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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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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权,你太过分了!”天枢火了,没像往日那样去牵弟弟。
  
  天权看哥哥不理自己,也生气了,把手里的纸哗啦哗啦全撕了。
  
  “喵喵,你——”天枢一把将得意妄为的小家伙拎了起来。
  
  由于害怕伤着弟弟,天枢根本不敢用力,倒是天权无所顾忌,见哥哥竟然敢凶自己,于是牙齿、指甲……百般武器全部用上,没轻没重地招呼了上去。
  
  萧雨霏闻讯赶到时,见到的正是两只小花猫扭打在一起的情景,可令她不解的是,比较惨的那个居然是天枢。
  
  




第五章

  
  “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能把哥哥打成这个样子?”从把两只小花猫拎进浴室清洗干净,再到给天枢上药的过程,萧雨霏一直念念有道地数落个不停,“小殿下你也真是的,就算舍不得还手那也可以躲开啊,被喵喵欺负成这样子,要让二殿下知道了,非笑话你不可……”
  
  若非亲眼所见,萧雨霏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天枢脸上那些深深的爪印,手腕上一圈一圈的齿痕,还有嘴角的团团淤青都是出自天权的杰作。要知道,她家这位小主子的身手在同龄孩子中可是出类拔萃的。
  
  “他敢!要是那样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天枢蹭地一下站起来。天璇什么时候是他的对手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无论念书还是练剑,他每次都能赢这个异母弟弟那么一点点的。
  
  “小殿下,你别乱动。”萧雨霏忙把天枢摁回去坐好,继续给他涂药,“今儿晚上可是玉衡公主的周岁礼,你这一脸乱七八糟的怎么见人,要是让娘娘和殿下看见了,非骂死我不可……”
  
  “我不去还不行吗?”天枢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对于那个抢走他嫡亲妹子名字的玉衡公主,他一直没什么好感。
  
  “要去,喵喵要去……”天权压根儿没搞清他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本着和哥哥赌气的原则,他说“不去”他自然得说“要去”了。
  
  “不去!这怎么行?”萧雨霏扬声反驳道。虽说是女儿,可玉衡公主毕竟是太子正妃嫡出的孩子,同时也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位宝贝千金,她的周岁礼自是隆重盛大。在她的几位哥哥中,只有当初的天枢可以与之比肩,岂有不去的道理。
  
  “嘶——”萧雨霏加重语气的同时,手上的力气不自觉也加了几分。天枢小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立时抗议起来:“萧姐姐,好痛啊,轻一点嘛!”
  
  “知道了,小殿下——”萧雨霏随即将本来就很轻柔的动作更加放缓,安抚道:“我很快就好,你再忍会儿……”
  
  其实,萧雨霏的动作一直是很轻微的,只是天枢体质特殊,对疼痛的感觉极为敏锐。在普通人看来无关痛痒的小磕小碰到了他的身上就会被放大无数倍,成为难以承受的切肤之痛。以至于他每回和弟弟动手,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都只能是自己。
  
  初时,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位小殿下的与众不同,只是对他永无休止的啼哭吵闹感到束手无策,宫里那帮带过无数孩子的老嬷嬷愣是搞不定这个王朝上下最最金贵的宝贝疙瘩。
  
  到底是母子连心,首先发现原因所在的即是君妃,原来问题竟是出在尿布上。在那以后,由西南属国朱夏进贡的、历来只有帝后才能使用的寒蚕丝织就的极品丝绵就被贞帝下令专门给他的小孙子当尿布使,至于日常生活的其他用度,自是精细至极不用多说。
  
  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好处就是小天枢终于不再整日哭闹了,不过他对疼痛的敏感程度却是由于长期的刻意呵护有增无减。多年之后,君妃无数次地为自己昔年的一时心软后悔不已。
  
  “呼呼……呼呼就不痛了……”本来还鼓着腮帮子的天权此刻也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犯了某种错误,于是主动地贴了过来。天枢瞪他两眼无果也就只能随他在那里“呼呼”了,不过仍是不肯睬他。
  
  由于萧雨霏的一再催促,兄弟二人来到凤仪宫的时候宫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天权年仅两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哪里坐得住,一个劲儿地到处乱窜,天枢怕他闯祸被父王母妃责罚只得形影不离地跟着。
  
  转了两圈下来,天权手里便多了不少战利品,他看看左手的芙蓉糕,再看看右手的桂花糕,左右为难,一个也舍不得放。
  
  “哥哥……”认真想了很久,他才慢慢抬起左手,把芙蓉糕喂到天枢嘴边,意思就是我都请你吃我最喜欢的东西了,你就不准生气了。
  
  “你个小坏蛋!”天枢故意板了扳脸,结果小家伙嘴巴一扁,细长的眸子立即蒙上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无奈笑笑,方咬了下去,天权瞬时破涕为笑,然后把那剩下的一半芙蓉糕往嘴里塞去。
  
  “啪!!”突然,天枢重重地拍掉了他手上的糕点。天权不解,愣愣地抬起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在生气吗?
  
  “喵喵……不要吃……”天枢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扶住弟弟的肩膀,异常艰难地开口道。漂亮的小脸蛋完全扭曲在了一起,嘴角还不断溢出丝丝鲜艳的血迹。
  
  “哥哥,你怎么了?”天权吓得把手中剩下的那块桂花糕也给扔了,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用手背缓缓擦拭着天枢嘴角的鲜血。
  
  “呕……”天枢拂开弟弟,伸手抠入喉咙,把之前咽下去的糕点一口一口吐了出来。猛然,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哥哥,哇哇……”天权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双腿一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母妃,呜哇哇……”
  
  “啊!!!”
  
  “来人啊——”
  
  “……快传御医。”
  
  整个凤仪宫顿时乱作了一锅沸腾的粥,刚和太子一起进入内殿的君妃惊觉异状,疾步掠到儿子身前。她先是探了探脉,而后急速点了天枢身上几处大穴,再叮嘱萧雨霏先行回宫准备银针。
  
  “殿下,臣妾先行告退。”言罢不等太子回话就抱着天枢匆匆离去。
  
  “散了,都散了吧……”默默地看了一眼平静如昔的太子妃和清妃,太子无奈地挥了挥手,随即起驾去了漱玉宫。
  
  就此,玉衡公主本应竭尽豪华之所能的周岁礼尚未开场便不欢而散。被慌乱中的父母双双遗忘的天权抬手抹了抹眼泪,跌跌撞撞地也跟着跑了出去。
  
  “阿罗,飘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急切地问道,看着一向活蹦乱跳的儿子此刻毫无生息地躺在床榻上,细嫩的脸颊一片煞白,唇边还带着殷殷血痕,他就心痛欲裂。
  
  “……是‘珠焰’。”沉默良久,君妃方才幽幽答道。
  
  “‘珠焰’!什么东西?”这名字前所未闻。
  
  “这是一种岭南独有的罕见毒药,在中原是没有的,不过就算在岭南,这味药也已经失传了近百年。‘珠焰’不仅药性凶猛,而且难以驱除,好在飘儿及时将糕点吐了出来,不然我也来不及救他。”
  
  “阿罗,你可能解此毒?”
  
  “不能——”君妃缓缓摇头,目光凄切,黯然道:“谁也不能。‘珠焰’无解,只能依靠中毒者自身的功力将其逼出体外,可是飘儿修为尚浅,根本不可能……”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有,不过臣妾想问殿下要样东西。”
  
  “阿罗,你说。”太子立即应道:“无论你要什么本宫都会给你。”
  
  “臣妾要的是朱雀。”
  
  “什么!?”太子沉默了,“阿罗,这——”
  
  “你不愿意吗?”
  
  “不是,可是你知道的,朱雀乃是……”朱雀是胤王朝的护国神鸟,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伤它分毫,何况是他。开春以来,北方持续干旱,南方连降暴雨,若在此时诛杀神鸟,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想听你解释,太子殿下。”君妃冷冷地道:“我只要知道你是给,还是不给?”
  
  “是不是我给你神鸟,你就一定可以救回飘儿?”
  
  “……是。”
  
  “阿罗,对不起——”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唯有朱雀,不行。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任飞翼,飘儿是你的亲生儿子!”
  
  “阿罗,真的不行……”太子的声音混合着焦躁和不安,不是他不想救天枢,那是他最心爱的孩子,他舍不得。然而朱雀却是王朝的图腾,他不能轻举妄动,“你要什么珍贵药材本宫都能给你,但是朱雀不行,绝对不可以,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没有朱雀之血做药引,什么药材都救不了我儿子。”君妃喃喃道,不再哀求太子,而是回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天枢,“你不救他,我救!”
  
  “阿罗,你要干什么?”太子殿下大惊失色。
  
  “放心,我不会动你的神鸟。”君妃面色阴郁,语带讥讽,低声道:“飘儿,我们走!”
  
  “你要带他去哪里?”
  
  “这不关你的事,太子殿下。”
  
  “君怀罗,你……”
  
  “太子,让她走。”凌贵妃不知何时抱着天权走了进来,小家伙委屈兮兮地靠在她怀里,“如果你还想飘儿活着的话。”
  
  “母妃!”太子无言以对。
  
  “皇奶奶,母妃和哥哥去哪里?他们是不是不会回来了?他们是不是不要喵喵了?……”
  
  “不会的,宝贝儿,他们会回来的……”她没有告诉天权的是,有些东西是真的回不来了。
  




第六章

  
  花朝,亦称“百花生日”,宫廷民间皆剪彩条为幡,系于花树之上,名曰“赏红”,表示对花神的祝贺。
  
  文帝六年,仲春二月,正值芳菲盛开、绿枝红葩的时节,怀清宫内,暖意融融,处处洋溢着春的气息,凭窗而望,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一个十一、二岁光景的少年悠闲地倚在碧华池的护栏上,漠然地望着眼前的一泓碧水幽幽出神,只见他头戴束发玉冠,身着一袭蓝色箭袖锦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可谓贵气天成,俊美非常。
  
  宫中原有三处池子,倚岚池、碧华池和濯清池,六年前清妃在游湖时发生意外,不慎失足坠水身亡,当时还是太子的文帝悲痛欲绝,填湖建宫,命之怀清,从此宫中便只有倚岚池和碧华池了。
  
  怀清,怀清……
  
  他怀念的真的是那个叫做沈清馨的女人吗,还是她以及她的家族能够带给他的帮助,他对她的好永远掺杂着爱情以外的因素。一思及此,华衣少年完美的唇角不禁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冷笑,英挺的眉眼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沉郁之色。
  
  “璇哥哥,璇哥哥……”若离轻盈欢快的呼唤隔着烟波浩渺的碧华池远远飘来,清脆婉转的声音就像风中的泉水,叮叮咚咚,煞是好听。
  
  晨雾还未散尽,朦胧的纱幔笼罩着恬静的湖面,黎明的曙光破晓而来,温柔地洒在平滑如镜的水面,折射出玫瑰色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仅仅只是眨眼工夫,天璇眼中的萧索之意已经荡然无存,换上了平素惯有的温和坦诚的笑容。
  
  “离妹妹,什么事情这么急啊?”虽然自幼由宁皇后抚养长大,可是天璇和自己唯一的妹妹玉衡公主的关系却不亲密,反倒是这个来渝京不久的堂妹若离,因为性格爽朗明快,人又美丽大方,深得他的喜爱,两人相处起来竟是比亲兄妹还要亲近几分。
  
  “你说呢?璇哥哥。”或许是嫌沿池边而行太过麻烦,若离足尖轻点,踩着水面直接掠至天璇身前,“你不会是忘了昨晚商量好的事情吧?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这里发呆,不是说好了要出宫去玩的么?你怎么磨磨蹭蹭的,什么准备也不做?”
  
  “磨蹭!你说我磨蹭?”抬眼看向若离的时候,天璇已经恢复惯常的吊儿郎当不甚正经的形象,丝毫看不出一分一毫先前的冷漠与感伤,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他特意加强了语气,提高了声调,重重反问道:“令牌和衣服我早准备好了,可是离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天枢呢,他在哪里?最先提出要出宫去玩的人可是他……”
  
  尽管是年龄相差不到四个月的亲兄弟,但由于各自母亲的关系,天枢和天璇都是从有记忆起便将对方视作自己一生的对手,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争个高低上下。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兄友弟恭这样的场面在他们之间是不可能见到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兄弟联手挑战文帝的耐性,违背宫规,私自出宫,屡被发现,屡教不改。
  
  自从六岁那年在凤仪宫中了岭南奇毒“珠焰”被母亲送回拜月教求医,天枢在芜城生活了整整六年,直到年前才回到渝京。
  
  穆亲王和君怀仞都是随性洒脱之人,对孩子历来放任,天枢又是君妃托付给他们的,更是宠溺有加,从不对他施以约束,再加之若即若离兄妹没有缘由的喜爱,使得本就被包括祖父母、父母在内的诸多宠爱惯得无法无天的天枢更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这番重回宫廷,天枢已是十二岁的少年,而非昔年的孩童,文帝君妃见长子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胜收,对他的期许更是深切,使得自由惯了的天枢极不习惯,深感约束,一有机会就会伙同随他一起从芜城来京的若离,还有处处与他争锋相对却一样喜欢翘家的天璇溜出宫去玩。
  
  “他去找天权了,说是很快就来。”说这句话的时候若离的神情也有几分不解,“也不知道天权躲哪里去了,他好像不是很想去玩……”
  
  第一次见到天枢挂在口头念叨了整整六年的天权,若离充满了好奇,只可惜这个外貌和哥哥极为相似的漂亮娃娃却是个标准的冰山宝宝,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爱理不理的模样,完全不像天枢曾经对她说过的那样天真可爱。
  
  身为家中的独生女儿,若离自幼就是被双亲和兄长以及拜月教未来的两大护法放在掌心宠爱的明珠,虽然性子平和温柔,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身为郡主和圣女双重身份的矜持和骄傲,见天权总不理她,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自寻没趣。
  
  更让若离感到不解的是,天权对天枢尤为冷漠,不管他对他多好都是无动于衷,好像他欠了他什么似的。天枢和他说话永远都是问一句,答一句,送他东西则会很有礼貌地收下,然后放在角落里从不使用,想找他一起玩更是次次都被各种稀奇古怪有理无理的理由拒绝……
  
  要是一般人遇上这么一个固执、难缠的弟弟,肯定早就翻脸了,可是天枢显然不是可以归入普通人一类的人,他性子执拗,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天权越是不睬他,他就越要缠着他。他们前几次溜出宫玩天权都没有去,今日是花朝,渝京城内花团锦簇,热闹非凡,天枢说什么也要把这个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皇宫的弟弟给拐出去玩玩。
  
  “去找天权?他胆子可真大,也不怕把人给弄丢了父皇怪罪下来。”天璇不屑地撇了撇唇,见若离面露狐疑之色方细细地解释起了缘由,“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宝贝四弟可是在御花园玩捉迷藏都能把自己给搞丢的,后来还是父皇发动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女才把他从湖心岛的假山里给找出来……”
  
  “啊!这怎么可能?”若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美丽的双眸,又是惊讶,又是疑惑,玩个捉迷藏都能把自己藏丢,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看来她要对这位小表弟兼小堂弟另眼相看了。
  
  “天璇,你在说什么?”天璇的讲述和若离的感叹还没说完就被拽着不情不愿的天权来到怀清宫的天枢给打断了,他直直凝视着突然闭口不言的天璇,追问道:“你说喵喵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而已,回头你自己问四皇弟吧。”天璇没有回答天枢的问题,而是果断结束了未完的话题,又补充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宫吧,不然可是玩不了多久的。”
  
  “是这样吗?喵喵。”天枢怀疑地将视线自天璇身上转移至天权脸上,不过天权并没有理他,相反却是避开他询问的眼神,垂眼看着地面,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虽然文帝和君妃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虽然天权对于曾经共同生活过的短暂两年毫无印象,但是作为一名曾被整个王朝的臣民热切期待过的皇子,天枢的存在不是那么轻易会被遗忘的。
  
  这个在天权的记忆里素为谋面的哥哥是他童年时代最大的阴影,无论他做什么事情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身边都会有人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个似乎永远完美的存在,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是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二皇兄,文采不及三皇兄,他也不像玉衡、开阳还有摇光那样懂得如何向父母撒娇,但是起码,他还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可是哥哥,他的存在才是他真正无法逃避和不得不面对的。
  
  最初知道天枢要回宫的消息,天权其实是很开心的,因为萧姑姑告诉过他,哥哥是世界上最疼他的人,他回来了就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了。
  
  事实也确是如此,自天枢回宫起,多年不曾踏足漱玉宫的文帝一个月少说也得有五、六天留宿在这里,君妃的位分也由当初文帝登基时候册封的婕妤晋位为九嫔之一的昭容。
  
  在文帝登基之前,君妃和清妃都是正三品的良娣,位分仅次于太子妃宁浅。文帝登基以后,册封太子妃宁浅为皇后,追封早逝的沈清馨为贵妃,至于君怀罗,就凭她为文帝生下长皇子之功,怎么也该是四妃之一,再不济也得位列九嫔。可文帝恨她当年私自带天枢出宫一事,在她将天枢留在芜城只身重回渝京后,便第二次将她打入冷宫,登基之后也仅仅给了她从三品婕妤的位分。
  
  就像萧姑姑说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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