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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奇不知道皇上问的是于谦一案,还是问刚才击杀徐希之事。就算是于谦一案,可这位真龙是何态度,自己还未摸清楚,观他雷霆手段,自己还真是不好回答,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皇上无论作何决断,自有皇上的道理,微臣驽钝,不敢揣测。”
童航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微微一笑,说道:“杨卿家不必打马虎眼,朕想听听杨卿家对如何处理于侍郎一案有何见解?”
“皇上,那于侍郎是我大明干臣,虽刚直但不乏才智,且从不阿谀奉承。”杨士奇愣了愣,硬起头皮说道:“此案疑点甚多,微臣觉得一个忠心耿耿的干臣,愿为皇上披肝沥胆,自是不会对皇上大不敬。”
“皇上,微臣有话说。”一名武官从班里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禀道。
童航不认识此人,见他对杨士奇观点持反对意见,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可又不好不让他说,便冷冷的说道:“讲!”
“皇上,微臣认为杨阁老此话不妥。”那官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愣了半天,说道:“微臣认为,于侍郎就算是干臣、直臣、能臣,可他对皇上大不敬不是靠揣测出来的。微臣曾亲耳听于侍郎对皇上出言不逊!”
“是吗?”童航拉长声音问道:“如何的不逊?”
那官员总算听出了皇上言语中的冷淡,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殿门处徐希的尸体还未拉走。血腥味仍弥漫在大殿里。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现在不管是伸头还是缩头,都难以善了。可不说,王振那一关,自己终是难过!
见那官员半天不出声,杨士奇不禁怒道:“马指挥使,皇上问你话!”
马指挥使?他就是马顺?!
童航不禁怒目圆睁。吼道:“你又听见了什么?”
满朝文武不禁一愣。皇上震怒了,不称爱卿直接叫你!这货有麻烦了!
马顺一听皇上的问话,心里一沉。可箭在弦上自己又能怎样?要怪只能怪自己开始不该多嘴,不说在王振那里顶多一顿毒打,可在皇上这里开口说恐怕会丢命吧?自己咋就这么蠢呢?可现在不说行么?他只好期期艾艾的说道:“启禀吾皇,那于侍郎来京后。多次在人后议论。说……说……”
童航眉头一皱,怒道:“说了什么?”
马顺哪敢再支吾,忙颤声答道:“启禀吾皇,那于侍郎曾说皇上不言臣功、处事不明,还说皇上非人君之相。”说完,马顺低头不言。
众文武官员大吃一惊,殿内顿时一片死寂。王祐更是心惊胆颤,额头冷汗泠泠。他眼角瞟了一下殿门处徐希的尸首,用看死人般的眼神望向匍匐在前面的马顺。心里不禁开始哀嚎,要是早知道这位厉害如斯,何必去捧王振的臭脚。
童航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匍匐在下面的马顺,半天没有言语。
沉闷的大殿,弥散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让马顺心如死灰。
杨士奇没有想到这马顺如此不知死活,前面徐希口出狂言,已被皇上正法,他居然还敢胡言乱语!可若皇上震怒,再下杀手怎么办?这可对皇上名声不好!杨士奇偷偷抬头望向皇上,却见皇上满脸怒容,正杀气腾腾的死盯着马顺。
杨士奇想了想,轻轻地咳了一下,跪下禀道:“启禀吾皇,于侍郎断不会口出如此忤逆之言,请皇上让于侍郎与马指挥使当堂对质。微臣想马指挥使职责所在,定是会错意了。”
童航收回目光,眯起眼睛。这杨士奇是何意?莫非他是在暗示自己不可轻动?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让于侍郎与马指挥使会会。”
站在班里的王文是第一次上朝,看着前面抖抖索索的王祐,对这个兄长,他心里不禁有些蔑视。想起前天王山对自己说的一件秘事,他心里一动,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便抬脚走出班来,跪下呼道:“启禀吾皇,微臣有本上奏。”
众文武不禁一愣,忙扭头看过去,不禁一愣,这是谁啊?面生得很!
王振一系的面露喜色,眼中顿时都射出希望之光。
“何事?”童航睁开眼睛,问道。
王文拜倒禀道:“微臣弹劾杨阁老,其子杨稷在澄清坊与人发生口角,继而奋起将人杀死。”
满朝文武提耳静听,这事他们都知道。
一听此言,杨士奇不禁身形一晃,心里顿时苦叹,终究还是遮不住!
童航不禁一愣,怎的还出了这事?不过祸不及家人,他也懒得理。
杨士奇见皇上没有声响,忙拜倒说道:“皇上,微臣死罪,请皇上降罪!”
“你有什么罪?有罪的是阁老之子。”童航说道。
满朝文武顿时一愣。王振一系的官员更是傻眼了,这皇上怎么这样包庇?
杨士奇也是大吃一惊,忙叩头呼道:“皇上,微臣有罪啊!”
“启禀吾皇,杨阁老之子行凶杀人,与阁老大人不无关系,教子不严以致犯下滔天大罪……”
杨士奇忙高呼打断王文的话,道:“皇上,微臣家门不幸,逆子犯下滔天大罪,恳请皇上将其收监,微臣教子不严,请皇上恩准微臣告老还乡。”
童航大吃一惊,忙道:“杨阁老何出此言,阁老之子犯罪,将他收监即可……”
话音未落,朝班里顿时呼啦一下奔出一群官员,噗通噗通的跪下一片,纷纷呼道:“皇上,纲纪不振则社稷不稳啊——”
童航顿时愣住了,没想到王振一系居然有这么多人。
杨浦一见,麻烦大了,眼睛忙一扫其他官员,带动他们纷纷上前跪倒。杨浦高声禀道:“请皇上准杨阁老所请!”
童航顿时头都大了。
德公公轻轻说道:“皇上,请准告老,不准还乡!”
一听这话,童航眼睛一亮。
“于侍郎觐见——”,大殿外传来青衣高呼。童航忙抬头向殿外望去。
殿里顿时一静。
“宣——”,德公公忙跨前一步,一扬拂尘高呼道。
众文武官员忙爬起,纷纷归班。只余下杨士奇和马顺还跪在原处。
两个青衣架着于谦走进殿来,众文武不禁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这刑部也真是肯下手,竟将于谦打成这副模样。
与其说于谦是被架进来的,倒不如说是被两青衣抬进来的。只见他低垂着头,发髻散乱,满身血迹,双脚在地上拖曳着,整个人呈昏迷状态。
童航一见,顿时怒喝一声:“刑部——”
满堂皆惊……
……
ps:虫虫没有存稿,大病初愈,思维混乱,回来看到哀鸿一片,知道扑了,现在也不敢求什么,只能一边默默的将此书坚持写完,一边构思新坑了。期望大家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吓杀
随着童航的怒喝,朝班中一名文官应声而出,跪倒在地,拜倒呼道:“启禀吾皇,刑部尚书魏大人足疾,告病休养已有半年之久,如今刑部值守是微臣。”
刑部尚书足疾?脚痛就休假半年了?童航不禁向文官朝班望去。
杨浦见皇上望过来,忙跨前一步躬身施礼禀道:“启禀吾皇,刑部尚书魏源魏大人足疾不能行走,抱恙在床已有数月之久,现如今刑部主事的是左侍郎陈官陈大人。”
跪倒在地的官员忙道:“启禀吾皇,微臣就是陈官。”
你丫的就是刑部左侍郎陈官啊?童航眯起眼睛,慢慢的问道:“陈大人,这于侍郎的案子是谁主审?”
陈官一听皇上语气不善,心里不禁一突,迟疑的答道:“是微臣。”
“哦?那这伤——”
陈官忙梆梆梆的叩了几个头,说道:“启禀吾皇,微臣当日接到此案,便进行了梳理,因于侍郎是锦衣卫拘捕押送刑部,证人证词俱在,微臣只需讯问,让其画押即可。”
“朕问的是于侍郎身上的伤!”童航突然吼道,激怒之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陈官一哆嗦,恐惧的抬起头望着皇上,生怕他狂怒中挥拳过来,忙急声说道:“皇上恕罪,在讯问的时候,于侍郎拒不认罪,微臣对他略施小惩……”
逼供?麻痹的,谁不知道这于谦是条硬汉子!你丫的还逼供?“略施小惩?这还是略施小惩?”
“皇上!”杨浦一见势头不对。忙出声说道:“刑部讯问,该当如此。陈侍郎没有逼迫于侍郎画押,足见公正。”
逼迫画押?童航脑中闪过后世电视中捉住指头按押的画面。他心中更怒,死死的盯着陈官。这于谦可是一位干臣能吏,若是被这陈官害死,可就冤了。不过这陈官似乎还有点良心,始终没有逼迫画押,可你把人打成这样,那就是你的不对!
马顺跪在地上。不敢稍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今天上朝,他发现自己太蠢笨。自己太过于相信王贼了。王贼一直都在说,宫里有刺客挟持皇上,可今天看到的却是又一个面首,可这面首也太像先帝了!两位阁老和德公公都认定这面首是真皇上。还有满朝的老臣。都这么认定,凭什么?难道……?马顺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身子打起摆子,豆大的汗珠开始滴落……
童航舒了一口气,坐下后缓缓的说道:“既然如此,陈大人,朕也不好再说你什么,那朕就说说这刑部吧。刑部作为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在这审讯犯人之时,尚不能以身作则。带头刑讯逼供,不对证据求证,不以证据令人服罪,陈大人,你认为,下面州府会如何做?”
陈官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朕不敢要你们做到绝对公平公正,那种要求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可你们做到不刑讯逼供,尽量接近公平公正,应该还是能做到吧?”
“微臣……”
“不用说什么!”童航止住陈官的言语,说道:“估计这半年来,陈大人手里的案子不少,朕想你用这种逼供的手段,应该很熟练是不?若不是于侍郎铁骨铮铮,估计也早已尸首异处了。”
“皇上……”
“你不用辩解,朕知道你身后之人,也知道魏大人为何足疾。”
一听这话,陈官不禁大吃一惊,忙叩头疾呼道:“皇上明鉴,魏大人的足疾不是微臣所为!”
童航微微一笑,果然魏源的足疾有猫腻,看看,被自己诈出阴谋了吧!
满朝文武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德公公佩服的看了一眼童航,大呼一声:“肃静——”
陈官醒悟过来,顿时脸色惨白。
“朕知道是何人所为。”童航慢条斯理的说道:“只不过朕想知道你做的是朕的官儿,还是那人的官儿。”
“皇上,微臣死罪!”陈官一听这话,文人的骨气开始冒烟。
“朕想陈大人应该有什么要对朕说吧?”童航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龙案,说道:“朕在等。”
陈官跪直身子,泪流满面说道:“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做的是大明的官儿,微臣愧对魏大人。魏大人的足疾,是马指挥使所为!”
跪在一旁正胡思乱想的马顺一听此言,麻木的抬起头,恐惧的望着童航,没有任何辩解。
童航没有看他,只是对陈官说道:“陈大人,你之前就知道的吧?没有向魏大人示警,可见你也是乐见其成。”
“微臣死罪!微臣死罪!……”陈官俯下身子,连连叩头,口中只是喃喃的念叨着微臣死罪。
童航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家伙留着也无用,便扬手道:“你还乡吧!”
一听还乡,陈官心中顿时激动万分,连连叩头,呼道:“谢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
童航挥了挥手,陈官顿时如蒙大赦,翻身而起连滚带爬的往殿外跑去。
“皇上——”,杨士奇抬起头,羞愧的叫道。
“杨阁老,朕准你退朝后告老,可不准你还乡哦!”童航笑了笑,说道:“阁老留在京城,朕心安。”
“皇上——”,杨士奇从童航的言语之中,听出了皇上对自己的爱惜之情。
童航压压手,说道:“两位杨阁老归班吧。”
杨士奇和杨浦一听,忙退回班中。
“马顺?嘿嘿,朕知道你!”童航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蟠龙台边,抬脚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望着慢慢接近自己的皇上,马顺直起身子,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腿肚上,惨叫道:“皇上饶命——”
童航走了过来,轻声说道:“饶命?你可记得正统元年的那个夜晚?”
真的是他!是他!马顺大叫一声,仰倒在地。
童航愣住了,看着马顺浑身抽搐,嘴唇乌紫,有进气无出气的样子,不禁来气了。麻痹的!这货难道被吓死了?!你丫的在历史上不是被群臣活活打死的么?
两边朝班里的文武大臣,躬身抬笏,垂头屏息,都用眼角瞟着抽搐的马顺。王祐和王文等王振派系的官员,只觉脑后冷风袭来,有些人开始后悔当初不该上贼船……(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筹谋
王振犹如困兽,在寝处走来走去。几个绯袍和紫袍太监低头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墙角垂头站的青衣,也是静如寒蝉。
门外传来脚步声,李小泉匆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脚步轻盈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见王振立住脚步望过来,李小泉忙急行几步,上前跪倒在地,叫了一声翁父。
“情况如何?”王振急忙问道。
李小泉急忙回道:“下朝之后,儿子便去了王侍郎府上,得知马指挥使和陈官均被皇上诛杀。”
诛杀?
旁边几个绯袍和紫袍太监不禁齐吸一口气。
王振不禁一呆。这还是自己扶持的那个面首么?何时变得如此强势?
“好!好!翅膀硬了,居然对咱家的人痛下杀手!”
一股戾气顿时罩满王振的面孔,扭曲的脸上顿时乌筋突显,暴怒之下,却更是冷静下来,只余粗气声。
“翁父,皇上……不是我们的皇上。”李小泉小声的说道。
“嗯?”王振一听此言,诧异的问道:“此话怎讲?”
李小泉忙轻咳一声,说道:“儿子在王祐家,见到王文唐童他们都在,他们告诉儿子,朝堂之上那皇上,不是我们那位皇上。”
王振一听,瞬间明白为何出现这种情况。看来此前传闻叛逃的那两个锦衣卫携着真龙天子去了海州是真的!莫非堂上那新人就是那真龙天子?王振不明白的就是那臭小子怎会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就逆袭了!
王振彻底冷静下来,脸色也慢慢正常了。他走到躺椅前,坐了下来。墙角一个青衣,忙碎步上前。扶住椅背。
“看来内阁已与宫里达成协议,这徐希和马顺一死,朝堂上那些墙头草恐怕也要倒向内阁。”门口突然传来话音,随之一个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太监走了进来,身上也与王振一般,穿的也是绯黄袍。
王振一见,忙起身笑道:“郭公公来此。怎的不让崽子们先知会一声,也好让兄弟准备准备。”
来的这位是御马监总主事太监郭敬,见王振如此说。忙笑道:“怎敢当厂公如此厚待。”
“应该的,应该的。”王振笑着迎上前,拉着郭敬的手道:“来,来。咱们兄弟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合计合计。”
郭敬忙道:“厂公,如今情况有些不妙。”
王振来着郭敬的手松开,两人分开坐下。王振点了点头,说道:“想必郭公公已知蟠龙台上那位不是咱家的人了。”
郭敬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不必担心,只要厂公着崽子们放出风声,言逆贼控制太后和皇上。逼迫杨士奇养老即可。”
王振一听,顿时鼓掌叫好。说道:“早知郭公公文武双全,今日方知名副其实啊!”
郭敬微微一笑,说道:“厂公如想夺回朝堂,让那些墙头草回归,还需紧紧握住五军营。咱家听说三千营已倒向内宫,如今内宫和内阁正在忙着收拾朝堂,倘若他们腾出手,咱们不得不防他们向五军营备突下杀手。”
王振一听,连连点头称是,说道:“咱家业已想到这一层,已经派某家的侄子王林持圣旨夺下了五军营的指挥权。”
“厂公,如此还不够,要防止五军营中哗变,应将锦衣卫密布五军营,监督各级军官,若有异心者,猎杀之。”
王振沉吟了一下,这倒没想到。“小李子,速去五军营,告知王佥事,按照郭公公吩咐行事,若有怠慢者,按谋反罪论处!”
李小泉一听,忙爬起,先向郭敬施礼,后向王振施礼,随后急匆匆而去。
郭敬一见,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李小泉是他御马监的人,可他知道李小泉也是王振的干儿子,很多时候,李小泉行事都要先禀报于他,也由此可见,王振对自己的礼遇。因此,他才甘心为王振所用。
“仅此一着还不行,咱家还有一计,请厂公定夺。”郭敬抬手对王振抱拳说道。
“郭公公何须如此小心,有话请讲。”王振见郭敬满意的神色,知道此人好面子,自己前面所做,已见收效。见他献策,忙催促。
郭敬见王振恭听,忙道:“厂公如今最缺的是布局时间,在此时间里,最忌内宫和内阁插手阻挠,厂公何不找点事让他们干干。”
王振一愣,找事让他们干?
见王振神情,郭敬忙说道:“皇上如今业已到大婚之年,厂公何不请旨选秀入宫,让内阁和内宫去忙。”
王振一听,眼前一亮,瞬间又摇了摇头,说道:“郭公公,这恐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