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唇角的笑容苦涩难言。他和烈曾经也是很快乐的,可是他们在很久以前就透支了今生所有的欢乐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朝儿在黄昏庄园陪着被阿烈古琪软禁的天枢,佳期则在早已变天的渝京城和新近登基为帝的天璇纠缠不清。
  
  “二皇叔,你回去吧,皇祖母她不会见你的。”佳期略显为难地望着每日下朝之后必来漱玉宫报到的天璇,私心而论,她是很想帮他的,可是君妃不肯见他,她也是无能无力。
  
  “那好,我明日再来。”和往常一样,天璇不过坐了半个时辰便主动告辞,绝不多留片刻。饶是如此,他的坚持仍是让佳期感到头痛。
  
  “嗯,皇叔再见。”佳期笑着朝他挥挥手,便转身回宫去了。
  
  当初,朝儿和子歆去了朔州,她原是想潜入楚王府打听父王下落的,谁知还没采取行动就被君妃叫人带进了宫,从此失去人身自由。
  
  随后便是楚王突然袭击,除夕逼宫,渝京的天,变了。
  
  摇光“自觉退位”后,带着前皇后宁然又一次去了昭陵,只是这次,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有归期。
  
  “皇祖母,二皇叔为何一定要见你?你又为何一定不见他呢?”
  
  佳期很是不解,其实天璇若要强闯漱玉宫,应该是没人可以阻拦的,尽管他和摇光在位时一样,仍尊宁浅为太后,君妃、绮妃为太妃。
  
  “他要见本宫是因为他想知道沈清馨的死因,本宫不见他——”君妃的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某些不愉快的往事,“是因为本宫不想告诉他。”她的回答让佳期更显困惑,于是又问,“是不是父王……”
  
  真要细究起来,天枢的突然失踪天璇是“功不可没”的,可是佳期却没有办法去恨他。她甚至觉得,她的父王对这一切不是一无所知的,可他默许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和父亲的重逢,其实是充满期待的呢。
  
  君妃面色一沉,她直直凝视佳期片刻,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却是不答反问道:“佳期,你可知道你父王小时候为何会去紫微山?”
  
  “知道。”佳期抿了抿唇,垂首道:“是因为‘珠焰’”
  
  君妃颔首,又问道:“那你可知下毒之人为何人?”
  
  “佳期不知。”佳期摇了摇头,俏丽的容颜浮起些许恨意。
  
  “……是沈清馨。”沉默片刻,君妃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这怎么可能?”此话一出,佳期立即震惊地睁大了双眸,诧异道:“如果真是她的话,皇祖母你为何还要医治三皇叔呢?而她既然要置父王于死地,又何必舍命去救四叔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我也这么想过,可事情就是她做的。”君妃幽幽叹道:“只是这些,未必都是她一个人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佳期恍然若悟,“有人在借刀杀人。”
  




第八十四章

  
  “郡主殿下,你只说对一半。”萧雨霏不知何时已进殿来,手上端着两碗早已准备好的杏仁茶,温言道:“清妃娘娘可不只是被人借的刀,她同时亦是借刀的人,可惜她算计多年,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么当年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呢?到底是不是那个清妃娘娘啊?”
  
  原本有些头绪的佳期被萧雨霏的话搞懵了,皇祖母说是沈清馨做的,可萧姑姑又说不是,她该听谁的呢,她们怎么说的都不一样啊。
  
  “毒是沈清馨下的,这点毋庸置疑。”君妃端过杏仁茶轻轻缀饮一口,徐徐道:“只不过她要针对的却不是飘儿和喵喵,而是另有其人。”
  
  “她要陷害太子妃,对不对?”佳期灵光一闪,瞬间领悟过来。
  
  那是玉衡公主满岁,生辰宴设在宁浅的凤仪宫,无论中毒的是天枢、天权,或是其他某位金枝玉叶,沈清馨的目的都能顺利达到。
  
  事实也确是如此,天枢中毒后,君妃为了神鸟朱雀和文帝翻脸,只身带着儿子远走西南,太子妃宁浅受到此事牵连也被文帝冷落了许久。
  
  不过在这件事中受益最大的不是清妃,而是沧浪进献的美人绮丽儿,即后来的绮妃。因为爱子中毒一事,当时还是太子的文帝对东宫嫔妃皆有不满,于是这位远道而来的异国美女趁机夺得君心。
  
  “只可惜沈清馨失算了,她在把宁浅推下水的时候也被她拉了下去,倒叫他人捡了便宜。”君妃的声音清冷中透出一缕怅然,宛若叹息。
  
  当年,文帝不肯牺牲朱雀,她只能带着天枢回到拜月教向师兄求救。三个月后,天枢的病情得到控制,她也在兄长和任飞扬的劝说下重回渝京,然而等待她的,却是再度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文帝登基前,君妃和清妃同是正三品良娣,位分仅次于太子妃宁浅。文帝登基以后,册封太子妃宁浅为皇后,追封早逝的沈清馨为贵妃,至于君怀罗,就凭她为皇帝生下长皇子之功,怎么也该是四妃之一,再不济也能位列九嫔,成为一宫主位。
  
  可文帝恨她私自带天枢离宫一事,在她将天枢留在芜城重回渝京后,便第二次将她打入冷宫,登基之后也仅仅给了她从三品婕妤的位份,直到六年后天枢回宫,方将她晋位为九嫔之一的昭容。
  
  又过两年,天枢成为诸位皇子中第一个封王建府的,君妃母凭子贵,一跃成为德妃。贵妃已逝,文帝未封淑妃,她的位份尊贵仅次皇后,可是这些,在她眼中都是无足轻重,无关紧要。
  
  君怀罗明白,她和任飞扬之间,那些并不存在的往事已经是皇帝心底最深的一根刺,谁也触碰不得,包括她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短短一瞬间,君妃的思绪百转千回,而这些,佳期自然是不得而知,她只是双手托腮,由衷地感叹道:“看来那个绮妃娘娘也是很不简单的人咯。”
  
  “郡主殿下,这回你就错了。”见佳期对昔年的陈年往事兴趣浓浓,对面前的杏仁茶却视若无睹,萧雨霏端起另一碗尚未动过的茶奉上,补充道:“在这宫里,绮妃娘娘一直是最简单的人,那是因为她知道,先皇喜欢的,正是她的简单,而非其他。”
  
  “我不明白。”佳期接过萧雨霏递过来的杏仁茶,不解地摇了摇头。
  
  “她来自异国,没有任何背景。她的儿子排行第六,非嫡非长,而且血统不纯,没有任何继承大统的可能。”君妃的眉梢眼角,皆是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是绮丽儿最大的劣势,却也是她获宠的最大资本。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她所能依仗的,只有陛下的宠爱。”
  
  原来如此,佳期默然颔首,随即又问,“那清妃的死又是怎么回事?是太子妃,还是……”她没有问出的那个名字,是君妃。
  
  “本宫后来派人查过,在濯清池畔的栏杆上动手脚的,是宁浅的人,至于在水下铺设机关的——”君妃眸光一转,冷笑道:“除了绮丽儿不做第二人想。那般深厚的水下功夫,岂是常人所能拥有,不是自幼在南海长大的采珠女,还能是谁呢?”
  
  “这些皇祖父都不知道吗?”佳期满目愕然,问道:“而且太子妃和绮妃怎么会那么有默契呢,她们先前应该是没有联系的吧?”
  
  “我不知道。”君妃摇头,翡翠步摇垂下的珍珠流苏轻轻扫在颊边,她不确定,文帝是否真如他表现的那般对后宫的明争暗斗一无所知,“不过绮丽儿是淑宁公主的女儿,和宁浅是姑表姐妹,她们会合作,也算不得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淑宁公主的女儿?那她不是沧浪的公主,怎么又会是采珠女呢?”佳期彻底被搞得糊涂了,为什么淑宁公主的女儿不是公主,却是一名身份卑微的采珠女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王朝初年,高祖皇帝早逝,年仅四岁的贞帝继承大统,朝廷大权旁落首辅大臣宁博之手。北有西列斯铁骑犯境,南有西陵朝后裔作乱,内忧外患之下,任家刚刚平定的天下隐患十足。
  
  无奈之中,朝廷只得割地求和,屈膝苟生。皇室没有适龄的公主可以和亲,来自王朝第一世家的宁家女儿不得不承担起这项卑曲的使命,身为宁相长女的宁频便是在贞帝二年被封为淑宁公主远嫁沧浪的。
  
  “那是因为她只是淑宁公主的女儿……”君妃的话很隐晦,不过由于韩子歆的关系,佳期对沧浪王室的往事还是很了解的。
  
  沧浪前代帝王韩洛榆性情古怪,除了向胤王朝强娶回来的淑宁公主,一生不曾亲近任何女子。在他驾崩以后,王位却没有传给唯一的儿子韩靖,而是由堂弟韩洛桢的次子韩翊继承了大统。
  
  韩洛榆没有女儿,想到这点,佳期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和亲公主的私生女,绮丽儿显然是知道身世的,难怪她和宁浅联手,难怪沈清馨死得如此意外,一切,终于有了答案。
  
  绮丽儿,她至始至终都是站在宁家那头的。
  
  “皇祖母,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佳期仍有疑问,绮丽儿的存在是整个沧浪王室的耻辱,就是先皇,恐怕也不知道他宠幸多年的那个女子会和他最痛恨的宁家有所关联,君妃又是从何知晓的呢。
  
  “我很早就见过绮丽儿,而且是在千寿王庭。”君妃未作隐瞒,很快就满足了佳期的好奇心,“不过,她没见到我。”
  
  “……哦,是这样啊。”佳期了然于心地点点头,拜月教和沧浪王室渊源颇深,君妃身为教中圣女,曾去过千寿王庭丝毫不足为奇。
  
  “你是为了天璇才会问这些的吧?”就在佳期长出口气的时候,君妃的下一句话立刻叫她紧张起来,十指也是无意识地绞紧。
  
  “丫头,好自为之。”君妃言罢便翩然而去,留下佳期沉思不语。
  
  到底是龙凤双生儿,心有灵犀,朝儿和佳期几乎是同时陷入两难的,尽管原因不尽相同。
  
  朝儿初到黄昏庄园的时候,阿烈古琪就对他说过天枢身体不适的事,可是那时的朝儿并不在意,他以为这只是父亲有孕在身的正常反应,直到在天枢身边待了几日,他才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天,哑仆像往常一样,从厨房为天枢端来每日必服的安胎药。
  
  天枢正在逗着那伽玩,于是假装没看见,依旧埋头翻看着手里的书,还给小家伙讲起了故事,乐得他“咯咯”直笑。
  
  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接了药碗,他用手摸着碗沿试了试凉热,觉得温度正好,方端过去放在天枢身前的桌案上。
  
  谁知天枢一看见药碗就立即冷着脸撇了开去,看都没看上一眼。
  
  朝儿觉得好笑,就问道:“父王,你别躲!不怕被我弟弟笑话么?”他并未说明这个弟弟是指天枢抱着的那个,还是在他肚子里的那个,不过聪明的小那伽却是很配合地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朝儿,能不能免了这一次?少一顿没关系的。”天枢用商量的口吻和朝儿说道,心里却是恨死了阿烈古琪,以前是他天天烦着他喝药,现在换成是朝儿整天贴身盯梢,他连为数不多的耍赖机会都没了。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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