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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忘了!”
楚蒙突然有些激动地指向躺在床上的晋嘉,后者则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帐顶出神,她蕴了泪的眼睛格外让人心疼:“他现在活得这样好,早将云深哥哥给忘个一干二净了!我早说了让云深哥哥不要喜欢他,他便是狼心狗肺不懂珍惜,可偏偏……偏偏……”
说着又是两行泪滚下,楚蒙抬起袖子来一把擦干净,抽了抽鼻子:“云深哥哥是为他死的!他怎么可以忘了他?”
晋嘉依然是那副出神的模样,楚蒙看得心头又窝了一把火,她在辛燕的抽气声中爬上床去捉起晋嘉的领子,就将他提了起来,面对面瞪着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晋嘉此刻才终于回神,失焦的目光清明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楚蒙提着自己衣领的手,淡淡说道:“楚蒙,男女有别。”
“谁要管你是男是女!”楚蒙被他的态度气得头顶冒烟,提着他领子就开始猛晃:“你这个没良心的!云深哥哥白瞎了眼喜欢你!”
还没等楚徵有所反应,辛绔便先上去一把扯开了她的手,皱眉道:“说话便说话,动手做什么,还嫌晋嘉伤的不够重?”
楚徵上前把楚蒙从床上拖了下来,横臂在腰拦着,避免她再扑上去。晋嘉被辛绔扶着靠在立起来的软枕上后,对辛绔道了声谢,然后再看向楚蒙,依然是清淡的语气:“我有没有良心不需让你知道,云深瞎没瞎眼这也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
“你怀念他的方式便是找我胡搅蛮缠么?”晋嘉轻笑,“楚蒙,你这样我快险些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谁喜欢你?”怒气当头的楚蒙被呛了一下,“不要脸!”
“既然不喜欢我,那你就不要缠着我,各自过各自的不是很好?”
“我……”
“楚蒙,非要我如你一般闹得全云州的人都知道我在怀念云深,这样才算是没有忘记吗?就像我方才说的那句,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这四个字让楚蒙瞬间愣住,她没有忘记当时自己知道沈云深的妄念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也哭着对沈云深说过:“可晋嘉是男儿啊……”
她永远不会忘记沈云深当时对她讲的话,让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湮灭。
晋嘉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说完晋嘉便又躺了下去,楚蒙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就算是男女有别,那又怎样?”
云怀远和楚徵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楚徵立马说道:“那嘉嘉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来来来,小蒙,哥哥带你去听小曲儿……”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楚蒙随这样喊着却依旧被楚徵强行给拖了出去,云怀远牵起了辛燕的手,看晋嘉苍白的面色,微微叹了一口气:“日前我爹收了根千年人参,我回去后叫钟凌拿过来给你。”
“也不是什么样的大病,用不到。”
“给你调身体也是好,不要推辞了,我先走了,你睡吧。”
云怀远转身欲走,但牵着的那个人儿还站在床边不肯走,他回头看去,辛燕正定定地看着晋嘉,对他说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某根隐秘的心弦,晋嘉眼角有些润,却没出声,辛燕偏头看了看辛绔,辛绔对她点点头,她又轻声对晋嘉说了句再见,才跟着云怀远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晋嘉与辛绔二人,静得有些沉重,晋嘉突然开了口:“枝枝。”
“嗯?”
“一切都会过去的,对吧?”
他的声音带了涩意,惹得辛绔鼻头也有些泛酸,她替他掖好了被角,柔声说道:“对,一切都会过去。”
*
走出门后云怀远和辛燕发现楚徵楚蒙在不远处的芭蕉树下等着他们,见他们出来了便对二人招手,辛燕下意识地步子一顿,被云怀远察觉到了,低头去看她,问道:“怎么了?”
“他们……”
云怀远瞥了眼那棵芭蕉,是生机勃勃的绿:“他们怎么了?”
辛燕抿着唇,问道:“你为什么要娶她啊?”
“当时的权宜之计吧,”云怀远看着那个抿着唇的小人儿,笑道,“照当时的情形,若不是娶她便要娶旁人,左思右想还是娶她比较好,毕竟是知根知底的,没揣着那些不干净的心思,也不会……”
说着云怀远便停住了,脸上飞过一抹可疑的红晕,辛燕不解地追问道:“也不会什么呀?”
“没什么。”起了那样的念头后云怀远自然又把旁边的人打量了一次,娇娇小小的身躯,像是初夏枝头青涩的桃子,只等着时光使她甜美多汁,他弯腰去吻她的脸颊,嫩极了,辛燕被他这一吻惊得呆住,反应过来后害羞地捂住脸就往前面走,被云怀远拉住,笑着问道:“这就丢下爷走了?不负责?”
“负什么责,”辛燕脸红扑扑地,枝头的桃子似乎快熟了,让他忍不住想去采摘,她声音像是濯水而出的珠玉,琳琅动听,“明明是你偷亲我呀——”
她说话很爱将尾音拖长,显得别有一种侬软的天真,云怀远忍不住又想低头去吻她,却听到楚徵扯着嗓门大声吼道:“阿远——大白天的——不要腻歪了——快过来啊——”
辛燕红着脸推了推他,小声道:“别呀,被看见了。”
云二爷只能咬咬牙,将这笔账记在了楚纨绔的头上,又牵起辛燕的手走了过去。楚徵见他二人走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呃,阿远……小燕子……我这个妹妹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有呀,后来说清楚就好了嘛。”辛燕弯眼笑着说道,楚徵被感动得泪眼汪汪,弯腰捉起辛燕的手捏在掌心:“小燕子,你真是太太太太太可爱了!”
“啪”地一声,一柄泥金扇打在了楚徵握着辛燕的手上,立竿见影地起了道两指宽得红印,楚徵疼得赶紧放开辛了燕,捂着手对一脸淡笑却下手极重的云怀远嚷道:“阿远你这个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负心汉!”
他这话不知是从哪个戏折子中学来的,听得一旁气鼓鼓的楚蒙都扑哧笑了出来,辛燕在云怀远身侧看着楚蒙,突然拉了拉云怀远的手,云怀远低头看她:“嗯?”
辛燕又对他勾了勾手指头,神情顽皮又神秘,云怀远失笑一声,弯腰去听,她的话语和着湿热的呼吸送入他耳中,让云怀远有些难耐,但他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话,他定定看向她,问道:“你确定?”
辛燕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那好吧。”云怀远转身看向好奇地看着他们二人的楚家兄妹,对楚蒙说道:“辛燕想和你单独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并不知道该写什么有话说了!>/////<谢谢看文的小天使们 爱你们
☆、女人间的对话
云怀远和楚徵避去了喝茶了,芭蕉树下只剩辛燕与楚蒙二人,楚蒙有些紧张地咳了一声,看向矮了她一个头的辛燕,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楚蒙,”辛燕仰起头来看她,她身量生得高挑,辛燕不由自主地踮了踮脚,却发现仍是和她差了许多,有些丧气地嘟起了嘴,“你怎么会长这么高呀?”
楚蒙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身高其实是她很苦恼地一个问题,因为她与别的女子比起来确实是太高了,她甚至只比云怀远矮半个头,从而时常被自己那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哥哥嫌弃嫁不出去。她沉思了片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道:“也许是……我小时候爱喝牛奶?”
“是这样吗?”辛燕又踮了踮脚,软软的眉毛扬起来,楚蒙觉得她的这种神情很是眼熟,后来才想起与云怀远挑眉的神情如出一辙。
都说两个相爱的人会越来越相似,这话果然是不假。
看着她楚蒙便觉得内心柔软起来,她笑着把她拉过来与自己比高,道:“我看你似是还未及十六,应该还有空间嘛,你若是想长高,往后我每日都送牛奶给你喝,不过嘛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娇小玲珑。”
“诶,是吗?”
“是啊,你要是知道我从小到大是怎么被我哥嫌弃地你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是呢,我瞧着你与楚公子差不了多少,模样也很像,你若是扮他,能认出来的很少吧?”
“嘿,你别说,我还真的扮过他!”楚蒙起了兴致,寻了个置放在石子路旁的石头便坐下,拍了拍旁边,示意辛燕也过来。辛燕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听她说:“结果你猜怎么着?”
“猜不到呢,你说。”
“结果我被我哥的那些桃花追得满街跑,简直是惊魂动魄,每个人都像是要将吃了的那种眼神,从此以后我便再也不敢扮他了。”
辛燕笑得弯起了眼:“楚公子的风流债真的有这么多?”
“那是,我哥以前对此可引以为傲了,但最近他却恨不得把之前的自己给掐死,原因你知道的吧,因为你那个二姐。我哥对她可真是入了魔怔,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以前我还穿男装跟着他们去青楼厮混呢,你不知道吧?”
“真的吗?”辛燕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他们怎么会带你去那种地方啊?”
“也不是嘛,是我自己非要跟去的,当时我哥处于自顾自己玩乐不乐意管我的状态,云怀远那个热面冷心的我又不敢招惹他,只有晋嘉缠不过我,就只好准了我跟他们去那一次,我跟着他推门进去的瞬间我哥脸都黑了。”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被训了一顿呗。”
辛燕歪头看着沉醉在往事中的楚蒙,问道:“被谁?楚公子吗?”
“才不是他,”一提楚徵,楚蒙就翻了个白眼,“他压根儿不想管我好吗?”
“那是谁?”
楚蒙顿了片刻,长叹了一声,说道:“是云深。”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地上一般,怕吵醒在沉睡中的人,楚蒙英气的轮廓温和下来:“他说那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还责怪了把我带进去的晋嘉,我便觉得他心中肯定是喜欢我的,哪怕是待我像妹妹的一样的喜欢,我也觉得很满足,因为那个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
“怎么会,”辛燕疑惑地问道,“你爹娘不会不疼你的。”
“是啊,他们是疼我,可相比起对哥哥而言,这种疼爱就显得太过寒碜了,谁让我是女儿呢,女儿就该安分守己地待字闺中,成日绣绣花,等着嫁人就好。”
“谁说的!”辛燕才有过这种经历,便对此格外敏感,她气鼓鼓地说道:“这样擅自决定别人姻缘,真的是太坏了!”
楚蒙见她鼓着脸的模样实在是像一个包子,可爱极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听?”
“我不听!”辛燕皱了皱鼻子,楚蒙弯腰去捏捏她脸蛋:“是啊,你现在有心爱的人了,自然是不会听,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吧?”
听楚蒙这么一说,辛燕便想起了自己最先想要找楚蒙说的事情,她握住楚蒙捏着她脸蛋的手,看向她:“楚蒙,你能不能不要怨晋嘉了啊?”
“嗯?”楚蒙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脸上的笑意霎时全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因为,诶,你不要生气嘛,先听我讲完。”像是怕楚蒙会拂袖而去,辛燕将楚蒙的手牢牢捉住,这稚气的举动让楚蒙好气又好笑,她低头看着拉着自己手的辛燕,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听你讲完吧。”
“楚蒙你真好——”
辛燕眉眼弯弯地笑道,声音也是清越的,像是才从树上摘下的桃,又甜又脆,楚蒙觉得心像是被突了一下,耳根有点发红,嘴上却说道:“那你快说,我很忙的。”
“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真心地怨晋嘉对不对,你只是太难过,又找不到怎样宣泄这些难过,”辛燕的眼睛像是上好的琉璃,纯粹而干净,“看着晋嘉难过,你便觉得你并不是一个人,也不算孤单了,对吗?”
楚蒙没有答话,梦桐苑中的风吹过倒映着假山碧树的湖面,吹过茵茵绿草,吹过还沾着晨露的花瓣,辛燕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蓄起了额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格外好看,她接着说道:“可是这样你也会更难过呢,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不该这样提醒着自己失去了什么,你该想想你现在拥有什么。”
“那我拥有什么?”楚蒙的声音听起来很轻,辛燕捉住她的手又更用力了些:“你有楚公子这个哥哥呀,他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你,可是心里是真的疼你呢,你还有云怀远这个……呃……”
见她迟疑,楚蒙本来有些低沉的情绪又轻松起来,笑着逗她:“云怀远这个什么?夫君?”
辛燕瘪起了嘴,楚蒙哈哈笑道:“我还道你不会醋,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喜欢的人莫名其妙多了个夫人,任谁都会觉得膈应。”
“诶,也不是啦……”辛燕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其实……哎,这要怎么说呢,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就好了,其实名分什么的不重要,我这样的……大概也当不了世子夫人吧,书本里的侯门夫人都是顶厉害的,我差得远呢!”
她这样坦率可爱,楚蒙弯下腰,视线与她相平,温柔地说道:“你很适合呢,再也没有比你更适合云怀远的姑娘了,他此前的半生缺少鲜活的色彩,你恰恰是最绚烂夺目的,所以,请照亮他,成为他所处黑暗中的光。”
这话辛燕听得朦朦胧胧,原来云怀远过得并不开心吗,她清澈的眼弯成月牙,对楚蒙道:“好——”
“好了,走吧,我哥他们该等急了。”楚蒙拉着辛燕便要去寻楚徵与云怀远,辛燕跟在她后面,问道:“那你还怨晋嘉吗?”
楚蒙苦笑道:“我怨了三年,哪有这样快就放下了。”
她悠悠叹道:“我尽力吧。”
*
晋嘉入睡后辛绔才走出屋子替晋嘉关上了门,她随意捉了个小厮问辛燕等人去了哪里,蓝布衣裳小厮正端着茶水,道:“小的正要去给那几位爷送茶水,秦枝姑娘不妨跟着小的一同去。”
辛绔道了声也好,便随小厮一路行去,弯弯绕绕的果然又到了折春水榭前。
她不禁感叹,这折春水榭本是她偷闲的秘密地方怎么就成了这群祸害的聚集地,想想也是有些为这个风水宝地悲哀。
还没进去便听到楚徵高着嗓门道:“蒙蒙你再这样小心我让阿远休了你!”
楚蒙嚣张的声音传来:“你让他休啊,休了正好,我给辛燕让位,正好我不想当了!”
“阿远!”楚徵气急败坏地道,“你管管她!”
云怀远淡定地说道:“我老婆是辛燕,她不是,我管不了。”
在楚蒙夸张的笑声中辛绔踏进水榭,正被云怀远的话羞得脸红的辛燕就看见了她,甜脆脆地喊道:“二姐!”
“乖。”辛绔点点头,楚徵也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学着辛燕,甜得发腻地喊道:“枝枝!”
然而并没有得到辛绔的回应,辛绔坐了下来,对辛燕招招手,辛燕便蹭蹭蹭地跑到了辛绔身边,世子爷的黑脸让辛绔忍不住发现,她有些挑衅地看了云怀远一眼,然后拍了拍辛燕的头:“等下跟二姐回家。”
一提回家辛燕的脸就垮了下来,她才想起家中还有爹娘与另外两个姐姐,自己离家出走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担不担心,更不知道回去后自己阿爹阿娘还会不会逼自己嫁人,她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低着声儿对辛绔说道:“二姐,我怕……”
“怕什么?”辛绔好笑地看着她,“那是你的爹娘,再如何他们都是不会害你的,我已经让人去给爹娘带话了,中午就回去,现在盘算着差不多了,走吧。”
“这么快?”
辛燕倒抽了一口气:“二姐你让谁带的话啊?”
“狗蛋啊。”
在辛绔旁若无人地就要把辛燕带走时,云怀远站了起来:“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敢带走我老婆?
纨绔:枝枝你要往哪儿走把我灵魂也带走~
二姐:楚徵闭嘴。
☆、二爷见岳父母
事情到最后竟然连楚徵楚蒙两兄妹也吵着要去跟去,辛绔板着脸驳回楚徵的请求,但楚徵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气冲冲地牵着辛燕走在前头。
紧跟在后面的是拿着泥金扇的云怀远,他似乎对牵着辛燕的人不是他很不满,但是无可奈何,毕竟辛燕尚未名正言顺地嫁给他。
一刻都未歇下吵闹的楚家兄妹走在最后,其实楚徵十分想走上去和辛绔并肩,但楚蒙这个祸害精一直缠着他冷嘲热讽地,激起了楚纨绔强烈的好胜心,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辛燕早已笑得眉眼弯弯,辛绔最开始只觉得吵,后来也忍不住嘴角含笑地听这兄妹二人拌嘴。
一路行着便到了辛家门前,门口站着个高大的身影,辛燕一看,脆生生地脱口唤道:“狗蛋哥!”
殊不知身后的云二爷脸都青了。
楚蒙有些幸灾乐祸地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袖子,冲楚徵挤了挤眼,楚家兄妹只有在挤兑云怀远的时候才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楚蒙在后面捏着嗓子也跟着喊了声:“怀远哥~”
云二爷的脸冻得像三九间的黑泥土般,楚纨绔没忍住便笑出了声。
云怀远转过身来看了乐不可支的楚徵一眼,扯了扯嘴角:“很开心?”
“不不不,”楚徵笑得合不拢嘴,却摆手道,“这一点都不好笑。”
门口的狗蛋听到了辛燕这一声唤,抬起头见这五个人便愣住了,急忙跑过来站到辛燕和辛绔面前,愣头愣脑地问道:“燕子,你就是怕被辛叔打,也不能带这么多人回来给你充打手啊!”
辛燕扑哧笑了,辛绔在一旁莞尔:“这些可不是打手,狗蛋,我爹娘呢?”
“哦,辛叔他们在院子里呢。”狗蛋转过头去,辛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辛家娘子和辛老二急匆匆从门里出来,见着辛燕便愣在那里,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辛燕也愣住了,她想起之前激烈的争吵,鼻头一酸便低下头去看脚尖,像是鞋面会开出花来。
见辛燕这样,辛老二与辛家娘子更是沉默不言,气氛一下便沉凝起来,连风也是胶着,性情淳朴的狗蛋也被这僵持的氛围搞得浑身不适,抱起了手臂,就在静到极致的时候,听“啪”地一声,是那柄泥金扇打在干燥温暖的掌心,云怀远阔步走上去站在辛燕身旁,用一句话打破了此时难耐的寂静。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