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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不是心中有心上人了?”奶妈是过来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觉察到了什么?
“哪有?怎么会?”我急忙想爬起来解释,连牵动伤口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奶妈,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是阿玛。”
看我疼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却还坚持坐起来拉住她的袖子求她,奶妈也心软了:“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你干嘛还叫我不要出去乱说?你是怕老爷知道了会为难人家吧?”自己被打成这样都不知道顾惜,却担心别人会不会受到自己阿玛的一丝半点的折辱,这不是动心了是什么?
“奶妈”撒娇的喊了一句,晨曦恨不得把头藏进被子里。
真的是羞死人了,最可气的是现在自己满眼睛里想的都是他,幸亏没被奶妈看穿,否则……
在等了三天都没等到我有任何悔过的表示后,阿玛终于对我失去了耐性。三天后的一大早,因为伤势尚不能起身的我,就在额娘的泪水中被从床上强行拖了起来,丢进下人住的院落里。
“谁也不许求我,既然她不愿意履行身为一个格格的责任,也就没资格再享受格格该享受的
我闭上眼睛,粗暴的拖曳过程中好几次我的伤处都被重重的撞在青石板上,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我知道我的阿玛再逼我,他从小打到那么娇宠我就是为了今天,他注定我吃不了这个苦。
所以我不能服输,我的任何一个示弱都会让他更加看轻我,我要用实际行动让他知道我是绝不会屈服的。
我缩在阴暗潮湿的小屋子里,身上盖的是泛着霉味的被褥。臀部的伤,因为今天的撞击,又裂开了。我咬着发辫,哆嗦的解开衣服,仅仅这个动作,我就疼得全身冒冷汗因为我不再是格格。所以我也不能享有格格该享受的待遇,包括好的疗伤药。
我端起床边放着地刺鼻的黑乎乎的便宜药粉,几乎都认为这应该是毒药。可是没办法,我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端起药。咬紧牙关。将它一股脑地倒在臀部地伤处。
“啊啊”强烈的刺激一如我所料,我不受控制地在床上翻滚。以至于一屁股摔落在地上。暂且不论臀部再次受创的疼痛,单单说好不容易狠心洒在臀部地药粉又被我滚落不少就足够我大哭一场了。
“格格。格格!”奶妈冲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狼狈的我。
“奶妈,呜呜,奶妈!”尽管我一向坚强,但是这几天我受得罪实在是太多了。
“不哭。不哭,奶妈来帮你上药。”看着床边碗里的药粉,连奶妈都忍不住要埋怨老爷狠心了居然用的是街上用来给牛马治伤地两文钱一包的劣质药粉,这么霸道刺激的药,连畜生用了都会忍不住哀号,何况是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的格格?
只不过,已经裂开流血的伤口必须止血:“奶妈那里还有药,奶妈这就去拿。”
“不用了,奶妈。穷人可以用这个。我也可以。”我很费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用于刚才的折腾。我的力气已经快被用尽,以至于我的屁股又从新与地面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呜呜”舌头被咬出了血,我才制止住自己又一次惨叫出声,但是泪水像断了线地珠子一样和着汗水滚落下来。一旁地奶妈赶紧冲过去将我扶起从新在床头趴好。
“格格,你真的要跟老爷赌这口气吗?你受了这么多苦真地值得吗?”奶妈心疼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值得。”我喘息着,但回答的却是坚定无比:“奶妈,你不用帮我上药,我自己来,我既然选择走这一步,这早晚都要学会的,你回去吧!”
“格格!”
“我已经不是格格了。”在奶妈为我关上门后,我最后一次告诉她也是告诉我自己,我将要面对的事实。
为了防止自己再忍不住翻滚落地,我只好笨拙的拿绳子将自己的双腿捆在床上,然后用麻布堵住自己的嘴,再将剩下的药一点点的均匀抹在臀部的伤处上。
“呜呜呜。”尽管嘴被堵上了,但是依然会有破碎的呻吟从我的嘴中溢出。每抹一下药,我都要翻滚挣扎多时,幸好我事先绑住了自己,不至于又滚到床下去。中间我痛得昏厥过一次,不过那仅仅是一刻钟功夫,缓过劲来的我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我知道,我的阿玛跟我同样倔强,所以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啊,格格!”苒翠看见被撞的倒在地上的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将我扶起来。
“你不用这么害怕的,更何况我已经不是格格了。”仅仅又再养了五天的伤,果然如我所料,就有管理杂役的嬷嬷领我去领差事我阿玛是行伍出身,治家就跟治军一样严,他说要把我当做粗使丫鬟,就没有人敢放水。
于是我拖着伤,每天还没有天亮就要去打水,然后是洗衣服,劈柴,打扫……劣质的伤药加上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以至于我的臀部在一个多月后的今天,依然还有些青肿没有消掉。
“可以扶我起来吗?”干了一天活,我早已经疲累不堪,再加上我可怜的臀部刚又不小心磕在尖锐的石子路上,我一时间疼的没力气爬起来。
“好的。”刚把我搀扶起来,苒翠突然尖叫了起来,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瞬间脸色苍白原来我刚刚端的东西已经被撞在地上打碎了。
一个玛瑙果盘,换做我是格格那会,就算打碎了一百了,不过是一笑了之,但是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粗使丫头。而我阿玛现在唯恐找不到机会来挫我的傲气,我这下是受罚定了。
“格格,格格,你就说是我打碎的吧!”苒翠跟了我一场,不忍心看我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好歹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就算要罚,去刑房领几下板子也就过去了。”
“不用了,你只是撞到我,盘子确实是我没拿稳。”逃的过这次,逃不了下次,要想赢我阿玛,没有这点勇气是不行的:“我会自己跟总管说的,你不要声张,就当你今天没见过吧。”
我收拾好碎片,回想起前阵子每天要将自己捆绑起来上药的日子,心中一阵哆嗦。炫目的阳光照在我身上,一如那天我们初见,他坚持的神情仿佛又给了我无数力量伊尔根觉罗。晨曦,你能行的,你一定能摆脱政治婚姻的的枷锁!
正文 恍然若梦3
“晨曦,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愿不愿再做个格格?”阿玛居高临下,看着像待宰羔羊般趴在刑凳上的我。
我不过是打碎一个玛瑙盘子,总管居然按照家规要罚我四十大板。我直视阿玛那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表情,知道那是他故意要总管逼我的。但是他脾气倔,我脾气更倔,我决不允许拿自己的一身幸福就这样像阿玛低头。
“不过是出发一个奴婢而已,老爷用不着再多问,直接打就是了。”闭上眼睛,死死抓住身下的板凳我知道这惩罚下人的大板子不比阿玛的藤条,藤条虽痛但不伤身,但是这么重的板子下下来,谁都不知道到底会伤成怎么样。
不过,可以让阿玛明了我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就值得。
“你你这个孽女,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奴婢谢老爷!”我不求饶,倔强的直挺挺的趴着,等待非人的剧痛。
“老爷,老爷,不要再打了。你要再打就先打死我吧!”这回额娘也忍不住了,扑过来扒在我的身上:“你打死我们娘俩吧!”
“你”阿玛看着抱着头哭成一团的我们母女两,“哎!”一甩袖子,阿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刑房。
“你们,还不快放了格格!”阿玛一走,谁也拦不住额娘,我总算是逃过一劫。
“晨曦,你阿玛这次气得不轻,恐怕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你放心好了,府上不多你一个人用度,你以后也可以安心了。”
“谢谢额娘。”我知道我这一个多月的赌气受到伤害最深的其实应该是额娘,她也是最疼我地人。我很歉疚,不过终于可以获得自由的愉快心情。很快就将这份前就给冲淡了。
自此以后。我就安分的在府里做丫鬟,阿玛再没有为难与我。其他的下人有了额娘的护持,也没多为难我。虽然累了点。苦了点,但是这半年我过地非常充实,只不过
每日偷偷地在门前张望,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格格,你这手不能再着凉水了。”苒翠拉起我地手细细的涂抹上药粉。再一次告诫道:“冻伤一再地裂开,会留下疤痕的。”
自从上次我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选择包庇于她,苒翠对我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感情已经不是原来的主仆感情可比,她俨然把我当成亲妹妹一样保护着。
“呵呵,我现在是个粗使丫鬟,哪有粗使丫鬟不干活的。”我苦笑了笑,天气冷了,手上地裂伤被北风一吹刀割般的疼。不过这点代价对自由而言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小翠。我现在很快乐,真的。真的很快乐……”
“格格,你是因为有心上人了吧?”苒翠好奇的问道:“我听奶妈说,女孩子只有有了心上人,才会那么勇敢,也才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羞红了脸是这样的吗?我一直逆来顺受,为什么那天会突然爆发?又为什么每天都要去大门口站一会,期盼他再一次出现?
眼前又出现了他那像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心没由来的“砰砰”直跳起来。“死晨曦,看来你这是着魔了!”我在心中不断的咒骂自己,脸上却是挂着一派痴迷地笑容。
看我这样子苒翠就算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了避免我害羞死,赶忙转移话题:“格格,你还记得半年前那个在我们家门口跑来跑去地傻公子吗?”
记得,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我整晚整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这不,刚我眼前还闪现他地样子呢!
“就是他,要不是他让小姐好奇跑出去追问,小姐诶那天就不会冒犯老爷,也不会挨那么重的打!”说到这,苒翠气得撅起了小嘴。
哪有啊,这管他什么事情?再说呢,就算是真的管他事情,就算是他要阿玛责罚他,她也不许别人对他有一星半点埋怨。
“苒翠,这完全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正色道。
“知道了。”看我如此正经的替他辩白,苒翠只好很识趣的闭上嘴巴:“不说就不说好了。”
“嗯。”看苒翠闭上嘴连刚想说的有关他的八卦都懒得提了,我可急了半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而我又困在府里出不去,好不容易有一点消息,我岂能放过:“你刚好好的提那个公子干嘛?”我尽量用不经意的语调提醒苒翠继续。
“对哦,我说打哪了?”苒翠偏起脑袋想了又想,将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她想不起来。“对了,你知道那个傻…
想到刚刚我对她的变脸,苒翠就算迟钝也反应过来我不喜欢她喊那个人叫傻瓜:“你知道那个公子是谁吗?”
“谁啊?”需要在那么热的天自己驾车跑来跑去,应该出身不是很好吧?不过那份修养,一定是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的才对这就是我虽然虽然那天我被打得半死,且半点不敢提到他的原因。他出身低微,阿玛一定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迁怒于他的!
所以她宁愿自己跟阿玛抗争,但愿自己可以承受所有悬横在门第之间的所有磨难而他,只需要幸福就行了,她受不了他去受任何一点委屈的。
“我还以为他是某家的马夫呢!结果前些日子我陪夫人去给八福晋贺寿又看见他才知道,他居然是朝廷的十七阿哥。”苒翠炫耀着:“我说难怪他有那份气度,原来真的是龙子龙孙啊!”
十七阿哥?龙子龙孙?
仿佛一道焦雷轰在我的头顶上怎么会这样?我平生所愿,就是可以不从倒姐姐的覆辙可以跟心爱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怎么他偏偏是个阿哥?
“格格,格格,你怎么了?”
苒翠被我的反应吓到了,拼命的摇晃我。我努力的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穿着粗朴衣服,我有点忐忑的站在额娘面前,鼓起了勇气:“额娘,你能帮我再求求阿玛吗?帮我求求阿玛,就说我想通了,我愿意参加明年的选秀。”
“孩子,你疯了吗?”本来正在整理发髻的额娘连发髻歪了都没有发觉:“你可以不用走你姐姐的老路,额娘其实心里有多高兴你知道吗?你阿玛其实也是心疼你的,但是你不进宫就等同于抗旨,你阿玛打你罚你也是不得已,现在人人都知道伊尔根觉罗家的小格格由于太不守规矩已经被罚做奴婢,连内务府都将你排除在选秀之外了,你吃错了什么药?”
“我”我也知道我受了那么多罪现在又反悔确实很荒唐,可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这几天我可以说是寝食难安他是阿哥,而我怎么也是一个格格,只要我努力,凭我的聪明想跟他在一起其实不难。为什么我不去努力试一试呢?
仅仅为了我排斥宫廷,排斥皇子阿哥?
不,我深切的感受到他与别的皇子阿哥不同,他是懂得爱的,绝对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姐姐不爱大阿哥,可是我不同,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能够跟他在一起,就算以后被卷入宫廷斗争,受尽磨难她也不会后悔。
“我后悔了,我还是想做主子,不想被人呼来喝去。”我知道我的想法不能告诉额娘………人一旦入了宫是不能动感情的,额娘接触多了宫里面那些娘娘福晋对这些最清楚,我要说了她是绝对不会帮我的。
“晨曦,你很坚强,你再忍一年,等选秀过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不!”不能解释,但是在不说服阿玛我就来不及了我快十八岁了,而听说皇上已经将钮钴禄家的二格格绮云指给了十七阿哥。皇子阿哥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我也不会去争这种虚名。
只是,这次我在赶不上,我那么大的年纪,只能被只给蒙古老亲王做填房,我就没机会了。
“晨曦,乖,听话!”额娘见劝不了我,只好恐吓我道:“原来叫你不要任性你偏要胡来,现在你好不容易称心如意了,又要钻回去!你当你阿玛是没脾气的吗?你上次那样闹得他在下人面前都下不了台,你这回又送上门去,看他不打死你!”
这个我怎么会想不到?不等阿玛顺过来这口气,又怎么可能真心帮我入宫?不过比起这几日火烧火燎的煎熬,皮肉之痛算得了什么?一旦我不是格格,我们的距离不久更远了吗?
格格,这个我一心想甩脱的身份,现在却成了我拉近距离的保证原来,我以为我们身份悬殊,我拼了命想拉近;现在,我们还是身份悬殊,我依然要一个人去努力……
“晨曦不怕,晨曦也相信阿玛不会真的打死晨曦的。”
正文 恍然若梦4
只从那次相逢后,我曾今在梦中无数次幻想着我跟十七阿哥再相逢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他会记得我吗?他现在又大了一岁,长高了,是不是更加的英俊潇洒呢?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么多幻想,再相逢的时候,我确是要那么的伤心心痛……
“晨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上次还没让你记住教训,仔细你回去你阿玛揭了你的皮!”张廷玉气得跺脚道。
“嘘!”我做了一个要他小声的手势:“舅舅,你不要那么大声,人家现在可是女扮男装。”从小到大舅舅可是最疼我的人,虽然我知道军营里面不是儿戏,而舅舅又执法最严。但是两个月前,我刚因为反口选秀的事情被阿玛打的皮开肉绽,他是一定舍不得我伤上加伤的。
“回去!”没想到舅舅这次真的没有情面可讲:“皇上面前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你小命都没了。还有,你的伤好清了吗?这么不管不顾没日没夜的赶路,你会吃不消的!”
“嘻嘻,早就全好了,我那是装给阿玛看的,免得他哪天气来了再打我一顿。”我嬉皮笑脸的打着马虎眼行军可不比那些皇子福晋赶路,那可是要扛着武器跟在马车后面小跑,就算是安了营,我们也不能歇息,还要负责到处巡视,我才混进来一天就已经磨破了双脚,有点吃不消了。
但是这一点我绝对不能让舅舅看出来,否则非把我强绑回去不可。
“是吗?”舅舅可不吃我这一套。随手抄起傍边的军棍就对着我的臀部就是一下。
“啊”猝不及防地疼痛让我痛呼出声。
“这也叫全好了?”
正想猛揉屁股的我马上反应了过来舅舅没用多少力道,只不过我旧伤未愈才会那么的疼。回想起来,那次阿玛真的是狠下心,到最后我连他到底会不会打死我的信心都没了。一顿藤条下来,同样是只许用劣质伤药。我在两个月后能够行走自如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好在他还是答应送我入宫。也算值得了。
“真地是全好了,要不舅舅你再试试?”背过身去。用力深吸口气,经过两顿阿玛地震撼教育。我自认忍痛功夫一流,一定可以做到不着痕迹。
“还敢骗我!”见舅舅真的高举起军棍,我只好认命地等待再一次疼痛的到来,结果舅舅最终还是下不去手:“我叫人送你回家。”
舅舅,你这哪是送啊。你这是压:“我不!”在舅舅面前我可以随便撒娇任性:“舅舅,你刚说偷入军营是多大地罪?啧啧,好像是要重则八十军棍吧?舅舅你看我要是到你的死对头鄂大人那里自首,他会不会严惩呢?”
“晨曦,你不要胡闹!”
我当然不是在胡闹,八十军棍,就算是个健壮如牛的硬汉,也会被打得只剩半口气,何况我还旧伤未愈?
舅舅。我这是在威胁你:“我没胡闹。到时候我被罚完了,总可以名正言顺留在这里了吧?”被打的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