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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人,在宫中一直嚣张拔扈,无论她惹了多大的事,皇后也不会这么对他。可如今……
“皇后姐姐怎可下如此重的手呢?”影怜故作怜惜的模样,冷笑着。
皇后愤怒,萱妃怨恨,唯独那清淡的安昭仪目无表情。
影怜心想,其实后宫中,最聪明的便是这安昭仪,她凭着简单的背景一步步走到了昭仪的位置,的确不简单。就凭茶香挨打的这件事来看,她可以没有任何表情,安之若素,淡然处之,果然好城府。
皇后与萱妃只是靠着高贵的家族,逞口舌之快,并无思想,没有缜密的逻辑,故,宫中最好对付的就是她们。
“是姐姐管教无方,还请洛妃妹妹不要责怪。”皇后一直露着笑脸,将所有的恨意通通隐藏了起来,她的笑,让人厌恶。
“妹妹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若是无事,妹妹告退。”说完,绿意和紫鸢便会意,上前扶住影怜,转身朝倾城宫去。
皇后紧紧地揪着手帕,眼眸一直盯着影怜消失的背影。目露凶光。
“姐姐看她,竟如此无礼,连姐姐的人也敢辱骂……简直就是不将你放在眼里啊。”萱妃上前就搭上皇后的手臂,故作样子,刺激她,去对付洛妃。
“哼,她嚣张不了多久的。”
皇后挽着茶香,就走了。那安昭仪用玩味地眼神望着她消失的地方。
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娘娘此次与皇后娘娘交锋,今后的日子恐怕得小心些了。”在回去的路上,紫鸢说。
这个女子,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看待问题十分清楚。
影怜淡笑,身上的狐裘沾染了些许梅香。
她是故意要惹怒她们的,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她们之间的战争迟早要爆发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一个女人绝不会容忍夫君宠幸其他的女人,就算是她,亦不例外。
“紫鸢,怕了么?”
怕惹来杀身之祸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可是,她相信,这两个女子是绝对不会说怕的。因为,她们是洛七夜调教出来的心腹宫女。
正因为影怜猜到了,她才敢如此说。
“奴婢俩愿意与娘娘共进退!”绿意与紫鸢异口同声地说。
影怜直直地看着她们的眼眸,坚定不移,毫不虚浮,人说,从眼神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所想的。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她们的忠心。
回到了倾城宫,便看到站立在门口的王公公,他是七夜的心腹宦官,见影怜回来,他立即上前去,手中的拂尘被风吹得随意摆动。“娘娘安好!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影怜微笑着点点头,进宫后,感到丝丝暖意,绿意、紫鸢替她脱下了身上狐裘,退到了宫外,如今,整个宫殿就只剩下七夜与影怜了。
周围是那么安静,阵阵暖意,十分惬意。
“听说,小影今日将皇后身边的茶香教训了一番。”七夜玩味儿地看着影怜,眼眸高挑。
她淡然一笑,可颠倒众生,“陛下心疼了?可我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同样,我也不会跟你的女人玩那些无聊的后宫争宠游戏!”
他的后宫,影怜不想插足一分,现下,她只想好好的休养,安全的生下孩子。
宫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七夜看着她严肃的神情的时候,就屈服了,他并没有责怪影怜的意思。那些女人,平日里就是玩后宫争斗,玩弄权术!她们谁对他是真心、谁是假意,他一清二楚。
七夜挽过她的肩膀,将影怜轻轻拥入怀中。
“小影,我不希望你被卷入后宫的战争里……”他从没有想要这样做过。
他一直在用尽全力,护她周全。
他不会在离开影怜身边半步,不会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可是,你知道吗?从你把我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推入了后宫的旋涡里了。”她的出现,对他、对宫中的每个人都是灾难。
七夜拥着她娇小的身子,可以感受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静静的,也可以感受到腹中生命的跳动。
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夺位之战1
冬日里,暖香弥漫,影怜斜躺在椅子上,眼眸微闭,绿意、紫鸢将安胎药熬好后,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影怜闻到药香,就睁开眼眸,接过药碗就喝了起来。
再苦,她也会坚持下去。
“娘娘,太医说,小皇子的预产期大概在明年的六月初。”紫鸢在一旁淡淡地说。
明年六月初?真好,到那时候,她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如果是男孩,他一定会像吟欢那样,俊美无双。如果是女孩,她就一定会像自己一样坚强。
可是,她还能活多久呢?
“皇上安康!”七夜不知道何时进来了,唤退了绿意、紫鸢。
整个宫殿里,就只剩下他俩了。
还有淡淡药味儿在弥漫着,她斜卧着,若不是她怀着身子,恐怕他是把持不住了的吧。
七夜上前去,轻轻地把影怜斜抱起来,扯过一边的狐裘,盖在她的身上。
外面真冷,那风就像刀子一样凌厉。
他将影怜轻轻地放到了马车上,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车内的摆设虽然不是很华贵,却也简单精致。
“七夜,我们去哪儿?”影怜一脸不解地问着。
马车缓缓地驶出皇宫,朝一条小道走去,可以闻到淡淡的梅花香。
“娘娘,皇上怕您受寒气,特意抽空陪您去甘泉宫。”
甘泉宫离皇宫有一段路程,那里有处温泉,可以去除寒气。每年,皇上都会带领宫妃去那里住上一月半月的。
如今,影怜在他身边,又怀有身子,他害怕有人伤害她,故这次只带了她一人了。
“皇上说的话还算数么?”他们的半年之期,如今已过半月,她害怕,害怕七夜是言而无信之人。
七夜俊美的脸庞顿时阴云密布,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月影怜,难道朕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你的心是铁石做的么?这么久以来,朕对你的感情,你还看不明白吗?
他有些生气,可是,却一直在忍受着。
影怜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忍心。
七夜,对不起,影怜这辈子已经不会爱上吟欢以外的人了。
一路上,马车内的气氛一直无法缓和。
七夜将影怜横抱起来,一步步地朝甘泉宫内去。
那里绿树成荫,温暖如春。腾腾的热气盘旋而上。温泉冒着热气,进去便有一种暖暖的气息,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皇上安康,洛妃娘娘安康!”一个宦官上前来,谄媚地说。
想来,他便是守护这里的人吧。
“下去吧,派人将朕的暖阁整理好。”
那宦官便恭敬的退下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宫女。
“小影,先洗下温泉可好?”七夜柔柔地说,怀中的她安安静静的,如小猫一般躺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听说怀了身子的特别爱睡,看她这个样子,才觉得原来是真的。
看着她绝美的睡颜,却不忍心去打扰她。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影怜离他是多么的近。
“绿意、紫鸢,你们去准备一些吃的吧。”
绿意、紫鸢得令,会意,微微一笑就退下了。
七夜横抱着她,轻轻地走到了暖阁,将影怜轻轻的放到了榻上,因她身怀有孕,故让宫女多搁置了几床棉被。
苍白的脸庞,嘴角微微含笑,十分美丽。
七夜一直守在榻前,满足的看着她,微微顷着身子,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影怜,无论你最后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你和你腹中的胎儿,我都会保护,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乐扬王爷萧吟欢,荒唐至及,有损皇家尊严,故,朕念其手足之情,削其王爷之位,禁于王府中,用世不得踏出半步,钦此!”君玉身边的太监携着圣旨,肆无忌惮的走进王府。
此时,吟欢依旧还在芙蓉楼中,抱着雪狐,孤独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音乐悠悠,十分美妙。
这圣旨是府中的管家代为接旨的。
如今的乐扬王府已被禁卫军包围了起来,日夜把守。
王府中,也因此乱成了一锅粥。
“王爷,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了么?”锦瑟淡淡地立在她的身侧,轻轻地问道。
她记得,影怜说过,吟欢是个有野心的男子,他的目标,便是那九五至尊的皇帝宝座。
如今的他,每日与酒为伍,对国事不闻不问。从前的霸气、与野心,都随着影怜落崖而去了。
“没有了影怜,对我来说,比什么都痛苦!”
他抚摸着雪狐柔软的皮毛,神情恍惚,嘴角透露出丝丝苦涩。
没有了影怜,就算他荣登大宝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掌了一世的孤单。
他已经孤单得太久,不想再继续孤单下去了。
他每天都在心里乞求上天,希望可以快点找到影怜。
她身上的蛊毒一定会有办法驱逐的。
“王爷,我们计划了这么久,真的就这么放弃了么?”刘穆恒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开口大骂。
他跟随吟欢这么多年,本就是期待着他傲视天下的那天。可是,如今他却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王爷请三思!”刘穆恒携了所有部下,跪到地上,乞求吟欢,推翻萧君玉政权。
吟欢看着自己的部下,里里外外,跪倒了一片,外面黑压压的都是人。
此时,他有一种皇袍加身的感觉。
“出去,让本王静静!”他声音沙哑了些,听不出原来自信,霸道的声音。
锦瑟、锦春见此情景,便将刘穆恒等将军喊出了门外,她们出去之后带上了门。
冷风吹了进来,将屋内的纱幔无情地吹了起来,感到有些阴冷。看着内阁里简单的摆设,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影怜。
他走到窗前,看到池子中的莲花,已经抽了新芽,那时他亲手种下的。他执意要在寒冷的冬日里种下了这些白荷花。
萧吟欢,你怎么可以放弃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东西?影怜就是为了这个才会生死未卜的。
所以,为了影怜,他必须奋起反抗。
他整理衣装,眼神又恢复了以前的锐利。
萧君玉!
吟欢大步走出了芙蓉楼,刘穆恒依旧在门口等候着,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他就知道,他们的王爷回来了。
红衣如血,似暗夜里的修罗般,霸气外现。
“末将定誓死追随王爷!”
一个小小的芙蓉楼,顿时沸腾了起来。
“王爷的野心真大啊!”一个刚毅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他从王府外走到了芙蓉楼,大家都给他让了一条路。
吟欢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着战甲的男子一步步走近。他的容貌不似吟欢那般俊美,他没有潘安之容貌,那长相十分平凡,可是,他却非常的熟悉。可吟欢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陈昊见过王爷!”
陈昊?原来他就是君玉最近新封的禁卫军统领。
“一年前,多谢王爷恩情。”若不是吟欢将卖身契约还给陈昊,恐怕,就没有今日的他了。
陈昊就是当日他放回的马奴,想不到,如今凯旋归来,成了君玉身边的红人。
“陈将军今日找本王,有何要事么?”
如墨玉一般的头发随风飘起,身上的狐裘披在身上十分的温暖。
“王爷,陈昊愿追随王爷!”他跪下来,双手抱拳。
如今的帝王,沉溺美酒,弃朝政于不顾,如今太后王婉菲掌握大权,打压良臣,他陈昊一生之心愿,便是希望辅佐一明君,名留青史。
可就如今之局势,他的抱负难以实现。
“陈将军太看得起本王了吧!”
陈昊知吟欢会有如此一问,便将如今朝廷的局势道明,他,只是不希望,兰朝的百年基业就拱手于人了。
吟欢静静的听着,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芙蓉楼,但是,朝廷的消息,暗息都是会如实像他报告的,与陈昊所说,大多一致。
他看着陈昊诚恳的样子,以及那坚贞不屈的神色,及明亮的眼眸,吟欢都可以看到他眼中对他的忠心。
“陈将军请起!”吟欢将他扶起来,替他拍去战甲上的灰尘。握紧了他的手掌。
也许,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就要打响。
夺位之战2
入夜后的兰朝皇宫,守卫一直在巡逻,今日的皇宫似乎有些安静,有些诡异。
一群黑衣人翻过了宫墙,将一对守卫杀了,托到了隐密之处,刀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尘埃里,看不见了。
吟欢披上了战甲,骑着俊马,带领着刘穆恒一队人马来到了皇城之下,坚守皇城之人见是他,便会意派人打开了城门,迎他们入城。
今日,吟欢便要一举夺下皇城,登上九五宝座。
马蹄达达地进入了皇城,穿过一个个他曾经走过的回廊,来到了宁安宫。
一路上,所有的守卫都被他的暗夜部队杀了。
从宁安宫传出欢声笑语,管弦之音。
吟欢不禁冷笑着,他的皇兄,居然也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他下马,挂在腰间的剑与坚硬的战甲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越走近宁安宫,心里就越有些酸楚的情绪。
他伸手推开了宁安宫厚实的门,顿时,所有的音乐都停止了,宫内的人都朝他望来。
吟欢看到,君玉衣衫不整的斜躺在软榻上,墨玉般的头发披散来,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完全看不到以前的样子。
“王爷这是做什么?”王太后看着吟欢着战甲,花容失色。
她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想不到,他的计划是如此完美的。
“陈昊,快来救驾啊!”
陈昊立刻配刀跑了进来,抽出刀,亮闪闪的,有些冷冷的气息。他走到太后面前,抬手,就把刀架在了她的颈上。
“大胆陈昊!”
王太后见此,心里微微有些慌张了起来。
“母后,想杀了儿臣么?”陈昊的人将整个宁安宫都包围了起来,刘穆恒就将刀架在了君玉等人的脖子上。
今天,终于来了。
他母妃、靖母妃的仇都可以在今日了结!
“王婉菲,怎样?不会料到你也有今日吧!”吟欢冷冷地说道。
看着刀就这么架在她的脖子上,深入一点儿,细细的血丝就渗了出来。
王太后看着吟欢,那个人的孩子,她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留下他的命。他出生的那天就应该下地狱了的!
“王婉菲,本王要你生不如死,要你替我母妃和靖母妃陪葬!”他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君玉一直神情恍惚的斜躺着,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他继续拿着酒,猛灌。
吟欢,你终于来了……
“哈哈哈……吟欢啊,你果然跟你母妃一样的傻!”
“那还请母后指教,儿臣傻在哪里?”他故意双手抱拳,冷笑的问道。鄙视的看着如此落魄的王婉菲。
她手指上的蔻丹红如血,那张美丽的容颜已经扭曲。
“你以为先帝最爱的,是你母妃么?他爱的,只有那个女人和这兰朝江山!”说着说着,王太后就跌倒在地上,明明是在笑,可是,为什么,吟欢可以看到她眼角决堤的泪?
萧亦扬,她爱的,永远是那个女人。
无论他的后宫有多少美女,有多少红颜,他都不屑一顾!
“你母妃如妃只是替身!只是替皇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萧亦扬,为了权利,可以抛弃一切,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会利用。何况还是一个长相相似的如妃?
吟欢的眼眸顿时缩紧,他掩藏住所有不安的情绪,“王婉菲,你该不会是嫉妒我母妃吧?”
他依然用那柔和却诡异的笑容,看着她。
“嫉妒?哀家为何要嫉妒她?她才要嫉妒哀家呢?”王太后柳眉微挑,露出十分不屑的眼神。
吟欢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疼痛,也逐渐蔓延开来。
“你父皇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的母妃,就是死,他的口中也是唤着别的女人!”王婉菲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在大笑,他,终究是稚嫩了些,可是,他的性格,与萧亦扬如出一辙,同样的霸气与胆识!
“来人,将废皇君玉,太后婉菲囚禁于幽阁!”禁卫军奉命将君玉、太后等人带下去。
三日后,废帝萧君玉拟让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其弟萧吟欢。
十一月初九,吉日,吟欢登基,此时为思影一年,还将帝津改名为影城。
吟欢登基后,进行了大刀阔府的改革。减免赋税,大力发展农田水利的活动,鼓励工商业的发展。一时间,影城就成为了三国之中,最富裕、最繁华的城市。
一日,吟欢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剧烈的响声让他停住了笔。
抬头一看,原来,是蓝雁,他怒气冲冲而来,手中还拿着先帝赐的尚方宝剑,上打君王,下打佞臣。
“我要替先帝,打死你这不孝子孙!”蓝雁听闻,乐扬王萧吟欢带领军队杀进皇宫,将君玉囚禁了起来,他气得吐了一口血,在床榻上休养了几日,身体略微有些起色,就让蓝陵搀扶着自己,进宫去了。
出门前,还不忘把先帝赐的尚方宝剑带上。
“蓝将军这是为何?”吟欢神情微微有些冷漠,他起身,缓缓步下台阶,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他直立着,修长的身子被日光拉得很长。
“王爷可知,废宫皇帝乃你的亲哥哥!”自小,蓝雁便十分看重君玉,聪明好学,深得人心。
如今,看他的架势,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吟欢淡淡一笑,因他是影怜的外祖父,又是兰朝大将军,深受爱戴,故,才容忍他。
“朕的事不必将军费心!”
吟欢极力隐忍,因为他知道,蓝雁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一时生气便杀了他,影怜便一辈子不会原谅他,而他,也会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