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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见尧庭苇上来,同时起身哭声道:“小姐……”
话刚开口,游目看了一眼外间楼内的尧庭苇,立即挥了个宽慰手势,强自镇定关切地问:
“总分舵主来过了。”
两个侍女同时颔首,哭声道:“总分舵主把小姐的房子翻了个乱七八糟。”
尧庭苇听得面色一变,急步向内室奔去,同时急切地问:“可看到他拿走什么东西?”
两个侍女哭声道:“小婢等都不敢进去,总分舵主走时,好像手里空空的。”
说话之间,尧庭苇早已奔进了室内。
只见室内一片紊乱,衣服什么散乱了一地,尧恨天显然曾在极愤怒的情形下,翻箱倒柜,
寻找他要得到的东西。
尧庭苇仅游目看了一眼,立即奔至她的卧床前,伸手床下,神情紧张地一摸,略显苍白
的樱唇,立时绽出了一丝安心的微笑。
紧接着,随着她的玉手撤出,拿出一个四寸见方的精致小扁匣来。
尧庭苇拿出小扁匣,立即打开一看,神色一喜,急忙又将小匣盖好了。
尧庭苇一面急忙将小匣放进锦囊内,一面望着两个侍女急声吩咐道:“我现在马上出去
一下,有事可派人到别院找我。”说罢,急步向室外走去。
两个侍女一见,同时惊惶地道:“小姐,这里……”
话刚开口.已经走至外问的尧庭苇已吩咐道:“小玲马上回来了,你们三人整理好了。”
说话之间,已到了三楼的前廊下,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右手一搭楼檐,一个云里翻身
凌空翮上了楼脊,略微辨认方位.直向东北一片丛林峻岭间驰去。
这时,朝霞微现,天光已经大亮,尧庭苇虽然担心山下别院中的许格非醒来,但她也更
担心丁倩文困在九曲谷中的安危生死。
是以,她尽展轻功,直向九曲谷驰去。
谷中浓荫蔽天,树林密集,谷中形势,左转右弯,仔细数来,不止九曲,而最厉害的就
是谷中终年不散的雾气。
所以,一旦误入谷中而不识出路的,必死谷中无疑。
尧庭苇看了这等形势,觉得师姊司徒华的心肠实在太狠毒了。
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进入谷中逐一搜寻,那样不但找不到丁倩文,而她自己也势必被
困死在谷的中央。
因为,她和司徒华以及师父铁杖穷神,也只能在崎险谷内的数十丈范围内活动。
是以,她只得沿着弯弯曲曲的断崖之巅绝壁之上,一面前进,一面向着谷内大喊。
尧庭苇气纳丹田,向着谷中的远处,朗声高呼道:“丁倩文姑娘!”
呼声一起,万峰回应,千谷齐鸣,余音历久不绝。
这声高呼呼过,久久没有传出丁倩文的回应。
尧庭苇只得继续前奔,继续高声呼唤。
但是,直到她奔驰过半,依然没有丁倩文的回答反应。
尧庭苇惊异地刹住身势,她闹不清为何没有丁倩文的回应。如果丁倩文真的仍在谷中,
不管她现在迷失在哪一个谷内,她都会听到呼声。
虽然,在谷中的听觉往往发生幻觉,而不辨呼唤人的方位,但是,尧庭苇可以利用日出
的东方作为指示。
尧庭苇仍担心许格非醒来后可能发生的事,她觉得既然谷中没有反应,决心先转回别院.
再继续派人前来呼叫。
她愣愣地望着雾气蒸腾的谷中,听着谷中传来的隆隆水声,地怀疑丁倩文已经被司徒华
救走了。
现在,她已亲自来找过,便不宜再去问司徒华是否已将丁倩文救出来。
于是,再度忧虑地看了九曲谷一眼,毅然转身,疾展轻功,直向东南山口驰去。
尧庭苇一面飞驰,一面想着丁倩文的生死和见到许格非以后应持的态度。
她决定在许格非醒来的一刹那,她再进入内室。
因为,她要试探一下许格非对她是否仍有恨意,甚或故装迷糊。
她认为,她一进室门,许格非便立即认出她就是尧庭苇时,她当然马上承认。
假设,许格非以她为林幼梅,她也就以林幼梅和他谈论。
随着红日的逐渐升高,她已驰出了东南山口,大镇也逐渐向她接近。
尧庭苇为了慎重计,依然越野进入镇后,悄悄地进入了别院中。
一进别院,顿时警觉到气氛有异。
因为,后厨房里静悄无声,张嫂和李嫂并没有在里面准备饭食。
心中一惊,她突然有了不祥的朕兆,许格非可能已经醒来了。
心念间,业已奔至上房门前,她不由迫不及待的声音急呼:“小慧,小慧……”
急呼声中,飞身奔进业已大开的房门内。
也就在她急呼进入房门的同时,卧室内已响起两个中年妇人的焦急呼声:“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
接着是两个蓝布裤褂的中年妇人,急步由室内奔出来。
两个中年妇人,一胖一瘦,俱都满头大汗,神情惶急,一见尧庭苇,立即惶声道:“小
姐不好了,小慧睡在地上,那位许小侠也不见了。”
尧庭苇心头猛地一震,脱口惊啊,一句话没说,飞身扑进了室门内。
一进室门,即见小慧蜷卧在地上,而床上的许格非果然不见了。
再看放在床头中柜上的小包袱和宝剑,自然也被许格非带走了。
打量间,业已奔至小慧身前,急忙伸臂抱起,低头一看,脱口轻啊,顿时愣了。
两个中年妇人一看,心知有异,不由惶急地问:“小姐,小慧怎么了?”
尧庭苇见问不答,突然切齿恨声道:“好狠毒的心肠。”
身材较瘦的李嫂,急声问:“小姐,您是说小慧没救了?”
尧庭苇见问,不自觉地掉下泪来,同时,戚声道:“小慧完了……”
两个中年妇人听得面色大变,脱口惊啊同时惶声道:“小姐,您要救她一救呀!”
尧庭苇神情木然地摇摇头道:“太晚了,已经太迟了。”
张嫂流泪哭声道:“小姐,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呀?”
尧庭苇突然哭声道:“小慧打从十二三岁就伺候我,我们虽然明为主婢,但情感上实同
姊妹,如果能救,我能见死不救吗?”
张嫂李嫂同时流泪哭声道:“小姐,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慧死而不救哇!”
尧庭苇黯然一叹,流泪道:“只要我一运功推拿,小慧立即七孔流血而死……”
张嫂李嫂一听,不由同时恨声道:“这位许少侠的心肠也太狠毒了,小慧和他有什么冤,
有什么仇!”
尧庭苇一听,竟突然失声哭了,同时哭声道:“不是他,不是会是许少侠!”
张嫂李嫂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小姐是说……”
尧庭苇不答反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小慧倒在地上的?”
身材较瘦的李嫂道:“早晨我进来送洗面水,先喊了一声小慧,因为没人答应我才走进
来。”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插言问:“你是说,上房的外间大门已开着?”
李嫂立即正色道:“四敞大开地开着。”
尧庭苇一听,觉得自己的判断愈来愈有可能了,因而关切地问:“天刚拂晓的时候,你
们可曾听到有司徒姑娘叫小慧开门的声音?”
张嫂李嫂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小姐是说,小慧……小慧是司徒姑娘杀的?”
尧庭苇不由黯然叹了口气道:“我只是这样揣测,因为点死小慧的点穴指法,正是我师
父铁杖穷神的独门手法。”
张嫂李嫂听得脱口惊啊,彼此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道:“会是司徒姑娘?”
说此一顿,两人又望着尧庭苇,摇首道:“我们都没听到司徒姑娘的叫门声呀!”
尧庭苇立即看了室内的前后窗一眼,正色道:“你们两人可以看到,前后窗门俱都闩好,
显然不是由窗门闯入……”
话未说完,张嫂和李嫂已恍然恨声道:“不会错了,一定是她,真没想到,她长得那么
天仙模样,居然有一副这么狠毒的心肠。”
尧庭苇立即不耐烦地道:“好了,现在不要说了,我也不过是如此揣测,你们两人把小
慧抬到床上在没有断气前,先不要入棺大殓……”
说话之间,放下小慧站起身来。
李嫂看出尧庭苇又要离去,因而关切地问:“小姐您又要出去?”
尧庭苇颔首道:“我回山去找几个人来协助你们。”
说罢,急步走了出来。
尧庭苇匆匆至后院将马拉出来,出了后门飞身上马,再向东南山口驰去。
她一面催马前进,一面揣测着许格非被人劫走的可能假定。
当然,根据门窗完好.以及小慧被点的穴道,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司徒华。
是以,她现在要火速赶回山区。前去后山,将全盘经过报告师父,由师父去判断裁夺。
其实,对于这些她并不十分关心,她真正关心的是许格非被劫往了何处?
许格非仰面睡在一片枯草上,身上仍覆盖着那床锦缎绣被。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片石洞洞顶。
许格非心中一惊,同时也发觉颈下非常刺痛。
他急忙掀被坐起,发现倒身之处竟是一座深仅两丈有余的山洞。
洞口外十分光亮,且有阳光.远处峰巅险峻,树木茂盛浓郁,他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
说话之间,掀被站了起来。
就在他掀被站起的同时,发现他的宝剑和小包袱就放在绣被的旁边,而小包袱的系口处,
则明显地插着一封信。
许格非心中迷惑,但他毫未思索地俯身将信抽出来。
信封空白,没有字迹,但信封内却鼓鼓的,似乎装了不少信纸。
许格非急忙撕开信口,抽出信纸一看,面色大变,脱口惊啊,他顾不得再看信纸上写些
什么,飞身纵出洞外。
游目一看,红日高照,峰巅翠黛,哪里有他要找的人影。
他回头看看山洞,他当然知道是谁由别院中把他移到此地来,只是他还不知道侍女小慧,
已被气血倒转逆心点穴法点死的事。
他抽出信封中厚厚的一叠信纸,发现除第一张是崭新的信纸外,其余都是绘有人形和字
迹的旧纸。
许格非一看那些他最熟悉的纸张和人形字迹,便知是以前在泰山石洞中苦学的秘籍中的
一部份。
他翻开数了数,一共四张八面,两张掌法,一张剑式,另一张是惊鸿指。
许格非当然知道,这些秘籍都是屠龙老魔事先偷留下来的不传绝学。
他根据这件事,不但证实了他原先的判断是正确的,而也证实了屠龙天王一直活着,而
且,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
不过,这四张秘籍中的惊鸿指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他展开崭新的信纸一看,立时绽唇笑了。
因为他方才曾经下意识想到,屠龙老魔突然送了几张秘籍来,很可能与他险些伤在那个
后山的老花子手下有关。
这时一看信纸上的留言,果然不错,正是他猜到的意思。
信纸上的大意思是说,后山的老花子,就是当年围攻他的仇家之一——铁杖穷神杜孟三。
并在最后鼓励他许格非,学成了这四张秘籍上的绝学,再去找铁杖穷神交手,一方面是
为他许格非出口气,一方面是为他屠龙老魔报仇。
许格非看罢信纸,不由在心中笑了,心想,要想榨尽老魔偷留下的秘籍绝学,只有一个
办法,那就是多找老魔的仇家交手。
他这时深信,只要他许格非败下阵来,老魔必会送秘籍来。
他早在泰山学艺时,老魔就要他熟记老魔各仇家的名字。
现在他仍记得,最著名的仇家,也是当代武功最高的佛门高人——少林寺的法胜大师,
和武当派的静尘道长。
许格非想一想,如果能胜了以上诸人,那当然就可睥睨群雄而当之无愧了。
但是,要想逐一战胜这么多武林赫赫有名的一派宗师,谈何容易。
他认为,也许就在某一场交手中,终因武功差对方一筹而丧了命。
一想到中途丧命,他立时打消了争强斗胜之心。
他并不是怕死,而是觉得大仇未报,父母含恨,岂能因为老魔私仇而轻身涉险?
但是,这一次误打误撞碰上了铁杖穷神,因为未得手而逼得老魔送来了秘籍,就必须依
言苦练掌剑,以求获胜。
否则,老魔看出他许格非。心存二志,暗怀叛心,恐怕父母之仇未报,小命先被老魔攫
去。
心念及此,立即踅身走进洞内。
一进洞口,方始发现洞角尚放着一包干粮和食水,还有少许应用器皿。
他先吃了一些干粮卤菜,立即闭目调息。
但是,每当他闭上眼睛,尧庭苇、司徒华以及丁倩文三个少女的倩影,便会在他的脑海
里浮动。
他想到了尧庭苇,这时不知道她怎样了,当她回到了别院,听到小慧的述说,不知在焦
急的心情下,是回到山区总分舵等待消息呢,抑或是到处寻找他许格非。
他当然希望尧庭苇不要离开总分舵,因为那样他可以在邀斗铁杖穷神之后,前去总分舵
上去找她。
因为,他这时急切地想知道母亲李云姬的遗嘱,和母亲身上的遗物。
如果他现在就去找尧庭苇,会不会受到暗中监视的老魔阻挠,万一碰上了铁杖穷神,依
然没有战胜的把握。
现在他已知道母亲业已仙逝,已不急切地希望见到母亲,有关母亲的遗嘱,迟几天看到
也无不可。
继而想到了司徒华,在三个少女中,她是最美的一个,但也是心术最不好的一个。
有关丁倩文,他恍惚中只记得,她似乎也由乌拉庙赶到了西北总分舵。
至于在他神志迷失中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实在记忆不起来了。
总之,丁倩文在他的身边护卫他,那是不容他置疑的事。
现在丁倩文被困在九曲谷中,他不相信司徒华会救她脱险,但他却深信尧庭苇一定会去
支援。
因为,尧庭苇是一个深具侠肝义胆,心地善良的奇女子,丁倩文虽然和她并不相识,只
要她知道了,她一定去救。
是以,他现在要尽快学成这四张秘籍上的掌剑和指法,不必为丁倩文的安危担心。
由于想通了这一点,心胸一畅,立即开始凋息。
许格非天赋聪慧,加之秘籍上的心法相同,所以学起来很迅速。
掌剑两篇四式,不到日落已经学成了。
惊鸿指是一门新功夫,学来较为困难,绝非一天半日可期成功的,而且,他认为对付铁
杖穷神,尚用不着惊鸿指。
傍晚时分,丢掉了尚有数天份的干粮食水,辨认一下方位,直向后山那座高峰上驰去。
几番进出,他对西北山区已有了较熟悉的记忆,而且,能清楚地分辨出山中的方位和总
分舵的营地。
许格非飞驰中,唯一觉得不舒适的事,便是缠在头上的白布。
当然,最难过的地方是前额,其次额角和两颊,似乎都敷了创药。
他不知道前额的伤势究竟如何,他也无法找一块铜镜照一照,但他根据尧庭苇和司徒华
的谈话,他知额头上的伤势可能较厉害。
前进中,他经过一道崎险高崖,高崖的下面就是一座广大宅院。
许格非一看院中花园旁的那座三层高楼,他就知道那是尧恨天的住宅,那座豪华富丽的
三楼,当然也就是尧庭苇的香闺。
一想到尧庭苇,他的心中就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情和感觉。
他无法说出心中的这种感受是什么味道,但他只知道是由惭愧感激和爱的混合升华。
他很想马上就去找尧庭苇,因为那座豪华的三楼上已亮起了灯,因而,他断定尧庭苇这
时必然正在楼上。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先见到了尧庭苇,便绝不可能再去后山找铁杖穷神。
因为,铁杖穷神是尧庭苇的暗中授艺师父,如果他说明了去后山闹事,尧庭苇是绝对不
会答应的。
也许,这一次再见到尧庭苇,读过母亲的遗嘱,永远再不分离。
是以,他远望着那座三层楼,身形慢了一慢,继续加速向后山驰去。
他业已打好了主意,先去找铁杖穷神交手,回来立即带着尧庭苇离去。
当然,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打败铁杖穷神的事,绝对不会让尧庭苇知道,这也是他打从
基本观念上,就没有意识将铁杖穷神置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他怕无法向尧庭苇交代,当然也是怕伤了她的心。
心念间,业已驰上了后山的那座高峰。
许格非辨认了一下方位,他断定铁杖穷神和司徒华居住的那两三间茅屋,就在附近树林
内。
他屏息进入林内,前进不足二十丈,前面突然传来相互谈话的声音。
由于前面一片漆黑,那谈话的声音也极低沉,因而他断定铁杖穷神居住的茅屋,距他立
身之处已经不远了。
继续前进不远,发现那个苍劲的男子声音,果然就是铁杖穷神。
他听得出,铁杖穷神的语气中似在责备什么人,只是他不知道是司徒华抑或是尧庭苇。
一想到尧庭苇,他倏然停止了脚步,立即停止了前进。
因为,果真尧庭苇在这儿,他便很难和铁杖穷神动手,而且,他也不便在这儿向尧庭苇
索看母亲的遗物和遗嘱。
只听声音苍劲的铁杖穷神沉声道:“这你能怨师妹有所怀疑吗?”
接着是司徒华的声音,不高兴兼有些委屈地道:“华儿也没有埋怨呀,您想一想,我怎
么会下手杀死小慧呢?”
许格非听得心头猛然一震,不由在心里惊呼道:“小慧,小慧不是在尧庭苇的别院里伺
候我的那个侍女吗?”
心念间,已听铁杖穷神有些生气地道:“可是,小慧是被本门独特点穴手法点死的呀,
你能说是师父我下的毒手吗?”
司徒华立即嗫嚅着道:“师父当然不会。”
铁杖穷神继续沉声问:“难道尽你师妹自己下的毒手?”
司徒华却含糊地道:“华儿怎么知道。”
铁杖穷神突然提高了些声音,怒声问:“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你师妹自己下的毒手似
的。”
司徒华突然也提高了些声音,解释道:“华儿也没有这么说嘛!”
铁杖穷神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我总有一天要查个水落石出。”
司徒华却委屈地道:“师父除了收华儿和师妹两人外,以前还有没有收过其他徒弟?”
铁杖穷神道:“没有。”
司徒华继续问:“有没有传授过别人。”
铁杖穷神道:“除你和苇儿外,再没有传授过第三人。”
司徒华略微沉吟,突然问:“师父可有其他同门师兄弟……”
话未说完,铁杖穷神已不耐烦地怒声道:“我曾对你说过,你们既没有师叔,也没有师
伯。”
司徒华道:“师父,我认为许格非下毒手的可能性仍极大。”
铁杖穷神立即沉声问:“这门功夫他是怎么学去的?”
司徒华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是有人私下里传授给他的。”
铁杖穷神立即生气地问:“那人是谁?是你?是你?”
司徒华立即吃惊地道:“是我?师父怎会想到了我?”
铁杖穷神哼了一声道:“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司徒华以有些要哭的声音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铁杖穷神生气地问:“那你说是谁?”
一阵沉默,司徒华显然无话可答。 铁杖穷神继续沉声道:“为师不是有意偏袒你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