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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是的,我刚刚到达林前。便碰上了甘公豹和那个布香
主……”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那个叫日公豹的人,就是和屠龙天王一块儿离开此地的人。”
许格非立即含糊地道:“这一点小弟就不清楚了?当时我正要拷问那个布香主,丁世姊
和张前辈刘前辈就到了。”
铁拐张永正接口道:“我们前去就是受了掷头报信那人的警告。”
许格非不由噢了一声,问:“但不知掷头那人来时怎么说?”
丁倩文解释道:“我们并没有和那人照面,当他将人头掷进穿厅内,我们还以为是屠龙
天王掷的。”
说此一顿,突然转首望着铁拐张永正两人,继续道:“照许小侠方才看到的身影判断,
掷头报警的那人?可能不是屠龙天王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既然没有和来人照面?他是以什么方法报的警?”
银箫客解释道:“他是将一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系在那颗人头上掷进来,待等我们追
出厅去,他早已走远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急切地问:“那颗人头现在何处?”
丁倩文抢先回答道:“就供在我爹的灵堂上。”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可否让小弟看一看?”
丁倩文未待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说什么,便脱口道:“好,请随我来。”
说罢,当先向前院大厅方向纵去。
铁拐张永正一见,只得急忙肃手,即和许格非、银箫客,紧紧跟在丁倩文身后。
四人刚刚到达前厅角门,即见暗淡灯光照射下的厅廊上。参差倒着三个黑衣壮汉。
丁倩文一见,脱口惊呼一声不好,一个箭步纵落在灯光昏暗的厅门前。
只见丁倩文举目向厅内一看,花容大变,脱口惊啊.不由转眼望着许格非三人,脱口惊
呼道:“那颗人头不见了。”
许格非早在看到三个黑衣壮汉倒身地上的同时,就知情形不妙。
这时一听丁倩文惊呼那颗人头不见了,再不迟疑,即和铁拐张永正两人同时纵了过去。
到达厅门前向内一看,只见布满了白幛的整座大厅内,仅灵前供桌上燃着两支白烛,中
央的香炉前放着一个白漆大木盘,上面血渍斑斑,那颗人头,想必就放在那个大白木盘上。
供桌上放着瓜果供菜,中央供着浪里无踪丁敬韦的灵牌,一座白幢雪屏,将浪里无踪的
棺木挡在屏后面。
就在许格非观望四周的一霎,银箫客已在身后焦急地道:“许小侠,这三个家丁的穴道
怎的解不开呀?”
许格非闻声回头,发现额角渗汗的银箫客刚刚站起身来.而铁拐张永正,仍在给三个家
丁中的一人在那里按摩推拿。
丁倩文见许格非转过身来,立即忧急地道:“那人可能用的是特殊手法,张伯伯和刘叔
叔都解不开,你要不要试一试?”
许格非本不愿表现,但一方面为了三条命,一方面也要证实一下来人是否就是屠龙天王。
是以微一颔首,凝重地道:“让小弟试一试看,能不能为他们解开,小弟也没有把握。”
说话之间,已走至就近一个黑衣壮汉的身旁蹲下身去,铁拐张永正也凝重地站起身来。
许格非神情凝重地先在壮汉身上按摩了两下,神色一变,立即惊异地道:“来人身手果
然不凡,他是用隔空打穴法点的穴道……”
话未说完,丁倩文三人已惊得脱口轻啊,俱都呆了,他们震惊的是,许格非居然用手一
摸就知道了对方的点穴手法?他的武功如何深厚高绝,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更感到震惊的却是许格非自己,因为业已证实了屠龙天王的确没有死,而方才掷
瓦偷听,以及现在点了三个家丁穴道的人,正是屠龙天王无疑。
心念间,已听丁倩文关切地问:“许小侠,怎么样?能解得开吗?”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颔首道:“让小弟试试看!”
说话之间,已将右掌抚在壮汉的命门上,暗劲一吐,壮汉浑身一颤,接着吐了一口浊气,
立即睁开了眼睛。
丁倩文一见,不由兴奋地脱口惊呼道:“他醒了。”
于是,许格非再在其他两个壮汉的命门上各拍一掌,两人也相继醒来。
这时,第一个被解开穴道的壮汉已完全清醒过来。
只见他眼珠一转,悚然一惊,急忙撑臂坐起来,望着丁倩文,惊异地问:“小姐,这是
怎么回事?”
丁倩文立即凝重地道:“那颗人头被人盗走了。”
壮汉吃惊地啊了一声,急忙转首去看供桌上的白木盘,那颗人头果然不见了。
丁倩文立即望着三个壮汉,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在此守灵,人头是怎
么被人盗走的?”
三个黑衣壮汉茫然互望了一眼,同时由地上缓慢地站起来,由最先醒来的一人恭声回答
道:“小的们在厅门下聊天,忽然听到内宅有人大喝什么人……”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那是许小侠喝的。”
三个壮汉虽然不知许小侠是谁,但却同时看了一眼许格非。
另一个壮汉接口继续道:“小的们就是听了许小侠的那声大喝才出厅察看的。谁知,刚
一出厅门,老王就栽在地上了,以后的情形,小的也不知道了。”
丁倩文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连来人长的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着你们都没看到了?”
三个壮汉被问得满面通红,俱都羞断地低下了头。
铁拐张永正立即宽言道:“来人那等身手,根本不须与他们照面,仅在数丈以外,屈指
一弹就点了他们的穴道了?到现在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银箫客立即附声道:“张老英雄说得不错,你也就不必再责备他们了。”
许格非很想知道屠龙天王方才前来掷头的情形,因而关切地问:“那人前来掷头时,可
是也没有现身照面。”
铁拐张永正毫不迟疑地摇头道:“没有,当时我们三人正在厅上讨论那个身穿锦袍的屠
龙天王前来本宅窥伺的动机和目的,突然一阵劲风,接着一点黑影,咚的一声坠在厅廊上,
接着滚进大厅内……”
银箫客接口道:“当时我们三人虽然业已看清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但仍追出厅外,纵
上房而。寻找掷头人的踪影,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三人回到厅上,才发现人头上
尚系着一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那块白布上写了些什么?”
丁倩文抢先道:“那上面说.那颗人头就是杀害我爹的仇人,我当时在悲愤的心情下,
除了感激那位掷头的屠龙天王外,立即将头送来了此地。”
许格非很想知道被掷来的人头,是否就是甘公豹预先遣开的那个李香主,但是,他又不
便直接说明。
是以,他剑眉一蹙,故作迷惑地道:“丁世姊怎知那颗人头就是杀害丁前辈的歹徒,还
是丁世姊已认出了那个人的面目?”
丁倩文立即含恨解释道:“根据那颗人头上罩着黑巾,显然就是你方才说的西北总舵上
的人,不管家父是否他亲手杀的,而是那些匪徒中任何一人的人头.都应该供在我爹的灵堂
上。”
许格非这时已证实了人头就是那个李香主的,但他却不知道屠龙天王为什么要这么作,
而为什么硬说李香主是丁情文的杀父仇人,屠龙天王报警时,又在白布上写些什么?
心念至此,不自觉地关切问:“了世姊方才说那人掷头报信?不知他在白布上还说些什
么?”
银箫客抢先回答道:“意思是要我们速去果园支援一个被匪徒围攻的少年……”
铁拐张永正却在旁捻髯背诵道:“他上面是这么写的:此乃汝杀父仇人之首级也……”
许格非一听,顿时想起在泰山丈人峰深洞居龙堡中看到的那本异人秘籍,因为那本秘籍
书皮上的留言——汝欲睥睨群雄,纵横天下乎?穷研此书——与系着人头的白布上的语气极
为相似。
果真那本秘籍就是屠龙天王的全部所学,那么他许格非又被这枭雄骗了一次。
换句话说,他许格非现在所具备的武功,虽然已相当于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但屠龙
天王仍预留后步,暗藏克制之学未曾传授。
也就是说,到了他许格非失掉了利用价值时,便可随时将他许格非除去。
也许屠龙天王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投崖自绝作得不留任何疑窦,没想到他早在洞壁上留
字时便已露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心念间,蓦闻丁倩文惊异地问:“许小侠.你……”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急切地问:“丁世姊?那块血字白布呢?”
丁倩文毫不迟疑地道:“我们把它放在穿厅的茶几上……”
话未说完,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不好,我们中了那人的调虎离山计
了。”
说话之间,身形腾空而起,就在院小半空,衫袖猛地一拂,身形直射大厅飞檐上。
丁倩文三人看得神情一呆,但旋即急呼道:“我们快去。”
于是,三人展开轻功,出角门,越广院,穿过中门,发现许格非已站在穿厅上,正神情
惊异地望着仆妇和两个侍女问话。
丁倩文、铁拐张,以及银箫客三人飞身纵进穿厅,铁拐张永正首先急声问:“许小侠怎
样?”
许格非见问,立即回答道:“晚辈猜得不错。那块血布果然被那人拿走了。”
丁倩文惊异地哦了一声,立即望着仆妇侍女,生气地问:“那块血布是怎样被人拿走
的?”
仆妇神情惶急地一指两个吓呆了的侍女,恭声道:“我和小玲三人正在捡拾地上的碎瓦
片,突然看见放在茶几下的那块血布,像风吹似地飘向了屏后,当时我们三人也觉得奇怪,
急忙跑过去一看,说也奇怪,那块血布竟然不见了,再到院中去找,也没有发现。”
丁倩文既迷惑又惊异地道:“那人也真奇怪?既然将人头掷来,却又悄悄地把它偷走。”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实在说,那人的掷瓦,偷头,都是为了能够顺利地偷走那块血
布。”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许格非尚未回答,银箫客也在旁惊异地道:“根据许小侠方才的言行举措。以及现在的
揣测。好像处处都知道来人的动机和目的似的……”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只得颔首正色道:“不错,因为晚辈断定那人很可能是为了不让
晚辈看到他的笔迹。”
铁拐张永正却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因为晚辈来此途中,曾有人在客栈留言警告晚辈,不准晚辈前
来风陵渡,更不准晚辈前来邀丁前辈前去塞北山区……”
银箫客噢了一声,立即关切地问:“那么那个留言条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当时晚辈业已决定前来拜访丁前辈,根本没将那人的警告放在
心上,是以,看后也就撕掉了。”
说此一顿,赶紧改变话题道:“所以,晚辈一听说丁前辈的死讯,便觉得事有蹊跷……”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道:“你一直肯定我爹没死?”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小弟敢打赌,丁前辈仍活在世上。而且,郁闷痛苦地活在魔窟
里。”
铁拐张永正立即惊异地问:“你是说丁大侠正遭到他们的软禁?”
许格非正色道:“有丁世姊的生命作要胁,就是让丁前辈在山区自由活动,恐怕丁前辈
也不敢逃出来。”
丁倩文一听,不由悲愤地怒声道:“不,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我爹在魔窟里受折磨。”
银箫客却焦急地解释道:“这不是你愿意死的问题,就是你死了,也未必能将你父亲救
出来,很可能反而害了他。”
丁倩文却悲愤地断然道:“那我们马上进入塞北地区将我父亲救出来。”
铁拐张永正却凝重地道:“塞北山区内高手如云,要想救您父亲脱险,谈何容易……”
丁倩文立即悲愤绝望地道:“那我和许小侠一块儿去,他救他的母亲,我救我的父
亲……”
话未说完?银箫客已正色道:“倩文侄女,我和张老兄并非怕死不敢和你前去,而是我
们经验较丰,不会意气用事。作那以卵击石的傻事,想想看,这一年多来,屠龙堡内高手所
到之处,非烧即杀,血腥遍地,各大门派虽然有意联合行动,却苦于不知屠龙堡的确实位
置……”
丁倩文立即恍然沉声道:“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在塞北山区了呀?”
铁拐张永正突然正色道:“对,既然许小侠曾经亲身进入过塞北地区,而且确知他们是
属于屠龙堡的西北总舵,我们现在就可以分别通知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了……”
丁倩文一听也变得神情兴奋地道:“是呀,我们为什么一直没想到通知各大门派呢?”
但是,许格非却淡然道:“小弟认为屠龙堡这一年多来,专杀侠义道上的人士。专烧正
派人士的房舍,各大门派均未采取行动,很可能是佯装不知,不过,现在有张刘两位前辈正
式向他们提出,他们也许会有所表示。”
说罢,突然向丁倩文三人一拱手,继续道:“既然三位已决心请求各大门派,联合天下
精英高手去拯救丁前辈,在下要先走一步了。”
丁倩文听得花容一变,脱口惊呼道:“许小侠你要去哪里?”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小弟要去塞北地区……”
丁倩文一方面急于想知道父亲的安危下落并将父亲救出来,一方面突然觉得她很愿意和
许格非在一起。
是以,毫不迟疑地脱口急声道:“请你等一等,我跟你一块儿去。”
说罢转身。未待许格非可否,径向厅后门奔去。
铁拐张永正看得一愣,不由转首望着许格非,焦急地道:“许小侠.你就不能暂忍一时,
待联合了天下各门各派之后,然后再营救令堂大人吗?”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晚辈从未奢望各大门派能够前去拯救家母,再说,联合各大门派,
非但旷日持久。能否成功,恐怕张前辈也未必一定有把握。”
铁拐张永正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了。
但是,银箫客却有些生气地沉声道:“倩文同你前去,你自信能保她安全归来?”
许格非冷冷一笑,沉声道:“在下并没有邀她同去。”
去字出口,倏然拱揖,说了声再会,身形疾射而出,直奔厅外房面,身形一闪,顿时不
见。
就在许格非身影消失的同时,手中提着银两小包袱的丁倩文,背插着宝剑,已匆匆地奔
进厅来。
丁倩文一见厅内没有了许格非,而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两人也正望着厅外房面发呆,心
知有异,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问:“许小侠呢?”
银箫客立即沉声道:“他说带你前去多有不便……”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大声道:“我不信。”
信字出口,飞身而出,登上房面,直向正北追去。
丁倩文一出后园高墙,立即望着正北原野高呼道:“许小侠!”
她不知道许格非为什么要径自离去,但她也不相信银箫客的说法,因而,她决心要追上
许格非问一问,甚至她要自己单独前去营救她父亲。
是以,她一面展开轻功向前飞驰,一而游目望着四野高呼:“许小侠,许小侠!”
但是,这时的许格非,却早巳到了果林以西的黄河岸,正沿着滚滚河流向北驰去。
虽然他也曾经听到丁倩文的呼唤,但他却认为银箫客一定会把她劝阻回去,是以,也没
有回去。
他原先前来风陵渡的目的,是先行找到浪里无踪丁敬韦,索回父亲的金背宝刀再去塞北
山区。
如今,浪里无踪生死未卜,而丁倩文对捞起宝刀也无把握,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于浪
里无踪被困,将来遇到他之后再说了。
现在,他心中想的不再是急于捞起父亲金背刀的问题,而是如何尽快赶往塞北山区救出
母亲。
由永济经保德,转河口,直奔包头。
这天午后,怀着满腔悲愤、怨恨,和急切心情的许格非,已远远看到了巍峨耸立半空的
包头城楼。
许格非一看到包头城楼,脚下步子,随着血脉的贲张激动而加快.他恨不得一步迈进城
外的南关大街上。
一想到南关大街,许格非立即联想到宅第被焚,下落不明的舅父李振刚,现在想来,这
些都是尧恨天那狗贼的杰作,看来舅父李振刚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仍抱着一线希望。那就是舅父李振刚那夜幸好没有在家。
想到尧恨天的狠毒,他断定老仆许福也凶多吉少了,他知道,尧恨天那狗贼绝不会让老
许福进入他的西北总舵去找母亲李云姬的。
如果找不到老许福,连父亲许双庭和王武师的灵柩寄在什么地方也不得而知了。
许格非心中一直反复想着这些问题,由于内心的激动和焦急,两手一握,掌心已渗满了
汗水。
他走至舅父李振刚的住宅前一看,依然是瓦砾一片,只是那些焦木黑墙经过一年来的风
吹雨打日晒,已变成了淡烟色,瓦砾中也长了不少的青草。
许格非看了这情形,心中既悲愤又难过。
游目一看,发现左邻门楼下,正有一个中年人匆匆地走出来。
许格非看得星目一亮,他认得这人姓宁,是以,急忙前迎数步,拱手和声道:“宁伯伯
您好!”
姓宁的中年人闻声一惊,急忙止步,立即神情迷惑地向着许格非望来。
许格非一见,赶紧拱手解释道:“宁伯伯,我是临河的非儿,许格非。”
姓宁的中年人一听,立即神情惊喜虬恍然道:“不错,你是非儿,你怎的一年多不见,
看来完全像个大人了。”
说此一顿,突然游目察看一眼左右似有所悟地问:“你娘呢?怎的没看到她来?”
许格非一听问到母亲,笑容立敛,但他不愿扯得太多,只得含糊地和声道:“是的,我
娘没有来。”
说此一顿,赶紧拉回正题问:“我舅舅……”
一提到舅舅,姓宁的中年人,神情也立即凝重起来,他立即望着许格非,黯然摇头道:
“自从去年发生了火灾,再没见到你舅舅回来。”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问:“你父亲的灵柩不是还停在南郊李家的破祠堂内吗?”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阵酸痛,星目中立即涌满了泪水,只得急忙颔首道:“是的,非儿正
为此事前来,不过,我娘已留下老许福在此照顾了……”
话未说完,姓宁的中年人,突然惊异地急声道:“你还不知道啊,你们家的那个老许福,
早在寄棺的第二天就被人杀死在李家的祠堂里了。”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涌满了两眶的热泪,终于滚了下来,同时,悲愤地切
齿恨声道:“尧恨天那狗贼,真是心狠手辣,连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仆他都不肯放过……”
话未说完,姓宁的中年人已继续道:“当时老许福的尸体是被两个小花子发现的,后来
也是由本城的花子头负责买棺收殓的,你最好去找他们问一问。”
许格非一听,强忍悲愤,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