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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便微微点了点头。
“损失的那些暗影,我会再派人补上,有什么需要就和他们说。”纳兰夙华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石柱上,好像只有她在身边,自己才能安心一点。
其实,那天晚上他就想要亲自来相府,正好朝中有事,霍跋那边发生了点动静,他脱不开身,好在这个小女子应对得来,也是,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才智不输自己,纳兰夙华这么觉得。
古雅不由得抬眼看向那石柱旁的男子,那阴冷俊美的容颜此刻却是如此柔和,哪怕是闭着眼,都透着一种坚强刚毅的感觉。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会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他了,古雅回过神来,脸颊便有些发烫。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子正在慢慢的改变,他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他也懂得了照顾别人的感受。
“两日后,朝阳将代表元熙去祈云山祈福,你要不要随本王一起去?”久久之后,纳兰夙华的话拉回了古雅的视线。
两日后?古雅想起了那张无奈又美丽的脸,作为即将去和亲的公主而祈福吗?她并不想见到这种悲伤的场景。
清秀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而纳兰夙华却是直直的看着她的脸,“如果,我想让你陪我去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古雅并没有直视他的表情,男子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女子腰间的那块白色的玉佩上。
这是自己鬼使神差命人打造的,与她原本的玉佩一模一样,总觉得这样才算是一对,没想到,她真的肯戴。
“两日后,我命人来接你。”纳兰夙华微微低下头来,看着那有些扑扇的睫毛,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清香,可是古雅却慢慢挪开了一点距离,这让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往前再跨一步,“不喜欢我接近?”
若是旁人看了,定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居然会是那阴冷霸道的六王。
古雅轻叹了口气,终于,她抬起眼来看向男子俊美的容颜,“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纳兰夙华有些惊讶,他当然听得出古雅是什么意思,“凌玉都告诉你了?”
古雅微微点了点头,难道他打算自己一个人承受?
男子轻叹了口气,只有天知道,此刻他正忍受着那锥心的痛苦,每靠近她一份,心中的思念便多一分,那苦楚也更深一分。
可是,仅仅几日不见,他便觉得心中满满的都是她。凌玉说,这种情苦会让一个人的感情越发的深刻,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吧,比起从前只知道行兵布阵,他觉得现在的日子,也丰富了许多,有这样一个女子牵挂,居然会是这种满足的感觉。
“不必担心,这点小病,本王还受的起。”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调侃,让古雅有些无奈,“医圣想出治疗的方法了吗?”
古雅的话让纳兰夙华回忆起凌玉所说的方法,心中却是不屑,哪怕一辈子都被情苦所折磨又如何,杀了她?!呵呵。
男子换上了淡笑,慢慢靠近古雅,“你很关心我?”
古雅的眼中有些闪烁,她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看着那窘迫的表情,纳兰夙华只觉得心情大好,就算受再多的苦楚又如何,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这便足够了。
“记住,两日后。”
风中只留下男子的声音,古雅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袖中的手紧了紧。
……
这一日,小怜轻轻敲了敲房门,推开进去,就看见那已经坐在镜子前梳妆的女子。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她抬头看看才蒙蒙亮的天空,古雅却只是微微一笑,“将那湖蓝色的衣衫给我。”
以往都是自己选什么小姐就穿什么,今日是怎么了?!
一顶轿子早早的便在相府门外等候着,杨柳跟在古雅的身边,小怜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小姐是要随朝阳公主去祈云山为元熙祈福,重要的是,是由六王爷护着。当下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古雅回过头去正好抓住了她的小动作,便微微垂下了眼,俯身进了轿子。
公主的队伍一片红色,那身穿华服的美丽女子表情平淡,如同木偶一般由宫人牵着,她在看见人群中的古雅后,目光轻动了一下,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公主,该上轿了。”身旁的宫人见朝阳公主久久不动,便在她的耳边提醒道。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升起一丝悲凉,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这华丽的笼子里毫无自由可言的金丝雀。
古雅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只能安静的看着,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
“慧平郡君。”这时,一名俊逸的男子来到古雅的身边,乐圣的脸竟削瘦了许多,几分沧桑爬上下颚。
古雅心中感慨,“乐圣先生。”
他的目光透过古雅望向那华丽的轿子,心中压抑说不出话来。
长长的队伍在官道上前进着,骏马上的男子慢下了速度,缓缓的来到了队伍的中央。
轿子外的杨柳看着那神色自然的男子,心中却不由得好笑,这六王爷当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冷酷,起码,他是真的很在意小姐。
“小姐……”轿子外传来杨柳那有些笑意的声音,古雅轻轻撩开帘子,便看见窗外那紧紧跟着的华服男子。
纳兰夙华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任由古雅那么看着,他的目光始终望着前方,可是马匹的速度却与轿子平行。
古雅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弧度,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时,便收回了目光放下了帘子。
云雾缭绕,青衫飘渺,空气中尽是树林的味道。
官道上只有这么一支队伍,缓缓的朝着祈云山的山脚下行进。
侍卫为轿子挡开了一条道,百姓们好奇的看着这支华丽的队伍,只知道是宫里来人了。
朝阳公主抬头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山路,上面行人点点,一派世外仙境的模样。
一时间,心中几分惆怅升起,她羡慕的看着那些挑着担子的农夫,他们的生活便是自己向往着,哪怕再苦再累,也是自由自在。
“公主……”一旁的宫人有些为难,朝阳回过神去看向那缓缓靠近的女子,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
“慧平郡君。”她的声音轻柔无力,让人忍不住心中疼惜。
古雅来到她的身边,朝阳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了那跟上来的冷峻男子,当下神色一收,果真,她还是惧怕着自己的六哥。
提起裙摆,朝阳只觉得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有些不太真实。
每踏一步,她便感觉到自己离那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手臂上传来一阵轻柔的力道,朝阳回过头去,就看见了古雅那张清秀真实的小脸,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再次苦笑了一下。
这山路好像是通往仙境一般,前方的路被云雾缠绕着,咚……咚……咚……浑厚空灵的声音自山上传来,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洗涤着沧桑的心灵。
乐圣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前方的女子,他的眼中满是不舍和痛惜,朝阳,这段路,我陪你走。
公主的长裙铺散在阶梯上,从山下看去,竟好像一只正欲飞上天空的凤凰。
古雅感受着手中颤抖的臂膀,她的表情淡淡的,只能努力的牵着这个女子,给予她一点走下去的力气。
纳兰夙华的视线时不时的飘向那纤细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他觉得疼痛的胸口有了一丝缓和。
不知过了多久,那寺庙便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坐落在祈云山的山顶。
主持早早的便在干净的阶梯上等候着,他们整齐的排成一排,看着那渐渐靠近的队伍,表情平静而恭敬。
朝阳公主放下了华丽的长裙,对着主持缓缓行了一礼,神情虔诚。
“你们在这里等候,本公主与慧平郡君进去便好。”美丽的女子回过头去吩咐着,纳兰夙华微微挑眉,而古雅对着他点了点头,便与朝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那袈裟之后。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烛味,那井然有序的木鱼声传来,让两人的心渐渐平静。
佛像前,两个女子虔诚的跪拜着。
“愿元熙皇朝繁荣鼎盛,愿两国和平邦交,愿朝阳心想事成……”
古雅静静的听着身旁的女子的虔诚,她闭着眼,感受着这份无奈的哀伤。
“慧平郡君。”久久之后,女子开了口。
“嗯。”
“我已经想明白了,此次和亲,就算不是朝阳,也会是别的公主,这样不公的命运,谁也无法反抗,朝阳的妹妹们还小,与其让她们远走他乡受这样的苦楚,这原本,就应该是朝阳的责任。”
她的话,不知道是解释,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公主自己明白就好。”
“朝阳想请慧平郡君帮一个忙。”那美丽的女子语气平静。
“公主请说,古雅一定竭尽全力。”
她微微转过头去,看着那张清秀白皙的侧脸,“希望慧平郡君,能帮助芝书,寻一名美好的女子,帮他忘了朝阳。”
久久之后,古雅终于睁开了眼睛,两个女子就那么对视着。
她分明看见了朝阳眼中的不舍,深刻的感受着她隐藏在心中的爱,可是,古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帮就能帮的。
“慧平郡君,若在朝阳走后,芝书发生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太后,还请慧平郡君与六王爷一同帮助他,保下他,可以吗?”朝阳只是怕,那个男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古雅尽力而为。”
此话一出,朝阳公主终于笑了,她的眼中泛着璀璨的光芒,然而,古雅却为她感到难过。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她的爱,就如同前世的自己一般。
她希望她所爱的男子,哪怕没有了自己也能得到幸福,宁愿自己受着思念的苦楚,也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古雅感慨着,可是眼中的坚定却更深了一分。
这一世,她原本不打算再嫁为人妻,可是现实却是难以左右。若要爱,她必定自私的爱,自己的夫君,哪怕是死,她也不愿再与旁人分享分毫。
是的,若有一天,那个男子身边多了其他的女子,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离开,永生不再相见。
咚……咚……咚……
神圣的钟声下,两名女子坚定的开始了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
……
097】这就是爱(下)
乐圣一直望着寺庙里面的方向,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角落里,随着宫人们一起,却是没有说半句话。爱萋'
“娘子,这里坐……”一名普通的农夫的背上背着一名妇人,他轻轻将她放在阶梯旁的一块大石上,眼中满是柔情。
“喂,你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坐!”这时,一把长剑架在那农夫的肩膀上,把夫妇二人吓了一跳。“几位官爷,这,这是……”
一名阴冷的男子往前跨了一步,“发生了什么事?”
“几位官爷,我们是住在另一座山头的普通老百姓,不是,不是什么歹人呀!”那农夫紧张的解释着,不断的用身子护着他的妻子。
纳兰夙华微微挑眉,另一座山头?!上下打量了这对夫妇一眼,那农夫的裤脚满是破损,那双草鞋也磨损了许多,看起来确实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皇家已经张贴出告示,今日普通的百姓不得上祈云山,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分倒是十分可疑。
“我娘子的腿脚不方便,听说这座寺庙十分灵验,所以我就把她背来,想要求老天爷,让她的双腿快快好起来。”那农夫说着,回过头去看了那农夫一眼,两个人的眼中流淌着同一种光芒。
纳兰夙华转而看向那农妇,那单薄的裤腿看起来稀松无比,显然两条腿比常人要清瘦,似乎是多年没有下地走动的结果,两人的衣着一对比,这妇人似乎一路上都被保护得很好,身上几乎没有脏乱的地方。
“山下贴了告示,你们不知道今日是公主来为元熙祈福吗?!”其中一名侍卫的语气满是怀疑。
两人顿时一惊,那农夫竟是立刻跪了下来,“官爷,官爷,我们夫妻二人皆不识字,也没见过什么告示呀!我们从另一座山头来,走的是小路,也没遇着什么人,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呀!”
石头上的农妇眼眶一红,紧张的看着那阴冷却俊美无比的男子,生怕他会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
几名侍卫面面相窥,而后齐齐看向安静的纳兰夙华,心中不由得担忧,王爷想来憎恶办事不利之人,他们会不会被迁怒?!在王爷的眼里,错了就是错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出了这样的纰漏,不止是他们,或许连这两个人也难逃一死。
“官爷,都是民妇不好,如果要杀,就杀了我,放过我相公吧……”那妇人颤抖的拉着农夫的手臂,哀求着纳兰夙华,看着那张阴郁的脸,脸上难掩的害怕。
“不不,不要杀我娘子,官爷,要杀就杀我吧!”那农夫一下子就拦在纳兰夙华的面前。
“哼,笑话,你们谁也逃不了!”另一个侍卫不屑的哼道。
怎么会这样?!他只是想带娘子来祈福,怎么就惹来了杀身之祸?!那农夫此刻脸上写满的懊悔。
一直安静的乐圣也忍不住站了出来,看着他们彼此付出的真心,心中羡慕不已。“王爷,相信他们也是无心之失,请王爷手下留情。”
纳兰夙华看着他们的反应,怎么,难道他有说过要杀他们吗?
在那些紧张的目光中,男子一撩衣袖转过身去,“由他们去吧。”
啊?几名侍卫不由得愣在当场,这……
夫妇二人惊喜的对望了一眼,“谢谢官爷饶命,谢谢官爷饶命……”
“……你们就在这里呆着,等公主出来了你们再进去!”两名侍卫各自站在这对夫妇的左右两边,将他们阻隔在队伍的不远处。
咚……咚……咚……
洪亮的钟声响起,这对夫妇慢慢抬起头来,虔诚的看着那古老的寺庙,而后男子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
纳兰夙华的眼角看着他们,那妇人的眼角噙着泪,两手不断的抚着自己的双腿。
山顶的阳光照射在这对夫妇脸上,他们看着彼此的眼中,是多年来的相濡以沫。纳兰夙华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看他们的衣着,家境定不富裕,为何他们的脸上却是幸福满足的微笑,而那个妇人,在这种自身不幸的情况下,竟还能露出那样的神情,好像农夫就是她的一切一般。
乐圣看着这一幕,只是觉得他们的生活如此令人羡慕,只可惜,他这一生也无法与心爱的女子过这么简单幸福的生活了。想起朝阳,乐圣的心里不由得一片凄苦。
“咳咳……”一阵寒风吹过,那农妇不由得咳嗽了几声,农夫慌忙将她揽在怀里,“娘子,你没事吧?”
她轻轻摇了摇头,如此温顺的依偎进农夫的怀中,纳兰夙华就那么看着,眼中有种奇异的光芒闪过,好像陷入一片思索当中。
“这位官爷,请问,有水吗?”农夫有些犹豫的看着一旁那俊美的男子,却被其他的侍卫横了一眼,当下瑟缩回了目光。
纳兰夙华看着那农妇有些苍白的脸色,“拿水来。”
那几名侍卫一愣,“是。”
“谢谢官爷……”农夫似乎很高兴的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水壶,小心翼翼的喂着农妇喝了下去。
侍卫们只觉得王爷近日有些反常,他不是最厌恶百姓不遵守官家约束的吗?为什么这几次……
不远处,一个淡雅的身影在回廊处站了许久,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几分感慨,几分触动。
……
山脚之下,一名穿着普通麻布衣的女子阴冷的目光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阶梯,她的身后跟着几名五官深邃的男子。
“你们主子吩咐了要你们为本公主办事,那么该怎么做,你们清楚吧?”她的声音带着与穿着完全不一致的傲慢,而那几名男子却是心中冷笑,并不回答。
依稀记得从另一边走有通往山顶的捷径,靠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女子的嘴角扬起了一丝阴毒的笑意,她用头巾遮住了半张脸,率先走向了最前头。
纳兰夙华站着望向云端,那泛着片片金光的云层仿佛就在他的脚下。
“公主也该出来了。”他的话,是对着一旁的乐圣说的,为的就是让他避开与朝阳的正面相视。
儒雅的男子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对着纳兰夙华行了一礼,便转身站进了人群之中,目光始终望着寺庙的方向,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纳兰夙华表情平静,忽然,他的眼角注意到那抹湖蓝色的身影,便转过头去,正好与古雅四目相对,好像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别样的光亮。
美丽的公主从古雅的身后走出,她看着一旁的古雅,再看看自己的六哥,只觉得这世事当真神奇,这天底下竟也有能让六哥看上的女子,感慨之余又羡慕着古雅,谁也没有想过,堂堂的六王爷居然会承诺只娶一人。
不过,古雅她值得六王爷这么做,朝阳公主是这样想的。
敏锐的察觉到了朝阳的目光,纳兰夙华坦然的看过去,竟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羡慕的流转。
人群之中,没有找到那熟悉的面孔,朝阳的心中不由得苦笑,明知道他就在这里,可是却无法仔细的看上一眼,不过,或许这对两个人都是好事,她多怕自己再看见那心爱的面容,会动摇心中的决心。
古雅将朝阳公主的失落看在眼里,却只能心中惋惜。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定格在那石边,俊美的男子一身华服,站在那松树之下,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角,背景那波动的云层泛着迷离的光芒,竟衬托得那面容越发的风韵神美,古雅有那么一刹那的晃神,在看见纳兰夙华嘴角的淡笑后慢慢垂下了眼。
是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这般出众。
想起了那日宴会上,他在满朝文武面前承诺的,有她一人便足以,古雅到现在依旧觉得震撼,因为她知道,这个男子说得到做得到。而且,方才他对那对夫妇的态度,古雅知道,他是真的有了改变。
“啊,是公主!”农妇的神色有些激动,可是碍于腿脚不方便,她无法下来行礼,农夫已经在一旁跪了下来,这还是他们夫妻两第一次见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