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应该的应该的。”
张林又对另外四个二十五六的同辈远房兄弟道:“眼下小弟要开张几处船运镖铺,地方不一,有的在浅口镇,有在马陵道口,也有在南乐镇、魏店镇等处。若不嫌辛苦,小弟衷心感激兄弟们来帮衬。毕竟一家人,凡事好说话嘛。”
“是是,二郎说的对,咱们都是一家人。”
张大户将这些个年轻人之间的口舌之争看在眼里,并未插话干涉,他毕竟年岁太大,没有心力管那许多。见张林镇住了局面,也就放心下来。
打铁需得自身硬,张林自己就是万贯家财,底气足。身份为直系亲侄儿,接手张大户的家财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谅这帮远房兄弟事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膳后,张大户被丫鬟搀扶着回房休息,余氏却将他叫到偏厅说话。
“二郎几时回去莘县?”
张林道:“总得在这里把大伯家业铺子和佃屋梳理一遍再走,怎么也得七八天时间。”
张大户的主要家财集中在固定资产方面,佃田七八百亩,县里对外出租的铺子(潘金莲和武大郎租住的套宅)也有十一二处,还有就是几处茶肆酒坊和卖羊毛制品的大通铺。
地窖里的藏金却不多,只有三四万贯钱。
张林既然接手过来,肯定要先把这些产业商铺跑一趟,把身份落实下去后再进行整合管理。
余氏笑眯眯道:“那就好,那就好,来得及。”
某人一头雾水。
余氏笑呵呵地解释道:“年节时曾说与你一门亲事。那丫头还不错,要样有样,识字女红样样行。”
女人太多,有些操劳不过来啊,张林心有余而力不足。前头在唐玉仙身上折腾的太狠,休息两天才把腰子恢复过来。
他苦涩道:“伯母好意,侄儿心领了。只是我现在已有两个妾氏,通房丫鬟也有两三个,一心忙于买卖,实在没有心思再娶妻纳妾啊。”
“说都说了,成与不成,总要先见见面。”余氏道:“唉,你大伯膝下无丁,心里遗憾多年。二郎你身边虽不缺人,但却没个能生养的,岂能走你大伯老路?”
张林头疼万分,自己打出去百发子弹算是有了,可只在潘金莲身上中过一次,这让他也是无语凝噎。
他知道,自己身上出问题的可能性更大些。只是年前曾让大夫看过,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愁,自己这家伙事虽然硕大顶用,却不给力啊。
见余氏语气加重,他也不好推辞,只得勉强答应下来,心想着见见也无妨,过门不过门还不是决定权在自己手里?
第二天大早,张林就带着张大户宅院管家出门去看,老头儿姓魏,做了宅上二十多年总管,算是张大户知根知底的亲信好友。
张林礼待于魏老头,对方也识趣地并未倚老卖老,而是耐心指点,详尽介绍各处商铺和佃屋。
三五日下来,张林对张大户的总产已是有大概了解,心算了一下,每月盈利流水账平均下来约有两千贯钱。固定资产包括佃田、佃屋和羊毛制品的商铺,合约五六万贯钱是有的。
再加上地窖里的库金和账面用度,张大户身家在十二三万贯上下,和被张林弄死的张主薄差不多身价。
财帛动人心,张林知道余氏那头的几个远房子侄虽然不敢明面上哔哔,但肯定眼红自己横刀夺爱地盘手这笔遗产。所以,他这几天挨个私聊,许以承诺。
所谓口说无凭,这些承诺肯定不会写在纸面上,至于以后会不会实现,张林还要看他们的表现。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跟在阳谷县里起早贪黑地那一阵打拼不无关系。
至于余氏所介绍的那个远方表妹,张林见过后也没有当场表态,而是敷衍着往后推脱。此女长相和白玉莲水平差不多,却极为害羞怕生。
张林现在眼界高了,很难对这样女子一见钟情,他委婉推辞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对此余氏也不好说什么,而那个相亲表妹背后委屈的不行。
张家羊绒通铺,厅中。
张林查看着账簿,问道:“铺上制品都是外包给作坊,怎么不自己做?”
魏老头解释道:“早些年曾做过,只是入不敷出,坊里账目有时好有时亏,老爷嫌管着麻烦便把作坊转手了。”
“除了羊毛毯,羊毛裘、靴、手套,还卖什么?”
旁边的掌柜插嘴道:“也卖酒袋和毡帽,只是那些在咱们宋国不好卖,所以才未摆出来。”
“拿来几件我瞧瞧。”
“是。”
掌柜叫人去库里找,好一会儿才取来两件毡帽和两件酒袋。
张林拿在手里细细打量,见做工线头虽然极为粗略,但却胜在厚重耐用。只是风格,明显是胡人用品。
他问道:“这些不是自己做的吧?”
“二爷好眼力。”魏老头道:“这些都是从胡人那里直接收的,价格便宜,料子用的也足。”
“哪里胡人?”
“以前是辽国,前两年也从渤海那边收。”
张林抬头,目光询问地道:“金国?”
“正是。”魏老头笑道:“咱府上的羊绒通铺在恩州里能做的好,盖因羊毛大多从辽国进货,质地好不说,而且便宜。前两年试着从金国进了货,却比辽人的还价廉。”
张林平淡地追问道:“直接和金人交易?”
“是,那边有个跑海的金人,唤作阿鲁弟。每年春秋来两趟,春来买铁,秋卖羊毛,每次都是三五十艘千料海船,满载而来,满载而归。他们的羊毛,至少有两成是卖与我们铺上的。”
张林心思飘到了别处,若能结识这个阿鲁弟,自己岂不是可以从金人手里交易马匹?在火药盛行的年代,骑兵尚能发挥作用,更何况是现在呢。
他将心思按捺下去,问道:“你说他们春秋都会来,今年什么时候会来?”
魏老头道:“总是三四月份间。”
“好,若是他来,你一定要派人知会我,我要见见他。”
“二爷是新东家,理当如此。”
第144章 背包生意()
张林想从金人手里购买马匹的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事儿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如何操作,还得细细思量。
大宋缺马,主要是军用马匹,乃是人尽皆知的事。
宋辽之争,对付辽国的骑兵冲锋,宋人军队往往列阵以战或者据城池险要防守,几乎看不到宋军骑兵和辽人骑兵对攻杀伐的场景。
以弱对强,不明智也。
张林从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见到成千上万骑兵如出膛利刃般冲锋的大规模场景,对那般横扫无敌将对手摧枯拉朽一般冲垮的战争场面印象很深。
有句话道铁骑过万不可敌,不是随意说说的。
在没有燃油燃煤燃气等机械动力的古代,想要对付骑兵大军,唯有同以骑兵对攻互换伤损。这种情况等到火药等热武器开发出来后,才有好转。
想发明造出来机械车这种事张林做梦想想也就罢了,可不能当真。至于火药等热武器,他暂时也没环境、资金、人才去研发。
他把购买胡人马匹的心思记在心头,在清河县呆了七八天后才是骑马回返莘县大王乡。
刚一回来,还没跟空闺寂寞的妾氏们调笑相思几句,就得着手处理一大批的事情。
柳二的木器作坊、其父亲柳老头和哥哥的铁匠铺,圈养接近百亩地的猪、羊、驴养殖,售衣部正月的盈利账目,衣料作坊和染坊的扩大招工等等问题。
最主要的,就是眼下这批船只购买到手后,至少需要一批三百人熟知水性的镖员。想要在三个月时间里培养出来,可不是件轻快事。
另外,以每处镖铺配备四艘船的比例,还需相应的账房先生和镖头去打理操办,以及购买一系列附和朝廷要求的刀械装备。
张林本想一回来能清闲清闲,却由不得他偷懒,一件件事情找上门要他做主操办,忙的天昏地暗,脾气动不动地就暴躁起来。
后山训营地里,营地教头陈良领着张林巡视训练事宜,看着闲汉们在寒风呼啸的场地上摸爬滚打,汗水淋漓地嘿哈操练。
张林对旁边问道:“到四月份,能训出多少人?”
陈良刚才听了自家老爷的船坊事情,因此直言道:“该有两百来人。如果筛选多些,三百人也能足数。”
“好,这三百人你就放在营地里训,还得想办法操练一下他们的水性,不能碰了水就变旱鸭子。”
“是。”
对于陈良,张林还是放心的,巡视完营地后去了衣料作坊。如今的衣料作坊年后新招了二十人,达到八十人的女工规模,每月做出两千件成品衣裳,产能在持续扩大。
陶红云已经从衣料作坊里抽出手,而是全交给了以前的副手许娘子来打理,令张林诧异的是,如今的副手却是林冲的休妻张氏。
这张氏被林冲一纸休书后,年节时分几乎没怎么出门,张林也没闲心去管,没成想她居然落户下来,还在衣料作坊里做工。
如今的张氏已不能唤作林娘子了,得叫张娘子,大龄单身少妇。
这人啊,遇到再大的坎都不能闲着荒废掉。经过年后这些天在作坊里的操劳,张氏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神色平淡,偶尔跟坊里女红们说笑几句。
见到自家老爷意外到来,女红们原本就小声聊谈的声音顿时消失无踪,埋头苦干认真做事,标准的后世车间氛围。
许娘子和张氏作为管理人员,自然得放下手里活计,过来见礼:“老爷好。”
张林笑着点点头,问张氏道:“张娘子还做的习惯?”
张氏听他改了称呼,欠身道谢:“多亏陶娘子照应,奴家过的还好。”
张林把她单独请到房间中,虚伪地道:“林教头身不由己,娘子还是多担待理解。”
张氏淡淡道:“奴家不怨他,只怪自己命苦罢了。”
张林很想问她当初到底有没有被高衙内得逞,但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只能是宽声安慰些话,聊了盏茶功夫就放她回去做事了。
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别坏人名声的好。
只是这张氏被休后,人生大起大落,反而比起年前初来时候更有妇人韵味了,难怪惹得不缺女人的高衙内死缠烂打。
他收收心思,又把三十来岁的许娘子叫进来,赐座后问道:“坊里女红除了丝绸罗绢外,羊毛裘皮等质地的料子会不会做?”
许娘子如实道:“若是做些简单的套靴荷包,并非难事。”
古人出行在外用来装东西的物事大多是布兜裹起后缠在右肩和肋下,要么就是书生赶考用的那种可背负的竹筐。
张林的想法是制作出一种类似于后世便捷双肩背包那种玩意,不但可以民用,更可以军用。只是一直在考虑若现在就做出来卖,会不会便宜了别人。
但他转念一想,军事斗争比拼的是综合实力,岂是一个小小背包就能决定的?不禁为自己的荒唐担心好笑。
“我这几天会让红云做一个样板包出来,届时拿给你看。作坊这边得再招募些人手,至少要有两百人,也不用刻意只招女红,男人愿意来做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另分个地方隔开来就是。”
许娘子目光闪闪,喜道:“是,奴家知道了。”女人也是会产生成就感的,手下管的人越多,许娘子越是觉得自己能干。
张林知她心思,笑道:“平时闲暇时候,你也可以组织下坊里女红活动活动,比如去营地里看看闲汉们操练,若有互相中意的,可以让红云和王婆帮衬着撮合,相亲保媒。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凑对生活岂不快哉?”
许娘子面红耳赤地应了声,坑着脑袋有些扭捏。
张林心道,哥们这般为民操劳,哪里去找这样的好老板啊。
事情很多,需要一件一件地落实下去。
回到宅院,张林当即叫来陶红云,把她带到偏厅里将自己的背包模样连说带画地解释给她听。
这年头虽然没有拉链,但这不妨碍背包的制作,可以用一个盖布耷拉下来改成系扣式样,不比拉链作用差多少。
第一款背包针对的是民用市场,主要销售对象是那些家资一般经常出门在外的走脚商人或者书生等等。所以背包的制作选取的是棉布和油布的混搭质地,以十公斤到二十公斤的装载容量为标准。
张林知道这年头出门在外有多不便,也能肯定自己设计的背包定然会无比畅销,所以打算冒险地囤货处理,等作坊积攒出一大批数量后再铺售出去。
这样做,可以有效地防止山寨作坊挤占自己初期的市场。
第145章 潘金莲的委屈()
“二月五号就去清河县,再要去大名府了把船只置办下来,所以你抓紧一下,这月底就让我看到样板吧。”
陶红云对背包设计赞不绝口,笑道:“如此方便的包裹当真前所未见,定然卖的红火,爷是怎么想出来的?”
“奇思妙想也。”张林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质地可以是棉布、油布,也可是羊皮牛皮驴皮等,用途不一。不过未得我吩咐,你不得偷偷做出来给人看。”
“嗯呢。”陶红云乖巧应声,耳边发梢被男人滚烫鼻息喷的有些热热麻痒,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心头所想脱口而出,腻腻叫了声:“官人”
每逢她叫官人,张林就知道她想要了。想一想也有半个多月没在她身上操劳过,不禁有些愧疚。
在女人脖颈间亲吻几嘴,陶红云已是颤颤出声,醉红上脸地道:“爷,现在可是白天呢。”
“又不是没在白日里试过,你不想?”张林调笑着用舌头逗弄女人的耳垂。
被攻击敏感点,陶红云霎时酥软了,回身双臂搂紧男人,主动凑上小嘴。预热了一会儿,便被抱进了偏厅的内书房中,就在茶桌上跟男人颠鸾倒凤一番。
这一幕恰巧被从学塾里回来的潘金莲看到,在门缝外偷看了一会儿,又羞又气,银牙紧咬地暗骂一声离去了。
好嘛,老爷回来后忙得顾不上她们可以理解,但凭啥偷偷跟那陶红云在书房里不知羞耻地胡搞,潘金莲作为大妾还未尝到甜头,不由得妒火烧心。
张林在久旱逢甘霖的陶红云身上来了一发,自然晚上也没心思再嗨,只陪着潘金莲干睡了一觉,大早起来后去地窖搬金。
这般粗活以前是由石秀来做,石秀走后,张林抬举了冯海和曹宝、金大升三人作为心腹。
冯海三人满头大汗地从地窖中搬运出大批金银,清点出约合五万贯钱准备带上路。
此去大名府的花销约莫需要八九万贯钱,其中有其中有七万贯是用着船只购买和翻修,以及给转运使徐才的周转费。其余两三万贯,张林准备从清河县张大户的地窖中支取。
钱不能放着当宝贝,得用起来才能生钱。
一些平时用不着的珠宝字画,张林也一并收拾了装车,准备这番在府城变现处理掉,反正放在地窖里当摆饰也是无用。
带这么多钱上路,他自然不敢大意,冯海三位心腹镖头一齐跟随,点了三四十个武艺娴熟的镖员护从着。
月底月初之际,陶红云的背包也完成了大体制作,有了个雏形,张林试过后对她很是一番赞赏。虽然没有缝纫机器,但古时女子的针线活真不能小觑的。
他提出修改意见,道:“背包可做两层,你再做一件新的,里面用麻布当内衬。”
陶红云无语道:“老爷怎不早说,奴家还得重头来过。”
张林笑道:“先易后难嘛,再说这是两个款式,有内衬的自然价格高些,无内衬的便宜些,客人有得选择。你且听话,把这两旁的兜子和大袋改宽些,颜色用蓝、青、灰、紫黑色多做几款。等你做完这些,我再教你几个女人用的新款式!”
“女人也用这样背包?”
“有何用不得?不过得区分开来,没钱的就用双肩包,有钱的可以买单肩包。你们女人最爱描眉擦粉,平时带梳妆盒上街多麻烦,若是有个可以提着的化妆包岂不美哉?”
“老爷真是能工巧匠也。”
张林呵呵笑道:“我也就是纸上谈兵,动手还得你来,此番我去大名府,少则两月,多则四月。你做好后,叫人送来就是。”
陶红云委屈道:“爷又要去好久,也不见得在外想不想奴家。”
“想,自然是想的。”张林搂过她亲热恩爱一番,好话连篇,把个女人哄的服服帖帖。
期间,翠梅端茶进房瞅见这一幕,只坑着头不去打扰,禀告道:“老爷,大娘唤你过去呢。”
大娘就是潘金莲。
张林前些天晚上陪潘金莲睡了一觉,没有亲热,惹得对方耍小性子作怪,并未多作理会。谁想隔天看到潘金莲在拿冬兰丫鬟撒气打骂,顿时暴怒骂了她一顿。
如今他还在气头上,没好气地道:“唤我作甚?”
“奴婢不知,大娘只说请你过去一趟。”
张林心道出什么幺蛾子呢,喝道:“有事说事,叫她过来说话。”
翠梅战战兢兢地发颤,逃也似的回去禀告。
陶红云柔声劝道:“爷息怒,姐姐她也是有苦难说,去岁那个你又不是不知,您这样骂她,奴家心里也不好过。”
张林想起潘金莲曾被山贼冲宅丢过一次孩子,顿时火气化作愧疚,无奈道:“我最烦看到拿下人撒气,她若不是无事搞事,我岂会骂她?这次看你面子,且不罚她了。”
陶红云倍觉脸上有光,被宠爱的甜腻没过心头,娇腻腻道:“多谢官人呢。”
等潘金莲来了,看到二人有说有笑,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欠身作礼后就站在厅中不知所措。
“站那作甚,来坐。”张林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地道:“以后可不许再无故打骂下人了,再让我看见,瞧我不打烂你屁股蛋儿。”
潘金莲喏喏道:“奴家不敢了。”
张林贴她耳边小声道:“嫂嫂,小弟晚上去你房里再打如何?”
听得这骚话,潘金莲心都化了,点点头,担心化作委屈,伏在男人肩头嘤嘤嘤地哭起来,好一阵才是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