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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侯喜欢习武,而且每天都要练武,堪称雷打不动,只要一到时间,无论在做什么,言侯都会放下手边事,回到家中习练一番。
而且言侯有个习惯,他在演武之际,任何人不得靠前,连看都不能看,谁要是违反了规矩,会被言侯责罚,就连侯府的大总管都不例外。
后宅,演武场的门外,婢女们站在一侧,有的捧着温水,有的捧着手巾,有的端着茶杯,一旦茶凉立刻会去换来热的,有的端着干净的锦袍,还有的捧着笔墨纸砚,侯爷演武结束有时候喜欢挥毫泼墨,不管今天侯爷心情如何,备好笔墨总不会错。
门外的另一边站着仆役下人,穿着熊皮袄,跟一个个肉垫差不多,这些下人是用来给言侯练手的,有时候侯爷练武练得高兴,出得门来会与下人们比量比量,到时候这些下人只管挨揍就好,自然要穿得厚实一些。
无人的演武场,言侯所习练的是一套掌法,只见他缓缓舞动单掌,时而前推时而画圆,动作飘逸如行云流水,看着不像演武,倒好像在舞蹈,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威力。
言侯的掌法并非出自名师,而是他自行悟出的掌法,被侯爷打过的下人们一致认为,主子的这套掌法除了能活动活动筋骨之外,怕是再无他用了。
尽管深知侯爷的演武毫无用处,也没人敢多说半句,因为人家是主子,其他人都是仆人。
演练着掌法的言侯动作十分缓慢,有时候推出一掌还要停个半晌,不知是在回忆着下一招的顺序,还是在感受着掌法的威力。
侯府的排场,连大户人家都比之不过,单比气势,在整个十岭城,也就只有蚁国的国主蚁后方可与之较量一番。
桃园尽头,一块压着大石的泥土中,存在着弯弯曲曲的通路。
通路狭小又繁多,只能通行蚂蚁,连只蟋蟀都爬不进去。
别看通路狭小,穿行的蚂蚁可不少,密密麻麻数以千万计,这些蚂蚁慌慌张张很是狼狈的回巢,彷如被天敌追杀,正是从桃园退走的蚁军。
蚁国兵败,完全是百十多只穿山甲的功劳,至于言侯与那前锋大黑狗,半点用都没有。
蚁巢的最深处,肥胖的蚁后足有拳头大小,扭动的身躯无比骇人,尤其是那张怪脸,脸上居然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竟是一张人面!
蚁身人面的怪物,正是蚁国的统帅,言侯的老对头蚁后,然而这位蚁后的面容如果仔细看去还有些俊朗,明明是个男人的模样,与蚁后这种东西不太搭边。
“是不是傻!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傻!还言侯呢,我看是蠢侯还差不多!那战字是在提醒你正身处死战当中,你当成来自蚁国的挑战,以后谁在说他徐言聪明,本公子就和谁拼命!”
高高在上的蚁后,发出细微如蚊蝇般的声音,他这番声音代表的含义,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这是什么神通啊,蛊国,将本体成蛊,汇聚一国之地的幻境,钟离不二那家伙太狠了吧,拉着我们前十一起死,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蛊国世界,变成了蚁后的无名公子,在蚁巢里大骂个不停。
徐言作为钟离不二的对手,直接陷入了幻境当中,他们这些前十的高手却没有完全陷入蛊国幻境,或者说甄无名这些前十高手只是本体陷入幻境,由于处在神通边缘,所以他们的心神还十分清明,知道自己陷入了神通当中。
尽管深知自己陷入蛊国神通,甄无名却无法告知徐言或者帮着徐言破开幻境,因为他成了蛊国里的一只蚁后,除了能发出号令蚁军的叫声之外,根本说不出人言,更别提爬到言侯面前解释。
无名公子曾经尝试过一次接近侯府,刚爬上一棵桃树就被大黑狗盯上了,差点被大狗给咬死,从此之后,这位特殊的蚁后就再也不出蚁巢了,而是经常派遣蚁军在桃园里组成字迹,本意是提醒徐言,却被误解成来自蚁国的挑战,人家还弄来一堆穿山甲要将蚁国斩尽杀绝。
“怪物!你们都是怪物!本公子何时能离开这炼狱啊,我不想当蚂蚁,还是母蚂蚁!!!”
蚁后的细微叫声,充满了不安,其他的蚁军也随之躁动了起来,在蚁巢里爬来爬去。
与甄无名的凄惨不同,同样被扯入蛊国幻境的轩辕雪,就比较正常得多,还是一副女孩的容貌,只是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她就会被身上冒出来的冰雪冻成雪人,所以人们称其为雪姑娘。
“呦,雪姑娘又来送茶啊,侯爷最喜欢喝你采的茶了,快进来吧,侯爷正在演武,可万万不能打扰。”
侯府门房见到熟人,立刻堆起了笑脸。
雪姑娘是侯府的常客,只因为言侯最爱喝雪姑娘采的茶,更将其命名为雪茶,命雪姑娘每个月都来送一次茶,价钱更是从来没有亏待过这位古怪的女孩。
谢过门房,雪姑娘带着浅笑的模样文静而可爱,送茶之际路过演武场,她停下脚步,虽然隔着高高的围墙,她依然静静的望着演武场的方向,目光变得无比温柔。
她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留下字迹,只要她出现任何揭穿蛊国的心思,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会彻底失效,严重的时候更会被冰封,很久都无法挣脱。
轩辕雪越来越清楚蛊国里的规则,在这座专门为了徐言而设下的国度中,一切的存在都无比真实,更无法扭转,别看她能出现在蛊国,那只是被神通波及而已,她只能将自己当做雪姑娘,按照蛊国的规则生活。
于是远远的望着那位言侯,就成了轩辕雪的期望,也成了她的执着。
“这次的雪茶,比上个月的雪茶差了不少,难道冰清玉洁的雪姑娘也学会了商贾之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本侯可就要伤心喽。”
演武结束的言侯,在下人的伺候之下洗漱了一番,换了套崭新的长袍,最后来到雪姑娘近前,捏了些雪姑娘带来的雪茶说道。
雪姑娘不会说话,于是拼命的摇着头,她的茶是最好的,因为只为了他一个人而采。
“玩笑而已,骗你的,呵呵。”
言侯哈哈一笑,现出满口白牙,眼中的神采变得飞扬了起来,道:“雪姑娘的茶是最好的,就像本侯一样,天地唯一!”
第1459章 蛊国(下)
一句天地唯一,听得雪姑娘愣住了,等她仔细看去,言侯眼底的飞扬已经消失不见,正着迷般的嗅着茶香。
原来那句天地唯一,只是在证明着雪茶的珍贵。
“蛊……”
猛然抬头的雪姑娘,突然说出了一个字,冰雪浮现,冷气呼啸,下一刻文静的女孩已经变成了一具冰雕。
“古?”
言侯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立刻有无数家丁挡在侯爷身前。
“古怪的丫头,知道自己不能说话,非要逞强,这下遭罪了吧,来人,帮她融冰。”
侯爷的吩咐,立刻有婢女围拢而来,帮着雪姑娘融化坚冰,看那些婢女手里拿着的小巧工具,想必如此局面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侯爷,这雪姑娘已经第四次在侯府开口了,我看她这是把我们侯府当做了尝试说话的地方,反正被冻在侯府会有人帮她融冰,在外面哪里有人管她。”
说话的是侯府的管家,这个眉峰很重又尖嘴猴腮的管家名叫徐二,是侯府的忠仆,从小看着言侯长大,在侯府中说一不二,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第四次了么,她前几次都说了什么字。”言侯好奇的询问着。
“老奴年纪大了,实在记不得了。”徐二歉意的笑着回答。
“算了,把她救回来就让她走吧,记得银子别少给了人家,没了雪茶,本侯可就不得安生喽。”
言侯摆了摆手,道:“今天不在府里吃了,去狐楼,叫上烛将军。”
“是,我这就走一趟将军府,请烛将军赴宴。”徐二说罢退了出去。
言侯口中的狐楼,正是狐族美人所开设的酒楼。
狐楼的酒菜堪称十岭城一绝,老板娘更是无比奇特,是位狐面人身的美人,别看长着一张狐面,那身材却玲珑有致,穿衣打扮更堪称妩媚惑人,是十岭城一道别致的风景。
黄昏时分,狐楼迎来了贵客,老板娘一张狐面上满是笑意,道:“侯爷的大驾真是尊贵,这都多少天了也没来过小店,看来是狐楼的吃食味道不好,入不得侯爷的法眼了,吱吱。”
口吐人言的狐楼老板娘,每说出一句话都会发出一声狐狸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是你们狐楼的酒菜太贵,本侯都要吃不起喽,哈哈,上菜吧,要最好的女儿红!”
言侯登上酒楼,先一步等在狐楼的烛将军立刻起身恭迎。
烛将军一身青甲,外罩青袍,一头青发就连眼珠都是青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英武,却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股阴森之感。
尤其是头顶的蜡烛,随着烛将军的动作忽明忽暗,火苗忽大忽小,显得无比怪异。
烛将军英勇善战,据说百战不败,是蛊国第一大将,也是十岭城的城守,有他在,言侯可以安枕无忧,无需担忧异族出没。
这就是大将的好处,可以替君分忧,可以镇守边关。
“侯爷。”烛将军低头抱拳,头顶的青烛晃动了几下,看起来摇摇欲坠。
“将军免礼,你这青烛可是命门所在,万万不能熄了,以后可别做那低头之举,我只是侯爷,又不是国主,用不着对我低头。”言侯善解人意,道出一番暖心之言。
“多谢侯爷。”烛将军话不多,刀削般的面孔透着一股风霜之感,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坐吧,这次宴请将军,是因为早上的一道密旨,国主收到了消息,有异族准备犯我蛊国,而我们十岭城首当其冲。”
言侯变得凝重了起来,亲自为烛将军倒满酒,道:“身为臣子,尽忠是我们的本份,我本闲散侯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边关重地,还要有劳将军。”
“侯爷言重了,只要我不死,异族休想踏入十岭城!”烛将军豪迈道,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目光微微晃动,问道:“侯爷的掌法,练得有些年头了,不知可有进境?”
“我的掌法就像将军头顶的青烛一样。”言侯无奈一笑,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就当是强身健体好了,对敌之时要是用出来,还不被敌人笑掉了大牙。”
“谁敢笑话侯爷,那才是不想活了呵呵,这坛子灵酒可是奴家珍藏多年之物,今天就献给侯爷了,吱吱!”狐楼老板娘抱着一坛子好酒出现,拍开封泥立刻酒香扑鼻。
“好好好,多谢狐老板,哈哈。”言侯也不客气,笑吟吟的接过美酒,正要倒酒的时候,忽闻窗外有怪叫传来。
嘎嘎嘎嘎!
怪叫声中,一只胖得都要飞不起来的乌鸦从天而降,这只笨乌鸦不是飞进来的,而是从房檐上掉进来的,掉在桌子上一时无法翻身,最后也不翻了,躺在桌子上张嘴撕咬着一盘鱼肉,吃得毫无顾忌,霸道不已。
“你这杂毛!胆敢偷吃老娘的东西,看我不炖了你!”
“狐老板稍安勿躁,如此肥乌鸦,想必是个富贵命,十岭城怕是没几个不知道它的,既然遇到,就让它吃个够好了。”
“侯爷大度,连畜生都不忍杀害,如此心肠可不行,若总是如此我们何时才能……吱吱吱,吱吱吱!”
狐族老板娘说着说着,吱吱的叫了起来,她这一叫,连她自己都脸红了,不再多说,只好退了下去。
“何时才能平定异族,换我蛊国万世安泰,狐族之人都知道保住河山方可太平永在,想必侯爷也该振作精神,奋发一番了。”烛将军仿佛听懂了狐老板的言谈,如此说道。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人闲散惯了。”
言侯苦笑着端起酒杯,看了眼窗外经过的一位被称之为雷女的女子,道:“我就像那雷女一样,她一听见雷声就会浑身颤抖,我一听见战事啊,就心头乱跳,享受我在行,拼命可不会,呵呵。”
烛将军看着窗外那位听到个雷字都要浑身一颤的雷女,不在开口,沉默了下来。
他不开口,有人说话,早打听到言侯会在狐楼宴客,这位已经等了半天,此时看到机会,立刻在不远处插嘴道:“侯爷是个心善的,见不得生灵涂炭,更见不得那些战死沙场的兵士,不知侯爷可否屈尊大驾,当一天那乞丐中人,体会一番民间疾苦呢!”
在酒楼里也打着伞的怪人衣着贫寒,却干干净净,昂首说道:“只要侯爷答应,我贾大伞愿为侯爷做那马前卒!”
第1460章 言侯演武(上)
贾大伞是城里的乞丐头子,整天扛着破伞,四处奔波,游说着那些富人应该为乞丐着想,为乞丐分忧。
他有一套奇怪的理论,说富贵之命也有轮回,这辈子达官贵族,下辈子就会轮回成乞丐,贵人们如果在今生善待乞丐,便是善待来世的自己。
贾大伞的说辞,没有一个人相信,但他并不在乎,越挫越勇,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对那些富人喋喋不休,非得说到被人家赶出来为止。
在贾大伞看来,满城的富贵人家,以言侯为首,他需要改变策略,先说服言侯才行。
贾大伞说完,言侯呵呵一笑,摇头骂道:“我当乞丐,你做马前卒?怎么做,你要当我乞讨的碗么,再说你这馊主意根本就没用,本侯谁人不识,我当了乞丐就没人认得了么,他们还不是远远的就要作揖,叫我一声言侯,去去去,在你的怪伞里纳凉去吧。”
“侯爷啊,乞丐中的疾苦您老就不想看看么,我们都是苦命人啊!”贾大伞还在不甘心的呐喊着,怎奈言侯早已远去。
一个国度,一座巨城,一位侯爷,身边环绕着许多怪人,如此景象,在十岭城里司空见惯,但是在剑王山下浮现出的景象,却惊得无数修士目瞪口呆。
“难不成蛊国是真正的国度!他们被困死在蛊国里了?”
擂台四周,有修士带着震惊与恐惧发出了疑问,如此景象太过匪夷所思,根本闻所未闻。
“不是真正的国度,而是庞大到难以置信的幻术!”
“这就是神通之力,太神奇了,太可怕了!”
“蛊国里的一天与外界不同,诸位看到没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蛊国里已经过了一天,如此算来,蛊国里的一年时光在外面也就一天而已!”
“这哪里是神通,这根本是衍化人生!让沉入法术之人感受第二份人生,越是感悟得深,幻境里的生老病死就会和真正的感觉一样!”
“感悟与体会……我懂了!蛊国神通是让中招之人感悟最后的死亡!只要认为自己当真是蛊国之人,在蛊国里死去的时候,外界的本体也将就此死去!”
“生死被幻象支配,好恐怖的法门,看样子这一届千婴擂不会出现榜首了,徐言和钟离不二恐怕会同归于尽!”
“我看未必,钟离不二正在以生机施展神通,只要他耗尽生机死去,徐言就有机会脱困。”
“其他的前十高手也在蛊国当中,那雪姑娘分明就是轩辕雪,狐楼老板娘是岳无衣,烛将军是屠青烛,贾大伞是贾潘奇,雷女是谢貌,肥乌鸦一看就是阿乌,这些人应该都保留着自己的神智,唯独徐言不知道身在何处,就像做梦一样,只要其他高手能叫醒徐言,蛊国神通不攻自破!”
“说得简单,没看见雪姑娘无法开口,一说话就会冰封,狐楼老板娘时常发出狐叫,遮挡她真正想说的话语,这都是蛊国的规则所在,明知身在何处,却无法通知徐言,其他的高手想必是一样的处境。”
“的确如此,我家长老已经分析出了蛊国的玄奥,想要破除,难呐。”
“十擂高手变成了木雕泥塑,一动不动,却在蛊国勾心斗角,体会自己的另一份人生,如此千婴擂才真正叫做精彩,以前从未有过,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了,这一次没白来,没白来!”
“空前绝后的榜首之首,怎是精彩两字能形容,要我说根本是绝了!”
“无论谁输谁赢,这一届的千婴榜首之争,将会记入史册,修仙界只要还存在,就不会忘记这场蛊国之战!”
“到底谁输谁赢,真让人焦急,对了无名公子去了何处,谁知道,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其他人都有,唯独甄无名不在画面里,不知为何。”
“甄无名应该也在十岭城,别忘了桃树上那个战字,我见过无名公子的笔迹,树上的战字虽然由蚂蚁组成,但是笔画之间颇有无名公子的神韵,应该出自甄无名之手。”
“控制蚂蚁?难不成无名公子成了一只蚂蚁王?”
“谁知道呢,往后看就清楚了,别挡着我,如此好戏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擂台四周,议论声不断,修士们的声音不大,好像生怕惊扰了陷入蛊国的诸位高手。
人剑宗的看台,包小楼已然冷静了下来,再也不似之前的愤怒,因为他体会到了徐言所处在的绝险。
钟离不二的蛊国神通让他生出了恐惧,如果包小楼自己陷入蛊国神通,他认为自己恐怕再也出不来。
“那侯府的管家徐二,应该是钟离不二的元神所化了,他的生机在消散,怕是拖不到言侯老死,所以,他一定会出手,身边留着个冷血杀手,言侯,你的处境可不妙啊,蛊国神通……”
人群里,不起眼的丑鬼高人正背着手望着千婴榜映照的景象,暗自呢喃。
高人能看出的徐二有问题,其他化神强者也先后看了出来,不久之后,无数的修士都认定了侯府管家徐二就是钟离不二在蛊国中的元神所化,跟在言侯身旁的目的,不外乎提前至徐言于死地,只是没人看得出管家何时会下手而已。
很多人看出的破绽,在蛊国中并不存在。
至少言侯对于管家十分信任,毕竟老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如此亲近之人,岂能心怀歹意。
局以成,而且还是死局。
局外人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局中人却看不破这天,这地,这方真实到令人生不出半点怀疑的世界。
言侯依旧我行我素,喜欢熬鹰养雀遛狗,时而泼墨一番,绘几幅山水人像,或者倚在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