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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按这个方子去抓药,补补身子。”否则,你还没见这个姑娘醒来,自己就先倒下了。
红儿送绿柳回去,他坐在床沿,看着她美丽却苍白的脸,是如此的让人心疼。
黑云遮住了清冷的月光,所有,都已沉寂。安静下来。
微服出巡
清晨,一阵欢快的鸟叫声将影怜唤醒,眼眸逐渐睁开。那是一个简单的房间,清静幽幽。
一股荷香袭来,清新畅快。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无论她如何挣脱,都不能动一分。
火红映入眼帘,看不见他的脸。
“王爷……”影怜柔声唤道。
这时,吟欢怔怔抬首,依旧如夕的容颜,他紧紧抱住她,好像抱着珍宝似的。
“怜儿,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本王了……”她醒了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影怜冷冷地推开吟欢,眼底尽是寒冷。
对不起,王爷!
今生是影怜对不起你,来世在还。
“影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从此天涯两相忘。
我跟你只是一条平行线,两不相交。
“你!月影怜!”
你为什么总要惹本王生气?
他揪着影怜的衣襟,让她喘不过气来,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她闭着眼眸,等待死亡的降临。
月影怜,死到临头了你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平静的面对。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本王?是你不愿,抑或是不屑?
他渐渐地松了手,放开她的衣襟。露出轻佻地笑容,如花一般。“怜儿以为这样就可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了么?”
她休想!一辈子都休想!
“从此,影怜是影怜,王爷是王爷!”他们原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缘起缘灭,本不由她!
“影怜先回宫了!”她整理好衣衫,理了理姿容,便起身,走出门外去。
吟欢没有拦住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离开,越走越远。
影怜沿着山路下山,寂静与落寞。哒哒的马蹄声,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停下来,显得很温顺。
影怜淡淡的伸出手,抚摸它的鬓发,她兀地笑笑。
那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柔弱,她依稀记得,那个坐在马上的男子,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他的父皇,白衣绝美,她还记得,她要为父皇统一了这天下。
一切,仿佛发生在昨日。
她无奈地笑着,统一天下?统一谁的天下?
如今,她为了报仇,负了父皇,负了天下!
“怜儿莫不是看上了本王的赤兔?”这赤兔是他寻了多时的汗血宝马,得来不易!
吟欢未等影怜缓过神来,就握紧她的玉手,拉她上马,那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影怜轻轻一跃,踏上马去。
吟欢怀抱着她,感受她冰冷的温度。驾赤兔离开。
影怜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平速匀缓。那火热的胸膛,温暖着她……
一红一白,似人间侠侣一般逍遥。
吟欢弯起嘴角,俊美的脸庞与冉冉上升的旭日交相辉映,贵气与淡雅交错,眼神深邃如天际,如大海。
他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影怜的纤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暖,自己的心跳……
他扬着马鞭,欢快着,赤兔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仰天长啸。
到达了宫中,早朝已退,君玉沐浴着龙涎香浓郁的味道,品着香茗,看着茶叶在热水的浸泡下舒展开来,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参见皇上!”到了帝津,她让吟欢回了王府,自己只身进了宫。
未踏入九龙殿时,就被他身边的小卓子公公唤停。
深蓝色的服饰,略微清秀的脸庞,手中执着拂尘。面色忧郁,“月主小心些,陛下……心情不好。”
自他十二岁进宫,就一直贴身伺候着皇上,彼时,他还是太子,沉默少言,眼神比同龄的孩子更沉静,更沧桑……
君玉故意不理会她,继续品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影怜起身。
“月主答应了扶瑶夫人什么条件?”那个精明的女人绝不会白白的付出那么大数量的粮食。
除非,她开出的条件,足以让扶瑶夫人动心。
“影怜用天下的航运权与夫人交换。”她大义凛然,没有一丝表情。
航运是整个国家的命脉,这女人居然用这个条件与她交换!
“月影怜你大胆!”
其实,他生气的,不是她拿经济命脉去交换,而是,她与吟欢处在一块儿。
他的眼神,神情阴鸷,少了以往如仙的飘逸与温润。这是影怜从未见过的。
影怜笑笑,苍凉冷漠。似一滩死水般,不起波澜。
“陛下不会是爱上影怜了吧?”她肯定,十分的肯定。那眼神,虽然冷清,却是一片浓情蜜意。
爱?
他爱她?
“朕喜欢漂亮的女人,特别还是聪慧的女人!”爱或不爱又能怎样呢?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君玉的眼神落寞、伤感。
“皇上要不要去江南?”
江南?是一个温柔之乡,温婉的人,温婉的水……
让人,心神向往。
“来人,传朕密旨,朕要微服出巡,风雅、影怜、吟欢随行,尚书安远,将军蓝雁监国。”
“姑娘,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夜晚,锦瑟、锦春得知她要随皇上出巡,她们急忙将影怜的行李收拾好来,还往包袱中塞了一瓶绛雪丸。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尽快的。”她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铺洒在窗棂,映在影怜的身上,白色的衣衫,与金色的月光相映称,美丽非凡。
她伸出手,朝皎月的方向摸去,好像,他就在身侧,那清晰的轮廓,清冷骇人。月光下的荷塘,一片波光粼粼,此时,已是初秋,荷花渐渐凋谢,如玉盘的荷叶在晚风中摇曳,似一个少女优美的舞姿。
好一片,荷塘,月色……
执子之手
夜幕低垂,月底有云。
他们一行人首先来到了蓝田镇。
此时,街道已经没有了人群。
他们找到了一个住宿的地方。
客栈后面有一个小院子,影怜独自一人走进院子。抬头仰望这茫茫星空。
父皇、母妃,你们可知,宸儿有多想念你们。
夜晚有些冷,影怜不自觉地搂着双肩。
突然感觉一阵暖意盈满心头。
她转身一看,竟是萧吟欢。
“王爷如此有兴致,来看月亮?”影怜淡淡说道。
“月亮固然美丽,但是却敌不过你……我的影儿。”他轻佻地撂起她的一缕发丝,浅闻。
不知为何,影怜见到他,心里总会有种闷闷的感觉。
“王爷还请自重!”她有些生气。
“本王见影儿独自一人看着月亮,不免有些心疼,特意来看看。”他本是在房间内,无意见到她正在院子里,抬着头,似乎在思念什么?况且这更生露重的,她又穿得少,心里有些心疼,便从包袱里拿出披风,覆在她的身上。
“有劳王爷了。天色也不早了,还请王爷早些歇息。”影怜转身欲走,却被吟欢抓住手腕。
无论她怎样挣脱,都无济于事。
她抬头,只见吟欢勾起嘴角,然后,腾空而起,停在了屋顶。
“王爷,带影怜来这做甚?”他松开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如鬼魅一般。
萧吟欢果真不可小觑!
冷月无声。
“影儿不必惊慌,本王只是带你赏月而已。”吟欢坐在屋顶上,抬着头。
吟欢拉着影怜坐下,他们并肩坐在屋顶上。
看着天边的圆月,繁星点点。冷清寂静。
“影儿,喜欢这样的星空吗?”他喜欢这样的气氛,与她在一起真好,很幸福。
无论夜空上的繁星有再多,都不可能与日月争辉。
“多谢王爷一番心意。”此时的影怜,像极了广寒宫里的美丽仙女,飘逸动人。
“影儿,唤我吟欢。”他凑近影怜的耳边,轻轻说道。他喜欢,她唤他的名字。
影怜不理会他,转身欲走,吟欢唤她一声,“影儿!”
她的脚步停下了。微微转身,谁知一阵凌厉的掌风从她耳边掠过,只觉得右肩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低下看,却是吟欢将一枚印章,用浑厚的内力,深深没入了右肩。影怜吃痛,微微皱眉。细汗渗出。
“王爷这是何意?”她有些怒意。
影儿啊影儿,遇见你是我今生最美丽的意外,我想要的江山要与你一同分享。我要与你并肩接受天下朝拜。
吟欢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收回手中的印章,搂住影怜的双肩,盘旋而下。“影儿,也夜深了,回房歇息吧。”
影怜不理会他,决绝地离开,决绝地掩上了门扉。
她靠在门上,冷笑。影怜解下右肩的衣物。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有淡淡的红痕,深深的,入骨入髓。
她自嘲地笑笑,有些绝望的意味。怎知,一行清泪缓缓滴落……
吟欢一直站在门外,看着她的身影,她,伤心了吗?
萧吟欢啊,你真的是动情了。那个绝美出尘的女子,占满你的心房。
只要她愿意,你可以放下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与她远离这凡世,远离尘嚣。
不知不觉,吟欢的眸中渐渐溢出不可言喻的哀愁……
夜深了,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方向。
门内是那个绝美的女子,门外是他的俊美的皇弟。
他无限叹息。吟欢是动了心吧。
他刚毅的脸上浮现出点点忧伤。沉寂,抑郁。
早晨,风雅与影怜在门外相遇。
“小雅早。”影怜见她便淡淡一笑,温和了许多。
“宛如,冰馨,去御膳房把我跟妹妹的早餐端来,我与妹妹一起食用。”风雅将两个宫女支走了。
“小雅可是有话问妹妹呢?”影怜微微一笑。她的小心思她又怎会看不穿呢?
“妹妹这衣料可是……天蚕丝?”风雅小心翼翼地询问。
天蚕丝是人间极品,用它制成的衣服不仅柔软顺滑,而且,冬暖夏凉。千金难求。
影怜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风雅。
风雅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眼神,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那的确是天蚕丝!
天下有天蚕丝的地方只有静月楼。而静月楼中,只有两人有资格有天蚕丝。一位就是那俊美的楼主,还有一位就是那神秘的烟罗小主!
难道她是……?
“小雅想必也猜到了,想必不用影怜多说了吧。”
她,好可怕!
可以看穿你在想什么。这种人最可怕。
“影姑娘。”风雅恭敬地唤了一声。
“小雅切莫生分了,风大夫对我有恩,他的家人我也应礼遇。”
风雅的父亲正是有名的神医,风尚。
“早饭已经弄好了,快吃吧。”
宛如、冰馨来唤。
“小雅,吃早饭吧?”说完便牵起她的手往大殿走去,影怜感觉得到她的颤栗。
她不禁黯然。她,很可怕吗?
宛如、冰馨为风雅拉开木凳。锦瑟、锦春则为影怜拉开木凳。
大殿内,死一般寂静。
让宛如、冰馨两个小宫女感觉到寒气逼人。
杨府千金
今日,是蓝田镇两年一度的“白玉节”。
自古以来,蓝田镇便是白玉的出产地,皇宫中的白玉都是由蓝田镇进贡。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天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风雅即兴一首。
好一个“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影怜赞叹。
“雅儿好才情!好一个‘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好诗!”君玉拍掌叫好。
他们一行人皆是人中龙凤,富贵之人。自然吸引了蓝田镇上的多少才子佳人。
“我家小姐邀诸位共同游湖,不知可赏脸否?”一个梳着双丫髻、年约十五六岁的可爱女子突然出现在君玉一行人面前。
“不知你家小姐是何人?”君玉冷然开口。
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不可否认,她柳绿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人。
为首的男子,紫衣华服,贵气逼人。面冠如玉,一把折扇更突显其不凡气质。他的身侧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红衣男子,似地狱里的修罗,让人不颤而栗,胆战心惊。他的身上没有那股阴柔之气,更多的却是透露着一股阳刚。
在他的左边,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绝美女子,她虽轻纱遮面,却掩盖不住她身上的光华。在他另一边,一个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她虽姿色平平,但是她的周身却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群人不可小觑!
“我家小姐乃蓝田首富杨府千金,杨若萱。”要知道,她家小姐不仅是蓝田第一美女,同时还是蓝田第一才女。
围观的人不禁唏嘘,杨府千金貌美,却也气傲。如今,却主动邀请他们,这着实让人惊讶不已。
“那还请姑娘带路。”君玉笑着说,如沐春风,好像千古不化的冰雪都能融化一般温暖。
柳绿伸出纤纤玉臂,指向远处的小湖,他们隐约可以看见一条兰舟泛游湖上,水波不兴,平静无痕。
他们走在一条花径上,影怜四处看看,杨柳垂丝而挂,似一个轻盈女子迎风起舞。
落花吹落在地面上,宁静优雅,胜有一番滋味。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影怜淡笑,不动声色。她岂知,那一弯笑容已被身侧的吟欢捕捉到。
不消片刻,已到岸边,只见,一只兰舟缓缓朝这边驶来。
“诸位稍等片刻。”柳绿恭敬地道,生怕怠慢了他们。
兰舟渐渐靠近,在岸边停了下来。柳绿便径直带领着他们,走进兰舟。
从外面看,十分朴素优雅。但从里面看,十分华贵无比。众多珍奇异宝,摆放在架上。想必这杨千里必定是十分宠爱这杨若萱的吧。影怜心想。
只见柳绿款款步入屏风后,与屏风后的瘦弱美人耳语几句。
不消一会儿,柳绿便扶着一个绝美清秀、病弱西子的妙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
那女子脸色苍白,似乎有顽疾在身。可她却别有婉转风流的姿态。
“小女子唐突了。”那声音细若流水,听起来却十分舒服。“柳绿还不去给诸位奉茶!”杨若萱微有些怒气。
柳绿立即退出兰舟外。
舟内十分安静。“不知诸位尊姓大名?可否告知若萱。”
君玉优雅起身,为杨若萱一一介绍。
听问蓝田镇历史悠久,风景如画,特来此游玩。”
君玉走到了吟欢面前。道,“这是家弟,上官无忧。”
“无忧公子,若萱有礼了。”
吟欢起身。双手抱拳。“呵呵,杨小姐多礼了。”
随后,君玉便扶起风雅及影怜。“这两位则是我家表妹,风雅,月影怜。”
“杨小姐好。”她俩儿异口同声地说。
“风姑娘,月姑娘有礼了。”杨若萱微微福了福礼。
尔后,杨若萱便缓缓归座。而此时,柳绿也带领着两名侍女移步钱来。她们端着一杯杯香茗,静雅芬芳。
“请诸位品茗。”杨若萱唤了一声,然,端起手边的香茗,慢慢品味起来。
此时,兰舟已至湖中心,十分宁静。
“杨小姐的碧螺春可真真的纯香得紧呢!”君玉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不自觉地赞叹道。
这碧螺春的确是茶中极品。况且,这泡茶叶的水,还是山泉水,清香甘甜。
“上官公子可喜欢?”杨若萱小心翼翼地询问。
君玉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那杨若萱见得到他的答复,脸上漾起了花儿,十分美艳。
“不知诸位可有地方落脚?”
杨若萱不经意地问。
无声。无息。
“如若诸位不嫌弃,就到小女子舍下,小憩几日,可乎?”
君玉闻言,与蓝雁相视几眼,随后点点头。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那杨小姐是冲着君玉来的。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杨府四周环水,轻波荡漾,美不胜收。
匾额上,烫金大字,杨府。
兰舟在杨府门前的青石板路停下。
两个丫鬟来为其引路。
他们穿过一座座亭台,一座座楼阁。金碧辉煌,小巧玲珑。
“爹,娘,女儿回来了!”杨若萱首先踏入智贤堂。
堂上端坐着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眼神混浊,目光涣散。
在堂下,左边坐着几个中年女子,虽姿色平平,却风流入骨。
右边坐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俏丽女子。流动明眸,顾盼生辉。
“萱姐姐不知从何处……”那俏丽女子停在吟欢面前,目光呆滞。
她杨若夕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男子,恐怕连女子都不及他一分!
“公子无礼了,这是舍妹,杨若夕。”杨若萱急忙向吟欢解释。
吟欢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却,稍纵即逝。
“原来是二小姐,在下无礼了。”吟欢巧然笑兮,颠倒众生。
杨若夕淡淡笑着。影怜见状,心中好不可笑,这杨二小姐样貌虽比花娇。但是,杨大小姐身上的气质,她是学不来的。
“咳咳咳……萱儿不为爹娘介绍一下吗?”
那中年男子见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儿女,便按捺不住,好奇的问若萱。
若萱这时才回过神来,缓步向杨千里走来。
“紫衣公子唤上官无痕,红衣公子唤上官无忧。”
“他们身后的两位便是风雅姑娘和月影怜姑娘。”
“诸位,老夫这厢有礼啦。”
蓝雁原本对这杨千里没有好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墨菊,还不将贵客送至客房,好生伺候。”
“如此便多谢杨老爷了。”
君玉拱手,挥挥衣袖,跟随墨菊,离开大堂。
“萱儿,暂且留下。”
这杨千里是做玉生意的。如今,他有一位正房夫人,三位侧房夫人。而这若萱便是正房夫人所出,深受喜爱。若夕则是二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