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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城内中心位置是奚王吐勒斯的大帐,此时也是灯火通明,各部族长、头人及立功的中级军官们挤挤一堂,参加吐勒斯所设的庆功宴。立功者自然要有赏赐,这些涉及所有人利益的事情,自然是私下里拟定,此时走个过场而已。
经此一战,吐勒斯可谓是扬眉吐气,威信倍增,阿会部也会分得最大的一块蛋糕。奚人所丢失奔牛原以北的草场,自然会讨要回来,五部的草场即将重新划分,这要等与契丹谈判之后才能正式进行。
庄毅并不关心与契丹的谈判结果如何,吐勒斯只要不犯迷糊就不会吃亏,但他却很留意奚人各部草场的分布情况,因为筑城的好处显而易见,奚人以后会陆续自己筑城屯田,当然,这还关系到他以后的大计划进行。
庄毅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战场上度过,早已身心俱疲,而且左边肩胛箭伤未愈,不宜饮酒,吊着胳膊也多有不便,本不想参加这个走过场的庆功宴,但因为今日下午,奚王牙帐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他也非常好奇,这才出席了。
来人是幽州卢龙节度使李全忠所派出的使节,正使是一名清瘦中年人,名叫李成宏,是卢龙节度府幕僚,职任节度衙推;他的副使是一名武官,名叫张成则,是卢龙节度牙军虞候;另一人身材略显肥胖,名叫宋可欣,是随卢龙使者同来的商人。
奚人的习惯是以左为尊,庄毅与张宜泰、朱永济三人同席,便是位居左侧上首。卢龙使者三人位居其下,他们见到庄毅等三人也是好奇不已,却是不好多问,暗暗在心中猜测庄毅等三人的身份来历。
之前卢龙不肯支援一兵一粮,令吐勒斯非常恼火,但是又无可奈何,现在他大获全胜,对卢龙使节自没什么好脸色,也没有给他们相应的待遇和礼节,这就是吐勒斯的态度。
那意思分明就是:看到了么?不用你卢龙支援,我们奚人照样对抗契丹。今后再想与我们奚人谈生意、谈合作,态度得放低点,我们是可以不鸟你卢龙节度的。
卢龙使者没有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当然心中很不服气。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趁着吐勒斯热情劝酒的时候,正使李成宏便对副使张成则道:“瞧那年轻人英武不凡,眉宇间颇有威仪,想是身份不俗,竟然位居我等之上。你也是武人方便搭话,过去试探一下,且看看是何来历?”
张成则嘿嘿一笑,点点头答应下来,提起酒壶给银色的酒盏倒满了,起身掷盏上前,在庄毅面前条案侧边自顾自坐下笑道:“这位郎君可是幽州来的么?某也是幽州人,在卢龙节度府混碗饭吃……”
庄毅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吐勒斯一眼,这才故作惊讶地开口道:“哦……卢龙啊!好强盛的军力,好大的威风!庄某身为幽州人,也曾在前李公可举麾下为牙军,怎会不知道呢?”
旁边张宜泰闻言吃了一惊,伸手一拉庄毅的衣袖,凑过来小声道:“现在就坦言,不大合适吧!”
庄毅转头回了一个白眼,只不理会,张宜泰只得又凑过身去,与朱永济小声嘀咕着解释起来。
“哦……”张成则闻言吃了一惊,嘴巴张的大大的,听庄毅这似乎不大友好口气,半天不知该如何接口回话。
“原来是庄郎君!不知现在何方差遣,任何职事?”张成则惊疑不定地问道。
“哈哈……拜李全忠所赐,庄某家破人亡,惶惶然流落塞外,哪有何职事。只是承蒙奚王抬爱,用为统兵主帅,今侥幸击退契丹,这才得以成为座上宾。”庄毅抬起头,嘴角带着冷笑,慢不经心地说道。
“这这这……前李使君却是死得冤枉,只恨那些将卒狡懒,吃了败仗怕被李使君严苛惩治,这才归途反水,实非我家使君欲行悖逆之事。庄郎君!你可不要错怪了好人才是啊!”张成则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这话他说了无数遍,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这时说起来,心里不虚,口若悬河。
“哈哈哈……真是笑话!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庄某心中有数。卢龙使者此来,不知有何赐教啊?”庄毅轻笑一声反问道。
“嘿嘿……既然你只是一介白丁,我卢龙军镇之大事,岂是你可以与闻的?”张成则见目的达到,起身冷笑着回道。
“来人!与我将之拿下……”庄毅闻言大怒,断然喝道,他虽然恼火这张成则口出不逊之言,但却是别有心思,故意借题发挥。
帐外值守的牙帐护卫听到声音,立即跑了进来,五十余士兵将卢龙使者团团围住了。领头的军官悄然看了吐勒斯一眼,见其面无表情,这才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士兵们冲上前就按住了张成则双臂。张成则又惊又怒,想要反抗又觉不妥,只得任牙帐护卫绑了。
正使李成宏眼见不妙,连忙起身向吐勒斯拱手道:“奚王如此待我卢龙使者,不怕得罪我卢龙李使君吗?”
吐勒斯闻言脸色一僵,胸膛急剧起伏,却忍住了没有开口。转而闭上了双眼,懒洋洋地后仰,靠在木榻靠背上,对李成宏软硬兼施之言充耳不闻。
“哈哈哈……”大帐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众人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起来。
“我只知道卢龙张公素张使君,听说过李可举李使君,什么李全忠?他是谁啊?”
“可不是么?李可举在时,还对我们奚人礼敬有加。他李全忠倒好,逼杀上官夺位也就算了,我们奚人可是幽州北面屏障,竟对我们不闻不问,现在见我们打了胜仗,又来抛媚眼儿,当俺们是没节操的娼妇么?”
第一百章 宁为鸡首()
吐勒斯半闭着双眼仍是不发一言,护卫的军官也是个聪明人,上前朝庄毅躬身一礼,暗暗打了个手势,询问是否要狠狠收拾。见庄毅点头,不由咧嘴坏笑起来,转身气势汹汹地拖了张成则就出了大帐。
李成宏见此总算明白了,奚人对幽州有怨言,这是在摆脸色给自己看,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机,当即悻悻告辞了。
卢龙使者告退,有的趁机奚落,有的破口大骂,吐勒斯听众人越说越不像样了,不禁恼了,大声喝道:“够了!适可而止!卢龙好歹是一镇强藩,我们还得罪不起。”
吐勒斯见众人住口噤声,这才又开口说道:“此次大战获胜,殊为不易,各部也多有损失。在此我宣布,接下来休整三天,各部族长将损失青壮人口及财物统计上报,我会视情况从战利品中划拔出一部分预以补偿。好了……诸位请尽兴,我还有事就少陪了!”
吐勒斯说完,躬身按胸向众人行了一礼,忽地向庄毅走来。庄毅见此,连忙起身相迎。
“大郎!这酒是我们族里自酿的果酒,味道差了些,怕是不曾尽兴吧?”吐勒斯上前亲热地搂住了庄毅的右边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有酒就好!岂敢嫌弃!丈人唤我有事么?”庄毅顿时有些受庞若惊,开口回道。
“也没什么事……外面挺热闹的,陪我四下走走如何?”
“但凭丈人吩咐!”庄毅随口回道,跟着吐勒斯往帐外而去,肩背则崩得紧紧的,感觉很不习惯。
二人出了牙帐缓缓步行,吐勒斯或许是感觉到庄毅的不适应,这才放开了他,二人并排前行,五十余名护卫在后远远地跟随。沿路走过几处热闹的营区,看着那些依在欢歌漫舞的族人,吐勒斯面带微笑,默默驻足观看一会儿,复又前行。径直到了城内一座高耸的鼓楼前,吐勒斯吩咐护卫留下,带了庄毅沿台阶而上,直到顶端这才停下,倒背双手看着城内处处篝火默然不语。
庄毅早就累了,一直未好好休息,这时只感困意上涌,见吐勒斯迟迟不开口,很是不耐烦起来。
半晌,吐勒斯终于转过身来,一掀长袍下摆,就在地上坐了下来。他背靠鼓楼圆木栏杆,抬头看向庄毅道:“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坐……”
庄毅苦笑着依言上前挨着他坐了,却听吐勒斯缓缓开口道:“术里那小子比你还年长几岁,却是活到狗身上了,只长身体不长心思,这样子下去,我担心将来这奚王的位子他坐不稳当啊!”
庄毅闻言一楞,顿觉有些不妙,连忙安慰道:“丈人何出此言,术里阿兄毕竟是世子,他将来接你的位子那也是名正言顺,怎会坐不稳当。”
“不……你是不知道,他耳根子太软了,虽然也有点小心思,但那不顶用,他要是有你这般本事就好了,我也少操心一些。”吐勒斯目视庄毅说道。
“咳咳……丈人也还年轻,如今又一战成名,整个山北草原,以后还有谁敢轻捋你的虎须,术里阿兄虽是年轻了些,正好有你看顾一二,如此父子和睦,岂不是好么?”
“不好……很不好!你小子别给我装傻……你不是甘于人下之辈,一心图谋大事,这很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年轻人就该有志气,有冲劲,可是,你想拿营州作立身之基,这会不会激起幽州反感,若出兵攻打如何是好,我是你的岳父,到时我救还是不救呢?若契丹人又再掺合又如何是好?”
“这个么?丈人放心,我自会小心冀冀把握这中间的分寸,只待事成后局势稳定下来,便将所借的五千骑兵还你……”庄毅连忙说道。
“营州乃是非之地,历来为各方所争夺,百族杂居混乱无序,你与其去那里,不如留在我族中,我也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奚人五部帅之位非你莫属,另外,你还可以建立自己的部族,这一点没有人敢于反对。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如何?”
“这……”庄毅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些天来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不必急着回话。”吐勒斯伸手拍拍庄毅的肩膀微笑道,说完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庄毅发呆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了什么,摇头笑笑,也跟着下了鼓楼,径直回自己的营地。
此次战事,庄毅的护卫也战死二十余人,伤者五十余人,史大忠与康正和二人仍未入睡,忙着入敛战死者遗体,同时安抚轻重伤的士卒,并请张宜泰来医治了。
营地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值守的士兵也只是三三两两,防卫松懈了很多,毕竟已是战后,不会有什么危险,庄毅也不责怪。守卫士兵见庄毅回来,连忙抱拳行礼。庄毅点点头还礼,直入营区里侧,掀帘入帐,见帐中条案上一灯如豆,张宜泰和朱永济两人正对面而坐,似在小声说些什么。
“这几天事多,二位想必也累了,怎么还不休息呢?”庄毅随口招呼了一声,上前在条案侧边坐下了。
“我们正等你回来呢,你那丈人拉你出去说了些什么?”张宜泰似笑非笑地问道。
“嘿!他想留我为他效力呢!不是我吹牛皮,他这庙太小了,怎会是我的容身之地。”庄毅笑道。
“果然如此!其实他今天下午也找我们谈过了。”张宜泰大笑起来。
“他确实很需要人才,王城未完工,屯田还没开始,如今仗打完了,各部的青壮也要回去了,这意味着他的军队要解散,这些事情也够他操心的了。”庄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所以呢,我想着最好是妙康先生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帮我那丈人善后,等我取下营州,派人来迎亲之时,你恰好作为我的迎亲使,顺便将那批室韦战俘带回来。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找王妃,你和她是亲族,有些话更好说一些。”
第一零一章 中原乱局()
“这些事自然包在我身上,我刚与利民先生谈过了,他也认为我留下来比较合适。另外取营州是容易,但得有个名份,这事仍按计划来么?”张宜泰嘴上说着,目光却看向了对面的朱永济。
朱永济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我打算明日就动身南下,尽快去长安探探情况,这件事我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办妥还得两说,你要有个万一的准备才好。”
“哦……利民先生!为何这么说呢?”庄毅想起上次和他说起这事时,他爽快地答应了,现在这态度居然又莫棱角两可了。
“今天下午卢龙使者到来时,便是我出面迎接的,所以顺便套了几句话。”朱永济却是答非所问道。
“哦……他们没多问你的身份?套出了什么重要的情报么?”庄毅不由精神一振,好奇地追问道。
“我当然不会多说了,倒不是什么重要情报,而是长安朝庭的情况很不好。三月的时候,大宦官田令孜挟今上返回长安,可黄巢之乱后,长安早已残破不堪,百废待兴,财政困顿,田令孜便欲谋夺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治下盐池之利,可王重荣岂会答应。于是拖到七月的时候,田令孜便联合邠宁节度使朱玫、凤翔节度使李昌符,意图合力攻打河中节度使王重荣。
可王重荣一向与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为盟友,你想想看,长安……怕是又要大乱了,我们这里是偏远地方,朝庭怕是无暇理会。”朱永济见庄毅不耻下问,倒也很乐意细细解释,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解说了一遍。
事实上这些事当然没那么简单,田令孜本来就与王重荣有过节,谋取盐池之利只是顺便而为。田令孜还向当今的足球天子李儇进言:让皇帝下诏调王重荣去兖州任泰宁节度使,泰宁节度使齐克让调任义武,义武节度使王处存调任河中。因为这样一来,更便于他田令孜稳掌权柄。
但王重荣也不是善茬,他立即派人转告李克用说:皇帝下诏书给我了,只等你李克用来了,让我与王处存一起诛杀你。他还伪造诏书给李克用看,并骗他说:这是宣武节度使朱全忠的阴谋。
因为就在去年,宣武节度使朱全忠曾谋杀李克用未遂,李克用侥幸逃脱后对朱全忠恨之入骨。而现在,原黄巢降将食人魔秦宗权正在河南蔡州割据自立称帝,将中原腹地搅得天翻地覆。朱全忠任蔡州西北面行营都统,与其他藩镇一起讨伐秦宗权。
李克用立即相信了王重荣的鬼话,连连上表请求讨伐朱全忠。此时朱全忠正在讨贼呢,皇帝自然不肯批准,李克用于是大为恼怒,决定出兵相助王重荣,与朝庭玩对抗。一时,京畿与河东之间战云密布。
“原来如此么?这么说……朝庭确实是指望不上了,幽州呢?你觉得李全忠得知我取营州后,会是什么反应?”庄毅对中原局势一直不大清楚,这时自然想要多了解一些。
“我寻思着吧,你要是肯表示诚意的话,再有蓟州赵使君从中翰旋,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他李全忠不费一兵一卒能得营州,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是你从此得听他调遣。这于你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你可以打着卢龙的旗号行事,这也是个保护伞。”朱永济说道。
“那利民先生的意思是不用去长安了?”庄毅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你一定要我去的话,那我就勉力跑一趟,顺便看看长安的情况也好。”朱永济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修书一封给你,有劳利民先生去蓟州见过我那丈人,你可以照实说,现在不用隐瞒什么了。待这件事办妥之后,到时我再另想办法,长安还是要去的。”庄毅略作沉吟说道。
“那好……我会在幽州等你的好消息,那你什么时候出兵营州呢?”朱永济爽朗地笑了起来。
“大概半个月之内吧,我不能拖太久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身边奇缺文案幕僚,利民先生那两名弟子,不如暂时跟在我身边如何?”庄毅试探着问道。
“这……他们的学业尚未完成啊!那我这就回去问问他们,要是愿意留下,我让他们明日早上来找你。”朱永济说道,当即告辞回去了。他这两名弟子迟早也是要入仕的,如今能有这个机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自然也就不好拒绝了。
更何况,他自己心中的入仕之意,又何偿不是蠢蠢欲动呢。只是这些年来,天下动乱,朝庭国势日渐衰颓,而河北诸藩的做派更是让他看不顺眼。但庄毅的情况不一样,他还年轻,事业也是刚起步。就他这时日的观察来看,庄毅的品行他也还认可,自己一旦入幕,是可以参与决策,掌握一定话事权的,这一点很重要。
朱永济走后,张宜泰也起身告辞,忽地想到什么,不由停步转身问道:“你既作如此决定,那刚才在晚宴上就不该得罪了卢龙使者啊!”
“这还谈不上得罪,他们只是小角色而已,一个节度衙推,一个牙军虞候,我还不放在眼里,正好趁着这个借口,多留他们一些时日,免得他们过早地回幽州,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庄毅大笑道。
“嘿!话虽如此!你还要与卢龙打交道,可别小看了节度衙推,他若有心坏你好事,那时你就后悔莫及了!”张宜泰语带责怪地说道。
“有得必有失嘛!等放他们回去的时候,你再看着修补一下关系不就行了!”
“这前倨后恭的,岂能讨的了个好?老夫到时就试试看吧!”张宜泰苦笑道。
次日一早,朱永济便向吐勒斯告辞,将他的两名弟子祖向荣和元敬思留给了庄毅。
庄毅自然不吝重用,带在身边处理文案,又于当天上午向吐勒斯表明心迹,说什么自己不习惯草原上的风霜,坚决取营州自立。一想也就明白了,为奚王麾下五部帅又如何,大权还在别人手上,最终还是不得自由。就算建立有自己的部族,他是个汉人,这些奚人真肯服从于他的管束吗。
吐勒斯见其心意已决,也不再勉强,但他原本对庄毅的承诺却大打折扣。借五千骑兵绝不是小事,吐勒斯自己的阿会部也就五千多青壮呢,更何况士兵借出之后是用来作战的,到时能还回来几个,要是不还回来呢,这是自家女婿,他还能怎么样么?这真是未知之数,吐勒斯才不会犯傻。
是以庄毅磨破嘴皮子,吐勒斯最终也只答应借他一千青壮精兵,两千老弱之兵。唯一的让步就是:老弱之兵由庄毅自己选,但他当然会选瘦弱的少年兵。同时,从缴获的战马中分出四千匹给他。
对此,庄毅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被动接受了。转而开始紧锣密鼓地备战,派出沙固领两百人伪装成行商前往营州刺探军情,又派史大忠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