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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你不会因为这个在自责吧?”眼底的讽刺更深了:“绮云,你太多情,你的处境,这样只会让你活的更累。”
“那也总比活的麻木不仁好我就算是死了,失败了。被淘汰了。我也不会去杀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
是吗?
又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不断的唾骂张小颖,你在说谎。你忘了王夫人地那一双儿女了吗?你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还不是灭了他们的口?你忘了陈佳氏地儿子,你差点就杀了他,你跟吕四娘从来就是一样的错,她从来就比你强,你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坏人,坏女人,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坏人,你害死了我额娘,我是一定会替我额娘找你报仇的!”
“我额娘姓陈,是你害死我额娘的,你们现在还不让我喊她额娘,我很你们,我很你们!”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坏女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
小男孩当年的哭喊又在我耳边响起这么纯真的的童言,不正是对我最好的诅咒吗?
“绮云!”吕四娘及时地扶了一把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虚弱地摇了摇头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长大了吧?他又准备如何对付我这个仇人呢?
“没有就好,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任务呢!”吕四娘对我频频出事故有点不耐烦,但是终究还是按耐住脾气:“我扶你到那边僻静处歇歇吧!你的脸色好差。”
“不用了。”我倔强地离开她的搀扶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这个以后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的吕四娘:“任务现在给你,给我杀了李卫,但是只许失败,不许成功。”
“为什么?”这可能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结果的最奇怪的任务。
“你不需要问。”我背过身:“记住,你将他伤成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死!事成之后,你故意留下这个然后消失一段时间就行了。”顺手将东西丢在地上印着沈计钱庄印记的银子,谁都知道那家钱庄的老板实际上就是九阿哥在江南的眼线。
这东西好,说栽赃嫁祸它不足以作为证据,却可以把所有的怀疑都指向八爷党。
李卫你还有用,所以你不能死,但是你需要刺激,需要别人将你逼上那一条路,所以我也需要吕四娘……
如果连你的生命都受到威胁,你对付九阿哥手下的那帮子盐商会不会用心一点呢?
正文 二百八十三、渐行渐远
康熙五十九年冬
数九寒冬,在这个天气,一般的北方人家都会一家子窝在热炕上取暖,茫茫大雪里可能就我们三个是奇葩吧!居然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天气里跑到这个小小的驿站来喝茶。
“福晋,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李卫的眉头是皱了又皱。
自从一年多前他遇刺差点少了半条命之后,他做事情的手段要比原来狠厉很多不到半年就把江南那帮子脑满肠肥的盐商给整顿了个遍,不断受到康熙的嘉奖,更是连升三级……
想到这里,我还觉得自己算是成就了他,要不是有我当年非常手段,他能有今天的出息吗?
“大人,你是想一年前的事情再重演?”淡淡的抿了一口热酒暖暖身子,我似笑非笑的说。
“这”手下意识的隔着衣服触向胸口的旧伤,李卫像是神经质的又开始咳嗽起来当年他伤的实在是有够重的,我曾今一度怀疑吕四娘是不是在报复我而故意阳奉阴违,直到他能够下床我才敢确定他还活着。
说到这,真的很佩服吕四娘的手上功夫没真的做到了我要求的死不了又活不成的最高境界。
“李卫你就不要那么磨磨唧唧的,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为了王爷以后的大业,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啪!”的一声,桌子被他擂的我们都以为它就要散架了,吓得我赶紧端开面前的酒,酒洒了是小,在这冰天雪地里湿了衣服那可不是玩的。
“你要是不敢,我来就好了!”说话的人一身地霸气。看其实是完全没有将我们两放在眼里的样子,这一个就是半月前四阿哥特地派来协助李卫的年羹尧年大将军这家伙不用我介绍也算是如雷贯耳地大人物。
不过对我来说,他不仅是大人物。还是个让我头痛的刺头级人物。大概是由于他的妹妹年秋月地关系,我们一见面就不是很对盘,而他不将军更是一副完全不讲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不过话也说回来。因为姐姐的关系,我也很不喜欢年家人,更何况我当年故意在众人面前折辱年秋月的事情他大将军不会不知道既然本来就对我没有好感,那么我也不必将对他的厌恶在掩饰起来。以德抱怨的事情,我张小颖压根就从没学会。
“慢着,年大将军您稍安勿躁。”相当于李卫的大好人形象,我既然跟他两看两相厌。自然也不会让他做每一件事都那么痛痛快快:“大将军是何等人物,这种见不得人地肮脏事情又好劳烦大将军亲自出手?您就放心的将给李大人吧!”
“福晋是看不上我年某?”本来就不对盘,现在更是横眉竖眼。
那当然不是,相反的,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少实力。因为我有预感,一旦康熙驾崩,为了姐姐。为了你妹妹,我们两必然为敌。我们两都有立场,这一点就算我们惺惺相惜都无法避免。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更想知道四阿哥现在手上的实力这两年来我潜伏在江南,冒着随时会被发现会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危险,就是为了可以活下来,可以变强,可以终有一天掌握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命运。
我现在把所有地赌注都压在四阿哥身上我知道他一定会当皇帝,这个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他当上了皇帝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好处,这一点今天就可以揭开分晓
要得到好处就要证明自己有用据我观察,其实现在各派皇子都没有单独拿下皇位的实力。就算拿下了也坐不稳。如果四阿哥地实力不够。那么我就有机会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分一杯羹……
那么做为利益交换,只要我有胆量。就算雍正登了基,他也没办法对我予取予求……
十七阿哥,只要我谁也不怕,只要我大权在握,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再在我面前伤害你,就不会再有分离,就不会……
“难道将军是看不上四阿哥的血滴子?”淡淡的一句话,将年羹尧堵的是哑口无言。既然四阿哥已经将血滴子调派来给李卫应急,那就让我看看他们的实力如何,比起吕四娘又如何?
“哼,那你们忙你们的就好,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不要到时候让我给你们收拾残局就好。”年羹尧被我激了一句,气的站起来就要拂袖而去。
“别说不会有烂摊子,就算是有,凭你年羹尧就能收拾得了吗?”他容易动肝火,我偏要他时时动,次次动,气死他:“别忘了,这一次是谁搞砸了杨家的事情,人家杨家说要上京告我们呢!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伟大地年大将军,我们至于大冷天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来做杀人灭口这种不入流地勾当吗?”
“哎,年将军,年将军你快别,年将军……”李卫赶紧拦住他:“年大将军,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同心协力,将军这样做,别说爷知道了会……就连爷问起来,奴才都不交代啊!”
呵呵,还是李卫会做人,三句两句就把四阿哥抬了出来,逼得年羹尧只能又冷哼一声坐回了坐骑上。
“李大人,这一会要是杨家走脱了一个人,别说是你们,就是我地身份只怕也会走漏,到时候要是连累了爷……”就被缓缓的被放到桌上李卫这个人一向心软,而我在关键时候也是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但是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容有失,所以我才把杀人如麻的年羹尧叫来以防万一。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远远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黑点,我知道那是杨家一家人上京告状的马车。
淡淡的垂下眼,我下意识的盯着自己多年养尊处优,变地白玉无暇的双手张小颖。历史在重演,你换了一个时空,你的双手却依然要沾满鲜血。而这一次。你沾染地更多,你做的孽更深,你更无可救药。
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知道吗?如果十七阿哥知道他哀伤的那个女人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他会不会,会不会……
“福晋你看上去好像很害怕?”抬起头,对上地是年羹尧轻蔑的眼神。
此时的我,紧咬下唇,双手用力到已经将木桌抠出指甲痕来一定是被他看见了,我在心中暗叫不好。
不能被他轻视的。屡次的争锋相对我就是想不被他轻视………钮钴禄家已经大不如前,加上我们家其实是八爷党,姐姐在四阿哥府上其实除了儿子算是势单力薄。而这种情况,会随着雍正登基钮家彻底败落而每况愈下。
日后,在朝中的势力,我姐姐除了我别无依靠,如果我再让姐姐的最大对手轻视地话。我真不敢想象姐姐日后的日子或多么难过面对以后年贵妃盛极一时的荣宠。她的日子会凄惨到什么程度。
所以我不能示弱,我要让他们年氏兄妹知道,有我钮钴禄。绮云在一日。我们钮家就没有倒,敢动我姐姐,除非我死!
平息情绪,我眼波流转,露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年大将军,你硬要说我在害怕,是想自告奋勇保护我吗?”突然发现自己很有激怒人的本事。
“你”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年羹尧吸气稀奇再吸气以免做出当场杀了我这种自毁前程地事情:“我倒是忘了,早在当年在云南戍边时就听十阿哥提到过。钮家二格格媚骨天生。姿容绝代,今日得见。果然是非同一般。”
十阿哥?
哼,这种话果然只有老十这个大老粗才能说得出口!
不过话又说过来,“媚骨天生”这一句在这个时代对别的女人来说算是侮辱,但是我不觉得能让老十那个只有半个脑子的说我是“姿容绝代”,最起码可以证明我长得还不差吧?
“哪里哪里,将军现在忽然提起,是不是也跟十阿哥有同感?”俏皮地眨一下眼睛怎么,年大将军,你也被我迷住了?要不怎么会有此一说?
“……”话说年羹尧这么说根本说为了侮辱我,不过没想到我这么“恬不知耻”,把骂我的话当做恭维,一时间无话可说。
“年大将军如果没事,那恕我不能奉陪,我可要去办正事了。”起身微微一福,我转身潇洒的离去刚刚看远处李卫那里好像遇到了点麻烦,这本来是不需要我露面的,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与要今天的意外,我需要在年羹尧面前立威,我要让他知道有我钮钴禄。绮云在,他年羹尧永远做不了天下第一人,就连天下第一权臣,他也做不到!
“怎么回事?”我站在李卫刚刚能看到我,而年羹尧又能听见我发号施令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前面仍然趴在地上求饶的杨氏夫妻。
“福福晋,他说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求求福晋让过那个小孩子一命,他甘愿受死,求福晋您”
“住口!”心微微颤动,当年和吕四娘在十里铺地事情又再重演。上一次是我来不及阻止,而这一次,我却连阻止地理由都没有我自己的命令,我该怎么组织:“既然选择了上京告状,他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跟我们乖乖地合作。今天他这是咎由自取,不识时务的代价!”
“但是,福晋啊,孩子是无辜的啊!”李卫的被我的话说的连腿都开始打颤了,,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做不了大事的人,难怪只能管理地方,却无法进入朝廷机密。
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是无辜的……
眼前又闪过展鹏的那一双仇恨的眼睛带着仇恨而生出来,就是幸福吗?
“福晋心软了?”身后响起年羹尧凉凉的嘲讽声。
下意识的挺起脊梁,我不能软弱,因为我无数次软弱,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可以幸福的机会。我现在性命朝不保夕,再也承受不起一次软弱:“他生在杨家,就注定了不无辜!”
就算活下来,一生一世被仇恨折磨,不断的追寻与报仇,幸福吗?他愿意吗?
“给我杀,一个活口都不要留!”痛苦的闭上眼如果我的幸福之路注定是充满血腥,那么,我选择堕落。
“李卫,你不要怪我心狠,是你害死他们的,你不该在他们面前喊我福晋,你一喊,他们必须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我借着风雪,头也不留的离开这个血腥的让我作呕的地方。
李卫,你想做好人,你想纯洁是吗?我偏不,我偏要你跟我一样被内心的不安所折磨既然我堕落了,你也要陪着我跟我一样堕落!
漫漫的夺权之路,何处是我归路,何处是我的归路?
正文 二百八十四、再相见
康熙六十年。夏
不知怎么的,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要炎热许多,让我不禁要怀疑这个遥远的大清朝也跟我们那个时代一样有地球变暖的趋势。我_看书斋炎热的天气,厚重的衣物,让每一次运动都能了一种折磨。
也因为这炎热的天气,我手上所有的计划也都缓了下来,我有了自从西北大营归来后的一段稍微安逸点的时光。
“小姐,北边的探子来报,十七阿哥一切安好,褪似乎也灵变了很多,府中最近新添了好几个侍婢,不过小姐这没什么的,十七阿哥都跟她们不甚亲近……”
有的时候,陈淮风知道我的挂念,会给我传递消息时顺便提一提十七阿哥府的情况虽然我知道很多事情他还是在瞒着我,虽然我也知道,这些情况大抵上是千篇一律、报喜不报忧。
不过他有心了,我也会收起哀愁,做出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亲近不亲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冬儿,你应该明白,除非老天垂怜,否则,我们是很难很难再回得去了。”
这些年我已经尽了我所最大的努力了,现如今我手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可是,我将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帝国,是我的公公,是一个即使是我活在二十一世纪我都需要仰望的人。
这些年,不断的努力,不断地变强,告诉自己不要考虑自己最后的成败因为只有不断的走下去我才不至于绝望,不至于崩溃乃至疯狂。每晚每晚午夜梦回。那些被我设计过地人,那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容,在提示我这样做到底有没有价值?
冬儿发现我的神色有点异常,赶紧安慰道:“小姐,小姐。不要放弃。会有这么一天的,上天不会这么残忍。想想你的大格格,你们一定可以团聚地。你一定可以地!”
可怜的冬儿,我又吓到你了吗?
记得去年冬儿,我刚从河北回来,便一直高烧不止。冬儿喂给我地东西全都被我吐了出来,病情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转。有的时候我会从噩梦中惊醒,每次惊醒后就会脆弱地哭喊着十七阿哥的名字。
冬儿那时候被我吓坏了,只好整晚整晚的守着我。在我稍稍清醒的时候就跟我说现在十七阿哥的事情,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我地情况才算是稍微稳定了一点点。
“冬儿,你放心吧。我 看_书斋就算我一辈子都要这样躲躲藏藏,我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自暴自弃,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就像十七阿哥一样,好好的活下去。让我在有生之年起码可以听到他的消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让我知道他还活着,跟我同处于一片天地里我活到现在才知道。有的时候,活下去也是爱一个人的一种方式……
可是我不知道,不久之后,我变被迫又再一次回到京城……
康熙六十年。冬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一次进京,迎接我的都是漫天大雪………是因为我的心太冷,还是老天爷认为,这个地方太冰冷?
手紧紧握住一方绫帕,上面鲜红的血迹在提醒我上一次,陪我来地起码有冬儿,而这一次,我真地只能一个人来了。
“小姐小、小姐……”冬儿躺在我的怀里,我不得不用手帕捂住她地伤口:“你你,没事吧……”
很多很多时候,我都没把冬儿当过自己人,她在我心中的定义很明确她是天地会派过来监视我的,她心中爱的是十四阿哥,为了这个她甚至差点害死过我……
我天性多疑,如果不是现在冬儿的脉象已经虚弱不堪,当剑刺进她胸口的那一刻,我甚至又想到了苦肉计这一个词。
“我没事,你不要说话,我已经找人请大夫去了。”而现在现在,我终于考虑要相信她了难道就因为曾今被背叛过,我就要一辈子都不相信一个人?
或许或许,是我病中的脆弱感染了她一样无望的爱情,以往的孤立无援,在那徘徊在生生死死的日子里,我身边只有她,而她也只有我作陪……
就在我虚弱的靠在她肩头脆弱的哭泣时,她是不是也在为我也在为自己垂泪?
或许或许,女人的友谊,没有了爱情,却会因为寂寞而变得浓厚而纯洁……
“小小姐,不要不要大夫,快逃……”冬儿虚弱的闭上眼,良久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是大内高手,刚才那几个是皇宫来的,快走,皇上找到你了!”
“不,我不走,你好了我再走,我钮钴禄。绮云或许卑鄙,却不至于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鲜血已经把我的手帕浸的湿透,我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比我从河北回来那种对自己无比的厌弃感还要来得强烈冬儿,这个在我最最孤寂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看我我所有泪所有痛的知己,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走……”冬儿的手越来越凉:“当初二爷将奴婢将奴婢送于小姐,就是……,就是要保护小姐的……”
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