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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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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有一帮衙役围着,此时人都散开,这才露出一顶小凉轿来。

    所谓凉轿,大抵是这个时节开封城中,富裕人家用来代步避暑的,多为竹子所制,这一顶凉轿也没有例外。

    哥俩儿目光落在那凉轿之上,李禾还没有什么,张青一见之下,却是面色一动,接着便向着轿中俯首加敬一辑到底,道:“细民张青,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哦?”轿中人对被张青认出自家身份,明显有些意外,伸手一揭轿帘,目光便看住了张青,道:“你认得朕,咳咳,认得我?”

    “不曾认得。”

    “那你,为何以细民自称,行此尊礼?”轿中人站了起来,缓步踱出轿子,却是一身文士装扮。

    “小人见这轿子材质殊异,故此,斗胆一猜!”

    “哈,哈哈哈!”轿中文士开怀大笑,显然也明白了张青认出自家身份的原因。

    周围还在围观的乡邻,却是一脸奇怪地看着那竹制的小凉轿。

    宋代风尚自由,法度宽容,不要说古风大礼参拜已不多见,便是平日里士庶官民之分,也没有前朝那般等级森严。吃穿住行,用度规格超过朝廷定制的所谓僭越之罪,更是比比皆是,根本没人会当一回事儿。

    更何况开封城中又是官多如毛,居住城郊的这些市井小民,平时便是见了官,也多是稍稍欠身至多拱手,便算是行过礼了,反倒是对于现管的里正,礼数还要周全一些。

    在开封府,除非朝中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也就是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权臣,甚至是富有海内的当今官家,这才有让市井小民自觉加礼的资格。

    张青方才俯首加敬,显然是因为轿中之人的身份显贵异常。

    可,邻里们左看看右瞅瞅,这轿子,杆是竹杆,帘是竹帘,哪里有什么稀奇之处?

    再看那坐轿子的中年男子,也不过一身素色麻衣,要知道这时节开封城里,只消家境稍稍殷实些的,便都是薄绸纱衣,气度上倒是文气十足,颇有文士风范。

    可有宋一朝最不缺的是什么?才子!

    想找个文气十足的人还不容易,去开封城拿块石头往人多的地方随便一扔,十次里有七次能砸到这样的。

    好稀罕吗?

    张青却毕竟是在南戏班子唱过红角的,有机会接触到当时第一流的富贵人家,眼界自然不是真正的花匠菜户可比。

    这顶小凉轿,看似平平,却至少值银万两。

    那轿杆是竹制不假,可那竹子却不是寻常的毛竹,而是一种因竹皮上有黄绿两色,而被叫做金镶玉的异种竹子。

    若单单只是金镶玉的竹子,虽不多见,却也没有那么高的价值,这充作轿杆的竹子,那黄中一条绿色,却是作水云状。

    能够形成水云纹的金镶玉竹已是万中无一,而一个凉轿所需竹料,至少也要数根竹子,眼看这轿杆与轿架所用竹杆的水云绿纹,便如一根竹料。这是凑齐了数根水云纹如出一辙的金镶玉竹,才做出的一顶轿子,其造价可想而知,已经不是单纯有钱便能买到的物品,十之**是进奉皇家的贡品御轿。

    单只这一点,张青还不敢确定这轿子便是御轿,可那竹制轿帘背面却还衬了一层暗金色的丝网。这种别名龙须衣的金属丝网,其薄如蝉纱,不遮轿内人的视线,却又能够防得住强弓射出的箭矢。这个,可是当今官家才有的派场了。

    张青便是据此笃定这等貌似不扬的轿子便是御轿,那轿中之人便不是官家御驾,也必定是御前红人,这才能被官家赐下自己的御用凉轿。

    不用轿中男子开口,那领头的衙役,已经开始驱散周围围观的乡邻。

    张青开了院门,将轿中男子与其随从让入了堂屋之中。

第四十七章 大胆

    厅中不只一把椅子,却只有那轿中男子当中坐了,其余人等都站在厅中。

    张青见院门关了,此时并没外人,身子趋前两步,便要大礼参拜。

    “免了免了!”那轿中男子连连摆手,“在朕面前,不必拘礼。”此时没有那么多围观百姓,轿中男子也不再隐瞒身份,直接以朕自称,竟是当今官家(宋徽宗赵佶)微服亲临。'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花娘子张青?”赵佶目中露出一丝戏谑笑意,“果然人如其名,不错,朕这扇子,送你了!”说着将手中折扇一抛,扔给了张青。

    “谢……”

    眼见张青又要谢恩,赵佶却是面露不悦,道:“朕说了,在朕面前不必拘礼,你敢抗旨?”

    张青面色涨红地站在那里,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声。

    倒是一旁的李禾看不过眼,跨出一步将自己兄弟护到了身后,挑眉道:“送个扇子便能消遣人了?”

    张青面色大变,急忙拉扯自家兄弟的袖子,心中大悔:怎么就忘了自家兄弟失忆的事情?自己一进屋时便该跟他明言面前这人的身份才是。如今可是祸事到了。

    “大胆!”周围衙役打扮的随从,纷纷出声厉喝。

    “无妨无妨!”赵佶连连摇手,饶有兴趣地看着李禾,“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李禾洪声回答,面上却还因为自己兄弟被人消遣,尤有不忿之色。

    “大胆!”这一回,有那带刀的随从,手已经按上了刀柄。

    “哈,哈哈哈哈!”赵佶开心大笑,“好一个壮士,壮哉,何其壮哉!”

    “国有壮士,陛下之福。”那随从中领头的,立刻出言附和。

    “壮士当赏!”赵佶解下腰间玉佩,扔给了李禾。

    “大哥,快谢恩!”张青忍不住提醒道。

    李禾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回手将玉佩抛了回去,道:“还你!”

    ……

    屋中,落针可闻。

    连续两次拍马拍到马腿上的随从们,偷眼看着赵佶。

    赵佶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禾。

    李禾回身,看着张青道:“二哥,把扇子还他,咱们兄弟不沾他的,看他还凭的甚么消遣于你!”

    张青双眼望天,欲哭无泪!

    嚣张不是俺的错,都是失忆惹的祸!

    “咳,咳咳!”赵佶佯装咳嗽,面上已经有些装不住了,只是他向来自诩明君如名士,处处都以风流名士的派头儿自居,此时却也只有继续装下去。

    “这位壮士,”赵佶努力做出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朕来这里也是想从你这儿讨件儿东西,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些东西但收无妨,但收无妨。”

    这时反应过来的随从头领,也跑出来打起了圆场,将那玉佩又送到李禾掌中,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张青开口,李禾这才算收下玉佩。

    赵佶这边,则是响起了一片阿谀之词,那些作衙役打扮的随从们,将他今天的装逼举动,吹捧成了古之圣君才有的容人之德。

    张青紧张自家兄弟的安危,此时正在偷眼观瞧赵佶的神色,却见这位创出了瘦金体的大才子,竟对这些奉承信以为真,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初见时的敬畏之心,不觉间已染上了一丝轻视。

    这时那随从之中的领头之人,已经将官家此行的目的说与哥俩知晓:原来赵佶此番微服,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石耳之间。

    当初以横蛮手段加价强行买下李禾那篓石耳的,正是眼前这位随从头领的管家。

    而这位随从头领,正是当初卖石耳时,围观众人低声窃议的那位高太尉。

    这位高太尉名叫高俅,任殿前都太尉,统理御前侍卫及兼领京师禁军,掌握着皇宫与京师几乎全部的军卫力量,时人俗称殿帅。这关乎皇家安危的紧要位置,历来便只有皇帝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才能担当。

    这高俅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可不是一个只知道恃宠而骄的浅薄奴才。那日府中管家加价强买李禾的石耳,便是因为当日赵佶要过府饮宴。

    高俅恰巧刚刚收集到了一贴善补男子嬴虚的药膳古方,名为石龙汤,其中最重要的一味君药,便是石耳。

    可这石耳在开封这等京师繁华之地,却几乎都被那妓馆行首们买断,药铺之中根本没有现货,那管家本是要去青楼之中,管那些买得起石耳的行首花魁们,买下她们的存货,却不想遇到了正在卖石耳的李禾哥俩儿,这才有了当初扔下银子抢了石耳就走的一幕。

    赵佶一世风流,才到中年,身子便已被女色淘空,不想那晚过府与高俅饮宴之后,便突然身体大好,自然要向高俅询问原因。

    高俅当即便将石龙汤的配方献了上去。

    赵佶按方抓药,却发现没了之前的效果。

    君臣二人都是当世一等一的聪敏之人,一起寻根究底,很快便发现了李禾的那篓石耳,较之其它石耳,外形更加肥厚壮硕,且隐隐透出一种光泽,品质显然比寻常石耳高出一筹。

    他们却不知,这却根本不是什么石耳,而是由龙气孕育而出的龙耳,便是这世上品质最好的石耳,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赵佶立即以这些石耳重做了一碗石龙汤,喝下之后,果然又有了龙精虎猛的感觉。

    赵佶大喜,立刻便向高俅询问这神效石耳的来历。

    高俅当即便派人传话给自己的管家,命他速速查访当日回话,自己便陪赵佶一起蹴鞠为乐。

    所幸花娘子张青“艳名”远播,高府管家稍一打听,便知道了张青的身份。

    赵佶得着消息的时候正在进行蹴鞠比赛,一听说查到了那卖耳之人,立刻扔下皮毬,便跑了出来。这一帮随从,便都是方才陪他一起蹴鞠的那班人马。

    高俅从赵佶还是个闲散王爷的时候,便陪在他身边一同游乐,这陪玩儿的经验那是丰富无比,遇到这等事情根本不用细想,直接取了几身衙役服饰,带了两块开封府的腰牌便出来了。

    那位刚刚上任的里正,此时还在以为这是开封府的官差前来办差查案来了。

    哥俩儿一听官家来意,却都露出了一付爱莫能助的表情。

    李禾失忆之后的一番际遇,说起来也实在太过神异,哥俩儿异口同声,便只说李禾失忆,这篓石耳却是他失忆之前便背到身上的,已经想不起来到底采自何处。

    这话,便是高俅真的相信,此刻官家当面,却也不能一点儿表示没有便就信了,当即故意变色道:“当真没有?两位小友可莫要欺诳老夫。”

    张青刚要开口,却被李禾一把拉到了身后,道:“跟他废话作甚?没有便是没有,不信便自己去寻,若是寻到半片石耳,我便把脑袋摘下来给他做毬儿踢!”

    可怜的张青,此时已经心惊胆战的有些麻木了。

第四十八章 儿啊

    听了李禾说话,高俅面色不变,只是接口道:“如此,那便得罪了,两位小友,还望莫怪!”一使眼色,手下一班人马便四下散开,认真搜捡起来。

    以高俅此时的身份,对李禾说出这等话来,可算是客气已极了。

    这都是因了赵佶之前对李禾的壮士评语,这位风流天子,特别喜欢不拘一格提拔人才,谁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一时兴起,便将李禾给拨到身边听用。'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高俅自己便是因为陪着赵佶玩得尽兴,这才成了今日的高太尉。对于这位徽宗皇帝身边人的升官速度,那是有切身体会的。是以也不愿冒这个风险,给自己招惹上一个潜在的对头。

    不片刻,这些人便将张青那点儿可怜的家底儿都给抄了出来,石耳肯定是半朵也没有,这些人却不明说,只是将搜出的东西,分门别类,一一摆到赵佶面前的地上,请他过目。

    高俅蹲下身子,一脸认真地在这堆物品之中,又逐一翻检。

    坐在椅子上的赵佶,则随着高俅手上的动作,心怀侥幸地看着那一件件过手的东西。

    李禾失忆后,原本只是随身带了那把噬灵短剑,后来发现那其貌不扬的药锄似乎也不简单,便也随身带了,失忆后带来的其它物品,此时都放在了家中,也一并被这些搜藏高手翻了出来。

    要说高俅以一介仆童小厮,能够成就今日太尉之尊,却也不是单单靠了溜须拍马伴驾蹴鞠便能成的。此人不仅极为聪捷,吹谈歌舞、刺枪使棒、相扑杂耍、诗书辞赋,样样都能上手玩得似模似样。更难得的,给主上办事,事无巨细,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不知烦厌。

    此时官家当面,若说高俅全无表演之心也不可信,可高俅却也不光是演给赵佶看的,过手的东西自家也确实仔细观瞧过后,这才放手。

    赵佶盯着高俅看了半晌,也知道这石耳基本是没戏了,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脸一仰便要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正仰首间,余光一乜,却突然看到高俅身子一震。

    赵佶心头一喜,以为有了发现,哈欠打了一半还张着的嘴巴也忘了合拢,便俯首去瞧,却看到高俅手中拿着一截白色的玉簪在发呆。

    “爱卿?”赵佶试着叫了一声。

    高俅恍若未闻,依旧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那截断簪。

    半晌之后。

    “九娘!”高俅终于发出一声喊,面上却已是未语先哭,老泪纵流当场。

    “爱卿?爱卿!”赵佶着了慌,不知道高俅出了什么状况。

    高俅却根本没理赵佶的茬儿,举起手中的簪子,问道:“这是谁的东西?”

    “是我的!”李禾站了出来。

    “不知此物是从何人手中得来?”高俅目光炯炯,看着李禾。

    “忘了,那天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

    高俅这一次却是问得极细,不过李禾却不会将他在黄祖儿那方袖中天地的经历说给这些人听,只说自己从高处摔下来后,便遇到了张青,可之前的事情却想不起来了,自己算是被张青捡回来的。

    听了李禾的解释,高俅的目光愈发刺人,追问道:“你遇到张青时,这簪子是放在哪里?”

    “揣在怀里,贴身放着的!”除了醒来后那方奇异空间的事情,李禾都是实话实说。

    高俅目光如剑,便仿佛要将李禾看穿一般,如此无礼地盯了李禾一阵,这才收敛了一身气势。

    “九娘!”高俅看着手中玉簪,又是一声高呼:“如此深情,俅何以报?”转头再看向李禾时,已是一脸的舐犊情深。

    “儿啊,”高俅一声大叫,一把抱住了李禾失声痛哭,“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李禾傻眼了。

    张青傻眼了。

    赵佶也傻眼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良久,高俅才收了哭声,终于想起还有个皇上在那杵着,便将头转向了赵佶,道:“陛下,这是臣当年与开封万花之魁杜九娘的儿子。”

    “哦?”赵佶一双细长的眼睛瞬间变大:八卦,朕最喜欢了!

    在赵佶热切目光的鼓励之下,高俅继续道:“陛下,臣年轻时曾因好嘻游野行不理生计,而被老父一纸讼状告上了开封府。臣被判了二十脊杖,发放出了开封地界。直到先帝大赦天下时,臣才得以返乡。在这之前,臣已与那杜九娘相好多时,这簪子,便是臣当日送她的。”

    “哦?”赵佶看着那玉簪插言道:“看这玉簪,玉质只是平平,开封城中稍有名气的乐户怕也瞧不上,这九娘,倒不是个只认钱货的浅薄女子。”

    “臣代九娘谢过陛下知遇之恩!”高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给赵佶磕了个头,这才继续道:“臣当年整日只知与朋友玩耍,家中又不富裕,哪里有什么钱财,每次见那老鸨,都是臣腆着面皮,任那老鸨冷嘲热讽,臣只做不知。可九娘却每每出言回护于臣。”

    “陛下,”高俅老泪再次纵流,“臣那时潦倒至极,在九娘那里从不曾使过一分银子送过一件头面,却每每得了九娘偷偷周济。便只有这簪子,是臣送她的唯一一件东西。”

    “陛下,九娘待臣一往情深,可待臣回到开封,才得知九娘便在臣被发放出开封府界后不久,自己赎身脱籍不知所踪。臣在开封打听了整整一年,却始终没有探得她的下落。算算年月,离现在也有二十几载了。”高俅说着转头去看李禾。

    此时的李禾,看上去分明便是二十岁出头的一个壮小伙。难怪古人会说人不可貌相。

    “陛下!”高俅跪在地上,又给赵佶重重叩了一个头,道:“臣不过一介市井细民,这一世本不敢望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全赖陛下抬举,才让臣有了今日的人前显贵,臣便是现下死了,也是死而无憾。可九娘对臣二十年初衷不改,臣,臣……”高俅语不成声,又是一番嚎啕痛哭。

    赵佶自己便是个多情种子,高俅这一番昔年往事,也让他跟着一起哭了个稀里哗啦,一听高俅似有所请,急忙应道:“九娘如此深情,爱卿当有所报。此事,爱卿但有所请,朕无有不允。”

    “九娘恐已不在人世,臣,代九娘谢过陛下!”高俅叩首有声,再抬起脸时,一行鲜血竟自额头淌下。

    赵佶看了又是一迭声的出言抚慰。

    一旁的张青则一会儿看看李禾,一会儿又看看高俅,面上表情很是精彩。

    剩下的那些人,也不知是虚情还是真心,都在拿袖子作拭泪状。

    全场便只李禾一人无动于衷。

    “大哥!”看到李禾似乎傻掉的样子,张青靠了过去,用肘尖偷偷拐了李禾一下。

    “嗯?”李禾看了一眼张青,满眼疑问。

    看着李禾似乎还不明白的样子,近乎崩溃的张青硬着头皮道:“大哥,还不快上去与伯父相认?”

    “他说是俺爹便是了?”李禾声音洪亮,说话也没压低声音,屋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瞬间,屋中人仿佛都被施了定身法术一般,便是空气都仿佛凝固。

第四十九章 衙内

    赵佶眉毛开始不受控制地一跳一跳,这是他动了真怒的征兆。

    深知赵佶脾性的高俅,唯恐皇帝说出什么不可改易的金口玉言,急忙抢先开口道:“陛下息怒,这都是臣的报应。臣当年被老父告上开封府,便是因为年少不驯屡次顶撞老父,臣现下每每思及,也是后悔不已。臣请陛下恕臣不孝之罪。”

    刚刚恢复呼吸的张青,一瞥眼便看到李禾嘴巴张开,似乎又要说话,急忙伸手去堵他的嘴,却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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