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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一见,急忙拱手高举连声含笑称谢。
由于全体人员的这声热烈欢呼,方才的悲戚郁闷气氛,立时被驱了干净。
镔拐张肃手说了个请,即在前侧当先引导前进,径向那片富丽大宅的右侧走去。
许格非等人匆匆前进,丁情文是恨不得一步迈进那座精台独院内。
依然立在广场左边的人众,仍在那里议论纷纷,直到许格非等人进入广宅的右侧门,大
家才纷纷散去。
许格非等人在镔拐张和银箫客的引导下,进入广院的侧门,穿通廊,越跨院,再转了个
两个弯已到了一座精舍独院前。
镔拐张首先刹住脚步,转身一指精合院门,尚未开口,丁倩文已迫不及待地急声问:
“我爹可是就在院里?”
但是,镔拐张却向丁倩文挥了个宽慰手势,才望着许格非恭声道:“请少主人推门,门
未闩上,仅用一道皮纸封条贴在门里面……”
丁倩文不由紧张地问:“那是谁贴上的?”
银箫客抢先道:“傻丫头,当然是天王贴的封条!”
许格非等人当然听得出,张刘两人对屠龙老魔仍保有一分畏惧,不敢轻呼老魔。
但是,已经呼成习惯的邬丽珠却哼了一声,脱口嗔声道:“这是老魔玩弄的手腕,表示
只有许哥哥才能开启院门放出了伯伯,卖个假面子,其实,他不这么交代,我们照样的开。”
镔拐张和银箫客两人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仅强自含笑,一阵支吾。
许格非和尧庭苇看得心中一惊,断定屠龙老魔可能就在西北总分舵内,因而两人俱都提
高了警惕,只是不便马上通知邬丽珠和雪燕儿等人。
但是,老经世故,阅历丰富的古老头和单姑婆却早已注上了意。
许格非一面运功暗察,一面蹬上门楼,正待伸手推门,古老头已脱口急声道:“少主人
慢着。”
说话之间,业已飞身纵到了许格非身侧。
许格非心中一惊。本能地将推门的手缩倒来。
正待转首询问古老头,古老头已恭声道:“老奴愿为少主人代劳。”
劳字出口,已将背后的云龙刀撒出来,立即用刀尖抵在左扇门上,缓缓向内推去。
许格非知道古老头必然有所感,镔拐张和银箫客则多少有些不快。
因为,古老头和这个举措,显然是对他们两人的不信任动作。
但是.邬丽珠和雪燕儿却觉得古老头多此一举,开个门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古老头的刀尖轻轻向后推了还不到半寸,立在台阶下一直紧张地低头看向门楣下的单姑
婆,已惊得面色大变.脱口急呼道:“少主人快下来。”
许格非一看古老头的动作,便已经提高了警惕,这时一听单姑婆的急呼,立即飞身倒纵
下来。
尧丁四女和张刘二人也不由惊得纷纷后退。
也就在大家纷纷退步的同时,阶上的古老头已望着门内大喝道:“里面如果有人请快退
远些。”
些字出口,龙刀已交左手,右掌一伸,振腕劈出,只听砰的一声,院门立被震开了。
只见院门震开的一刹那,一蓬白色透着淡淡粉红的粉末,袅袅地由横楣上飘落下来。
尤其,院门一开,里面小厅上灯火明亮,透光一看,十分清楚。
也就在院门被震开的同一刹那,古老头已飞身纵退到阶下。
许格非等人看得顿时大怒,镔拐张和银箫客却惊啊了一声,仍有些迷惑地问:“那些白
粉是什么?”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说:“蚀骨散。”
镔拐张和银箫客一听是蚀骨散.立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呆了。
也就在这时,灯光明亮的小厅上,一个身着月白缎袍的七旬老人神色惊异目光炯炯地带
着一个小童急步向院门走来。
由于门楣上仍有继续少许的飘落着白粉,丁倩文一见那位老人,立即脱口急声道:“爹,
站住,千万不要过来,这里有蚀骨散。”
散字出口,娇躯已凌空飞起,直向院内落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听丁倩文的称呼,知道院内的月白缎袍老人,即是当今水功盖世
的浪里无踪丁敬韦。
几人细看丁敬韦,霜眉银须,虎目炯炯,根据他的气色看,他住在这所精舍独院里,除
了行动不自由外,食住方面可能都不坏。
里面的丁敬韦和丁倩文,父女久别重逢,早巳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了。
发愣发呆的镔拐张、银箫客,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屠龙老魔在横楣上动了手脚。
他们为了阻止丁倩文去追许格非,原先就和许格非有了一些不愉快。
如今,在他们引导许格非走到院门前,竟发现了这种有危及生命的事情,很可能死的还
不止许格非一个人。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惊得面色苍白额角渗汗,急忙望着许格非,焦急地惶声道:
“少主人……”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毫不介意地挥了个宽慰的手势,同时淡然一笑道:“两位前辈不必
认真,将来你们和老魔处久了,自然会知道他的为人狡猾、阴狠和奸诈了。”
许格非虽然说得自然,但是张刘两人依然极度不安地说:“所幸少主人你宽宏大量,这
要换了别人,老朽两人是百口莫辩了。”
尧庭苇却笑着说:“两位前辈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方才倩文姐一见丁世伯就纵进了
院子里,她也没想到别的,同时她也断定许哥哥不会有所臆测。”
镔拐张却望着古老头,迷惑地问:“古老当家的怎会知道……”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有些惭愧地说:“三年多前,老朽曾奉老魔之命,去陷害一位东南
武林成名人物,所幸也被对方识破了。”
许格非怕古老头难堪,因而就趁张刘两人惊哦出口的同时,急忙问:“你们以往都是由
什么地方进出?”
镔拐张急忙转身一指院门.道:“都由右侧小门进出.因为天王有严厉的命令交代,我
们没有哪一个人敢擅开正门,为的是只等少主人你回来。”
许格非立即道:“现在门已开了,我们仍由侧门进去吧!”
镔拐张急忙应了个是,肃手转身,当先向院门侧走去。
银箫客则急忙道:“老朽去找几个人来将院门清扫一下……”
单姑婆急忙提醒道:“一定要用布罩住口鼻.手脚都不能露在外边,要用烧沸的热碱
水。”
银箫客当然也听说过这种冲洗方法,但经过单姑婆提醒,心里更肯定些。
是以,谦和地应了声是,转身匆匆向前院走去。
许格非几人跟着镔拐张绕过院角,进入侧门即是右厢房的小墙,小厅的长廊。
几人一到廊下,娇靥上依然挂着泪痕的丁倩文,已陪着浪里无踪丁敬韦站在廊下迎接了。
丁倩文一见许格非等走来,立即含有几分羞意地肃手一指许格非,含笑道:“爹,这位
就是许弟弟。”
许格非早巳急上两步.拱手深揖道:“非儿大礼叩见世伯……”
说话之间,就待下跪。
但是,丁敬韦早巳哈哈大笑,伸手扶住了,同时愉快地笑声道:“随便随便,大礼俱
免。”
丁倩文又将尧庭苇、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一一介绍绐父亲丁敬韦。
这么多人见面寒喧,少不得又热闹了一番,述说一下师承来历,提提当年可曾有过关系。
一阵叙旧之后,镔拐张立即肃手道:“前厅酒席已经备妥,就请移驾前厅淡谈吧!”
于是,一行人众,连杯茶也没喝,立即径向前厅走去。
一行人众前进中,所经过的院前通道和穿厅,想是因为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第一天返山
之故,处处悬灯结彩,一片灯火通明,真如过年过节,好似婚典喜庆。
到达院前大厅,更是灯火辉煌,等侯了许久的仆妇侍女,纷纷向前施礼恭迎。
原来服侍尧庭苇的紫衣侍女小玲,已在去年嫁给了一位青年坛主,正在分娩中,所以没
有参加大家的欢迎。
酒席杯箸早已摆好,只等许格非等人到达就要上菜了。
到达厅上,尚未落座,镔拐张已神秘地一笑,恭声道:“现在恭请少主人入席前,我们
还有一位远道喜客还没有出来。”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俱都神色自若地望着镔拐张,不知他说的这位
喜客到底是谁?
只见镔拐张继续愉快地说:“这位喜客是从极远的地方来的,而是专程前来拜访少主人
和四位姑娘的……”
单姑婆不由迷惑地问:“是位男客,还是位女客?”
镔拐张立即含笑道:“是位女客,而且是位美丽的姑娘。”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的心头同时一震,几乎脱口呼出声来。
他们五人都有相同的一句活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呢?”
镔拐张继续谦声道:“非常抱歉,不是老朽故弄玄虚,是这位姑娘一再地警告老朽,绝
对不可向少主人和四位姑娘报告,她来让五位来一个惊喜……”
丁倩文已撒娇不耐地说:“张伯伯,到底是谁嘛?”
镔拐张肃手—指左侧厅内后角客室,愉快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位姑娘
就在宾客休息室里面。”
许格非等人一听,纷纷惊异地看向亮着灯光,垂着布帘的宾客休息室。
单姑婆却已有些不及待地说:“我老婆子去请出来。”
话刚出口,客室门的门帘已缓缓地掀起来。
许格非等人看得目光一亮,惧都忍不住既惊异又迷惑地脱口惊呼道:“丽姬妲妮姑娘。”
站在客室门口的,正是皮肤微黑,明媚大眼,穿了一身紫绒劲衣,背插宝剑,斜背金弓
的丽姬妲妮。
许格非等人惊呼之后,俱都愣了,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丽姬妲妮既然来了,大家也只得在心里说,正好问问她有关送回白素贞龙凤钥匙的事,
为什么当时不见面,而又跑来此地故弄玄虚。
但是,一手掀着门帘,娇面上绽着欢笑的丽姬妲妮,却刁钻得意地望着许格非,娇声问:
“没想到吧?我比你们还早到了三天!”
许格非—听早到了三天,俊靥立变,不由惊异地问:“你不是前两天还在许家庄吗?”
丽姬妲妮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说:“我去许家庄干什么?你不是对我说,许家庄早巳
被尧恨天派人烧成一片焦土了吗?”
许格非听得脑际轰的一声,有如霹雳轰顶,浑身一战,俊面大变。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也都惊觉情势不妙,俱都愣了。
浪里无踪和镔拐张一见,俱都忍不住迷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格非觉得事态严重,他已看出来,丽姬妲妮的确没有去许家庄送龙风钥匙。
是以,急忙转首望着浪里无踪和镔拐张,急声要求道:“伯父和张前辈先稍坐饮茶,非
儿有件极重要的事,必须先问清楚……”
话未说完,浪里无踪已凝重地说:“好,你们快去。”
镔拐张也肃手一指厅侧门,急声道:“厅侧有小阁谈话较方便。”
许格非一听,立即颔首应是。
尧庭苇已当先向前走去。
七人经过客室门前时,立即望着神情发愣的丽姬妲妮,肃手道:“请跟我们来。”
丽姬妲妮一看许格非等人的举措神色,知道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因而也断定,必然与
她丽姬妲妮有关。
是以,应了一声,怀着满腔的迷惑,随着许格非等人走出厅侧门。
众人一入小阁,许格非等不及让丽姬妲妮落座,已关切地问:“你有没有见过白素贞身
上带着的一对龙凤钥匙?”
丽姬妲妮自觉与许格非关系亲密,这时也不客气地嗔声道:“你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一句,
你叫我怎么答复你?是什么样的钥匙嘛?”
尧庭苇只得解释说:“就是一对龙凤形的钥匙,专门开启许家庄金库机关总枢用的。”
丽姬妲妮立即不解地问:“是什么样子的,拿出来看一看嘛!”
单姑婆立即懊恼地说:“糟,当时留下来就好了。”
许格非也跟着懊恼地说:“留下来也没有用,现在我想起来送钥匙的人是谁了!”
丽姬妲妮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因而不自觉地嗔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单姑婆见问,只得把白素贞将许家庄私自建好,留下四名心腹小婢,以及一个和丽姬妲
妮相同衣着的天山姑娘送回了白素贞的龙风钥匙及所交代的话,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丽姬妲妮听罢,也不由得花容失色,紧张焦急地说:“照这么说来,白素贞没有死呀!”
尧庭苇和丁倩文立即正色考虑地说:“现在已经肯定送回白素贞钥匙的是天弓帮老帮主
的女儿依莉莎嬉,当然白素贞仍活在世上的成份就很大了。”
丽姬妲妮一听,这才正色道:“依莉莎嬉的弓法的确也称得上神奇,但她和我穿着相同
的衣着,也并非是她有意的,而实在是一种巧合,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还曾为此发生过
争执呢!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继续说:“至于那两只龙凤钥匙,你们当时一看到那冬梅丫头拿
出来,就应该断定不是我……”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哼,我们从来就没想到第二人!”
丽姬妲妮一听,知道许格非的心坎儿里只有她一个,心里一甜,不由深情的睇了许格非
一眼,嗔声埋怨道:“白素贞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东西她会轻易的拿出来给我看吗?她会轻
易的放在她睡觉的枕头底下吗?”
古老头这时才恭谨地说:“现在我们不但肯定白素贞没有死,而且还断定是她亲自把钥
匙交给了依莉莎嬉姑娘,并清她前来一次许家庄。”
丽姬妲妮却极端不解地说:“可是,她们两人怎么碰在一起的呢?”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道:“反正不是白素贞去找依莉莎嬉就是……”
尧庭苇立即颔首赞同地说:“不错,我的判断是依莉莎嬉回去办好了父丧后,可能前去
腾木峰上看看我们几人由天山派回去了没有……”
话未说完,丽姬妲妮也恍然大悟地说:“对,不会错了,一定是依莉莎嬉一登上腾木峰,
发现白素贞正住在峰上的茅屋里。”
单姑婆也颔首道:“两位姑娘猜得不错,两人交谈之下,才知道依莉莎嬉是找我家少主
人的,而白素贞在大劫之后,伤心之余,想必已心灰意冷,大彻大悟……”
古老头立即说:“如果她心灰意冷了,总该有个原因,她大彻大悟了,是得到了什么启
示。”
单姑婆立即不高兴的沉声说:“那咱们怎么知道?”
古老头立即道:“不,她现在心灰意冷了,我们可暂时说她是万念俱空,使她大彻大悟
的启示,很可能与她的得救有关。”
尧庭苇立即道:“现在我们先不去揣测她这些,想一想,她是怎么逃过了那次大劫的?”
古老头只得摇摇头说:“这只有将来问她自己了。”
尧丁四女—听将来两字,俱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脱口低呼道:“将来……”
古老头凄然一笑道:“将来她一定会来。”
丽姬妲妮却不解地问:“既然她能来,她为什么不现在来呢?”
雪燕儿脱口道:“那还不是摔断胳膊跌断腿啦!”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哎呀—声,蹙眉道:“俺的傻姑娘,如果白素贞摔断了胳膊跌断了
腿,那么高的腾木峰地怎么上去呢?”
如此一说,雪燕儿眨着一双明亮大眼睛,顿时无话好答了。
丁倩文凝重地说:“根据白素贞将龙凤钥匙请依莉莎嬉姑娘送回来,并交代冬悔等人规
矩听话来看,白素贞大劫之后,可能真的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尧庭苇也早想到了这一点,这可根据冬悔说白素贞痴爱许格非入迷的话来得到结沦。
事实上,除非爱得入迷,没有哪一个有智慧,富理智的人做出这一连串的傻事来。
当然,现在还无法知道尔后的结果,因为白素贞囿于现在的情势,不得不这么做,也许
境状一变,她又恢复了本来面目,这都是有可能的事。
至于依莉莎嬉,也许是听了白素贞一面之词有所感触,也许听了白素贞的劝告,要她不
要硬往许格非的生命圈里挤,而打消了念头。
就在尧庭苇心念间,蓦闻丽姬妲妮神情凄然地说:“本来和你们大家分手后,我突然觉
得若有所失,六神无主,所以决心又追了来,现在既然又发生了这种事,明天我还是赶回天
山去吧!”
许格非虽然心里很希望丽姬妲妮多停留几天,但白素贞的没有死,的确事态严重,不便
挽留,是以,歉声道:“这真是太辛苦你了。”
丽姬妲妮却凄然一笑说:“苦命嘛,有什么办法?”
许格非一听,不由黠然低下了头。
单姑婆觉得不能再谈下去了,因而急忙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快去厅上吧,不
能让丁老英雄等候的太久了。”
丁倩文当然也看出来不能再谈下去了,但因为谈到她父亲。只得含笑谦逊道:“不碍事,
反正有张世伯和刘世叔在陪他老人家。”
话虽这么说,但是大家却已缓步走向阁外。
许格非却一面前进,一面望着丽姬妲妮,关切地问:“你这次回去……”
丽姬妲妮以为许格非问的还是有关白素贞的事,因而道:“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
依莉莎嬉,先了解了实情后再去见白素贞。”
许格非突然想起了楚金菊,因而道:“最好也抽空去看一看已和沙克多生活在一起的楚
金菊。”
古老头听得心中一惊,他深怕丽姬妲妮说不知道,那样一来,许格非必然会追问碰见霹
雳观炊火道的事。
也许是丽姬妲妮想着心事,或者是已认为许格非已确定了这件事,加之自己也急于离去,
心情欠稳,是以才颔首漫应道:“我会的。”
说话之间,大家已走下丽阁进入大厅。
正坐在厅上饮茶闲谈的浪里无踪、镔拐张以及银箫客三人,一见许格非等人进来俱都起
身相迎。
大家依序入座,酒筵立即开始。
席间谈论的大都是近年武林之事,以及许格非等人这两年奔走的地方。
最后,终于谈到了下潭打捞宝刀的事。
丁倩文首先提议说:“宝刀被老魔掷进沉羽潭中,算已经有四个年头了……”
话未说完,丁敬韦已宽慰地说:“百炼精钢,名器宝刃,虽然浸水四年,依然丝毫不损
它的锋利。”
丁倩文立即解释说:“女儿不是担心它的锋利,而是担心沉羽潭孔多无底,宝刀早巳流
失了。”
许格非一听宝刀可能流失了,不由俊面立变,立即愤声道:“如果不能将先父的宝刀找
回,我必将老魔碎尸万段。”
浪里无踪急忙宽慰道:“既有出口,必有落水之处,我们用吸铁法,依然不难找到。”
丁倩文听得柳眉一蹙,不由迷惑地问:“爹,什么叫吸铁法?”
浪里无踪一笑道:“这是先父在困居小院中,这两三年的岁月里所苦思的一种捞刀大
法。”
尧庭苇听得目光一亮,道:“丁伯父说的方法,可是要利用磁石?”
浪里无踪立即愉快地捻须一笑,赞声道:“还是贤侄女聪明,老朽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