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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怜这才回过神来,佯怒着,“是啊,王爷的容貌谁能拒绝?”她贴近吟欢壮硕的身子,吐气如兰。
她铁定是个妖精!吟欢肯定。
他的身子微微地颤抖,将影怜轻轻的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着他,热烈的气息让她震颤,她不应该去挑逗男人的最后防线。
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女人,何况还是一个如此绝美的女人!
他吮吸着她秀颈的肌肤,青色的淤痕显露在雪白的肌肤上。
吟欢停止了亲吻,“别忘了,今日是他成亲之日!”
若是他不提醒她,恐怕她不会记得,今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吟欢下榻,穿好了衣衫,映得如此美艳。
“王爷……”她轻唤一声。
“怜儿,从今以后唤我四郎!”这名字只有她能唤得,因为,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女人。
马车驶出了帝津城外,朝十几里外的群阳去。
马车上,吟欢皱着眉,刚才出府之前,他已吩咐了管家,让他去接了那两人,从后门入。
还差几里时,路遇一条小溪停了下来。
影怜蹲在溪石上,看着倒影。抚摸脸庞。
“四郎,影怜美么?”她漫漫地询问。
自古红颜多薄命,果然不错!
吟欢迎了上来,搂抱住她,轻闻她发丝的幽香,吻住她小巧的耳垂,让影怜一阵颤栗。
“你比任何人都美丽……”
影怜心里确实有些高兴,她确实爱上了他身边的男人,他让她感受到了温暖,他对她的关心,她能感受得到。
但是,爱又能怎样?
她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
四郎,四郎……
肩头那粉红的印记是他遗留在她身上唯一的印记,深刻地印到了心里,深入骨髓。
静月楼,一派喜庆的气象。今日是楼主云翊寒与咏絮小主木雪芙的大喜之日,宴请了江湖各色的人来参宴,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婚礼的奢华程度不亚于乐扬王娶妻的程度。
为了应付此次婚礼,吟欢替影怜准备了面具。
戴在脸庞上,仍可以看出绝世姿容。
马车在静月楼前停下,吟欢扶着她下了马车。
看着一片繁华的红色悬挂堂前,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寒,你终于跟木姐姐成亲了。
宾客满堂,人流涌动。吟欢搂住她,欲往后堂去。
“夕影哥哥,静月楼好豪华呢?”影怜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停住了脚步,泪水不知何时污了脸庞。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名字。
夕影,东阁夕影!
她转过身来,看着那涌动的人群。寻找他的身影。
玄黑色的长袍,眸子如千年寒冰一般不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手中的剑散发出冰冷的光!
他的身侧跟随的是一个豆蔻女子,稚气未脱,但美貌已渐渐显露出来,青色的衣衫如碧玉挽翠一般灵动。
后面是一个风姿绰约的文雅女子,淡粉色的修身长裙将她的身材展露无遗。身上如兰的气质,难以比拟。
“青萝,莫要胡闹!”那豆蔻芳华的女子便是北堂青萝!
西门吹雪呵斥着,在他的身边,一个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浓眉凤目,身上散发出风流与狂骜的气息。那是南宫楚!
他们都来了!
他们四人越过我们,走了。
缘分,上天早已注定。
命运的红线没有将他们紧紧相连。
这一次错过,转身,已是天涯,转身,泪已倾城!
后堂,雪芙在上妆。
今日,她终于要出嫁了,嫁给她最爱的男人。
那个优秀的男人,将成为她的夫君!
这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真实!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雪白的身影窜入,雪芙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戴着银面具的女子,柔和的轮廓下,是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
“影儿,你来了!”她闻到她身上荷香的味道,那是影怜最喜欢的味道。
影怜点头,拥住雪芙,她可以感受得到她心里的高兴!
能够嫁给寒的确是很幸福的。
“木姐姐,恭喜你!”影怜由衷的祝福她。
她火红的喜服,衬出她清秀的脸庞,两颊如桃花一般红润,人家说,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出嫁的时候,看来是真的。
“姐姐,让影儿替你上妆!”她拉着雪芙的手来到了铜镜前。整弄蛾眉。
月影楼前,雪白的梨花飘然而落,云翊寒的大红喜服,穿在身上,别有一番滋味,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十分的飘逸。
他带着吟欢进入了月影楼,里面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简单古朴,打开窗棂,还可以见到梨花飞舞的模样。
“这是影儿的居所。月影楼!”原来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是如此的淡雅与宁静。与她的性格相匹配。
“我该唤你一声王爷?抑或是无机阁阁主呢?”
无机阁与扶瑶夫人的凌霄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
“楼主果然聪慧!”王爷是我,无机阁阁主亦是我!
雪白的梨花花瓣飘落在窗台上,完美无瑕,如美玉一般,在暖阳的照射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无论发生什么!”此生,他注定与影儿无缘。
他们虽然是同一类人,但是却无法给对方温暖。
吟欢淡笑,“放心!”我会用自己整个生命去爱她,给她最完整的爱。
“若今后真到了那件事,那么我静月楼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就当我给影儿的嫁妆!”他不愿意让静月楼涉足朝廷之事,可如今,却不得不这么做。为了她,他愿意放弃一切!
两个男子相互对视,一个如沐春风,一个狂骜不羁。
吉时到了,雪芙在影怜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厅,准备拜堂。吟欢随着翊寒,接过他手中红色的丝绸。
影怜无意间看到他的眼眸,那么伤,那么痛……
“一拜天地!”那是静月楼的老家仆。
翊寒与雪芙朝厅外拜了一拜,动作轻盈。
“二拜高堂!”他们缓缓回身,朝屋内拜了一拜。
“夫妻对……”话音未落,几十名蒙面黑衣人全身杀气,执软剑而来。宾客纷纷躲避了起来,吟欢将影怜护在身后。
雪芙听到动静就掀开了盖头,画笔自袖中出来,表情冰冷。
“哼……云翊寒,还我霹雳堂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原来是霹雳堂的人,影怜暗笑。
“四郎,不用管我,我必须与静月楼共存亡!”影怜推开吟欢,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吟欢一直护着她,守护着她。
“当日本小主就应该杀了你!”水荷的表情阴冷,手心中淬了毒的银针已初露端倪。
“废话少说!”那黑衣人将软剑放至了胸前,凌厉地目光透露着深深的仇恨。
他与水荷打了起来,无论多凌厉的剑风都无法伤她一分。一个黑衣人见状,自她身后暗袭,影怜见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发簪,踏着轻快盈盈的舞步,将手中的发簪朝那名黑衣人刺去,杀人于无形!
水荷发觉,便朝影怜微微颔首,与黑衣人打斗,目光更加狠更毒辣……
翊寒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他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手上,洁白无瑕。他银白色的长发被剑风划落了几根。
他凌厉的冰眸是如此的恐怖,如地狱里来的修罗。
黑衣人被那股恐怖的气息包围,一直未敢上前去。
终于有一个黑衣人把剑直直地朝他胸口刺去,翊寒幽幽地站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啪!”剑被折成了三段,叮叮铛铛地落到了地上,清脆悦耳。
吟欢缓缓落地,血红的衣衫让人感到阴柔,邪魅,他的俊美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气息让人震撼!
“你是谁!为何帮助静月楼!”黑衣人颤抖着问,在吟欢面前,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强势。
吟欢笑着,桃花眸子微挑。
“这是我的事!”说完,凌厉包围周身,霸气无法言明。
所有都打成了一片。
“放下软剑,我留你全尸!”银白色的面具下,是一张如何阴冷的脸,柔和的脸部轮廓可看出她的绝色姿容,高傲的下巴就这样抬起,精美绝伦!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不屑地呵斥,一个小姑娘而已,便这么盛气凌人了不成。
他无法忍受别人对他的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
他毫不留情地朝她刺去,如一头蛮牛,冰冷的剑光灼人眼。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就别怪我无情!”雪练自影怜的袖中窜出,轻盈舞动,如神话一般优雅。
雪练将黑衣人紧紧的包裹起来,紧紧的……不能呼吸。全身发紫,软剑跌落。
突然,一针寒冷袭来将影怜的雪练舞个粉碎,白色的残布在不断地飞舞,如梦似幻。
那黑衣人被东阁夕影救了,他长身玉立,手执寒剑,气息高贵阴冷,全身散发出一股怒气!
“烟罗小主果然名不虚传!”眼前素淡的女子,身形单薄,银色的面具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单看眼眸便可看到那抹杀气,可是,为什么会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就连那瘦弱的的身影都有些熟悉?
夕影的心揪在一起,那么无助与绝望!
“呵,东阁公子果真好眼力,能够认出我就是烟罗小主!”无限的冰冷,温热的液体随着脸颊流落,看不见,摸不着。
她极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
“雪舞倾城!谁人不知是烟罗小主的绝杀!”他的声音逐渐的变柔和,手上一丝颤抖。
影怜的嘴角微微翘起,精致玲珑。那绝美的脸庞,如花一般雍容。
西门吹雪、南宫楚及北堂青萝立在一旁。
用仇恨冰冷的目光去望着这绝美的女子。
“夕影哥哥,少跟她废话!”青萝强势地说,手里的鞭子不曾离手,目光里没有一丝温柔。
四人就与影怜交上了手,没有丝毫留情。
影怜一退再退,因为她不想伤害他们。
“只要你放弃打斗,我们就饶你一死!”青萝恐怕是想让她求饶吧。
影怜冷笑,镇定地说,“办不到!”她全身上下散发的是贵气,这是任何人都学不到的。
淡淡的荷香飘逸在整个大厅。
气氛凝重,杀气凛凛。
青萝感觉自己受了污辱,狠狠的用鞭子朝她甩去,打中影怜的手臂,皮开肉绽,血痕初露。
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伤口刺痛,那种痛无法忍受……
看着那麻痹的的手臂,影怜微微皱眉,咬紧了牙。
她冷笑,原来青萝在她的鞭子上洒了盐,所以才让血液流得那么快!
果然是江南四世家的女儿。
“原来青萝小姐是这般恶毒的!”影怜讽刺地笑笑,冰冷直达心底。
让人胆战心惊!
“你如今还敢辱骂本小姐!”她何时受过这等的辱骂,家中她是父母的手心宝。谁敢伤她!
这个女人竟敢侮辱她?!
这仇岂能不报?!
青萝夺过夕影手里的剑,便直直地朝影怜刺去。眼神冰冷!
影怜不逃,不是逃不开,是不能逃!
就这样,寒剑深深得刺进她的腹中,鲜血汩汩流出来,顿时,时间停止了,吟欢不顾一切地朝影怜的方向而来,他的怒气,可以杀死所有的人。
他的心,死一般寂静。
暖阳和煦,明明很暖,却为何那么冷……
北堂青萝
“怜儿!你醒来!四郎来了!”他扶起了影怜,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那么触目惊心!
青萝还拿着剑,鲜血直流。
吟欢点了影怜的周身大穴。
他红了眼眸,杀气丛生。所有的打斗都停了下来。
“四郎……”影怜悠悠醒转,撑着沉重的眼皮,淡淡地道。
能在他的怀里死去,也是一件好事吧!
“怜儿!”他现今只希望她可以好起来,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当她中剑的那一刻,心似乎空了……好像被人生生的抽离了一般。
“带我离开……你看我的衣裙都脏了……”她的裙摆沾染了鲜红,腹部绽开了一朵妖冶的红梅……
吟欢点点头,横抱起她,朝后堂走去,那绝望的背影,她怀里的女子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很安静……
夕影的心越来越痛……
夕影哥哥,这一剑,偿还了所有欠下你的债,从此,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与江南四世家再无瓜葛!
“东阁夕影,你伤了怜儿,那么,无机阁与江南四世家势不两立!”就算让他倾尽所有,他也愿意!
那个渐渐远去的,风华绝代的男子便是无机阁阁主么?
夕影的心无限沉沦……
“你们出去!静月楼不欢迎你们!”翊寒冷冷地说。
看着影怜苍白的脸色,心很疼,但是,他却无法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夕影理亏,携着其余三人走出了静月楼。
外面风光静好。
可他的心确是如此疼痛!
“吹雪,你现在先带青萝回江南,我与楚在此地就好!”
因为,那双眼眸像极了影怜。纵使再冰冷,再深沉,却也掩盖不了原本的样子。
青萝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便低着头,不说话。
吹雪点点头,就带着青萝离开了。
“夕影,怎么了?”南宫楚凝重地询问,看着他满腹愁绪,他也明白了几分。
“楚,那烟罗小主,好似我们的故人……”南宫楚一愣,不禁回想她的眼神。
如水一般灵动,从见到她,南宫楚的心不禁震撼!
会是她么?
月影楼内,丫鬟们走进走出地端出一盆盆血水。吟欢一直守在她的榻前,寸步不离。
翊寒飞鸽传书让风尚尽快赶来,就连日沉阁的绿柳也赶来了。
“幸好未伤及心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绿柳紧皱着秀眉,神情凝重。
她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身子越来越透明了,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风尚将翊寒请到了月影楼下的梨花树下寂静凄凉。“恐怕这次受伤会让姑娘的身子更加虚弱,老朽怕姑娘连双十都撑不过了……”
翊寒一个踉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该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么?
“还请风大夫再想想办法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义无反顾!
风尚无奈的叹惜,表示答应。
房间内,所有的婢女都退了出来,吟欢一个人在里面照顾她。
所有静月楼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手下已将黑衣人全部收拾干净,“楼主,我们必须为影姑娘讨回公道!”有人说。
翊寒何尝不想,可是他知道,若是伤了江南四世家,恐怕她会更伤心了。她这一辈子最不愿意欠的,便是人情!
雪芙作为他的妻子,站在他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她清楚的知道他心里的痛苦,同样,她也很痛苦。
“此事不宜鲁莽,稍后再议吧!”翊寒冰冷地说,他的手便也不多说了。
影儿,快好起来。否则,我便让整个江南四世家为你陪葬!
入夜了,那么寒冷得让人不自觉地搂起了臂膀。
梨花在黑暗中渐渐的飘落。无人理会,是那么的苍凉与寂寞。
梨花是最寂寞的花!
“怜儿,快醒来!”本王命令你快醒过来。
原来,她离开的痛,他无法承受!
痛彻心扉,深入骨髓一般……
屋顶上,两个黑衣男子轻轻在那走动,夕影揭开瓦片,一束光线便照进了屋子里,吟欢发觉,弹指一挥间,烛光灭了,整个屋子里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
他定是发觉了什么?无奈,他们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锦素,锦时和锦绣发现月影楼一片漆黑,便迅速来到了这,“四公子,发生什么了么?”
“没事,有人夜探月影楼而已。已经走了!”如若他猜得没错!就是东阁夕影等人。
若不是怜儿受伤,需要照顾,本王早就杀了你们!
“四郎。”在她的梦里,时时会出现他的如火身影,那么俊美,那么耀眼……
吟欢听到她在梦里唤着他的名字,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他去触摸她的手,一股滚烫的温度侵蚀着他的体温,他的手探到了她的额上,如火焰一般的滚烫!
吟欢惊呼,让锦素等人去把绿柳,风尚唤来照顾影怜了。
不久,风尚与绿柳得到了消息后,就马上赶到了月影楼。
她因为滚烫的缘故,不断扭动着身躯。那份痛苦,怎么可以让她独自承受?如果可以,吟欢真希望可以代替她去承受。
看着她痛,他的心更痛!
“按照这方子去抓药!”风尚在一旁写好了药方,交给了锦时。
风尚又提笔写了一张纸条,吹吹口哨,一只雪白的苍鹰飞到他的身边,乖巧地停在一侧。
将纸条包好绑在苍鹰的腿上,它就飞离了。
“等他回来,或许就还有希望!”那个是让他骄傲的义子,他得到了自己的全部真传。
幽静的山谷里,少了一份世俗喧嚣,多了一份宁静淡雅,雪白的身影在竹林深处的小溪边,他在溪石上静静的打坐。
流水潺潺,冲击着水石的声音,绝妙入耳,不绝如缕。
自谷外飞来一只雪白的苍鹰,它停在了风无衣的身边。
他笑笑解下了它腿上的纸条,轻轻抚摸着它雪白的皮毛。
一边打开纸条,细细地读了起来。他的笑容就这样僵住了,影儿受伤了。
义父来信让他赶紧赶回静月楼。
无衣迫不及待地起身,出了谷。
“夕影,爹爹叫我们赶快回江南了。”南宫楚看着手中的信函,烛光倒影着他俊美的脸庞,十分的刚毅。
难道是他错了么?玉宸早已就死了,不是么?是他一直在执着不肯放手。
他还花了重金托无机阁的力量去查,却被拒绝了。
“夕影,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南宫楚佯怒。却也知道他心里的痛苦。
自从十一年前传来消息,他就一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