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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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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情不好再美丽的景色也吸引不住目光的些许流连。跨过脚下的白石桥,我穿廊而入。
  他果然在这里……除了几名腰阔膀圆的御前侍卫之外,那肃立在门口的可不就是堪称皇帝影子的总管太监小九子公公。
  见他正对着我挤眉弄眼……有人?
  “皇上和觉罗舒恕和鄂罗顺在里面……”他掩着口俯在我耳边小声道。
  舒恕和鄂罗顺?镇南将军舒恕这位老将军是三藩之乱时期立了大功的老臣,这名深受皇帝信任的将军一直镇守在南方,今日进京只怕不是仅仅来“恭请圣安”吧。
  至于鄂罗顺也是名武将……又有战事了?
  如今的康熙朝是百年难遇的安宁盛世,一直能让皇帝心生芥蒂的就是二十九年那次“痛”。于公于朝廷是失舅父佟将军之痛;于私于他应该还有失去……胸口那块粉红印记突然变得滚烫起来,似能感受到当时他的心痛。
  准葛尔部,还有那噶尔丹……就像长在帝国动脉上的毒瘤,一直是皇帝疼痛的来源。
  记得历史上皇帝陛下亲征了三次,自己已经历过一次,另外两次虽不知道具体在什么时间,但现在看来他已经准备动手除瘤了。
  表面上是换两位将军驻地,知他如我,呵,这人向来不发则已,有时候甚至看似漠然,但是一旦发作必是动则惊人。
  这著名的二征,快了。
  一张光滑的麦色脸庞在我脑海中浮现,还有那双大大的褐色杏眼……我们是朋友,可是命运却让我们的男人成为敌人。
  *
  一片片絮白的云彩一样的东西包我紧紧包裹,为什么云朵也会有重量?
  正在好奇中,身边那团最大的棉絮一样的云彩瞬间被染上了颜色,由浅至深的蓝雾慢慢向四周洇散开去,一张脸凸了出来。
  “记住!是赫舍里家的欠你!”
  啊那声音……是老祖宗。云彩中她的脸半隐半现,只觉得她的眼神一如记忆中那般凌厉。
  老祖宗啊,您在提醒茉儿吗?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你!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你!叶茉快来,来陪我一起下地狱!”张如妍那惨白的脸庞刹地跳突了出来,声音尖细而凄厉。
  不!你走开!你走!
  我想跑,可那片片云絮化作成软柔的丝带把我缠绕得越来越紧。
  “我赌的不仅仅是太子,而是我做皇后,或者皇太后的命运。茉儿,你的儿子注定会是太子,只要你答应换给我……如何?”
  张美女的脸霍地又变成了……脸色雪白的赫舍里。那哀怨却又决然的语气,熠熠闪亮的双眼,却透出一股子近似疯狂的执着期冀。
  不对!她们都是亡人,我定是梦境,不要怕镇定镇定!可为什么我总也醒不来。
  “茉儿,茉儿!快醒醒!”谁再叫我,我想从这缠身的云絮中抽离,寻那温暖的声音而去……
  只见中她的手从幻变的云朵中伸了出来:“给我……儿子。你答应了的!你答应了的……”
  “不!我不答应!!!”
  那双手就要拉住我的衣角,我绝望地吼了出来!
  我好象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那些诡异的云彩刹那间如灰飞烟灭,不过腰上仿佛依旧被人勒紧。
  “做噩梦了?又是汗又是泪的。”吁……腰间那温暖有力的手是他的。
  鼻头一酸,随即反手抱紧他再也不放:“烨儿你去告诉她好不好,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告诉她我不愿意换了。”
  “恩,告诉谁?换什么?”一头雾水的皇帝好脾气地问着。
  “赫舍里皇后。”
  “她在梦里吓到你了?”似了然,他轻拍我肩。
  还懵懂着的我点了下头。
  他轻哼一声,对着虚空正颜道:“朕自问待你们赫舍里家不薄,无愧于心。如你还有怨恨不平那就只管冲朕来,毕竟,是朕负了你,与她无关。”
  莫名的,他这一番话就像阳光骤然间驱散了乌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我的心渐渐恢复原有的清明与安宁。
  打量起他来,他还身着冠服,镂雕盘花枝的屏风后透进一丝烛光,那是外间的书案的所在,他定是又拿了章折在睡前阅览的时候却被我打断。
  自己那原本毫无道理的要求却见他执行得如此认真,只为安慰我受惊吓的心,不由感动连连。嘴里却道:“人家说的是傻话,你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也会当真?可见聪明人也有笨的时候。”
  “你也知道是傻话,可见老天偶尔还是公平的。”
  良久,静谧的空气里忽然响他起朗朗的声音,语中带笑。
  “何讲?”
  “据说汉人的传说中,在天地开辟混沌之初,是一个叫女娲女神按照自己的模样、性格、智慧、秉性,捏黄土造了人。但是天地太大了,她捏的再快竭尽全力的干也还是嫌慢。于是她就拿了绳子把它投入泥浆中,举起绳子一甩,泥浆洒落在地上,就变成了一个个人。后人说,聪明的人是女娲亲手抟黄土造的,而愚笨的人只是女娲用绳沾泥浆,把泥浆洒落在地上变成的。”
  “早就听过了这个故事。”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是准备在我临睡前催眠么?
  “为了让这个世界平衡,女神制定了一条夫妻法则。”
  “哦?是什么?”这个比较新鲜。
  “你猜呢?”
  “一个聪明人搭配一个笨蛋罗,对吧?”
  “答对,笨蛋变聪明了。”
  他终于笑出声来,在我脸上大大地香了一口,就如昔日年少时节一般。
  哼,有什么得意的,夫妻之间总有一个强一个弱,强的往往不过是劳心劳力者也。在我看来,笨,也许就是福气。
  福气,对了……
  “烨儿,你觉得做皇帝是福耶非福耶?”
  “那要看怎么做了。”挑了下眉,他对我笑道
  “就你自己而言呢?”
  他突然静默下来,神色凝重,许久不答。
  “很累……是吧?”瞅向他的侧脸,见他睫毛微微起伏,我小心翼翼地说道:“也许……胤礽不做皇帝才是福气。”
  “历史上我的继承者不是胤礽?”微微诧异着问道。
  “我不确定了,也许是;不过也有可能不再是。我那次回去,就是做苏麻的时候那次,我发现,历史已经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有我介入的关于你的记载都和以前我记忆中的不同。比如喜儿的出生时间。”
  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现在我什么都不确定,因为的确很多东西已经不再符合历史。比如他儿女的数目,比如那赫赫有名的荣妃就像在历史中被抹去了一般。这些我却不想提。
  听到我的回答,他像松了口气,语气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皇帝意志说道:“茉儿,我们的儿子注定会是大清的皇帝!没有也许!”
  对这样的男人的意志我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他现在也听不进。
  也许……历史也不过是人写的而已;
  也许……未来对我再不是溪底细石,清晰可辨。
  没准;他说的真会应验。

  祀戎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典礼与军事战争向来被中国历朝视作两项最重大的国事活动。
  “亲征”是古代帝王亲自统帅军队以上伐下之征战,亲征既是军事战争又含祭祀典礼,是作为一个圣君的标志。历史上的每次亲征在史籍中都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而整个清代,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亲征不过仅三次,每次却都与爱新觉罗?玄烨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康熙三十四八月辛丑,先是兵部员外郎博济奏报噶尔丹属下回子五百人阑入三岔河汛界。噶尔丹还唆使科尔沁土谢图汗亲王沙律叛离清朝,阻止班禅胡土克图赴京。鉴于前次乌兰布通惨败的教训,他并没贸然再犯漠南,只是扬言“借俄罗斯鸟枪兵六万,将大举内犯。”
  这次,博济回京亲自奏报噶尔丹亲率领三万骑兵沿克鲁伦河,潜入巴颜乌兰,劫夺喀尔喀部纳木扎尔陀音。
  “噶尔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他不是在我大清使臣的面前,在威灵佛前发过誓言‘誓不再侵中华皇帝之喀尔喀与众生灵’么,这才几年,就忘了切肤之痛了么?”
  “噶尔丹等贼子自乌兰布通败遁之后,不自悔祸,仍行狂逞,悖天虐众,违蔑誓言。侵掠我臣服之喀尔喀,潜入巴颜乌兰之地,心怀叵测,逆状已彰!”
  “乘其窜伏近边,自应及时扑剿。倘目今不行剪灭,恐致异日沿边防卫,益累吾民,声罪迅 讨,事不容己!”
  乾清宫西南角的南书房内,内阁大臣们这次竟然是惊人的一致,抛开了所有党派纷争,异口同声……主伐。
  “让臣工们都听听噶尔丹自己怎么说的。博济,你把那信最后一段的意思说给大家听听。”玄烨如钟般定坐在彤芝宝座上,静静听完大臣们的激奋之言,淡然道。
  “噶尔丹言,绝不犯中华皇帝属下喀尔喀以及众民……另外……说准葛尔他旗下牲畜已尽,无以为食,极其穷困,族人被疾疫,死亡相继……”那官员抖着音还未说完,已是用手背揩了两回汗水。
  “皇上,莫听那贼子胡言!”
  “这厮巧舌如簧,心口不一已至极矣!”
  皇帝罢了罢手示意各位大臣让听博济说完再议。
  “并请……万岁爷给予他尊号,还乞求我天朝赏赐白银,以救其燃眉之急。”
  待他说完,阁室中只闻得有人倒抽冷气却一片静默无人成言……
  静得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偷偷从头上宫人装扮的红缨帽盖檐边,朝外窥去,只见几位大臣已是憋红了脸,想说什么又不敢吐,硬生生憋着气的怪模样。
  “怎么没话说了?”皇帝扫了他们一眼。
  “回圣上话,对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臣……实无话可说。”文渊阁大学士时任史部尚书的李光地敛着眉肃然答道。
  “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没人出头,好吧,朕来为你们出这个头。”玄烨拿过手边的奶子杯,喝了一大口,似心情愉悦。
  “高士奇,你来拟朕口谕作为批复,朕许诺赐他准葛尔白银三千两,并加上 ‘如准葛尔部属愿归于我大清,即可抬籍入旗,从优抚养,断不致失所。’”
  “喳—”
  *
  “皇上陛下对那贼人如此慷慨,是钱多了么,白花花的银子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憋了一下午的话,终于逮到这位晚归的男人,即刻就要问个明白。
  难道他不准备打准葛尔了,我不信,他要是不准备动漠西蒙古那最近私下里见那么多将军干嘛。满八旗、绿营统领,直隶总督……还有西北的几位进京叙职的将军,这还都是直接递的牌子进来,没走正规通告程序也不记档,他在防备什么?
  一时……我小有所悟。
  “唉……小末子公公息怒,听为夫细细道来……”上上下下瞅着我还未换的宫人服饰,拉长了声,他戏谑道。
  今日……他果真好心情?
  “不用道了,我突然想明白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不是我奉承,这人从小看到大,连句多余的废话都不会说的人怎么可能做看似不明智的事情。
  安顺在屏风外头侍侯他退下衣冠,换上熏的软香香的杏色贴身中衣,并轻轻拉上了一道道帷幔,悄悄地退了出去。
  “呵……我倒是想听听你明白什么了?”他回宫前沐浴了?他独有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浴膏的兰馨。
  “那三千两不过是幌子吧,他拿了你的钱也许不久的将来赔偿的是命。”笑着靠在他胸前,深吸了口那属于他的味道。
  “以后沐浴完不许再辫发。”他轻拉我束发的丝绳,微湿的发辫立刻散开,如瀑般的黑发如丝缎垂覆,立即就铺满他的胸前。
  他耙着我那还未干得全透的长发,认真地看着那如丝缎般的一缕缕发丝缓缓滑过他的指缝。烛影的摇曳中,那修长的手指仿若镀上一圈跳跃着的光影,蓦地,我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暖意。
  “咳!伟大的皇帝陛下马上就要讨伐漠西,不过却不想这么快就让天下皆知。”轻咳一声掩饰突然而来的悸动。
  也许……是不让朝廷的某些人知道,他已经在提妨谁了吗?
  “哦?小笨蛋变聪明了。”他的气息萦绕在我耳畔。
  “那个……我还知道,这次你会再披战袍……御驾亲征。”啊……他的手,他的手,让我语不成声。
  “果然还是娘子最了解为夫。”我的小末子公公的那套伪装这么快就被他卸下,毫无尊严的被那人丢弃到地上。
  “那是……我是你肚子你的蛔虫嘛,知夫莫若妻,呵呵。”某人非常的大言不惭。
  “蛔虫?”
  “那个……就是我进入到你身子里面去,就是非常了解你的意思,嘿嘿。”
  “茉儿。”他的眼神澄亮,倒映着帘外蜡烛的光芒,忽闪忽闪。
  “恩?”
  “该我了解你了。”见他嘴角微弯,随即迷失在那满是款款温情的眼里,不经意间漏看掉一抹稍纵即逝的捉狭。
  “恩。”懵懂着应诺着他的话。
  “啊!”瞬间被充满的感觉让我惊呼出声,原来他说的是这样的“了解”。
  这个坏人!
  烛影摇红,一室温香,缱绻醉人的芬香在御炉的紫烟中缓缓流淌……很快,激情高温中迸出的璀璨光华顿时盖过了巍峨宫檐外那漫天的星光。
  *
  康熙三十四年乙亥。
  十一月 康熙皇帝大阅于南苑,定大阅鸣角击鼓声金之制。
  壬戌,准备了足够十万大军人马饮用八十日的第一批米食水草,用驼马负之,令侍郎陈汝器、左都御史于成龙分督管辖。
  丙寅,皇帝大赦并停今年秋决。
  戊子,命安北将军伯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
  直至现在……待皇帝的一道道诏令如风卷云涌般下达,朝廷才知道,天下才知道,葛尔丹的种种试探举动已是惹毛了皇帝,玩火自焚。
  因为皇帝陛决定第二次……御驾亲征。
  *
  康熙三十五年,丙子
  正月,皇帝下诏亲征噶尔丹。
  新下了一场小雪,让空气干净得如吸纯氧一般。
  三日前,皇帝终于放我成行,代目前军务缠身的他来祭祀太皇太后。
  说好了不与宫里正式祭奠那队浩荡人马成行,故意错开了几日时间。他们祭祀他们的,我祭祀我的。但是这一行辘辘马车,虽带的都是些祭祀用品宫物,但数了下也有近十辆之多,再加上随行御林侍卫,想不招摇也是困难。
  又一次来到这里,老祖宗我来看你来了……顺便,也看看她。
  孝庄太皇太后不愿意去盛京与自己的皇帝丈夫皇太极合葬在一起,那晚,我还记得她苦苦哀求孙儿——康熙皇帝直到玄烨妥协,不得不答应。但是关于老祖宗的最后下葬哪里却给玄烨留下一个大难题。
  清皇陵(今天的清东陵)是入关后的第一位清朝皇帝顺治为自己和后世子孙选择的陵寝之地。据说是风水学上的最最上等的风水宝地,所谓“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的山川形势,达到“天人合一”的上吉意象。
  这块宝地寻觅勘探出来之后,朝廷即派军队修筑以红色朱砂所制的风水墙圈禁起来。可老祖宗的身份地位比当初修造这个陵区的顺治皇帝地位还高,这宝地里陆续要进驻的不是她儿子就是百年后的孙子,曾孙子……她,以太皇太后之尊却又能葬在哪里?
  玄烨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让人把在紫禁城慈宁宫,为祖母新建的那个她最喜欢的寝宫拆了,按照原样移到清东陵,并选择在风水墙边的大红门左侧重新拼装起这个宫殿,并把祖母的棺椁安放在大殿里,还名叫暂安奉殿。东即左边代表尊贵,另外选这个地方玄烨也是煞费了一番心思,清朝大臣们到祖宗这儿谒陵必须经过大红门,先从辈分最高的陵祭拜,孝庄文皇后地位最高,所以第一个就得到暂安奉殿祭拜。
  至于……为什么老祖宗的梓宫一直供奉在暂安奉殿皇帝却迟迟不愿让其入土封陵,我虽没问过他,不过却能理解他们的祖孙之情。
  他愧疚,是的,愧疚。
  虽然在祖母瞑目之前被迫答应老祖宗的最后一个请求,他也明白原因,可是他却不愿意,不愿意自己的祖母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丈夫、儿子甚至孙子的江山社稷不说,就连死……最后也要委屈自己。
  “祖母不想葬于盛京。祖母愿永远看顾你和你皇阿玛,生前为你们看顾江山,死后为你们看顾陵园。”
  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己巳,那一天清晰得如同昨日。我耳边似乎仍能听到老祖宗在病榻上剧烈喘息着那语不成声的话语。
  历代皇后都是与自己的皇帝丈夫合葬,这是庄严的祖制,是规矩,是伦理,是纲常。
  她心里是真不愿意么?不是,我轻轻告诉自己。
  忙着犒军的皇帝今年没有亲自来这里,我避开了忌日那天宗室皇亲鱼贯而来的纷杂,选了今日代他祭祀。
  叫宫人把祭堂上已经不甚新鲜的果物换掉,另把带来的三盆水仙花,四缸玉梅摆进了殿里,顿时,花果香飘。
  “老祖宗一直是爱花之人,可惜冬天没什么花儿可看,待得转暖,皇上凯旋而归时,到时百花开放我们再来把这里装扮得和当年慈宁宫花园一般。”
  让兰儿摆出乾清宫大嬷嬷的架子来给那些个守陵的太监安排日常大小细微琐事,并和他们商议准备在殿后新辟出一个花园。
  给额真使了个眼色我紧了下披风,从后门走出殿外。绕过正门那些正肃立等待的铁面侍卫,出的风水墙来,往西走了几步。果然,那里正停着辆马车等着我们。
  该去……看看她了。
  *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凤凰生于南海。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多么神奇的百鸟之王啊。
  记得她最爱的树,那凤凰的栖木……梧桐。
  离风水墙老祖宗的暂安奉殿大约五里地的西边有座小山,这里有位故人,每次来祭奠老祖宗都是和皇帝成行,这次……我终于如愿。
  “多格,还有多久能到,你可有记错。宛仪可穿的是旗鞋,这高高低低的山路要给崴了脚回去你就等着万岁爷撕了你的皮吧。”额真也是一双高底子的旗鞋呢,看她额上已沁出汗珠,走着定是吃力。
  “多格,就快到了吧?额真你自己小心着脚下。”我倒是有安顺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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