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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爱雪妃了,因为爱,所以害怕这后宫中的女人伤害到她,故特地命人大兴土木建了这静雪园。
那华服女子与紫衣女子便是姜皇后与莫妃。
“霜儿,你要报仇尽管朝我来,莫要连累宸儿!”雪妃坐在地上狼号。
天徽立即快步到雪妃身边抱住她,将头抵在她的颈间。“雪儿,她不是霜儿。”天徽不断地安慰她。
玉宸勉强站起,用手紧紧捂住心口。秀眉紧蹙。
“姐姐还如以前那般聪慧。”‘莫妃’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与雪妃相似的脸,但她的右边脸已被烧焦。
“霜儿,告诉我,为什么要对宸儿下如此毒手!”
雪妃秀蛾眉掩不住丝愁。霜儿开口大笑,越笑越兴奋,却再兴奋也掩不住她心底的悲伤。
“不错,宸儿中了我的绝情蛊毒!从此断情绝爱……”
一直未出现的蒹葭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泪眼朦胧。
也许,她们的相遇是错误的。
玉宸不应该将她带回静雪园。
“蒹葭,你快走啊!”玉宸一直在赶她离开,却不知真正伤害她的是最亲近的人。
“姐姐,对不起!”蒹葭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然后伸手撕下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玉宸十分惊讶。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玉泉!
因她年幼多病,天徽才将她送至金龙寺静养。所以宫中鲜少有人知道,当今皇上还有一个小女儿,玉泉。
“一直都是我错了……”
是她不该心软将她带回来,不该不听雪妃告诫她的话!
“泉儿,朕从未想到害宸儿的人居然会是你。”天徽不敢相信地看着玉泉,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玉泉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静静地流着眼泪。
“天徽,蓝雪儿,我要你们也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受!”霜儿笑地十分恐怖。
小轩窗外,一片漆黑。
“皇后,你呢?”天徽静静地问。
他也从为想过自己的结发妻子会伤害他。
他自嘲地笑笑,云淡风轻。他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别人不伤害他呢?
姜皇后,他欠她太多太多了……
“陛下,我……我……”姜皇后口不择言。
那紫衣的霜儿只是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
“今天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为我阮郎陪葬!”
她今天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绝不会的!
姜皇后听到她说的话,身子瘫软跌坐在地上。
绝世容颜一昔憔悴。她跪在地面上,扯着霜儿的裙摆,乞求她放过他们。
她当时与霜儿合作只是想挽回天徽的心,并不想伤害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
爱他,又怎狠得下心害他呢?
“绝不可能!”霜儿扳开姜皇后的手,之后便腾空而起朝雪妃方向去。
天徽见状,忙振作起来,将雪妃推到一边。
“雪儿,带宸儿离开!莫管我!”天徽一边与霜儿激战,一边交代雪妃。
雪妃怎可能丢他一人在这?但又不能不丢,如果他们都走了,那宸儿怎么办。那么,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这是一个母亲唯一能做的了。
雪妃竭尽所能将玉宸带离了静雪园,逃往辰路宫。
辰路宫内很黑,静悄悄的,有些害怕。雪妃拉着玉宸躲进了这里。
“宸儿,你现在什么话也别说,只管听母妃说……”雪妃从腰间拿出了那块别致的四方令牌交到玉宸的手中。
尽管遭遇了这样危险的状况,但雪妃依旧保持镇定。
“宸儿,你出宫之后定要带着这令牌找到你东阁伯伯,他们会代替母妃将一切告诉你。”
多少的恩怨情仇。
“雪姐姐,我们一起走!”从黑暗中传来一丝光亮。
云家翊寒
是沈暮颜!
那个巾帼女英雄!
沈暮颜还拉着一个小儿郎,那便是多日不见的天衣。
“颜儿,谢谢……”
今日之宫变,不仅仅是替霜儿报仇雪恨,还是在替皇后将天逸保上皇位。
但如若天逸要无恙登上皇位,就必须除掉天衣。暮颜为免他们伤害天衣,故不得不将天衣带离。
暮颜一手拉天衣一手拉玉宸,往门外走去。雪妃只是呆在那不动。
“雪姐姐,快走啊!”
她怎可独自一人逃走呢。不可!绝不可!
“我不走了。”雪妃随后蹲下来抚摸着玉宸额前的发。“宸儿,对不起!母妃不可让你父皇独自一人的……”说毕便又朝静雪园跑去。
那一瞬间,玉宸看到母妃青丝为白发。
她一直不明白母妃为何宁愿抛弃她,也不离父皇。直到后来她才明白。
沈暮颜不阻止,玉宸亦不阻止。
他们三人没有任何阻拦的出了宫,他们一直跑一直跑,不曾停下。
“三人站住!”那些官兵终是发现了他们三人的行踪,穷追不舍。
他们沿着山路直上,躲在一处草丛中。
“颜姨,你快将哥哥带离,我来引开他们!”
暮颜自是不同意。天衣一直在劝阻她。
“哥哥,你是天佑的希望你不能死啊!宸儿已是将死之身,但在临死前能为天佑朝保留住一丝血脉,也是宸儿的福份了。”以前那柔弱的宸儿已经死去。
暮颜深知玉宸话中之意。不顾天衣的反对执意将他带走。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玉宸不觉落下泪来。
她继续往山顶跑去,后面的人依旧在追。
但天不随人愿,玉宸跑到了尽头,那是一个悬崖峭壁,崖上时不时掉下几块碎石。
后面官兵至,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谁。
一刻钟后,那美丽的姜皇后携着天逸来了,下了凤辇。
“宸妹,快过来啊!”天逸十分急迫。
“父皇母妃呢?”玉宸站在悬崖边平静地问。
他该怎么告诉玉宸。他们的父皇与她的母妃已死,霜儿也死了。
天逸俊秀的脸庞早已变幻了表情,剑眉紧蹙……
玉宸看着天逸的表情,心中便已明了。
“天逸,希望你不要毁了静雪园。”玉宸是第一次硬生生地唤了他的全名。
天逸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天逸,愿你掌一世权柄,享一世孤单!”纵使你总揽大权,那又如何?到头来,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玉宸直直地站立在悬崖边,如同开在悬崖上的雪莲般纯洁。突然,她的身子向后一倾,跌入了这万丈深渊……
“宸妹!”这是玉宸闭上眼睛后唯一听到的声音。
一切都是过往云烟。当玉宸醒来,便有一个穿着紫色的外袍,容貌神情皆属上乘的男子坐在塌边,紧握她的手。
“你醒了。”这句话何其平静。却使终掩盖不了他话语中的温柔。
玉宸初见这男子,蓝色的衣服纯洁干净,墨玉般的双眸含着些许悲伤,身形挺拔俊美。
虽是初见,但玉宸终究觉得好像以前在哪见过一般。
“公主已昏睡了近三月,想不到竟如此贪睡。”那男子站起,似嘲讽地道。
他知玉宸是公主,却还是救她,有何意图无人知晓!
“公子即知吾乃公主,又为何救吾?”
那男子紧紧盯着玉宸看,片刻呵呵笑着,道,“公主不怕我么?”
玉宸慢慢地从床上起,嘴角含笑,似嘲讽,似无奈,道,“吾乃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公子做甚?”
“公子,姑娘该服药了。”一个年约十岁的女子款款入了房间,手中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
自从三月前,公子将她救回,便无时不刻地守在她身边,还将自己苦练多年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到她的体内,消耗了公子大量体力。
“锦瑟,你先出去,把药放下便可。”
那药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房间,充斥着清香。
“公主把药喝了吧。”那男子巧然笑兮,将药端了起来。
“公子此时何必还要嘲讽我?”她的国亡了,不是亡在外人手中,而是亡在自己最亲爱的人手中。玉宸成了一个亡国公主。
“如此国恨家仇,公主不想报仇么?”那男子悠悠地道。
报仇?
她有什么能力去报仇?
“公子助我报仇,定是有条件的吧?”玉宸梨花带笑。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定是有目的。
“公主果真聪慧!不错!在下替公主报仇,公主替在下发扬静月楼。如何?”
玉宸很认真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男子了吧!
“公子怎能肯定玉宸愿意帮助你呢?”
男子慢步走到玉宸身边,凑到她的耳畔,道,“公主,其实我们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倔强。”
玉宸微怔,一个与她素不相识,只是救过她的人便能一眼看穿她。这种人最可怕!
父皇与母妃的仇,她玉宸不能不报。她还要找回天衣,暮颜以及生死未卜的洁儿。
“好!我答应公子……”话未说完,玉宸的心便疼了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袭来。
“宸儿……怎了……来人!快传风大夫!”
门外的守卫得令就立刻往风家庄跑去。
“告诉我,你唤甚?”玉宸苍白的小脸上渗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翊寒,云翊寒!”云翊寒搂着虚弱的玉宸,面无表情,但还是微微流露出心痛的表情。
玉宸恍惚地笑笑,而后无力地垂下手臂,昏厥了过去……
雪舞倾城
风庄主得到传令,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静月楼。
刚踏进门时,见到翊寒一直端坐在床踏上。
“少主。”他只是站着问好。
他风尚是整个天下出了名的大夫,不为名利权势所屈。却甘愿为一个小小的静月楼服务,只因静月楼老楼主曾有恩于他。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道理他是明白的。
“风庄主,看看这姑娘如何?”
风尚上前一步,手指按在玉宸的腕上,把脉。
片刻,风尚道,“少主,依老朽拙见,姑娘应该是中了‘绝情蛊’的蛊毒。”
这绝情蛊来自西域,乃是绝情绝爱之毒。中毒者除非一生不动情,否则必死无疑。
究竟是睡对一个七岁女童下如此毒手!
“那该怎办?”
“此毒暂时无药可解,不过老朽手中有绛雪丸,可保姑娘无恙。”
翊寒听到这绛雪丸可缓解,便立刻向风尚讨要。
“不过服用了静雪丸姑娘便活不过双十年华。”
翊寒怔了一怔,转头望望躺在床塌上的玉宸,心中一紧。他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不服用绛雪丸,她能承受这痛苦么?风尚说,暂时未有解药。日后有也说不定呢。
“喂她!”翊寒忍痛,他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死去。
风尚从药箱中拿出白玉药瓶,倒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到手心,然后喂见玉宸嘴里。
看着玉宸白皙的脸逐渐红润,翊寒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少主,这些绛雪丸老朽就予您了,如若姑娘疼痛发作,喂她服下一粒便是。”风尚临走时还不忘吩咐翊寒。
风尚轻松地走出静月楼,骑着跟随自己多年的马儿慢慢地穿街过市。
这徐州本是繁华之都,热闹非凡。
到了风家庄,正要敲门,便看到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昏倒在他门前。他动了恻隐之心,将那两人带进了庄内。
亲自动手救活了那两人。
风尚膝下无子,只有四女。他如今也近花甲,可叹一身绝学即将失传,今日见这孩子样貌俊美,温文尔雅,骨骼清奇。当即便收他为义子,取名风无衣。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月已过,玉宸的身子也逐渐康复。
“姑娘,风大,怎不关窗呢?”锦瑟把窗关好,还不住地叮咛玉宸。
在这段时间,翊寒派遣了锦瑟和锦春两个丫鬟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与其说是照顾,倒不如说是盯梢的。
“锦瑟,锦春,陪我出去走走。”玉宸平静地说。
“那姑娘还是披件外袍吧。”锦瑟将一件雪白的外袍披到了玉宸的身上。
看着这雪白的外袍,玉宸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母妃,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
锦瑟、锦春小心地搀扶着玉宸,走出门外,坐在石凳上。
秋日的风微凉,吹在玉宸尚单薄的身上。
她回首看去,一栋清幽的竹楼,淡雅宁静。竹楼上的匾提着,月影楼。
“你们大胆!竟擅自将姑娘带出房门!”那声音虽冷淡却也严厉。
“少主恕罪啊!”锦瑟、锦春两人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不关她俩的事儿。”玉宸冷冷地说。
“好,看在姑娘的份儿上,饶你们一条贱命,退下!”翊寒的声音异常严厉。
云翊寒无论多忙,都会亲自来看看玉宸。
他坐在玉宸的对面,抬起手臂,抚摸她的脸颊。
“宸儿……”
云翊寒话未说完,就被玉宸打断。“寒,从此天下再无玉宸,只剩月影怜。”
月影怜,月影怜。对影自怜,可悲!
“好,怜儿,从此你便是我静月楼四大护法之一的烟罗小主,可好?”
玉宸不说话,只是默许了。从此她再不是天佑朝皇宫中,受尽宠爱的玉宸长公主。而是静月楼四大护法月影怜。
“怜儿你天生聪慧,这‘雪舞倾城’你就慢慢领会吧!”
云翊寒将身上的武功秘籍交到了玉宸手上。
然后转身离去。又突然回头,告诉玉宸。“你大哥已登上帝位……”
庆隆二十四年六月廿四日,皇宫发生火灾。庆隆帝,雪妃,二皇子天衣,玉宸长公主。薨!
《庆隆时事记》
庆隆二十四年七月一日。大皇子天逸登基,改年号为泽天。奉其母姜氏为皇太后,并封已薨的雪妃为孝元太妃,二皇子天衣为至淳王爷,玉宸长公主为宸华大公主。
《告天下书》
一时间,天下百姓都纷纷称颂。
烟罗小主
时间如指间砂,岁月匆匆,已过十载。
徐州一茶楼内,人声鼎沸。
“如今静月楼乃天下第一大楼,其功劳不能少了现任楼主以及那四个美貌的护法了!”
楼主云翊寒,长相俊美异常,一头银白色长发,靠着一把折扇统一江湖。
四大护法之一的咏絮小主木雪芙,长相柔美,清新飘逸,有咏絮之才。绝技乃一支画笔。
四大护法之一的雪魂小主水荷,风流妩媚,个性狠毒泼辣。绝技乃一根长鞭。
四大护法之一的月魂小主凌织,外表柔弱,内心狠毒。绝技乃梨花针。
“这四大护法之一的烟罗小主,最为神秘。”
她在江湖多年,没人知道她的名字,长相,只知她的绝技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雪舞倾城。
“真的没人见过这烟罗小主么?”茶楼里的一些看客不禁起疑。
“那烟罗小主都是戴着面纱的。听说,凡是见过她容貌的人都死得很惨。”
月影楼的院中,锦瑟、锦春两人站着。
一名白衣女子执一根雪练,在空中飞舞。温柔的舞,不一会儿,那高大的竹叶便扑簌簌地落下。
影怜唇角一弯,便轻盈地落了地。那散碎的竹叶,漫天飞舞,美极!
这便是翊寒所说的杀人于无形。她做到了,她用了十年的时间练成了雪舞倾城。
“姑娘好棒啊!”两个丫头在一旁拍手叫好。
影怜一袭白衣,如墨玉般的青丝自然垂下,皮肤苍白。锦瑟、锦春两个奴婢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影怜默默地从二人的身畔走过,那背影显得凄清落寞。
影怜坐在椅子上沉思。十年来,她为了报仇苦练武艺,并与翊寒及三护法联手将静月楼发扬光大。
血腥沾满了双手,再也洗不掉了。
多年来,冷淡的性情让人不敢与她亲近。
她知自己时日无多,再不报仇就没有机会了。
“怜儿,在想甚?”翊寒不知何时进了影怜的房间。
这些年来,影怜对他不冷不热的。这让翊寒很是憋气。
“寒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正要起身往屋内走。
却被翊寒紧紧握住手。“寒,你请自重!”影怜微微发怒。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坚强、倔强、冷漠的女子。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名利权势。
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翊寒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沉静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像是一滩死水。著一袭白色雪衫,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可亵读。
“寒,我没空与你胡闹!”影怜挣脱了翊寒的束缚,冷冷地走进房间。
翊寒看着她冷漠、绝然的背影,心中一紧。
“奴婢见过楼主!”锦瑟、锦春两个侍女见翊寒出了门便恭身问安。
“好好伺候影姑娘。”翊寒临走时不忘交待她俩人。
锦瑟,锦春是知道楼主对影姑娘的情意的。
她们是静月楼‘锦’字婢女,没有楼主分配,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分配她们做任何事的。
‘锦’字婢女除了她俩,还有锦绣、锦时、锦素、锦棋。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