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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破一地,都有预先安插的人手响应,夺取战马后加入骑军队伍。到了九月二十五,虎威军已是规模扩增到了三千人,杀到章丘地带。
袭破章丘之后,骑军直接南下攻打淄川,仅仅用了半天就撞破城门,粮草补给休整一天后,先是北上杀向淄博。
张林从探子手里得到从青州益都传来的朝廷调兵消息,于金鸡岭半道伏击了青州军,以三千骑兵大破朝廷一万禁军,缴获战马上千数。
正当青州益都里军民惶惶不安时,虎威军却绕过益都,从鲁山地带攻破了临朐县。
没有人知道这路虎威军下一处的目标是哪里,当青州知府还在四下调兵强将死守府城益都的时候,潍州的昌乐、北海、昌邑等县城接连传来了陷落的军报。
进了莱州地带,张林总算是大松口气,他回顾了一番自己率领虎威军从南往北,再从西往东一路杀奔的情况,不由得对胡人铁骑产生了敬畏之心。
在古代战争中,兵贵神速不是随意说的笑话,快人一步,便步步领先。朝廷根本组织不起大军围剿和堵截他的机会,他袭破昌邑之后的一天,消息估计才能传回青州知府。
等到青州知府反应过来时,虎威军已是出了潍州,远在两百里之外了,任朝廷多少万大军在后面吃屁灰,他只管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一步步南下。
莱州,胶水县。
虎威军并未遭遇多少抵抗就顺利开进了这个人口三四千的县城中,知县一家老小被关在后院,府衙当作了临时行营。
张林坐在县尉的位置上,其余下属们如衙役一般立在棠下两侧,神情肃穆,盔甲上血迹犹存。
“陈良,栾廷玉,冯海,郑天寿,曹宝留下,其余人都去歇着吧。看好自己手下的兵,任何人胆敢扰民,私抢百姓财物,立斩不赦。”
“是。”众人立正敬礼,退出大厅。
张林着人搬来一张四方桌,从怀里取出地图平铺在桌面上,对余下人笑道:“你们都来看看罢,这是我找人绘制的地图,宋国仅此一份。”
地图乃是他亲手所绘,按照后世的中国地图结合现世的商用地图制作出来的,耗费了张林颇多心血。这份地图价值无量,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以画出来的。
陈良观摩一番,不自禁地叹道:“有此地图,胜过千军万马,是何人替主公所作?”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张林手指在地图上点到某处:“咱们现在位于胶水县,距莱西县一百六十里,之后便是一百里外的莱阳县,最多两天功夫,就能进入登州了。咱们的目的地是黄县东北方的蓬莱,抢夺了海船后便有两个选择,一是弃马登船去夷州岛,二个”
他眯着眼,杀气腾腾地道:“二个就是咱们一路杀到南地。”
众人沉默中,扈三娘俯身仔细打瞧了下地图,忽然问道:“夫君就只有京东两路的地图?”
张林嘿嘿一笑:“其余路州府的图也有,不但宋国,就连吐蕃、大理、辽国、金国也有,不过还不完善。”
陈良眼神怪异地瞧了一眼他,总觉得这位主公身上有很多秘密,安排事情也非常老道,未雨绸缪,几乎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就比如他起兵之前捣鼓出了威力非凡的震天雷,让商队提前上路,瞅准时间炸开了大名府东城门,配合西城后山小道里应外合地破了大名府。
再比如在各处船坊之地早早地安插人手,骑军所到之处,皆有人手呼应。行军路线也是匪夷所思,声东击西,总是打各路府州一个措手不及,把朝廷兵马远远甩在身后。
别看他们骑军本身没有带多少金银财帛上路,可每到一地总是破了当地府衙,把知县知州的地窖抢掠后转移掉藏金。至于藏金地点,则是张林亲自安排。
这一路下来,虎威军到底抢了多少金银,也只有张林才知晓数额。
胶水县被虎威军占据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乱,城中百姓们关门闭户,军士们也不去打扰,只安营扎寨地抓紧时间休息。
张林连日领军奔波,睡得极沉,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人在推他。他一个机灵转醒,下意识地右手去抓搁在床边上的佩剑。
扈三娘一把按住他右手,急呼道:“夫君,是我。”
“嗨,吓我一跳。”张林打了哈欠,伸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我靠,天都这么亮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扈三娘扶他起身,替男人收拾行头,柔声道:“看你这般累,奴家也没忍心打搅,多睡一会也是好的。”
起床收拾,身上一沉,三十多斤的甲胄披挂上身,把佩剑挂在腰间,张林道:“外头没人扰民吧?”
“军纪铁律在,夫君有言在先,谁敢冒犯?”
“那就好,走吧。”
府衙中,用过早膳后,众将到齐站定,张林朗声道:“是弃马坐船,还是大军杀奔南下,你们考虑了一夜,如何?”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唯命是从!”
张林哈哈一笑,拔出佩剑,剑指南方,豪气干云地高声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古人如此,咱们也有三千兵马,怕谁来哉?大伙儿随我一道,咱们杀他个天翻地覆,杀他个朗朗乾坤,叫世人都知我虎威军的厉害!”
“是!”
第253章 朝廷震怒()
大军只在胶水县休整了一天半,粮草补给一番后继续开拔,沿着明堂山杀至莱州掖县,略作休整,继续北上破袭了招远县,九月底时已是穿过蹲狗山,攻破了登州黄县,直冲蓬莱而去。
京东东路几乎被虎威军从西到东打了个对穿,张林兵峰杀至蓬莱县城下时,城内数百厢军根本就没有接到预警,象征性地抵抗一下,随即失陷。
官营船坊中,当欧管事见到披甲挂剑的张林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到自家老爷。
“欧管事别来无恙,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爷您这是”
张林指着门外肃穆列阵的亲卫护队,笑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
欧先同张了张嘴,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一阵,恁是说不出话来。
“柳龙?”
“小人在!”
“你带欧管事一道南下,与林总管碰头。”
“是,遵命!”柳龙恭敬地道。
欧管事被柳龙拉着走,忽然扯开嗓子哭诉道:“二爷,二爷,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一家老小俱在大名府啊!”
“你会在南地看到她们的,去吧。”张林再朝外招了招手:“你过来!”
一身随服的蓬莱知县颠颠儿地踩进门里,眼中神色紧张,却是满脸堆笑地拱手作礼道:“将军,您有何吩咐?”
张林笑道:“你这厮蛮识时务的,我问你,漕司监工勾当何在?”
“将军你要找发运使还是转运使?”
“我找他们作甚?我问的是勾当船舶建造的漕监官,还有一应监工船匠在哪里?”
“是是,是小人多嘴,他们就在船坊里住着,将军着人知会一声就能见到他们。”
张林对门外守着的吕成道:“叫曹宝带着知县大人去船坊,把一干船舶监官,工匠、图纸和必要的物料设备,以及城中的铁、火药、木匠人、大夫等一家老小尽数装船,三天之内,必须起航。”
“是!”吕成领命而去。
订购的八艘海船,加上船坊里现有的二三十余艘船,足够装得下在这个城市里的工匠了,为了尽快地建设好夷州岛上的基础设施,张林不得已只有定下抢人的下策。
当初美国和苏联能在二战后急速地发展,跟在德国境内抢人抢设备不无关系,张林依葫芦画瓢地借鉴一下,优先选择对船坊人才进行掠夺。
阵痛总比长痛好,这批人背井离乡虽然要哀痛一阵子,但为了这广袤华夏大地上的千百万黎民百姓,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林坚定了自己为汉家天下拼搏的理想,下达命令时,自然是不会顾虑其他因素。他把自己的软心肠收拾起来,以一副大义凛然的面貌去行事,自问于心无愧。
在大名府被虎威军破城的第三天,八百里加急文书就传回了北宋朝廷所在的开封。
金銮殿上,宋微宗怒把加急军报摔在大殿群臣的身上,喝道:“前有梁山贼盗扰民,今有莘县张临造反,一年之间,军州重镇大名府连死两任知府,尔等朕”
他几乎吼道:“朕难道是昏君不成,为何天下人都要反我?”
群臣跪拜,齐声道:“臣等有罪!”
宋微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跪下的群臣道:“尔等既知有罪,缘何还有面皮跪在此处?那张临说朕身边俱是奸佞当朝,难道你们都是奸臣小人不成?”
“陛下息怒,微臣有话要说。”
“你说!朕难道堵了你的口不成?说!”
高太尉平心静气地道:“陛下文治武功,百姓安居乐业,万民颂扬备至。然后宵小之人历朝历代都有,但凡谋乱贼子无不要找借口说辞来迷惑人心,百姓愚昧,最是受不得骗。陛下圣聪在明,岂可自乱阵脚?”
宋微宗压着怒火沉声道:“那依你所言,又该如何是好?”
“先有梁山晁盖,后有莘县张临,前者贼窝已明,后者尚在流窜。微臣以为,当先尽起三军剿灭梁山贼寇,以警醒世人,等探明那张临盘根落脚之地,再发兵镇压。”
“前番王黼以大名府连同郓州济州三路大军尚不能破了梁山,今番又如何破?”
高俅定声道:“前番三路大军围剿梁山,乃是失在人和,三处府州不能同心协力,各自为战,才能梁山贼寇偷了空子。此番臣亲自领兵前去,必为陛下解忧!”
宋微宗点点头,却皱眉道:“日前金国女真人刚与朕定了海上盟约,商榷南北夹击辽人,北地军费耗资颇巨,国库不堪负重啊。户部尚书?”
群臣中一人出列,手持笏板恭声道:“臣在!”
“剿灭梁山耗费,你自去与太尉商议,呈个札子上来。”
户部尚书郑旦苦巴着脸,道:“陛下,凡各地剿匪事宜当摊派到地方府衙,臣遵旨!”
他没办法再哭穷下去了,因为眼角余光已经瞅到鸾座上渐渐铁青暗沉的脸。高俅也侧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对他使眼色。
殿上一些等着看好戏的官员见郑旦哑火了,不禁有些失望。
但凡皇帝用度,虽有自己的皇室金库,却大多数假公济私地从国库中支取,国库还承担着军费。历任皇帝和在任户部尚书亦或者是三司使(已取消)都是冤家,为了钱吵来吵去的,经常闹个没完没了。
宋朝对待文人是出了名地好,皇帝和文人大臣争得面红耳赤也是常事。
皇帝稍微大动肝火,文人大臣就撒泼耍野地撂挑子炒老板鱿鱼,嚷嚷着让皇帝斩头算了,就算挨了训骂丢官,也能博得一个直言进谏的好名声,过不了几年就跳着往上升官。
对于金銮殿里的人来说,不论是梁山还是张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皇帝发一顿火就足以,还用不着放心里惦记着。朝廷眼前的敌人只有辽国和西夏,几千个贼寇和流匪算什么?
大名府。
城西,山清水秀之中藏着一处幽僻的别院,虽是立秋季节,但花花草草点缀下让这所宅子颇具盎然春意。
穿过正门大厅,过廊道后的里院一间闺房中,琴声舒缓而韵长,音色中仿佛带着一股浓浓的惆怅。
一个长相清甜的丫鬟从院门进来后,揭开偏厅外面的珠帘,来到内房隔着一道紫纱帘子对里面道:“夫人,该用膳了呢。”
琴声戛然而止,沉寂许久才传出一道声音淡雅的女人问话:“可有他的消息?”
丫鬟恭声道:“奴婢在城里打探,只知道他率军去了东边,听说已是进了京东两路。”
“唉,他终究还是反了。”
丫鬟又道:“夫人,该用膳了,大夫说您需要滋补和静养,不宜多思伤神。”
“知道了,端进来罢。”
丫鬟随即退回房门处对外招了招手,跟着的低级丫鬟们缓步而入,手中托着摆放着色样繁多的瓷色碗盏的木盘,一一搁在偏厅饭桌上后,退到门外。
青衣丫鬟随即揭开纱帘,谨慎小心地搀扶出一个大腹便便的美貌夫人,岁月在她的脸上虽有雕饰,却掩盖不住她容颜中的富贵典雅。
只是她平淡的神色中,却有着一丝消之不去的愁容,明眸中似乎映着难以言说的情思。
第254章 闹民生事()
张林在睡梦中被惊醒,扈三娘穿着一声白色内衬睡服使劲儿地把男人推醒,脸上带着焦急神色。
“怎,怎么了?”
“夫君,外头出事了。”扈三娘长话短说:“栾廷玉麾下的兵去醉红楼宿吃酒,也不知怎地闹起来,伤了不少人。”
张林猛坐起身,肃声道:“抢伎院的钱了?”
“不是。”
“嫖宿没给钱?”
“也不是。”
“那是怎么闹起来的?”
“奴,奴家也不知具体,你快去看看吧,反正是打伤了好些个读书人。”
张林唉地一声爬下床,嘴里抱怨道:“没个消停,觉都睡不好。”
扈三娘帮他穿衣盘发,嗔怪道:“还不是你纵容的,下个令不让士兵们去那里吃酒不就好了?忍一忍,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林在女人高耸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惹得扈三娘一阵白眼地拿手打他胳膊,他贱笑道:“男人女人一样,都有房事需求,弟兄们又不是干的伤天害理勾当,睡了给钱,一个铜板儿不少,上哪儿说也不理亏。再说,这种事忍着会憋出火的,难得休整三天。”
“便你嘴皮子利索,歪的也能说成对的。”
张林把她拥入怀里,在女人耳边低声柔柔地道:“爷我也憋半个多月了,刚才做梦还梦见你了呢,三娘勿要早睡,等我回来一起。”
“坏死了,成天到晚想这个。”扈三娘脸色霎时红透,娇嗔地唾了一口,却是微微点了下头。
醉红楼,算是蓬莱县档次不错的红楼了,里面莺莺燕燕,花红柳翠,不但有汉家女子,还有十多个美貌丰腴的胡人女子。
大厅中,七八个年纪二三十岁的读书人皮青脸肿地互相偎依在一处,直愣愣地盯着对面倚在墙柱或者仰躺酒桌椅子上的兵大爷们,眼里几欲喷火。
而伎女们则楼上楼下地半漏着身子围观,噤若寒蝉地不敢卖笑出声。
刚才的闹将中,读书人明显吃了体质上的大亏,要不是有人劝说拦着,只怕要被揍得回家爹妈都不认得。
一个士兵仰头灌进一壶酒,砰地一声将白瓷酒瓶在地上惯个粉碎,伸手指着喝道:“瞪什么眼,不服再来较量一下?就你们这样的软草包,老子一个收拾你们八个。”
“你”
“我什么我,来啊?你们读书人就这一张嘴皮子顶事,除了酸几句臭诗烂词还会什么?你们不明事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住口!”
醉红楼门口,大步踏进一个高大男子,身披盔甲,腰挂长剑,器宇轩昂,此时却是满脸怒容地瞪着这帮士兵们。
本来还各种姿势享受花酒的士兵们顿时如老鼠见了猫,闪电般立正敬礼,抬头挺胸地恭声道:“主公!”
张林缓步走到那先前骂话的士兵面前,喝道:“你是哪一营的?”
“报告主公,小人隶属栾教头麾下虎威骑军二营四都三组!”
由于兵马还少,张林并没有进行后世的军事编制划分,只按照北宋编制把三千军马分成六个营,每营五百人下辖五都,每都百人分为十组。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主公,小人唤作孙德胜。”
“名字不错,但是”张林猛然扭头,对门外喝道:“军纪队何在?”
“在!”冯海在门口大声应道,立正敬礼。
张林道:“滋扰民生,按罪何如?”
冯海肃声回道:“杖二十!”
“执行!”
“是!”
三个军纪队兵士上前把唤作孙德胜的士兵架住,告一声得罪了便卸下他腰间挂刀,就地按住后,脱下他裤子露出白花花的臀肉,一人手执水火棍劈头盖脸地打将下去。
孙德胜脸色煞白,忍不住叫道:“主公,冤枉啊,错不在小人,小人心中不服!”
执法士兵手中水火棍打了两记后停下,望向张林。
张林喝道:“执行军纪,有话打完再说!”
噼里啪啦声中,二十记杖刑很快打完,孙德胜已是皮开肉绽地爬不起来,恁是没发出一声喊痛。旁边几个士兵把他搀扶着趴在长凳上,后者剧烈喘息着,脸色跟纸一样白,只呢喃着不服。
“我曾说过,我们不是强盗,亦不是流寇,我们是为天下苍生而战的义勇之军。但有扰民败坏军纪者,杖刑。敢有私自杀人夺财、强抢民女者,杀无赦!”张林转过身,问道:“你心中有何不服,说吧。”
孙德胜手指颤颤地身处,指着那群面面相觑的书生道:“他们先辱骂我等,我们才动手的。”
“骂了什么?”
“他们,他们骂我们是贼配军!”
张林缓缓转过头,眼神如电般射过去,八个书生忙是躲开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不敢正视。
其中一个书生或许觉得受到了欺辱,强硬着转过头来道:“尔等俱为朝廷禁军士卒,不思报效圣恩,却叛君哗变,不是贼配军是什么?”
“贼配军,呵呵!”
张林道:“朝廷里多是奸佞小人,荒淫无道,花石纲弄得江南富裕之地民怨沸起,几多人家因此家破人亡。朝廷赋税层层盘剥,富人门前酒肉臭,道旁无数冻死骨,尔等难道不知?禁军废弛,军纪败坏,大军开拔路过如蝗虫席卷,黎民苦不堪言,尔等读书人看不见?对外战争连连失利,割地送钱求得一夕平安,幽云十六州的汉家人至今还在胡人马蹄下痛苦呻吟,尔等听不见?你说我等为贼配军,我虎威义军可曾抢了这蓬莱县城哪一位百姓的钱财,可曾欺辱过一个女子。若我等是贼配军,我麾下儿郎早已叫你身首分离,岂是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