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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姚中平率军及时支援到达,辽军喧哗一番带着缴获的火器逃之夭夭。
消息传到后方大本营,童贯怒不可遏地臭骂二人一顿,要不是这俩人都是心腹,斩杀他们的心都有了。二十五门大将军炮居然丢了十二门,三个火枪营折损了一半兵马,虽然伤亡人数不多,但对平燕军着实是个巨大的打击。
眼下用人之际,再说析律府近在眼前,童贯也不好过多问罪,着令西路军“戴罪立功”,稳步推进切勿在贪功冒进。
与此同时,驻扎在关外古北口的金军在金国二王子和四王子的指挥下,分作东西二路,一路杀向昌平,一路直捣析律府。
金军亦是摧枯拉朽般连破密云、牛栏山、顺州,短短数日间就杀到了潞县一带,邀约宋军一起强攻析律府。
童贯一边惊叹于金军的行军速度,一边咬牙切齿地责令前线兵马“速下析律府”,对南京道的辽国朝廷实施灭国之战。
这一战至关重要,整个宋军东西二路都拼命往前赶路,西路军大部集中在玉河一带,东路军大部抵近大兴、高粱河一带,神机营休整一番后尽数调运到前线,与析律府的困守五六万辽军展开最后的决战。
斥候往来穿梭,消息传向四面八方。
远在平营二州的“汉人南方叛军”平北军贵武也坐不住了,他细细分析了锦衣卫和军机署递回来的军情密保,推算之下,居然发觉辽军主力不知去向。
“耶律大石麾下有一支七千人的骑军呢,为何没有打探到这支军队的动向?”
“旅长,据前线消息,耶律大石跟辽国萧皇后闹翻了脸,率军驻扎在昌平,金军西路军就是冲着他们去的。想必,那支骑军应该在居庸关、得胜口、昌平一带,咱们在那边活动的人很少,消息还没传回来。”
“一定要把这支骑军找出来!”贵武喝令后,忽然眉头皱起,手指按在地图上摩挲,从密云斜斜滑向温榆河再到香山
他猛然自言自语地惊呼道:“我就说金人怎么推进速度这么快,辽人再不济也不该这般弱才是。”
随军参谋从旅长话中听出了些问道,也讶然道:“您是说,辽人故意放金军长驱直入?”
“不然怎么解释?两天不到,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跑了三四百里路,从密云杀到香山,这跟从官道上纵马奔袭有何区别?”
参谋也在地图上根据情报细细分析:“目前宋军东路军在大兴、高粱河一带推进,西路军在宛平一带,相距不过十多里,联手并进,势不可挡。而金军西路军若是真到了香山,那跟宋军仅隔一条玉河,几十里地转眼就能绕道背后突袭。金军东路军集在潞县,也可绕过高粱河袭击宋军东路军。嘶,要是辽人也突然从析律府杀出来”
贵武在地图上比划道:“宋、金四路大军看似从东西南三面包围了析律府,闹不好就是辽、金三路大军如三个拳头般反打出去。宋军太急了,看似东西联军固若金汤,实则左右和后方空虚的很,他们把金人当做友军,却不料这个朋友已经龇起獠牙要反咬一口了。”
参谋沉默半天,问道:“那我军救是不救?”
“救?怎么救?相距三百多里地,我手头上暂时就五个骑兵连,这点兵马单独放出去无异于自讨苦吃。宋军说不得还会跟金军一道,把我们当成敌人咬一口。”
“难道就坐视宋军覆灭吗?”
“不!”贵武身手在地图上的敦化和斜上方用力一点:“金军敢入关,我们就切断他们的后路,逼他们从西边撤军。迁西、遵化、兴隆、古北关、甚至密云,一定要最先打下来。”
参谋算了算手头上的兵力,加上刚支援上来的一批和过些天还有一批,总计三万两千余人,点头道:“打下来倒是没什么难度,只是分兵把守的话咱们就没有可以自由调配的兵马了,哦,只有八个骑兵连。”
贵武也是头疼的很,算上后续支援,手头也只有八个骑兵连合计两千五百余人能自由活动,这点兵力他委实不敢单独运作跟辽人或者金军硬碰硬。
眼下,也只有先把金人后路堵死,至于宋军他真是爱莫能助,先把自家的地盘稳固下来再说了。
第417章 南辽称臣妥协()
宋、金四路大军围攻析律府的战斗并不顺利,辽人也如打了鸡血一般拼命抵抗,一寸山河一寸血地跟宋军玩命。
反观前番势如破竹的金军,也同样是艰难推进,“死伤”颇重,以至于完颜宗弼屡屡派出使节来跟宋军要钱要粮要炮。
要钱要粮给就是了,但对于火炮,宋军是说啥也不会给的。
金军不是没有火炮,但都是些从汉人南方叛军手里用战马换的小口径劣质铁炮,带到燕云来的也就七八门,其余都留在中京等地呢。这些小口径火炮打打村子镇子还行,对付城墙高大的析律府效果微不足道。
面对辽人死守析律府的态势,一心要当燕云王的童贯下了血本,命令宋军日夜不停地往前推进,炮声从一开始响起后就没停下来过。
双方在析律府郊外你争我夺,都是杀红了眼。
庐州府城。
消瘦如皮包骨的高俅坐在高高的帅座上,军部大堂中安静的针落可闻,大家都沉浸在叛军使节带来的消息中,心中疑惑万千。
秦宰笔直地站在大厅上,趾高气昂地大声道:“军械器具你们可以带走,士兵也可以撤走,不过战马得留下来。我家主公仁义,还馈赠一批军粮给你们路上吃用。不过为安全起见,我家主公只允许尔等大军分批撤离庐州城,每天只准撤出五千人。”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背后偷袭我们?”牛邦喜憋屈地闷声问道。
秦宰冷笑道:“事到如今,偷袭尔等还有意义吗?我军在庐州城东、南、东北三个方向架设了一百四十门火炮,碉堡炮楼成群,你们困守庐州城敢冲出来?濠州、寿州俱为我骑军堵断,我军不让道,你们能安然撤军?你们十万大军被困了两月,粮草坚持不了多久吧?我家主公放尔等一条活路,也是念在同为胞族的份上,尔等当感恩怀德,岂能小人之心诽谤我家主公!”
高俅沉声道:“何时准我撤军?”
秦宰笑道:“三天后就可,不过我军会派一队士兵过来检查你们的行装,除了军械和路上粮草所用,不准携带任何军饷银钱出城。至于你们的火炮火枪,也可带走,我军可不稀罕。对了,你高太尉得委屈一番,最后一拨再走吧。”
“混账!”
秦宰高傲地抬起头,环顾厅中众多朝廷将官,道:“若尔等其中有人想投诚我军,我家主公欢迎之至,都是同胞族人,何必手足相残呢。”
众将齐声怒喝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不是最好,留些力气对付胡人吧。”秦宰骄傲得像是一只天鹅,昂首挺胸地扫视一圈,大步离去。
直到城门处,一骑飞来喊道:“秦使留步,我家太尉有请。”
“所以,他就答应了?”始作俑者张林也有些糊涂,没想到这么咄咄逼人的撤军条件,那高俅居然如此轻易地答应了下来。
莫非这些当官的脑袋里都是大粪不成,不带这么好骗的吧?
秦宰笑道:“主公不知,所谓病急乱投医也。他们留下是死路,打下去还是死路,没有其他路可以选的。咱们放他庐州城一马,对方不管信是不信,总归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再者,他们先期撤军五千人,中间隔三天时间,也就是说,前头军队到逃进淮南后他们才敢进行第二批撤军,此次防备偷袭。”
“蠢人也有蠢办法。”张林笑说这么一句,又道:“王焕愿不愿意留下来?”
“暂未表态,不过此人动摇不定,依属下看,可以继续笼络。”
“还死忠于宋朝廷啊。下去安排吧。”
张林叹口气,摆摆手。秦宰起身,躬身作礼后,带着满意的笑容退了出去。
放走庐州城的十万禁军的确有点可惜,但北地的情况实在是难堪,宋金将近二十万人围攻析律府,久战不下必然是有原因的。辽人拼命是一部分,金人出工不出力又是一部分。
如果所料不差,就这七月内,金军只怕要反水。
不是他张林乌鸦嘴,而是根据各方情报来看,金人反咬宋军一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换作他指挥金军,也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南京道,析律府。
对于辽国来说,从开国以来就有两个大族,一为契丹,二是奚族。前者耶律后者为萧,都是属于王族。
萧氏乃是皇后派系的族人,在耶律氏渐渐衰落之际,登上了政治舞台。除了皇后,萧干就是萧氏里的掌权之人。
耶律淳其实于月前已是驾崩归西,但宫廷秘不发丧以免影响军心,知道这一消息的除了辽国内部最高层几人,金人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也同样知晓。
在耶律大石率军北上后,析律府的军机大权已是落入知北院枢密事,兼诸军都统的萧干手中,死守析律府亦是萧家与金人达成合作的条件之一。
拥有了火器之后,宋军的确比之以前的战斗力有了显著提升,尤其是汉人内部战斗以及前番汉辽腰山大战后,宋朝廷的平燕军有学有样地把兵种混编起来,战斗力蹭蹭地往上窜。
在火炮轰击下,无论是守城还是野战,辽军都异常艰难,几乎是以二比一的战损比在跟宋军换兵。
但宋军有十三万人,守城辽军只有六万余人,若不是事先跟金军达成妥协,析律府早就扛不住南北夹击了。
条件也很简单,就是奚族并入女真族,成为王族之一,就像他们攀附在契丹族身上一样。在这种四面受敌的危急情况下,萧干既便有独立称帝之心,也得收敛起来。
跟金人有国仇家恨的是契丹族,他们奚族犯不着一条道走到黑,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依附与女真族,几十年后,他们奚族一样可以分得王权。
女人,向来是奚族笼络其他族的不二法门。
想起萧普贤女这个奚族王后在床榻上的滋味,萧干下意识地舔舔嘴角,一边鄙视这个尤物的放荡形骸,一边又对她即将投入金人怀抱而耿耿于怀。
罢了罢了,一个女人而已。
萧干稍稍收拢心神,大步走入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与李处温、萧嗣先、左企弓、虞允文、萧昱等人交错而过,淡淡地点一下头而已。
大殿中,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慵懒地斜靠在王座上,声调清越地道:“萧都统,何事而来?”
萧干皱了皱眉,他很讨厌这个称呼,但同时也愈发地反感这个女人。
“近来与宋人厮杀,族中儿郎折损大半,臣已与斡离不和兀术谈妥,只要等到雨天,宋军火器发挥不出作用,即是我军出城反攻之时。”
“嗯。”帷帐遮纱后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应声,随后又道:“军机大事你拿定主意就好,那金人何时动手?”
“待我军与宋军胶着之际,他们的东路两路大军将同时发动夜袭,绕到宋军背后包夹。”
“又是雨天,又是夜袭,这群金狗真是胆小如鼠,待我族勇士死伤惨重才肯出手捡便宜。”
萧干也叹气道:“寄人篱下,不是那么好做的。”
帷幕纱帐后沉默了好半天,萧干都怀疑女人是不是睡着时才传出声音,先是喝退了左右伺候的侍女,又递出一句勾魂摄魄的绵绵嚅音。
“你且上来说话。”
萧干心跳加速,但还是低头忍着道:“娘娘,何以教臣?”
“萧郎,且上来说罢。”
女人声音似勾魂夺魄般瞬间瓦解了萧干的心里防线,他喘着粗气,一步,两步地艰难挪动步伐,待到四五步时忽然如矫健的豹子般窜进了帷幕纱帐中,一张妖艳脸庞正含情脉脉地仰望着他。
女人的惊呼声和娇媚声,随即在大殿里响起。
第418章 辽军拼命()
轰隆!
惊雷划过天际,窗外雨幕倾盆,狂风大作。房间内灯火通明,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娇腻的呻吟此起彼伏,愈来愈急骤。
白菲菲浑身香汗,嘴里咬着的白丝汗巾儿飘然脱落。
在温存中,二人不断地调整肢体,最后以一个面对面侧躺的姿势相拥在一起。
“爷。”
“嗯?”
“嗯没什么,奴家就是想听你说说话儿。”白菲菲把脑袋埋在胸口,如猫咪般地轻轻蹭蹭男人下巴。
张林笑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近来这段时间,他少于房事,房事中也不像以前那般会逗弄女人,仿佛只是在履行丈夫的职责或是满足生理需求罢了,
倒不是她厌倦了女人,而只是单纯地不想说话而已。
女人的小小要求得不到回应,先是委屈了会儿,见男人陷入沉思神态也不敢打扰,渐渐地在窗外风雨交加声中睡了过去。
张林亦是沉闷地想着心事,夜深才有倦意,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今儿依旧是乌云压顶的一天,虽然没下大雨,但小雨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捻开帷幔纱帐,推开窗户,细密透凉的雨丝就随风飘撒进来。
他忧心地自言自语感慨一句:“希望燕云不会如南方这般下雨,否则就遭难了”
南地阴雨连绵,燕云北地也同样小雨淅沥地下着,宋军在这些天的攻城战中只要一遇天象不妙就扎营闭寨,天边稍有乌云就罢战休兵。
辽人早已摸透了宋军火器不堪在阴天使用的秘密,东南风夹杂着小雨从午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中间有时暴雨瓢泼,有时天边现阳,把萧干的心情弄得上下颠簸。
直到天色黑透时候,下了半个多时辰的小雨终于又是哗啦啦地下起,萧干在侍卫们的保护下走进雨幕之中,在泥泞的土地上抓了一把烂泥,随即扬天长笑。
“勇士们,宋人依仗火器犀利欺负了我们这么多天,老头开眼下了雨,他们的好日子到头啦。勇士们,没有了火器,胆小如鼠的宋人就躲在他们的营帐中,让我们去把他们一个个从洞里抓出来!”
“吼吼吼!”无数的士兵冲进如瀑暴雨之中,举起刀枪,向天嘶吼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
“起鼓!”
咚咚咚!
被宋军火炮轰得稀烂无比的城门后,辽军把拥堵在城道中的石头泥土疯狂扒开,随后城门被战车他们自己撞破轰然倒下,步卒如潮水般涌了出去。
步卒之后,是成群结队的辽人骑兵,高扬手中马刀状若疯狂地冲了出去。
对辽人来说,与其龟缩在析律府挨打不能还手地死守下去,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跟宋军真刀真枪拼一场,就算死,大辽勇士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宋军不是没有防备,火器不能在阴天使用倒并非是绝对的,宋军特意为火炮打造了防雨帐篷,但在射出了有数的炮弹后,依旧挡不住随风卷入营帐中的雨水,火药被打湿,引信被水滴浸润,大将军炮变成了一堆废铁。
比起火炮,火枪兵显然更是失去了作战能力,何况只是第一代的火绳枪,还未射击就被雨水灌了枪膛。
虽然没有了火炮和火枪,但这么多天下来宋军已是在辽人身上找回了士兵的尊严,在急促的战鼓声中,步卒结成战阵同是嗷嗷叫着冲到营寨口和进攻的辽人展开殊死搏斗。
在瓢泼大雨之中,火枪火炮失去效用,就连弓箭也没了往常的杀伤力,西军的床子弩和神臂弓却能发挥出冷兵器时代军械最高峰的作战性能,在它即将退出历史舞台前表现出最后的辉煌。
辽人疯了,他们如山洪一般向宋军步阵和营寨倾泻而来,吼声震天,无数把战刀似要把雨幕撕裂。
绿旗高高竖起,矗立在暴雨中岿然如山。
战车在前,数百架床子弩拉满月弧,在辽人抵近一千步的距离上“蹦蹦蹦”地连绵响起,数千支标枪如毒蛇般窜进雨幕,无情收割着身影模糊的敌人。
神臂弓高高扬起,万箭齐发地插入云霄,箭矢如幕地带着清凉雨水情洒在辽人冲锋的步卒战阵中。
辽人步阵发出怒吼声,举起盾牌、木板,用战车抵挡着宋军的箭矢和标枪,八百步、七百步、六百步,每一步缩短的冲锋路上都有族人的血水流淌在泥泞中。
即便是风头正劲、勇猛无敌的杨可世见到辽人这疯狂的一幕,也不禁心神震撼,曾几何时,胡人敢这般自杀式地冲击宋军战阵了?即便火器不能用,难道他们忘记了被床弩神臂弓支配战争的恐惧了吗?
这种冲阵之法,是暴力的也是最直接的,完全就是拿人命往里填,要跟敌人展开贴身肉搏。此战若能击退辽军,则攻占析律府再无阻碍了!
辽军在顶过三轮箭雨标枪后,死伤数千人,阵型不但没有溃散反而是更加聚拢地往前冲锋,进入了五百步射程内。
当神臂弓和床弩进入射击的间隔时,弓箭阵破空而击,只可惜在这种暴雨倾泻的天气中,很多箭矢飞到一半就落了下去,对敌人造成微乎其微的杀伤力。
辽人的步兵在抗过两轮弩箭,骑军呼啸着从两侧越过步卒战阵杀至跟前,在短短的数十个呼吸之内就把这五百步跑完,齐刷刷一片马刀的寒光已是近在咫尺。
“杀!”
一条条绊马索在营寨前拉起,几十匹战马被勒住马腿将马背上的主人重重地摔落在十几米外,尖锐的木桩据马一瞬间就带走了几十条辽人骑兵的性命,鲜血在泥泞中溅开。
宋军箭阵退下,古老的战无不胜的步卒枪阵顶在了最前头,枪林如刺猬般背身对敌,长枪倒尾扎在泥土中,将迎面冲开的辽人连人带马扎出一道道喷溅鲜血的肉窟窿。
哀鸿片野,惨叫声此起彼伏,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近身肉搏中。这是辽人最不喜欢的战法,同时也是宋军最习惯的近身战。
不论是辽人还是金人,都习惯于用骑兵冲阵,依靠高速机动性把敌人的战阵给撕开,然后迂回穿插收割敌人的性命。
而宋军在没有火器之前,主要是依靠箭矢杀伤敌军,在面对敌人骑兵冲到跟前的近身战中,西军尚有勇气迎战,但养尊处优的禁军步阵则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嚎哭惨叫着四散奔逃躲避。
在纯粹的冷兵器步阵交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