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请我打台球。”拉起宋宇凡就往外走。随着二人大嗓门嚷嚷,隔壁的声音消失了。宋宇凡断定孟康拉他去打台球准又不花钱,但实在不愿在家听大姑放屁,倒不如躲出去痛快。
家门口的台球厅孟康和宋宇凡早混熟了,二人进来后向老板和各位老少爷们挨个打招呼。“宋哥、孟哥,来玩台球啊?”邻居小兄弟四毛屁颠屁颠地上来搭讪。“废话,不玩台球还玩你啊?”孟康说着兜了四毛屁股一脚。宋宇凡问四毛:“我说兄弟你都初三了,还整天出来瞎混,不想毕业了?”四毛搔着头,苦脸说:“还是饶了我吧,课本真不如黄书写得好。反正不上学就跟着我爸卖服装去,也饿不死。”说着偷眼看看孟康。孟康听他说这话别扭,沉着脸问:“你比我有出息是不?我只能跟着我妈卖水饺。”“哎呀,孟哥,我没那意思。”“行了,快你妈玩自己*去,小心我一脚踢爆你。”孟康对四毛总是非打即骂。宋宇凡和孟康打了一会,孟康使个眼色,像发现宝藏般往那边一指:“你看和四毛打球的那个小子以前没见过,打得真*臭,拿这个棒槌赚点儿零花钱?”宋宇凡这才注意到,和四毛打球的是个烫着小花卷头、一身牛仔服的少年。看年纪十五、六岁左右,虽然身体瘦弱,但长得特别精明,一双大眼睛直冒光,耳垂上带着个耳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透出来掩盖不住的那股匪气。宋宇凡知道孟康又想骗钱,不悦地劝说:“这小子不知什么底,别惹事了。再说总欺负小孩儿也不好听。”“cao,不切他你请我啊?”
孟康晃到他们身旁,不怀好意地问:“这位小兄弟,有兴趣挂杆儿吗?”四毛急忙摆手:“孟哥,我们打得太臭,算了吧。”牛仔少年却显得挺高兴:“好呀,大哥可得让着点我哦。”“好,一杆儿五元,咋样?”孟康自觉奸计得逞。“听大哥的。”牛仔少年也不甘示弱。“你先开。”孟康胸有成竹地假客气。牛仔少年的台球水平真不是一般臭,不到十分钟被孟康晾了四个球。拿着到手的五元钱,孟康得意洋洋:“哥们,谢了啊,下杆儿还你开。”四毛偷着拉了下牛仔少年,低声说:“小龙别闹了,这是我家门口的大哥,别给我惹麻烦。”牛仔少年满不在乎地说:“你怕个鸟呀,人家大哥打得好,咱就当交学费了。”
这时闯进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身穿绿色条绒衣,脑门上长着颗很大的黑痣。旁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二八分头,身穿蓝色夹克。中年妇女大声质问:“外面那辆掉漆的黑色二八自行车是谁骑来的?”厅内众人都看向他们,没人答茬。“四毛,那不是你的车吗?”一个嘴快的小子嚷嚷。“原来是你小子!”二八分头上前一把揪住四毛,“小兔崽子学会偷车了,那可是我老*车。”四毛神色大变,慌忙狡辩:“去*,这是我爸给我买的,不是偷的。”“松手!”牛仔少年用台球杆顶着二八分头前胸厉声断喝。这时宋宇凡、孟康以及一众家门口的小哥们都围拢了上来。宋宇凡冷笑说:“大哥,有事说事别动手,在这打架没你便宜占。”二八分头有点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面色铁青却说不出话。“你们这群小流氓,偷车还要打人啊?”黑痣妇女撒泼般闹着。台球厅老板走过来大喝:“这位大姐,真丢车了就打110报警,我这可不是闹事的地方!”说着又向一众小流氓开骂:“你们这帮小B开的,要打出去打,谁敢在这动手就废了谁!”黑痣妇女吓得一哆嗦,看了眼台球厅老板脸上的刀疤,拉着二八分头一言不发往外走,出门时转头狠狠瞪了眼四毛。随着大家的起哄声,孟康迫不及待地招呼牛仔少年:“现在没事了,来,快开杆儿。”
这局的结果仍是牛仔少年大败,又输给孟康五元钱。牛仔少年愁眉苦脸地央求:“大哥,我今天输惨了,要不咱改十五元一局,让我捞捞本儿吧。”四毛暗自叫苦,只有他知道今天要出事,再加上刚才黑痣妇女那凶残的眼神,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今天输钱算我的,小龙咱别玩了行吗?”四毛真想赶快离开。牛仔少年有点不耐烦:“你比老太太还啰嗦,输钱倒不玩了,有病是吧?”“小伙子够杠儿,十五多没劲,要玩咱就二十元一局。”孟康盯着他说。“好,一言为定。大哥我先开球了。”牛仔少年变得精神抖擞。宋宇凡心中也是一动,暗咐这小子打什么鬼主意?
“啪”牛仔少年开杆儿便下了两个球,此后一连到底,直到进了黑八,孟康没拿上杆儿。孟康把二十元钱摔到台球桌上,棱起眼睛瞪着少年问:“小B耍我是不?”牛仔少年若无其事地把二十元钱揣起,赔笑说:“大哥不好意思了,我这才来感觉。”“是吗?接着打!这回我开球。”孟康开始发狠了。一连三局,牛仔少年球技出神入化,打得孟康脸色一阵绿一阵黄。四毛在旁看得直咧嘴,心中不住祈祷平安。宋宇凡也摇头苦笑,心知孟康今天是报应不爽,遇上了克星。一连输掉六十元钱的孟康恼羞成怒,气得把杆摔在一边,骂道:“好小子,敢你妈来这切钱,活腻歪了是吧?”牛仔少年脸色一沉:“你嘴里先喝瓶洁厕灵涮干净点,认赌服输,是你爬过来求我赌的。输了就想玩邪的,你爸爸我不是吓大的!”宋宇凡见他出言不逊,也上前帮腔:“哥们,都是老中医别玩偏方,你今天根本就没安好心。你*到底哪的?这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cao*,还敢骂我!”孟康气急了,上去一把抓住牛仔少年:“走,咱外面练练去!”四毛吓得急忙哀求:“两位大哥,看我面子上算了吧,把钱给你们还不行吗?”“放屁!进嘴的钱还能吐出来?出去就出去,还不定谁*死呢!”牛仔少年也不服气地抓住孟康的头发。“四毛,没你事,别掺合。”宋宇凡也帮着孟康揪着牛仔少年往外走。后面一大群起哄架央的家伙们一拥而出,不停地喊口号:“打B开的,踹不死他才怪了。”
………【十四、又现杀人狂】………
十四、又现杀人狂
刚到门口,孟康还没来及动手,对方却先下手为强。牛仔少年猛地一脚踢中孟康*,疼得他捂着肚子倒退几步,险些摔倒。宋宇凡一拳挥出,打得牛仔少年一个踉跄。“哥几个上,老子今天废了他!”孟康顺手拿起块砖头,带着几个关系平时不错的小兄弟一起冲了上来。举起砖头的孟康就好像被点了穴一样,定格在当场,胸前顶着把军刺尖刀。“弟兄,说归说,闹归闹,咱可别动刀子。哥几个跟你开玩笑了,别当真。”孟康吓得面部抽chu,脸色苍白。牛仔少年举着刀冷笑说:“大哥,我不想给四毛惹麻烦。今天这事不能怪我,认赌服输,我一没偷、二没抢,你们这么做有点不上道了。”一时间场面僵持不下,牛仔少年眼角瞪裂、凶光毕露。孟康的腿直打哆嗦,四毛在一边不住擦冷汗,周围众人也都投鼠忌器。
宋宇凡干咳一声,镇定地说:“兄弟是把耍,怪我们哥几个走眼了。今天你只要把骗我们的钱拿出来,咱就两清。”牛仔少年瞪眼问:“我要不给呢?”“呵呵,你觉得能走得了吗?”宋宇凡说着拿起钢管,四周的小弟兄们也抄起砖头。四毛硬着头皮凑上去苦劝:“小龙,差不多行了,我以后还得在这片儿混呢。”牛仔少年对着宋宇凡点点头:“这位大哥是外面儿人,今天我也不做绝了。”说着一手拿出五十元钱扔到地上,另一手举着刀步步后退,嘴里喊:“四毛,快骑车咱走。”孟康总算松了口气,点指牛仔少年问道:“小子,你到底那部分的?我码人找你去。”牛仔少年一纵身坐上四毛的自行车后座,高声报字号:“少爷是向阳中学初三四班的叶子龙,是玩闹的就去找我。我最大爱好就是上学,不敢去的别扯谎说找不到我。”四毛恨不得用上第三条腿,玩命蹬着偷来的二八自行车绝尘而去。宋宇凡由衷赞许:“这小子真是个人物,有前途。”“狗屁!我跟他完不了。诅咒小B被杀人狂砍死!”孟康一边骂一边捡起了地上的五十元钱。
四毛一边骑车一边埋怨叶子龙:“都是你惹的祸,我怎么拦都拦不住。那俩人都是我家门口数得上号的,以后我还敢出门吗?”“亏你还总吹自己在这片儿多玩闹,瞧今天这拉拉尿cao性。他们要是敢报复,你就告诉我,非捅死B的。你就放心吧,今天估计把他们镇住了,最后还那五十元钱,也算给了他们面子。我瞧那姓宋的是个讲理的人,应该不会找你麻烦。”“但愿吧。”四毛一脸的无奈。“对了,你小子怎么又偷车了?告诉你别干这狗烂儿事,你怎么不听呢?”“不提我都让你们给吓忘了,刚才那老娘们没报警真是万幸。看来这几天我是别出门了。”四毛提起这些更加心慌了。“停车吧,我从这回家了。”说着叶子龙跳下车。四毛停下车:“去我家住吧,省得回去你舅妈又骂你。”“她不敢骂我了,再说总去你家刷夜,你爸妈也讨厌我。快回家吧,小心遇见杀人狂。”叶子龙不再理会四毛,快步走远了。
四毛骑到河边时,出现三辆自行车截住去路,黑痣妇女、二八分头、小平头。“好小子,偷车还挺横的,看现在谁给你撑腰!”两个小青年把四毛揪到河沿下一痛臭揍。由于快到晚饭时间,街上没什么人,四毛可惨了,被打得鼻嘴冒血。他实在受不了,扯脖子鬼嚎:“杀人啦!救命啊!杀人了。”黑痣妇女满面惊慌,厉声呵斥:“别瞎喊,否则宰了你!”“来人呀,杀人了……”四毛突然没音儿了,太阳穴忽忽冒血。二八分头举着带血的斧子,喘着粗气,歇斯底里地骂道:“让你B的叫唤!”“cao,你疯了!大白天杀人?”小平头重重推了他一把。黑痣妇女上前扒拉四毛几下,拿出张纸条塞进他嘴里。站起身说:“这小子完了,算他倒霉。快走。”“*,刚才我真想连那个用台球杆顶我的小子一起做了。”“那小子手里有刀,咱不能冒险。”安静的小河边只剩下断了气的四毛。
夜间两点,万籁俱寂,刑警大队里却忙得很。“你刚才提供的情况很重要,那两个人再见到还能认出来吗?”警察问叶子龙。“能,不光我认识,整个台球厅的人都看见他们了,还有那辆车我也能认出来。”叶子龙脸色灰暗,正为四毛的死悲痛自责,下午还在一起的好朋友怎地一转眼就没了呢?宋宇凡和孟康跟着各自的父亲走出刑警队时,正巧遇上叶子龙。孟康上去一把揪住他:“*,你小子敢诬陷我们杀人!”“别怪小龙,警察要了解情况,他能不配合吗?刚才楚队长都说了,这是杀人狂干的。”宋伯谦皱着眉头说。他对孟康这种张嘴就骂街、抬手就打人的野蛮行径很看不惯,焉知他的儿子和学生也都是如此。“谢谢宋老师。”叶子龙默默低下头。“他管您叫老师?”宋宇凡有些发懵。“嗯,他是我班上的学生。”“小龙,你舅舅怎么也不管你呢?”宋伯谦关切地问。宋宇凡惊喜地上前拉住叶子龙:“这么巧啊,你的老师就是我爸。我叫宋宇凡,他叫孟康,都是铁哥们。真是不打不成交,以后找我们玩来。”叶子龙勉强笑了笑,拿出二十元钱递给孟康:“大哥对不住了,这钱你拿着。”孟康眉开眼笑地伸手接过钱:“太不好意思了,小龙是吧?以后咱就是哥们。”
孟康的父亲嘴里一直骂骂咧咧:“大半夜也*不让人睡觉,明天一大早我还得跟你妈包饺子呢。都是你小子混蛋,认识得都是些什么人!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你。”也不理会宋伯谦,拉着孟康就走了。“宋老师,到底那两个丢车的家伙是杀人狂吗?”叶子龙还沉浸在四毛之死的伤感中。“不好说,警察也只是怀疑。丢车不报警,的确有点蹊跷。唉,可怜四毛那孩子,才刚十五岁。”宋伯谦黯然神伤。宋宇凡恨声说:“让我遇上杀人狂,非剁碎了他!”宋伯谦教训儿子:“别瞎说,你们俩一样,都让家大人不省心。以后晚上不许出门。”叶子龙面色暗淡地说一句:“我没有家长。”宋伯谦自觉失口,心中既生气小龙不学好,又可怜他的身世,只能岔开话题:“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送你回家吧。”叶子龙摸着怀里的军刺,凄然说:“不麻烦宋老师,我一个人习惯了,真遇到杀人狂还不定谁死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宋伯谦看着他的背景,长叹口气:“没有父母的孩子真可怜。”从父亲嘴里宋宇凡才了解到叶子龙的身世,他本是天港郊区桃金县的人,十岁那年不知什么原因父母双亡,只得投奔市里的舅舅。舅舅家的经济条件不错,他看在死去妹妹的份上收留了小龙,包揽了他的衣食住行学。但舅舅是个大忙人,经常好些天也不回家。舅妈一直把小龙看做眼中钉,总是欺负、排挤他。上初中后的叶子龙“励精图治、自强不息”,具备了一切流氓潜质,对舅*压迫奋起反抗。几番较量下来,搞得家中鸡飞狗跳墙,气得舅妈好悬没跳楼。舅妈向舅舅哭诉,舅舅也懒得管,还嘲笑舅妈连一个孩子都斗不过,真*没用。无计可施的舅妈最后只得和小龙妥协:“我每月给你五百元钱,你最好别回家,回来也最好在自己屋里别出来。只要你不惹我,我保证也不惹你。”楚河汉界划定后,叶子龙倒觉得轻松自由多了,想回去就回去,不回去就找地方过夜,反正手里有钱。只是他对父母的事从来只字不提,别人也不敢问他。
次日上午十点半,刑警大队,副队长办公室,楚云国仰面坐在椅子上,心中烦闷透顶。杀人狂又作案了,而且还留下纸条:社会没公道,警察最无能。刀饮百人血,投案向天笑。这时,大队长霍卫东推门进来,满面春风地问:“老楚想啥了,又为杀人狂的案子发愁?”楚云国唉了声:“这些天我看你倒是轻松的很,不怕领导训话了?这张纸条上说,等他杀够一百个人就投案自首,这简直是对政府、对司法的公然挑衅!再破不了案,你我还如何面对天港的父老?真不成等他杀够一百人来投案?”“别把自己憋坏了,中午一起吃个饭。”霍卫东安慰他。“肯定不是光咱俩,又是哪位大人物请客?”“呵呵,郝局的大公子郝刚请客,盛情难却啊,不去可是不给老领导面子了。”霍卫东此话颇有深意。楚云国揉揉眼:“还是饶了我吧,你知道我最怕应酬。再说昨晚熬了一宿,实在坚持不住了。郝刚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不会生我这叔叔的气。”
………【十五、阴谋】………
十五、阴谋
天鹅湖边,凯天大饭店内,三楼最豪华的套间,可说是天港市最昂贵的饭局,但同时也是最红火的地方。每天都有许多人民公仆和杰出企业家在此推杯换盏,他们单方面代表老百姓的意愿,用主人们的税金做了很多仗义疏财、无私奉献的革命事业。桌上摆着:珍品金钩翅、密制鲍鱼、瑶柱羊肚菌、银鱼紫蟹粥、八宝大鲵、油烧猴脑、清蒸驼峰、鲜菇烩湘莲、还有一箱精品五粮液和四瓶拉菲红酒、水晶盒装的古巴香烟。一位带着金丝眼镜、身穿西装的年轻人,看着桌上珍品惋惜说:“只为天宫御宴,缘何降于人间。可惜这些人间美肴,楚云国却无福消受。”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清秀儒雅、文质彬彬。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半合着双目,加之脸上布满了他这年龄不该有的沧桑世故,给人一种城府极深、难以琢磨的感觉。另一个年轻人气得一摔酒杯,骂道:“姓楚的一个小小刑警副队长竟敢如此猖狂。上次查抄娱乐城的帐还没跟他算,这次请他吃饭也不给面子,他根本没把我老爸这个公安局长放在眼里。我说老霍,你干脆想个法儿把这不懂事的家伙撤掉算了。”此人一副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嘴脸,他就是公安局长郝大年的儿子郝刚,典型的官二代,天港市第一恶少。
霍卫东显得很为难:“楚云国业务上一直不错,而且在队里威望很高,平时做事总站着一个理字,想办他还真不太容易。”“我就讨厌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假革命cao性,真把我惹翻了,找人挑了他大筋!”郝刚露出满面杀气。那个阴沉的男子咳嗽了一声:“小刚说话注意点,伤害刑警队长的罪名可不轻。以后有事多和霍队商议,遇到什么事先想后做,不要*,小心被忠信堂的人钻了空子。”说着他举起杯对向霍卫东:“上次娱乐城的事多亏您及时通知,真要让楚云国查到那些四号和微冲,别说小刚了,整个海青会都难保。来,兄弟敬您一杯。”霍卫东急忙站起身,举杯回礼:“段总太客气了,您对我这么大恩惠,霍某怎能不讲义气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一饮而尽,“不过楚云国是个倔驴,上次他扑了空但并没罢休。虽说杀人狂的案子搞得他焦头烂额,但难保那天他又犯神经去查娱乐城。这毒品、军火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啊!”霍卫东颇为担忧。阴沉男子点点头:“这些我明白,我已经找蝎子来帮小刚了,不会再出纰漏。哼,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楚云国是钢我也能化了他。”
此人就是天港黑道三巨头之一,独霸开发区的海青会老大—段兵,外号军火商。天港市黑社会共有三股最大的势力:市区里是忠信堂一手遮天,老大铁良代表着60年代老一辈黑道的风格,思想、手段都略显得传统。从改革开放后,在郊区桃金县一带,出现了以兴旺庄庄主曹富贵为首的黑恶势力。严格说他并非依仗黑社会的打打杀杀起家,更像个乡镇企业家。曹富贵是中国最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乘着改革的春风陡然而起,变成整个天港市最有实力的企业家,在全国也颇有名气。曹富贵依靠财富竭力拉拢*,势力渐渐膨胀,一步步从民企老板变成了黑社会老大,俨然成为桃金县的土皇帝。虽说他的势力不低于铁良,但没有黑道上盘根错节的历史背景,很难进军到市区,只能在郊县占山为王了。段兵是三巨头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个,据说有军队背景,为人胆细、残忍冷酷而且心机极深。在开发区刚建成时,他就打着注册港口公司的旗号开始招兵买马。由于脑子快、思想新潮,施展全身的文功武略,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
段兵野心极大,并不甘心只屈居于开发区一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