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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丽珠立即道:“万一我姑姑可以疗治,总比许少侠自疗快速安全得多,再说,就是她
老人家不会医治,我们也可以问一问那位苇姑娘的下落消息。”
由于许格非的中毒,丁倩文和单姑婆对于寻找尧庭苇的下落,只有等到许格非毒伤痊愈
后再说了。
是以,这时一经邬丽珠提醒,丁倩文也急忙起身谦声道:“这样好了,我陪你去—见你
姑姑……”
话未说完,蓦见门外雪花飞飘中,一位面色红润,慈眉善目,含着祥笑的老师太,正向
门前走来。
老师太头戴灰瓜尼帽,身穿深灰及膝僧袍,云鞋白袜,手里握着—串念珠,既无兵器也
无拂尘。
小沙尼小月,神情愉快的跟在老师太身后。
邬丽珠一见,立即兴奋的说:“我姑姑来了!”
丁倩文一见,知道无法阻止,只得跟着邬丽珠,含笑向前迎去!一俟老师太走进门来,
邬丽珠首先亲切的喊了声姑姑。
丁倩文不敢怠慢,也急忙施礼恭声道:“老师太您好!”
老师太一脸祥笑,立即合什宣了声佛号。
邬丽珠立即肃手一指,介绍道:“姑姑,这位是丁倩文姑娘,这位是单姑婆……”
单姑婆见介绍到她,立即恭声呼了声:“老师太您好!”
老师太再度合什,低声宣了个佛号。邬丽珠立即撒娇生气的说:“他们本来是前来找人
的,结果碰见了白俊峰……”
老师太一听,立即似有所悟的说:“噢,听说还有一位小施主受了伤?”
邬丽珠立即道:“是嘛!是我拿来常骗白俊峰的许格非……”
许格非三字一出口,老师太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脱口轻啊道:“是他?许格非!”
许格非三个字念得特别缓慢有力。
丁倩文看得大吃一惊,心知不妙,断定老师太很可能正是许格非的仇家!单姑婆更加敏
感,早已横杖挡在内室的门帘前。
老师太一见单姑婆横杖挡住了室门前,立即会意的沆声问:“他可是正躺在室内!”
说话之间,迳向室门前走去。
丁倩文一看情形不对,闪身将老师太拦住,依然谦恭的说:“请老师太稍待,许少侠正
试图运功自疗掌伤……”
话未说完,老师太已怒声道:“你们是逃到我这儿的避难者,难道我做主人的还没有权
力察看?”
邬丽珠完全被这突来的变化吓呆了,她闹不清怎会发生这种事?
这时一见老师太硬要闯进室内去,显然要对许格非不利,不由慌得急忙过去扶住老师太,
一半撒娇,一半生气的说:“姑姑,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吗?”
老师太满面愠容,立即怒叱道:“没你的事,你不要管!”
说罢,立即又望着丁倩文、单姑婆两人,继续怒声道:“好,不让我看也好,天黑以前,
你们三人马上离开我的佛庵!”
说罢转身,迳向房外走去。
邬丽珠愣了,单姑婆和丁倩文却本能的松了口气,但她们的心中,除了焦急外,突然增
添了不安。
丁倩文首先忍不住问:“邬姑娘,你姑姑看来慈祥可亲,应该是一位有道的佛门高人
呀……”
话未说完,邬丽珠也有些不解懊恼的说:“我也不知道哇?!老人家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别说是负了重伤的人,就是受了伤的野禽动物,她都会细心的照顾!”
丁倩文听得柳眉一蹙,突然似有所悟的问:“请问邬姑娘,你姑母的法号是什么……”
邬丽珠立即道:“我姑母已有许多年对人不宣称她的法号了,但我知道,她的法号叫了
尘!”
单姑婆一听了尘,目光一亮,双唇一张,似要说什么,但是,她又旋即保持了沉默。
这个变化丁情文虽然看到了,邬丽珠却没有注意到。
邬丽珠却毅然继续说:“让我去问问我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倩文立即道:“我们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邬丽珠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她这时除了迷惑,心坎里也有些不快,她不晓得她姑姑了尘师太,今天何以会变得如此
不近情理。
而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少女的心扉已开,也随着许格非的到达起了变化。
这时天色更暗了,雪花飞飘依旧,只是风势更微小了。
大殿上依然是灯光朦胧,檀香缭绕,小沙尼正在为佛灯添油,了尘师太仍回至她的大蒲
团上打坐。
邬丽珠一看,知道老师太还没这么快入定,立即走进去,同时,毫不考虑的说:“姑姑,
您老人家……”
话刚开口,了尘师太已睁开了眼睛,同时,肃手一指身侧的一个蒲团,以忧郁的目光望
着邬丽珠,低沉的说:“珠儿你坐下!”
邬丽珠一看了尘师太的忧郁神情,立即警觉到,了尘师和许格非之间可能有极深重的仇
嫌!于是,她依言恭谨的坐在蒲团上,望着了尘师太,等候发话。
了尘师太先吁了口气,才忧郁的问:“珠儿,你可知道许格非的师父是谁?”
邬丽珠微一摇头道:“不知道,白俊峰也曾问他……”
了尘师太立即急切的问:“他怎么说?”
邬丽珠摇头道:“但他没有说是谁!”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道:“她的师父就是当代魔头,拥有四个总分舵的屠龙天主!”
邬丽珠一听,立即分辩道:“不,姑姑,您弄错了,许格非不承认屠龙老魔是他的师
父!”
了尘师太立即沉声道:“他那是骗人,也许是屠龙老魔已警告过他,不要他说。”
说此一顿,哼了一声,继续说:“可是,这骗不了我们圈内的几个人。”
邬丽珠却迷惑不解的问:“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了尘师太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他曾掌毙了铁杖穷神伤残了天南秀士和玄灵元君,以
及掌伤银衫剑客的事?”
邬丽珠正色道:“知道哇,江湖上不是都这么传说着?!”
了尘师太,立即凝重的问:“你可知道许格非为什么对这些人下毒手?”
邬丽珠因为不知,只得摇摇头。
了尘师太道:“那是因为他是受了他师父的指示……”
邬丽珠立即不解的问:“屠龙天王为什么恨这些人?”
了尘师太道:“因为这些人都是当初参与围攻他的人!”
邬丽珠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姑姑?您老人家可也是参与那次围攻屠龙天王的
人之一?”
了尘师太立即黯然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我直到今天,仍不觉得那样做有什么错!”
邬丽珠立即道:“既然这样,您老人家可以和许格非当面讲清楚呀!珠儿看他并不像是
个蛮不井理的人……”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道:“我想天南秀士和玄灵元君等人,也都曾向他解释过……”
邬丽珠一听,立即正色分辩道:“没有,绝对没有……”
了尘立即有些生气的沉声问:“你怎的知道没有?”
邬丽珠正色道:“这是许格非亲口对我和白俊峰说的,他说,他和天南秀士玄灵元君动
手时,根本不知他们两位是谁!”
了尘师太再度哼了一声道:“这是推诿之词……”
邬丽珠一听,立即有些焦急的分辩道:“不,绝不是推诿之词!”
了尘师太霜眉一蹙,立即沉声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推诿之词?”
邬丽珠道:“因为他不像那种人!”
了尘师太问:“你看他像哪种人?”
邬丽珠一听,目闪异彩,靥生红晕,有些自语似的说:“他英俊、潇洒,如临风玉
树……”
话未说完,了尘师太已叹了口气道:“以貌取人,必失其准,他虽然长得英挺俊拔,却
是城府极深之人!”
邬丽珠一听,不由有些生气的说:“姑姑,他不是,他不是!”
了尘师太一愣,不由也生气的说:“珠儿,你实在太年轻、太天真、太幼稚了,中了人
家的计谋,受了人家的利用尚且不知……”
邬丽珠也不由一愣,自语似的问:“受了人家的利用?”
了尘师太黯然颔首道:“不错,她们利用你,终于找到了我!”
邬丽珠一听,不由一笑道:“姑姑,不是,他们是来找许格非的未婚妻的……”
了尘师太立即问:“许格非的未婚妻现在什么地方?”
邬丽珠道:“据那个单姑婆说许格非的未婚妻,和我差不多年纪,也是一身红衣,说也
奇怪,她也是住在她姑姑的佛庵里……”
话未说完,了尘师太已冷冷的笑了。
邬丽珠看得神色一惊,急忙住口不说了。
了尘师太冷冷的问:“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如此一说,邬丽珠再度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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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傲视群雄》
第 三 章 舍身换命
邬丽珠目光一亮,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姑姑是说,许格非是来找我?”
了尘师太立即沉声道:“他找你作什么?!是来找我!”
邬丽珠立即不解的问:“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了尘师太正色沉声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对你痴心妄想的白俊峰,怕我是胡说骗他,
特别派人前去找许格非打听……”
邬丽珠立即不解的问:“打听什么?”
了尘师太不高兴的沉声道:“打听什么?!当然是许格非是否有个表妹住在恒山一个佛庵
的她姑姑那里……”
邬丽珠一听,满面羞红,不由委屈而又不高兴的说:“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您老人家就
是了尘师太呢?”
如此一问,了尘师太突然语塞,但是,她仍迟疑的说:“我想一定是玄令老怪把我的身
份,泄露给白俊峰了!”
邬丽珠立即惊异的问:“您是说,玄令老怪知道您老人家的身份底细?”
了尘师太迟疑的说:“我想他应该知道!”
邬丽珠立即释疑的道:“哦!原来您老人家也是惴测的!”
了尘师太立即不高兴的沉声问:“要不,何以会这么巧呢?许格非的未婚妻子,不但年
龄和你相若,而且也是一身鲜红劲衣,而那个女子的姑母,又偏偏也是住在咱们恒山佛庵的
女弟子呢?”
邬丽珠立即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认为许格非的未婚妻,很可能,的确在咱们
山区中的某一个佛庵中住着……”
话未说完,了尘师太已冷冷一笑说:“而白俊峰偏偏知道许格非何时到达恒山,何时经
过双峰口!”
邬丽珠一听,不由噗哧笑了!了尘师太一愣,沉声道:“你笑什么?”
邬丽珠一笑道:“那是因为珠儿下山时,正好在前面山道上碰见了白俊峰……”
了尘师太立即问:“他可是又嘻皮涎脸的纠缠你?”
邬丽珠道:“这一次没有,他只惊异关切的问我,这么大的风雪天要去哪里?”
了尘师太也不禁关切的问:“你当时怎么说?”
邬丽珠道:“珠儿当时对他可以说厌恶透了,为了免他今后不断的再纠缠,而且也有心
气一气他,我就索性对他说是去接我表哥许格非!”
了尘师太已有些相信了,但她却仍有一点不明白,因而关切的说:“这就怪了,你又没
有和许格非一道进山,白俊峰怎会认出前来的许格非就是许格非?”
邬丽珠一听,不由叹了口气,懊恼的说:“都是我那匹青马!”
了尘师太一愣问:“你的青马又怎样了?”
邬丽珠见问,立即把经过南山口外的大镇时,先遇到店伙急声招呼她姑娘,之后又有许
格非、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追来,继而交手打斗的事说了一遍。
了尘师太一听交手,不由关切的问:“你觉得许格非的武功,可像外间传说的那么厉
害?”
邬丽珠立即道:“许格非根本没有和我动手!”
了尘师太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
邬丽珠娇靥一红道:“一方面是许格非提醒我赶快回家,免受呵斥,一方面因为我有了
别的想法……”
了尘师太一看邬丽珠的娇靥飞上两片红霞,便知是怎么回事,因为含笑问:“你又有什
么想法?”
邬丽珠含羞一笑道:“我要暗中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前来找谁,那个苇妹妹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了尘师太一听,立即佯样装生气的哼了一声道:“可是要跟人家比一比,看看你们两人
谁美?”
邬丽珠一听,立即红达耳后,不由双手掩面,撒娇不依道:“姑姑,您老人家……”
了尘师太慈祥的哈哈一笑道:“你那个小心眼儿,你道我不知道?好啦,快不要害臊了,
后来的事也不用说了,我相信他们不是前来找我寻仇,快带我去看看许格非的毒伤如何……”
邬丽珠一听,不由兴奋的放下双手,欢声道:“姑姑,您真好,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
萨!”
说话之间,急忙起身,立即将了尘师太扶起来。
也就在这时,风雪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充满了怒意的长啸!了尘师太和邬丽珠同
时大吃一惊,面色立变,脱口急声道:“啊呀不好,玄令老怪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几乎同时飞身纵向殿外。
一出殿门,了尘师太急忙吩咐道:“珠儿,快去让许格非他们避一避!”
话未说完,邬丽珠早已飞身奔向了斋室门前。
邬丽珠一飞身扑进斋室房门,心头猛的一震,便知不妙,因为丁倩文和单姑婆并没有在
外室保护。
内室门帘轻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这情形有些不合乎常理。
因为丁倩文和单姑婆即使都在室内照顾许格非,但听了玄令老怪的示威厉啸,也该出来
察看察看。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邬丽珠毫不迟疑,飞身扑进了门帘内。
进入室内一看,脱口惊啊,更加慌了。
因为室内早已没有了许格非三人的影子。
由于后窗门开着,阵阵寒风和雪花正由窗外吹进来,邬丽珠立即断定许格非三人均由后
窗逃走了。
于是,她急忙纵至窗前向外一看,窗外雪地上虽然脚印零乱,但她看得出,都是单姑婆
和丁倩文两人的!根据雪地上的脚印,邬丽珠断定许格非的掌毒还没有自疗痊愈。
但是,她却不明白,许格非掌伤未愈,何以要离开呢?
看看庵墙外的树林和天空,积雪满枝,天空昏黑,在这等情形下,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到
什么地方去避风雪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邬丽珠心中一惊,急定心神,顺手关上窗门,飞身纵了出来。
只见了尘师太,正在院中焦急的望着她。
邬丽珠一见,不知怎的,突然悲从中来,不由热泪泉涌,伤心的说:“他们走了!”
了尘师太一见邬丽珠哭了,心知要糟,尚未来得及开口、随着那声厉啸余音,庵墙头已
多了三个人。
邬丽珠和了尘师太举目一看,当中一人,正是头如麦斗,浓眉环眼,一头蜷发,一蓬蜷
须的玄令老怪,自号的恒山老人。
玄令老怪依然是一袭淡灰宽大薄衫,徒手未携兵刃,满面怒容,双目炯炯,傲然立在墙
头上。
左边站着的是一个干瘦老叟,看来年岁已超过七十岁,白发、霜眉、蓄山羊胡子,穿一
身土布衣裤,毛皮背心,同样的徒手未携兵器。
邬丽珠虽然去过不止一次紫芝峪,却从来没见过这个瘦削老人,但根据老叟的气色和眼
神,显然具有极深厚的功力。
站在右边的,即是自称和邬丽珠感情不错的银缎劲衣少女、美丽高雅的白素贞。
白素贞柳眉紧蹙,神情忧郁,默默的望着邬丽珠,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打量间,了尘师太已合什宣了声佛号,道:“老施主何事光临小庵?可否见告来意,贫
尼也好答复……”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已傲然哈哈一笑道:“老师太,你是明知,还是故问?”
了尘师太已见那个瘦削老叟出现,便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依然佯装不解的
合什问:“贫尼当真不知老施主的来意!”
玄令老怪突然提高嗓音,大声得意的说:“老夫是来救你的!”
了尘师太佯装一愣道:“贫尼有何急难要老施主来搭救?”
玄令老怪突然怒声道:“我问你,你可是了尘老尼?”
了尘师太原以为玄令老怪早巳探出一些她的底细,这时一听,才知他直到瘦削老叟来后,
才弄清楚。
是以,神情镇定的微一颔首道:“不错,老尼正是了尘!”
玄令老怪再度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我再问你,你为何由你居住多年的仙霞岭搬到此地
来住?”
了尘师太霜眉一蹙,沉声道:“这本来是贫尼的私事,我可以拒绝答复,但是,也不妨
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师妹圆寂,特由我来此照顾……”
玄令老怪立即道:“不是吧?!”
了尘师太沉声问:“你说是为了什么?”
玄令老怪突然有力的说:“你是为了避仇!”
了尘师太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简直是胡说,贫尼搬来恒山时,许格非尚未
出师……”
玄令老怪立即道:“我说的是屠龙老魔!”
了尘立即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他根本没有报仇的资格!”
玄令老怪冷冷一笑道:“你是说,这是当年你们围攻他时,饶他不死的条件!”
了尘师太淡然道:“恕贫尼不屑答复!”
玄令老怪突然怒声问:“老尼婆?许格非现在哪里?快把他们三人交出来!”
了尘师太依旧淡然道:“他们三人早巳跑了!”
玄令老怪,瘦削老叟,以及高雅美丽的白素贞三人一听,俱都愣了。
这时,那个瘦削老叟才冷冷的道:“了尘师太,你是知道的,许格非在风陵渡杀了我弟
弟甘公豹,我甘公彪无时无刻不想食许格非之肉,寝许格非之皮……”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轻蔑的道:“你自信你的功力高过铁杖穷神和天南秀士?”
瘦削老叟甘公彪却突然嗔目厉声道:“可是现在苍天已赐给我良机了!”
了尘师太立即冷冷的问:“什么良机?”
甘公彪厉声道:“他已中了少山主的掌毒!”
了尘师太冷冷一笑,道:“他已经自己运功疗治好了!”
白素贞听得樱口一张,花容立变,看不出她心中为何有既震惊又懊恼的神情变化。
但是,玄令老怪却厉声道:“胡说,我的玄煞掌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自己运功疗
好!”
邬丽珠一听,不停簌簌的热泪,再度滚了下来。
但是,了尘师太却冷冷的说:“如果没有疗治,他能跑吗?”
玄令老怪一愣,但旋即问:“他们为什么跑?可是怕老夫我?”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讥声道:“如果他怕你,便不会将你的宝贝徒弟白俊峰,重伤呕血
了!”
玄令老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厉声问:“那是为了什么?”
了尘师太毫不迟疑的说:“为了贫尼我!”
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一旦许格非知道了了尘师太的身份,在毒伤未
愈的情形下绝不敢久留,是以,两人才匆匆的赶来了。
但是,两人也曾想到,了尘师太,隐蔽法号在恒山住了这几年,不可能许格非一到来就
掀开底细,公然为铁杖穷神等人报仇。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玄令老怪才惴出邬丽珠谎说许格非是她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