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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挥衣袖，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圣禅寺的东院，有一座放生池。
离了大殿之后，苏慕凉便是来了这里。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从放生池里，能看见倒映的墨蓝天际，伴着点点幽光。
☆、20。第20章 收复玄歌
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
为体现佛教“慈悲为怀，体念众生”的心怀，寺庙里一般都设有放生池，让信徒将各种水生动物如鱼、龟等放养在这里。
信徒放一次生就积一次德，象征了“吉祥云集，万德庄严”的意义。
她停在放生池边，绕着放生池走了一圈，却是寻找那枚铜钱。
先前，她注意到玄歌的衣摆处及鞋面上都沾染了湿气，可见玄歌来过有水的地方，而且，他一定在水边逗留过，而放眼整座寺庙，除了厨房，就只有这放生池有水了。
她似乎找到了玄歌停留过的地方，不由得上前，到了放生池的边缘，抬起一只脚踩在池边砌着的扶栏之上，微微屈膝前倾，衣摆洒下，正好掠过水面。
苏慕凉不由得勾唇一笑，转身去旁边的竹林里掐了一根竹丝过来，回到刚刚的地方，拿着竹丝在池里搅和了几下，再拿出竹丝的时候，便是瞧见竹丝的另一端挂着一枚系着红线的铜钱。
第三枚铜钱，到手了！
苏慕凉将铜钱收入腰间，转身离开放生池，去往下一个地点。
先前，她同样留意到，玄歌的衣摆处沾上了水渍，同样沾染了植物的汁液，还有老树的树皮粉末。
这圣禅寺有一株百年老树，长在圣禅寺的中院中心位置，更是圣禅寺赫赫有名的许愿树。
她来到许愿树所在的中院，抬头远远瞧去，不由得蹙眉。
树上挂满了写着愿望的红丝带，一眼瞧去，还真不好确定那枚铜钱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缓缓靠近，一直到了许愿树的跟前，抬头，细细的瞧着。
天色昏暗，她看不清楚那些红丝带上面的字，但是，她能看见每根红丝带上都系着一只铃铛，风过之时，那些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格外悦耳。
当一阵微风轻过之时，她发现了铜钱的所在之处。
因为，铜钱的重量比铃铛要轻，当微风拂过之时，系着铜钱的那根红丝带摆动的幅度要比其他的红丝带大，而她细心的瞧着，感官敏锐的她，很快便是发现了铜钱的位置。
她一跃而起，伸手将系着铜钱的那根红丝带拽了下来。
拿到这枚铜钱，她不由得浅浅一笑，这一次，是心满意足。
片刻之后，她回了小屋中，玄歌还在等她，小屋里燃起了一盏灯，而那炷香还剩一小半。
玄歌看她回来，显得有些惊讶，只是，他没有开口，就那样默默的看着苏慕凉。
苏慕凉将四枚铜钱一一展开，放在了香炉的面前，转身对玄歌道：“你身上那一枚，还不打算拿出来吗？”
玄歌的脸色顿变，反问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找不到第五枚铜钱直接来找在下要了？”
苏慕凉勾唇，指了指香炉旁的四枚铜钱，一一解释道：“这一枚是在许愿树上取下来的，属性为木；这一枚，是在放生池里找到的，属性为水；这一枚是在大殿的香炉里找出来的，香灰乃是火燃所致，因此，藏起这一枚，属性为火；而这一枚，是在厨房的胡萝卜里找到的，胡萝卜，生长在土里，那么这一枚，属性便为土。”
玄歌眸色动了动，没有回答。
苏慕凉又接着说道：“你这个人凡事追求完美，即便是藏起这五枚铜钱，你都要按照某一个固定的模式来，你认为我绝对猜不到第五枚铜钱在你身上，但是，我却知道，你五行缺金，所以，第五枚铜钱一定在你身上。”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玄歌听了苏慕凉的分析，不由自主的反问道。
苏慕凉看向玄歌，正要开口，却有一人闯进了屋里，开口便道：“鬼丫头，爷可算找着你了！”
苏慕凉不由得扶额：“又是你？”
闯进小屋的不是那个三番两次遇上的男人又是谁？
苏慕凉觉得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要不怎么这辈子刚开始就哪都能遇见他呢？
玄歌看见那男人，颇为惊讶，脸上表情五颜六色。
苏慕凉留意到玄歌的表情变化，便是转向玄歌，指了指那男人，问道：“你认识？”
玄歌倒也不瞒苏慕凉，诚实的回答道：“战南王世子。”
苏慕凉挑了挑眉，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男人来了。
战南王墨渊，乃是天澜国的皇子，二十年前便被送往大业为质子，后来在大业立下汗马功劳，受封“战南王”，但说到底，这战南王还是个他国质子，身份再尊贵，依然是寄人篱下、行动受限！
至于这战南王世子墨轻寒，打一出生就是个病秧子，依照前世的记忆，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已经病逝了……
让苏慕凉觉得好奇的便是如此，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如何还会在她面前活蹦乱跳？
墨轻寒被苏慕凉盯得浑身发毛，故作冷静的调侃道：“看够没？没见过爷这么好看的男人？”
“……”苏慕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墨轻寒嘴里蹦出来的话，永远是那么的不中听。
“跑来做什么？刚没踹够？”苏慕凉嗤笑一声。
墨轻寒的脸色微微僵了僵，随后，他倒是特别有礼貌的笑了笑，道：“苏姑娘记性可真好！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我求你救了？”苏慕凉眨眼，反问。
墨轻寒语塞，她是没求他救，可她直接踹他出去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了！
玄歌看这两人之间浓浓的硝烟味，轻咳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玄统领，你既然有事，那就先走吧！”苏慕凉挥了挥手，道。
玄歌面色僵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走到苏慕凉面前，郑重的对苏慕凉道：“姑娘，在下愿赌服输，此后，定当听从姑娘的差遣。”
“好，我知道了。”苏慕凉微微勾唇，看了玄歌一眼，道，“现在，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继续回你的天道阁，等我回了皇城，再作打算。”
“是，属下领命！”玄歌恭敬的拱手作礼，转身离开了此处。
☆、21。第21章 谁更倒霉
小屋里，便只剩下苏慕凉与墨轻寒二人。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苏慕凉摊了摊手，无所谓的开口道。
她可不认为墨轻寒会无聊到特地来找她质问为什么踹他之类的事。
墨轻寒唇角微扬，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爷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苏姑娘。”墨轻寒十分正经的开口，一改那副欠扁的模样。
苏慕凉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几日，爷有幸亲眼目睹地灵花盛开的盛况。”墨轻寒平静的说道。
“那是什么？”苏慕凉不解的问道。
“……”墨轻寒先是无语，然后，便是耐心的解释道，“那夜姑娘也在场，迷雾丛林，寒潭，地灵花，你当真不记得？”
苏慕凉脑海里闪过那夜在迷雾丛林的寒潭边瞧见的场景，难道真的不是做梦？
墨轻寒似乎是了解了苏慕凉的纳闷，便是继续解释道：“那夜，地灵花的花魂入了你的身体！之后，你便昏过去了，是爷送姑娘你去了山洞。”
苏慕凉蹙眉，倒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原本还在想谁那么好心送她去山洞，原来是墨轻寒。
“哦，原来是你救了我！你既然救了我，为什么不等我醒来？”苏慕凉狐疑，如果换做是她，有求于对方的时候，一定会在最适当的时候提出来，那么，墨轻寒如果真的需要她做什么，为什么不等她醒来？
“爷救你的时候弄了一身泥，又担心你一个人在山洞会被野兽叼走，所以才等到天亮先行离开回去换身行头，结果你倒好，寻上门……恩将仇报！”墨轻寒想起这茬，就觉得渗得慌！要不是他速度快点，岂不是要被苏慕凉看光了？
苏慕凉轻嗤一声：“你确定是救我的时候弄了一身泥，而不是将地灵花从水里拿出来弄脏了衣服？”
“……”
“你说地灵花的花魂入了我的体内，那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苏慕凉没有等墨轻寒的回答，反正是继续淡淡的反问着。
关于那夜的事，她记得并不十分清楚，只是隐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爷可就不清楚了。”墨轻寒摇头，“不过……或许，地灵花的花魂……原本就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呢？”
“这与你何干？”苏慕凉蹙眉。
“爷想要的是地灵花！爷需要地灵花……”墨轻寒说着，却又停住了，思索着该怎么解释，然后，看着苏慕凉的模样，他又无奈的摇头，道，“算了算了，怎么说你也不会懂的，解释什么的太多余了。”
苏慕凉轻笑，不愿深究这些，转而问道：“那么，请问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这跟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要我好好感谢你几次的救命之恩？那好，我谢谢你救命之恩，等回了皇城，我亲自去战南王府拜访，这总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爷要解开地灵花的秘密，需要你帮忙，你与地灵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忙只能找你帮。”墨轻寒只得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秘密？”苏慕凉不屑的反问道。
墨轻寒扶额：“爷要是知道地灵花有什么秘密何需再来问你？”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再说了……”苏慕凉停了停，抬头看向墨轻寒，轻淡的说道，“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你不是说要去皇城吗？你帮爷这个忙，爷帮你去皇城。”墨轻寒肯定的告诉苏慕凉。
“我可以自己去，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帮助？”苏慕凉勾起唇角，反应极其冷淡。
墨轻寒挫败：“好吧！那你要怎样才肯帮爷这个忙？”
苏慕凉看向墨轻寒，挑了挑眉，似乎是深思了片刻，尔后浅浅一笑，道：“我要你帮我去取一件东西。”
“说。”
“定魂玉。”苏慕凉缓缓开口。
墨轻寒想也不想就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爷现在就去给你取来。”说罢，他便是转身，刚迈了一步，他又觉得不妥，便又是回过头来。
“定魂玉是什么？”墨轻寒纳闷的问道，完全没听过。
“国师的宝物。”
“国师？”墨轻寒有些茫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你等爷想想，最近脑子有些混乱。”
墨轻寒说着，不由得皱眉，缓缓闭上眼，细细回想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便是满满的震惊！
“你开玩笑吧？你要爷去国师府偷国师的宝物？”理清思绪之后，墨轻寒一阵惊愕。
“自己看着办。”苏慕凉轻描淡写，语气中却满满都是压迫之息。
刚刚那一瞬间，她看着墨轻寒在回忆过去，就好像……墨轻寒不是墨轻寒一样，那种感觉，就像她不是苏慕凉却继承了苏慕凉的记忆一样……因此，她便感觉到一件事，墨轻寒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好吧，爷回了皇城就去国师府一趟。”墨轻寒最终还是妥协了。
苏慕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嗯。”
“你还呆这里干嘛？不是要去皇城吗？”墨轻寒下意识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一路上都是天道阁的人在埋伏着，胡乱跑只会送死。”苏慕凉淡淡的应了一句。
墨轻寒看着苏慕凉，禁不住摇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人。”
苏慕凉眸色却是忽地一冷，下意识向门口迈了几步，看向外面。
一群和尚正拿着火把，沿着那小道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师父，那去大殿里偷盗的小贼就在前方那小屋里，徒儿亲眼看见他跑过来的！”
说话的，赫然是先前大殿里那两个小沙弥之一。
苏慕凉嘴角一抽，转向墨轻寒，道：“并非我倒霉，而是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在倒霉！”
“……”墨轻寒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愣着干嘛？走啊！”苏慕凉说着，便是转身朝着小屋的后门走去。
岂料，后门刚打开，便看见一群和尚守在外面……
☆第22章 如此处理
“师父，就是他！他就是大殿里偷经书的小毛贼！”
苏慕凉听着声音，再定睛一看，便知道，堵住他们的人中便有当时在大殿里的其中一个小沙弥。
此时，一群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木棍蓄势待发的僧人在一名中年老和尚的带领之下，将他们离开的路堵住了。
墨轻寒此时的表情却很是寡淡，就好像这些和尚不是来抓他的一样。
“施主，看您这样子也不像是穷人，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贼呢？”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和尚听了那小沙弥的汇报，不由得语重心长的对着墨轻寒说教道，满面的慈祥。
苏慕凉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偏过头看了墨轻寒一眼，道：“哎，找你的。”
她这一看，却发现墨轻寒表情微凉，完全不像在她面前的模样，这让她有些意外。
墨轻寒看了那中年和尚一眼，道：“爷已经解释过了，那是误会。”
“那是误会吗？”那小沙弥一听，顿时炸毛了，转向自家师父，解释道，“师父，你不要听你胡说！误会能躲到佛像后面偷听吗？他一定是来偷经书的，谁都知道，大殿里藏着咱们的镇寺之宝。”
苏慕凉挑了挑眉，又看了墨轻寒一眼，揶揄道：“哎，你真的是去偷经书吗？看不出来啊！”
墨轻寒触到苏慕凉的目光，怎么着都觉得她这是在幸灾乐祸！
那中年和尚清了清嗓子，对着墨轻寒道：“这位施主，事到如今，您只要将经书交出来，这件事贫僧以及圣禅寺就不会再追究了。”
“爷再说一遍，爷没有拿经书。”墨轻寒的声音陡的一下变得彻骨。
就连苏慕凉听了这声音，都吓了一跳。
苏慕凉缓缓转头，看向墨轻寒，这时候，她觉得，墨轻寒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么冷，这么傲，这么的不可一世，完全找不到之前找抽的痕迹了。
“你你你……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话小僧就怕了你了……”小沙弥指着墨轻寒，故作镇定的说着，整个人向前走了几步，又紧张兮兮的退了回去。
墨轻寒一个眼神扫过去，满布杀气，一群和尚皆是一阵唏嘘。
“你说你没拿，谁信啊？那大殿就你一个人进去过，不是你拿的那经书还能自己飞了不成？”那中年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比划着，又是特别诚恳的对着墨轻寒道，“年轻人，你将经书交出来，贫僧去禀告掌门，送你一些别的经书如何？”
墨轻寒缓缓抬手，显然是懒得解释，想直接动手了。
苏慕凉见状，忙向着墨轻寒身边移了移，轻咳一声，道：“佛门圣地，别弄得血淋淋的，不吉利。”
“你还有慈悲之心？”墨轻寒转头看向苏慕凉，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慕凉狠瞪他一眼，她是慈悲吗？她是不想再因为他倒霉了！这里要是死人了，天道阁的人立马就会追过来，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她啊！
墨轻寒趁机说道：“打个商量，爷不开杀戒，你也别要那什么宝物了。”
“妄想！”苏慕凉冷淡的回了他两个字。
墨轻寒脸上稍微轻松点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
“那爷怎么处理这事，你可别管！”墨轻寒敛起所有表情，叮嘱了苏慕凉一声。
苏慕凉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道白影晃过，身边的墨轻寒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她纳闷的抬头去看，却瞧见前方一团迷雾，尘土飞扬，只能隐约看见一堆袈裟和火的颜色在晃荡个不停，同时，配上了一堆“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还没看清楚，便又是看见一道白影闪过，墨轻寒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蹙眉，满脸的不解，又纳闷的向前看去。
前方那迷雾已经散开了，十多名僧人手中的火把齐齐的堆在后方，形成了一个大火堆，将四周映得格外明亮。
而那些僧人，包括那位中年和尚，身上都只剩下了一条亵裤……
苏慕凉看那些和尚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模样，忍不住也抖了抖，不忍直视的别过眼。
“你……施主你真的是太无礼了！”中年和尚气得直跳脚，再也装不出先前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了。
墨轻寒无所谓的说道：“无妨，你们非得说爷偷了东西，爷自然得坐实了这个罪名。现在，爷偷了你们的衣服，烧了。”
“你……”中年和尚指向墨轻寒，刚抬起手，又想起自己上身是光着的，立马又收回手护在自己的胸前，窘迫不已。
墨轻寒懒得搭理了，对着苏慕凉道：“鬼丫头，走吧！”
苏慕凉倒是意外了，原本还以为墨轻寒要大开杀戒，却没想到，墨轻寒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那些和尚只怕要心理阴影好久了……
虽然这方式她是用不来，但不知道为啥，今儿瞧见，她还是觉得挺痛快的。
……
很快，他们便是离开了那里，到达了圣禅寺的主院之中。
“走吧！爷保你安全到皇城。”苏慕凉停下脚步的时候，墨轻寒侧头看她，允诺道。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能看见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影子。
“等等。”苏慕凉抬手，转向墨轻寒，道，“你真的没有拿《圣禅经》吗？”
墨轻寒无奈的道：“爷骗你干嘛？”
“你不是为了经文，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殿？”苏慕凉追问道。
“爷是去找你的！刚进去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所以爷就躲佛像后面去了。”墨轻寒解释道。
“既然不是你，那么，会是谁呢？”苏慕凉疑惑的道。
“这跟爷有什么关系？那《圣禅经》有什么用？”墨轻寒不解的问道。
“传闻，破解了《参禅经》就等于掌握了未来五十年的国运。”苏慕凉轻声说道，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这种神棍的说法居然有人信？”墨轻寒吐槽道，“真不明白你们这里的人都是什么情况，相信现实有什么不好，非得这么迷信！”
“你们这里的人？”苏慕凉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