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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钟琪你听我说……”可以活一个,总比全都去死得好。
“我不想听,我知道福晋你才学高,我说不过你。”没想到岳钟琪的脾气比我还坏:“我只有一句话,你们要是觉得我是累赘,我现在就不拖累你们。觉得我不是,请赐予我身为一个军人该有的荣耀!”
战死吗?
我从不把死亡当做一种荣耀因为生命最可贵,生命都牺牲了,还有什么荣耀可言?
“岳钟琪,我相信你,去吧,好好保护福晋!”就在我还想开口劝说的时候,十四阿哥突然开口了,说的居然是我意想不到的话。
我傻傻的盯着十四阿哥,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十四阿哥,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这个时刻,居然选择牺牲他的兄弟,只为了给我多加一层生机……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到这样深,可以爱到违背自己所有的做人原则……
泪水滑落,我倔强的甩甩头不让它停留在眼角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再这样的时候动摇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让我把多年前就压抑了的对十四阿哥的感觉又重新温故一遍?
为什么要让我在去临送死之前,还要鄙视一下自己?
绮云,你发过誓此生此世都要只爱十七阿哥一个人,知道你呼吸停止的瞬间,你怎么可以动摇?
呵呵,还好,我的生命可能已经到了尽头,我不用违背诺言,我不用去选择,我不用面对以后……
“我们默数一、二、三,然后一起开始……”今时今日,我将一生难忘我将被迫做一回英雄……
“一……”见他们点头,我开始倒数,只是没想到的是,我刚数了一次,那两个男人立刻向离弦之箭,骤然冲向狼群……
他们居然很有默契的背离了我的决策,毫无预警……
正文 二百六十五、花到一半春
“你要怎样才能克服你自己心中的恐惧?”
“我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是天生的,尤其是这样直接的面对死亡……”
“如果孩子,你很害怕,那么,你就把眼睛闭上吧!”
把眼睛闭上,就可以看不见自己鲜血飞溅的模样,就可以勇往直前……
十四阿哥做得很好,狼群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已经被吸引到那边去了,我现在离狼王的距离就只有短短的七步
可是短短的七步,却是那样的艰难到不可能的距离狼王身边居然还蹲着四肢体格健硕的成年公狼,目露凶光的紧紧盯着我。我_看 书斋我知道,他们周围任何一直都有可以将我一击必杀的力量。
我回头望去,十四阿哥跟岳钟琪几乎已经被狼群包围,随时都有可能被饿狼吞噬。他们拼死给我制造的机会,我不能因为胆怯就放弃。
闭上眼睛,看不见你就不会害怕……
确定了狼王的方向,我闭上了眼睛目标狼王,我就像一去不回的箭,剑头直指狼王,任何危险,任何困难都不可能阻止我……
闭上眼睛,反而觉得自己的感觉要敏锐了许多。感觉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我就地一滚就躲了过去……
一只。
我在心中默默的数着……
刚爬起来,身上骤然一沉想不到狼居然也会那么聪明,居然想前后包抄我我没有时间了。顷刻间我们可能都会完蛋。我强忍着叫自己在要管趴在自己后肩的那只狼,借着冲击力,带着紧急绑在自己身上的剑,像狼王地脑袋劈去……
十七阿哥,十七阿哥,如果有来世,如果有来世……
京城。十七阿哥府
晨曦坐在一棵丹桂树下,桂花浓郁的甜香充斥于整个小院,而院子的那一头。十七阿哥正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练剑。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习武感兴趣了?我记得你一直喜欢读书的?”晨曦的气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脸上依然还挂着淡淡的忧伤:“是因为绮云吗?是以为她自愿留在大西北,你想念她吗?”
“我”十七阿哥握住剑的指节用力的都开始发白了,但是他地视线落在晨曦那垂在椅子下面毫无知觉的双腿,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没,没这回事。5cCC我只是经过那件事,觉得自己应该变强,只有变强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不是无能无力,不是要眼睁睁的看她陷入危险之中却无能为力。
“是要保护绮云吗?”浓香之中,晨曦就像一缕淡淡的烟雾。那么让人看不真切:“我一直很盼望能留在你身边,就像那次城破的时候一样,无论生与死,只要可以留在你身边!”
“可是我现在在你的身边了,你的绮云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就放弃你了,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遥远……”贝齿紧紧的咬住朱唇,晨曦地眼睛悲哀到连眼泪都没有了踪迹:“反倒是绮云,你无时无刻不再挂念她,你就没有一刻能够不想她,我就不明白。你这样痛苦,为什么还要尊重她的决定?去她身边啊!告诉她没有她就没有你,告诉她她这样做是在折磨你,告诉……”
晨曦的眼神骤然变得惊恐,这样的眼神就连她那天被乱马践踏都没有这样惊慌
“十七,十七。你怎么了。十七阿哥!”猛的从椅子上摔下来,晨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是一个残废此时此刻,她连想迅速爬到自己丈夫的身边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自己,还有可以给十七阿哥幸福的能力吗?
只见十七阿哥突然攥紧拳头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满头的冷汗,连宝剑掉落地上刺伤自己地脚都没有发觉……
“十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腿不能用,她就用双手爬过去她知道现在她的丈夫需要她。没有牵挂。只要能被需要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只不过,十七阿哥的一声哭喊让她停止了她自作多情的相望她的丈夫不顾脚上的伤口。不顾满头冷汗,不顾胸口地疼痛,拔腿冲了出去……
“绮云”悲伤欲绝地哭喊,不是为了她;那样的心有灵犀,那样即使隔上千山万水也斩不断的牵挂不是她,不是她,都不是她……
晨曦趴在地上,默默的流泪,她一向极好面子,她不要让全府上下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她是个残废,她新婚失宠,她连个封号十七阿哥都没有为她向宗人府去求……
手虚空的像十七阿哥刚刚跪倒的地方伸去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她就能抱住自己的丈夫;只差一点点她就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爱他,她一直在他地身边,她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到……
可是,只差一步地距离,对她来说确是一堵永远无法跨越的墙……
初秋地夜晚,在十七阿哥府的后院,继医生痛彻心扉的哭喊之后,传出了无比恶毒的诅咒:“钮钴禄。绮云!钮钴禄。绮云!”
爱的边缘,就是恨……
三江源头。峡谷尽头
我闭上眼睛,我怕一睁开眼睛我就会胆怯,我害怕一胆怯,我就会退缩我比谁都清楚,我不能退,也没有退路了……
只要劈死狼王,只要能杀了它我的脑海里闪过刚才的最后一眼,十四阿哥浴血奋战的景象只要我能成功,十四阿哥他们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
只是我……
我心里明白,这是我的最后一剑,我把全身的力量都赌在这一剑上了,这是我今天最最后的一点力气此剑过后,我再没有力气,别说我身后还趴着一只狼,就算狼王身边的另外两只守卫,也足可以将我生吞活剥……
所以我无论如何,只能成功成功是死,不成功是白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劲风像我的耳边扫落
我心中明白,狼王身边的守护者当然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就轻易得逞只是,我不能躲避了,我一躲避就会失去先机,一旦失去先机,身后的狼会下手,后面的狼也会包抄过来……
我现在已经不害怕死亡,但是死亡要有死亡的价值!
“绮云!”隐约中,我听到了十七阿哥的哭喊,那样的伤心,就好像他知道我正准备做什么一样。
呵呵,听说人快要死了,就会产生幻觉我隐约回到了热河那一年,我伤心的从马上落下,他好像也是这么喊我的………那么伤心,就像我的伤痛他都尝过一样!
“绮云,你疯了!”最后一个感觉,我确实不再做梦我听到了十四阿哥的惊天怒喝,呵呵,他看到我在做什么了一定把他给气死了!
我不能减低速度,只差一点我就可以劈死狼王………所以我在半空中略微侧了侧身子,避过那只狼的利爪,然后像抱住自己的情人一样,紧急抱住那只饿狼,带着它跟趴在我身后的一只狼,一起像狼王扑去……
“嗤”利剑切入骨血的声音让我第一次觉得那么顺耳………我成功了!带有狼独特气味的鲜血喷的我满头满脸都是,我带着这满身的鲜血由于刚才的冲劲太大,重重的摔向狼群的后方……
“喀嚓”连我自己都被那种毛骨悚然的骨头折断声吓了一跳感谢那只自始至终都趴在我身后试图找到适当时刻好一举咬断我的脖子的狼先生,现在由于我们在半空中颠倒了一下,它反而成了我的垫背,被我当场压断了脊椎骨,即时毙命……
巨大的冲击力,连我绑在手上的长剑都被震得脱手而出,而原来被我抱在怀里的怀里的饿狼,也因为这冲击力被抛出去撞在对面的崖壁上一下子昏了过去。
而我的后脑也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岩石上,我的眼睛一片漆黑,感觉全身的感觉正慢慢的离自己远去,而我最最后的印象,是狼王身边最后的一个守护者,正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向我扑过来……
花开的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它将要凋谢的时候后悔要美丽过吗?
我现在只知道,我好后悔,我后悔离开十七阿哥,我后悔不能死在他的身边……
正文 二百六十六、不可选择
在沙尘弥漫的官道上,一个人正在策马狂奔,衣衫上尽是尘土,却依然可以看得出来他出身显贵。5Ccc
他满嘴的胡渣,眼睛血红血红,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骑了很久很久的马干裂的嘴唇,证明他多日来滴水未进的境况。
在这条官道上做生意的人,却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因为在大半年前,也有一个姑娘,也是这样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向西而去……
“夭寿啊,现在的小儿女……”想招呼马上的人下来喝口水,见马上的人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这最后一个客栈,客栈老板摇摇头:“也不怕人没到地方就会到下……”
“可不是吗?”一旁的老板娘一边忙着将一大串辣椒挂在屋门口,一边叹气道:“你没注意吧,那个年轻人的脚还在流血,好像是伤着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他这么拼命的赶路!”
初秋的官道上,在这大西北的风已经很凉,一个年轻人纵马飞奔绮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西北大营。主帅大帐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是被软禁的,为了逃出去,我差点付出了生病的代价……
第二次来这里,是在我昏迷醒来之后我还是被软禁的,封闭的大帐空无一人,只剩下我。每天只有低级军官给我送吃的,然而他们像聋子一样,对我所说的一切不管不问。
“请问。你们地大将军……”我的声音想嘴里突然被塞了一个鸡蛋一样乍然停止,原因是我的询问对象居然像我是看不见的空气一样,直接放下吃的就转身就走。
“喂,你答话啊!”我有很多事情要问我为什么会毫发无伤?我是怎么回来的?十四阿哥跟岳钟琪呢?“我绝食哦,信不信我杀了你啊?”
情急之中,我不顾形象的拉住那个士兵的衣服,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士兵回过头,我被吓了一跳从他张开的口中。我清楚地看见他已经没了舌头,黑洞洞的喉咙,显得异常的恐怖。
“你是降兵吗?”我打量着他比我们中原人略黑且粗糙的肤色,不敢相信古代人居然会这样对待一个降兵:“你可以写吗?”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差点没有晕过去手上的伤口刚刚结痂,他居然每只手只剩下两只手指大拇指跟小拇指……
“我晕啊,防范的可真彻底啊!”我放开那个可怜的异族降兵虽然土司城外他们的族人差点逼死我,可是我升为现代人绝对没有名族偏见。5CcC这样不公平地对待,如果我再从他身上再套问什么消息的话,说不定他会遭到更残酷的对待。我于心何忍?
太阳的余光从门帘的缝里透出来,渐渐的消失无影,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发簪在桌子上重重的刻了一横七天了,已经七天过去了,我对那一夜的记忆依然停留在我重重落地昏迷的那一刻。
那时候我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但是我居然没死。却被像个活死人一样被困在这里好在,我坐牢地条件并不算差,吃得好不说,每到日落西山还有人给我送火盆。生怕把我给冻着了。
这样好的待遇,应该是十四阿哥吩咐的吧?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要软禁我?
我坐在火盆旁边,无聊的烤着火,犹记得我落地时的两声呼喊,一声是实的,一声却是虚幻地十七阿哥。你在晨曦地身边。还会对我心有灵犀吗?
“绮云!”火光中,帐门被掀开,十七阿哥就这样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满脸的胡渣,血红血红的眼睛,脏破不堪的衣衫,那样的憔悴,确实又那样的真实……
“十七阿哥……”在这个西北大营里,两次生死离别。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今天他真实的站在我地面前,却仿佛是水红地幻影:“真的是你吗?十七……”
我脑中地画面永远定格在那一天。夕阳西下,漫天的晚霞,他牵着马,与晨曦漫步在夕阳下的河边……
“绮云,你没事吧?绮云!”一个紧紧的拥抱,把我从那个折磨我不知道有多久的画面中拉回现在他是抱着我的,我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心跳,甚至可以闻得到他身上混合着泥土味道的血腥味。
“十七,你哪儿受伤了?”怎么会赶来?怎么会受伤?
“绮云,你没事就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于我的问话十七阿哥毫无反应,只是这样抱着我,就好像他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我眷恋,却又让我担心十七阿哥,不要这样在乎我,我的生命风雨飘摇,六年后的那道坎,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把握。跟一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君王去决斗,我有可能给你未来吗?
“十七、十七,你怎么会突然过来?还有,你怎么这么狼狈?”好想好想永远抱有这种幸福,为什么要那么聪明,为什么要猜到结局?:“怎么了,还带着伤?你什么时候从京城出来的?”
“七天前,绮云,七天前你到底怎么了?不要骗我,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十七阿哥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我可以感觉到他那种几乎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的绝望。
七天前,我以为永远都再也见不着你;七天前,我背水一战,终于明白什么叫壮烈:“我没事,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跟我走,绮云。”十七阿哥,拉住我:“求你,跟我走,我再也无法忍受看不到你,无法忍受那种时时刻刻担心,那一夜,突如其来的心痛,我感觉我就快要死掉!”
临死的那一刻,我好后悔,我后悔没有死在十七的身边。可是现在,我们都活着,我退缩了,我害怕将来那一段必然的分离,我想自私的,但是:“我……”
“跟我走,绮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而我不在你身边,我就算下地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憔悴的面容,火热的眼神,狼狈的打扮,坚决的声音………我的身子在颤抖,手在抖,心在抖……
心里面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自己,自私一次吧,就自私这一回吧!“我们走!”我至少可以有权利幸福六年错,只剩五年零七个月,但是起码我还可以有这段时间可以好好珍惜,可以……
冲向门口,一掀帘子,我居然看见岳钟琪就站在门外七天不见,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紧握拳头,嘴唇抖了抖,像是有什么想说的却又犹豫的。
“不要说,求你不要说!”直觉上,我就觉得他想说的一定会是要阻止我的决定的话,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我不想反悔,我只剩5年多的幸福,我不想连这个都失去!
“福晋,从那天起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我知道你巾帼不让须眉,但是……”
“没有但是!”我拉住十七阿哥,示意他抱我上马:“我要走,你见过我动手,你知道拦住我会怎样!”
“福晋,这句话该为夫的说,我是男人。”十七阿哥从身后搂住我,映着营外的火光,我低头看着我们两相拥的投影………那么美丽,就像一场永远不会行的美梦。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绮云,我们走。”抱着我,虽然这是夜晚,但是我依然觉得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很自私,我知道晨曦很可怜,可是十七,你抛下我来了,我好高兴啊!
“站住!”就在我们即将策马离去的时候,岳钟琪赶了过来:“都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离开!”
“小岳!”我不敢置信,拦住我的居然会是他?
十四阿哥呢?
难道将我软禁这么久的人也是他?
“大胆,你反了是吗?连我你也敢拦!”十七阿哥一声怒喝,我笑了终于有点皇家阿哥的感觉了,哇哇,好气魄啊!可惜这个场合我不适合高兴。
“福晋,你要稍有点良心,你就不要走!”岳钟琪几乎算是哭求。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我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