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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大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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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新的一天开始,太阳刚从地平线上跃起丈许,阳光透过帐顶缝隙,洒进庞大宽广而有些昏暗的汗帐之中,一束束光柱使帐内明亮起来。

    远道赶来的八部族长、长老及汗帐臣僚分左右盘膝而坐,互相小声地咕哝着什么。里侧正中那雕饰有镏金青牛白马图案的高大红漆屏风下,遥辇钦德居中盘腿坐于条案之后,并不是与中原帝王一样高高坐于九阶之上,而是与臣僚一样席地而坐。此时的契丹人还没有建国,虽然也称可汗,但其实还只是一个部族联盟,并没有设立相应的王权礼制和军政体制。

    相较于奚人的制度比较简单,多方面效仿大唐,契丹人的制度则完全继承自衰亡的突厥和回纥,设立有可汗和相应的官职,各部族长称为“俟斤”,很有独立自主权,但也有独特的地方。

    按契丹人的传统,可汗之位转入一个家族之后,这个家族的成年男子都有当可汗的机会,只是有任期年限,这就是契丹人的选汗制,很有点民主的味道。

    遥辇钦德年三十来岁,长得身材高大魁梧,有着一副黑里透红的大方脸,粗长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细长的双目,开合之间精光四射,不怒自威。

    他之所以被选立,是因为他之前出任过耶律狼德的副手,而耶律狼德任夷离堇,即掌管兵权的军事统帅。所以他要发起一场战争,并不会有太多掣肘,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利可图的战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一言而决,哪怕是走过场,也是必要的。这时,一名侍者执锤轻击玉磬,悠长的“叮咛”声直钻人脑海,久久不绝,令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既然今年各部喜获丰收,物资储备既已充足,那接下来就说说奚人的情况。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吐勒斯他竟敢破例,辱我太甚也!诸位可有什么话说?”遥辇钦德一副怒气填膺地样子,拍着面前条案大喝道。

    这就是政治,而战争是政治的延伸,它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其实上对于这件意外之事,遥辇钦德一点不怒,反而心里暗喜。因为库斯与杜勒勒皆是他的可汗之位竞选人,遥辇麻哥属下之人。遥辇麻哥官任挞马狨沙里,即汗帐亲军统帅,一向威名素著,在契丹八部中影响力很大,是对他汗位威胁最强的政敌,所以遥辇钦德一直在寻机革除麻哥的官职,或将其调离。

    “无他尔!打到其臣服为止……”年近五十岁的耶律狼德雄心不减,他伸手一掠鬓边花白的乱发,挥舞着拳头大为振奋地说道。作为军事统帅,当然渴望战争,更何况他是可汗的铁杆支持者。

    “打……是要打,不然岂不叫天下人笑话,但最近室韦人活动频繁,似是在互相串联,而奚人也在备战,这个时机就有待商榷了!”遥辇麻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垂在帽檐下的头发略显淡黄,长得身材高大,肤色白晳,面目很是清秀,明显有漠北胡族的血统,他闻言淡淡地说道。

    “哦……”遥辇钦德长长地“哦”了一声,作为胜利者,他毫不掩饰对政敌的厌恶与轻视,这才又慢悠悠地开口道:“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开战的好时机啊?”

    “至少须探明了室韦人的意图,若有不臣之心可问罪而施以薄惩,若没有是最好了!如此,对奚人的战事,可在秋后进行……”遥辇麻哥见此,面色一阵涨红,心里闪过一丝恼怒,但不得不忍了下来,谦卑而诚恳地回道。

    “不错不错!麻哥说的有理,事关大战不可仓促,需做好充足准备才行。但战事变化无常,时机很重要,还是看看情况再说。”乙室部族长乌达年约五十来岁,其家族世与遥辇氏联姻,他是麻哥与钦德二人的岳父,是以连忙不痛不痒地和稀泥道。

    “我赞成乌达之言,与奚人开战,还是稳重行事的好。至于室韦人,须得加强控制,这个自待说。”乌隗部族长比较年轻,约莫三十来岁,名叫德利,然而对于战事,他的意见很是保守。

    眼见众人意见不一,而且越说越跑题,遥辇钦德一张脸渐渐拉长了。

第七十六章 攻其不备() 
“哼!岂可如此?我突吕不部离奚人驻地最近,所知情况最为清楚,据说是有个幽州人在为吐勒斯出谋划策,并解决了去诸二部与吐勒斯的矛盾。吐勒斯也一意听从其言,并将女儿许配于他,用他为将操练兵马备战,又大肆征调民壮筑城,看样子这个幽州人,是想让吐勒斯躲进城内,缩进乌龟壶了,哈哈……”四十余岁的突吕不部族长名叫澣登,他的弟弟澣离革死于庄毅之手,故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自然不吝啬嘲讽敌视之言。

    “澣登俟斤之言有失偏颇了,筑城会对我方进攻造成一些不利,而且会消耗大量的人力财力方可完成,吐勒斯可不是蠢人,他既然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却不知这个幽州人姓甚名谁?是何来历?既然有练兵才能,又得到吐勒斯赏识,说明此人不凡,这些事情都需要给予足够的重视。”遥辇钦德淡淡地说道。

    虽然澣登是在反驳麻哥,但说到正事了,钦德还是会不偏不倚,这点胸怀气度他有,不过也不会忘了政敌。

    “据探报进一步探查所得消息,此人名叫庄毅,字中正,家世不详,原为卢龙节帅李可举之牙兵队正,后落草为寇,只是不知其如何为吐勒斯所用。上次伏击渤海使者失败,便是此人造成,据败兵所言,此人擅使一杆大铁枪,勇武绝伦,我们应该多留意此人。”澣登站出来回道。

    “哈哈……一个牙兵队正尔,何足道哉!我看战事应提早进行,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怎能让他们做足准备。但是……欲伏虎必先拒狼!但我们可以驱狼吞虎,调室韦人参战就是了,敢有不从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行平定,绝不可拖泥带水,效那妇人之仁。另外,我们还有一位强大的近邻须得留心了,那就是辽东的渤海国,需加强探报,若大汗能派一员得力干将前往镇守,那就更好了。”耶律狼德起身环顾左右,大声说道。

    “说得好……夷离堇老成谋国之言,足见尽职尽责!”遥辇钦德伸手一拍条案肯定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一副担忧的样子说:“乌隗部离渤海国边境最近,兵力略显单薄,又无得力悍将镇守,终是让人不放心,可有人愿意前往协防?”

    乌隗部兵力单薄么?还需要大将协防?渤海国政局一团糟,你不去打他,他做梦都笑了,哪里还需要防备。

    一众臣僚都是善于察颜观色的老而弥坚之辈,见自家可汗如此,纷纷向遥辇麻哥投去同情一瞥,哪怕是心里仍有些不以为然的,这时也不敢出言惹火烧身。

    “某虽不才,愿为大汗分忧!”一名没戴帽子的髡发年轻人站了出来,铿锵有力地说道。

    众人看去,却见是大汗的侄子布里,不由纷纷大摇其头,却不好说什么。布里今年二十五岁,与麻哥的关系一向良好,同样都是出身遥辇氏汗族。布里深知麻哥与大汗的关系,实有意缓和其矛盾。

    只是这样一来,却把钦德气坏了,却又不好发作。

    “布里!你虽从军日久又勇猛善战,但毕竟年轻,恐怕不适合担当此任,而麻哥比你年长,他更合适!”耶律狼德出声解围道,毕竟让麻哥调离,这无论是对于大汗,还是麻哥,都是一件好事。否则若长此以往,只怕汗帐有血光之灾,这一点,耶律狼德并不愿意看到。

    “我年轻又如何?上阵杀敌难道少了?求大汗成全!”布里深深弯下腰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

    “胡闹……此乃大事,非同儿戏,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遥辇钦德勃然大怒道,当然,也未尝没有做戏给麻哥看的意思。

    “布里!休要多言!既如此……就让我去吧!”遥辇麻哥犹豫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终于起身说道。他知道,此行无疑于放逐,以后再也难以回到汗帐任职了。

    “那好……除遥辇麻哥挞马狨沙里之职,调任东部狨沙里,即日启程前往乌隗部协防,不得有误!”遥辇钦德冷酷无情地下令道。

    在契丹人的语言里,“挞马”是勇士精兵的意思,而“狨沙里”则大意为一军主将。而这个东部狨沙里之职,就是负责契丹东部对渤海边境的防务,而各部又是相对独立的,这样一来,遥辇麻哥的手中实际上并没有兵力,他是有名无实,完全被完全架空了。

    钦德淡然地目视麻哥,见其一阵咬牙切齿后,恢复了一惯的淡然表情,躬身一礼大步出帐而去,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朝布里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又开口道:“即日便发出调令,征召三部室韦各出精骑五千,半个月之内需赶到汗帐集结,过期不到者,由夷离堇亲自领兵出击,许你便宜行事。”遥辇钦德大手一挥,作出了决定。

    三部各出精骑五千,是精骑!这个征调数目也是很有意思的,既不多也不少,却是三部的精华所在,各族族长的命根子,若没有了这命根子,三部族从此就成了羔羊。

    这一点,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实际当年巴剌可汗遥辇习之就曾想要这么做。但是,如此此激烈手段会引起大规模叛乱,怀柔也是必须的,最终决定分派驻军监管三部。这样一来,还可以减轻内部负担,各族监管的驻军,由各部负责粮草,一定程度上则是加大了被监管方的生存压力,更便于控制。

    “耶律狼德领命!必尽心竭力而为之!”

    “澣登!你与品部那阻于二位俟斤须多多废心,继续密切注意奚人动向,还有那个幽州人的事,平时三天一报,突发情况要立即报与我知晓,切记!”

    “大汗有令!愿为大汗赴汤蹈火!”澣登与那阻于二位族长齐齐出列,不约而同地躬身行礼回道。

    遥辇钦德又询问勉励了一番,见无其它要事,便结束了这次汗帐会议。随即,汗帐传令兵四出,向臣服的室韦三部下达了动员命令。

第七十七章 三策选一() 
室韦与契丹和库莫奚,其实皆源自秦汉时的东胡,其驻牧地在大鲜卑山一带,唐初时也曾一统,部族首领称为“莫贺弗”,这有点类似突厥。贞观年间,室韦莫贺弗菩萨、古纳台兄弟领兵南下寇边,为唐军所败后臣服,太宗置其地为室韦都督府,后时叛时降,其部落分为二十余部,散居于辽北平原及大鲜卑山,也就是今天的大兴安岭一带。

    黄头、达姤二部驻地便处在契丹人的东北边境,分居粟末水两岸,而黑车子室韦则处在霫人原驻地以西的珠穆草原,与契丹西北边境相邻,但与黄头、达姤二部中间的数百里霫人领地草场皆被契丹人占据。是以,三部并不相邻,不相邻也就无法呼应,伯拉族长这才选择与南面的奚人结盟。

    被迫臣服契丹人五年,每年用大量的财物和奴隶人口上贡,伯拉族长的黑车子室韦保有了一定的独立性,但从此受到契丹驻军的监管,伯拉族长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怎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一直在韬光养晦,悄然屯藏粮草和兵甲,寻机反击一雪前耻。

    自从在饶乐水奚王牙帐趁夜谋杀契丹使者之后,伯拉满以为祸水东引之计成功,可以促使遥辇钦德一怒之下,先行进攻奚人,自己就有足够的机会,与黄头、达姤二部联合,寻机偷袭契丹,从而摆脱控制,但人算不如天算。

    幽暗宽阔的山洞之中,层层码放了各种长形大木箱子,一条狭长的巷道直通里间,有些腐烂的小木门虚掩,昏黄的灯光洒出,里面两人一案一灯,一个居中而坐,另一人却是双膝跪下,匍伏在潮湿的石板上。

    案后之人正是伯拉,看着手中遥辇钦德发来的集结令,他瞬间明白了遥辇钦德的意图,不由怒火中烧,胸膛急剧起伏。地理环境决定了契丹人用兵的策略,遥辇钦德要用兵,自然要安定后方。

    其实这一点伯拉也想到了,所以他最近加快了联络黄头与达姤二部,无论行不行,他总要试试。现在的事实证明,他自以为是的妙计失败了,反而打草惊蛇。

    “老天要亡我黑车子室韦啊……”伯拉狠狠地扔掉手中的公文,像受伤的狼一般嘶声大吼着,一脚蹬翻身前案几,重重地朝天后仰躺下,呼呼地喘着粗气。

    “请族长振作精神,万万不可悲观失望,数万族人的性命就指望着你啊!”跪伏之人抬起头来劝慰,郝然是肖德尔。

    “你说你说……如今该怎么办?你又有什么好办法?”伯拉痛苦地大吼道。

    他想起了在契丹汗帐为质的长子加利,还有他的女人瑞丝,出自望建河畔西室韦部的第一美女,在五年前兵败之后,被耶律狼德当作战利品献给了巴剌可汗遥辇习之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习之死后,瑞丝又成了遥辇钦德的女人之一。尽管伯拉的女人很多,也给他生了七八名儿女,但他永远忘不了,瑞丝临走时那无助的痛苦眼神。

    这五年来,无数个午夜梦回,脑海中瑞丝那无助的眼神,总在啃噬着他孤傲执着而又脆弱的心灵。

    “为今之计有三,其一,立即翻脸突袭三千契丹驻军,然后向南迁移,向奚王牙帐靠拢;其二,稳住契丹驻军,立即派使联络黄头、达姤二部,约定五日,也就是最后期限,三部同时夹击契丹人;其三,继续与契丹人虚与委蛇,到时上了战场再见机行事。肖德尔无能,仅此三策由族长定夺。”

    “你再说说这三策成算如何?哪一策更易于行事?”伯拉听得此言来了兴趣,立即收回了心绪,呼地坐起认真地问道。

    “我认为第一策要快速解决驻扎于此监督的三千契丹驻军,这并不容易,但只要成功了,则从此天高海阔。第二策成算只有五五之数,因为参与秘密之事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消息。至于第三策,一切充满未知,我也无能为力了。”肖德尔苦笑着回道。

    伯拉听得此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仍是难以作出决定,不由站起身来,就着狭小的密室来回徘徊踱步。

    良久,伯拉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回头问道:“我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所以第三策只会越陷越深,根本不用考虑;第二策嘛!黄头与达姤二部相距太远,实难以呼应;第一策攻其无备的情况下成算很高,另外还需派使求助于奚王吐勒斯,让他立即派兵接应,这样更有把握,你立即派出稳妥可靠之人,隐秘行事。集结命令也要下达各部,不能叫契丹人瞧出破绽,这件事上我们要用点心思,不如这样……”

    确实,第一策的难处,并不是难在第一步,而是迁移的危险,若被契丹人追上,甚至有全族覆灭的可能。伯拉很快便想明白了这其关节,但他又隐隐觉得,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但是,问题出在哪里,他一时又想不出有何不妥。

    上位者从不轻易作出任何决定,一旦决定便是命令,覆水难收,必须孤注一掷。这份气魄与素质,伯拉为族长多年当然具备了,也深知这个道理。

    是以,在派出前往奚王牙帐的信使后,伯拉便将他的决定通知了族里少数的几位头人,让他们作好准备,同时自己也暗中一一部署。事关部族存亡,他不敢掉以轻心,精神也因此高度紧张起来,尽管心中忐忑不安,但面上还要做一副若无其事的从容姿态。这当然是摆给契丹监使看的,同时也是为了让部属和族人们安心接受调令,尽快完成集结。毕竟时间很紧迫,调令需要一层层下达。

    “今天是接到调令发出后的第四天,集结已完成大半,最迟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汗帐了!”伯拉讨好地向监管的契丹乙室部头人善明说道。

    善明是乙室部族长乌达的外孙,年约三十余岁,长得身材粗壮结实,满面虬髯,更兼骁勇善战,擅使一对大铜锤。为人虽刚愎不肯听劝,但行事也有细心的一面。比如现在,他看着营地校场上已集结而来的室韦精兵很是满意,但又有些奇怪。

第七十八章 战云密布() 
“减去行军到汗帐所需四天,还有三天呐!想不到伯拉族长如此积极,这么快就将兵力集结的差不多了,如此我倒是省事不少,若提前赶到汗帐,说不定痕德廑可汗一高兴,会将瑞丝赏给你呢!哈哈哈……”善明满是嘲讽地大笑起来。

    “你……哼……”一股无名之火倏地在心中升腾而起,伯拉恼羞成怒之下,气得满脸通红,狠狠一脚踢在身前营寨栏杆上,转身大步下了营寨角楼。事实上,他此举亦不无做作的成份。

    “哈哈……善明老弟!怎可如此说话,你太过份了!养在笼子里的鸟儿,无时无刻不在寻机逃离。同样的道理,我们只需看紧他,不给他任何机会,他就无可奈何。时间一长他心生惰性以致绝望,就会渐渐服从管束。似你这般用言语激发了他心中的痛处,只是有害无利之举,切切不可……”

    善明的副手名叫耶律昔剌,出身迭剌部耶律家族,是耶律狼德的族弟,四十来岁的年纪已是老世故,深通为人处事之道。见伯拉已然羞愤而去,离开了军营,这才出声劝说。

    “我又不是三岁小儿,岂会不懂这个道理。我就是要试试他,看他如何作为。前些日子他暗中密会黄头与达姤二部使者,还当我们不知道呢!怕是现在才明白是走漏了消息,才这般积极,还不是想减免秋后的贡赋。”善明闻言有些不悦,自以为是地回道。

    “但愿如此吧!这几天我们不可大意,只要伯拉去了汗帐,那就好办了!”耶律昔剌看出善明的不满,但还是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回营点一千兵,准备一下后勤辎重,明天拔营随伯拉前往汗帐。顺便通知夷离堇,黑车子室韦已奉命行事,无需用兵。”善明不耐烦地说道。

    耶律昔剌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微微躬身一礼,转身走向角楼斜道。

    是夜五更寅时初,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月亮已经隐去,夜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旷的珠穆草原上风声呼啸,夹杂着一阵阵人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马蹄踩踏草地发出的沙沙声。

    草地上遗留的野兽尸体腐烂后分解出磷化氢自动燃烧,绿色的火光闪烁,乍现一片幽灵一般黑压压的人影,这是一支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沉默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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