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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被那大户人家的男主人看上了,破了身子。没过多久便怀了身子,被当家主母赶了出来。
她回到村子里,遭受白眼,水心快撑不下去了,她想过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又能怎样呢?
就算打掉了,自己这具被破了身的身子,又有谁要呢?倒不如生下这孩子,将来好有个依靠。
十月怀胎,水心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水荷。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她希望她的女儿可以好好的生活。
六年以来,水心含辛茹苦的抚养她,一日,水荷哭泣着跑了回来,身上的衣物全被撕烂了。
一脸疲惫地水心见状,便打起了精神询问她。
“小伙伴们都不跟我玩儿,说我是杂种!”小小的水荷并不明白,杂种是什么意思。
水心不禁潸然泪下,用麻布手帕替她擦去满脸的尘埃,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
水荷的眼眸犹为出彩,那双眼睛犹如黑夜里的明灯,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像三月的春风,温暖那冰冷。
每当看着女儿那双眼眸,水心所有的泪水与辛酸都没有了。
昏黄的烛光下,水心在缝补着那破烂的衣衫。
一针一线都是一个母亲对儿女的关爱。
“……老爷……”是那个强暴水心的男主人,他那日亲自来收租,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美丽似水的女子。
王富厚实的唇淫荡的笑着,夜晚,家家户户的门都紧紧闭上了。
水荷被母亲赶出了门,她就这样在村间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那个男人要对母亲做些什么?她怕,到最后她连母亲都没有,想到这儿,她转身跑回家去。
王富无情的踢打着水心,不顾她凄厉地叫喊。
“老爷,别打了……”水心已满脸血污,倒在了地上。
“你从了我,我便放了你如何啊?”王富贼心未改,看到了水心一如多年前那般美丽动人,心里便又有了主意。
“不!”
水荷飞奔回到了家,那凄厉的叫喊声是母亲的声音。
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门,跑向倒在血泊中的水心。热泪直掉,稚嫩的脸上显得那样的脆弱。
“求求你放过我娘……”娇小的她跪在地上乞求,泪眼朦胧!
夜,如此的凄凉,如此的诡异……
“荷儿,快走!”水心勉强支撑起来,不断地赶水荷离开。
王富是个可怕的人,纵使是她女儿又如何?他照样不会放过你。
“谁让她走啦!”王富厉声呵斥。吓傻了水心母女二人。
“老爷,她是您的女儿,你不可以啊……”希望血缘可以救救她可怜的女儿。
王富首先是震撼,随后露出淫邪的笑容,渐渐地走向小水荷。
作为母亲,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父亲凌辱。她站了起来!
“老爷,荷儿还小,不如让我伺候你吧。”水心在那王富的面前宽衣解带,雪白的肌肤展露在眼前。
王富看着,心里欢喜,便当着水荷的面,压在了母亲身上,看着母亲扭动的身躯。她的心里就很痛,那是柔弱的母亲爱她的另一种方式,她用自己保护着女儿。
水荷高傲地站起来,自篮中拿了剪刀,直直地朝王富刺去,正沉浸于欢爱之中的他,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
冰冷的剪刀没入王富的皮肤,直入心脏。鲜血喷在了水荷的脸上,红艳如火!
王富倒了下去,眼睛还望着水荷。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那是她的父亲!
后来,她呆在角落不愿意出来,水心也呆滞了。
村民无意闯入她们家,发现了王富早已冻僵的尸体。
再后来,王家的当家主母亲自来了,将她们母女押回了府中的牢房。
王家夫人亲自审问了水心母女俩。
水心为了保护女儿,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娘,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们好么?”水荷的眼眸越来越深邃,越来越冰冷,她看不到原本的纯净。
“不错!无论你们认不认罪,都不可能放过你们!”王家夫人想要的不过是王家所有的财产!
水心绝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淤青隐隐作痛。
三日后,实行火刑!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无论水心怎么哀求,王家夫人都没有理会,水荷充满仇恨地眼神望着所有的人。她不后悔杀了他!
这抹仇恨被屋顶上的三人看得清清楚楚……
“荷儿,是娘对不起你啊……”只是三天而已,水心就好像老了三十岁,白发丛生。
眼泪不断往下掉,痛苦的昵喃着。
大火包围着她们,火舌张开了血盆大口。
“王李氏,若有来世,我水荷定不会放过你!”
王家被那声音震撼着,她也忍不住颤抖,但,将死之人,她又岂会害怕?
倏地,一阵风掠过,三个身影将火中的水心母女救了出来。
水心已经灯枯油尽,救不了了。
“你们三人敢坏本夫人的好事?”王家夫人愤怒地指责来人。
紫衣华贵的少年,以及两个白衣少女,救下了她们。
“夫人果真狠绝!”那少年的声音有着雄浑的气势,让人难以阻挡。凛然的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王家夫人气急,便让家丁吓唬吓唬那几个少年。
威武的家丁朝翊寒打去,雪芙与影怜守护着水荷。
“荷儿,好好……活着……”水心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了出来,手,无情的垂落。
“娘,你快醒醒啊!”水荷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从此以后,她只是一个人了。
泪水无声的落下,那么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疼!
“若是恨,便上去千刀万剐了她,在这哭哭啼啼的又能做得了什么?!”水荷抬头,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孩,雪白的衣衫不染尘埃。她的眸子与同龄人相比多了一分冷静。她的美,无法用笔墨形容!
“影儿,少说两句。”旁边是一个温柔的少女,青色的衣衫如春天的杨柳一般摇曳柔美,脸庞只能算是清秀,却也别有一番风韵。
水荷安放下母亲,自雪芙腰间抽出短剑,朝王家夫人刺去,那么凛然。短剑没入王家夫人的皮肤,血并没有溅出来。她无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女孩,“我终于为我娘,为我报了仇!”她绝情地抽出了短剑。
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血流成河!
那家丁见状停了手,丢下了棍棒,鸟作一窝散。
那时,水荷才看清了少年的绝世容貌。风华绝代,那么精致苍白的面容竟不似凡间的人。
“愿意跟我走么?成为我静月楼的杀手!”翊寒冷漠地说。
此时,火灭,人散。
母亲已死,她已举目无亲。
水荷点了点头,杀手么?那又如何?
“那以后你会经历很多痛苦,很多血腥,你能忍受么?”翊寒绝不会勉强任何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水荷点头,再大的痛苦她已经承受,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呢?
“那今后,你便是我静月楼的冰魄小主!”水荷将母亲骨灰带在身边,离开了这个给了她痛苦记忆的村子。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冷月无声,星辰稀疏,十年过去了,她经历了众多的磨难,成为了一个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静月楼冰魄小主,水荷!
在她居住的望月楼里,清风徐来,她弹奏了一曲小令,从暗格中拿出了母亲的骨灰。
静静地看着,明日,她要把母亲的骨灰撒向那片大海。
母亲,荷儿已经长大!
“呵!还是老样子!”影怜坐在窗棂上,讽刺地说。
“月姐姐何时来的?妹妹竟不知道!”水荷不喜欢她!十分不喜欢她!
她高傲的姿态让她讨厌!
“你有一个好母亲!你应该感到庆幸!”说完,她就腾空而起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地方,淡淡的荷香还遗留在窗前。
有时,水荷在疑惑,她的身世在楼中是一个秘密。她的身份被保护得很好,她的身边有锦瑟、锦春的保护……
她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讨厌她,她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人来,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与她沟通吧!
第二天,她将自由还给了母亲。水荷欣喜的笑着,如释重负!
一年后,她十七岁。影怜救了她一命。
那一年,她遇到了,那个纯净的男子。那个男子给了她一场盛世明媚!
寂寞梨花
月影楼下,梨花树寂寞的站立在夕阳下,树影倒映在地面上,映出它们寂寞的倒影。
秋风吹过,梨花花瓣儿扑簌簌地落下,下了一场优美的梨花雨,十分梦幻。一个男子长身玉立,紫衣华贵无比,高雅的气息自他的周身散发出来,让人无法轻易的靠近,他转过身来,眼神忧伤,似有一层薄纱,覆盖了眼眸。
“影儿,你来了。”翊寒淡淡地说,脸庞没有一丝的表情。
雪白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肩膀上,给他增添了一抹淡雅素洁的颜色,十分的美丽。
“是的,我来了。”影怜亦是淡淡的回应,她看着这几株寂寞的梨花树。无奈叹息,这些梨花树,是他亲手为她栽下的,在他精心的侍弄下,才有了今日的美丽落花。
他说,这花像我,同样的寂寞,亦如他一样。
“寒,明日我们便起程回帝津了。”影怜冷冷地说,眼神瞥着翊寒淡漠的表情。
他的表情有了一丝颤动,是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惊讶么?
她走了,或许今后就不会回静月楼了。
“影儿,可否放下心中的仇恨?”翊寒试探的问,他希望,可以让她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
放下仇恨?谈何容易?
那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信念,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她怎么可以放下?
“寒,我可以坚定的告诉你,放下仇恨,放过他们,我绝不答应!”他们又可曾想过放过父皇母妃,可曾想过放过颜姨、衣哥哥抑或是我呢?
翊寒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的,她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定,坚不可摧!
“若是有事,你尽可回来找我。”他深情地凝望着她,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吟欢现在窗棂前,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打断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红色的纱衣随风起舞。精美绝伦。
“影儿,给我最后的一个吻,也是唯一的一个……”翊寒近乎哀求地说道,影怜不忍拒绝他,便答应了。
翊寒将她搂在怀里,冰冷的唇覆住了影怜的红唇,淡淡的香味侵袭着她的檀口,他只是淡淡的吻着,那样的绝望与深情。
他银白色的长发随着风飘扬,十分柔美。
夜色月华,寂月已经升在了天空上,很单调,又有些清冷。
“影儿,有些冷了,回屋去吧。”他停止了亲吻,那淡淡的荷香萦绕心头。
影怜点点头,转身朝月影楼去,她忍不住回头,看着树下风华绝代的紫衣男子,多年以后,她回忆起来,泪水总会不自觉地落下。他的吻,带着绝望与冷清。
影怜上了楼,眼神蒙上了一层雾气,是泪么?
她看见了站在窗棂前的吟欢,“吟欢,我……”她想要解释,却被他生生的打断。
他上前来,轻轻的将影怜拥入怀里,发间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怜儿,答应我,别离开我……”此时的吟欢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软软地靠在影怜的身上。
影怜的手搂住他的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四郎。”她想要跟吟欢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可是她的身子允许么?
她不敢去想像,若是她死了,他该怎么办?
“怜儿,我定不负卿!”吟欢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把玩她那满头青丝。
他暖暖地看着她,眼里尽是宠溺。
“好好睡吧,明日起程回王府了。”吟欢无奈的叹息。这趟一回去,所有的一切都要开始了。
吟欢抱着影怜娇小的身子入睡,十分安静。
第二日,天还未亮,吟欢与影怜就准备离开了,出来送他们的,就只有水荷与无衣。
影怜没有看见翊寒,心里有些失落。
他没有来也好,这样就可以好好的爱木姐姐了。
“影儿,一路顺风!”无衣爽朗地说,眉目如画,明媚的一个男子,他的衣哥哥就如父皇一般出尘飘逸。
影怜点头,“月姐姐,保重!”水荷亦如此说。
自从那日,她对影怜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荷儿,你也是。”吟欢搂着影怜的肩,与无衣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马车渐行渐远,看着无衣与水荷的身体越变越小,影怜一直不愿放下帘子。
她看的不仅是人,还是这高贵素雅的静月楼!
吟欢看着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心疼的抱着她,“怜儿,从此以后,有我陪伴在你的身边……”他希望自己可以温暖她冰冷的心,可以给她一场盛大的爱!
影怜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闭起眼睛,安静的享受这份温暖,没有人知道,泪水一直在流,濡湿了脸庞。
古道。秋风。瘦马。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无衣皱起了眉头,她该去告诉颜姨,玉宸还活着的消息了。
“水姑娘,在下该走了。”他走前还不忘跟水荷道别。
水荷淡淡地应了一声,神情却是失落的。
“那无衣还会回来么?”她希望他回来,她会等他回来。
无衣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但,他该以什么身份去接受她?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个美丽的女子,甚至有些喜欢。
无衣淡然一笑,不回答她,飘然而去,水荷想抓住他,却抓不住。
看着他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水荷的泪水,就流落到了脸庞。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
阳光明媚,暖阳当空,吟欢和影怜也到达了帝津,快到王府的时候,他唤醒了影怜,他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衫已濡湿了一大片,再看看她,脸庞尽是泪痕,秀睫上还沾着泪珠。
“怜儿,醒醒……”他轻柔地唤着她,轻轻地将他脸庞的泪痕擦去。
雪狐随着影怜回了王府,它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淡淡地看着。
影怜幽幽醒转,看着吟欢,眼眸迷蒙了。
车内龙涎香的气息扑鼻而来。
到了王府,管家出来迎接,吟欢欲抱她下车,却被影怜制止,她抱起雪狐,自己下了车。
出来迎接的,除了管家,还有几名侍妾。
其中有两人她是没有见过的。
今日,连蓉与潘芹知道王爷要回府了,便刻意打扮,穿起了华丽的新装。
连蓉着了一件红色莲花水袖衣服,发间斜插了一朵牡丹金钗,十分妩媚。潘芹则穿起了淡绿色的绸缎,发间用一玉芙蓉的簪子挽起,虽不如连蓉那伴艳丽,却也是一朵清水莲花。秀丽雅致。
连蓉与潘玉见王妃已经发现她们了,便越过宁姬与柳夫人,向她行了一礼。
“妾身连蓉(潘芹)见过王妃!”她们二人低着头恭敬地说,没有人可以看到她们眼中流露出的表情。
影怜心里有些酸意,她们二人何时进的门,她竟然不知道?
心里紧崩得很难过。
“王爷真是好眼光,讨了两个如此艳丽的人儿。”她的目光飘到了吟欢的脸上,讽刺地看着他。
讨?连蓉与潘芹互相对望。她们是被管家亲自从后门抬进来的,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喜烛,只是静静地呆在了苑子里,等待着王爷。
“你们可要努力,替王爷延续香火呵!”
连蓉与潘芹两人红了脸颊,低着头,如羞红了脸的牡丹。
影怜抱着雪狐径直走进了王府,朝芙蓉楼去。
吟欢知道,她是生气了的。
她如此高傲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与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他追了过去,像她解释。留着管家与侍妾在王府门外徘徊着。
芙蓉楼,一片翠绿的竹子,散发出清幽的香味。纵使秋风再无情,也不忍吹落这些绿色的竹叶。
锦瑟、锦春精心的护理着那些竹子,一边在守望,自从姑娘半月前去了静月楼参加楼主婚礼,至今还没有回来。
府中的人也不敢轻易来芙蓉楼闹事,所以她们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惬意的。
“姑娘回来了!”芙蓉楼外,白色的丽影出现了。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如沐春风,她的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锦瑟、锦春放下手中的活计,迎向了影怜。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她们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说不出的欣喜。
她们怔怔地看着影怜怀中的雪狐,一片震惊!
“这只狐狸从哪里来的?”锦春的伤势好了很多,恢复了以往的开朗。
那雪狐是通灵性的动物,它似乎不满锦春唤它狐狸,就从影怜的怀里跳了下来,用一双墨黑的眼眸望着锦春,十分可爱。
影怜伏在锦春耳畔,“那是天山至宝,雪狐!”她如实地将这件事告诉了她们。
锦瑟、锦春呆滞地望着雪狐,移不开眼。原来,这就是江湖人纷纷追逐的雪狐。
她们二人也是第一次见到。雪狐有些害怕她们的目光,便缩到了影怜的怀里,十分乖巧。
两人看着,十分开心,日后,有了这个小家伙,或许她们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孤单吧。
此时,吟欢已经追到了芙蓉楼,锦瑟、锦春见到他来,便行了一礼。影怜见着他,心里便会想到他新娶的连夫人与潘夫人,就不由得心痛。
她快速走上台阶,走进了内室。香烟弥漫,素白的纱幔随风舞动,如一个有着轻盈舞姿的女子。
她将雪狐放下,坐在榻上。吟欢进了屋子,急匆匆地寻着影怜的身影,他撩开纱幔,满脸都是汗水。
他居然害怕被她误会?
“怜儿,我……”吟欢想要跟她解释清楚,可是,却说不出口。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他却不愿意伤了她。
第一次,他那么不愿意伤害的一个女人!
“四郎你不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