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工作室里全是粉红色的泡泡。送巧克力的、送鲜花的……快递小哥络绎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而所有的目标,都是习远。
中午,彭思捷照例是给同事们送盒饭。进了习远的办公室,把他的盒饭用力地放到办公桌上。
习远把她拉着坐到自己怀里:“你看你,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哼!彭思捷别过脸,没理他。
习远自然明白彭思捷在生气什么,哄道:“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些东西我都拒收了。”
彭思捷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捶了一拳:“为什么有那么人喜欢你?真是讨厌!”
习远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告诉她们我有女朋友就没事了。”
那可不行!彭思捷是一万个不同意,她还没做好公开的准备呢。
“你说,”彭思捷质问,“你有没有跟以前的女朋友藕断丝连?”
习远信誓旦旦地回答:“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不然可饶不了你。
彭思捷发现,原来自己很容易吃醋。以前一直觉得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行了,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很多“潜质”都没被发掘出来。
下午下班,习远送彭思捷去剪头发。
“你的头发去别的地方剪过吗?”阿Joe问。
彭思捷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忙点头:“嗯,去小理发店剪的。”
阿Joe打量了几遍她的头发,笑着说:“以后你要剪头发就来我这里,让习少提前说一声就行了。”
“哦。”
彭思捷应着,透过镜子提心吊胆地看了他一眼。难道阿Joe知道她跟习远在一起?习远应该没跟他讲吧。不管讲没讲,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剪完头发,阿Joe照例送了她一瓶自制的橄榄油。彭思捷道了谢,然后离开。
走在街上,到处都是手拉手的情侣。这个时候,彭思捷才觉得不应该让习远出去。情人节,就应该跟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嘛,就算没什么坐在家一起看电视也是好的。
唉!彭思捷叹气,决定下个情人节一定要把习远留在自己身边。
“玫瑰花,卖玫瑰花。”路边有人在喊。
彭思捷看着他们,笑了笑。她之所以不知道怎么过情人节,就是因为以往的每个情人节,她都在街上卖玫瑰花。
哎?是许畅!
彭思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跑过去。因为习远的缘故,她对王阿姨母子两个也非常有好感。
“许畅,你在这卖花啊?”
许畅看见彭思捷,愣了一下,神色有些窘迫。他点头,答道:“嗯,这里人多,花比较好卖。”
“我帮你吧。”
彭思捷站到许畅身边,帮着他喊:“玫瑰花,好看的玫瑰花。”
许畅看了她一会儿,问:“你怎么在这?没跟习远哥一起吗?”
“哦,他去跟朋友聚会了。”彭思捷从篮子里拿出几支玫瑰花,“你光站在这儿是不行的,得到处走着卖,尤其是看到情侣,一定要上去问问。”
“你好像很有经验?”许畅问。
“那当然了。”彭思捷扬了扬手里的花,很得意,“我卖过好几年呢,就今年没卖,不然可得跟你抢生意了。”
她也卖过玫瑰花?许畅狐疑地打量她:“习远哥不像是穷人,你怎么会到大街上卖玫瑰花?”
“他是他,我是我,如果我什么都花他的钱,那就不是他女朋友,而是他包养的情人了。”
彭思捷数了数篮子里的花,还有十几朵:“我们快卖吧,越晚越卖不出去,这花放到明天就不行了。”
她手里拿着几支玫瑰,四处跑着叫卖。等卖完了回去,看见许畅正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学姐,这是我同学,姚雪莹。”许畅介绍。
是一个很秀气的小姑娘,皮肤很白,带着粉色的耳套和围巾,斯斯文文的。
姚雪莹向她打招呼,声音很柔弱:“学姐你好。”
“你好。”彭思捷回了一个微笑,“你是来买玫瑰花的吗?”
“嗯。”姚雪莹点头,“我们老板说让我买一些玫瑰花回去放在餐桌上招揽客人。”
“你也在做兼职啊?”彭思捷吃惊地问。
看她的模样,实在是不像会做兼职的小姑娘。
“我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姚雪莹笑着说,“就在这附近。”
“哦,那你要多少,我们还剩下……”彭思捷看了看篮子,粗略数了一遍,“不到十支了。”
“我都要了。”姚雪莹说着,拿出一个Hello Kitty的钱包,“一共多少钱?”
“最后几支便宜卖,你又是许畅的同学,就给三十块就行了。”
姚雪莹付了钱,彭思捷把剩下的花装好递给她。
抱着一束玫瑰花,姚雪莹向他们挥手告别:“学姐,再见。许畅,再见。”
彭思捷装花收钱的动作都很娴熟,许畅才相信她之前说卖花的话是真的。
“哎,许畅。”彭思捷看着姚雪莹的背影,笑着说,“那是你同学啊,挺好的一个小姑娘。”
“嗯。”
许畅随便应了一声,开始收拾篮子之类的东西:“学姐吃饭了没有?”
吃饭?彭思捷想起来,她刚刚是准备回家做饭来着,“还没,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去,就找个路边摊。”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小店,一人点了一碗麻辣烫。
真是好久都没吃路边摊的麻辣烫了,彭思捷满足地直咽口水:“许畅,你平时都做什么兼职?”
“四处找着做,有什么就做什么。”许畅话不多,基本上是彭思捷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彭思捷想起她答应过习远的话,说:“我认识一个师姐,她有很多门路,以后她有什么好的兼职我就推荐给你。”
许畅道谢:“谢谢学姐。”
“不客气。”彭思捷挥挥手。
吃到半路,彭思捷接到习远的电话:“喂……我在XX路……嗯,对……就在路边,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好。”
挂了电话,彭思捷准备去付账,许畅说什么都不肯,最后还是他给的钱。
得了,彭思捷说:“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请你。”
吃完后又等了一会儿,习远的车才过来,跟许畅打了招呼,然后载着彭思捷离开了。
一上车,彭思捷打开QQ跟师姐聊天问兼职的事。习远遭到冷落,有点不舒服:“你在干什么?”
彭思捷头也没抬:“我想给许畅找一个长期的兼职,最好离学校近一点,这样他既有固定的收入,也能兼顾学业。师姐说学校南门那边的咖啡屋今年换了老板,可能会招新人,我让许畅去问问。”
彭思捷把师姐给的联系方式发给许畅,叮嘱他先通过QQ联系,不行的话明天再打电话,不然这么晚打电话过去肯定会招烦的。
回家,正在电梯里,许畅的短信就发过来了:“学姐,他们让我过两天去面试。”
Yes!彭思捷太高兴,忍不住跟习远分享:“咖啡屋已经答应让许畅去面试了,要是他能通过就太好了。”
习远一边开门,一边说:“他一定会通过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超异能,可以预知未来。”
“去你的。”
彭思捷推了习远一把,却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刚才只顾着许畅找兼职的事儿,根本没注意。
仔细闻了闻,除了呛鼻的酒气,就是香水的味道。而且不止一种香水,是很多种混杂的香水。
彭思捷像只小狗凑近习远,让他莫名其妙:“你干吗?只有卡其才会这样。”
“习远,你今晚去哪了?”
“跟朋友聚会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跟朋友聚会?还想骗人!
彭思捷指着他白衬衣领口让的口红印,质问:“跟朋友聚会会沾上那么多香水,会沾上这个印子吗?”
口红印,习远下意识去看。跟彭思捷见面之前,他特地检查了好几遍,没想到还是有疏忽。
彭思捷砸了一个抱枕过去:“你到底去哪了?”
她知道习远讨女孩子喜欢,也知道习远交过很多女朋友,但她不是很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只要习远跟她一起时是一心一意,她就满足了。
可现在……
“思捷,”习远拿过抱枕,想着怎么去解释,“你听说我,我真的是跟朋友聚会。”
“习远,我不喜欢骗人的把戏,所以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
虽然只是几个月的男女朋友,但彭思捷的脾气,习远还是了解的。她讨厌别人欺骗她。
“我的确是跟朋友聚会,不过聚会的地点是XX夜总会。”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通过正规途径解决,有些事情必须经过其他渠道,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可避免地要跟某些人打交道。
即使你并不想与他们为伍,但还是得维持这种纯属利益关系,比如说庄子扬。
夜总会?!
彭思捷没去过,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过,”习远补充,“我喝完酒就回来了,没做其他事。”
彭思捷相信习远不会说谎,他说没做其他事就是没做其他事。可就算只喝酒,那也要跟其他女人调情吧。不然哪里来的香水,哪里来的口红印。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彭思捷都闷闷不乐。
第二天吃早餐时,她也没怎么说话。男朋友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她没那么大能耐装作若无其事、嘻嘻哈哈。
“思捷,我今天下去要跟李老去法国。”习远说。
“去法国干什么?”
“有个摄影展,主办方邀请我们去。”
“去多久。”
“一个星期。”
“哦。”
本来习远是不准备去的,李老前天给他打电话他拒绝了。可看现在的局势,他还是离开几天,让彭思捷清静清静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讨好
习远走的那个晚上,彭思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瞟见茶几上的手机,想给习远打电话,可又拉不下面子。
算了,习远现在可能还在飞机上,就算打过去他也接不到。彭思捷这样想,早早地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说是在生气,好像又不是。
她知道习远不是浪荡公子的个性,也不会喜欢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可只要一想到他去夜总会,跟那些女人卿卿我我,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
习远已经把昨天穿的一身衣服都扔了,可那并不代表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啊。
唉,真是烦死了!她用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快递小哥来找。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花的人脸都笑歪了。
“哇!思捷,是有人追你吗?”
“肯定是,玫瑰花啊。”
“九百九十九朵!这得花多少人民币啊!思捷,你老实说,他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
办公室里的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彭思捷僵着脸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肯定是习远送的,除了他没别人,可说出来会把同事吓死的吧。
中午,又有人来送东西。
这次是十只鸡腿。
办公室的人瓜分后,只剩下两只留给彭思捷。习远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
下午倒没什么动静,不过下班后回家,刚准备做饭,就有人按门铃。
热气腾腾的麻辣香锅。
还真是会投其所好,彭思捷给习远跪了。
第三天,早上是两篮新鲜的草莓,中午是十盒原味的牛轧糖。
办公室里炸开了锅,一个劲地逼问彭思捷送东西的人是谁。彭思捷被逼到墙角,怎么问她都只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送错了。”
晚上,她终究是没忍住,拨通了习远的电话:“你那里是什么时候?”
习远的声音沙哑:“下午,刚开完一个会。”
彭思捷有点担心:“你怎么了?怎么声音都哑了,是生病了吗?”
“嗯,生病了。”
“生了什么病?有没有看医生?”彭思捷急忙追问。
那边的人却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管我了。你这么紧张,那应该不生气了吧?”
去你的,彭思捷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到底怎么样?”
“你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
哪有人这么无赖!彭思捷抓狂,却抑制不住开心:“我不生气了,你快说,哪里不舒服?”
习远回答:“心里不舒服,想你。”
“油嘴滑舌。”彭思捷骂他,“我跟你说正经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别人做的东西我也不爱吃。”
没事就行,她这两天同样没睡好,不过吃得倒挺不错。
“那你还有多少天回来?”
“五天。”
五天,那么久啊。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给你带回来。”
想要的东西?她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哎,法国的薰衣草很出名,你带点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真正的薰衣草呢。”
习远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
出发前,办公室里的几个女同事争着嚷着让他带各种奢侈品,清单都列了好大一串。连在外度假的小五,都没忘记让他多带几瓶香水。
而彭思捷想要的,只是薰衣草而已。
“嗯,我给你带薰衣草。晚上早点休息,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你多喝水多睡觉多吃饭。”
挂了电话,彭思捷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总算是通畅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睡不着觉,因为她不想跟习远吵架,不想跟他赌气,只想跟他好好地在一起。
一天一个电话,彭思捷依然觉得日子难熬,真正体验了一把“度日如年”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天,习远的飞机是十点多,彭思捷还要上班,没时间去接他,只得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早餐。
然后给习远发短信:“我给你煮了番茄鸡蛋面,还有红豆汤,都放在保温桶里,你回家就可以吃了。白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上给你做大餐。”
顿了一会儿,又加了两个字:想你。
在办公室,彭思捷完全没心思做事,心里想着习远到家了没,时间长了面会不会糊,晚上要给习远做哪些菜……
习远,习远,习远……满脑子都是习远。
彭思捷,你无可救药了。她倒在办公桌上,脑门磕得桌面很响。
“哎,习少,你怎么现在来了?”是小七的声音。
彭思捷猛地抬起头,刚好看见习远进门。
老大打哈哈:“习少,刚下飞机就赶着来上班,劳模啊!”
习远看上去精神不错,但有轻微的黑眼圈。彭思捷真想立刻飞奔到他身边,可那么多人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办公室。
手机铃响,是送盒饭的小哥。
之前不知道习远会来,彭思捷少定了一份,所以趁大家都在休息室吃饭的时候,她拿着自己的盒饭偷偷摸摸地溜进习远的办公室。
她想习远,所以点的菜跟习远平时吃的差不多,但习远不吃:“我吃了你做的面和汤才来的,肚子不饿,你自己吃。”
彭思捷兴奋了一上午,肚子一点都不饿:“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休息呢,怎么上午就来了啊?”
在家休息,那岂不是要等到晚上才能见到彭思捷?他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过来。”习远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干吗?”彭思捷走过去。
习远搂住她的腰,低声问:“有没有想我?”
真是废话,她早上发短信还说了来着,况且她还专门煮了汤:“你不知道红豆汤是什么意思啊?”
习远吻住她:“我当然知道。”
彭思捷环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地去回应他的吻。不再生气,也顾不得矜持,因为她真得很想习远。
习远走的那几天,她很后悔,后悔没帮他收拾行李,后悔没去机场送他,后悔没第一时间发短信问候他。
恋爱中的人真是奇怪,明明前一秒还在生气,可后一秒又挂心得要死。
下午,习远把同事们要他带的东西拿出来:“太多了,剩下的都是快递,我填的是公司的地址,到时候你们自己拿。”
小七她们争抢着去看,老大他们也让习远给各自的女朋友带了礼物。
“习少,我可听李老说的,你拍的照片得了二等奖,晚上要请客啊。”
习远说:“你们晚上自己去吃,我报销。”
“你怎么不去?”
“我累了一个星期,当然是要休息。”
“我也不去。”彭思捷说。
“思捷,你干吗不去?”
“我,我……”彭思捷急中生智,“我明天有课,要去学校报到。”
“神神秘秘的。”小七瞅她,“习少,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人送了好多东西给思捷。哎,你看到周围摆的玫瑰花没有?怎么也不问一下?”
玫瑰花的事,彭思捷在电话里已经跟习远说了。实在太多,她只拿了九朵回家,剩下的都放在公司。
习远面不改色:“我以为那是你男朋友送的。”
“他啊,”小七吐槽,“有那么大方就好了。思捷说是别人送错了,我还真指望是谁原本要送给我的呢。”
习远笑了笑,回办公室。
下班了,同事们吆喝着去吃饭。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彭思捷和习远一起去超市买菜。
两个人,但彭思捷做了一大桌菜。习远在外面七天,饥一顿饱一顿,如今总算是能犒劳犒劳自己的胃了。
彭思捷一个劲地给习远夹菜,自己倒没吃多少。
吃完饭,两人先后去洗澡。
“思捷,你的薰衣草。”
彭思捷正在叠衣服,习远拿着一束花和一个大玻璃瓶进来。
“我专门去了一趟普罗旺斯,一直用水浇不过还是有点殃了。瓶子里装的干花瓣,是向当地一个小姑娘买的,可以放在衣柜里熏衣服。”
彭思捷闻了闻:“香味好浓啊。”
“是那样的。”习远说。
彭思捷用花瓶养起来,放到床头的玫瑰花旁边:“习远,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送我花的人。”
习远坐到彭思捷身边,用手摇了摇花上的水:“是吗?”
“嗯。”彭思捷点头,“以前都没有人送花给我。”
她转头,对着习远笑。
习远也看着她,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情。
“思捷。”习远靠近她,开始深深浅浅地接触她的唇。
以前有这样出差的机会,他总是终于解放了的感觉,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