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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这个皇弟向来安静,如今居然如此激动,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此刻的太子已经相信了纳兰烨的挑唆。
“哼,就是父皇偏心,纳兰夙华如此目中无人,丝毫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按本太子的意思,就应该将他逐出京城,让他永远呆在边疆守城门,将功赎罪!”
纳兰烨轻叹了一口气,“是啊,父皇对于六王爷的器重,早已经远胜我们几个兄弟,臣弟真是为太子殿下不平。”
兄弟二字,深深的敲进了太子的心里,是啊,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自己的兄弟,而且他好像,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否则也不会来和自己说这番话了。
可是,气愤又能如何,谁也改变不了父皇的心意。
太子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纳兰烨则慢慢的靠近他,眼中满是真诚,“殿下,臣弟倒是有一个主意。”
“说来听听?!”太子眼前一亮,最近纳兰烨能得到父皇的关注,想必他是真的有些本事,若他能帮助自己,相信一定可以重新获得父皇的器重。
“若殿下能得到霍跋太子的帮助,促进两国之间的邦交,相信父皇会十分高兴的。”
霍跋太子?“哼,那个霍跋太子目中无人,丝毫不输六王爷,他又怎么会帮本太子!”
“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如今元熙皇宫中,霍跋太子身旁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圣女!”纳兰烨的语气深沉,他看着太子的眼睛,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圣女?”那个神秘的女子,太子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对美丽的眼睛,不用怀疑,面纱下的面容将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是的,只要能让圣女支持太子,难道还怕不能与霍跋太子合作吗?”
“可是,那圣女性格实在难以捉摸,本太子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支持?”想起这个,太子便觉得有些头疼。
“不如这样……”
一名身段妖娆的黑衣女子缓缓的在圆润的鹅软石小道上行走着,迎面渐渐靠近那明黄色的身影,美丽的双眸一沉,便转过身去想要避开,不想后面的人居然追了上来。
“圣女请留步!”纳兰德立刻追了上去,他的脸上丝毫不见被冷落的不悦,笑容反而有些谄媚。
黑衣女子终于不得已的回过头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她是霍跋的圣女,尊贵无比,面对太子大可以不必行正礼。
太子看着那朦胧的面容,只觉得心猿意马,当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在黑衣女子的面前打开来,里面是一只洁白通透的玉镯,一看便是价值连城。
“这玉镯是本太子命人千里寻来,特地送予圣女的。”
“无功不受禄,太子殿下实在不必如此。”她虽然见过无数的珍奇,但一眼,便知道这玉镯是世间少有,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太子生怕她拒绝,当下想要拉住她的手,不想对方却往后站了一步,眼中已经有了一些不悦。
对于美人,太子向来不是很擅长,语气有些慌张,“圣女别误会,本太子只是十分欣赏圣女,想要与圣女做个朋友……”
可是,连太子自己听了,也觉得话语有些奇怪。
看着那对美丽的眼睛,纳兰德有了那么一丝晃神,竟不自觉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我想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黑衣女子一愣,就在这时,一只手已经被纳兰德紧紧的握住,“只要圣女愿意,本太子立刻向霍跋提亲!”
鬼使神差,纳兰德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是手中的柔软,却让他舍不得放开手。
黑衣人女子心中有些惊讶,然而却面不改色,她缓缓的抽离了自己的手,“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有了太子妃吗?”
“……我,我可以让你做太子妃!”
黑衣女子轻笑了下,心中有些得意。“太子的美意,珈蓝心领了,只是身为霍跋的圣女,是不可以嫁为人妻的。”
什么?!居然有这种规定!真是暴敛天物啊!
看着太子的表情,黑衣女子表面上有些惋惜,“实在,是辜负了殿下的美意,不如,让珈蓝为殿下占上卦吧?”
那冒着红色烟雾的水晶球呈现在眼前,纳兰德立刻将心中的失落抛之脑后,听说霍跋圣女有通天本领,那么她是不是能看见,将来自己一统天下的场景?
面纱下的红唇带着冷笑,黑衣女子便将纳兰德带到了凉亭之中。
“请殿下将手放在这水晶球上。”
纳兰德慎重的点了点头,照着她的话伸出手去。
美丽的双眸立刻闭上,一阵奇怪的话语从面纱下发出,纳兰德听不懂,却保持着安静。他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到底,他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是不是可以俯瞰着这片雄伟的江山,俯瞰着那些卑贱渺小的百姓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是不是能听见满朝文武恭敬的唤自己一声陛下。
忽的,那对眼睛突然睁开,纳兰德心中一跳,“怎么了?”
“殿下的未来,一片光明,只是少了凤星相助。”女子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一些飘渺。
凤星?!纳兰德屏住了呼吸,静等着她说下去,然而黑衣女子却有些沉默。
“圣女,有话不妨直说!”此刻的太子完全将此次要虏获圣女芳心的目的报之脑后。
“殿下,恕珈蓝直言,这凤星现世,可是却不在太子的身边……”黑衣女子有些为难的模样,让纳兰德更加的着急了,“是谁?!”
黑衣女子四下张望了一番,“是慧平郡君,古雅。得凤星者得天下,可是,她已经是准六王妃了,所以……”
什么?!纳兰德一下子跳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清秀的小脸,那淡淡的模样,仔细一想,却是有几分皇后般的威仪,而且,连霍跋的圣女都这么说了,那么古雅就一定是凤星!得凤星者得天下?!难道说,六王爷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才会答应慧平郡君,说什么一夫一妻?!
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此刻的太子心中已经认定,六王爷是别有居心。
黑衣女子的表情有些惋惜,“哎,真是可惜了,若太子殿下能娶得慧平郡君,这天下,便是稳当了!”
纳兰德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那黑衣女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得凤星者得天下?得慧平郡君者得天下!
原来,是这样啊。
……
今日来,元熙皇宫越发的繁忙,因为,和亲的日子在即,公主出嫁要做许多的准备,太后对这次的和亲十分看重,因为接连两次,和亲都发生了意外,而这一次,她亲自督促,直至送出皇宫为止。
“公主,吃吧。”嬷嬷在一旁劝说着,可是那目光阴毒的女子却紧闭着双唇,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无动于衷。
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那雍容华贵的妇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参见太后。”
“免礼。”
可是,桌边的女子并没有回过身来,好像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一般。
“还是不肯吃?”
“回太后娘娘的话,公主已经两日没有进食了。”那嬷嬷的眼中满是担忧,大婚在即,若公主在她这里出了事,她可担当不起啊。
太后冷下了眼,慢慢走到朝夕公主眼前,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不知东西,哀家就不会把你嫁去霍跋?朝夕,就算你死,哀家也会把你的身子送出去,所以不用再做无谓的挣扎,安心的等着出嫁吧。”
“唔唔唔……”朝夕立刻瞪大了眼睛,她的手被牢牢的舒服在身后,想要起身冲向太后,却被身旁的两名嬷嬷按住了肩膀。
太后皱着眉头,真是无可救药!“扒开她的嘴,把东西塞进去!确保在上花轿前她是活的就可以了!”
“是!”
“呜呜呜……”
饭菜被狠狠的塞进了那无法说话的口中,地上很快一片狼藉。
太后回过身去,不再看屋子里一眼,便消失在那一片嘈杂的声响中。
……
这日,古雅刚从贤妃的宫中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淡笑。这几日,贤妃总会旁敲侧击的从她口中打听朝中的事宜,不再像从前那般把心思放在挖苦她讽刺她上,古雅知道,这是一个转变的好兆头。
相府依旧在重建中,然而,有些事情却改变了。
每日,她都会去静夫人的屋子里,亲自喂她吃药帮她敷药,每每看见那刺目惊心的烧痕,古雅的心中便更深沉一分。
虽然古淳毅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静夫人和八少爷,可是古雅已经不再相信他的那些无用的手下,有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打点。
杨柳的手臂再也回不来了,可是那倔强的女子,脸上却没有浮现出任何的哀伤之色,古雅想起那坦然的笑脸,心中越发的愧疚,但是,为她报仇的心,也越发的强烈。
“慧平郡君!”正在思索当中,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古雅回过头去,就看见了那张平日里不怎么热络的笑脸。
太子纳兰德追了上来,他的脸上是与以往不同的亲切。
“参见太子殿下。”正要行礼,纳兰德突然伸出手去扶住了她。“别,本太子允许你往后都不必行礼。”
古雅皱着眉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有些疑惑,太子的态度怎么有些奇怪。
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虽然不及她的嫡姐,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个中上水平的美人儿,加上凤星的身份,纳兰德觉得十分具有吸引力。
“慧平郡君,本太子理解你心中的痛苦!”突然,纳兰德的表情带着几分怜惜,着实把古雅雷了一把。
“……”
“哎,六王爷性格阴晴不定,他这个人向来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慧平郡君,放心,本太子一定会帮你逃离苦海!”
“古雅愚钝,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古雅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慧平郡君这般善良典雅的女子,怎么会喜欢六王爷那样的人?想必,是六王爷用了什么手段来逼迫慧平郡君的吧?!其实,本太子已经心仪慧平郡君许久,这一次,为了慧平郡君,本太子一定不会再退缩!”
“且慢!”古雅阻拦了他,疑惑的看着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子,“太子殿下可是误会了什么?并没有什么人逼迫古雅,还请殿下莫要轻信了流言蜚语。”
纳兰德一愣,“难道慧平郡君愿意嫁与六王爷?”他的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
“……古雅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谢谢太子殿下费心。”古雅知道,自己与眼前的这个人是无法再沟通下去,避免影响心情,她便行了一礼,正欲离开却被纳兰德拉住了手腕。
“慧平郡君请留步!”纳兰德有些焦急,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古雅是凤星的事情,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当下便从袖中拿出了那红色的小盒子,晶莹通透的玉镯立刻呈现在古雅的眼前。
“慧平郡君,本太子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这一次,本太子一定会向父皇争取,让慧平郡君做我的太子妃,至于一夫一妻,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不必了,天子成命,岂有收回的道理,太子殿下请慎重,古雅还有事情,先行告退。”女子的语气已经有些冰冷,可是在纳兰德听来,却觉得她果真有母仪天下的仪范,不知不觉那清秀的女子已经走远,纳兰德眉头一皱,恐怕,是六王爷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的,不过不要紧,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饭,一切已成定局,六王爷难道还愿意履行当初的承诺吗?!
霍跋的圣女果真聪颖,她说的对,慧平郡君一定不是自愿的,身为男子,自己自然是要主动一点,没有人不想做太子妃不想做未来的皇后,只要自己主动一点,适当的时候,就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到时候,不仅损了六王爷的脸面,还可以涨了自己的气势,岂不是一箭双雕?!
公主和亲在即,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回到相府,古雅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了纳兰德方才的话语,这么古怪的转变让敏感的古雅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一声低沉的笛音响起,立刻有名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王妃有何吩咐。”
“去查,太子这两日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能详细的就尽量详细。”
“是!”
……
“哦?果真如此?”阴冷的男子负手而立,听着身后的暗影禀报。他的目光一沉,那霍跋圣女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挑拨自己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而这背后之人……
“王妃怎么说?”他想知道,那个小女子会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王妃说,将计就计。”
暗影的回答显然让纳兰夙华有些不悦,既然知道有人在窥觊她,自己就觉得无法容忍,可是那个小女子似乎并不在意。
“保护王妃安全,太子那边,给本王盯着。”公主和亲在即,恐怕对方是想趁着众人没有闲暇的时候下手,太子?!哼,他若安分也就罢了,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得久一点,而如今,他居然敢打她的主意,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宫内,某个安静的宫殿里,那妖娆的女子从男子那麦色的胸膛上支起身子,就被一把钳制住了下巴,“元熙太子那边,如何呢?”
美丽的脸蛋露出些许媚态,“已经办妥了。”
“嗯,你做得很好,放心,等本太子把她接回霍跋,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你就安心服侍着。”嘉尔木满意的闭上了眼,一想起很快就可以得到那个小女子,心中便愉悦不已。
男子没有注意到,那美丽的双眸中闪过的一丝狠色。
古雅?还想带她去霍跋?不!绝对不可能!
112】埋伏(上)
深宫中,某个阴冷的宫殿里,床榻上的妇人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咳,“柳儿……柳儿……”
她闭着眼,额头上满是细汗,似乎很难受的模样,“水,水……”
一股轻柔的力道将那妇人扶起,光滑的瓷靠近嘴边,那妇人皱着眉头,慢慢的咽下那温暖的液体,终于长叹了口气,再次躺了回去。爱蝤鴵裻
“柳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这温润如玉的声音让妇人睫毛微颤,终于慢慢睁开了眼,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张许久未见的俊美的面容。
妇人脸上一愣,久久的看着那对与自己相似的双眸,“烨儿,你,你怎么来了。”
兰妃勉强想要支起虚弱的身子,纳兰烨扶着她,表情却是看不出心中所想。
“听说母妃病了,孩儿便来看看。”他的语气有些平淡,只有母子二人才懂得彼此心中,那回荡着的同一想法,不言而喻。
兰妃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给纳兰烨带来了太多的挫折和困扰,他的心中,或许是怨自己的吧。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孩子那高于常人的自尊心,不,应该是说,正因为他所受过的那些轻视和诋毁,他才会拥有那么强的自尊心。
不甘被人践踏,不甘被人忽视,毕竟,他是尊贵的皇子。
看着旁的皇子备受奉承,同样身为皇子,纳兰烨又怎么会没有任何的想法,这种被排斥,被轻视的遭遇,让他的潜意识里,觉得是兰妃给他带来的苦难。
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兰妃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便不怎么与她亲近了。
然而,他的这个性格,他私底下的动作,兰妃却是知道的,原本她的背景低下,但是她一直是一个踏实的人,所以元熙皇才会让她这样没有权势的女子坐上妃位,其实皇上心中,怕是想要让自己成为众位妃子们欺辱的对象,以平衡后宫之中的暗流,分散冲突,可是他却一直保留着自己的妃位,给予自己一定的安稳,就是想要让她知足。
可是,自己的儿子却这般好强,愧疚的同时,兰妃又觉得自己教导无方,两个人的观念相差甚远,渐渐的,母子之间的情分也就越发的淡薄。
“咳咳,我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她的语气柔和的不像妃子,纳兰烨皱起了眉头,自己的母妃还是没变,永远没有身为妃子的高贵之感,这让他很是不悦。
“母妃,父皇如今已经对孩儿改观了。”他直起身子,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他希望,能从自己的母妃口中,得到赞赏的话语,然而,兰妃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啊,嗯。”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墙,纳兰烨深吸了口气,“时辰不早了,孩儿就不打扰母妃休息,改日再来探望母妃。”
留下这么一句话,纳兰烨的背影带着一丝怒气,消失在兰妃无奈的视线中。
关上屋门,纳兰烨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宫中,他回过头去,看着那寥寥无几的宫灯,心中却冰冷无比,若不是自己近来得了父皇的关注,恐怕他母妃宫中的炭火,也快断了吧?比起其他的妃子,哪个宫中不是灯火通明温暖无比,也只有这里,永远都是冷清的模样。
每每来到这里,纳兰烨心中便越发的坚定,自己一定要走上那最高的位置,被众人所瞻仰,让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悔有眼无珠,站错了队选错了主子。
而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
这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这片红火的皇宫。
那长长的红色队伍,整齐有序的停在长廊上,宫人们忙碌着,看着这似乎不祥的第三次和亲之日。
嘉尔木身穿着红色的喜服,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尊贵的笑容,不少人私底下嘲笑着这迎娶了三次未果的霍跋王子,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不肯让元熙的公主嫁与这粗莽的霍跋男子。
当然,众人也只是心中想想,脸上依旧要表现出欢喜的模样。
一身铠甲的珍亦儒早早的便等候在宫门口,他回过头去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吉时到——”
炮声想起,那行动有些僵硬的红嫁衣女子被搀扶了出来,不远处,太后亲自看着一系列的过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不曾忘记,她最疼爱的孙女已经不在了,正是因为那红嫁衣的女子,那个不配为公主的朝夕。就让她嫁吧,让她去承受那她不愿意承受的责任,这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没有祝福,没有金锁,只有简单的嫁衣,连原本应该排长十里的嫁妆,也被减去了大半。
“六王爷呢?”明黄色的身影站在高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红色队伍,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宫外。
“启禀太子殿下,六王爷似乎出去办事了。”一旁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